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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河南省郑州市第一中学2019-2020学年高二上学期语文入学测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各人有各人的境界,没有两个人的境界是完全相同的。人所有的境界,由低到高可以分为四种:自然境界、功利境界、道德境界、天地境界。

    一个人看见一棵树,但不知道那就是树,今天看见一棵树,明天又看见一棵树,看到一千天,他才知道那就是树。此时,“树”并不是第一千零一棵树,而是树的概念。如果他进一步了解到什么是概念,而又自觉其了解,他的精神境界就开始进入概念世界了。有概念而且自觉其有概念,是人之所以高于其他动物者。一只猫,它知道饿了就吃,累了就睡,看见可怕的东西就跑。人就不然了。人不但有概念,而且自觉其有概念。

    金岳霖曾说“哲学是概念的游戏”,他用了一个似乎自我解嘲的词。人们或许以为这句话是一个戏论,这是因为他没有把这句话同人的精神境界联系起来。一个人所有的概念就是他的精神境界;一个人所有的概念的高低,就分别出他的精神境界的高低。例如一个人没有宇宙这个概念,他就根本不可能有“天地境界”。

    明代杨椒山就义时曾作二诗,一曰:“浩气反太虚,丹心照千古。平生未了事,留与后人补。”二曰:“天王自圣明,制作高千古。平生未报恩,留作忠魂补。”一般看来,两首诗是同等地位,但其实迥然不同。第一首是就人与宇宙关系而言,是为天地境界中的话。第二首就君臣关系而言,是为道德境界中的话。

    又如张巡、颜果卿死于王事,其行为本是道德行为,人也在道德境界。但正如文天祥《正气歌》所说,“为张睢阳齿,为颜常山舌”,此等行为意义又不同,虽本是道德行为,但《正气歌》以之与“天地有正气”连接起来,则是从天地境界的观点看这些行为,又不止是道德行为了。这些分别,以前儒家的人似未看清楚。

    这里就牵涉到宋明理学中,理学和心学长期争执的一个问题:在修养功夫中“理”的地位。

    程颢说:“学者需要先识仁,仁者浑然与物同体,识得此理,以诚敬存之而已。不须防检,不须穷索。”一方面“浑然与物同体”,这是直觉。一方面又需要“识得此理”,此理是个概念。直觉所得,须用概念固定,这是概念在哲学中的作用。由此可见,概念在哲学中不可少。没有受益于哲学的人,当然也有他的精神境界,那就是自然境界。

    中国传统哲学所说的圣贤,都指人的精神境界而言。柏拉图在《理想国》中说,一个人如果真正了解什么是概念,他就像一个长期被监禁在洞穴中的人,一旦被释放出来,忽然看见天地广大,日月光明。这个人就是一个真正的哲学家,可以当“理想国”的王,所谓“哲学王”。“哲学王”类似中国传统思想中的“圣王”。他们所行之道,称为“内圣外王之道”。

(摘选自冯友兰《中国哲学史新编》)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从“一棵树”到“树”这个概念的认知过程,必然会带来人的精神境界的提升。 B、“哲学是概念的游戏”被理解为一种自我解嘲,是因金岳霖不会从境界角度看概念。 C、如果一个人有了天地宇宙这个概念,那么他就可能达到高层次的“天地境界”。 D、一个真正的哲学家可以当理想国的“王”,这和“哲学王”的“王”意思一致。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用人认识树的过程形象阐释了人从形象思维到抽象思维,即形成概念的过程。 B、第四段举杨椒山作诗例,印证了前文概念的高低可以分别出精神境界高低的观点。 C、文章批评理学心学之争并引用程颖语,意在强调概念的形成在哲学中的重要意义。 D、柏拉图所谓“哲学王”和中国传统思想中的“圣王”,都为精神境界极高的人物。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杨椒山就义时所作二诗表明,一个人是可以存在于两种不同的境界当中的。 B、若没有文天祥的《正气歌》,张巡、颜杲卿的行为只能是道德行为,体现道德境界。 C、如果一个人不了解哲学,缺乏概念,那么他的精神境界一般停留在自然境界。 D、根据文意,精神境界的达成应该经历“直觉经验——概念固定——哲学思考”的过程。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古代女子以黛画眉,故称黛眉。宋词中对于眉毛的描写非常多,《全宋词》中“眉”字出现的次数达到一千五百零九次。从审美学上来看,眉毛在人的面庞上的作用不容忽视,往往起到画龙点晴之作用。在一首诗词作品中,对于眉黛的描写,能体现女子的美貌动人。“层波潋滟远山横,一笑一倾城”(柳永《少年游》)描写了一个漂亮的歌女,眉毛像远山一样,眼波流转,千娇百媚。“远山眉黛长,细柳腰肢袅”(晏几道《生查子》)也是通过描写远山眉、细柳腰,向读者展示出了女子的美貌。

    宋人认为,眉毛是很好的表现情感的工具。通过对眉黛的描写,还可以表现委婉细腻的情感。宋代词人陈三聘在《鹧鸪天》中写道“春愁何事点眉山”,把女子画眉和春愁结合在了一起。同样用眉黛来表示愁情的,还有如“金缕歌中眉黛皱。多少闲愁,借与伤春瘦”(石孝友《蝶恋花》)以及“眉黛只供愁,羞见双鸳鸯字”(贺铸《忆仙姿》)。可以看出,宋词中关于眉的描写,很多时候都和“愁绪”这个意象联系在一起。眉黛代表女子,以眉而写愁绪,体现了古代女子的惆怅心理和孤苦命运。欧阳修的《诉衷情·眉意》中有这样的词句:“都缘自有离恨,故画作、远山长。”“远山”指的是北宋时期十分流行的一种眉形画法—“远山眉”,即眉毛细长而舒扬,颜色略淡。古人常以山水来表达离别之意,歌女画眉作“远山长”,表明了她内心的凄苦之情,因为她“自有离恨”,故而将眉毛化作远山之形。

    “花黄”也称“花子”“额黄”,是古代妇女面部的一种额饰。它用彩色光纸、绸罗、云母片、蝉翼、蜻蜒翅乃至鱼骨等为原料,染成金黄、霁红或翠绿等色,剪作花、鸟、鱼等形,粘贴于额头、酒靥、嘴角、鬓边等处。《木兰辞》中描写木兰得胜归家,换回女儿装的场景为“对镜贴花黄”,说明南北朝时期,在脸上贴装饰物,已然成为一种风尚。宋代上层妇女也继承前代遗风,在额上和两颊间贴金箔或彩纸剪成的“花子”。这种“花子”背面涂有产于辽水间的呵胶,用口呵嘘就能粘贴。晚唐词人温庭筠的《菩萨蛮》中描写道“小山重叠金明灭”,一说即指女子额前的装饰物有所脱落而造成的或明或暗的效果。这些装饰物,使得词人笔下的女子更添妩媚动人之态。

    “梅妆”也是宋代较为流行的一种贴面妆容,“梅妆”即“梅花妆”。这种妆扮相传始自南朝,宋武帝的寿阳公主在正月初七醉卧于含章殿下,一朵梅花落在她的额上粘住,三天后才落去,因而作“梅花妆”。陈允平的《绛都春》中有“梅妆欲试芳情懒,翠颦愁入眉弯”两句,这里词作者专门提到“梅妆欲试”,体现了这种妆扮在当时的流行性。妆容虽美,但是却“芳情懒”,欲画而未画,说明这位女子心事重重,自己提不起兴致也更因无人欣赏,故无须白白画这妆容,更能体现出女子内心的孤寂。

(摘编自梁牧原《妆容与服饰在宋词中的作用》)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小题。

文化做了什么

龙应台

    ①文化做了什么呢?

    ②文化使孤独的个人为自己说不出的痛苦找到了名字和定义。少小离家老大不回的台湾老兵们观看《四郎探母》,从四郎的命运里认出了自己不可言喻的处境,认出了处境中的残酷和荒谬,四郎的唱词“千拜万拜,赎不过儿的罪来”,为他们拔出了深深扎进肉里无法拔出的自责和痛苦。文化洗了他们的灵魂,疗了他们的伤口。

    ③它使孤立的个人,打开深锁自己的门,走出去,找到同类。他发现,他的经验不是孤立的而是共同的集体的经验,他的痛苦和喜悦,是一个可以与人分享的痛苦和喜悦。孤立的个人因而产生归属感。

    ④它使零散的、疏离的各个小团体找到联系而转型成精神相通、休戚与共的社群。“四郎”把本来封锁孤立的经验变成共同的经验,塑成公共的记忆,从而增进了相互的理解,凝聚了社会的文化认同。白发苍苍的老兵,原本不属于这段历史的外人,在经历过“四郎”之后,已经变成一个拥有共同情感而彼此体谅的社会。人本是散落的珠子,随地乱滚,文化就是那根柔弱又强韧的细丝,将珠子串起来成为社会。而公民社会,因为不倚赖皇权或神权来坚固它的底座,因此文化便是公民社会最重要的粘合剂。

    ⑤我们可以喊一万次口号,要汉人尊重弱势的少数民族,但是一万个口号比不上一支歌。我记得一场露天的原住民诗歌晚会,我们邀请了一位泰雅长老,从东部山区部落特别北上来唱原住民的古曲。他开唱时,突然雷电交加,大雨倾盆而落,雨水打在长老皱纹很深的脸上,他全身湿透、仰脸向天,闭着眼睛继续歌唱,没有乐器伴奏的原音,苍老而悠远,交织在哗哗雨声中。满满的人群在雨中站立,雨水从头发流下来,流进人们的眼睛,但是没有一个人离去。

    ⑥在一个大厅里为“四郎探母”流泪的人群,在一个广场上为泰雅族长老的古曲顶着大雨不去的人群,其实是在进行一个重要的仪式:他们正在一个“社会共识体验营”里认识彼此,加深感情,建立共同的价值观。表面上是音乐的流动,影像的演出,语言的传递,更深层的,其实是“生命共同体”意识的萌芽,文化认同的逐渐成形,公民社会的塑造。

    ⑦艺术,或文学,最神奇的地方就是,它一方面突出个人和群体之不同——任何艺术表达都是个人创造力的舒张和个人能量的释放,另一方面它却又把孤立的个人结合成群体。

    ⑧如果个人创造力和想像力被容许奔放,那么这个社会的总体创造力也会是生机蓬勃的。如果这个社会的共同价值观的形成,是透过公民的深度参与和彼此碰撞激荡而逐渐形成的,那么,这个社会的共识也会是凝聚而坚定,向心力强大的。反过来说,如果个人创造力和想像力是受到约束的,那么这个社会的总体创造力必定是败絮其中的。“生命共同体”的情感不易产生,共同承担未来的公民意识也难以发展。

    ⑨使互不相干的陌生人成为“同胞”,使“同胞”彼此扶持,相互承担,政治强权是做不到的。文化,才是是公民社会的基础。

(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①在中国,传统意义上的文体坚持“四分法”,即诗歌、散文、小说和戏剧。与诗歌和小说比较,散文这一文体颇似平淡之水,没有酸、甜、苦、辣、咸五味,却几近于道,而真正的“道”包含在无色之色、无声之声和无味之味中。同理,我们在散文理论的建构中,也应避开各种干扰,去体悟其中的“道”。

    ②散文是中国最大的一笔文学遗产。如果说,小说是民族历史的再现,诗歌是民族精神的写照,散文则是民族智慧和情感的结晶。从先秦散文到“唐宋八大家”、晚明小品、“五四”白话散文,再到20世纪90年代的“散文热”,散文创作成绩辉煌,不容忽视。古人有言:“读诸葛孔明《出师表》不堕泪者,其人必不忠;读李令伯《陈情表》不堕泪者,其人必不孝;读韩退之《祭十二郎文》不堕泪者,其人必不友。”这意味着散文这种文体蕴藏着民族情感的密码。

    ③散文还是文化传承、传播的纽带。当今的港台散文、东南亚和欧美华语散文蓬勃发展,都得益于中国传统散文的滋养。如果回溯文学和文化历史,就可以发现散文是“文体之母”,中国文化的原典许多是由散文呈现的,“散文是中华民族精神之源的基本载体”。

    ④诗歌、小说分别是意象和故事的审美,而散文主要是感觉的审美。诗歌的沉思给予人们更为梦想的生活感觉,小说的虚构给予人们更为想象的生活感觉,而散文的亲和给予人们更为实际的生活感觉。这个时代的人们普遍倾向于简单易懂,而散文将生活的简单转化为文学的简洁,更直接流畅地进入生活世界,以更贴近身边的方式表达生活感觉。

    ⑤新时期以来,散文创作热闹异常,却不乏平庸狭隘之作,这是因为散文作者缺乏高雅精致、大气开阔的诗性情趣追求。中国古代散文辉煌,是因为其中常有恢宏之气与壮阔情怀,有为国家、历史、思想、天地而写的情趣,所以有像先秦散文那样汪洋恣肆的气魄,而现在的散文常偏于个人生活一隅,为个人玩味和自我情致而写。

    ⑥但这并不意味着写“高大上”题材就是好散文。伴随着改革开放的历史大潮,人们对文学审美的实际需求,已不再是单一性的“载道”或“言志”,更趋于精神生活的趣味提升。现在的读者之所以喜欢散文,就是因为它没有什么历史负载,更没有什么“救亡图存”的宏大志向,它将人们带入到一种恬静而安详的审美世界,去感悟历史、咀嚼人生,以及品味生活,更能够体现出文学审美的基本宗旨:娱乐与享受。

    ⑦但散文创作不可止步于简单的“娱乐与享受”。要写好散文,作者需要具备卓异的审美素养、从容有致的语言表达能力,更需要具备有襟怀、有情怀、有高品质和高品位的情思理趣。

    ⑧散文的后面站着一个人,一个成熟、健旺的人,他在思想、在行动,并通过一种朴素的话语来见证这个思想着、行动着的人,这便是散文写作之所以感人的真实原因。而要成为一个真正的散文读者,与这个“人”顺畅地交流,则须放弃分析和阐释,更多地去阅读、感受、体悟。只有会读散文了,才能了悟、阐释散文的精微和妙处。

(选自王国平、吴春燕《散文如水  何以悟“道”》,有删改)

阅读下面选文,完成各题。

儒学与科学

    儒学与科学(主要指自然科学)的关系,是中国哲学研究的一个重要问题。近代以来,一些学者认为,儒学排斥科学、阻碍科学,与科学和现代势同水火。对这种观点,有必要予以辨析。

    对于儒学与科学的关系,可以从三个方面来认识:在儒学作为中国哲学要素的意义上,二者是哲学与科学的关系;在儒学作为中华传统文化要素的意义上,二者是传统文华与现代科学的关系;在儒学作为人文科学要素的意义上,二者是人文科学与自然科学的关系。如果再进一步提炼和概括,则可以说,儒学与科学之间是善与真的关系。儒学和科学的旨趣,当然都涵盖真、善、美三个领域。但从本质上说,儒学市一种追求以人为核心的善的哲学;而在科学的价值取向中,求真是基础性的。从这个角度说,儒学与科学不是互斥的,而是相容、互促的。

    儒学所求之善以科学之真为前提之一。在求善的问题上,尽管儒学一巷重视言传身教的作用,但也强调从求真的角度对什么是善、为什么要善以及求善的方式方法有准确深入的认知。儒学的可信价值取向是尊德性,但同时认为鼻血道问学。在一定意义上说,道问学市尊德性的前提。所以,儒家历来强调以德摄知。孔子明确主张“未知,焉得仁”“知者利仁”,把知作为得仁的手段,视利仁为知的目的。孔子所确立的以德摄知传统,为历代儒家所继承和发扬。孟子认为:“仁之实,事实是也;义之实,从兄是也;智之实,知斯二者弗去是也。”董仲舒认为:“仁而不知,则爱而不别也;知而不仁,则知而不为也。”二者都强调知为仁和义服务。朱熹认为:“学者功夫唯在居敬穷理二事,此二事互相发,能穷理则居敬功夫日益进,能居敬则穷理功夫日益密”,强调穷理之知与居敬之德相辅相成,以及知服于德。王夫之强调见闻之知,认为“人与所谓见闻者不能生其心”。戴震则提出了“德行资于学问”的命题,明确把学问置于德行的基础地位。

    儒学把明道的之善作为知的基本方向,但并没有否定和忽视对自然万物的认知,而是把自然万物之知主要限定在德兴之知的范围内,视知为实现善的手段。所以,儒学并非与求真绝缘,也绝不反科学。只不过在儒学看来,求真主要是“穷天理、明人伦”,自然之真必须从属和服务于伦理与性命之理以及政治之真。正因为如此,儒学对于科学具有内在的需求。譬如,敬授民时,需要天文历法;“安民富而教之”,需要农学;“疗君亲之疾,救贫贱之厄”,需要医学;治国安邦,需要地理学;等等。

    儒学所求之善可以为科学之求真提供向导和规范。求真有端正目的、提高效率的问题,二者均需要善的导向和规范。我国古代科学家的研究目的,大都深深打上了儒学的烙印。其最常见的目的有;追求儒学所提倡的富国安民,实践儒学的忠、孝道德,扫除儒家经典所包含科技知识的阅读障碍,准确理解儒家经典的本义,等等。儒学对现代科学家端正研究目的,也有一定助益。爱因斯坦认为,现代科学家应树立崇尚真理的价值观。其基本价值取向不是官本位,也不是金钱本位、名誉本位,而是事实本位、真理本位。树立冲上真理的价值观,离不开人文素养的支撑。尽管离殇上儒学在培育王国科学家冲上真理的价值观方面存在局限性,但可用的思想资源还是不少的,如儒家提倡的天下为公的理想、敬事而信的作风以及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的城市态度等。

    科学的求真要提高效率,也离不开善的规范。为了提高研究效率,科学家必须恰当处理个人与他人、个人与集体、科学界与社会以及事业与名利等方面的关系。处理好这些关系,适当起手儒家伦理必将大有裨益。儒学所倡导的许多道德规范,可以为科学研究提供有效的伦理基础。例如,“诚”能够引导科学家实事求是,不作伪;“信”能够引导科学家坚守诺言,保持信誉;“怒”能够引导科学家推已及人,团结同事;等等。

(选自《人民日报》2014年7月18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北宋哲学家张载有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既是先贤圣道,亦隐喻家国大义。因此,家国情怀也是中国古典诗词从未缺席的主题,诗词中的家国,既有“边塞况味”,也有“忧国忧民”。

    “边塞况味”,莫如盛唐四大边塞诗人王昌龄、王之涣、岑参、高适,他们开启了中国边塞诗词的巅峰之门。王昌龄有感于汉将李广的英雄气概而作的《出塞》,句句宣誓,字字慷慨,尽显盛唐人保家卫国的决心。王之涣留存于文学史的诗作已不多,但《凉州词》的余响不绝于耳,尤其是那两句“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羌笛与杨柳,春风与玉门关,离家已经平添几分忧思,而更为堪忧的是,面对这茫茫荒漠,连表达思念的杨柳枝都找不到。玉门关,自古就隐喻着边塞情绪,诗人把它放在这里,更显回乡之路漫长悠远。忧愁虽然有,但比忧愁更强烈的是慷慨,乡愁之上,还有家国荣誉,这远远高于个人悲情。边塞将士们的坦荡着实令人叹服。于是,我们不难理解,王之涣的《凉州词》为何哀而不伤、怨而不怒、悲壮却不凄凉了。

    “忧国忧民”诗词所体现的则是国与民在争战中的苦难。忧国,既有曹植“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又有辛弃疾“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更有文天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在“捐躯赴国难”这面旌旗下,辛弃疾一腔热血奔赴《破阵子》,陆游逝前留下“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的殷切期待。忧民,最深情的则非杜甫莫属了。朱熹论杜甫人格,将他与颜真卿、诸葛亮、韩愈、范仲淹并举为“君子”,意为“品格高尚”的人。朱熹认为他们“其所遭不同,所立亦异,然求其心,则皆光明正大,疏畅洞达,磊磊落落而不可掩者也”。杜甫的“磊磊落落”是他对民众生命的人道关怀。他的“三吏”“三别”像一部史诗,记录着战争中百姓的艰辛。“嫁女与征夫,不如弃路旁”的年轻人,“子孙阵亡尽,焉用身独完”的老人,“存者无消息,死者为尘泥”的受难者,这些形象直指人心。杜甫爱民之情丹心耿耿,情义相照。

    家国情怀,成为中国古典诗词积淀于文化中的审美基因。它深隐于华夏灵魂深处,昂而不傲,光而不妖。它内敛、融达,成就了中华文化昂扬的自信:“不要人夸颜色好,只留清气满乾坤。”这种文化自信与古典诗词偕隐同行,玲珑剔透,流光溢彩,超越了空间,点亮了时代,烛照千秋,辉映未来。

(摘自2018年2月12日光明网《古典诗词与文化自信》)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中国书法不仅具有外形美,更深刻反映着中国人的精神气质、审美标准和价值追求,承载着教化一方和正民化俗的使命。历史上的优秀书家往往不仅有入木三分的字内功夫,更有纵贯历史、折服众人的“字外功夫”。“字外功夫”指人的内在修养,即一个人的人生阅历、生活积累、学识修养、道德情操、心灵境界等书法技巧之外的,与修身进德、安身立命相关的功夫。涵养字外功夫是通达本源、升华精神境界的关键。历史上的著名书法家大多一生在以儒释道为基础的优秀传统文化中熏陶、磨炼,涵养了深厚的字外功夫。

    一些书家肩挑治国、平天下的重任,在繁杂的公事案牍中写家国情怀。如“秦王府十八学士”之一的虞世南不仅书名显著,而且被唐太宗赞为博闻、德行、书翰、词藻、忠直五善俱全;颜真卿作为盛唐书坛领军人物,其人忠肝义胆、视死如归,其书则大气磅礴、雄浑刚健,尽显浩然之气。一些书家将禅宗思想应用于艺术创作中。如苏轼以“物我相忘”的超然境界应对人生打击,不断涤荡心灵上的尘埃,通过智慧将逆境化为前进的阶梯。他推崇平淡天真的艺术品格,在禅宗“不役于物”思想的影响下,创作进入更加自由的艺术之境,故而得以写出传世之作。一些书家结合道家阴阳二气探析书法神韵。如王羲之曾在《记白云先生书诀》中指出:“书之气,必达乎道。阳气明则华壁立,阴气太则风神生。把笔抵锋,肇乎本性。”他对心性与道相合的追求,使其书法达到了清雅脱俗的境界。可见,书者的字外功夫是字内功夫的根本,字内功夫不仅是苦练的结果,更是身心修养功夫的外化。

    “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立本固基,才能行稳致远。因此,真正的习书者不只要在纸上磨,还要“在事上磨,方立得住;方能静亦定,动亦定”。习书者可以通过格物致知、诚意正心等修身方法,实现“心正”而后“笔正”。此外,多读传统经典,提升人文素养。阅读经典不仅可以洗涤心灵,提升德行,还可将其中的道理应用于社会实践。当心中汇聚了百家思想,通达了古今之理,我们的行为举止便会增加厚重的历史感和现实感。当一个人德行兼备时,其书法也会因修养提升而精进。

    由艺臻道,提升生活品位和审美情操。“不兴其艺,不能乐学”,掌握一门艺术是提升学习兴趣和修身境界的重要方法。孔子云“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这种层面的艺术是以道为本、超出纯粹技术要求的艺术。以练习书法为例,临摹名帖时,法帖的轮廓和神韵会潜移默化地塑造我们当下的心境。不断临帖的过程,其实就是与古人神交的过程。在笔、纸、手、心长时间的磨合中,以前粗糙的书写方式逐渐被破除,性情中焦躁、杂乱的习气也会被削弱,静谧的书香墨海能渐渐陶冶出精神之光。“旧我”不断褪色后,温文尔雅的君子形象将卓然而立。

(摘编自2018年12月16日《人民日报》王树平《涵养字外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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