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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江苏省泰州中学2020届高三上学期语文第一次月考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风格乃文学之大体

郭宏安

    《列子》中讲到,秦穆公要找一匹千里马,伯乐推荐的九方皋,说马已找到,是一匹黄色的母马,而秦穆公看到的是一匹黑色的公马,秦穆公不悦,伯乐则大喜,说,九方皋相马,“得其精而忘其粗,见其内而忘其外,见其所见,不见其所不见;视其所视,而遗其所不视”。事实证明,这匹马果然是匹千里马。

    这个故事让我想到文学翻译和翻译批评,当我们对文学译本进行欣赏和评判时,难道不应该力争做一个九方皋那样的人吗?“得其精而忘其粗,见其内而忘其外”,所求者,此之谓也。

    从事文学翻译以及翻译批评的人,能够从九方皋身上获得的启发是:判断译本的优劣,就要看它是否表现了原作的精气神,而不只是看译本的语句词汇是否与原作一一对应,是否严格正确、准确或精确。所谓原作的精气神乃是其“原有的风味”(钱锺书语),即风格。风格者何?岂非“绝尘弭迹”者乎!译作传达原作的风格做到铢两悉称,是不可能的,但是尽力传达,努力做到惟妙惟肖,则是可能的,这就要求译者准确地感觉、体会到原作的风格,并且能够用汉语加以正确表达,这是一个由感性到理性的过程,也是全面落实“信、达、雅”的结果。风格是贯穿原作的一股气势,或刚或柔,或动或静,或显或隐,精气神是也,例如夏多布里昂的华美,斯丹达尔的简枯,波德莱尔的阴冷,加缪的冷静……这股气势同样应该在译文中显现。至于细节上的瑕疵,在这种风格气势的统领下,是不难纠正的。

    许多名著往往有几处瑕疵,不害其为名著,这是因为有风格的存在。唐韦庄说:“班、张、屈、宋,亦有芜辞,沈、谢、应、刘,犹多累句。”这是中国古人衡文评诗时的基本态度,即采取了瑕不掩瑜的立场。还是清沈宗骞说得明白:“每见古人所作,细按其尺寸交搭处不无小误,而一毫无损于大体,可知意思笔墨已得,余便易易矣。亦有院体稿本,竟能无纤毫小病,而鉴赏家反不甚重,更知论画者首须大体。”

    沈宗骞所说的鉴赏家正是我所说的文学翻译批评家,前者面对的是想象力对现实世界的加工和改造,而后者面对的是想象力和想象力的产品。如果让一位文学翻译批评家评论傅雷译的《高老头》,他是着眼于风格,还是细节?在人民文学出版社外国文学名著丛书版的《高老头》中,傅雷把“鸡”译成了“鸭”,只能说不留神犯了一个小错,无关宏旨。像这类小错可以纠正和避免,但并不影响《高老头》被看作是准确传达了原作风格的一部优秀译作,正如批评家李健吾所说:“巴尔扎克的庞大段落,在他是气魄,是气势,是酣畅……”傅雷译的《高老头》的风格,庶几近之。一位文学翻译批评家应该把注意力放在译品的风格上,要独具只眼,看出作品整体的美。

    细节不可滥用。因为整体的美并不必然建立在细节的精确之上,有时候过于追逐细节的完美,以至于失去创造的活力,那就得不偿失了。法国19世纪的大批评家波德莱尔对整体与细节的关系有过十分精彩的论述,例如他毫不犹豫地赞同德拉克洛瓦“为整体而牺牲细节”,因为后者“唯恐因作业更清晰更好看而产生的疲劳减弱他的思想活力”。当然,细节的错误仍然是错误,当它危及整体的美的时候,就必须毫不留情地指出来。

(选自《人民日报》2018年11月30日24版)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作品的风格,即是本文作者所强调的“得其精而忘其粗,见其内而忘其外”中的“精”与“内”。 B、判断译本的优劣,要看译本的语句词汇是否忠实原作、是否准确,更要看它是否表现了原作的精气神。 C、名家作品也有细节的不足,如夏多布里昂过于华美,斯丹达尔过于简枯,波德莱尔过于阴冷,加缪过于冷静。 D、译者对原作风格把握不准,即使词句译得很精准,也不能说是全面落实了翻译工作的“信、达、雅”的要求。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作者大量地使用举例论证和引用论证,体现出其丰厚的学养和开阔的眼界。 B、举例论证注意了详略得当,既有多例的排比列举,也有对一例的深入分析。 C、引用沈宗骞的话是为了论证文学翻译批评家应着眼于整体风格而不是细节。 D、作者在论证评论诗文应采取瑕不掩瑜立场后,接着论证文学翻译家也应如此。
(3)、对翻译作品,作者为什么特别看重风格的准确传达而不纠结于细节的瑕疵?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古罗马与汉长安

    从公元前三世纪开始,汉帝国崛起于亚洲东部,而古罗马也在欧洲逐渐走向繁荣。但是长安和罗马有着很不相同的城市发展脉络。长安是平地起城,其选址经过缜密论证,考虑的是管辖辽阔疆域的安全需要,代表的是整个国家和整个民族的根本利益,“先政治军事,后经济文化”的脉络十分清楚。对比之下,罗马城是自然形成的都城,早在公元前753年就已建城,早已有相当的经济文化基础,在经历了漫长的发展过程后终于变成了古罗马之都,并在帝国之初达到全盛,其发展脉络刚好与长安相反。

    因为城市发展脉络的不同,他们的文化发展脉络也不同。长安文化在很短的时间里依靠强大的国家力量快速崛起,而罗马文化则是继承了希腊文化甚至埃及文化发展而来,发展过程有几百年之久。

    长安文化带有浓厚的伦理道德色彩,这是由居于统治地位的儒家思想决定的。但是长安文化又有包容和吸纳的一面,其他思想流派只要和最高统治者意愿相合,就能得到快速发展。在这种情况下,长安文化以周秦文化为基础,广泛吸取了楚文化、齐鲁文化、燕赵文化、吴越文化甚至少数民族文化及域外文化的成分,从而形成自己博大精深的文化特色。它既代表了本国甚至本大洲文化的最高水平,又带动了周围广大区域内的文明进程,而且它还促成了世界最大的单一民族——汉族正式形成。

    长安文化作为一种集大成的新兴文化,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愿意探求和吸纳其他文化来充实自己。张骞在西方人之前最早开通举世闻名的“丝绸之路”就是中国人对自己以外世界的一次大探求。汉武帝封张骞为博望侯,“博望”二字恰如其分地道出了长安文化的探求性。

    罗马文化中没有一支像儒家思想那样独大的至尊核心,奥古斯都称帝,但共和思想和法则依然深入人心,即使是逐渐兴起的基督教文化也没有改变罗马文化多元的特质。罗马帝国广阔疆域内,大大小小的诸多城市都被允许按照首都的模式去建设和发展,而在中国,地方城市的建设是不能同首都平起平坐的,同时罗马城中众多的公共活动场所也是长安城中不可能有的。只是到公元392年,基督教才发展为罗马帝国的国教,成为至尊一元的宗教文化,但这时距罗马帝国的解体已只有几年时间了。

    长安文化和罗马文化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非宗教性。长安文化中有多神信仰的倾向,但是按照儒家“敬鬼神而远之”的理念,长安文化中的宗教元素始终没有上升到主导地位,而儒家的“仁爱”思想使长安文化洋溢着强烈的人文精神。在这种人文精神的推动下诞生的《史记》影响了一代又一代中国人的精神世界,也影响了中国文化的发展。罗马文化继承了古希腊开明而松散的多神信仰,充满科学探索精神和人文精神。这种强烈的人文精神在蛰伏数百年后又成为文艺复兴能在意大利发端的历史渊源。罗马帝国晚期,基督教逐渐强大,罗马甚至成为基督教教廷所在地,这与宽容而多元的罗马文化背道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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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如何穿出中国范儿

周飞亚

    《史记》载,赵武灵王“召肥义与议天下,五日而毕,遂下令易胡服,改兵制,习骑射”,却遇到巨大阻力,王公大臣纷纷进言,认为“衣服习俗,古之礼法”,抛弃自身传统而改夷狄装束,乃是一种罪过。另一个相反的例子是魏孝文帝改革,其中一项重要内容即“革衣服之制”,禁胡服,改汉服,以达到去除鲜卑的民族身份、融入汉族的目的。

    自古以来,服饰一直是体现国家民族风俗文化的重要方面。中华是礼仪之邦,最重服饰,“衣食住行”,以“衣”为首。历经几千年流变,发展出的服饰文化可谓博大精深。从汉服、唐装到旗袍、中山装,经典的中华服饰也曾成为世界眼中靓丽的风景。

    然而,在当代中国,这种具有自身特色的服饰文化却似日趋式微。最简单的例子便是,当我们被要求“着正装”的时候,脑子里首先甚至唯一想到的就是西服,而不是具有自身特色的中式礼服。这对于有着几千年传承的服饰文化来说,不能不说是一种缺憾。

    民族服饰,于个人,是身份的标签和文化认同感的载体;于国家,是形象的展示与礼仪的体现。在现代政治中,特色鲜明的民族服饰,更会成为国家的文化名片。放眼世界,不少国家都拥有自己的“国服”,如日本、韩国等亚洲国家和东欧、北欧诸国,阿拉伯国家更是重视。

    相比之下,我们的重视程度似乎还不够。新中国成立初期,曾规定外交人员的正装为中山装。随着时代的变迁,中山装似乎显得不太符合当下的审美观,因而渐渐退出了人们的视野,外交官们也开始穿起了西服。但是,西服在很多国家眼中并不算正装,在最隆重的外交场合,穿西服会被视为过于随便、不尊重外交礼仪的行为。

    所幸的是,已经有不少人意识到并试图弥补这一缺憾,“中式礼服文化研究热”正在国内悄然兴起。日前在北京召开的“国服文化研讨与服装探索展示大会”,就是热潮中的一股涓流。这次由民族文化艺术工作委员会等联合主办的会议,以传承和弘扬民族服饰文化为宗旨,探讨最多的话题就是为什么要有“国服”、“国服”应该是什么样子。的确,如果我们在重大集会、节日庆典与外交场合能穿“国服”,有利于在世界上树立充满文化自信的中国形象。这就要求“国服”具有对普通民众的亲和力,便于普及。它不仅仅是在设计上加入中国元素那么简单,更应体现中华民族对于衣着的文化理念。

    服饰是社会的一面镜子。魏晋风流,士人爱穿敞襟宽袍,以显自由不羁;大唐盛世,开放自信,服饰因之雍容华贵;在国家崛起之今日,如何穿出中国范儿,看来真不是一件小事。

(选自《人民日报》2014年11月13日 第24 版,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积善之家,必有余庆

赵法生

    “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出自《周易·文言传》,大意是经常行善的人家会有许多可以庆贺的事,经常做恶事的人家会有许多灾祸在等着它。初看起来,这句话是在讲报应,其中也的确含有报应的含义,但是作为儒家文献的《易传》,这话与佛道两家的报应观念又有所不同。

    儒家的主流观点不太强调报应,因为儒家道德修养的目标是成为君子,而君子的首要条件,就是明白义利之辨。孔子说过“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孔孟甚至要求他们的弟子杀身成仁、舍生取义。他们认为,仁义既是天道,也是人道,为仁义而牺牲,死得其所,使生命获得永恒意义。

    钱穆先生曾经将儒家人生观与其他文明宗教相比较,说儒家的君子,他们居仁由义不是为了获得好处,不管它是来自今生还是来世。而且君子人格恰恰是要超越这种功利主义的考虑,他不把道义当作手段,而是当作目的本身。

    儒家要求君子超脱私利的羁绊,并不是不考虑个人利益,而是对此有独特的理解。杀身成仁是君子的担当和境界,实践仁义礼智信也经常意味着要放弃一些个人利益。但总的来看,长远来看,道德对于人生和社会都是有益的。

    讲仁爱奉献的儒家道德何以有利于人生?说到底,违反道德的行为可以得利于一时,却难以长久持续。比如一个“信”字,欺诈或许能够短期获利,但是长此以往必然臭名远扬。那些讲诚信的人虽然有时也吃亏,但能获得广泛的信誉和信任,事业便越做越大。

    道德与利益的问题,又被称为德福关系问题,也是西方道德哲学的核心问题之一。在现实生活中常常看到,有德者未必有福,享福者未必有德,这一矛盾如何解决?哲学家康德认为,经由上帝审判之后,德与福最终能够实现一致,作恶者将会下到地狱,而行善者将会升入天堂,于是公平正义最终得以实现。可是,儒家没有上帝观,有人经常行善却穷困潦倒,有人作恶多端却福寿俱全,如何解释这种情况呢?儒家对此的回答是:家庭。一个人的积德行善未必能改善自己的处境,但一定会为他的后代积下“阴德”;一个人作恶多端,尽管能做高官,骑骏马,但他的债务将由子孙偿还。通过引入家庭和时间两个因素,儒家也成功解决了德福表面上的矛盾。

    那么,现实中是否真是如此?城市兴起的时间较短,不易觉察,但在乡村中则常常应验。常听有年纪见识多的村里老人说,凡是目前发展不错的家庭,现在有出息的人,祖先父辈多是厚道人。我们看历史上那些传承久远的世家大族,比如范仲淹、曾国藩等家族,人才辈出,福泽绵长,乃是因为他们将深厚的文化底蕴凝结为优良的家教传统,培养了一代又一代子孙的优良品格。这也算是对“积善人家论”的经验证明。因此古人也说:“德者,得也。”这种观点长期以来深入人心。

    所以“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并非迷信,而是儒家历史理性的结晶。它以儒家的成德之教为思想基础,强调德行修养和与人为善才是一个家庭长期繁荣兴盛的根本保障,不但在义理上可以说得通,在现实中也有经验的证实,反映了儒家古老透彻的人生智慧。

(摘自《光明日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有宋以来,接地气的词、小说、戏曲的兴盛,促成了中国文化的下移,由此导致官方意识形态传播的因时而变。在承袭固有的诗文传播之外,如何使词、小说、戏曲担负起像诗文一样宣传正能量的职责,不仅要突破“诗文为贵,词曲为卑”的陈旧文体观念,更要面对的是文化下移带来的意识形态有效传播途径的探索。

    戏曲与意识形态的传播虽有深刻的关联,但官府因其“不登大雅之堂”而疏于管理。随着戏曲从业人员的壮大,题材内容思想的拓边扩界,“优孟衣冠”式的宫廷娱乐逐渐转为勾栏瓦肆的演出,这导致“违规越礼”之事时时有之。如《墙头马上》,剧中李千金与裴少俊在后花园违规越礼,颇为大胆。此类传播有违儒家教化,这一现象逐渐引起官府的警觉,于是针对戏曲的法律条文也多了起来。“诸妄撰词曲,诬人以犯上恶言者处死”等条文在《元史•刑法志》中有明确的记载。明承元风,逐渐强化。《御制大明律》云:“凡乐人搬做杂剧、戏文,不许装扮历代帝王后妃、忠臣烈士、先圣先贤神像,违者杖一百;官民之家,容令装扮者与之同罪。其神仙道扮及义夫节妇、孝子顺孙、劝人为善者,不在禁限。”

    明初,朱元璋盛推《琵琶记》。《琵琶记》出现之前,蔡伯喈、赵五娘的故事已在社会上广为流传,但内容多为蔡伯喈应试及第,抛亲弃妻,被暴雷轰死。高明感于蔡伯喈行为有违教化,故在“休论插科打诨,也不寻宫数调,只看子孝与妻贤”创作动机的驱使下,把原本负心题材的故事,演绎成“有贞有烈赵贞女,全忠全孝蔡伯喈”的教化剧。

    朱元璋之子朱权,潜心戏曲,援引“治世之音安以乐”,为《太和正音谱》的戏曲文献整理鸣锣开道,并云“杂剧者,太平之胜事,非太平则无以出”。理学家丘濬继承高明戏曲遗风,言“借他时世曲,寓我圣贤言”。清初流传甚广的《桃花扇》与《长生殿》,更是接续“资治通鉴”之史家意识,使情摆脱了晚明一己自由之立场,而放到一己之情与国运相关的宏大叙事之中。

    戏曲传播的一个重要特性是易知易晓。丘濬在《伍伦全备记》开场白中直言,经书所载三纲五常,不如诗歌吟咏性情,容易感动人心。近世以来做成南北戏文,人人观看,皆能通晓,尤易感动人心,使人手舞足蹈不自觉。在感发人心这点上,丘濬不但看到了卑体戏曲与尊体诗歌的一致性,而且体悟到“性情”传播的个体差异性。

    戏曲传播的另一个特性是剧场的群体接受。戏曲批评界崇尚场上之曲,鄙弃案头之书,这种批评旨趣反映了舞台性之于戏曲的重要,而对舞台性的衡量离不开台下受众的接受。丘濬著作中曾记录群体受众的面部表情:“座中观者不下数百人,往往有感动者,有奋发者,有追悔者,有恻然叹息者,有泫然流涕者。”相较于诗文的个体阅读接受,戏曲之剧场的群体接受,更显示出戏曲传播的宽度及其演员、观众互动的特殊性。

(选自《有宋以来戏曲传播的有效利用》,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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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有着14亿人的庞大而广阔的消费市场,这是足以傲视全球的经济优势,也是中国改革开放40年来经济能够实现快速增长的源泉所在。

    如果说,过去的40年,中国得益于改革开放深入融入全球化进程,成了“世界工厂”,“中国制造”满天下。那么,到21世纪中叶要实现现代化强国的宏伟目标,而中国具有这么大的内在消费动力,再过30多年,就完全可以成就一个“世界消费市场”。显然,从“世界工厂”转变到“世界消费市场”,符合中国的产业经济结构和消费结构升级的要求,也符合国家经济政策的取向。近几年我们大力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现在又致力于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就是行进在这条转换的路途上。

    然而,在未来十年,中国要真的能够实现从“世界工厂”向“世界重要消费市场”的跳跃,受到挑战的因素还会很多。依笔者分析,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推进中国家庭居民消费升级还必须跨越三个“坎”,还要完成一段比较艰辛的爬坡过坎过程。

一是必须解决好消费结构问题。尽管近年来我国城乡居民收入增幅快于GDP增速,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速阶段性回落时保持相对稳定发挥了关键作用。但城镇房价不断攀升,改变了居民家庭消费支出安排。这几年居民家庭房贷负担不断加重,居民加杠杆有增无减,而收入远远被家庭债务抛下。2006年,负债收入比还只有18.5%,2018年已经高达77.1%。住房消费支出产生了对消费明显的挤出效应。2018年5月,全国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增速只有8.5%,远远低于预期,创下自2003年5月以来的15年最低。住房问题本质上是经济结构的失衡,这透支了居民家庭社会购买力,未来几年还存在大宗商品和食品价格通胀的趋势。如果处理不好结构性平衡问题,消费市场或存在一定的“断层”。

    二是必须解决好社会保障账户充实问题。中国目前已经进入人口老龄化阶段,无疑这提供了一个巨大的“银发市场”,养老市场的发育是绕不过去的话题。但目前养老体制改革还需要大力推进,最主要的是养老金“亏空”问题尚没有一个好的解决方案。最近有关专家提出随着退休人员的不断增多,“养老金支付或要递减”就引发了不小的震动。在有效劳动年龄人口不断减少的态势下,包括养老金、医疗费用支出在内的社会保障账户如何“填实”,将直接影响居民未来的消费预期稳定,进而压缩消费市场的成长空间。

    三是必须解决好消费动力体系问题。现在比较看好的是随着经济新旧动能的转换,会孕育出一大批新的消费市场,特别是看好未来以新经济业态支撑的新型服务市场和城市化进程加快会勃兴一批区域经济市场,但其背后必须解决好社会资源的有效配置和社会公共服务均等化问题,否则,人口会不断向大城市集聚,将带来大量的城市社会治理问题。这一方面会造成消费市场结构性的畸轻畸重;另一方面也会形成“小众消费市场”对“大众消费市场”的压制,整体上会削弱全社会的消费动力。解决全社会消费动力问题,根子在于社会分配体制改革。

    当然,中国社会向来具有极大的韧性和回旋空间,形成世界级的消费市场,我们的理想可以足够的“丰满”,但城镇居民现实生活的压力多少有些无奈的“骨感”,这决定着成就世界级消费市场,并不必然迎来一条坦途。为此,我们必须要有充分的心理准备和政策考量。比如,我们需要以更积极更系统的消费政策激发消费潜能,以更健全的社会保障制度稳定广大群众的消费预期,以更加开放的政策吸引高质量投资带动本土产业转型升级,以更大的力度推进政府管理体制改革,切实降低实体经济的制度性运行成本,从而缩短经济结构调整的“磨底期”,迎接新一轮消费高潮的到来。

(摘编自2018年7月13日《中国经时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秦朝统一后,疆域北自辽东,南到象郡、数千里滨海。秦朝以后,大部分王朝都保持着漫长的海岸线。如何认识海洋与陆地的关系,对于历代王朝和民众而言自然成为重要问题。

在官方建构的知识体系中,作为“天下”的地理构成,陆地与海洋是关联的整体。以“中国”为中心的“天下”秩序,即“中国四夷”与“九州一四海”的对应。在“天下”秩序的解说下,海洋处于陆地的次属地位。这也体现了立足内陆的王朝是从陆地视角认识海陆关系的。苏轼从惠州贬到海南,被视为加重处罚。苏轼看到琼人姜唐佐好学,便以“沧海何尝断地脉”的诗句称赞之,亦可见他所具有的陆地本位思想。

先秦以来的大部分时期,王朝从海洋活动中获得的主要是盐利,而盐户和盐业的管理不过是农业和农业管理制度的延伸。民众长期被附着于陆地,严禁出海。唐朝虽然被视为十分开放的时代,但唐代不向本国人开放海洋,所以鉴真东渡不得不一再偷渡。唐代从海路来华的外国商人规模不小,统治者可以从他们手中采买海外珍宝。但并没有制度将贸易转化为国家财政收入。在“厚往薄来”的朝贡原则下。单向的海陆交通中王朝国家从海洋所获得的主要是政治意义,而非经济利益。而禁止本国民众出海兼有政治原因和经济原因,甚至后者更为重要。臣民进入海洋,即被视为脱逸出赋役和户籍体制,不再为王朝提供支撑。对提供赋役的人、地实行封闭管理,将海洋拒斥于陆地之外。成为大部分王朝的政策取向。

海洋被拒斥的局面,在宋元时期有了根本性的改变。宋元时鼓励民众出海贸易,建立了抽解和博买制度,实现了与海商的共利分利。在统治者眼中,海洋与陆地一样可以为国生财,可以成为王朝的统治基础。这是汉唐所未曾有过的观念和认识。在王朝政策中,海洋和陆地成为相互融通的整体。明代隆庆开禁和清朝设立海关,在政策上重新开通了海陆的联系,尽管其开放度不及宋元时期。

民间的海洋经济一直潜滋暗长。一方面,海外来华贸易、通使,联通着陆地与海洋;另一方面,政府禁令并不能杜绝数千里海岸线上的私自出海。中国沿海乃至内陆的丝绸、陶瓷等物品,以及海外物品在海陆间流动。在中国滨海地区人群的认识里,海洋与陆地同样是其生计空间,并无水陆限隔。他们的三种生计方式——渔业、海盐和航行,都存在结构性的短缺,必须依靠海陆融通实现生存。宋代以后,海陆融通更重要的推动因素是近海市场和南海贸易体系的形成。内陆市场、近海市场、海外市场,三个市场逐步融为一体。近海市场联通了内陆市场和海外市场。不只滨海民众,深处内陆的人们也日益深入地卷入海陆融通的潮流。在海陆关系上,官民差异逐渐消失,认识和利益最终走向统一。

(摘编自黄纯艳《互斥与融通:传统中国海陆关系认识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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