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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山西省晋中市祁县二中2018-2019学年高二下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天下”是中国传统文化对世界秩序的一种原初想象,“天下主义”是以“天下”理念为核心,由具有普遍性和开放性的世界秩序、价值规范与理想人格构成的思想体系。在当今全球化语境之下,中国文化理念和文化战略的自觉自信体现的正是“天下主义”的精神内核。

    文化自信首先是一种“以天下观天下”的世界观的自信。《道德经》有云:“修之于天下,其德乃普。故以身观身,以家观家,以乡观乡,以国观国,以天下观天下。”“天下”是中国文化特有的思维尺度,是一个最宏大、最完备的分析单位,具有最广阔的容纳力。面对差异性的多元文化格局,西方文化多以民族国家为基本单位,文化视域限于国家、民族内部,虽然也有关于世界的思考,比如斯多葛学派的“世界主义”等,但其思考方式是“以国家观世界”,与中国文化的立足点和尺度不同。中国文化的“天下”蕴含了“天下无外”的理想,各个民族的历史文化在世界内部是平等共存的;中国文化依循“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进路,从“身-家-国”逻辑同构的角度,最终达到“天下大同”的境界。与西方文化相较,“天下”的世界观更具有开放性和包容性。

    文化自信的核心是“以天下为一家”的价值观的自信。中国文化是以儒家文化为代表的伦理型文化,梁漱溟认为“中国伦理始于家庭而不止于家庭”,中国文化重视家庭生活,整个社会关系是依照家庭关系推广发挥的。“以天下为一家”的价值观实质上是一种关系性伦理,把“自我”和“他者”看成一体共生的关系。“天下”是一个最大的家,家庭利益的最大化就是个体利益的最大化,共同体的善与个体的善是统一的。

    文化自信最终体现为一种人格自信。无论是“以天下观天下”的世界观,还是“以天下为一家”的价值观,最终都沉淀为个体的精神品格。中国文化倡导和推崇的理想人格是“君子”,这是由中国人独特的精神气质所决定的。“君子”是一个自主自足的动态形象,通过“身-家-国-天下”的逐渐扩充延展,人格不断超越并完善。“君子”奉行的“中庸之道”是一种整体的思维方式,“君子”在行为模式上追求理欲平衡、天人合一、忠恕包容。以“中庸之道”来解决当今的文化冲突问题,相较于西方适者生存的斗争模式更具高明之处。“中庸”不仅仅是“求同存异”地承认诸多文化存在的正当性,而且要在此基础上积极地共建一个互动互补的世界。

    总之,“天下主义”启发我们以一种新的视野去构筑文明之路,增强文化自信。这种文化自信既不是孤芳自赏,也不是随波逐流,而是旨在创建一个兼容并蓄、和而不同的文化共同体。

(摘编张丽娟《“新时代”与“中国故事”的理论辩证》,有删改)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以天下观天下”的世界观以天下为思维尺度,其文化视域不限于国家民族内部。 B、“以天为一家”的价值观把“他者”融入“自我”,旨在达到家庭利益的最大化。 C、君子的理想人格塑造了中国人的精神气质,是世界观和价值观自信的最终体现。 D、“中庸之道”可以消除文化冲突,有助于共建诸多文化并存而又互动互补的世界。
(2)、下列对原文论述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采用了对比论证的论证手法,以突出中西方文化在思考方式和行为模式上的不同。 B、文章以“天下”理念为核心,阐释“天下主义”的三层内涵,层层推进,逻辑严密。 C、文章第三段引用梁漱溟的言论,旨在强调家庭是中国关系性伦理文化的逻辑起点。 D、文章通过分析天下主义与文化自信的内在联系,表达了对构建文化共同体的思考。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在全球化语境下,我国提出“一带一路”倡议,体现了“天下主义”的精神内核。 B、一个人如果不注重自身的修养,不建设好自己的家庭,就难以做到“心怀天下”。 C、西方倾向于以斗争模式解决文化冲突问题,是因为其世界观不具开放性和包容性。 D、不以“天下”为立足点的文化自信是一种狭隘的自信,无益于构建良好的世界秩序。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自魏晋以来,在玄学思潮的推动下,开创了在文学创作中追求言外之意、弦外之音、象外之趣以及言有尽而意无穷的美学旨趣。中国古代诗歌理论对此有大量论述,这是众所周知的。由此,许多人认为这是中国古典美学和诗歌理论独有的特征,因而不同于西方美学理论重视对文学作品严密的逻辑性和理性的分析,不重视以有限的形式容纳无限的内涵。

    但事实并非如此。现代西方接受美学理论指出,一部文学作品中总是存在许多意义空缺部分。德国康士坦茨学派的伊瑟尔认为,作品本身是作家有意识活动的产物,只能部分地左右读者的理解和反应,其中总包含一些“空白”或“不明确的因素”。这一点在现代文学中尤其明显。伊瑟尔在《隐含的读者》一书中,从对英国古典作家班扬到现代作家贝克特的作品进行的历史考察中,发现这几个世纪以来,西方文学作品总的趋势是“空白”和“不确定性”越来越多,因而要求读者在阅读过程中必须有主观因素的积极参与。西方现代接受美学也把追求空白和不确定性,作为衡量文学作品艺术水准高下的重要尺度。上述事实都说明,重视文学作品的言外之意、言不尽意和以少寓多,并不只是中国古典美学和诗学的特征,而可以说是人类审美的普遍现象。

    这一人类经验的普遍特征,同人类语言的特点有着内在的联系。正是由于人类语言在表达意义和情感时普遍存在局限性,因此无论怎样详尽的语言描述也不可能把现象世界的全貌呈现于人们的面前,而必须以形象去调动人们的想象,来弥补自然语言在表意方面的不足,“穷理析义,须资象喻”,形象可以启示联想,“作者得于心,览者会以意,殆难指陈以言也”。作者把自己对生活的体验熔铸在形象里,欣赏者又通过形象唤起对同类情景的联想,来补充抽象、概括的词语所舍弃的细节、关系、情境。正如清代刘熙载指出的,“文所不能言之意,诗或能言之;山之精神写不出,以烟雾写之;春之精神写不出,以草树写之。故诗无气象,则精神亦无所寓矣”。诗的语言以塑造形象为己任,是富有启发性、暗示性的语言,启发读者通过自己的想象,去求得那象外、景外、韵外、味外的旨趣。“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怪禽啼旷野,落日恐行人”。在这里,诗人完全是以塑造形象的手法来表现道路辛苦、羁愁旅思的。一个手势,一个流盼,一颦一笑,所包含的情意往往是语言不能曲折尽传的。“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在这种“心头无限意,尽在不言中”的形象里,彼此的情意都已心照不宣了,不需要更多的语言。

    艺术的美感并不简单地等同于艺术形象所显现的,而且包括艺术形象在欣赏者心目中所引发的。艺术作品的形象必须与欣赏者的想象相结合,才能充分发挥其审美作用。现代接受美学要求文学创作有更多的“空白”“不确定性”和“召唤性”,这是群体欣赏水平提高的表现,是现代意识的自觉,是人类审美意识的需要。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汉语言文字的人本精神

    就文化特质而论,中国古代语言文字的一个鲜明特色就是在其产生和发展的历程中逐渐形成了浓厚的人本主义精神。

    汉语言文字的这种人本精神从仓颉造字的传说中就可见一斑。《淮南子》说:“昔者仓颉作书而天雨粟,鬼夜哭。”在古人看来,文字的发明这一伟大创造足以使鬼神哭泣。因此,文字自诞生之日起就具有神圣性。古代先人们用它来祝福,诅咒,甚至相信人的名字跟人身祸福相连,所以名字要避讳,要讲吉利。这种对文字的敬重是人们对自身创造力的肯定和喜悦,表现出人能够战胜外部未知世界的信心。正因如此,我们的古人没有让神居文字创制之功,而是由仓颉这样一位史官来完成文字的创制。汉字在它后来的发展、丰富中都是按照人的观察、需要而形成的。汉字造字近取诸身,远比诸物。从人自身身体取材,从人接触到、体验到的自然形体、动物、植物取材,从人使用的工具包括生活器具和武器取材,这就是汉字形旁的主要来源。因此,我们才说汉字具有反映先人生活和社会构造的独特人文价值。

    譬如“人”字,甲骨文写作“ ”,像一个侧立的人形。它笔画简单,却反映出古人对人的存在的观察是准确和细致的,同时也充分显示出古人自我认识的能力,而我们则通过“人”字看到远古先民意识中浓郁的人本主义精神。《说文解字》云:“人,天地之性最贵者也。”欧洲文艺复兴时代哈姆莱特也这样讴歌人类“宇宙之精华,万物之灵长”。欧洲人通过文艺复兴奠定了人的主体地位,而我们汉民族却在它的文明伊始——文字诞生之初就确立了人在万物中至高无上的地位。

    “仁”字,从人从二,是针对群际关系而言的,反映了古人对人的本性的认识。《礼记》《释名》等说:“仁者,人也”,“人,仁也”。二者互释现象表明我们的先人认为群际亲密的关系是人的本性。正是从此意义上,他们才热情讴歌人是天地间最尊贵最有灵性的动物,呈谦逊侧立的人形才会成为“人”的代符,并出现顺从为“从”,反从为“比”的字符。这样就从人的内在本性到外在的行为规范之间的必然关系中建构起了“仁”的道德框架,体现了中国古代旨在建立温情脉脉、相处和睦的群际关系的道德理想。

    中国古代文化属于以求善为目的的伦理型文化。譬如“善”字取意羊和悦的叫声,以类比仁人之善言。而好群居的羊又被视为有仁、义、礼之德。“群”字从羊君声,君又兼表意义,即作为人伦之英杰的君子应该像羊那样相处和睦。由羊、羊声、羊群到人群,到合乎仁、善礼仪的群体,其间融通着丰富的文化学意义。

    同时,“羊在六畜主给膳”,是难得的美食。“美”字从羊,表明它首先起源于对食的某种感受性。《广雅》中把“腆”、“甘”、“旨”等关于食味的词语同列于“美”的条下,表明我们先人曾有一种以人的享乐本能为标准的审美心态,它意味着对官能性享受的积极肯定,对现实人生的充实追求和独特的领悟,蕴涵着中国人所特有的实用理性精神。

    肯定人的价值,肯定现实生活,主张幸福在人间是近代西方文艺复兴时代人文主义思想的出发点。但这种人文性在我国古代的汉语言文字中就已明显凸现。当西方民族汲汲于向外探索,以征服世界、改造世界为获得自由的途径时,中国人则向内探求,以认识自身、完善自身为获得自由的途径。这种内向型文化所显示出的独特的人文性往往是西方的科学传统眼光很难理解,也很难企及的。

(摘编自《中国传统文化概论》)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中国的汉字是世界上唯一还在使用的自源文字(指由记录本民族语言而创制的文字系统)。新石器时代的刻画符号是汉字的萌芽阶段,甲骨文将“图符”改造整合而成最早的文字系统,随后商周金文、战国文字、秦代小篆这些古文字,其构形基本上是“图绘式”的,大部分构形能与单字(词)所指的事物形态相联系,而构形所用的“线”,是为“图绘”而设的,故而粗细均匀。由图绘意识而形成的文字审美标准,亦以整齐、均衡、图案化为旨趣。

    到了秦汉之际,隶书的出现使汉字由“线条”走向“笔划”,由象形性转向符号性,“图绘意识”逐渐转变为“书写意识”。书写的感觉逐渐培养出一种新的审美习惯,人们不再在意“图绘”的完美,而留意于“笔划”带来的点、线、面的变化,体验着“书写”带来的轻重疾徐的节奏动感之美。当然,构形之美仍然是被关注的重要成分,只是从具象转向了抽象。

    汉字的抽象化第一次让书写有了写“意”的可能性,可以摆脱文字交际的负担而具有了抒情、审美的功能。笔划、笔顺带来的是与书法息息相关的笔法、笔势,这是书法艺术形成的基础。由篆到隶的古、今文字转变时期,正是中国书法艺术的孕育期。隶书是对篆书的简化、解散和“放纵”;篆书相对于隶书乃有构形的严谨和图案化。

    汉字发展到汉末魏晋,各种字体都已形成,加上大量的书写实践,汉字能够提供给书法艺术的造型元素已经相当丰富了,动、静各体均有。然而,将书法艺术推向更深更高一步的,是出于两个因素:一是纸的大量应用。原来书契之材料,以竹、木、帛为主,帛物希价昂不易普及,竹木虽取之便宜,但因要成“册”(策),故必须成狭长之“简”,在简策上书字,必受形制局限而笔划不得伸展,帛受之影响也常常划以竖格或直接写成扁方之字,马王堆汉墓帛书可为证。此时,隶、章草之“笔划”已形成,在少数面积较大的“牍”上已可见放逸之笔,但终不自由。东汉至魏晋,制纸技术渐趋进步,当时一般官吏和民间已大量使用。没有纸,书写时“纵横驰骋”是不可想象的。及至晋人之行草书札传世,都折射了纸的运用对于“书写”的进一步解放并藉此扩展了书法抒情达意的功能。二是汉末魏晋,连年战争,世道混乱,人常有朝不保夕之感,即使门阀士族亦有生命短促之叹。汉代空前兴盛丰硕的哲学、艺术成就的继承者——魏晋士人,在残酷的社会现实中常常思考生命的终极意义。事实上,当时文人已经领略到生命就是一个时间段中对于“存在”的体验,所以,魏晋时凡文章、辞赋、诗歌,多有深沉幽旷之意,悲凉浩荡之气。“书写”乃文人日常之行为。敏锐的、具有艺术气质的文人,能从“书写”中领略到生命的律动与稍纵即逝,视每个字、每一笔划为生命与情感状态的记录。这种“书写”能够精微地将隐秘的心理活动忠实地记录下来,甚乎绘画与诗歌。无疑,这正是书法作为“艺术”的真正价值。

    书法其实没有“古、今”,书法即为最“现代”的艺术;反之,以因袭为能事,书法只是过去的艺术、死亡的艺术。真正的书法艺术,在于以书法直抒胸臆、致力于艺术表现的观念和实践。

(节选自《书法:写意抒情方称美》,任平)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声音不殊文体何立

——关于当下的小说语言

    不管把小说的起源追溯得多么辽远,我们都无法否认小说最主要的根系牢牢地扎在说书人的书台。就算小说生产与消费的现场早已从书台移至书斋,写小说和读小说的人都应该仔细聆听小说文体根基处隐隐传来的书场中那个“疑雨疑云颇多关节,绘声绘影巧合连环”的顿挫之声。理解了小说的写与读原来脱胎自勾栏瓦舍的说和听,懂得了小说穷世界之广大、极人心之精微的雄心、野心,说到底却可能只是一片不得不悦普罗大众观听之耳目的苦心,就能领悟作家王安忆一个近乎武断的判断:“我将‘诗’划为文学的精神世界,而‘小说’则是物质世界。”

    小说既是建基于现世的淤泥,小说家的前身既是书台上纵横捭阖的说书人,这些先天印记就一定会给小说语言带来如下特征。首先,小说语言来路庞杂、真真假假、荤腥不忌。其次,叙述语言绝对地优位于人物语言,所谓的“小说风格”很多时候就是叙述语言的风格,这是因为小说的推进无非就是叙述人之叙述的铺陈,而人物的说也是被叙述人的叙述所叙述出来的。正是由于认识到叙述语言的优位性,苏童的大多数小说索性去掉人物语言的双引号,让它们成为间接引语,一种被叙述语言改造和统摄的人物语言。

    从以上体悟出发,我认为当下小说的语言相应地存在两点问题。第一,小说语言强作典雅,好像用典雅的语言写出来的小说就一定是高级的小说似的,殊不知雅也许只是孱弱、干枯和隔靴搔痒,俗有时候反而是泼辣的,一鞭子就是一道血痕。可以举一组经典作家的比喻略作对比:同样是形容一张抹过官粉的丑脸、黑脸或是老脸,老舍说虎妞的脸仿佛“黑枯了的树叶上挂着层霜”,赵树理说三仙姑的脸就像是“驴粪蛋上下了霜”。可惜的是,驴粪蛋一类的词汇入不了很多小说家的法眼,他们恨不得找出所有带“玉”字偏旁或是其他其来有自、一打眼就极高贵、雅训的词汇来砌成自己的小说。比如,葛亮的《北鸢》说姐姐昭德虽是病容,仍是“刚毅朗净”的样子。“刚毅朗净”一词美则美矣,跟样子却不太搭。

    第二,小说家们只是一味诚恳、卖力地叙述,就像不太高明的歌者只会用自己的真嗓子嘶吼,他们还不懂得运用“假声”“花腔”,不明白在自己和演唱之间应该隔着一个由自己发出却又不是他自己的腔调——这里的腔调,对于小说写作而言,就是一种绝不能等同于小说家自身原本的叙述声音的合适的叙述声音。忽视对叙述声音的寻找和淬炼,起码给当下小说写作带来如下后果。首先,当下某些小说家都没有能力甚至没有意识去“吊”出属于自己的嗓子,他们的写作当然就是面目雷同的,哪有辨识度可言,他们要想出彩的话,就只能乞灵于说的内容,说直白一些,就是借题材的光——底层写作、民族秘史,不一而足。其次,真嗓子的音域是狭窄的,只能在有限的音区内徘徊,同理,不为每一篇小说打造一个合适的叙述声音,而是统统由小说家本人赤膊上阵,他就只能在一个固定的音域内发声,他所有的创作好像是孪生的,写一篇与写一百篇没有本质的区别,哪像一看“今天晚上,很好的月光”,就知道是《狂人日记》,再看“苍黄的天底下,远近横着几个萧索的荒村,没有一些活气”,就知道是《故乡》——我想,鲁迅之所以被誉为“文体家”,大概就是因为他有能力为每一篇小说确立一个独特的叙述声音。声音既殊,文体必异。

(摘编自《人民日报》2017年2月10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玉门关既是丝绸之路重要关隘,也是唐代边塞诗的重要题材和各种文化传播的集散地。唐代有关玉门关题材的诗歌有百余首,这些诗作具有独特的历史价值和审美价值。

玉门关题材诗歌丰富了唐诗表现天地,拓展了中国文学的地理空间。唐代玉门关题材诗歌主要包括以下几方面内容:一是表现战争的诗歌;二是描写民族交流融合的诗歌;三是表现西北边塞风光的诗歌;四是反映边患给社会民生带来深广影响的诗歌。上述四方面都是唐代之前中国诗学涉之不深或未涉及的内容。如描写西北大漠风光的诗歌,唐代以前虽有乐府诗涉及,但多为虚写。有唐一代,西域山川、国度、物产大量出现在玉门关题材诗歌中。它们生动展现了玉门雄关的辽阔之景和西域的丰富物产、独特民俗,可视为民族志和民族文学的文本,无疑丰富了唐诗的表现内容,将中国文学地图向西北边疆拓展。

玉门关题材诗歌有力地提升了唐诗的刚健气度。唐诗的刚健气度得益于巍峨雄关的激荡。唐王朝国力强大,玉门雄关是中原王朝开疆拓土与对外开放的坚强后盾,也滋养着大唐诗人刚健向上、彪悍勇武的精神力量:“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王昌龄《从军行》其四)他们远赴玉关,效命沙场,不仅极大地改变了自己的诗歌风貌,更使唐诗在对大漠雄关的歌唱中焕发出新的生机。同时,玉门关、阳关、铁门关等雄关峙立,构筑起以长城为核心的边防体系,保障着丝路畅通,大量城外文明源源不断地流入中原。粗犷胡风的浸润,成为唐诗刚健气质形成的另一重要动因。

玉门关将民族自信刻入中国文学的书写之中。作为护卫中原王朝的战略屏障,玉门关扼西域之咽喉,是中华民族文化自信的根基之所在。“都护征兵日,将军破虏时。扬鞭玉关道,回首望旌旗。”(李华《奉使朔方赠郭都护》)唐人的民族自信跃然纸上。之所以有此,玉门关及其勇敢尚武品格乃是其力量之源。即使在晚唐日暮途穷的国运中,唐彦谦“百战沙场汗流血,梦魂犹在玉门关”的歌唱,仍流淌着一腔激情锐气。

玉门关地处边陲,地势高峻、地形复杂、气候恶劣,加之周围茫茫黄沙、大漠戈壁、蜿蜒长城、亭障烽燧、西域胡风,构成了一幅幅辽阔、粗犷、荒凉、壮美的边塞图景,具有一种“巨大的、野蛮的、粗犷的气魄”(狄德罗语),恰好与唐代诗人昂扬豪迈的人生理想相合拍。“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李白《关山月》)明月、天山、云海、玉关,意象极为阔大壮观,语言极富张力,给人以壮美辽阔之感。这些带有原始性、异质性、不同文明交流融合而特有的雄健气度,“就可能给中原文学输进一些新鲜的、不同于原来文明的新因子”(杨义《重绘中国文学地图》)。玉门关题材诗歌独特的历史价值和审美价值由此而获得呈现。

(摘编自霍志军《玉门关上话唐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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