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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广东省梅州市大埔县2018-2019学年七年级下学期语文期未考试试卷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柳先生的正骨膏

刘玲海

    邾镇东大街新开张的药铺叫汉春堂,坐堂的先生姓柳,人称柳先生,从东北躲战乱来到邾镇。柳先生擅长骨科,跌打损伤脱臼骨折手到病除,据说,他熬制的外敷育药正骨膏更是神奇,无论多严重的骨折,经柳先生手法复位后,贴上正骨膏再用竹片固定,少则十日多则一月,断骨愈好如初。

    日本人攻打邾镇的那天,一颗炮弹落在颜老爷的家里,三间大堂屋成了废墟,颜老爷正在前厅伺候他的花树,震得昏了过去。半日后醒来,他看到养在莲花缸里的那株花树,如小臂粗的树干被炸断,仅连接着一部分树皮,颜老爷两眼一黑又昏过去。那株树是儿子带回来的,儿子的喜好,颜老爷视为珍宝。儿子和他的部队在台儿庄与日本人决战时,壮烈殉国,老人把儿子的一捧骨灰埋在树根下,更是视树为生命。

    现在,儿子的树被日本人毁了,颜老爷像被挖了心一样。他失魂落魄地在院子的残垣断壁间转圈,不知如何是好。许久,他一下子想起柳先生,救人的命和救树的命都是救命,也是心急乱求医,柳先生成了他救命的稻草,一路跌跌撞撞来到柳先生的药铺,全不顾大街上枪弹横飞,见到柳先生颜老爷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柳先生来到花树前,小心地扶起来,把断茬对齐捏实贴上正骨膏,周匝固定木棍。三日后,树叶竟振作起来,十日后,树叶重新泛绿,一月后,树干断处长好了。

    颜老爷一脸泪痕,紧抓着柳先生的手说:“你救了我儿子,也救了我啊!”

    邾镇沦陷后,病人挤满了柳先生的药铺,断胳膊断腿的病人很多。这天,柳先生在药铺里配药,心里默念着药方,川续断十钱,右手去药匣抓药,放进左手的戥子里一称,正好。继续一味味抓药,骨碎补十钱、藏红花十钱……

    汉春堂的大门咣当一声开了,听声音不是手推开的,是脚踢开的。一群日本兵涌进来,后边还抬着一个嗷嗷乱叫的军官,候诊的病人吓得四处躲藏。

    翻译官提着手枪走近柳先生,说:“听说你医术高明,请你为少佐先生治伤,伤愈后重赏。”说着指指乱叫的日本人,“少佐先生率兵进山剿匪,被八路的地雷炸伤,两条腿骨头断了。”柳先生一怔,然后缓步上前,看看担架上那张被疼痛扭曲的脸,认识。邾镇沦陷后,这个日本人牵着一条凶犬,在大街上咬死咬伤的人不计其数。

    柳先生指点把病人放到诊床上,然后双手在断腿上拿捏,病人忽然疼得又叫起来,日本兵哗哗地拉枪栓,黑洞洞的枪口一齐对着柳先生。柳先生好像没看见,继续接骨,修正碎骨后外敷正骨膏再竹片固定。一条腿整好换另一条腿,有条不紊。

    “好了,隔日过来换膏药。”柳先生说着直起身去洗手,不再说话。翻译官放下大把银元,日本兵抬着少佐走了。

    隔日,翻译官抬着那个日本少佐来换膏药,又放下大把银元。

    又隔日,那个日本少佐被抬过来换音药,翻译官再放下大把银元。

    这些日子,柳先生药铺里来治病的人越来越少,以致门可罗雀。

    半月后,日本少佐是拄着拐杖来的,两个日本兵扶着,见了柳先生露出一脸笑,不住地说:“你的,良民大大的!”柳先生也笑,只是不多说话。日本少佐换完药走了,当然还留下许多银元。

    柳先生听到大门口哗啦一声响,出门看,是颜老爷把他的莲花缸摔碎在柳先生的门口,还把莲花缸里的花树嘎吱一下当腰折断,丢在地上愤愤而去,街上好多围观的人,恨恨地吐下唾沫,转身散去。

    柳先生一脸淡然。

    一个月后,是日本少佐自己走着来的,翻译官跟在后面抱着一坛酒。柳先生和日本少佐已成了熟人,最后一次换完药开始喝酒,喝酒的时候,推杯换盏很是热闹,一坛酒喝光还没尽兴,柳先生提议翻译官再去拿一坛酒来。

    翻译官抱着酒坛子回来时,日本少佐躺在地上已经死了,面目狰狞,胸口插着一把刀,刀柄深入,污血满地。柳先生在院里正给颜老爷的那棵花树换药,莲花缸换了新的,缸里的花树折断处周匝固定着木棍,花树枝青叶绿,一派盎然。

    刑场上,翻译官向柳先生:“你当初为什么给少佐先生医伤?”“我是医病的先生,不能坏了先生的名声。”柳先生说。“那你干嘛又杀死他?”翻译官追向。“我是中国人,不能坏了中国人的名声!”柳先生脱口而答。

(选自《小说月刊》2018年第4期,有改动)

(1)、请根据提示梳理文章的故事情节,填写空缺部分。

,医治花树;②;③,摔缸折花树;④

(2)、文中多次写颜老爷的那株“花树”,请简要分析其作用。
(3)、文中的颜先生这一人物具有怎样的特点?请简要概括。
(4)、文章最后两段写了故事的结局,请分析这样结局的好处。
举一反三
                                                                                                       品味亲情之朴素与伟大。
                                                                                                          父亲之笔   游宇明
        一直觉得父亲是个优秀的田园诗人,春天他写下水稻、大豆,夏天写下他红薯、绿豆,秋天他写下荞麦、萝卜,冬天则写下油菜、小麦,每一首诗都那么郁郁葱葱、元气充盈,让人从心底里生出温暖。父亲用来写诗的笔是他的各种农具。
        父亲是一个喜欢置办农具的人,我可以轻松地说出家里许多农具的名字:砍刀、小挖子、禾镰、竹扒、锄头、钯头、铁犁、铁钯、木钯、扮捅、耕牛。父亲不喜欢向别人借农具,他一向不善言辞,平时很少跟别人打交道,更不愿意在这种节骨眼上求人。此外,还有一个原因是父亲很勤快,开垦了不少土地,自己家里工具齐全些,可以随手拿着走向田间地头,节省许多时间。
        父亲最珍视的农具有两样,一是犁,一是耕牛。我家的犁架是用上等的杉木做的,杉木轻巧,可以节省力气;犁坯使用的是当地能买到的最好的生铁,锋利结实且富韧性。老家是山区,村里又没有江河潭湖,经常出现干旱,农田在秋天以后都是旱得开着很大一条裂缝的,如果犁耙功夫不到家,稻田就会漏水,影响收成。父亲犁的田却从来没有漏过水,这一方面当然是因为他做事认真,翻耕稻田时每个角落都会犁到,另一方面也与他善于造犁很有关系,犁造得好,能够深入田里的“死角”,裂缝容易堵住。记得我读大学那几年回乡帮着父亲搞“双抢”,经常可以看到一些乡亲向父亲借犁,说我家造的犁比他们自己造的好用,父亲总是高高兴兴地借给他们。父亲不仅善造犁,还非常注意保养。每次犁完田,他都会到附近的塘里把犁冲洗得干干净净,然后在敞阳处阴干(犁因为吸水太多,不能在太阳底下晒,否则犁架很容易开裂),他的犁坯总是闪着白晃晃的光,而不象村里某些人的犁一样上面总是盖着一层土色的铁锈。
        我家有头好牛,这也是父亲很自豪的。我家的牛是母牛,它有一身深黄色油光发亮的的毛,头部较长,长相清逸,性格温驯。它犁田时从不惜力,又特别有悟性,父亲的每一句吆喝,它都能听懂,该快就快,该慢就慢,叫它直行就直行,叫它拐弯就拐弯。它工作努力,却不计较待遇。放养时总是围着一小块草地吃得团团转,茅草、蒿子、雷公藤、野苎麻叶来者不拒。冬天圈养时,就吃稻草、瘪谷,偶尔吃上一顿干薯藤,它会把这个当成过年,吃了就快快乐乐地唱歌。这牛还特别重感情。父亲患了骨质增生病,腰老是伸不直,走路的速度自然受影响,同样的时间我们走三步,他顶多走两步。因为走得慢,他随别人一起去草山放牛时,那些牛们常常把他甩在后面。然而,走一段路发现主人没来,我家的牛会让其它牛先走,自己静静地站在路边,也不吃草,只是一遍又一遍叫唤,父亲知道,这是牛在喊他了。于是,他会尽可能加快步子赶上去。早几年,我不让父母再种田,父亲一定要留下那条牛,说这 头牛好养,我强迫他把牛买了,父亲满眼都是泪花。我知道,在心里,父亲不是把这条牛看成是普通的农具,而是将其当成自己的朋友的。
        父亲真心地喜欢他的农具,就象我喜欢自己写作用的电脑一样。父亲用他的农具诗笔写成了一首首美丽的农事诗,写老了自己,写大了我们。
认真阅读上面材料,回答问题。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母亲的诗
         ①母亲不是诗人,母亲不会写诗,但是今天,当我坐在宽敞明亮的写字楼里,打开电脑写这篇文章时,竟忽然觉得,母亲似乎写过一首诗——
         ②十多年前,我上小学。冬天,家乡铺天盖地下了一场雪。风卷着雪花,狂暴地扫荡着田野村庄,摇撼着古树的躯干,把我家的门窗撞得哗啦啦地响。吃罢早饭,我背上书包上学去。打开房门,一股袭人的寒气迎面扑来,顿时让我打个寒噤。我赶紧把门撞上,哆哆嗦嗦地说:“哎呀,好吓人的风雪哟!”母亲从里屋出来,见我缩头缩尾的样子,瞥我一眼,深情地说:“孩子,风雪吓人吗?不,冬天的门就是风雪推开的呢。”说着她快步上前,哗地一声,房门大开,“走,我们上学去!”
         ③踏着洒满积雪的小路,母亲给我讲了许多有关季节的故事,而且全部和门有关。走到学校的时候,母亲有关季节的故事也讲完了,连缀起采,竟成了这么几句:“花朵把春天的门推开了/绿阴把夏天的门推开了/果实把秋天的门推开了/风雪把冬天的门推开了……”
         ④说实话,我当时并不知道这是诗。但不知为何,母亲随口说的这些话,竟像母亲给我身上加的一件御寒的外衣,让我身子热乎乎的。从此,我天天念着它去上学,再不畏惧风霜雪雨。年年如母亲所说,飞雪送来了春,花朵盼来了夏,绿阴又迎来果实累累的秋……
        ⑤岁月如流,人生如流,转眼十余年过去。我从大学毕业了,正赶上就业艰难,许多单位下岗分流。毫无门路的我,只得像一只无头小鸟似的在人才交流中心乱闯,结果半年过去后,依然没有找到一份工作。
        ⑥那天,我又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走出人才交流中心。抬头望,天空灰蒙蒙,弄得我的心情更加灰黯。既然城市容不下我,我便想到了回家去。于是,我搭上一辆便车,当天傍晚就来到乡下。
        ⑦乡村的夜说来就来,不一会儿,四周就拉起了黑色的帷幕。我独立门前,仰望长空,星星闪烁,可在我看来,那些星星却像在对我眨着嘲笑的眼。我低头哀叹道:“唉,人倒霉连星星都生厌啊!”然后咚地撞上房门,坐在屋内唉声叹气。
        ⑧母亲从里屋出来,见我垂头丧气的样子,瞥我一眼,深情地说:“孩子,星星生厌吗?不,黑夜的门就是星星推开的呢。”说着她快步上前,哗地一声,房门大开,“走,我们看星星去。”
         ⑨坐在满天星斗的院坝,母亲给我讲了许多有关人生的故事,而且全都和门有关。天快亮的时候,母亲有关人生的故事也讲完了,连缀起来,竟成了这么几句:“星星把黑夜的门推开了/黑夜把坚韧的门推开了/坚韧把成功的门推开了/成功把生活的门推开了……”
         ⑩说实话,我当时并不知道这是诗。但不知为何,母亲随口说的这些话,竟像母亲给我的心加了一件御寒的外衣,让我心里热乎乎的,我虽然未置一词,但是我却知道了自己应该怎样去做。

阅读下面的文段,回后面小题。
一个人在山上
邓皓
①我现在的家在岳麓山下。
②我所住的房子背后,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探出一条路来。每天一早会有很多人从这里爬上岳麓山进行晨练,这等热闹要到上午10点以后才告平息。
③也就是说,如果不是假日,紧靠我家的岳麓山,每天上午10点以后便是孤独的。
④我曾陪同我外地的朋友登过好几次岳麓山(当然是花了10元门票从正门进去的)。去赏玩的都是大家必去的熟悉的景点,像爱晚亭、麓山寺、蔡锷墓、云麓宫、鸟语林等。
⑤我觉得那没意思极了。
⑥我讨厌任何预见性很强的像履行任务似的行动,包括以开心为目的的旅游。
⑦我决定去看看孤独的岳麓山。
⑧一个非假日的秋日的下午,我一个人登上了岳麓山。这时候无忧无虑的孩子大多在上课,为衣食之忧的成人在劳作。一边爬山的时候,我就为自己能有这么一份悠闲而惬意无比;待登上山顶,我更是惊异于呈现在我眼前的岳麓山:它有了我以前未见的大气、厚重、静穆、空旷、辽远。
⑨岳麓山陌生了。我一下子喜欢极了这种熟悉的陌生。
⑩随便找了一处地方坐下来,俯瞰山下棋盘似的城市,再看看头顶离得近了的天空,山不说话,巍峨却在我的心里形成了。我眼前的山石、树木静静地立着,孤独中却有一股凛然的傲气,只有这秋日里渐渐走向衰败的小草还在使着性子调皮,随风轻轻摇曳着。其实,它也是傲然的呢,它不惧怕生命的凋零。
⑪我突然对它们心生崇敬起来,人说高处不胜寒,可是山可以。山上的泥石、树木、花草可以。
⑫我有种冲动,想走近任何的一块石头,一棵树,跟它们说说话,想俯下身子亲近每一株草,跟它们交心。谁说沉默意味着没有申明呢,或许,它们比我的祖辈都年长呢。令人钦敬的是,岁月似剑,风雨如磐,它们按照自己的信念活成了自己的模样,一座山其实就是一幅经年不变的画,我看到的其实就是我父辈看到的那幅——或许,我眼下站的这块地方,在若干年前就是一位衣袂飘飘的诗人或豪气干云的武士所亲临过的。可是,这山上的一切,不论遭遇自然无情的侵袭还是人类亲切的探访,都呈现出宿命似的接纳,没有悲喜的跌宕。这种神闲气定的大气魄,人哪里会有!
⑬我想起小时候在乡下的时候,看到那农田的稻谷,在沉默和朴素里任由时光的安排,抽穗、扬花、结谷,然后回到农人的仓储里,我以为那是懦弱的没有生命的,今天,一个人在山上,突然感觉到一座山、一棵稻谷那样不加雕饰地完成过程,不加挑剔地归依结果。真正的强大有时就是不奢求,不抗拒。
⑭人或者总无法摆脱奢望,归顺自然,所以人别说比自然活着的万物渺小,比自然本身都渺小。
⑮譬如登山,你很少看到一个人孤独地登山,而只是成群结队地开心赏玩,你把山看成了景点,你就无法领略到山的生命。有人说见了黄河你得跪下去面对、解读,面对杀也应该是——至少我门的灵魂应该是。
⑯你不妨一个人登一次山,你会发现:一个人在山上,面对沉默不语的山,用不着比较,你就渺小了。
⑰我感觉我登上了山,人却站在了山脚下。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后面小题。

带白蘑菇回家

毕淑敏

    妈妈爱吃蘑菇。

    到青海出差,在幽蓝的天穹与黛绿的草原之间,见到点点闪烁的白星。

    那不是星星,是草原上的白蘑菇。

    从鸟岛返回的途中,我买了一袋白蘑菇,预备两天后坐火车带回北京。

    回到宾馆,铺下一张报纸,将蘑菇一柄柄小伞朝天,摆在地毯上,一如它们生长在草原时的模样。

    小姐进来整理卫生,细细的眉头皱了起来。我忙说,我要把它们带回去送给妈妈。小姐就暖暖地笑了,说您必须把蘑菇翻个身,让菌根朝上,不然蘑菇会烂的。草原上的白蘑菇最难保存。

    听了小姐的话,我让白蘑菇趴在地上,好像晒太阳的小胖孩儿,温润而圆滑地裸露在空气中。上火车的日子到了。小姐帮我找来一只小纸箱,用剪刀戳了许多梅花形的小洞,把白蘑菇妥妥地安放进去。

    进了卧铺车厢,我小心翼矍地把纸箱塞在床下。对面一位青海大汉说,箱子上捅了那么多的洞,想必带的是活物了。小鸡?小鸭?怎么不听见叫?天气太热,可别憋死了。

    我说,带的是草原上的白蘑菇,送给妈妈。

    他轻轻地重复,哦,妈妈……好像这个词语对他已十分陌生。半晌后他才接着说,只是你这样的带法,到不了兰州,蘑菇就得烂成污水。

    我大惊失色说,那可怎么办?

    他说,你在卧铺下面铺开几张纸,把蘑菇晾开,保持它的通风。

    我依法处置,摆了一床底的蘑菇。每日数次拨弄,好像育秧的老农。蘑菇们平安地穿兰州,越宝鸡,直逼郑州……不料中原一带,酷热无比,车厢内闷如桑拿浴池,令人窒息。青海汉子不放心地蹲下检查,突然叫道:快想办法!蘑菇表面已生出白膜,再捂下去,就不能吃了!

    我束手无策。大汉二话不说,把我的白蘑菇重新装进浑身是洞的纸箱。我说,这不是更糟了?他并不解释,三下五去二,把卧铺小茶几上的水杯食品拢成一堆,对周围的人说,烦请各位腾出这个小桌来放小箱子。箱子里装的是咱青海湖的白蘑菇,她要带回北京给妈妈。我们把窗户开大,让风不停地灌进箱子,蘑菇就坏不了啦。大家帮帮忙,我们都有妈妈。

    人们无声地把面包、咸鸭蛋和可乐瓶子端开,为我腾出一方洁净的桌面。

    风呼啸着。郑州的风,安阳的风,石家庄的风……穿箱而过。白蘑菇黑色的血液,渐渐被蒸发了,烘成干燥的标本。

    青海大汉坐的窗口是迎风的一面,疾风把他的头发卷得乱如蒿草。无数灰屑敷在他的脸上,犹如漫天抛洒的芝麻。若不是为了这一箱蘑菇,窗子原不必开得这样大。我几次歉意地说同他换换,他一摆手说,草原上的风比这还大。

    终于,北京到了。我拎起蘑菇箱子同车友们告别,对大家说,我代表自己和妈妈谢谢你们!

    大家说,你快回家去看妈妈吧。

    由于路上蒸发了水分,白蘑菇比以前轻了许多。我走得很快,就要出站台的时候,青海汉子追上我,说,有一件很要紧的事,忘了同你交待——白蘑菇炖鸡最鲜。

    妈妈喝着鸡汤说,青海的白蘑菇味道真好!

(选自毕淑敏《我的人生笔记》,有删节)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漓江情韵

从维熙

       雨霏霏,雾茫茫。雨雾好像是漓江的纱巾,笼罩在它美丽的面颊之上。江里的渔舟、游船以及江边的垂钓者.都成了一个个逗点,在雨雾漓江的诗章中,挑逗着你手中的笔.把大自然中的绝美鳊织成篇。

       我漫步江边,向这一个个黑色标点走去。最近的一个标点圆圆的,像是句号。等我走近了,才看见那是一把雨伞,但伞下空无一人。转身刚要离去.伞下忽然有稚嫩的童音向我问候:“你好——你好一”我顿时愣在那儿了。还没客我醒过闷儿来,那细嫩的童声又飞了出来:“江作青罗带,山如碧玉簪。”哎呀,他在背诵韩愈描写桂林山水的佳句!我弓下身,寻觅与我开玩笑的伞下顽童。一看吓了一跳,与我逗趣的竞是一只伏在鸟笼里的鹦鹉。鹦鹉觅我俯视它,又对我来了一句欢迎词:“要知漓江美,请你登木舟。”我不禁笑出声来,猜想它的主人一定是个十分风趣的摇船人。

       于是,我耐心地等待他的出现。终于,在漓江朦胧诗中,又出现了一个标点,那是一个破折号。顺着江心渐渐向江边移动过来。我从木桨击水的声音中悟出,那破折号是一只小舟。我猜想这叶木舟上的摇桨人,一定是这只神奇鹦鹉的主人;这只鹦鹉,是他有意安排在这儿吸引游客的。妙!这个超人的奇思妙想,等于给这首朦肫诗又增添了一个惊叹号。

       果然,一叶木舟从雨雾中现身。一个低沉苍劲的男低音传入我的耳鼓:“你是过江,还是想游漓江?上船来吧!”

       上了船,我才看清,他的脸清癯瘦削,身备和那张脸一样瘦削,让我吃惊的是,他竟是个一走一歪的残痰人。我的兴致顿时跌落了下来。他却不知我心态上的变化,依然兴致勃勃地对我说:“看你这身行头,不像是本地的过江人。你想去哪儿看景?不要看我的船小,它可以从漓江摇到桃花江。先生如果有远游的野兴,我还可以送你到阳朔,那儿有一条洋人街,是中国的一绝。”

       我摇摇头,告诉他昨天我已经乘坐游艇去过那些景区了。

       “那么,你登船的意思是……”他不解地望着我。

       我只好言明只是想看一看调教鹦鹉读诗的摇船人。仅此而已。

       他大声地笑了起来。那朗朗的笑声,惊飞了江边的水鸟,像是标点中的一串黑色省略号,消 失在漓江茫茫的雨雾深处。

       他告诉我,他先天残疾,一出生就被父母抛在江边,是一对在江上摆船的夫妇把他养大成人的。待收养他的两个老人走后,他不甘心靠吃“社会低保”打发日子,便开始了摇船生涯。有一天,他到鸟市去买鱼鹰,看见这只仅有一条腿的鹦鹉,便把它买了下来。从此,这只鸟儿与他朝夕相伴。

       “那韩愈赞美漓江的诗.是你教它的?”我问。

       “不是。桂林人都会背诵这两句诗,它听多了,就会学舌了。”

       “那么请客人登船的两句话呢?”

       “两个瘸子之间,心灵相通,我一点拨它也就会了。”说这话时,他似乎十分开心,又爽朗地笑了起来。

       我沉默了。我不知这个腿部残疾的摇船人和他那少了一条腿的鸟,在雨雾漓江上苦心经营一天,能有多少收入。我想问问他,但嘴唇像被贴了封条一般,怎幺也张不开。我不愿再耽误这个摇船人的宝贵时间,从衣兜里掏出一张五十元的钞票,塞到他的手里,匆匆下船。他从船上跳了下来,急切地对我喊道:“不可以——不可以——老先生,我没为你做什么.不能收你的钱……”

       回到江边公寓,隔窗而望,那船那伞已不再是朦胧诗中的标点,阴柔情致的漓江和充满阳刚的人,编织成了漓江一首美丽的人文诗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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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贵州菜在全国鲜有对手了

 西武

贵州菜正在悄悄占领成都。川菜重镇,如今流行的吃食却是贵州菜,这不是什么天方夜谭。

似乎是一夜之间,贵州菜馆子就开遍了成都,成为了美食界的新顶流。大街小巷里,来自安顺的夺夺粉、贵阳的肠旺面,毕节的汤圆、遵义的羊肉粉等,成为了人们相约体验的美食, 贵州菜能在成都爆火,除了两地在地缘上的接近,成都人与贵州人对嗜辣一事的相同爱好,也促成了这一盛况。稍有不同的是,川菜偏爱麻辣口味,贵州菜则专注于酸辣。

首先来谈:酸。

贵州有一句俗语:“三天不吃酸,走路打蹿蹿。”说的就是贵州人对于吃酸一事的痴迷,依赖。如果饮食中没有酸食,贵州人就会像菌子季里吃不到野生菌的云南人一样,生活都没有了盼头。

(A)作为一个多民族共居的省份,无论是东部及南部的侗族、布依族、水族,还是北部及西部的苗族等,在吃酸这件事上,他们的意见达到了高度的统一。

贵州人日常生活中万物皆可入酸:以米酸为代表的禾酸、以酸菜为代表的菜酸、以虾酸为代表的荤酸、以柠檬酸为代表的果酸......可以说但凡能吃的东西,贵州人都把它们塞进缸里发酵了。

至于做酸食的手法也是五花八门,主流的就有酵酸、泡酸、腌酸、糟酸、沤酸等。

最令外地人大开眼界的可能是沤酸。《酸食志》介绍:“沤,是将食材,无论菜蔬还是肉禽河鲜,长时间在坛子里沤,且随吃随沤。沤出来的食材腐败酸化,不要说细嫩、嚼劲,拿都拿不起来,全成汁水。

都匀四酸中的臭酸便来自于沤酸这一做法——从坛子里取出时就是一勺暗绿色浓汁,味道熏人。 这种令本地人胃口大开的酸食,外地游客往往敬而远之, 有的人连走近都不敢。

 当然游客到了贵州,吃酸的首选自然是酸汤,最著名的当属毛辣酸和米汤酸。用汤色区分,一个呈乳白色,一个呈鲜红色,因此它们也分别被称作红酸汤和白酸汤。

其中,红酸汤是用毛辣果——一种贵州野生西红柿制作、发酵而成,这种酸汤也因此烙印下了当地特色。

这一锅红色,正是贵州菜的绝对C位——酸汤鱼的灵魂所在,而生活在贵州凯里的苗族人,又拥有制作这一道菜的绝对权威。过去,当地甚至还有“做不了酸汤嫁不了人”的说法。

除酸汤之外,有着糟辣酸风味的糟辣脆皮鱼、醋酸风味的丝娃娃、以及黔西特色的酸笋鱼,都是贵州酸食的经典人气菜,代表着一方水土的特色。

(B)贵州高原多山,交通受限,外贸多有不便。贵州是全国唯一没有任何盐资源的省份。清代嘉庆九年,张澍来到此地,在《续黔书》中云:“黔介滇、蜀之中,独不产盐,惟仰给于蜀,来远而价昂。”

多重限制下,贵州人民缺盐成了常态。可偏偏这里气候潮湿,烟瘴弥漫,本地人容易患上腹泻、痢疾、食欲不振等毛病,在缺盐的条件下,只能另辟蹊径,用酸食来提高食欲,帮助消化和止泻,促进新陈代谢。

久而久之,对于贵州人来说,吃酸成为了吃盐的代餐。没想到,这种“曲线救国”的做法,却在日后形成了无可替代的酸食文化,也成为了中国饮食中的一朵奇葩。

 (C)再讲辣, 鲜为人知的是,贵州是中国最早广泛食用辣椒的地区。这种原产于美洲的作物,自明代隆庆、万历年间传入中国后,一开始并未被人们发掘其食用、调味用途。在沿海地区,辣椒原本只是观赏作物。这一现象在明神宗万历十九年的《遵生八葵》可以找到记载:“番椒,化生花白,子俨突笔头,味辣色红,甚可观……”

当辣椒从沿海地区来到内陆后,贵州人提炼出了它的调味价值。辣椒产量高,贮存方便,因此成为了重要的调味料。

贵州人食用辣椒,除了能祛湿外,更重要的原因跟此地偏好酸食一样,也是缺盐的“副作用”。早在康熙年间,《思州府志》就有记载:“海椒,俗名辣火,土苗用以代盐。”。《黔书》也持相同观点:“当其(盐)匮也。代之以狗椒。椒之性辛,辛以代咸,只逛舌耳,非正味也。”

可以说,贵州是中国食辣地图的中心和源头,而这一格局早在嘉庆年间就已形成。

与辣椒相互成就的,还有贵州菜里的蘸水。

蘸菜吃的蘸料,也叫做“辣椒水”,因为几乎每碗蘸水都会加入辣椒,没有辣椒的蘸水也就没有了灵魂。仅以辣椒区分,就可以有干辣椒面、糊辣椒、油辣椒、剁辣椒、糟辣椒蘸水等。每种辣椒做的蘸水,搭配的菜还都不一样,例如干辣椒面一般拿来蘸烙锅洋芋、烤豆腐,油辣椒拿来蘸豆花,剁辣椒和糟辣椒一般当作火锅的蘸水。

吃个蘸水都能吃出满汉全席的架势,足见贵州人对待它有多认真、着迷。

不过,蘸水原料里,也有一些食客唯恐避之不及的。其中,折耳根当最受争议。它也叫鱼腥草,人们对折耳根的感情可谓冰火两重天。贵州人离不开它,但外地食客却并未能全盘接受。(D)一方水土,一方饮食,贵州菜里,藏着这一高原山区丰富、多元的历史与人文况味,而酸与辣,正是当地饮食文化的灵魂所在。

选自《新周刊》(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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