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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浙江省萧山区党湾镇初级中学2018-2019学年八年级上学期语文开学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段,回答问题。

萨拉的夏天

[美]朱利·布罗森·卡瓦奇

    车子在白色灯塔脚下停了下来,车上的两个人看着眼前这个巨大的湖。波浪轻轻拍打着湖岸,仿佛在欢迎他们的到来。“就是这里了,萨拉。北风灯塔,我们的新家。”

    那天晚上,萨拉和爸爸就在他们的新家住下了。爸爸领着她经过一个狭窄的、弯曲的楼梯,上到一个四面都是玻璃窗户的小屋。萨拉把手放在玻璃上,紧张地看着下面的湖。她数了一下,至少有20艘渔船在湖面上,但她看不到湖的对岸。

    在屋子中间,萨拉看到了那个巨大的玻璃罩子,它看起来就像一个蜂房,几乎有她那么高。爸爸把手伸进去,给里面的一盏小灯注满煤油。“千万不能碰这盏灯。”爸爸说,“但你可以帮助我。因为这盏灯必须在日落时准时点亮,到时你可以给我发出指示。”

    萨拉看着太阳慢慢沉入了湖里,湖面上镀上了一层金光。当她再也看不到一丝光亮的时候,她转过身说:“爸爸,点灯!”爸爸擦亮了火柴,当火柴点燃灯芯的一瞬间,整间屋子顿时亮如白昼。微弱的灯光经过放大镜瞬间变得巨大,透过窗户,向漆黑的水面蔓延。

    萨拉认为爸爸的工作是世界上最重要的工作。每天黄昏,她跟着他来到灯塔,专注地看着太阳,在该点灯的那一刻给他发出指示。每天晚上,爸爸都守着灯光直到天亮,确保它不会熄灭。

    一天早上醒来时,萨拉发现天阴沉沉的。那天,爸爸一整天都呆在悬崖上,一直盯着湖面上的那些渔船。“爸爸,你为什么不到屋里暖和暖和?”“我不喜欢这种天气。等所有渔船上岸后,我再休息。”爸爸答道。

    下午,湖面开始变得波涛汹涌。雨点落在萨拉的额头上。波浪变得更高时,渔船相继回到了避风港。

    突然,爸爸叫了起来。他跑到灯塔脚下,迅速解开救生艇的绳子。这时,远处响起了轰隆隆的雷鸣。萨拉焦急地问:“出什么事了?”“一个渔民遇到麻烦了。”爸爸说道。“但是,爸爸,你不能出去。暴风雨就要来了!”萨拉大喊。“我会没事的,萨拉。你在屋里等我。”说完,他把救生艇推进湖里,跳上去,开始划动双桨,朝湖的深处迅速划去。

    萨拉恐惧极了。她跑上灯塔,通过望远镜,看到那艘渔船正在波涛中挣扎。爸爸的救生艇快要靠近它了,但巨大的波浪又把它们分开了。

    萨拉的心在颤栗。暴风雨在屋外怒吼,而且天空很快暗下来了。萨拉几乎无法看到爸爸的救生艇以及那艘渔船了。

    萨拉大惊,她意识到太阳已经完全躲到雷雨云后面去了。爸爸不在家,无法亲自点灯。她紧张地盯着火柴盒。爸爸曾说过,千万不能碰那盏灯。

    现在,萨拉几乎看不见任何东西了。爸爸在哪里?如果他的救生艇翻了怎么办?如果他无法游回岸边怎么办?如果他找不到回家的路怎么办?

    萨拉抓起火柴。当亮光穿透黑暗时,萨拉的泪水涌了出来: “我必须让它整晚都亮着!”

    接近黎明时,雷声停止了,雨也停了,灯火还在燃烧。

    萨拉走下灯塔,来到湖边,爬上爸爸观察渔船的那个悬崖。

    突然,远处的两个黑点引起了她的注意。是爸爸的救生艇和那艘渔船!

    一个小时后,爸爸和那位渔民回到了岸边。萨拉扑进了爸爸的怀里:“爸爸,我害怕极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点亮了灯,我想你也许找不到回家的路。”

    “我很高兴你点亮了灯,萨拉。我们整晚都跟着它。”

    “爸爸,你还好吧?”

    “没事。暴风雨把我们吹到了对岸,但我们最终回来了。”顿了顿,爸爸又说:“萨拉,我不得不承认,这个夏天你长大了许多。”

    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冷,萨拉的身体在轻轻发抖。爸爸把外套披在她的肩上,笑道:“我想我再也不需要向上级申请一个助手了!”

    萨拉裹紧爸爸的外套,心里充满了自豪。

(1)、请按照故事发展的脉络,从萨拉的角度,补全情节。

跟随爸爸来到北风灯塔安家(开端)→(发展)→(高潮)→得到爸爸的肯定和赞许(结局)

(2)、结合语境,揣摩句中加下划线词语所表现的人物心理。

①她紧张地着火柴盒。爸爸曾说过,千万不能碰那盏灯。

②萨拉进了爸爸的怀里:“爸爸,我害怕极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3)、爸爸为什么认为萨拉能做自己的助手了?请分点作答。
(4)、萨拉的爸爸是一个怎样的人?请结合文章材料简要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芦花荡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非常闷热。一轮红日当天,水面上浮着一层烟气。小火轮开得离苇塘远一些,鬼子们又偷偷地爬下来洗澡了。十几个鬼子在水里泅着,日本人的水式真不错。水淀里没有一个人影,只有一团白绸子样的水鸟,也躲开鬼子往北飞去,落到大荷叶下面歇凉去了。从荷花淀里却撑出一只小船来。一个干瘦的老头子,只穿一条破短裤,站在船尾巴上,有一篙没一篙地撑着,两只手却忙着剥那又肥又大的莲蓬,一 个一个投进嘴里去。
        他的船头上放着那样大的一捆莲蓬,是刚从荷花淀里摘下来的。不到荷花淀,哪里去吃这样新鲜的东西?来到白洋淀上几天了,鬼子们也还是望着荷花淀瞪眼。他们冲着那小船吆喝,叫他过来。
        老头子向他们看了一眼,就又低下头去。还是有一篙没一篙地撑着船,剥着莲蓬。船却慢慢地冲着这里来了。
        小船离鬼子还有一箭之地,好像老头子才看出洗澡的是鬼子,只一篙,小船溜溜转了一个圆圈,又回去了。鬼子们拍打着水追过去,老头子张皇失措,船却走不动,鬼子紧紧追上了他。
        眼前是几根埋在水里的枯木桩子,日久天长,也许人们忘记这是为什么埋的了。这里的水却是镜子一样平,蓝天一般清,拉长的水草在水底轻轻地浮动。鬼子们追上来,看看就扒上了船。老头子又是一篙,小船旋风一样绕着鬼子们转,莲蓬的清香,在他们的鼻子尖上扫过。鬼子们像是玩着捉迷藏,乱转着身子,抓上抓下。
       一个鬼子尖叫了一声,就蹲到水里去。他被什么东西狠狠咬了一口,是一只锋利的钩子穿透了他的大腿。别的鬼子吃惊地往四下里一散,每个人的腿肚子也就挂上了钩。他们挣扎着,想摆脱那毒蛇一样的钩子。那替女孩子报仇的钩子却全找到腿上来,有的两个,有的三个。鬼子们痛得鬼叫,可是再也不敢动弹了。
        老头子把船一撑来到他们的身边,举起篙来砸着鬼子们的脑袋,像敲打顽固的老玉米一样。
       他狠狠地敲打,向着苇塘望了一眼。在那里,鲜嫩的芦花,一片展开的紫色的丝绒,正在迎风飘撒。
       在那苇塘的边缘,芦花下面,有一个女孩子,她用密密的苇叶遮掩着身子,看着这场英雄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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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乡》选段
      我们的船向前走,两岸的青山在黄昏中,都装成了深黛颜色,连着退向船后梢去。
      宏儿和我靠着船窗,同看外面模糊的风景,他忽然问道:
     “大伯!我们什么时候回来?”
     “回来?你怎么还没有走就想回来了。”
     “可是,水生约我到他家玩去咧……”他睁着大的黑眼睛,痴痴的想。
      我和母亲也都有些惘然,于是又提起闰土来。母亲说,那豆腐西施的杨二嫂,自从我家收拾行李以来,本是每日必到的,前天伊在灰堆里,掏出十多个碗碟来,议论之后,便定说是闰土埋着的,他可以在运灰的时候,一齐搬回家里去;杨二嫂发见了这件事,自己很以为功,便拿了那狗气杀(这是我们这里养鸡的器具,木盘上面有着栅栏,内盛食料,鸡可以伸进颈子去啄,狗却不能,只能看着气死),飞也似的跑了,亏伊装着这么高低的小脚,竟跑得这样快。
       老屋离我愈远了;故乡的山水也都渐渐远离了我,但我却并不感到怎样的留恋。我只觉得我四面有看不见的高墙,将我隔成孤身,使我非常气闷;那西瓜地上的银项圈的小英雄的影像,我本来十分清楚,现在却忽地模糊了,又使我非常的悲哀。
      母亲和宏儿都睡着了。
      我躺着,听船底潺潺的水声,知道我在走我的路。我想:我竟与闰土隔绝到这地步了,但我们的后辈还是一气,宏儿不是正在想念水生么。我希望他们不再像我,又大家    起来……然而我又不愿意他们因为要一气,都如我的辛苦    而生活,也不愿意他们都如闰土的辛苦     而生活,也不愿意都如别人的辛苦    而生活。他们应该有新的生活,为我们所未经生活过的。
      我想到希望,忽然害怕起来了。闰土要香炉和烛台的时候,我还暗地里笑他,以为他总是崇拜偶像,什么时候都不忘却。现在我所谓希望,不也是我自己手制的偶像么?只是他的愿望切近,我的愿望茫远罢了。
      我在朦胧中,眼前展开一片海边碧绿的沙地来,上面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我想:希望本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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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冬夜里歌唱的鱼

查一路

       ①天空是一片灰蒙蒙的苍茫,鸟儿离开了岑寂的北方。火烧云沉到山那一边。山岗上,风一阵冷过一阵,蒿草在风中萧瑟。目光越过一道道山梁,一个人的影子就会在昏暗中挟裹着晚风,逐渐清晰。我和妹妹就在这样的黄昏,在这样的山梁上等待父亲,还有父亲手中的鱼。

       ②父亲手中提着一尾胖头鱼,这种鱼头重尾轻,是乡村廉价的鱼,很适合我父亲的购买能力。父亲微薄的工资,要养活一家六口,只能偶尔买这种鱼。他很少笑,只在递给我们拴鱼的草索时“嘿嘿”几声。在夜色中,牙齿很白,这是他留给我最深的印象。

③我飞跑着,把鱼交给母亲。妹妹在身后摇摇晃晃地追赶。母亲接过鱼,刮鳞、剔腮、破肚,把整条的鱼分成小块,娴熟而又忙乱。当菜籽油的香味混合着松枝腾起的浓烟弥敞开来的时候,厨房成了温暖的心脏,召集一家人围拢到一起,催促着母亲往炉膛添柴。火舌从灶口舔出来,母亲的影子贴上后墙,忽大忽小,斑驳摇曳。罡风缠绕窗棂发出呜咽,屋里的温度升起来,热量向着寒冷四散突围。

       ④锅中的水,沸腾起来了。咕噜咕噜,鱼开始在水中歌唱,由一个声部转入另一个声部。这是世间最美的音乐,传递口福的信息。大姐在这时也不忘记做弟妹们的表率,装模作样地伏在灶台做作业;二姐用桃木梳梳她又黑又粗的长辫,眼睛随着腾起的蒸汽升高;妹妹和我,绕着灶台打架,虚张声势,有别于平日里泄愤的争斗,而是在幸福的预感中,矫揉造作,故作娇嗔。父亲黝黑、冷峻的脸上露出慈爱和笑容,虽然沉默独坐,而他内心必然掠过一阵阵瞬间的喜悦,眼前的景象是他的成就。

       ⑤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母亲撮起嘴,吹锅盖上的蒸汽。揭开锅盖,如同揭开一个谜底。鱼怎么样了?母亲撒下大把翠绿的葱丝,鲜红的辣椒。锅盖合上时,她用毛巾环绕住锅与盖的缝隙,让蒸汽闷在锅里,但仍挡不住渗出异香。

       ⑥鱼熟了,母亲只吃鱼汤泡饭。她拨开我们几个孩子贪婪的交叉着的筷子,挑出一块大而少刺的鱼肉,放在一只小碗中。在我们茫然的眼神里走出异香氤氲的房间。

       ⑦寒冷跟随着温暖的小碗,跟随着母亲推开那间草屋的门。温暖的鱼让瞎老爷爷的冰冷的小屋同样获得了温度。老人边吃边有泪水涌出,不知道是不是太辣的缘故?

       ⑧同样是一个冬天的夜晚,这位孤寡老人孤单地走了。临终前,他告诉在场的人,他庆幸的时刻是那个冬夜,因为他吃到了我母亲送给他的鱼。他用手摸着胸口,说:“这里,很暖!”

       ⑨另一个冬天。黄昏,我们不再去那个山岗张望。我父亲在这年的秋天去世了。妹妹的黄发已经扎成了小辫,我们渐渐长大成人。但我们常常想念那样的冬夜,温暖只会在寒冷中感知,冬夜是我人生最初的一门课程。

       ⑩严寒来袭时,需要取暖,并且不让一个人孤单。

(选自《读者》,有删节)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陈毅市长(节选)

    齐仰之请陈毅进屋。

陈  毅  (打量房间)齐先生就住这里?

齐仰之  对,好多年了。

陈  毅  我倒想起了刘禹锡的《陋室铭》:“山不在高,确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齐仰之  (高兴地)不不,过奖了,过奖了!

陈  毅  不过刘禹锡的陋室是“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齐先生的这间陋室嘛,则是“苔痕上墙绿,苹色室中青”。

齐仰之  (笑)陈市长真是善于笑谈。

    齐仰之又请陈毅坐下。

陈  毅  好,我是说齐先生对我们共产党人的化学全然无知。

齐仰之  共产党人的化学?唷,这倒是一门新学问。

陈  毅  不,说新也不新哦。从《共产党宣言》算起,这门化学已经有一百年的历史了。

齐仰之  那么请问,所谓共产党人的化学,研究些什么?

陈  毅  社会。

齐仰之  社会?

陈  毅  正是。就以中国而言,这门化学就是要把半殖民地半封建化的社会,变化成为新民主主义社会;就是要把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帝国主义统治压迫的旧中国,变化成为民主、自由、繁荣、富强的新中国。这个,就是共产党人的化学,社会变化之学。

齐仰之  这种化学,与我何干?不知亦不为耻!

陈  毅  先生之言差矣。孟子说:“大而化之之谓圣。”社会若不起革命变化,实验室里也无法进行化学变化。齐先生自己也说嘛,致力于化学四十余年,而建树不多,啥子道理哟?并非齐先生才疏学浅,而是社会未起变化之故。想当初,齐先生从海外学成归国,雄心勃勃,一心想振兴中国的医学工业,可是国民党政府腐败无能,毫不重视。齐先生奔走呼告,尽遭冷遇,以致心灰意冷,躲进书斋,闭门研究学问以自娱,从此不再过问世事。齐先生之所以英雄无用武之地,岂不是当时腐败的社会所造成的吗?

齐仰之  (深有感触)是呀,是呀,归国之后,看到偌大一个中国,举目皆是外商所开设的药厂、药店,所有药品几乎全靠进口:S.T来自美国礼来药厂,叶酸全是日本武田药厂所出,酒精是荷兰的,盘尼西林是英国的。这真叫我痛心疾首。我也曾找宋子文当面谈过兴办中国医药工业之事,可是他竞说外国药用也用不完,再制中国药岂不多此一举?我几乎气昏了……

陈  毅  (激情地)可是如今不一样了。你推开窗子往外看一看嘛,窗外的世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十月一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科学也有了光明的前途。如今建国伊始,百废待举,不正是齐先生实现多年梦想,大有作为之时吗?

齐仰之  你们真的要办药厂?

陈  毅  人民非常需要。

齐仰之  希望我也……

陈  毅  否则我怎会深夜来访?

齐仰之  (兴奋得不知如何回答)这……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姐弟

    ①吃过晚饭,引弟去关前门。外面,墨一般黑。

    ②一条黑影悄然出现在门口,引弟一怔,随即把那人拉进屋里,慌里慌张关了门,问,你去啥地方了?为啥一年多不回来?

    ③来人是引弟的弟弟黄飞。黄飞说,阿姐,等会儿再说吧,我饿。

    ④疯长的发须,破旧的衣衫,不到三十岁的黄飞脸上,没有一丝小后生的神采。引弟感到鼻子发酸,赶忙淘米做饭。刻把钟后,黄飞吃上了饭,两个煎鸡蛋,几根油炖菜,再没别的。引弟说,阿飞,你没打招呼过来,阿姐也没啥准备,只能委屈点了。

    ⑤黄飞大口吃着饭菜,边吃边说,阿姐,你自己也别太省了,老是吃素不好。

    ⑥荤的,被我吃光了,我不晓得你会来。引弟说。

    ⑦吃完饭,两人都沉默了。一年多前,也是在一个夜里,黄飞来找引弟,说要借千把块钱,有急用。引弟手头没那么多钱,找邻居借了些给他。后来才知道,黄飞赌输了钱,和几个哥们去抢劫,正被公安局追逃着。得知真相后,借钱的土根嫂和驼子阿三都给引弟冷脸看,这算啥?早晓得帮的是逃犯,说啥也不会借!

    ⑧黄飞憋不住开口了。他出逃到外地后,去了很多地方。摆地摊,因为不懂经营赔了本;去工地,被包工头扣了工钱,他不敢讨要……如今,有家也不敢回。

    ⑨引弟说,阿飞,投案去吧,欠下的,迟早要还的。

    ⑩黄飞没接话,只是问,阿爸姆妈好吗?

    ⑪引弟捂住眼睛,说,他们身体本来就不好,一直在等你回去呢,唉——

    ⑫引弟是爸妈领养来的,直到她十八岁时,才为他们“引”来了这个弟弟。引弟待黄飞特别亲,出嫁后,还时不时回娘家,买些好吃的给他,也经常偷偷给他塞点零花钱。弟弟居然这么不争气,引弟暗地里不知哭了多少回。

    ⑬黄飞叹了口气,说,现在自首,太晚了,明天我还要去外地,做笔生意。

    ⑭生意?还有啥生意?!引弟突然感到背脊骨发凉,说,阿飞,你可不能再错下去了呀。

    ⑮黄飞说,没办法,我保证,跟哥们做完这桩后,给阿爸姆妈挣足养老的钱。

    ⑯引弟浑身发抖,不,别……

    ⑰半夜里,一辆警车开进弯篓浜。

    ⑱阿姐,你还是我阿姐吗?黄飞被警察带走时,瞪圆了双眼,野兽般嚎叫。

    ⑲引弟瘫坐在地上,不敢看黄飞一眼,泪水洒落一地。

    ⑳几天后,在菜场卖菜的驼子阿三带回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引弟因为举报有功,得了五千块钱奖金!土根嫂去问,引弟目光呆滞,一句话也没说。

    ㉑村里人议论纷纷。有人说,引弟做得对,要是不去举报,黄飞说不定还会去犯事,到时候,被判得更重。有人则说,再怎么说,要是自家人,谁能狠得下心肠来?引弟和黄飞毕竟不是亲姐弟。

    ㉒土根嫂听不下去,为引弟辩解。这黄飞啊,从小就没个好德性,你看,引弟的男客得病死得早,引弟她容易吗?靠种点地,打点零工,把姑娘送上了大学,家里头缸空甏空的,黄飞还三天两头过来要钱。这个小赤佬,被抓坐牢是活该,他这生这世啊,对不住引弟,那点奖金就算是回报,一点也不多。

    ㉓一年后,引弟的女儿雪儿去监狱探视。

    ㉔雪儿问,舅舅,你还恨我姆妈吗?

    ㉕黄飞说,我只恨我自己。

    ㉖雪儿说,你不应该恨她,她要是不举报的话,你可能还会去犯罪,再说了,外公外婆都七十多了,你早点去坐牢,就能早点出来,应该还会见到他们,为他们养老送终,这是我姆妈说的。

    ㉗黄飞说,我懂,你姆妈为啥不来?

    ㉘雪儿哭了,三个月前,她已经去世了。

    ㉙啥?!

    ㉚雪儿告诉黄飞,其实早在几年前,引弟就查出来得了癌症,但她瞒着所有人,放弃了治疗。雪儿递过一张存折,说,这是我姆妈临终前叫我转交给你的。

    ㉛黄飞接过存折一看,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这是一张五千元的存折,储户名写的是黄飞。

    ㉜我姆妈说了,等你出去后,用得着。雪儿说。

    ㉝阿姐,你这是做啥?!

    ㉞黄飞流着泪告诉雪儿,当时他去找引弟,是觉得自己在外面实在是混不下去了,进监狱是早晚的事。那天他说要再出去做笔“生意”,只不过是怕引弟鼓不起去举报的勇气。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问题。

迟来的花季

[德]克里斯蒂安娜·阿勒特

①她站在一个普普通通的花园里,隐在黄色、红色、蓝色的花儿之间,这里囊括了所有的色彩。可她自认为是一枝特别的花,还在春天时她就下定决心,任何情况下绝不过早开花,否则就有可能成为一场晚霜冻的牺牲品。

②当第一批花在春天犹犹豫豫地绽开花蕾时,她想:“我的伙伴们多么轻率啊,居然拿自己的青春去冒险!”等到有些花朵真没能挺过一次夜间霜冻时,她感到自己的担心得到了证实。那一树的樱桃花,前一天傍晚还都是粉嫩粉嫩的,滋润饱满,第二天早上却大多都被冻瘪了,颜色黯淡,软软地垂挂在枝头。尽管如此,花儿们还是在五六月间竞相开放,只有这一枝,仍在高傲地擎起花蕾,拒绝绽放。“这些花早就该开了。”她自语道。对于一朵花在绽放伊始所能撞上的所有倒霉事她都有所耳闻。春季夜霜冻时有发生,或许还有可能加上点儿雪。

③她还有这种顾虑: 假如自己开得太美了,没准儿会被人摘下来。不,她可不愿意根植在花瓶里,而花蕾是没人采摘的。她打算到感觉绝对安全的时候,再竭尽全力博得一放。但她无论如何还是暗暗惊羡于同伴们的美丽了,生机勃勃的纷繁景象对于她这枝一直战战兢兢蜷缩在花苞里的花来说,有时候未免有些惊心动魄、咄咄逼人。难道这是因为她在潜意识里认为这种景象精彩壮观、令人神往吗? 其实在她的花心深处,她还是愿意和大家一同开放的。

④有些日子她变得不那么坚定了,心想: 是不是完全可以加入到争奇斗妍的行列中去呢?如果她不够美或是花朵不够迷人,别的花儿会怎么想呢? 也许盛开的她会被否定。常常在这些疑问让她心神不安时,她会觉得任何情况下还是待在花苞里是最安全的。只要留在花苞里,恐惧感便对她奈何不得。而且在某些风凉的夏夜,花蕾还能支撑她并赐予她热量。但她同时也感到孤独和花苞里的狭窄,这种感觉时时困扰着她。还有一种感触便是,她被花坛中盛开的花朵排除在外,与充实饱满的生活隔绝开来了。

⑤渐渐地,她越来越手足无措了。一方面不想放弃花蕾带来的安全,另一方面又不能心安理得地原封不动。现在怎么办?她想:“其他的花看到我开了会是什么反应呢?她们一直当我只是个蓓蕾,假如我把最里层的东西绽露无遗,可能会贻笑大方的。”而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忍受被人取笑的。

⑥所有潜伏在外部的威胁重又向她数袭来!那朵自负的翠雀不是刚刚被夜风刮倒吗?还有那些春白菊,几乎整个花坛的春白菊都被一个小姑娘摘走了,简直就是拦腰折断。不,她在风中猛烈地摇头,她可不能这样!

⑦但仍有某种力量在催促她一起开放,承接阳光,吸吮雨露,融入美妙缤纷的色彩世界。可她的花瓣到底会是个什么样子呢?她担心那会是很丑的——同时又对自己深感好奇。

⑧终于到了9月末,做决定对她而言愈发难了。恐惧和好奇、安全和生命的乐趣在花的灵魂之中战事正酣,没有任何一方占据上风。现在的她,已经长成了一枝老蓓蕾。也许她依然有所期待,直到外部绝对安全为止。她一直是个蓓蕾,不曾有过丝毫开花的经历,此时她的心中却有一种渴望越来越强烈:绽开的花朵是多么美啊!那朵锦葵配上地那粉虹色的面颊显得多么协调! 野豌豆花在风中摇得多么狂野|金黄色的太阳花鹤立鸡群又是多么引人瞩目啊! 而她,却是一枝日渐忧伤的花蕾。一天天地,她想清楚了,一枝安逸的蓓蕾在骨子里却是一朵花,一朵不敢开放的花。

⑨后来,在一个美丽的秋日清晨,她从变硬的外壳中探了出来的,是一朵美丽的雏菊。她得到了许多人的赞美。现在她知道了,开花意味着存在而与能力大小无关

(选文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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