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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吉林省白城市第一中学2018-2019学年高二下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最近,中国某地模仿法国风格建筑的小镇在网上热传。大到埃菲尔铁塔,小到路灯、雕塑、植被,让人真假难辨。有网友直呼,和巴黎相比,这里就差一条塞纳河了。

    这一现象并非孤例。据统计,中国至少已有6座“凯旋门”,10余座“美国国会大厦”,3座埃菲尔铁塔……徜徉其中觉得很“洋气”,“摆拍”出来像置身异域,让人不出国门就能体验世界风情。这些建筑的出现,固然有其出现的土壤,但“全心全意搞山寨”,总归是附在别人文化表层的一贴“狗皮膏药”。法国的巴塔兰克剧院作为当代音乐史上的圣地,建筑虽也融合了中国元素,但并没有因此而丢失自己的文化属性,而恰恰是因为其承载的巴黎文化,使之屹立150余年仍魅力不减。反观国内的一些高仿建筑群,哪怕是被冠以“中国的巴黎”“东方佛罗伦萨”,做到极致也不过是赝品,失了本国本土的文化精神,有皮没瓤。

    事实上,中国的建筑风格从来都是兼容并蓄的,并不一味拒绝“洋建筑”,关键在于如何在借鉴的过程中,呈现出建筑的文化主体意识。比如,北京的前门大街,就是一个融合了中西风格,呈现出独特建筑文化、民俗文化积淀的特色历史街区。而人们之所以质疑当下的一些西式建筑热,就在于其舍本逐末、生搬硬套,缺少了对历史的敬畏和对文化的理解。

    与“模西建筑热”同样遭受诟病的,还有“仿古建筑热”。有的地方,本来并没有什么前朝风土,却乐于以古街古巷为名,雕梁画栋,青砖粉墙,小饰品假古董齐出,臭豆腐烤肉串并售。如果前者是对西式风格的盲目崇拜,后者则是复古思维的畸形生长。“从街区历史找卖点,然后找投资,再找规划设计、施工队”的仿古建筑公式,对于西式建筑热来说,同样适用。无论是抄袭西方,还是效颦传统,建筑设计与规划的盲从背后,是对文化根底不自知、对文化传统不自信。

    建筑,既是文化的表现,也是生活的沉淀。每个地方的建筑,都植根于自己的历史脉络之中。千姿百态的开平碉楼,集防卫、居住功能于一体,体现了中西合璧的民居风格;马达加斯加首都族群混杂,马来高脚草屋、非洲木板棚与欧式教堂错落有致,多元才是这里的和谐;而作为中国获得普利兹克奖的第一人,王澍让每一层的每一户都有自己的小院和植物,“出则繁花似锦,入则清净悠远”。房子可模仿,文化难复制,只有立足于“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才能找到创新式融合的思路。

    “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我们的文化与历史,已经给建筑留下了丰富的馈赠。立足文化本体,深挖地域特色,根深方能叶茂。北京如今大力推动中轴线沿线重点地区综合整治保护和申遗,就是因为那是老城的灵魂,中华民族“内和外安”的文化基因、“左右对称”的营城理念、“天人合一”的哲学思想,都集中体现在这里,在人们记忆中挥之不去。缺了非物质文化的滋养,建筑即使再雄伟也缺少一条脊梁;而有了乡愁和人文的淬火,哪怕穿越千年,安身之所也能成为精神家园。

(节选自《人民日报》)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建筑要想成为精神家园,需要的是乡愁和人文的淬火,而不仅仅是依靠外观的雄伟壮丽。 B、建筑如果失去了本土的文化精神,模仿得再好,也只是赝品,只能附在别人的文化表层。 C、中国的建筑风格大体上是兼容并蓄的,不拒绝“洋建筑”,在借鉴中呈现文化主体意识。 D、建筑一旦舍本逐末,生搬硬套,缺少了对历史的敬畏和对文化的理解,往往会引起质疑。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将“模西建筑热”与“仿古建筑热”对比论述,指出建筑设计的盲从会带来很大的危害。 B、文章先分后总,指出建筑要植根于历史文化,立足于地方特色,才能找到创新融合的新思路。 C、文章摆事实讲道理,逐层推进,论述建筑在借鉴西方与古人时,要立足于本土历史与文化。 D、文章采用举例论证和对比论证等手法,表明有了乡愁与人文的植入,建筑才能成为精神家园。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正确的一项是(    )
A、“房子可模仿,文化难复制”,是说建筑要立足于传统文化,不能受西方影响,才会有生命力。 B、西式建筑热是对西式风格的盲目崇拜,仿古建筑热是复古思维的畸形生长,文章对二者都作了严厉的批评。 C、因为中国的文化与历史给建筑留下了丰富的馈赠,所以北京大力推动中轴线沿线综合整治保护。 D、建筑在考虑文化基因、保持文化自信的基础上,仿效古人、借鉴西方,才能有发展有创新。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一段文字,完成文后小题。

围棋与国家

林建超

围棋起源于中国,是黄河文明的产物,其形制弈法等都饱含着文明母体的基因和特征。围棋极可能源自上古时期的结绳而治、河图洛书和周易八卦,因为其形制、内涵与中华文明的源头相符。

围棋的产生和发展,始终与弈者对自然、社会和人生的思考感悟联系在一起。围棋不仅对个人修身养性,而且对民族社会的群体心理产生深刻影响。

围棋是中华五千年文明的象征,民族文化的瑰宝、高度智慧的结晶,这种地位不是任何人封赐的,也不是带有感情色彩的主观结论,而是人们在反复实践和比较中认识到的,是随着社会和文明的进步而不断深化和升华的。

围 棋的价值和地位是在与各种掷彩博累活动的比较中确立起来的。最早有文献记载的围棋活动是在春秋时期。从春秋到西汉,社会风气浮躁、趋利,具有运气性和刺激 性、宜于赌博的博累棋流行甚广,围棋处于受挤压的位置,但始终保持着顽强的生命力。东汉中期后,社会风气转变,文明程度提高,思想更为自由,人们不满足于 掷彩行棋的非公平的竞智斗巧,围棋更加受到人们的喜爱和重视,而曾经盛极一时的博累棋逐步走向衰弱,到唐代时完全消亡了。博累棋消亡的原因从根本上说是他 们不符合我们民族的思想特征,不能满足人们精神生活的真正需求,而围棋在与它们的比较中表现出了本质上的优势。

围 棋的价值和地位在与传统礼教观念斗争中确立起来的。围棋作为反映和体现人们心灵自由的智力博弈活动,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被认为不符合传统伦理观念。后来, 人们逐步认识到这些观念都是不对的。从东汉中后期到魏晋时期,人们开始从生命意义上认识围棋的价值,就把围棋作为自觉的艺术追求和精神宣寄的工具,并把它 纳入儒士必备的艺技。

围棋的价值和地位是从正反两方面的社会实践对比中确立起来的。人们在围 棋活动的实践中逐渐认识到,围棋本身具有娱乐、教育、竞技、交际等功能。弈棋活动的负面作用不能归咎于围棋本身,而是人们自己对“度”的把握不好造成的。 随着历史的发展,人们普遍肯定了围棋的功能和价值,确立了围棋在民族文化中的精髓和瑰宝地位。

对 围棋,不能神化,也不能矮化。正确认识围棋价值的出发点,应当是“国艺价值观”。所谓“国艺”,就是与国家民族有深厚渊源,上升到国家层面,能够反映民族 精神需求的艺术和技能形式。儒家开始只承认“六艺”,即礼、乐、射、御、书、数,其中没有围棋。到魏晋时人们对“艺”有了崭新的认识,突破了儒家历来只重 “六艺”的传统,把围棋纳入“艺”的范围,围棋登入“国艺”的殿堂。事实证明,围棋在民族文化中的精髓和瑰宝地位,也只有“国艺”一词才能相配。

(节选自《围棋与国家》,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文学是人类生活的派生物,定性文学应该从人类生活的发生过程,从文学起源和发展的历史,特别是注重从精神层面、行为指向和实践意义的结合上把握文学的本质特征。回归文学的原生态、还原文学的原本面目,有利于发现文学与人类生活的全方位的联系,有利于摆脱原有概念扣理念的束缚,建立基于我们自己感受经验的对文学的“中国式现代理解”。其中,文学的实践意义是我们试图确立的考察和研究文学的重要维度,从这一维度出发,我们认识到,文学的各种概念化的解释都难免简单化、机械化,真正富有阐释力的应该是从实践意义上对文学行为目的一种表达,这就是:文学是人类的一种审美生活方式。

    在文学中,人们的愿望、渴求、理想、旨趣隐涵,寄予在人物、故事、情节等展开的逻辑之中,生活的肌理、价值、意义和人们的基本诉求也蕴含于文学叙事之中。虽然文学虚构的生活图景并非人的真实生活,虽然文学展现的“生活图景”并不能让人们按图索骥地重复,但文学让人们在“虚构生活”中近乎真实地看到了对象化的自我,并可能从中回味出生活的乐趣和动力。文学叙事高于平凡的生活。甚至是理想化的乌托邦,但在文学的修辞手法、多种表现手段构筑下可能美轮美奂,楚楚动人,引起人们极大的冲动和向往。所以,对于文学而言,不在于人们是否能够完全按照文学的描绘生活,而在于能够激起人们多少冲动和向往。因为人类最早创造文学的时候根本就不是出于实用的目的,初衷可能是在疲劳、痛苦、无聊之时玩笑、娱乐、虚化一下自己,甚至是进行一次自我开涮。

    从某种意义上说,文学叙事就是一种虚幻,就是让人的生活由实向虚的一种转化,而人们在许多情景中常常向往虚幻。当人们的实在生活出现矛盾、困境时,以虚化的图景予以调和、润滑、昭示,困厄也许就细而无声地度过。文学就是要构筑一种“逼真”的“非现实的生活”,而且这种“非现实的生活”还是人们极力憧憬和向往的,是人类发自内心的一种需求。文学虽然不能规划和设计社会生活,却能辅助、引领、指导人们的生活,让人们的生活充满空灵、清幽、诗意,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渴望,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那样惬意,展现“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的娴静,产生“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去还复来”的豪放,甚至生发出对阿Q“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慨叹。由此可见,文学的作用在于引导人们诗意地生活。

    文学作为人类创造的一种精神存在或者文化存在,是有价值的,这种价值实际上就是文学的作用或者有用性。文学的有用性并非对人们物质生活的实用性,而主要是对于人的精神发展的有用性。人的精神发展呈现两个路径:一种是理性思维及其产生的成果,如政治、哲学、宗教等,抽象高深,远离人的生活;二是形象思维(感性思维)及其产生的成果,如文学艺术,直观、形象、生动,相似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这种“高于生活”的本质特征是审美,也就是说,文学给我们提供的“生活”是审蔓的生活。文学给我们提供了一种新的感受、体验、参悟生活的方式。它让人抛开冗繁,以文学的修辞、形象、故事、意境等对人的生活进行审美性创造,从中发现生活的意义和价值,并在这种“审美性生活”的熏染、启迪、昭示下,树立和坚定生活的信念,开创人的实践意义上的新的美好生活。就此意义而言,文学是人们的一种审美生活方式。

(选自吴圣刚《文学是一种审美生活方式》,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小题。

唐诗的建筑美

    唐诗不仅在语言上具有音乐美,而且在结构上具有建筑美。所谓建筑美,不是说唐诗与建筑具有同样的美学特点,而是说唐诗像建筑一样,善于通过具体意象的描写和组合,把本来是按照时间顺序流逝的时间艺术,转化为具有空间的立体感。杜甫的“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王维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都是化动为静,把生生不已的宇宙壮观,转化为像建筑一样巍然屹立的立体形象。然而,静中又有动,实中又有虚。建筑看起来,完全是静的、实的,建筑所用的材料,如砖、瓦、木料等,无一不实,无一不静。然而,建筑师通过对门、窗、房间、走廊等结构的安排,却不仅使建筑内部具有广阔的活动天地,而且外部也与整个宇宙相联系,具有无限广阔的空间感。这样,建筑本身也成了一个小宇宙,它把上下四方与古往今来,融合汇通在一起。唐诗也有这样的特点。它所描写的多是实实在在的具体的意象,但它所表现的却是无穷无尽的诗思和感情。例如司空曙的“雨中黄叶树,灯下白头人”,李白的“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雨中黄叶树”与“灯下白头人”,这是两组看似各不相关的具体意象;“浮云”与“游子”,“落日”与“故人”,更是看似毫不相关的各自独立的意象;诗人只是并列地把它们罗列在一起,不加任何分析性的说明,可是我们一读,却好象蒙太奇一样,不同的镜头组合在一道,自然而然地产生出了某种深永的感情。唐诗的建筑美,就来自这种具体意象的罗列与组合。

    这样的建筑美,还和汉字的结构形式有关。汉字是从象形字产生出来的,象形字的特点是摹拟具体的物象。唐诗充分利用汉字摹拟具体物象的特点,去塑造富有建筑立体感的诗歌形象。例如李白的“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这里写了凤凰、凤凰台、长江三个具体的物象,然后用三个动词描述它们各自的状态,然后再把它们组合在一道,成为凤去﹣台空﹣江自流,这难道不像建筑的门、窗与墙壁,各自独立,而又相互融贯,从而产生出建筑的美吗?凤去、台空、江自流,我们读着,我们的眼前不仅浮现了它们作为物的形象,像建筑一样竖立在我们的面前,而且从它们的关系中,我们看到了空间的并列关系转化成了前后流逝的时间关系,江山长在而人事沧桑的感慨,不禁油然而生。唐诗的建筑美那以具体的物象的描绘来打动我们的感染力,就是这样产生出来的。

    建筑善于以小见大,在极小的空间中展示出广阔的人生。唐诗在结构上,也具有建筑的这种特点,在短短的绝句或律诗中,包孕着广阔的生活内容。例如王维的《息夫人》,短短二十个字,不仅写了历史,而且写了现实。在写历史和现实的时候,更重要的,它描写了深厚的令人难以言说的内心的悲哀与感情。唐诗的建筑美,在绝句当中得到了最充分的表现。我们说,绝句的结构,有如中国亭子的四根柱子。就是这么四根柱子,它一方面塑造了一个完整的空间形象,自成一个天地,另一方面却又吞吐着整个宇宙,与天地精神相往来。

(选自《唐诗十二讲》,有改动)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作者是文本的初始创造者,作者按文字规则和审美要求书写的能被公众阅读、欣赏、评论的语符系统便是文学作品。在语符系统中作者对外在世界的理解、自我生活的经验皆被对象化在文学作品之中并被作品显现,这就是作者的文本意图。文学作品是文学文本的基础和载体,它在文学阅读、欣赏、评论中成为文学文本。而作为文学本文基础和载体的文学作品也就独立于作者,它在对象化作家的主观世界的同时,成为客观独立的文本,不再为作者所控制和改变。。

    阅读是极为复杂的精神意识和语言使用活动。而在阅读中,作品与读者则是一与多的关系,所以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阅读具有个体心灵选择与心灵赋予的主观自由性。读者的这种主观自由性也使对一个文学作品的每一次阅读都具有独一无二性和不可重复性。文学阅读之所以是一种文本阐释活动而不是一般的认知活动,就在于读者在阅读文本时,作者的生活经历可以被理醉为读者当下的生活意义。读者通过对文本的阅读,与作者和作者创作的生活之间不仅达成一种认知的交往,而且实现了一种意义的确认。对文本的阅读也就成为对读者自己的意义的发现,对文本的阐释也就变为对读者所居生活的评说。

    评者是一种特殊的读者。发现文本中的作者意图,判明读者意图的合理性,进而昭示评者的意图,从而释出文学文本意义,使一个具体的文学作品成为包括过去、现在和将来全部生活意义与人生价值的文化显现,实现文学文本对现实生活的超越,这些都是评者阅读文本、阐释文本的根本目的所在。

    在马克思的文学评论中,人不是西方启蒙思想中观念的人,而是现实的人。在马克思所处的十九世纪的资本主义时代,现实的人是被物化奴役的个体人,也是推动社会发展的具体人,这正是马克思高度评价十九世纪英法现实主义小说成就的根本原因。同时,一些批评与理论实践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黑格尔逻辑主义批评观的影响。评论者认为每个文学文本中的意义都潜藏着支配一切文本意义的普遍规律,而且这种普遍规律贯穿在历史过程中。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阶级性、人民性等也因之成为文学评论的基本观念和普遍标准,在古代文学评论中就出现了“扬杜抑李”的现象。而二十世纪与二十一世纪之交,我国评论界又盛行以审美意义取代意识形态的批评观念,认为审美才是文学艺术的本质,出现了“贬鲁迅、赞周作人”的怪现象。

    综上所述,文学文本的意义是作者创作、读者阅读、评者评论三者共同建构的。曾经作为历史的作品在当下的阐释中成为现在的文本。由此,民族文学的传承、外国文文学的借鉴不仅是发现、描述、说明,而且是当下文化的增值,现代意义的深化,这样,文学活动将真正引导着人们自主地从现在走向未来。

(摘编自张政文《文学文本的意义之源》)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庄子天道》篇中的一则寓言非常具有启发性。舜问尧如何治理百姓,尧回答说,自己不慢待孤苦伶仃的人,不放弃贫穷的人,悲悯死者,喜爱小孩,同情妇人。舜说:“美则美矣,而未大也。”尧问原因,舜说,真正的治政应该像四时运行有序,像昼夜交替有常。舜肯定尧的美政,但又声称“美则美矣,而未大也”,从而将有限之美引向无限,以无限为参照系,不断超越各种具体之美的局限性。这种思路,在《庄子》和《红楼梦》中都有所体现。

    《庄子》强调“合内外之道”,把内圣(立德明道)与外王(应物而不穷)结合起来,主动超越具体之美的局限性,促成美的无限生成。不过,《红楼梦》中没有一个单独的人物形象能够把内圣与外王结合起来,承载“合内外之道”的高妙境界。这种境界是在整体象征世界中体现出来的。

《红楼梦》中“大观园”的命名即使不是有意为之,也很有可能是对道家“美则美矣,而未大也”之大观视域深切体会的一种无意流露;“茫茫大士”“渺渺真人”贯穿全年始终,可理解为以时空之无限突破拘于虚、笃于时的遮蔽;士隱、宝黛等人对功名富贵的疏离,可视为对束于教、囿于物、拘于俗的超越。

    《葬花词》当然不能深刻体现哲人之思,却以诗性智慧描述了一种极为大观的视域:诗中的花不是园林之花,甚至不是大自然中的花,而是向无限飘飞的花——“花谢花飞花满天”“随花飞到天尽头”:宝玉听闻《葬花词》后有了深刻的生命体会,也是因为这篇作品引发了宝玉“逃大造、出尘网"的大观视域。

    《红楼梦》艺术世界的时空建构耐人寻味。要说主体部分仍是描述特定时期、特定空间中的故事,但“又何必拘于朝代年纪哉"的说法便有达变中知常的意味。开头女娲炼石的神话传说与“又向荒唐演大荒”的叙事结构将特定时期放置在“古往”与“今后”之中,向前通向无限,向后也通向无限。另外,贾府、朝廷、宅院、庄园、乡村、庙观等特定空间被放置在“白茫茫大地真干净”之中,由封闭空间变成向无限敞开的空间。小说结尾写宝玉拜别贾政,将这种向无限敞开的空间意识写得极有诗意:“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的背景中,一袭“大红猩狂毡的斗篷”渐行渐远,走向远方,走向无限。这样富有象征意味的时空建构使得《红楼梦》具有其他古典小说难以企及的大观视域,让读者体认到具体、有限之美“美则美矣,而未大也”,从而不对具体、有限之美产生依赖感,而是得以唤醒人的超越精神,促成美的无限生成。

如果说《三国演义》在一定程度上呈现了特定历史时期英雄人物的具体之美,《水浒传》在一定程度上呈现了江湖世界英雄人物的具体之美,《金瓶梅》通过“极写人情世态之歧”呼唤人性之美,《儒林外史》通过“成而能谐,婉而多讽”寄托人格之美,它们都对具体之美表现出依恋与执着,那《红楼梦》虽然也对具体之美表现出由衷的欣赏之情,却少了执念与依赖。

    在“无限”的参照之下,曾经的具体之美如梦似幻,不可永久依恃。人的心灵被净化,妄念被消除,不会陷入具体之美的局限性中不能自拔。在“无立足境”的情况下,也就不会驻足不前,而是随道运化,不断创造新美。

(摘编自王冉冉《怎样品赏《庄子》和《红楼梦》)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鸡文化”对古人生活的影响

    在中华传统文化中,“鸡文化”占有重要地位,对古人生活的影响很直接。

    鸡为什么叫“鸡”?明代李时珍《本草纲目·禽部》“鸡”条引南唐人徐铉的话称:“鸡者稽也,能稽时也。”鸡守时且鸣叫准时,鸡鸣了天就快亮了,由此,古人送给鸡不少美称:夜烛、司晨鸟、知时畜、长鸣都尉等。

    鸡能啼晨,古人称之为“司晨”。鸡这一习性,对农耕时代的古人具有重要意义。《诗经》中有这样的句子:“女曰鸡鸣……”意思是:妻子说鸡打鸣了,赶紧起来干活吧。可见,先秦时人们已开始利用鸡鸣来安排作息了。国君也是以“鸡鸣”为时间节点安排作息。《诗经》中的《鸡鸣》就描写过贤妃提醒国君早朝:“鸡既鸣矣,朝既盈矣。”周朝还专设“鸡人”掌管供办鸡牲和报时,后来宫廷中负责打更报时的人被称为“鸡人”。但古人认为母鸡打鸣是不祥之兆,会有“鸡祸”。在古代,女人干政或主政,常被称作“牝鸡司晨”。《汉书·五行志》引《易传》的话:“妇人颛政,国不静;牝鸡雄鸣,主不荣。”

    古人还以鸡鸣励志,现在不少人书房里都喜欢挂“闻鸡起舞”字画。《晋书·祖逖传》记载,祖逖和刘琨“共被同寝”,夜半听到鸡叫声,就对刘琨说:“此非恶声也。”便踢他起来一起舞剑健身。

    鸡在古人眼里还能辟邪。《山海经·中山经》中就多次提及:“用一雄鸡,禳而勿杀”“毛用一白鸡,祈而不糈”。古人认为,鸡是一种“阳鸟”,主管日出。唐《艺文类聚·鸟部》“鸡”条的说法更清楚:“鸡为积阳,南方之象,火阳精物。”鸡鸣带来光明,而鬼怪最不敢见光明,自然便怕鸡。还有一种说法,民间把鸡当辟邪物可能与中华人文始祖虞舜有关。东晋王嘉《拾遗记》记载,尧在位七十年,有国献重明之鸟,双睛在目。这里的“重明之鸟”就是一种鸡,隐指尧的接班人舜。重明之鸟“能搏逐猛兽虎狼,使妖灾群恶不能为害”,民间过年时都期盼这种鸟能飞到自家门口,等不到它,“或刻木,或铸金,为此鸟之状,置于门户之间”。王嘉认为,民间画鸡贴门上,就是由这种遗俗变化来的。

    古人认为鸡还是一种吉祥动物。“鸡”谐音“吉”,鸡年就是“吉祥之年”。古代有一种年画,上面是啼叫的公鸡和牡丹花,有读书人的人家过年时都会张贴,取意“功(公)名(鸣)富贵”。还有一句十分喜庆的话叫“龙凤呈祥”,龙的原型是蛇,凤的原型就是鸡。凤的别名是鶤鸡。《尔雅·释兽》说:“鸡三尺为鶤。”传统的“龙凤呈祥”一说,事实上是“龙鸡呈祥”。

    实际上,鸡在古人心目中的形象并不比凤凰差。古人称鸡为“德禽”,西汉韩婴《韩诗外传》便有这样的说法:“君独不见夫鸡乎!头戴冠者,文也;足傅距者,武也;敌在前敢斗者,勇也;见食相呼者,仁也;守夜不失时者,信也。”“文”“武”“勇”“仁”“信”,这些鸡的优秀品质可都是凤凰所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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