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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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广西南宁市“4N”高中联合体2018-2019学年高一下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自行车

周波

    东沙决定去买自行车。老婆如晶嚷开了:公家的小车不坐,买什么自行车嘛,真是浪费。东沙说:来乡镇工作第一天就有过买车的冲动,只是忙得脱不开身。东沙还说:我是县里的自行车环岛赛冠军,不练岂不废了好身骨。东沙又说:干吗非要乘公家小车子呢?那才是浪费。老婆如晶说:你现在是镇长呢。镇长怎么了?镇长就不能骑自行车?东沙说。

    来乡镇前东沙是县局的副局长,副局长都有专车接送。像很多领导一样,东沙去办公事时得钻小车。其实,东沙最喜欢骑自行车,小车是风光了些,可没有自行车来得轻松自在。在县城上班时,东沙习惯早练。到了乡镇,他经常晚间有应酬,早上闹钟响时还处在迷糊中。现在东沙很少有早练的时间了。

    东沙曾经有过好几款自行车,读中学的时候,他就骑着自行车去上学,即使后来参加工作了,也一直骑。东沙不骑自行车是当了副局长之后的事,照他的说法,自己是被迫去钻小车的。之前,东沙一直不想扔掉那辆骑惯了的自行车,他天天把它擦得锃亮。现在,那辆自行车不知丢哪儿去了。

    东沙骑着新自行车去上班了。头几天,没见什么动静。时间一久,人们就议论开了:镇长怎么骑自行车呀?稀奇!东沙笑着说:骑自行车既锻练身体,又给单位省车油费。因为东沙是镇长,人们不敢当面多开玩笑。

    不久,惹事了。因为大家发现,东沙除了上下班骑自行车,连下乡工作去也骑着那辆自行车。有人曾偷偷地把自行车藏了起来,可是,一次次被东沙找了出来了。为这事,他专门在机关大会上批评了下属,东沙说:镇里是不是治安不好呀,连一辆自行车都管不住。办公室主任显然受了委屈,找机会解释说:不是……治安的问题。东沙不开心了,问:那是什么问题呀?有一回,在班子学习会上,东沙特意叫人播放干部先进事迹电视片,东沙指着电视里的画面说:他们也骑自行车。

    那天,东沙又骑着自行车准备去下乡检查工作,办公室主任支支吾吾地想说啥,却始终讲不清楚。东沙显然对这位主任不满意,吼道:怎么变得像娘们似的。主任说:镇长,乘小车去吧。东沙说:又怎么了?难道我骑自行车会出交通事故吗?主任终于鼓足勇气说:驾驶员咋办?正在气头上的东沙眼一瞪说:最好让他们都下岗回家。

    下乡去的东沙后来果真遇到了些事,当然还是有关自行车的。东沙听见有人说他是个喜欢玩虚的镇长。东沙心里一惊,他们为什么这么说我呢?东沙还看见有人跺着脚叹息:怎么可以骑自行车呢?再穷也不能穷了咱镇长,他可是咱们的脸面呢!当然,东沙也听到了表扬话,有位老农握着他的手激动地说:焦裕禄又回来了!东沙想:那位老农实在是太抬举自己了,我只想骑骑自行车健身嘛。

    接到县领导电话是后来的事.东沙吃惊地发现,县领导开口就和他说自行车的事。以前,县领导可不是这样的。领导说:听说你每天骑自行车上下班?东沙猜不透领导的话,直截了当地说:是的。领导说:你把艰苦奋斗的作风带回来了!明儿我们也骑自行车去。东沙听着觉得不是滋味,他感觉领导好像话里有话。

    东沙无精打采地回到家。如晶问:咋了?东沙不语。如晶又问:不会是自行车惹事了吧。东沙瞧着老婆,像瞧西洋镜似地看,她怎么还在关心自行车的事呢?

    东沙后来把那辆新买的自行车搁到了自家的车库里,他不想骑自行车了,当然这是后话。

    如晶有一天笑着说:我早就说你买自行车是浪费,到头来新买的自行车还会找不到的。东沙说:你赢了!

    其实,东沙有自己的体会,他发现,只要骑着自行车去单位,工作就没有一天安稳过,他面对的眼神都充满着异样,这让他有点惶恐不安。他把原来乘的那辆专车卖了,换成了新轿车。

    他对驾驶员说,原来小车的空间实在太小,每次钻进去腿脚伸展不开来,一点也不自由。

    东沙不骑自行车了,单位里重归风平浪静。那天,东沙最后一次听到有关自行车的话题。有人说:这年头,谁会真的去骑自行车。瞧,我们的镇长果真换好车了。

(选自《小小说大世界》2018年8期)

(1)、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因为喜欢骑自行车锻炼身体的目的,当镇长的东沙放弃乘坐公家的小轿车,买了自行车并骑行上班,不料这个行为使他每天面对异样的眼神。 B、如晶预见东沙“买自行车是浪费,到头来新买的自行车还会找不到的”,东沙最后不骑自行车上班了,由此可见,如晶比东沙更有眼光,更有水平。 C、小说中众人纷纷反对镇长东沙骑自行车上班,只有“老农”表扬东沙这种行为,称“焦裕禄又回来了!”可谓是众多浊流中的一股清流。 D、小说运用了以小见大的表达技巧,以镇长东沙买自行车骑行上班这件小事及大家对此不同的态度,反映了社会现象,引发了人们的深层思考。
(2)、小说中众人为什么纷纷反对镇长东沙骑行自行车上班?请简要分析。
(3)、小说以“自行车”为题,有什么作用?请简要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两家客店      

【法】都德

在那小村的边界上有两所大客店,静立在街的两旁。

那边,是一所高大的新建筑,尽是热闹、生动的气象。门都敞着,门前停着驿车,远客们在墙阴遮挡的大道旁酣饮。庭院里挤满了骡马和车辆,车夫在棚下躺着,等候夜间的凉气。屋里溢出狂暴的呼号和叫骂,酒杯在叮当相碰,拳头在乱击着桌子。还有一种清脆欢快的歌声超出一切喧嚣之上,震得窗户都在颤动。

这边呢,静悄悄地像是没有人住。大门前乱草丛生,窗扇都已破碎,一株脱皮的冬青树横悬在门上。进门来是一间狭长的房子,荒凉而惨淡,从三个没有帘子的窗口中透入些微光,屋子越显得荒凉难堪;桌子上放着积满灰尘的破玻璃杯;一张黄色小榻和一张书桌,似乎都在那里打瞌睡。好多的苍蝇,聚集在天花板上,爬在窗户上。推开门,只听见一阵嘤嘤嗡嗡的翅子声。房子尽头,有一个妇人紧靠窗子站着,眼睛茫然地向外边张望。这是一个衰老的农妇,皱痕满面,容色灰暗。

“你要什么?”她擦了擦眼睛说道。“我想在这里休息,还想喝一杯酒。”她惊愕地注视着我,立着不动,像是没有听懂我的意思。

“这不是一所客店么?”

妇人长叹了一声:“就算是吧。可是,为什么你不到对面去呢?那里多热闹呵。”“我受不了热闹,我想安静的休息一会儿。”

不等她的答复,我就在一张桌子旁边坐下。看出了我说的是实话,这女店主才显出忙碌的样子。她打开门,搬过酒瓶,擦净杯子,竭力想驱散那成群的苍蝇。今天来了一位客人,显然是一件郑重的事情。这女人不时停步,手摸着头,像是因为东西不齐供应不周而觉得失望。她走进后面的屋里去,我听到她的大钥匙在摇动作响,听到她在摸索锁孔,在开面包箱,在洗拭盘子,时时传来沉痛的悲叹和掩抑的抽咽。这样过了一刻钟,我面前有了一盘葡萄干,一块干面包,石块一般硬,还有一瓶新制出来的酸酒。

“替你预备好了。”这古怪的老妇说完,又回到窗口去了。我一面喝酒,一面想些话来和她攀谈。

“不常有人到你这里来吧?”

“从没有一个客人,先生。比起从前真差得远了。这里本是换马的地方,还要替打猎的人们预备晚餐,终年有牛马在这里往来停留。但是,自从我们邻家的铺子开张以后,就什么都完了。客人都跑到对面去,觉得这里太无趣味。实在呢,这屋子里确乎没有一点儿快乐处。我既长得不好看,一向又害着热病,我的两个小女孩也都死了。对面店里可大不同,他们终日地欢笑。有一个从阿莱来的女人——一个美貌的女人,衣上镶着好看的花边,脖子上挂着三串金珠——在看管店房。驿车上的车夫就是她的情人;所以把车子赶到那边去。她又雇了几个轻贱的女孩做使女,怎能不得顾客的欢心?车夫们不惜绕着远道在她的门前经过,可我呢……”

她迷惘地,冷冷地说着,前额还紧紧地压着玻璃,显然是对面店里的事情能引她的注意。突然间,大道那边起了一阵骚动,驿马车轧着尘灰向前移动了。鞭声在空中爆裂,跑到门外的女孩们都喊道:“再会呵!再会!”那里又发出一种洪亮的歌声,压下了别的声音,就是我刚才所听见过的。这歌声飘来,使女店主听了浑身颤抖。她回过身来对我说道:“你听见没有?那就是我的丈夫,唱得好么?”我茫然望着她。

“什么?你是说他……?”

她脸上现出伤心的神情,但又柔声答道:“自从两个女孩死后我只是悲泣。这屋里充满了忧郁和苦痛,自然没有人肯来了。受不了这样的烦闷,我可怜的约瑟就跑到大道那边去喝酒了。他有一口好嗓子,那阿莱的女人就教他唱歌,听啊!他又在那边唱了。”

她僵直地站着,神魂恍惚,颤抖着,泪珠从颊上滚下。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完成下题。

蓝宝石戒指

潋滟

    12年前,当劳尔和邦妮携手步入婚姻殿堂时,他们曾双双对着神父发誓白头偕老相携一生。可时间的流转却渐渐磨钝了当初的爱情诺言。一年前,劳尔爱上了别的女子,夫妻俩最终决定平静地结束婚姻。

    夫妻俩早早起草离婚协议书,但棘手的是怎样让11岁的儿子哈利平静地接受父母离婚的现实,并自主选择最终和谁生活在一起。

    周末的时候,劳尔和邦妮决定一起带哈利去郊外玩,顺便跟儿子好好谈谈。一家人走在铺满金黄叶子的乡间大道上,劳尔跟儿子说:“哈利,如果让你选择跟父亲或者母亲单独生活的话,你会选择谁呢?”听到父亲的话,哈利突然停下脚步回答:“没有如果,因为我们三个人永远都在一起。”

    一旁的邦妮听到儿子的回答,转身悄悄擦拭眼角的泪水。这个细微动作没能逃过哈利的眼睛,他边帮母亲擦眼泪,边问父亲:“你们是不是不再相爱了?”

    面对儿子迎面的追问,劳尔和邦妮将他们准备离婚的打算告诉了哈利。哈利沉默了很久,然后问妈妈:“你们离婚后,会和现在有什么不同?”邦妮轻轻地告诉他:“除了你是我们共同的珍宝外,其他一切将被分离。”

    这时,哈利突然看到母亲左手无名指上戴的那枚蓝宝石戒指,妈妈曾说,这枚戒指是她最珍贵的礼物,代表永恒的爱情和忠贞。打哈利懂事起,他就没见过母亲褪下这枚戒指。想到这里,哈利突然问父亲:“你们离婚后,妈妈的蓝宝石戒指就不能戴了吗?”

    听到儿子天真的问题,邦妮打算将戒指还给劳尔,但戒指似乎已经长进骨髓,无论怎么用力都不能褪下。看着母亲忍着泪水使劲从红肿的手指上褪戒指,哈利对父亲说:“您的戒指已经长到母亲的手里去了,求求您别拿回去好吗?”劳尔哽咽着拍拍哈利的肩膀说:“我不会的。”

    父亲的话让哈利喜形于色,他继续问道:“没有这枚蓝宝石戒指,你是不是不能娶别的女人呢?”儿子单纯的想法让劳尔无地自容。

    但是心如死灰的邦妮不打算挽救这段婚姻。那天晚上,她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冲进卫生间往左手无名指上涂肥皂,将戒指取了下来,邦妮躲在卫生间嚎啕大哭,她不知道儿子一直跟在后面,小小年纪的他瞬间明白:离婚对母亲来说是噩耗,不是喜讯。

    父亲不是说过,没有母亲手上的那枚戒指,他就不能再婚了吗?第二天早上,邦妮准备将戒指还给丈夫时,哈利突然一把将戒指夺过去:“戒指在我手上,你们不能离婚啦!”儿子的举动让邦妮既伤心又感动,她搂着儿子轻轻哭泣起来。劳尔缓缓走到儿子身边,将儿子和妻子紧紧搂在怀着说了声“对不起”。

    晚上,邦妮告诉儿子,既然已经褪下了戒指,就表明她已经下定了离婚的决心。哈利紧张地问:“不戴戒指就表明要跟爸爸离婚吗?”邦妮抚摸着儿子的头说,你看妈妈现在两手空空,她已经丢了爱情。

    那天晚上,11岁的哈利第一次陷入了深思:他左思右想,然后从柜子里找出一瓶万能胶水,打着手电,蹑手蹑脚来到了母亲的卧室。

    母亲的左手刚好放在被子外面,哈利将涂了胶水的戒指往母亲的无名指上套,刚套到母亲手指上就被粘住了,哈利担心它再滑落,咬咬牙使劲将戒指往下推。睡梦中的邦妮感到一阵剧痛,她大声喊叫起来。睡在客厅的劳尔闻声赶进来,拉开灯,只见满脸泪痕的儿子呆呆地站在母亲床边,他的双手还捉着邦妮的左手无名指,因为戒指还没有套好……

    房间里安静极了,劳尔沉默片刻后,将妻子手上的戒指轻轻褪下来转身进了卫生间。3分钟过后,这个泪流满面的男人将洗净的蓝宝石戒指重新套在了妻子的手指上。一旁的哈利笑着蹭到父母身边,现在他可以开心了,因为父亲正在深情地亲吻母亲……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宅男

陈力娇

    家里有两台电脑,儿子一台,父亲一台。父亲的在南屋,儿子的在北屋。父子从不见面,从不交谈,所有的联络都通过电脑。父亲做好了饭,在QQ上写道,吃饭了。儿子回答,你先吃。父亲很听话,从不勉强,就先吃。吃过了,把儿子的一份放在桌上,上班去了。

    儿子听到门响,知道父亲出去了,就从屋里走出来。他先上卫生间,把一泡尿歪嘴壶一样抖了出去;之后他开始洗脸,洗脸只是胡乱抹两把;再之后他就坐在饭桌前有条不紊地用早餐。

    早餐很简单,就是一只蛋,一杯奶,一块早点。这些都是用微波炉热过的,如果父亲不热,他是不会热的。他很懒,父亲放在桌上什么他吃什么,父亲不放的,他从不去寻找,哪怕那东西就在冰箱或锅里,伸手可及,他也决不去触碰。他吃过饭打开电视看一会儿体育新闻,看完摇控器一扔,就又回到自己的小屋。

    父亲每天都十一点回家,自妻子死后他为照顾儿子,都是早半小时回家。单位同事都知道他的儿子足不出户,一切交易在网上进行,去银行取钱在网上,交友在网上,买衣服在网上,就照顾他,给他别人没有的方便。他们说,是妻子的死对儿子有些剌激。但只有做父亲的心里明白,妻子没去世前,儿子也这样。

    父亲这天中午提着两条鲫鱼进屋,一进门换掉拖鞋就开始插电饭锅。父亲都是早上走之前就把大米淘好,回来才插闸,然后做菜正赶趟。父亲做鱼好吃,葱花大料放好,还要放几根香菜,放几滴醋,还要放一撮糖。可是放糖时糖没有了,做鱼没有糖怎么行,父亲决定下楼去仓买(哈尔滨方言,即超市、小商店)买糖。

    父亲闭掉煤气灶去了仓买,走时父亲望了一眼儿子的房间。

    父亲由于走神儿,走时忘带钥匙了。他买完糖站在单元门跟前按门铃,可是不管他怎么按,门铃怎么响,儿子就是不给他开门,无奈他只有重回仓买给儿子打电话。家里的电话儿子不接,手机也不接,父亲站在柜台前好一顿发愣。

    最终他只有走了出来,直奔街头的网吧。儿子的QQ头像果然亮着,父亲写道,我忘记带钥匙了,我再按门铃时你给我开门,别让我在外面冻着。儿子没说行不行,给父亲一个生气的QQ表情。父亲管这种东西叫“黄豆”,不管怎样儿子总算答应了。

    父亲在冷风中急急地走着,他出来时只穿着绒衣,仓买就在楼下,他没想到要去网吧。父亲走到自己家楼下时,几乎是一溜儿小跑,却忽然从头顶哗啦啦掉下来一件东西,险些砸在他的头上,父亲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的那串钥匙,儿子从窗口扔给了他。

    父亲没有生气,他对儿子的举动早已习以为常,父亲有最低底线,只要儿子活着,别像妻子一样离开他,他就知足了。

    父亲做好菜,上班的时间也快到了,他吃了几口鱼,扒了两碗饭,走时在电脑上给儿子留了话。告诉他,鱼,好吃极了。父亲很幽默,也给儿子留了一粒“黄豆”。那黄豆是眯眯笑的表情。

    儿子吃鱼时很潦草,他的心里想着事。他想他怎样才能和小美把他们俩的事完成了。小美是他在网上认识的女朋友,两个人从没有见过面,感情却极好,谁也离不开谁。小美提出过想见见他,他不同意,他怕见了面,他们那些美好的感觉消失殆尽。

    有几次他也曾想过,走出去和小美成婚,可是一想结婚后他很可能对不起小美,就打消了念头。他从心里不愿意走出自己的屋子,屋子是他的天空和领地,他只有在自己的屋子里才感到世界的安全,他对外界没有兴趣。但是有了小美就不一样了,比如有病,自己病了,可以在网上购药,小美病了,大概网上购药就不成体统了。还有是不是得要一个孩子,小美坚持生个健康的宝宝,如果有了宝宝,那就更麻烦了,他就守不住他的宅子和他的内心了。

    可是他又太爱小美了,爱到了极致。从视频上看小美长得那个美呀,笑起来那个甜呀,简直就是天上的仙女。

    桌上的手机响了,这是一种特殊的语音提示,只有小美发来短信时才是这种醉人的提示。他拿起来,看到小美的话传了过来。小美说,我想你都想疯了,我在你家对面的五楼,你不出来,我就跳下去。

    他一伸头,果然看到,小美极其美艳地站在五楼的楼顶。他打了个愣,也只是打了个愣。之后他就有了决定,他想找个最佳的角度,看小美如何飞燕展翅。

(选自《百花园·小小说读点》2014年第8期)

阅读下面作品,完成文后各题。

异禀

汪曾祺

    ①王二是这条街的人看着他发达起来的。

    ②他家在后街濒河的高坡上,四面不挨人家。房子很旧了,碎砖墙,草顶泥地,倒是不仄逼,也很干净,夏天很凉快。这家总是那么安静,从外面听不出什么声音。后街的人家总是吵吵闹闹的。他们家起得很早。天不亮王二就起来备料,然后就烧煮。他媳妇梳好头就推磨磨豆腐。后来王二喂了一头小毛驴,她就不用围着磨盘转了。省出时间,好做针线。

    ③每天下午,在人家淘晚饭米的时候,王二就在保全堂药店廊檐下,摆他的熏烧摊子。“熏烧”就是卤味,除回卤豆腐干之外,主要是牛肉、蒲包肉和猪头肉。到了上灯以后,王二的生意就到了高潮。只见他拿了刀不停地切,一面还忙着收钱,很少有歇一歇的时候。一直忙到九点多钟,他媳妇给他送饭来了,他才用热水擦一把脸,吃晚饭。吃完晚饭,总还有一些零星的生意,他不忙收摊子,就端了一杯热茶,坐到保全堂店堂里的椅子上,听人聊天,一面瞟着他的摊子,见有人走来,就起身切一盘,包两包。他的主顾都是熟人,谁什么时候来,买什么,他心里都是有数的。

    ④这一条街上的店铺、摆摊的,近几年,景况都不大好。只有王二的生意却越做越兴旺。后来经人说合,出了租钱,他就把他的摊子搬到隔壁源昌烟店去了。源昌烟店是个老名号,专卖旱烟,但渐渐败落了。王二来了,就占了半边店堂,他所卖的东西的品种也增加了。春天,卖一种叫做“鵽”的野味;卖鹌鹑;入冬以后,就卖五香兔肉。

    ⑤王二的发达,是从他的生活也看得出来的。第一,他可以自由地去听书。王二最爱听书。以前去听书都要经过考虑,一是花钱,二是费时间,更主要的是考虑这于他的身份不大相称:一个卖熏烧的,常常听书,怕人议论。近年来,他觉得可以了,想听就去。下午的书一点开书,不到四点钟就“明日请早”了,这耽误不了他的生意。第二,过年推牌九。王二平常绝不赌钱,只有过年赌五天。过年赌钱不犯禁。下注时,王二把五吊钱稳稳地推出去,心不跳,手不抖。推牌九这玩意,财越大,气越粗,王二输的时候竟不多。

    ⑥王二把他的买卖乔迁到隔壁源昌去了,但是每天九点后他还是端了一杯茶到保全堂药店来。药店里的“先生”里分为几等,最低等的叫“同事”。“同事”每年都有被辞退的可能。像陶先生,就有三次差点被辞退。他咳嗽痰喘,人也不精明。没有辞退,是因为店伙纷纷说情,加上他也越来越勤勉谨慎了。“先生”以下,是学生意的,叫做“相公”。保全堂现有的“相公”姓陈。陈相公嘴唇厚厚的,说话呜噜呜噜地说不清楚。他老是挨打。挨打的原因大都是做错了事:纸裁歪了,灯罩擦破了。这孩子也好像不大聪明,记性不好,做事迟钝。有时,他会想一会家,想想他的守寡的母亲,想想他家房门背后的贴了多年的麒麟送子的年画。

    ⑦王二每天到保全堂来,是因为这里热闹。总有几个常客,其中有一个叫张汉的。这张汉有七十岁了,年轻时走过很多地方,见多识广。有一天,张汉谈起人生有命。说凡是成大事业、兴旺发达的,都有异相,或有特殊的秉赋。汉高祖刘邦,股有七十二黑子——就是屁股上有七十二颗黑痣,谁有过?樊哙能把一个整猪腿生吃下去;燕人张翼德,睡着了也睁着眼睛。就是市井之人,凡有走了一步好运的,也莫不有与众不同之处。大家听了,不禁暗暗点头。

    ⑧张汉猛吸了几口旱烟,忽然话锋一转,向王二道:“即以王二而论,他这些年飞黄腾达,财源茂盛,也必有其异秉。”王二不解何为“异秉”。“就是与众不同,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你说说,你说说!”大家也都怂恿王二:“说说!说说!”

    ⑨王二虽然发了一点财,却随时不忘自己的身份,从不僭越自大,在大家敦促之下,只有很诚恳地欠一欠身说:“我呀,有那么一点:大小解分清。”他怕大家不懂,又解释道:“我解手时,总是先解小手,后解大手。”张汉一听,拍了一下手,说:“就是说,不是屎尿一起来,难得!”

    ⑩说着,已经过了十点半了,大家起身道别。管事卢先生向柜台里一看,陈相公不见了,就大声喊:“陈相公!”喊了几声,没人应声。

    ⑪原来陈相公在厕所里。这是陶先生发现的。他一头走进厕所,发现陈相公已经蹲在那里。本来,这时候都不是他们俩解大手的时候。

(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狼奶

姜春荣

    那年冬天,大雪封山。嘎古的老婆怀孕三个月,长了满脸的脓疙瘩。不仅脸上长,嘴里也长,只能吃流食,吃了还差不多全都吐出来。请了郎中来看,说是火气,不碍事,多半怀的是男娃。

    嘎古快有儿子了,心里高兴。有人给出了个偏方,套头母狼来,喝狼奶,研碎拉拉草根蘸着狼奶擦脸擦身子,没多久疙瘩就能消了去。

    嘎古是远近闻名的猎手,打狼可是他的长项啊。当晚,他就擦起了猎枪。

    一连下了四天的大雪。雪一停,嘎古装着狼套子、狼夹子,带了双筒猎枪出门了。近几年狼越打越少,有时候在山里行走一天,也碰不上一只狼。这不,嘎古背了三天的干粮,快吃完了却仍没看到狼的踪迹。

    嘎古并不灰心。他打了好几只兔子,回家剥了皮可以给老婆炖着吃。他留下一只没弄死,兔子的伤口不断滴着血。血腥味儿被风吹着,吸引了狼。嘎古突然就感觉到了狼的气息。

    令嘎古怎么都没想到的是,他竟然看到了三只狼。确切地说,应该是狼崽。三只刚出生没多久的狼崽,凭着本能开始爬出洞,朝洞外张望。

    嘎古大喜过望。有了狼崽,还愁没有母狼?他挥动猎枪,三只狼崽怯怯地爬回洞中。解开背袋,嘎古一股脑将所有的机关都摆了出来。狼生性狡猾,可也比其他动物护犊子。

    将狼套子、狼夹子小心地埋进雪里,嘎古又拿过遍布倒钩的锋利狼牙棒,裹了几层兔血,一层层冻成冰,扔在距洞不远的地方。

    为自己掏了个雪窝子,嘎古蹲在里面,等着母狼的归来。不知不觉中,嘎古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被一声刺耳的狼嚎声惊醒。嘎古拎着猎枪跳出雪窝子,眼前赫然倒着一头母狼,绿幽幽的目光正瞪着他。无疑,这是母狼回来喂奶了,却误入了嘎古的圈套。看看母狼鼓胀的乳房和淌到地上的奶迹,嘎古心花怒放。

    狼跳过了套子、狼牙棒,却踩中了狼夹子。这是嘎古的连环计。

    为绝了母狼的念想,嘎古端起猎枪伸进了狼洞,抬手几枪,射死了三只小狼崽。等儿子出生,这狼皮子正可以为他缝小裤小袄。母狼发出几声惨烈的呼号。嘎古十分得意,还拎起死的狼崽子朝它晃了晃。

    将母狼捆好扛回家,嘎古又特制了一只笼子。狼的前腿被绑住,后腿一条已经断了,只剩一条腿的狼再也不能逞威风。狼肚子朝外,鼓胀的乳房贴近了笼子,想取奶,伸手拿碗即可,狼已经没有任何威胁性。

    每天撸狼奶给老婆喝,又研了草根蘸奶给老婆擦脸。

    喝了半个月,老婆却喝出了毛病。突然脸就肿胀起来,肚子也胀得难受。深更半夜,嘎古被老婆的号叫惊醒,赶紧打开灯看。褥子上一片嫣红,老婆要小产。

    嘎古吓坏了,匆匆穿好衣服出门套起大车,将老婆抱到车上,又捂上厚厚几层被子。

    天亮才到达乡卫生院。孩子已经保不住了。

    嘎古痛不欲生。老大夫叹气,问他最近给孕妇喝什么了,刚刚给孕妇验了血,她的血液中有一股致命的热毒,这是孩子保不住的根本原因。

    嘎古从头到尾,将捕住母狼取奶的经过说了一遍。老大夫听罢,顿足叹息,指着嘎古说:“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射杀了狼崽子,尤其是当着母狼的面!那母狼对你满腔仇恨,恨不能一口吃了你,你居然还取它的奶?要知道,这种情绪能渗进血里啊,奶能好得了?那奶里有毒啊!”

    嘎古惊呆了。原来,是那头母狼夺走了他的儿子!嘎古紧紧咬着牙,拳头攥得嘎巴直响。他准备回家后,马上就射杀那头母狼,将它做成皮褥子,天天压在身子下。

    几天后,老婆出院了。嘎古拉着她回家,安顿好老婆,他伸手拿起挂在墙上的猎枪。可是,当他怒气冲冲地走到笼子前,只见那只母狼垂着头,身子都僵硬了。母狼咬断了一根铁条,半个身子探了出去,可它终究没有成功逃脱,铁条直直地插进了它的腹部。

阅读下文,完成下面小题。

河流的方向

莫景春

    大海是很多河流的母亲。很多河流像个四处流浪的孤儿,散在大地的各个角落,行色匆匆,碰到了一起才知道自己是个被母亲遗弃的孤儿。同是天涯沦落人,大伙儿便汇合在了一起,又急急忙忙往前跑,奔向遥远的母亲。

    山里的小河很调皮,在山间欢快地跑着,弯弯曲曲地绕着山坡,像是在跟谁捉迷藏。它们并没有直直地冲出去,急切地找到母亲的怀抱。山里每个偏僻的地方,它都要去转一转,看看那里的哪一棵树孤独了,自己便绕过它的身旁,叮叮咚咚地唱一首动听的歌来安慰它。

    我的家乡就有这么一条小河,是千山万弄的雨水汇成的。它知道,山坡上的花草树木离不开自己。山里土壤干燥,十天半月不下雨,那地就干燥龟裂。河流的潺潺歌声袅袅而来,从身边涓涓而过,所过之处,两岸草木葱茏,生机勃勃。

    东方微曦,轻轻的几声鸡鸣,谁家勤快的媳妇挑着桶“咣咣”地从茂密的树林深处钻出,互相嬉笑着,打破这里的一片宁静,将一只只空桶投进宁静的河流,“哗”的一声提起来,荡起圈圈波纹。接着,颤巍巍的老太太、调皮的小孩都纷纷地来了。河流变得热闹了,夕阳夕照,河流波光粼粼歌声笑语融成一片。在田间地头干活的人们晚归了,洗脚的,洗脸的,弄得河流哗哗作响,还有小孩戏水戏得浪花四溅。河流哗哗地笑了,它很满足这一番宁静和朴素。

    村里的那些年近古稀的老人常常到河边的石头上,久久地在那里静默。什么时候这条河绕着村庄哗哗而过,他们也记不清楚。只记得有年大旱,很多地方的人都跑来这里汲水,河流是村庄涌动的大动脉,源源不断地输送着生机。村里的人一代一代地老去,河流依旧年轻,充满活力。

    这些养人养物的河流跑着跑着,有的最后把自己跑没了。家乡的小河就是这样,从深山老林里跑出来,突破了山石的重重阻挡,跑到平坦的原野上,无意中看到前面有一条深深的沟,便毫不犹豫地跑了过去。那是家乡人挖开的引水渠。小河一路奔跑,呼呼地跑进一块农田。那干裂的泥块,像是张开了一张张血盆大口,初长的禾苗被太阳晒得蔫蔫的。河流咕咚咕咚地流进这些被撕裂的口子,干裂的土块吸着河水滋滋有声。渐渐灌满了田地,水波荡漾,禾苗恢复了精神。

    小河的水丰盈而充沛,哗哗地流掉真让人可惜,村里人就造起了水车,挖了水沟。小河就这样被殷勤的水沟引导着。春天来了,村前的田野上便涌动着种子膨胀发芽的声音。那些芽儿嫩绿嫩绿的,像是给大地涂上了一层亮亮的油漆,接下来的日子更是姹紫嫣红了。在每一块被溪水浸润的土地上,植物都争先恐后地长着,把有些冷清的田野挤得热热闹闹、密密匝匝的,像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一块绿绿的豆腐,平平整整。继而,禾苗茁壮粗大,叶子密密挨挨,仿佛一丝风也透不进去。乡亲们看着这么喜人的长势,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条缝,眼睛里充满了无限的感激。

    除了用来灌溉的,剩下的河水继续跑着,跑进了农田,跑进了果园,跑进了鱼塘……河流越跑越慢,最后彻底地消失了,再也没有了踪影。我为此感到黯然神伤,也许大海母亲就在不远处亲切地召唤着它,也许它很热切地期盼母亲那种温暖的怀抱,可是现在一切都不大可能了。

    其实,要流向何方,河流是很清楚的,它爱怜桃花那盈盈的笑,心疼大地被撕裂的伤口。它知道那一道道崭新的沟痕,那不是回家的路,是撕心裂肺的召唤,它必须赴汤蹈火。

    站在田野中央,我无限伤感地怀念着那条河流。微风阵阵,稻浪翻滚,果树哗哗地响起来,枝条轻轻舞动,频频向我示意,像是老朋友似的。那左右摇摆的姿态,让我想起了山里那花草树木对河流的敬意。我想现在这棵树的挥手,会不会是河流向我打招呼呢?河流跑进了田地果园,流进了禾苗果树的身体,变成了禾苗果树的血液。那棵棵挥手的果树不就是河流富有深情的手吗?河流招着手,向人们表明自己的另外的一种方向,也在向远远的母亲表达一种歉意。

    没有抵达母亲怀抱的河流并不是没有方向的河流。小河找不到自己的母亲,却成了大地的母亲。

(选自2018年01月10日《文艺报》,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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