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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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甘肃省会宁县第一中学2017-2018学年高一上学期语文第一次月考试卷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小题。

免费的午餐

刘心武

    父亲在世时,曾向我讲述过他年轻时所获得过的一次免费午餐。

    那是20世纪20年代初,父亲才十七八岁,因为祖父远行,而后祖母对他极为吝啬,所以他离开了家庭,一个人在社会上闯荡。那时他的维生手段之一,是代人投考名牌大学,他也实在是有应考的才能与气数,竟每回都能高中。但是他从那些私雇他冒考的少爷手里,每回也得不到几个钱,用不上多久便又一筹莫展。父亲本人何尝不想进入名牌大学,但纵使他让自己考取了头一名,也没钱缴纳学费。就算学校爱才如渴,准许他减免学费,他也无法应付食宿等方面的开支,而勤工俭学,路子也不是那么好找;惟一的办法,便是设法贷到一笔款,毕业后尽早归还。谁能贷给他款呢?想来想去,有这种实力并可能情愿的,应在祖父所交往的伯叔辈中。父亲在那一年的夏天为自己去应考,以优异成绩被协和医学院放榜录取,这令他万分兴奋,当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既是祖父对他的期望也是他自己的夙愿,于是筹措入学读书的费用便成了当务之急。他经过一番盘算,决定向自己的一位老友求助,该人当时在社会上已享有很大的名气,经济状况极佳,并且从小看着他长大。父亲找到了那位名人,住在一所很堂皇的四合院里。该人见了父亲,不待父亲发话,便感慨万端地说了很多同情的话。父亲听了非常感动,原来这位伯伯很了解情况,并关爱着自己,于是便倾诉起自己的具体窘境和祈盼来。名人没听完便有电话打来,一连接听打出了几个电话后,名人便蔼然可亲地对父亲说,中午有个饭局,无妨一同去,席间可以继续聊。

    父亲跟着那位名人,乘坐当时仍颇时髦的弹簧马车,到了前门外的‘撷英番菜馆’,这是当时显贵名流们才有财力与雅兴去消费的一家最著名的西餐馆。祖父在北京时不曾带父亲吃过这么高档的西餐,想到这一点父亲便更加感激那位伯伯的厚待。而这一切都还并不是主要的,更令父亲念念不忘的,是那天在席间出现的,几乎都是后来进入历史的人物,有的是社会活动家,有的是艺术家,有的是学者、教授。刚进入餐厅时父亲惶恐不安,非常自卑。但那位名人牵着他的手引他入席,并向大家介绍说他是祖父的公子,显然祖父在众人心目中也是有相当分量的,父亲发现席间的名流们对他都很友善,于是也就慢慢放松下来。那是父亲青年时代所享用到的一次高档、丰美、雅致的免费午餐,令我听来也不禁神往。父亲没有详细地向我讲述这顿免费午餐的结局,但有一点那是交代得很清楚的:他没能从那位名流伯伯那里得到另外的帮助。

    我问父亲:“您饭都吃了,为什么不能要求他借给您钱呢?”父亲说:“他们

    一直聊得很欢,我简直没有办法插进话去。”我再问:“吃完饭,您可以单独向他提出呀?”

    父亲说:“饭局一散,我发现他们都忙极了,各人都有自己的下一站。我实际上也没有办法找到一个单独的机会,人们都纷纷礼貌地,甚至可以说是带有爱怜之情地跟我握手告别。”

    我还问:“那么,您可以再到他家里找他呀?”父亲说:“也曾有过那样的念头,不过,没有去。”我说:“是因为觉得他太虚伪了吧?”

    父亲正色道:“不!怎么能怪人家虚伪呢?那顿午餐,人家让我一起去,是出于真心真意的!”

    我说:“可是,他到头来没有借给您钱呀!”

父亲说:“这就是我讲这件事给你听,要你悟出来的:别人不该你不欠你!在你一生中,你应该尽量去帮助别人,可是却一定不要有依赖别人的想法!别人可能会向你提供一顿免费午餐,但你自己一生的餐饭事业,还是需要你自己去挣出来!”我正琢磨这话,父亲又说:“其实,后来我成家立业以后,也曾无意中这样对待过别人。我可以请他一餐饭,听他诉苦,给他些安慰。可是,要我付出相当的代价帮助他,往往还是下不了决心。也许,除非是你那时不帮他,他马上活不下去。人际之间,还是这样为好——可以给一顿免费午餐,却还是希望每个人自己想办法,去安身立命!”

(1)、下列对小说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不恰当的一项是(    )
A、起初,“父亲”代人投考,并不是他自己不想上大学,而是他知道即使考了第一名,他也没钱交学费和生活费,所以,只能把替别人考试作为谋生手段之一。 B、祖父的朋友表达了对父亲的理解,又带父亲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但最终也没有给予父亲想要的帮助。父亲起初也有一些抱怨,但随着年龄的长大,渐渐悟出了其中的道理。 C、小说最后“父亲”说“也曾无意中拒绝过别人的求助”,这里表现了父亲淡淡的悔恨。 D、父亲给“我”讲他的故事的目的是希望“我”能成为像名流伯伯那样被别人求助的人,而不要成为向别人求助的人,即希望“我”成为一名成功人士。
(2)、概括小说第二段主要内容,简要分析该段在文中的作用。
(3)、结合全文简要分析“父亲”这一人物形象。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绳子的故事

莫泊桑

    戈德维尔的集市广场上,人群和牲畜混在一起,黑压压一片。只见牛的犄角,富裕农民的长毛绒高帽,农妇们的头巾在集市上攒动。尖厉刺耳的嘈杂声嗡嗡声一片,持续不断,气息粗犷。这是个赶集的日子。整个集市都带着牛栏、牛奶、牛粪、干草和汗臭的味道,散发着种田人所特有的那种难闻的人和牲畜的酸臭气。

    布雷奥戴村奥士高纳大爷正在向集市广场走来。突然他发现地下有一小段绳子,奥士高纳大爷具有诺曼底人的勤俭精神,他弯下身去,从地上捡起了那段细绳子。这时他发现自己的冤家对头马具商马朗丹大爷在自家门口瞅着他,颇感丢脸。他立即将绳头藏进罩衫,接着又藏入裤子口袋,然后很快便消失在赶集的人群中去了。

    教堂敲响了午祷的钟声,集市的人群渐渐散去。朱尔丹掌柜的店堂里,坐满了顾客。突然,客店前面的大院里响起了一阵鼓声,传达通知的乡丁拉开嗓门背诵起来:“今天早晨,九、十点钟之间,有人在勃兹维尔大路上遗失黑皮夹子一只。内装法郎五百,单据若干。请拾到者立即交到乡政府,或者曼纳维尔村乌勒布雷克大爷家。送还者得酬金法郎二十。”

    午饭已经用毕,这时,宪兵大队长突然出现在店堂门口。大声喊道:“奥士高纳大爷,请跟我到乡政府走一趟。乡长有话要对您说。”

    乡长坐在扶手椅里等着他。“奥士高纳大爷,”他说,“有人看见您今早捡到了曼纳维尔村乌勒布雷克大爷遗失的皮夹子。马朗丹先生,马具商,他看见您捡到了。”

    这时老人想起来了,明白了,气得满脸通红。“啊!这个乡巴佬!他看见我捡起的是这根绳子,您瞧!”他在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了那一小段绳子。但是乡长摇摇脑袋,不肯相信。“奥士高纳大爷,马朗丹先生是个值得信赖的人,我不会相信他把这根绳子错当成了皮夹子。”

    这位老农气呼呼地举起手来,表示以名誉起誓,再次说:“老天有眼,这可是千真万确,丝毫不假的啊,乡长先生。我再说一遍,这件事,我可以用我的良心和生命担保。”

    乡长又说:“您捡起皮夹子之后,甚至还在地上找了很久,看看是否有票子从皮夹子里漏了出来。”

    老人又气又怕,连话都说不上来了。他抗议也是白费,别人不相信他。

    他和马朗丹先生当面对了质,后者再次一口咬定他是亲眼看见的。根据奥士高纳大爷的请求,大家抄了他的身,但什么也没抄着。最后,乡长不知如何处理,便叫他先回去,同时告诉奥士高纳大爷,他将报告检察院,并请求指示。

    消息传开了。老人一走出乡政府就有人围拢来问长问短,于是老人讲起绳子的故事来。他讲的,大家听了不信,一味地笑。他走着走着,凡是碰着的人都拦住他问,他也拦住熟人,不厌其烦地重复他的故事,把只只口袋都翻转来给大家看。他生气,着急,由于别人不相信他而恼火,痛苦,不知怎么办,总是向别人重复绳子的故事。

    第二天,午后一时左右,依莫维尔村的农民布列东大爷的长工博迈勒,把皮夹子和里面的钞票、单据一并送还给了曼纳维尔村的乌勒布雷克大爷。这位长工声称确是在路上捡着了皮夹子,但他不识字,所以就带回家去交给了东家。

    消息传到了四乡。奥士高纳大爷得到消息后立即四处游说,叙述起他那有了结局的故事来。现在他心里坦然了,不过,他觉得有某种东西使他感到不自在。人家在听他讲故事时,脸上带着嘲弄的神气,看来人家并不信服。他好像觉得别人在他背后指指戳戳。

    下一个星期二,奥士高纳大爷又到戈德维尔来赶集。他跟克里格多村的一位庄稼汉聊起了绳子的事情。这位老农民没有让他把话说完,在他胸口推了一把,冲着他大声说:“老滑头,滚开!”然后扭转身就走。奥士高纳大爷目瞪口呆,越来越感到不安。他终于明白了,人家指责他是叫一个同伙,一个同谋,把皮夹子送回去的。

    他想抗议。满座的人都笑了起来,他午饭没能吃完便在一片嘲笑声中走了。他回到家里,又羞又恼。愤怒和羞耻使他痛苦到了极点。他遭到无端的怀疑,因而伤透了心。于是,他只能再次向人讲述自己的遭遇,每天都加进些新的理由,更加有力的抗议,更加庄严的发誓。他的辩解越是复杂,理由越是多,人家越不相信他。有人背后议论说:“这都是骗子的歪理。”

    他眼看着消瘦下去。将近年底时候,他卧病不起。年初,他含冤死去。临终昏迷时,他还在证明自己是清白无辜的,一再说:“一根细绳……乡长先生,您瞧,绳子在这儿。”

(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第三十七回      秋爽斋偶结海棠社 蘅芜苑夜拟菊花题

    宝钗道:“菊花倒也合景,只是前人太多了。”湘云道:“我也是如此想着,恐怕落套。”宝钗想了一想,说道:“有了,如今以菊花为宾,以人为主,竟拟出几个题目来,都是两个字:一个虚字,一个实字,实字便用‘菊’字,虚字就用通用门的。如此又是咏菊,又是赋事,前人也没作过,也不能落套。赋景咏物两关着,又新鲜,又大方。”

    湘云笑道:“这却很好。只是不知用何等虚字才好。你先想一个我听听。”宝钗想了一想,笑道:“《菊梦》就好。”湘云笑道:“果然好。我也有一个,《菊影》可使得?”宝钗道:“也罢了。只是也有人作过,若题目多,这个也算的上。我又有了一个。”湘云道:“快说出来。”宝钗道:“《问菊》如何?”湘云拍案叫妙,因接说道:“我也有了,《访菊》如何?”宝钗也赞有趣,因说道:“越性拟出十个来,写上再来。”说着,二人研墨蘸笔,湘云便写,宝钗便念,一时凑了十个。湘云看了一遍,又笑道:“十个还不成幅,越性凑成十二个便全了,也如人家的字画册页一样。”

    宝钗听说,又想了两个,一共凑成十二。又说道:“既这样,越性编出他个次序先后来。”湘云道:“如此更妙,竟弄成个菊谱了。”宝钗道:“起首是《忆菊》;忆之不得,故访,第二是《访菊》;访之既得,便种,第三是《种菊》;种既盛开,故相对而赏,第四是《对菊》;相对而兴有余,故折来供瓶为玩,第五是《供菊》;既供而不吟,亦觉菊无彩色,第六便是《咏菊》;既入词章,不可不供笔墨,第七便是《画菊》;既为菊如是碌碌,究竟不知菊有何妙处,不禁有所问,第八便是《问菊》;菊如解语,使人狂喜不禁,第九便是《簪菊》;如此人事虽尽,犹有菊之可咏者,《菊影》《菊梦》二首续在第十第十一;末卷便以《残菊》总收前题之盛。这便是三秋的妙景妙事都有了。”

    ……

第三十八回      林潇湘魁夺菊花诗 薛蘅芜讽和螃蟹咏

    宝钗也走过来,另拿了一只杯来,也饮了一口,便蘸笔至墙上把头一个《忆菊》勾了,底下又赘了一个“蘅”字。宝玉忙道:“好姐姐,第二个我已经有了四句了,你让我作罢。”宝钗笑道:“我好容易有了一首,你就忙的这样。”黛玉也不说话,接过笔来把第八个《问菊》勾了,接着把第十一个《菊梦》也勾了,也赘一个“潇”字。宝玉也拿起笔来,将第二个《访菊》也勾了,也赘上一个“绛”字。探春走来看看道:“竟没有人作《簪菊》,让我作这《簪菊》。”又指看宝玉笑道:“才宣过总不许带出闺阁字样来,你可要留神。”

    说着,只见史湘云走来,将第四第五《对菊》《供菊》一连两个都勾了,也赘上一个“湘”字。探春道:“你也该起个号。”湘云笑道:“我们家里如今虽有几处轩馆,我又不住着,借了来也没趣。”宝钗笑道:“方才老太太说,你们家也有这个水亭叫‘枕霞阁’,难道不是你的。如今虽没了,你到底是旧主人。”众人都道有理,宝玉不待湘云动手,便代将“湘”字抹了,改了一个“霞”字。

    又有顿饭工夫,十二题已全,各自誊出来,都交与迎春,另拿了一张雪浪笺过来,一并誊录出来,某人作的底下赘明某人的号。李纨等从头看起:

……

问菊

潇湘妃子

欲讯秋情众莫知,喃喃负手叩东篱

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

圃露庭霜何寂寞,鸿归蛩病可相思?

休言举世无谈者,解语何妨话片时。

(  )菊

弹琴酌酒喜堪俦,几案婷婷点缀幽。

隔座香分三径露 , 抛书人对一枝秋。

霜清纸帐来新梦,圃冷斜阳忆旧游。

傲世也因同气味,春风桃李未淹留。

(  )菊

怅望西风抱闷思,蓼红苇白断肠时。

空篱旧圃秋无迹,瘦月清霜梦有知

念念心随归雁远,寥寥坐听晚砧痴。

谁怜我为黄花病,慰语重阳会有期。

(  )菊

瓶供篱栽日日忙,折来休认镜中妆。

长安公子因花癖,彭泽先生是酒狂。

短鬓冷沾三径露,葛巾香染九秋霜

高情不入时人眼,拍手凭他笑路旁。

……

    众人看一首,赞一首,彼此称扬不已。李纨笑道:“等我从公评来。通篇看来,各有各人的警句。今日公评:《咏菊》第一,《问菊》第二,《菊梦》第三,题目新,诗也新,立意更新,恼不得要推潇湘妃子为魁了,然后《簪菊》《对菊》《供菊》《画菊》《忆菊》次之。”宝玉听说,喜的拍手叫“极是,极公道。”黛玉道:“我那首也不好,到底伤于纤巧些。”李纨道:“巧的却好,不露堆砌生硬。”

    黛玉道:“据我看来,头一句好的是‘圃冷斜阳忆旧游’,这句背面傅粉。‘抛书人对一枝秋’已经妙绝,将(   )菊说完,没处再说,故翻回来想到未折未供之先,意思深透。”李纨笑道:“固如此说,你的‘口齿噙香’句也敌的过了。”探春又道:“……‘秋无迹’,‘梦有知’,把个(   )字竟烘染出来了。”宝钗笑道:“‘短鬓冷沾’,‘葛巾香染’,也就把(   )菊形容的一个缝儿也没了。”湘云道:“‘偕谁隐’,‘为底迟’,真个把个菊花问的无言可对。”李纨笑道:“你的‘科头坐’,‘抱膝吟’,竟一时也不能别开,菊花有知,也必腻烦了。”说的大家都笑了。

    宝玉笑道:“我又落第。难道‘谁家种’,‘何处秋’,‘蜡屐远来’,‘冷吟不尽’,都不是访,‘昨夜雨’,‘今朝霜’,都不是种不成?但恨敌不上‘口齿噙香对月吟’、‘清冷香中抱膝吟’、‘短鬓’、‘葛巾’、‘金淡泊’、‘翠离披’、‘秋无迹’、‘梦有知’这几句罢了。”又道:“明儿闲了,我一个人作出十二首来。”李纨道:“你的也好,只是不及这几句新巧就是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真实情节

希区柯克

    差不多晚上九点钟的时候,他离开大厦。外面天色已经黑了好些时候,行人稀少。他等了一下,让几辆汽车过去,然后跨过街道,到了他那部老爷车停的地方。

    开始他并没有注意到那两位年轻女子,直到她们开口说话为止。

    “先生。”其中一位打招呼。

    他的视线越过老爷车的车顶望过去,见开口说话的是一位二十岁左右的金发女子,身高在一米六左右,在她身后的是一位消瘦的黑人女子,年龄和她差不多,只是个子比她高一些。两个人都穿着褪色的牛仔裤,白色的上衣。

    “有什么事吗?”他问,手在车门把手上停顿了一下。

    “你能搭载我们一程吗?”

    “你们要去哪儿?”他问。

    “圣路易斯。”金发女子回答。

    他本打算在回家途中,去一下圣路易斯旁边的超市。她们的目的地离他要走的路只有几条街。“当然可以,请上车。”他说。

    他上车,伸手打开了另一旁的车门。两人相互谦让谁坐到前座,最后两人都挤到前座。金发女子居中,她的双肩看上去非常光滑,左手肘上刺有一只小小的蝴蝶。

    他发动汽车开上马路,刚要拐弯进入一条黑暗的隧道时,金发女子突然喊道:“停车!”

    他刹住车靠在路边,发现金发女子正抓着一把猎刀,刀尖离他的喉咙大半尺。

    “把钱交出来。”她压低了声音,声音有点紧张。

    他一时手足无措。“我如果没有钱,还能活着离开这车子吗?”他问,“这是你们第一次出来试试运气,对不对?”

    “你怎么会那样想?”金发女子问。

    “因为你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说,有点自信。

    “对这种事你又懂什么?”黑人女子带着疑惑而不耐烦的表情。

    “什么都知道,内行得很。”他说着把脸转向金发女子,“就拿你持刀的方式来说吧,它离我的喉咙大半尺。你应该用力顶住我的喉咙或者我的腰部,并且你们应坐在车的后座,这样下手时不容易被发现。”

    金发女子仍举着刀,说:“有道理。”

    “当然有道理。”他有点得意,“还有两个问题。”

    “是吗?说来听听。”黑人女子语气缓和了不少。

    “你们俩的衣着不当。”

    “你是什么意思?”金发女子问。

    “你们的衣服太薄,颜色太浅。如果你们要用刀的话,必须离得非常近才行,这样容易沾一身血。你们若非用刀不可,得考虑万一碰到对方愚蠢的行为,衣服的颜色暗些容易掩饰血迹。”

    “还有呢?”黑人女子问,“你不是说有两个问题吗?”

    “是的,另一问题是,你们要的是钱,而不是来找人聊天。你们应尽可能地把钱拿到手,而不应和对方废话太多。你们只要刀一顶对方就告诉他,废话少说,否则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让他交出所有值钱的东西,否则如何如何。只要你们做得好,他就会被吓得不敢吭声,不敢磨蹭,不敢做一些不该做的事。”

    这时黑人女子已经打开车门下车,金发女子也随着溜了下去,并且把刀收进了包里。

    他点点头,随之劝诫道:“年轻人,正儿八经做事赚钱,少惹是非。”

    “你也一样,别再随便让人搭便车。”金发女子回敬了一句。

    金发女子一关上车门,他就开车一溜烟地跑了。

    他按照原先的计划,在超市买完东西后开车回家,当他进家门时,情不自禁地吹起了口哨。

    他妻子从厨房里高声问道:“你听起来心情不错,你的小说写得怎么样了?”

    “我把最头疼的一部分写完了。”他回答。

    妻子从厨房里出来,递给他一杯酒。“是不是半途抢劫的那一章?那一章你总觉得不太符合现实。”

    他抿了一口酒,笑着说:“现在我认为够合乎现实了。实际上,我可以肯定,合乎现实。”

(原文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失忆

余显斌

    娘由于小脑萎缩,记忆力就开始一天天衰退,以至于现在,几乎忘记了一切。他自己又在外面忙着生意,整天不是塞北,就是江南的,到处奔波。照顾娘的任务,就落在老婆肩上。

    老婆待娘,就如对待他们的孩子一样。老婆经常对他开玩笑:“我啊,带着两个小孩。”可是,就这,老婆仍背着个不孝的名声。

    随着娘失忆越来越厉害,有个毛病竟慢慢凸显出来,每次吃饭的时候,如果发现饭桌上有小黄鱼,娘就一定会悄悄拿了,装进自己的衣兜。因此,大家都背后纷纷议论老婆:“家里那样富有,咋就舍不得给老人吃?”

    老婆为此,很是委屈,对他道:“你劝劝娘吧。”他长叹一声,他劝得还少吗?每一次,他一劝,娘就如小学生一样,一副知错就改的样子,让他看着心疼。过后,娘仍藏小黄鱼。

    他不想再这样,再这样,对自己的心是一种伤害,让老婆背着恰逆的名声也不公平。他坐下来喝着茶,仔细想着办法,随后眼睛一亮,笑了

    几天后,他回到家,提着些小黄鱼。娘蹒跚着迎出来,一见小黄鱼,眼睛就亮了。他对娘笑着说:“娘,给您做油炸小黄鱼,好不好?”娘笑着说好。娘说话的时候,口水流了下来。他忙拿出纸中,给娘擦了。

    老婆也出来了,笑着对娘说:“瞧您儿子多孝敬。”娘满意地点着头。那一刻,娘的脸上铺满阳光。

    小黄鱼炸好了,拿上桌子。老婆做得一手好茶饭。老婆做的油炸小黄鱼,更绝,表面金黄焦脆,泛着一种油亮的颜色。筷子一拨,里面的肉白嫩嫩的,进嘴就化。老婆说:“娘牙不好。”说着,拿了一只小黄鱼,将里面的鱼刺一根根拔了,将鱼肉放在娘面前的碟子里道:“娘,您吃。”

    娘点着头,用筷子央着。这时,他们都转过眼,望着别处,当然,眼角仍然悄悄睄着娘。娘望望他们,见没注意自己,果然伸出手,悄悄拿起一个小黄鱼,准备收藏起来。

    他和老婆已经商量好,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忙回过头,望着娘的手。娘尴尬一笑,手停在空中。

    他埋怨着道:“娘,您咋又这样啊?”娘低着头,如犯错的小学生一样,轻声道:“娘以后不了。”老婆如对孩子一样问道:“娘,您是想留着吃吗?”娘摇着头。他猜测道:“娘,您……是留给我吃的?”娘仍摇着头。许久,她说:“你吃的好着呢,我放心。”

    他和老婆对望一眼,老婆再次轻声问:“那……您这样是干啥啊?”娘过了许久,轻声道:“给春生留着。他走时说了,娘,给我留着小黄鱼,我回来吃好不。”

    老婆不知娘说的什么,回过头,疑惑地望着他。这一刻,他热泪盈眶,难以自已,一件童年往事,倏地凸显眼前:一个六岁的小男孩,背着书包,看着娘手里提着的小黄鱼,嘎嘎乐着说:“娘,给我留着小黄鱼,我回来吃好不?”小男孩走后,再也没有回来,被一场洪水冲走。那个名叫春生的小男孩,是他的弟弟,比他小一岁。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那一双大大的眼睛,还有那嘎嘎的笑声,早已在他忙碌的记忆里失去,甚至全然没了影子。

    对于这件事,这个人,他已几乎失忆。可是,在一个已经失忆的老人脑中,那双眼睛,那个稚嫩的声音,还有那句话里的每一个字,都那样清晰,从未消失。

    老婆听后,也泪流满面,对他说:“让娘藏吧,别人要说不孝顺,就让说去吧。”

(节选自《微型小说选刊》2018年第22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采浆果的人

迟子建

    ①金井是个小农庄。一个收浆果的人来了,他的一番吆喝,让秋收的人们扔下了手中的农具,奔向森林河谷,采摘浆果。

    ②曹大平夫妇的心情跟阳光一样明朗,他们边采边计划卖浆果的钱的用途。他们决定涉水渡河,把竹篮给装满了。河水凉得他们直打寒战,随着河心的临近,水涨到他们腰际了,他们有些站不稳,但他们咬着牙,互相鼓励,坚持着。突然,曹大平的腿抽筋了,他栽歪了一下身子,水花朝他打来,他呻吟着,惊恐地看着白花花的水从脖颈下跃过。他的女人紧紧地拉住丈夫不撒手,她也栽歪了身子,持着的竹篮趁机从她胳膊肘那儿溜走了。他们相互搀扶着哆哆嗦嗦地回到岸边。曹大平一回去就发烧了,他的女人唉声叹气的,她既不能采浆果,又不能去秋收,只能守着他。

    ③金井有个头发全白的“苍苍婆”,三十年来,她的男人一直瘫在炕上靠着她的服侍而活着。苍苍婆的眼睛,没有老年人的那种混浊,依然那么明亮,清澈逼人,好像她的眼底浸着一汪泪,使她的眼睛永远湿润而明净。

    ④开始的几天,苍苍婆还认认真真地采上一天的都柿,交给收浆果的人,换来几十块钱。可是接下来的日子,当她独自在林中垂下老迈的腰,手指触到皱纹累累的已经蔫软的都柿的时候,她的心凄凉了。她尝了一粒都柿,真是甜极了,这甜让她更觉凄凉,苍苍婆就很想喝上一碗酒。山上没酒,她自然把采来的都柿当酒吃,竟一发而不可收拾,吃空了盛都柿的盆子。收浆果的人为了安慰她,曾丢给她一张十元钞票,让她买酒,苍苍婆捡起钞票,运足一口气,又把它吹回地上。苍苍婆说:“钱是什么,不就是一张落叶么?蚂蚁合伙举过落叶,这样的叶子它们没见过,留着给蚂蚁们举着玩,当遮阳伞使吧!”说完,她就一摇一摆地走了。

    ⑤苍苍婆在晚饭后摇摇晃晃地去大鲁二鲁家了。大鲁二鲁是金井人中惟一还在秋收的人。他们是一对智障的双胞胎兄妹,大鲁是男的,二鲁是女的。他们已是中年人了。满嘴酒气的苍苍婆亢奋地叫道:“大鲁二鲁,别秋收了,采浆果去吧,能拿现钱!大鲁过年时就能买新鞋穿了,二鲁也能买件花衣裳了!”大鲁说:“苍苍婆,爸妈死前告诉大鲁了,下了霜就秋收,大鲁都点了头了!”二鲁也说:“春天撒了种,秋天就得收庄稼,二鲁也记着呢!”苍苍婆说:“你们真是一对傻瓜,这天响晴响晴着呢,晚个十天八天秋收,你种到土里的东西也不能长翅膀飞了;可你要是不采浆果,就得不到现钱,等你们收完秋去采,收浆果的人早就走了,你们一分钱也挣不到!”

    ⑥大鲁二鲁不为所动,在他们看来,秋收才是天经地义的事。他们刨完了土豆,又砍了白菜和大头菜,把它们运回来,腌了两缸酸菜和一缸咸菜,然后把余下的菜下到窖里。之后,他们把遗落在地里的菜帮也捡起来,装进麻袋,拉回家堆在仓房旁,作为猪饲料。最后,他们踏着更浓重的霜,去了大草甸子,用绳子把猪草背回来。

    ⑦就在大鲁二鲁扛回猪草的这个夜晚,天空下起了大雪。金井人一年的收获,就这么掩埋在大雪之下了。人们脸上满是凄苦的表情。他们冬天吃什么?他们的牲畜和家禽吃什么?苍苍婆望着大鲁二鲁这户惟一收获了庄稼的人家,她的心中先是涌起一股苍凉,接着是羡慕,最后便是弥漫开来的温暖和欣慰。

    ⑧二鲁的脖颈上有一圈火红的野刺莓。金井的女孩,最喜爱串这样的项链来戴。看来在秋收的间隙,大鲁二鲁也采了浆果。只不过他们只采了很少的一种,并且为它们做了最美的镶嵌。

(节选自中篇小说《采浆果的人》,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牛魂

刘平

    六爷使了一辈子牛。

    六爷使牛难得用鞭子,用嘴说,牛很听六爷的话。

    家里就六爷和老伴两个人。本来他们是有个儿子的,在部队。那年部队进天山施工出了场事故,为保护战友,儿子牺牲了。国家给了500元抚恤金,六爷一直搁在箱子里,舍不得动一分。

    没了儿子,六爷对牛的感情似乎就更深了。六爷说,牛通人性呢。

    春耕大忙季节,是老牛身上担子最沉重的时候。队里拿不出钱来买头壮牛。从早到晚,老牛都拉着沉重的犁铧在热腾腾的水田里。终于在一个炎热的中午,老牛拼出了全身的力气,但犁铧仍是扎在泥土中一动不动。老牛回头无可奈何地望了六爷一眼,就无力地瘫软了下来。

    看着老牛满口满鼻的白色泡沫,听着老牛一口口剧烈地喘着粗气,六爷的心颤了一下……烈日下,还有一大片田等着耕,六爷狠了狠心,慢慢走到老牛身边,用手轻轻拍拍老牛的头,滴下两粒浑浊的老泪,喃喃道:“老伙计呀!难为……你啦!”。

    老牛望着六爷,像听懂了他的话……

    稍事休息,老牛又站起来,拉着沉重的犁铧奋力往前挣扎……

    春耕终于完了。老牛却不行了,走路腿都有些打战。眼见老牛不可能再干活了,队长就召集队干部们开会商量,如何处理老牛。六爷不是干部,但他也去开会了。六爷放心不下。队长说:那头牛不能再下田了,喂下去只白费草料,大家看该咋办?

    六爷瞪队长一眼,想骂队长昧良心,但嘴唇动了动,终于没骂出来。就那么一动不动蹲在屋角,吧嗒着一卷又粗又长的旱烟,神情痴痴的……

    会计说:拉到集上也卖不了几个钱。

    出纳说:卖?谁要?地不能耕,磨不能拉。

    这时队长说:对!干脆杀了,每个人头分两斤牛肉。

    大家就不管六爷了,一致决定把牛杀了分肉。会计说他在屠宰场有熟人,他明儿个一早就去请他来。队长说就这样吧。说了他们就站起身来要走了。

    就在这时,六爷忽地站了起来,一字一顿说:“那牛,我买了!”

    瞅着六爷铁青的脸,都吃了一惊!说那快死的牛买去做啥?喂不好的。

    任队长他们咋劝,六爷就是死着性子要买。最后,大家都没办法,就同意了。队长他们商量了一阵,说:400元吧!

    六爷没还价。

    六爷回家。老伴扑过去护住箱子,冲六爷说,你疯啦?这钱是儿子的命换来的哩!你疯啦?……六爷瞅着老伴,泪水突然无声地淌了下来,抚住老伴瘦弱的双肩。

    见六爷流泪,老伴也跟着流泪。她知道六爷的心,那年,老牛病了,他到牛房陪了老牛三天三夜……老伴抹了几把泪水,终于不再阻拦六爷了……

    六爷将西头一间杂屋打扫得干干净净,将老牛牵了进去。每天早晨到坡上割一筐嫩嫩的露水草回来喂它,还三天两头烧一锅温水给它刷洗身子。家里两升黄豆,六爷几次想磨一顿豆花吃,但终于没有,分几次全炖了倒进老牛槽里。六爷蹲在老牛面前时,就觉得老牛两只大大的眼睛里闪着一种异样的光,似宽慰,又似感激……这时,六爷心里就怔怔的……

    当六爷见老牛连白面糊糊也不肯吃了时,心里就禁不住涌起一阵酸楚。

    十多天后,老牛死了。六爷清清楚楚地记得,老牛咽气前恋恋地望了他一眼。那一眼,深深地刻在了六爷心里。队长来了,对六爷说,剥皮到集上卖肉吧!还能捡回几个钱。六爷不说什么,狠狠瞪了队长一眼。队长说:“这老头……”就走了。

    六爷扛上铁锨,到后院选定个地方,就一锨锨默默地铲土。从上午到黄昏,一个大大的坑终于挖好了。六爷请人将老牛抬去埋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六爷又到坡上割草。六爷背回来一筐草时,老伴不解地说:“牛都死了,你还割草做啥?”六爷不语,径直走到后院,将那筐嫩嫩的露水草倒在了老牛坟前……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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