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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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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云南省楚雄州2018-2019学年高一下学期语文3月月考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对于宋代的王安石及其领导的“王安石变法”,当时人和后来人都有不同的判断和评价,直到现在学术界还有很大的争议。大致来看,对其人品、学术水平等,当时人和后来人中多数人是肯定的;而对其变法的看法,则分歧很大。

    从南宋到清末的700多年间,学术界和政界对王安石变法大多持否定态度,甚至把北宋亡国归罪于王安石变法。到清末民国时期,中国面临千古未有的大变局,以梁启超为代表的改革派认识到王安石变法的必要性、重要性和先进性,进而积极研究、赞扬王安石变法。梁启超的重新评价与高度赞赏,不仅在学术界产生广泛而长久的影响,而且在政界也有重要影响。1923年,孙中山在广州欢宴各军将领会上的演说中讲道:“周朝所行的井田制度,汉朝王莽想行的井田方法,宋朝王安石所行的新法,都是民生主义的事实。”王安石变法确实想通过一系列的兴利除弊措施改善民生,特别是通过“农田水利法”,在全国掀起一场古代罕见的兴修农田水利的高潮,兴修了一万多处水利田。同时,更重要的是想通过改革变法富国强兵,保证国家政权长治久安。从孙中山的讲话可以看出,他的“民生主义”思想,某种程度上受到王安石“新法”的影响。在清末民国时期,学界政界很多人士积极主张学习西方,但很快发现西方文化也存在巨大缺陷,需要在中华文化中寻找智慧加以补充改进。在梁启超、孙中山等人的带动下,政界很多人士积极研读王安石的著作,宣传王安石的“新法”。仅1935、1936年两年,各类报刊就发表了100多篇论述王安石的文章。他们对王安石变法中的“保甲法”“青苗法”“农田水利法”等非常欣赏,并尝试在制定政策时对某些变法思想有所借鉴。

    清末民国,王安石的改革思想传播到西方国家。担任过美国农业部长和副总统的华莱士,自述从20世纪初就深受中国留学生陈焕章的博士论文《孔子及其学派的经济原理》的影响,深入研究了王安石变法。

    王安石变法表现出来的“三不足”(天变不足惧,祖宗之法不足守,流俗之言不足恤)精神和气概,对现代许多政治家产生了深刻的影响。1972年9月,日本首相田中角荣访华。毛泽东曾引用“三不足”称赞他。据研究,“三不足”之说,是反对王安石变法的保守派替王安石和宋神宗总结出来的。其实,王安石批评汉儒的“天人感应论”、人君过失导致天象异常灾变之论是“蔽而葸”;批评“灾异自天事耳,何豫于我”的说法是“固而怠”,都是错误的,不可取的。但王安石并不是一个历史虚无主义者,没有不加区别地笼统否定前人。比如,他对夏商周三代也是推崇备至,多次公开主张“法先王之意”。“三不足”之说,虽然不能表现王安石的全部真实理念和精神,但确实反映了他不畏艰难、果断变法的改革家风范。

    (摘编自姜锡东周一星《略论王安石变法的现代影响》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自宋朝至现在,大多数人都肯定王安石的人品和学术水平等,但是对其变法看法不一。 B、从南宋至清末,学术界与政界对王安石变法多持否定态度,甚至认为他要为宋亡负责。 C、孙中山的“民生主义”思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受到了王安石“新法”的影响的。 D、王安石对“天人感应论”“‘灾异自天事耳,何豫于我”进行批评,并提出了“三不足”。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采用了举例论证等手法,突出清末民国人们对王安石变法的重视与肯定。 B、文章先阐述人们对王安石变法看法不一,再肯定其变法的目的、影响及精神风范等。 C、文章在论证王安石变法所产生的影响时,大体上是按时间先后的顺序论述的。 D、文章列举两年各类报刊发表100多篇论述王安石的文章的实例,论证其变法的作用。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正确的一项是
A、清末民国,中国面临的局势使以梁启超为代表的改革派积极研究、赞扬王安石变法。 B、王安石变法中的“保甲法”等被借鉴到了民国时期的政策中,所以一些政界人士非常欣赏。 C、王安石一系列改善民生的新法,源自周朝所行的井田制度和汉朝王莽想行的井田方法。 D、“三不足”之说,虽然反映了王安石的改革家风范,但不能表现王安石的理念和精神。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中西诗在人伦上的比较

朱光潜

    西方关于人伦的诗大半以恋爱为中心。中国诗言爱情的虽然很多,但是没有让爱情把其他人伦抹煞。朋友的交情和君臣的恩谊在西方诗中不甚重要,而在中国诗中则几与爱情占同等位置。把屈原、杜甫、陆游诸人的忠君爱国爱民的情感拿去,他们诗的精华便已剥丧大半。从前注诗注词的人往往在爱情诗上贴上忠君爱国的徽帜,例如毛苌注《诗经》把许多男女相悦的诗看成讽刺时事的。张惠言说温飞卿的《菩萨蛮》十四章为“感士不遇之作”。这种办法固然有些牵强附会。近来人却又另走极端把真正忠君爱国的诗也贴上爱情的徽帜,例如《离骚》、《远游》一类的著作竟有人认为是爱情诗。我以为这也未免失之牵强附会。看过西方诗的学者见到爱情在西方诗中那样重要,以为它在中国诗中也应该很重要。他们不知道中西社会情形和伦理思想本来不同,恋爱在从前的中国实在没有现代中国人所想的那样重要。中国叙人伦的诗,通盘计算,关于友朋交谊的比关于男女恋爱的还要多,在许多诗人的集中,赠答酬唱的作品,往往占其大半。苏李、建安七子、李杜、韩孟、苏黄、纳兰成德与顾贞观诸人的交谊古今传为美谈,在西方诗人中为歌德和席勒、华兹华斯与柯尔律治、济慈和雪莱、魏尔伦与兰波诸人虽亦以交谊著,而他们的集中叙友朋乐趣的诗却极少。

    恋爱在中国诗中不如在西方诗中重要,有几层原因。第一,西方社会表面上虽以国家为基础,骨子里却侧重个人主义。爱情在个人生命中最关痛痒,所以尽量发展,以至掩盖其他人与人的关系。说尽一个诗人的恋爱史往往就已说尽他的生命史,在近代尤其如此。中国社会表面上虽以家庭为基础,骨子里却侧重兼善主义。文人往往费大半生的光阴于仕宦羁旅,“老妻寄异县”是常事。他们朝夕所接触的不是妇女而是同僚与文字友。

    第二,西方受中世纪骑士风的影响,女子地位较高,教育也比较完善,在学问和情趣上往往可以与男子欣合,在中国得于友朋的乐趣,在西方往往可以得之于妇人女子。中国受儒家思想的影响,女子的地位较低。夫妇恩爱常起于伦理观念,在实际上志同道合的乐趣颇不易得。加以中国社会理想侧重功名事业,“随着四婆裙”在儒家看是一件耻事。

    第三,东西恋爱观相差也甚远。西方人重视恋爱,有“恋爱最上”的标语。中国人重视婚姻而轻视恋爱,真正的恋爱往往见于“桑间濮上”。潦倒无聊,悲观厌世的人才肯公然寄情于声色,像隋炀帝李后主几位风流天子都为世所诟病。我们可以说,西方诗人要在恋爱中实现人生,中国诗人往往只求在恋爱中消遣人生。中国诗人脚踏实地,爱情只是爱情;西方诗人比较能高瞻远瞩,爱情之中都有几分人生哲学和宗教情操。

    这并非说中国诗人不能深于情。西方爱情诗大半写于婚媾之前,所以称赞容貌诉申爱慕者最多;中国爱情诗大半写于婚媾之后,所以最佳者往往是惜别悼亡。西方爱情诗最长于“慕”,莎士比亚的十四行体诗,雪莱和布朗宁诸人的短诗是“慕”的胜境;中国爱情诗最善于“怨”,《卷耳》、《柏舟》、《迢迢牵牛星》,曹丕的《燕歌行》,梁玄帝的《荡妇秋思赋》以及李白的《长相思》、《怨情》、《春思》诸作是“怨”的胜境。总观全体,我们可以说,西诗以直率胜,中诗以委婉胜;西诗以深刻胜,中诗以微妙胜;西诗以铺陈胜,中诗以简隽胜。

(节选自《朱光潜谈美》)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保护方言,守望乡愁

    真理总是越辩越明。曾几何时,方言的存废问题,曾经引起激烈争议,但争论至今,越来越多的人逐渐达成共识:推广普通话很重要,保护方言也很重要,二者并不是非此即彼的关系。

    方言俗称地方话,是语言的变体,只通行于一定的地域,它不是独立于民族语之外的另一种语言,而只是局部地区使用的语言。根据性质,方言可分地域方言和社会方言,地域方言是语言因地域方面的差别而形成的变体,是全民语言的不同地域上的分支,是语言发展不平衡性在地域上的反映。社会方言是同一地域的社会成员因为所在职业、阶层、年龄、性别、文化教养等方面的社会差异而形成不同的社会变体。

    语言最本质的功能,是作为人们交际的工具。英国作家塞缪尔•约翰逊说过:“语言是思想的外衣。”除了交际工具,语言同时也是文化的载体。在岁月与文明的浸泡下,方言承载着浓郁的地方文化特色,能够满足本地区社会交际的需要。与此同时,多姿多彩的汉语方言也与汉民族的文化息息相关,它不仅是旅居外地的同乡人互相认同的最直接最亲切的标志,而且是折射地方文化及其历史的种种事实的一扇窗口。

    今年第九届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中,用上海话写成的小说《繁花》让许多读者为上海方言蕴含的吴文化韵味所折服。不少网友甚至评价说:“读此书只恨自己不是上海人。”不止是《繁花》,从韩庆邦《海上花列传》中的吴侬软语,到老舍《正红旗下》的京腔京韵,再到沙汀《淘金记》里的川腔辣语……这些文学作品运用方言所表达的其时其地的风土人情,都让它们成为文学史上不可多得的佳作。从这方面讲,保护方言,也是传承地域文化、维护文化多样性的一种努力。

    如今,方言该不该保护似乎已不再是一个问题,但如何保护,仍然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从全国来看,汉语内部的方言、次方言、土语非常丰富,该保护到哪一级、哪些地域的方言?国家是否应该出台系统支持政策?是否应该将方言教育纳入学校教育体系?每一个问题,都不易回答。

    所幸,无论是官方还是民间,探索的步伐都已迈出。2008年,国家语委启动中国语言资源有声数据库建设试点,在各方言区采取活态标本,建立方言档案﹣﹣这未尝不是一个好的思路,即在有能力做方言的传承和保护性工作之前,先做好学术性抢救。而在民间,类似于“中国微乡音”汉语方言大赛这样的方言保护和传承活动正在兴起:在电视、广播中推出方言节目;方言进校园,让孩子们不忘乡音,记住乡情;移动互联网上更是出现了以乡音乡韵为纽带的社群,延续着方言的魅力。

    时间不断向前,语言的融合与演进同样不可阻挡。一些方言会淡出生活,一些新的语言习惯也正在形成。无论时代如何变化,总有乡愁需要守望,而方言无疑是记住乡愁的重要载体。珍视方言,其实是对文化根脉的呵护,是对历史的铭记。讲乡音、守乡愁,让我们且行且珍惜。

(选自2015年12月《人民日报》,有改动)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鲁迅先生指出,文艺是国民精神发出的火光,也是引导国民精神的前途的灯火。但是承载着国民精神的文艺不是无本之木,而是耕耘于生活的田野。生活是文艺的土壤,文艺是人类生活长出的禾苗、结出的硕果。创作的源泉来自我们脚下这片生于斯长于斯的热土,来自人民砥砺前行的脚步,来自大千世界里活色生香的生活。深入生活、扎根人民,是文艺创作的基本态度。深入生活,文艺才能植入最深刻的现实;扎根人民,作品才能流动最真挚的情感。只有在火热的生活中寻找创作的灵感,与现实碰撞,与人心激荡,才能生发最动人的力量。也正是这种艺术的力量,才能让人得以面对外在强大力量挑战时作出自觉的回应,得以在美的享受中克服并消除现实生活中的无力感、疲软感、卑微感和恐惧感。

    文艺根植于生活,不是被动反映生活,不是机械复制生活。它源于生活而又必须高于生活,艺术家不但要练就感受体悟生活的本领,还要练就提炼升华生活的能力。面对生活原野,艺术家既要像小鸟一样在每个枝丫上跳跃鸣叫,又要像雄鹰一样从高空翱翔俯视。这就要求艺术家在深入生活的基础上,重建现实主义精神,通过文艺创作观照现实、挖掘价值、守望理想,创作出无愧于时代、国家和民族的作品。

    如果说生活是文艺的土壤,那么文化就是文艺的家园。中华民族能在历尽磨难后浴火重生,离不开中华文化的有力支撑。中华文化拥有5 000多年的悠久辉煌的历史积淀,代表着中华民族最深沉的精神追求,孕育滋养了充满生机活力的中华艺术和中华美学。古雅清新是其精神气质,自由自然是其精神价值,和而不同是其精神结构。中华文化主张道法自然,天人合一,万物一体。中国人的最高生命理想是通过融入自然万物而实现伟大、自由、永恒和超越。这种对自然的体认已经在艺术领域得到淋漓尽致的表现和发挥,已经生成独具特色、光辉灿烂的中华美学。正是这些独一无二的理念、智慧、气度、神韵,奠定了中国艺术坚定的自信、自立和自豪。文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灵魂,更是当代中国文艺发展必须坚守的精神家园。

    优秀的文艺作品是人类精神天空中自由飞翔的小乌,然而没有一双坚强的理论翅膀,小鸟就不能飞得高远。哲学家说,一个民族要想登上科学的高峰,究竟是不能离开理论思维的。理论只要彻底就能说服人,只要说服人就能掌握群众进而变成社会发展的强大推动力。文艺的发展同样离不开理论支撑和评论引导。当今中国,随着市场经济不断完善、社会体制深刻转型、互联网技术飞速发展、中外文化交流激荡,文艺正发生着重大变革。由于文艺理论体系、文艺价值观念和文艺实践的深刻变化,由于新的文艺类型、文艺群体和文艺组织的不断涌现,文艺评论面临许多崭新的课题。于是推动文艺评论的繁荣发展,加强文艺评论学的学科建设,就成了当务之急。

(节选自庞井君《燃起照亮固民精神前途的灯火》,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细读《论语》,我们不难发现,孔子“道”之真义不过“仁礼合一”“即凡而圣”(极高明而道中庸)二语而已。就主要内涵来说,孔子之“道”在于“仁礼合一”;由哲理精神而论,孔子之“道”在于“即凡而圣”。“仁礼合一”与“即凡而圣”正是孔子儒学精神之所在。孔子这种圆融贯通“道德自觉与道德规范”“超越理想与生活日用”的生命的学问,正是当代学者创构“生活儒学”所亟待开发的宝贵精神资源。

    孔子的思想起点是“礼”。孔子之为孔子者,就在于他敏求善思自身,体悟出了“礼”背后那个更为重要的根本——“仁”,为古老的礼乐文化重新注入了生机与活力。当然,“述”礼“作”仁虽是孔子创立儒学的基本线索,但这并不意味着仁、礼简单拼凑相加就自然化生儒学,言礼不及仁,非儒也;言仁不及礼,亦非儒也;仁礼和合,真儒之谓。因此,孔子虽把“仁”界定为礼之本,但并未因仁而废礼,一方面以仁释礼,另一方面又强调以礼来外化仁,落实仁。仁、礼不偏废,内外合为一:“仁”是内化的“礼”,“礼”是外化的“仁”。如果仁不外化为礼而落实于日用常行间就不能实现其价值;同样,如果外在的礼失去了内在之仁作支撑,那么礼就流于形式、虚文。可见,仁与礼构成孔子之“道”的一体两面,具有同等重要的地位:“仁”之要在于使“礼”合乎主体内在的心性情感,而不至于流于空有其表、形式僵化的所谓“吃人的礼教”;“礼”之要则在于将主体内在的情感化作外在的力量,落实于具体的社会关系中。“仁”的内在情感与“礼”的外在行为合而为一,方是道德实践整个过程的完成。

    由此,“仁礼合一”或许才是孔子生命智慧和成德之教的真义所在,这也便是儒门所传的“道”,此“道”所内蕴的正是“即凡而圣”(极高明而道中庸)的深邃哲理:它既是终极关怀,又平实切近、不离人伦日用;既是形上超越之“道”,又是百姓日用之“道”。

    “极高明而道中庸”最能体现孔子“道”之本旨,是儒学之真精神所在。儒家传统一方面能“与时偕行”“日新又新”(变),另一方面又“万变不离其宗”,终不改其“极高明而道中庸”之底色(常),这或许正是其穷变通达、可大可久的依据。孔子“极高明而道中庸”的高超智慧,不偏不倚,恰到好处,无过无不及,遂避免了游走两极的偏执,成就了原始儒学这一阳刚劲健、生生和谐、可大可久的思想系统。

    可见,儒门之“道”应是“仁礼合一”之“道”,应是“即凡而圣”的“道”。在“后新儒学”的时代我们正需要接续、光大此“道”,确立合乎时代精神的“新道统”,并以此为纲领展开当代儒学的重构。

(傅永聚  郑治文“光明网”)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从文化民族主义的历史发展看汉服运动

    20世纪中国文化民族主义理论先后经过了三个阶段:以章太炎为代表的“国粹国光论”是这个理论的首发与开端,以陈寅恪为代表的“文化民族论”则是这个理论的阐发与发展,而以钱穆为代表的“文化本位论”则完成了民族史学理论的完整逻辑架构。对于汉服运动,我们也应该把它放置到文化民族主义的历史线索中加以考察。

    从章太炎到陈寅恪再到钱穆,中国的文化民族主义理论历来强调民族独立、民族自觉。但是,他们所有的理论诉求都是建立在“文化本位”而不是“种族本位”的基础上的。即使是以“推翻满清,建立民国”为目的的章太炎,也明确指出,“提倡国粹”不是要人们尊信孔教,而是要爱惜我们“汉种的历史”。同样,按照陈寅恪的“文化民族论”,在北朝史中,凡关于胡汉之问题,实一胡化、汉化之问题,而非胡、汉种之问题;在“种族”、“文化”和“地域”三个因素当中,文化之教化居于首位,无论其属于什么血统,也无论其居住于何处地域,皆以“教化”即文化,定其“民族”之属性。钱穆的“文化本位论”更是毋庸赘言。汉服运动宣扬汉民族种族的纯正性和优越性,它所推崇的“汉民族本位”归根结底是一种“种族本位”理论。在一个全球化的时代,甚至可以说在一个文化帝国主义的语境之中,产生民族的“认同焦虑”是必然的,其认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也是不可忽视的,但是,由此而退回到“种族本位”,则是必须加以警惕的。

    汉服运动“汉本位”的民族观、历史观和文化观,表现出一种以二元对立为基础的自我封闭的、排他的、妄自尊大的价值观和思维方式。它强调汉民族文化的纯正性和优越性,无视汉民族文化本身的发展和演变,鄙薄汉族之外的其他各民族的文化,反对不同民族文化之间的交流和融合。这一点,在他们对“汉服”和“唐装”的不同态度上,在他们对“汉民族的杰出人物”和“其他民族的杰出人物”的不同态度上,表现得十分清楚。而中国近百年来的文化本位运动,不仅不是纯粹的“汉本位”的文化本位运动,相反,他们都首先强调必须用批评的态度、科学的方法检阅过去的中国,强调文化之间的沟通与交融。这也正是民族主义史学家没有与西化派形成正面冲突之势的根本原因。

    无论是章太炎的“国粹国光论”、陈寅恪的“文化民族论”,还是钱穆的“文化本位论”,都是在国难当头的历史年代,通过对民族认同和传统文化的继承和革新,寻求民族自救之路和民族文化的新生,因而,他们都是立足传统而面向未来的。汉服运动根本的社会性目标就是恢复“大汉民族”的“正统”,而他们所谓的“正统”不仅是虚妄的,而且是逆时而动、面朝过去的。无论如何,汉服运动都不是“民族意识的回归”,而是“民族意识的退化”;不是所谓“文化的自觉”,而是“历史的倒退”。安东尼·史密斯说:“种族性的民族主义看起来更像是‘宗教替代品’的制度化。”确乎如此。

(选自张跣《“汉服运动”——互联网时代的种族性民族主义》,有删节。)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中国的历史小说在古代主要以“演义”形式出现,通过文学虚构,其与历史有了根本之别。但历史小说的虚构是有尺度的。茅盾曾说过,艺术真实应该建立在对史料的考证上,做到事事有出处,甚至“找不出证据的东西,我们最好暂时不作大胆的猜想”。

    新历史小说作家则认为,只有摆脱现实生活经验和现有历史材料的束缚,完成对历史的“消解”,才有可能更加接近历史的“真实”。于是他们倾心于探寻历史与时间之间的关系,以虚构的热情执著于历史叙事,使作品散发新的文学魅力。可以说,新历史小说拆除了真实与虚构的樊篱,在对历史的消解中,历史的时间边界随之模糊不清,历史的复杂性和历史的本质在文本叙述的“历史时间”中得以呈现。

    新历史小说消解历史的一个重要方式是时间的淡出。小说像一把扇子似的把时间打开或折拢。有时完全打乱,原本在时间轴上的过去、现在和未来纠结在一起,在小说中浓缩为一刹那的功夫。这种时间的停滞,使由“过去—现在—将来”构成的历时性故事被叠合或拆解,更多以共时性故事呈现,故事的时间安排都获得解放,正史的权威话语也面临质疑和挑战。

    在刘震云的《故乡相处流传》,李冯的《另一种声者》和《我作为英雄武松的生活片段》等小说中,叙事者无视时间的自然流程,让故事主人公在时间轴上不断变换着身份,自由往来过去与现在、梦境与现实之间。出现在这些小说里的“历史”不过是一个空洞的事件背景或时间限制,看似实际却又充满虚幻性。作家把对人物和事件没有价值的时间剔除。把有价值的时间放大,以此揭示小说所讲述的过去与现在无非千古如此、未经变异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新历史小说消解历史的另一个方式是时间的循环,让时间回到永恒的轮回的本质,以叙事时间造成对故事时间的悖离形成文本叙事的张力。莫言在小说《生死疲劳》中以佛家的六道轮回构建了历史的传奇叙事,达到了突破时间对人类精神本源状态的一些遮掩和控制,让生命真正回归到它的自然本质之中的目的。可以说,作家正是在对时间的征服中摆脱了传统情节结构的束缚,获得了越来越多的话语自由

    对历史的消解,是为了表达作者自己对于历史的感知,也催生了种种具有现代色彩的想象。作家把不同种类、不同时代的素材杂糅在一部小说的整体结构中,既解构又建构,有利于隐喻历史和现实,使文本更具张力;但也有一些作家将自我囿于内心的狭小天地中,这无疑大大缩小了新历史小说的视域,令小说沉浸在一种自我沉迷、自我哀怜、自我放逐的境地了。综观近年来的一些新历史小说,作家的想象力更为丰年对内心的描绘也更为细腻,但是,其对自我意识的指升却是以自我封闭为代价的。当自我主动地躲避与当代社会思潮之间的互动之后,小说便更去了思考人类命运的坚实基础,变得脆弱而无力。部分新历史小说走到这一步,的确是有走向消亡的危险。

(摘编自王平《虚构历史的魅力——新历史小说的文学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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