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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黑龙江省哈尔滨市第三中学校2018-2019学年高一下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文化全球化”是一个伪命题

    随着市场化、信息化在世界范围持续发展,跨时空的全球性交流互动不断由经济、科技领域走向政治、文化领域。在这个过程中,全球文化一体化、世界文化趋同化、全球文化同质化等论调甚嚣尘上。这种观点认为,经济全球化决定政治、文化全球化,世界市场使得消费主义走向全球各个角落,而通信、交通和网络的超地域性加速了不同民族和国家的文化融合,让不同民族和国家的文化最终走向趋同。事实上,文化既有时代性又有民族性和地域性,其发展离不开自身所处时代和固有文化传统,所谓“文化全球化”是一个具有欺骗性的伪命题。

    经济全球化是在不同民族和国家融入世界市场过程中发展起来的。不同民族和国家经济发展、国家治理、民众生活的实际情况千差万别,在经济全球化进程中的地位和作用不尽相同,因而其参与经济全球化的利益诉求也各不相同。在经济全球化进程中,为维护自身利益,不同民族和国家根据自身实际情况进行决策,并相应实行不同的国家治理模式。在这种不同民族和国家基于维护与发展自身利益而形成的世界格局中,连经济都很难趋同,就更谈不上所谓的文化趋同了。

    文化是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灵魂。民族文化是长期发展和积累起来的,是一个民族的根脉。由于人口种族、地理环境和社会生产方式等存在差异,不同民族和国家在历史发展中形成了不同的思维方式、价值取向、风俗习惯,造就了多元文化,而且每一种文化都具有无可替代性和不可复制性。承认文化差异、实现文化共存,是各个民族和国家实现生存发展、开展国际合作的基础。否认这种差异,盲目推动趋同,不但会导致人们自我身份认同的弱化甚至消失,而且将导致民族文化衰落和国家衰亡。

    西方人鼓吹“文化全球化”,实质是向全世界兜售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文化。一个人如果认同西方文化,就会更加乐于消费其商品、接受其制度规则。这有利于西方国家按照自己的方式塑造世界经济政治格局,从而实现自身利益最大化。正因如此,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国家才不遗余力地向发展中国家推广自己的文化,企图让所谓的落后民族和国家的文化消融在单一西方文化中,实现西方文化全球化。

    所谓“文化全球化”极具欺骗性,危害甚大。借助国际经济、科技、教育、影视、传媒、艺术等交流互动,西方国家不仅向发展中国家倾销物质商品,而且强力输出新闻报道、影视作品和图书读物等文化产品。发展中国家的一些人尤其是青年人,潜移默化地接受和认同西方文化,甚至把西方文化奉为更先进、更高级的文化样式,竭力学习模仿以求趋同,最终抛弃自己的文化传统。我们应当认识到,西方国家鼓吹“文化全球化”,目的是要加速垄断资本的全球扩张和资本主义价值观的全球渗透,以攫取更多的经济、政治和文化利益。

    当前,中国等新兴市场国家走上发展快车道,多个发展中心在世界不同区域逐渐形成,经济全球化发展呈现新态势。进入新时代,我们应以高度的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廓清“文化全球化”的迷雾,在保持自身文化独立性和自主性的同时,积极同世界不同民族和国家开展文化交流对话,在多元文化和谐共生中展现中华文化的独特魅力;不断丰富发展多姿多彩的人类文化,有效抵制西方文化渗透和扩张,推动经济全球化健康发展,维护全人类共同利益。

(《人民日报》2018年03月14日07版,作者刘焕明,有删改)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经济、科技的全球化推动了政治、文化的全球化,这是“文化全球化”产生的背景。 B、“文化全球化”将趋同、消融落后民族和国家的文化,它实际上是西方文化全球化。 C、通过交流互动输出物质、文化产品是 “文化全球化”的欺骗性和危害性的体现。 D、西方国家借助扩张垄断资本与渗透价值观鼓吹“文化全球化”,以攫取更多利益。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从产生背景、影响、本质、特征等方面对文化全球化这一伪命题作了细致的分析。 B、文章着重从经济与文化两个角度论证中心论点并阐述文化全球化推行的欺骗性危害性。 C、文章采用道理论证与对比论证结合的方法,论证有力,逻辑严密,体现作者深度思考。 D、文章阐述了在西方文化全球化思想渗透下中国应持有的立场,并提出了建设性的建议。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世界应是多元文化和谐共生的,如果以单一文化为取向,不能兼容反而消融其它文化,那将是灾难性的。 B、当一个民族失去了自己的思维方式、价值取向与风俗习惯时,这个民族等于失去了灵魂。 C、西方国家极力宣扬“文化全球化”是基于利益的驱使,并力图使它成为整个世界的共同尺度。 D、若我们能有高度的文化自觉自信,保持自身文化的独立自主性,则可以有效抵制西方文化的渗透和扩张。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下题。

                                                                                    警惕视觉文化对美育的负面影响

                                                                                                   曹晖

      所谓“视觉文化时代”,也称“读图时代”,是指全球化以来,文化出现了一种从以文字和语言为中心的理性形态,转向以图像为中心、特别是以影像为中心的感性形态的变迁。20 世纪最后十年,伴随着电子媒介广泛深入地向人类社会渗透,审美日益摆脱精英姿态而向社会生活领域渗透和泛化,最终结果是艺术和审美的生活化、普泛化,而其伴随的表现形态就是生活世界的视觉化、图像化。可以说,图像的展现方式、价值取向、审美趣味正在深刻地影响和规范着现代人的思堆方式与现代生活的逻辑形式。

      然而应该引起注意的是,在视觉文化时代这一大背景下,作为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增强人的创造力的美育,却面临着诸多困难。我们以当代视觉文化的重要表现形式——电影中“奇观”效果以及“暴力美学”为例,分析美育在内容和方法上面临着何种冲击与影响。

     在视觉文化时代,电影格外青睐一种被称为“奇观化”的艺术表现方式。“奇观化”主要指电影借助高科技手段而创造出来的一种奇幻影像,作为一种电影表现手法,它轻叙事而重场景,因此契合了视觉文化时代影像的诸多特征。视觉文化时代的电影更将奇观效应作为电影构成的主要支撑,注重场景的铺陈和空间的展示,弱化时间,突出空间,大幅度地削弱情节和叙事。如张艺谋导演的《英雄》,该片给观众留下最深印象的就是电影所呈现的场景奇观:在色彩上运用红、黄、蓝、白、黑五色交替铺陈画面来营造视觉交响,黄叶漫天、红衣舞动、湖面如镜、武者交流;粗犷的敦煌沙漠、壮阔的内蒙古胡扬林,秀美的九寨沟风景。在《英雄》中,一切都是视觉的震撼以及对于高科技媒介的顶礼膜拜。

      奇观虽然带来了审美的震撼,满足了观众追求视觉刺激的猎奇心理,但它往往忽视了这种奇观表面下人们对精神和文化的审美需求,忽视了一部作品所蕴涵的深层次的文化力量。“奇观化”带来了对美育的消解,因为以图像来传达意义,注重眼睛的“可视”而忽视了人脑的“可思”,审美停留在视听享乐中,将导致当代大众思维方式的退化,形成被动思维和平面思维,这对美育的负面影响是巨大的。

      “暴力美学”是一种在纯粹暴力趣味的追求中发展起来的美学,在电影艺术中,它主要发掘枪战、武打动作或其他一些血腥暴力场面的形式感。暴力美学竭力弱化艺术作品的教化功能,在影片中规避直接的道德评价,因此它是一种把美学选择和道德判断还给观众的电影观。由于图像时代的全面来临,暴力美学与现实世界呈现出越来越密切的关系,它或直接或间接地影响着人们的思想和行为,对美育造成了不少负面影响。暴力美学通过对暴力内容的美学化的处理,降低了作品的社会动能,宣扬人们内心潜藏的暴力倾向,放大了人们对血腥的本能嗜好。所以,尽管暴力影片在形式上炫目诱人,但它严重干扰了人的道德评价。

      视觉文化时代的到来,预示着美育在内容、特征和方法上发生着诸多变化。图像渗透至社会生活,以其感官性(直接作用于人的视觉和听觉)、生动性(图像使人身临其境)、普泛性(图像的接受不受主体自身文化条件的限制,最大限度地实现图像面前人人平等)等特点为人所接受,在带给人极大的感官享受的同时,实现了现代审美教育的目的。作为现代美育的主要组成部分,图像美育注重人的感性特征,在图像的审美接受过程中人的整个感性生命投入其中。但不可忽视的是图像中“奇观化”和“暴力美学”对现代美育构成了冲击,这是视觉文化时代美育遭受的困境之一,这昭示着传统美育在现代性进程中应密切关注现代社会和文化的发展,与时代同步进行调整和改善。这样审美教育才能真正做到在视觉文化时代恢复人性完整,唤醒人的感性,建构全面和谐人格,按照美的内在尺度塑造人类文化的创造主体,促使人类文化健康发展。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戌:早期王权的象征

    王者,一国之主。其形三横一竖,为何这样的构形?汉字早期在表达这个王字时,以器具“戉”的象形来指代“王”,表明了“戉”即“王”的含义。不过这个原初的字义,似乎很快就被淡忘了。两周到西汉时期对“王”字的解释,臆断成分很重。孔子曰:‘一贯三为王’。”董仲舒曰:“三画而连其中谓之王。”孔子和董仲舒都没有将这个字解释准确。

    甲骨文的发现,为推定“王”字的本初意义提供了证据。文史学家吴其昌说,戊、戉、戍、成、咸诸字皆由石斧的形状演化而来,其锋刃左右旁向者衍为上述各字,其锋刃向下时则衍为工、士、壬、王诸字。这个斧头的形状,居然造就了如此多的字形,斧头的方向判定了字的意义,让我们见识了古人造字的意趣。考古学家林沄有专文《说王》,论“王”字本像无柄且刃缘向下的斧钺之形,本表示军事统率权,后来这军事统率权的象征演变为王的权杖。

    戉( )的象形,是王字定形的基础,这已经成为古文字学家的共识。历史学家徐中舒也说戉的写法,“像刃部下向之斧形,以主刑杀之斧钺象征王者之权威”。甲骨文存在的商代,钺已经是青铜质,而戉字的出现却是更早时代的事,良渚文化陶器上的刻画就是证据。良渚文化玉戉的背后,也许已经有了王权的定义吧。

    戉这个字,可以给相关的字形字义更多的提示。有研究者论“辛”,说最早的甲骨文“辛”,是一把执行最严厉刑法的割人肉用的锋利小刀,三面有刃,字的下尖或左偏或右偏,表示刀锋歪斜,类似雕刻刀。这样解释其实并不到位,“辛”( )的字形其实是一柄刃部向上的戉,下面那个尖尖其实是柄,刃在上方,那些学者显然是将它认倒了。

    再看看带有“辛”字根的“辟”( ),甲骨文写成用戉砍掉了一个人的头的样子,所以这是一种极重的刑罚,砍头,古代谓之“大辟”。王是下达或者执行“大辟”的主体,所以王又有了“辟”这样奇怪的代称,这与用戉代称王的意义是一样的。《诗经》中有辟王,如《大雅·棫朴》有“济济辟王,左右趣之。济济辟王,左右奉璋”,这里说的“辟王”,就是周天子。汉代贾谊《新书·审微》说到这样一个故事:卫侯要朝见于周天子,掌管接见事务的周行人问他的名号,说是叫“卫侯辟疆”。周行人郑重地对卫侯说,辟为天子之号,诸侯是用不得的。卫侯不得已临时更改了自己的名字,如此天子才接受了他的朝见。

    古人将天子、辟、璧相提并论。辟之名,可以是天子,也可以就是璧。金文璧( )字恰恰是借用了辟字的字形,借形亦借义,只是在字下加了个“玉”。璧是献给天子的,璧因此有了天子的称名“辟”。璧是由辟而来,辟即为戉。在红山文化、大汶口文化和良渚文化中,都发现过璧形戉,也许透露出了一个信息:璧与戉之间本来是可以画等号的,都是王权的体现。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中华传统文化是文化自信底气之根。我们的祖先为我们留下了丰富的文化遗产,包括物质文化和非物质文化。中华传统文化在发展的早期,各种思想学派精彩纷呈,多角度地体现中华智慧的全面性和丰富性。中国历史上思想学派众多,各有持论,各有辉煌,虽有差异,但不是彼此隔绝。《易传》云:“圣人有以见天下之动,而观其会通。”“天下同归而殊途,一致而百虑。”和而不同,海纳百川,中华传统文化是由各派思想从各种角度切入的关于宇宙人生、治国理政、立德树人相异相成的大智慧,取之不竭,常用常新。。

    以儒学为主导的中国传统文化的本质是人文文化,它最关注的是现世而非来世,是人间而非天堂——它是人的文化,而非神的文化。中国历来不是政教合一、皇权与神权共治的国家。传统中国的治国理政、立德教民,是依据思想家的教导和智慧,而非神谕或上天启示。在中国,战国时期诸子百家和历代思想家的学说主要是现实的智慧,而无关来世。范仲淹的“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和张载的“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体现的都是这种世俗精神、人世情怀。

    中华传统文化的现实关怀,并非没有超越性和神圣性。中华传统文化把为国家为民族而勇于牺牲作为最高价值,其自身就包含超越性,即超越个人的利益,心中有“大我”而不是“小我”;具有神圣性,因为它怀有崇高的理想和信仰,杀身成仁,舍生取义,以身殉道,以身殉国,而不是临难图苟免,贪生怕死。中华民族没有发生过宗教战争,也没有宗教殉教者,没有对宗教战争杀戮者的赞美,有的则是对为国牺牲者的歌颂。屈原的《九歌·国殇》就是对战死沙场的勇士们的歌颂,“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习近平总书记说过,“中国人独特而悠久的精神世界,让中国人具有很强的民族自信心,也培育了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

    中华文化是极具生命力和创造性的文化,一部中华文化史,同时是一部中华文化思想创造史。各个时代都有各自做出突出贡献的思想家和传世经典文本。至于楚辞、汉赋、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都是代表自己时代性的文化珍品。中华文化的创造性和时代性特征,中华文化的生命力,是我们文化自信的底气。我们的文化博大精深,历经5000年发展从未中断,全赖这种创造力。尤其处在发展迅速、风云变幻、竞争激烈的当代世界,一个国家仅仅拥有丰富的文化遗产而无创造性,不能创造出与时代相符合的当代文化,不会拥有足以自信的文化底气。文化遗产是历史,它代表先先人的创造和智慧。一个民族的文化不仅要源远,还要流长;不仅要根深,还要叶茂;不仅要有传统性,还要有现代性。因为传统文化遗产能够保存,能够发挥它泽被子孙后世的作用,不能只依靠祖先的荫应,而应该是后世子孙的继承、发展和创造。

(摘编自陈先达《论文化自信的底气》,《光明日报》2017年09月11日15版)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人们常说“小说是讲故事的艺术”,但故事不等于小说,故事讲述人与小说家也不能混为一谈。就传统而言,讲故事的人讲述亲身经历或道听途说的故事,口耳相传,把它们转化为听众的经验;小说家则通常记录见闻传说,虚构故事,经过艺术处理,把它们变成小说交给读者。

    除流传形式上的简单差异外,早期小说和故事的本质区别并不明显,经历和见闻是它们的共同要素。在传媒较为落后的过去,作为远行者的商人和水手最适合充当故事讲述人的角色,故事的丰富程度与远行者的游历成正比。受此影响,国外古典小说也常以人物的经历为主线组织故事。《荷马史诗》《一千零一夜》都是描述某种特殊的经历和遭遇,《堂吉诃德》中的故事是堂吉诃德的行侠奇遇和所见所闻,17世纪欧洲的流浪汉小说也体现为游历见闻的连缀。在中国,民间传说和历史故事为志怪类和史传类的小说提供了用之不竭的素材,话本等古典小说形式也显示出小说和传统故事的亲密关系。

    虚构的加强使小说和传统故事之间的区别清晰起来。小说中的故事可以来自想象,不一定是作者亲历亲闻。小说家常闭门构思,作品大多诞生于他们离群索居的时候。小说家可以闲坐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图书馆中,或者在巴黎一间终年不见阳光的阁楼里,杜撰他们想象中的历险故事,但是,一名水手也许要历尽千辛万苦才能把在东印度群岛听到的故事带回伦敦;一个匠人漂泊一生,积攒下无数的见闻、掌故和趣事,当他晚年坐在火炉边给孩子们讲述这一切的时候,他本人就是故事的一部分,传统故事是否值得转述,往往只取决于故事本身的趣味性和可流传性,与传统讲故事的方式不同,小说家一般并不单纯转述故事,他是在从事故事的制作和生产,有深思熟虑的讲述目的。

    就现代小说而言,虚构一个故事并非其首要功能,现代小说的繁荣对应的是故事不同程度的减损或逐渐消失,现代小说家对待故事的方式复杂多变,以实现他们特殊的叙事目的。小说家呈现人生,有时会写到难以言喻的个人经验,他们会调整讲故事的方式,甚至将虚构和表述的重心挪到故事之外。在这些小说家笔下,故事成了幌子,故事之外的附加信息显得更有意味。19世纪末期以来,小说家对小说故事性的破坏日趋强烈。这时,一个故事的好坏并不看它的“成色”如何,而是取决于讲故事的方式。契诃夫曾经把那些不好好讲故事的小说家称为“耍弄蹩脚花招的人”,但这种花招的大量出现也有其内在的合理性——他们要摆脱陈旧的故事模式,摆脱虚假的因果关系和矫揉造作的戏剧冲突,甚至摆脱故事本身。现代小说家认为,传统的故事模式早已失去了弹性和内在活力,也失去了起初的存在价值,那些千百年来一直在给小说提供养料的故事模式已经成为制约想象力的障碍之一。

(摘编自格非《塞壬的歌声》)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历史上溯到1200多年前,中国唐朝诗人杜甫的一首很著名的诗句“杀人亦有限,列国自有疆。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深刻反映了中国人的战略文化,中国军事的防御思想正是这种战略文化的具体表现。中国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战略文化呢?

    首先,源于中国农耕民族强烈的中土意识。历史上,中国是一个典型的农业社会,农业文化天然具有“保守性”。眷恋故土、安土重迁成为古代中国人的普遍心态。此外,自给自足的生产方式,使中国人在物质生活上无须外求。这些反映在军事上就形成了固土自守,以德怀远的战略防御思想,对外侵略战争在古代中国不具备其原始驱动力。矗立千年、横亘于中国北疆的万里长城,既是抵御北方游牧民族入侵的军事屏障,也是中国传统战略防御思想的物化和缩影。与此相对,游牧民族和海洋民族以放牧和贸易为生,大范围的迁徙和流动成为其生存所必需的主要方式,战争成为其获取生活必需品和争夺海上贸易份额的主要手段,侵略和征服在其文化传承中被视为荣耀之举。不同的生产和生活方式,产生了不同的战略文化。概括来说,中国的军事理论是内向型、防御性的。更注重军事谋略的运用:从战略层面上讲,谋略主要是强调防患于未然,避难于无形。西方的军事理论是外向型进攻性的,更强调军事技术的发展。

    其次,缘于中国历史文化特有的“和合”思想。数千年的中国文化没有侵略性,中国文化本质上是一种和平的文化。中华民族历来热爱和平,强调“和为贵”。中国的儒家主张“以德服人”,反对“以力服人”,道家的创始人老子提出“不敢为天下先”即后发制人的防御思想。“百世兵家之祖”孙子告诫明君良将“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慍而致战”,“非利不动,非得不用,非危不战”。他将“不战而屈人之兵”置于战略理论金字塔的最顶端。可以说,中国自古提倡“慎战”思想,一以贯之的防御性国防政策发端于中华民族的历史文化基因,具有深厚的理论和实践基础。时至今日,已成为中国处理与世界各国关系的价值取向和行为准则。

    第三,缘于对其他大国称霸必衰历史教训的借鉴。纵观世界古代史,一个文明的毁灭往往源于兵连祸结、外战频繁。历史上,许多大国在崛起时期,都曾试图围对外战争来改变原有格局,建立符合本国利益的新的国际秩序。历史表明,“大国力量增殖于地区性守成,消释于世界性扩张",超越力量的扩张会造成国家的衰落。坚持侵略扩张型国防政策的国家,不但没有实现和延续其霸主地位,反而会无气大伤,遭受严重控败。正是应了英国历史学家阿诺德•汤因比那句名言:“文明的死亡原因永远是自杀而不是谋杀。”那些曾经辉煌一时的帝国失败的关键,在于它们只求一味扩张,不知战略守成,中国绝不会重蹈覆辙。

    正是基于这些历史教训,新中国成立后,尽管在多次保家卫国、自卫反击作战中,中国都曾凭借战场优势深人对方腹地,但战争结束时,我们都主动回撒到中国境内或边境控制线以内。中国从未打算通过战争解决与他国的领土主权和海洋权益争端,更没有侵略他国的意图,中国绝不会走所谓“国强必霸”之路。

(摘编自《新华文摘》2018年第10期王卫星《中国为何采取防御性国防政策》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下面小题。

解“执”

余英时

    ①一谈到执,我们很自然地会联想到“固执”、“执迷不悟”等概念,于是我们对“执”字便有了恶感,以为“执”总是要不得的。尽管破“执”者如此之多,“执”在各方面之存在却依然是不容否认的事实。世间万事万物之存在都有其存在之理由,“执”自然也不能例外。婴儿初出世时即有“猿握”的本能,而此种“猿握”也就是“执”的表现。如此说来,“执”倒是与生俱来的。

    ②中国古代讲“执”字最为中肯者是儒家。《中庸》说“执其两端而用其中于民”,故儒家是反对“执一无权”,孟子亦曰“执中无权,犹执一也”,这便是儒家反极端、反调和的中庸之道。关于这一点古希腊哲人亚里士多德也持有同样的见解,亚氏的中庸说认为一切美德都是处于两极端之间。我们把儒家与亚氏的中庸理论比附而观之,可见他们都是不反对“执”的,问题乃在于所“执”者是否正当而已。

    ③问题谈到这里,我们对“执”的种种看法可以加以澄清了。首先,我认为绝对地破“执”是不可能的,即便超脱如佛家,也还要另悬一涅槃的境界,终还是有“执”,算不得真解脱。禅宗说佛即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之中,也就是把极端的“执”改变为中庸的“执”,依然承认了“执”的存在价值。哲学地说,“执”是有,极端地破“执”是无;欲以无来代替有实在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人们在现实世界中感受了苦痛,转而向宗教领域中去求得精神上的抚慰,并不等于说人们已从“执”走向了“无执”,而是人们的物质之“执”转化成精神之“执”,而其为“执”则根本无殊。

    ④其次,“执”的本身却无好坏之分,但视所执者的性质而定。我们不又常听到所谓“择善固执”的成语吗?可见即使是固执也还不打紧,如果它真的是择善的话,问题亦在于标准如何。据我的看法,中庸仍然是其中的重要关键,固执极端总是要不得的事。我们平常做人喜讲“有所不为”,“有所不为”也正是“有所固执”,如果一个人毫无个性,没有一点固执之处,即便是孔子所说的乡愿了。大凡能坚持真理到底的人都是最固执的人,但因为他所坚持的是真理,所以固执不仅不足为他诟病,倒反而增加了他的伟大。同时,真能择善固执的人是最不固执的人——他的良知不允许他做违反真理的事,故发现自己错误之后,便会毅然悔改。

    ⑤最后,“执”的本身容易引起冲突——多方面的冲突。善恶之“执”固然要发生抵触,同是善之“执”或恶之“执”,也一样会造成龃龉。因此,“执”须有容忍来协调之,即人人都有所“执”而同时也承认他人之执。只愿坚持自己的理想或权利,而忽视甚至妨害他人的理想或权利,即使所“执”者是真理也是一种不可饶恕的错误。

    ⑥在今天这个世界里,我们所看到的是充满着各式各样的错误的“执”,于是有心的人不免要想用破“执”的方法以救“偏执”或“执一”之弊,殊不知问题并不起于“执”的本身,而是源于所“执”者非善,以及“执”之权利仅存在于极少数人之手。如果人人都能“择善固执”并各有所“执”,那正是人间天堂的到来、人类理想世界的实现,“执”之罪恶果何在乎?因噎废食毕竟是世间最愚蠢的事哩!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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