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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问答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人教版语文七年级下册第三单元第13课音乐巨人贝多芬同步练习

读课文《音乐巨人贝多芬》,“听我心里的音乐!你不知道我心里的感觉!一个乐队只能奏出我在一分钟里希望写出的音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举一反三
阅读《民工父亲的幸福》。
      ①刚刚搬入新居不久。这天,我面朝着宽大的落地玻璃窗,端坐在电脑前,专心打字。明媚的阳光像瀑布一样成桶地泼洒进来:温暖、清亮、宁静。心情,也沐浴在一片暖融融的气氛中。
      ②突然,大门响起一阵很不规则的敲门声。
      ③“你找谁?”我警惕地将门打开一条缝隙。
      ④“我是住在您这片小区里干活的民工,想请您帮个忙。”那个陌生人嗫嗫嚅嚅地说。
      ⑤“什么事?你说吧。”
      ⑥“快到暑假了,我儿子要到城里来看我,他很想知道自己的父亲在城里盖了多少漂亮的房子。房子是盖了许多,可我从不知道城里人住在里面的情况,我很难给孩子描述清楚。要是他来了,我能带他到您家看一看吗?”
      ⑦这位民工一口气把话说完后,他望着我,一脸的焦灼和企盼,两眼露出渴求的神情。
      ⑧我恍然大悟——真是一个心细、慈爱的父亲啊!我也是一个父亲,在工作中取得了一点成绩,或在报刊上发表了一篇小文章,不也是喜欢在儿子面前表现一番吗?那是一个做父亲的自豪和骄傲啊!想到这,我答应了。
      ⑨他激动得连手也不知道放在哪里好了,脸上现出喜悦的神色。他连声说道:“您真是大好人啊!我问了好几家,有的一句话也不说,随手就将门咣地关上了;有的还怀疑我是坏人,一直看着我走进了工棚……”
      ⑩几天后,这位民工父亲果然带着一个小男孩来到我家。小男孩十三、四岁,黝黑的皮肤,结实的身体,明亮的双眸。
      ⑪“换上吧。”我热情地说。父子俩换上了鞋套,像是生怕将木地板踏坏了似的,步子迈得格外轻缓,给人一种拘谨的感觉。我看到,一只大手和一只小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父亲对孩子说:“这位叔叔住的这套房子就是爸爸建筑公司盖的。我负责砌墙,眼细、心细、手细,不能有丝毫的偏差……对了,爸爸也通过了中级工的考试。现在,我也是有文凭的建筑工人了。”
      ⑫儿子听着,眼里流露着一种自豪和骄傲的神色。我又看到,一只小手和一只大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父亲的腰板似乎挺直了许多。在一旁的我,心里也有一种温暖和甜蜜的感觉。

      ⑬一会儿,这对父子就看完了我的新居。退到门边时,这位民工父亲伸出手,重重地握住了我的手,感动地说道:“今天,是我进城打工以来过得最幸福的一天。我能带孩子到城里人家来看看,感受到了城里人家的温暖,这种幸福我一辈子也忘不了。”我看到这位民工父亲的眼里闪着晶莹的泪光。真没想到,在我看来一件简单、普通的事,竟让这位民工父亲这么激动。一下子,我也感动了,我和这位民工父亲的距离拉近了许多。我差一点把那位民工父亲的“幸福”弄成了碎片,一种隐痛扎着我的心。
      ⑭父子俩互相搀扶着下楼,那孩子对他父亲说道:“爸爸,您真了不起,盖出这么好的房子,城里人住得真舒服。如果我们在城里也能住上这么漂亮的房子就好了。”儿子的语气里有一种羡慕和向往。父亲爱怜地摸了摸孩子的头,说道:“傻孩子,这怎么可能呢?你只要在家里把书念好,帮爷爷奶奶多干点活就行了。”
      ⑮孩子仰起稚气的脸,掷地有声地说道:“               ”。                      
      ⑯听了孩子的一番话,这位民工父亲将孩子往怀里搂了搂。
      ⑰我看到,这位民工父亲的腰杆努力地挺了挺。
      ⑱顿时,他在我眼里一下子变得高大起来——一个父亲的伟岸和善良!

阅读下面的记叙文,回答小题。
                                                                          雪一化就有路了
      每年下第一场雪时,我总会想起多年前一个雪天的经历。
      那时我初涉文坛,很容易被一些闲言碎语所困扰。当我听说有人搬弄是非,对我说三道四时,我异常激愤,心里顿时对此人充满了恼恨。
      我决心要去当面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
      很快便有了一个机会。我出差去外地,恰好要路过那人所在的城市。我向朋友要来了她的地址,决定在那个城市作短暂的停留,突然出现在她家门口,义正辞严地声讨她,然后拂袖而去。
      那天,从清晨开始,天空就阴沉沉的。风变得湿暖,闷得人透不过气来。火车晚点,到达那个城市已是傍晚时分。当我走出车站时,空中已飘起了雪花。
      我有些发蒙,心生胆怯和疑惑。但我只能继续往前走,去寻找那个记录着怨恨的纸条上的地址。
      雪下得越来越大,风也越发凛冽,雪片像是无数只海鸥扇着白色的翅膀,围绕着我扑腾旋转。四下皆白,分不清天上地下,我跌跌撞撞地朝前走着。在漫漫风雪中既寻不见街牌,也看不见门牌号码。
      就在那个时候,我看见街边有-间简陋的平房,窗口露出一线微弱的灯光。我抱着疲倦的身躯敲响了那家的房门。
      门开了,灯光的暗影中,站着一位老大娘。她接过我那张写着地址的纸条,眯着眼将纸条举在灯下看了看,又低头仔细地打量着我,说:“那地方太难找,跟你说不明白,还是我领你去吧!”不容我谢绝,她已经迈出门槛,踩在了雪地里。
    “这大雪天儿出门,一定有要紧事吧?”她回过头大声说道。
      我含糊地应了一声。
    “你是去看望病人吧?看把你累的急的!是亲戚?朋友?”她放慢了脚步,怕打着肩上的雪花,等着我。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亲戚?朋友?……我沉默着,无言以对。我如何对她实言相告,自己其实是去找一个“仇人”兴师问罪的!
      就在那一刻,我忽然对自己此行的目的和意义恍恍惚惚地发生了一丝怀疑和动摇。那个人似乎隐没在漫天飘飞的雪花中,她之所以要伤害我,也许是随波逐流,也许是由于无知,也许是出于一时的利益之需——她也许真的是一个需要救治而不是斥责的“病人”呢!
      脚底突然在一个雪窝里滑了一下,老大娘一把将我扶住。
    “这该死的雪,真讨厌……”我忍不住嘟哝着。
    “不碍事,不碍事,就快到了。”她说,“前面那个电线杆子右拐,再往前数三个门就是。”
    “大娘,请回吧,这回我认得路了……”我说着,声音忽然喑哑了。
      她又重复指点了一遍,便转身往回走。刚走几步,又回过头,大声说:“不碍事,明天太阳出来,雪一化,就有路了!”
      那个苍老的声音,被纷纷扬扬的雪花托起,在空荡荡的小街上蹒跚。
      我在雪地上久久伫立,任雪花落满我的肩头,任寒风吹打我的脸庞。湿重的背包、鞋和围巾似乎一下子失去了分量……
      雪一化,就有路了——那么,就把冷雪交给阳光去处理吧,雪不能永远覆盖道路,有阳光就会融化。虽然世上常有误解和诽谤,但是充满阳光的心灵却能够宽恕和融化它。
      那个风雪之夜,当我终于站在那费尽周折才到达的门牌下面时,我已经全然没有了跳下火车时那种愤激的心情。我在那个破旧的大杂院门口平静地站了一会儿,轻轻地将那张已被揉皱的纸条撕碎,心也随之释然了,然后慢慢地朝火车站方向走去。

阅读聂鑫森《永远的鹤》,完成下列小题。

      ①太阳渐渐地西斜了,夕阳的余晖洒遍了偌大的一片湿地保护区。水如胭脂,而一小块一小块并不相连的洲土上,萋萋芳草也被染上了一层醉人的嫣红。那些丹顶鹤,或在水边觅食,或在洲土上尽兴地起舞,或振翅高飞,发出一串串清脆的长唳。

      ②年轻的谭立,一个人在瞭望竹楼上,整整守望了一天。师傅杜三早饭后,驾着船领给养去了。他要把船划出湿地,三十里水路啊,再泊船上岸,到镇上把给养和报纸挑回船上,然后又划回到这里。回来的时候,天就落黑了。

      ③临走的时候,杜三对谭立说:“你给我睁大眼睛,好好地看住这些鹤,得防着那些盗鹤贼。”

      ④谭立说:“师傅,我都做了三年护鹤工了,你放心吧,保管一根鹤毛也掉不了。”

      ⑤谭立就这样守了一天,拿着望远镜看了一天,盗鹤贼连个影子也没有,却让他越看越感到孤单、寂寞。公鹤、母鹤成双成对,互相嬉戏,互相唱和,情意绵绵。而他呢,至今还没有女朋友,整个湿地保护区,除了师傅杜三和他,连个人影儿也没有。

      ⑥忽然,谭立听见有凄厉的鹤唳声传来,拖得很长,带着颤音。谭立大吃一惊,拿起望远镜仔细地搜索起来。他看到在三百米开外的一片浅浅的水面上,一只母鹤的细腿似乎被什么咬住了,正在拼命地抖翅挣扎;旁边的一只公鹤,焦急地胡乱扑打翅膀。是怎么回事呢?

      ⑦谭立操起一把木桨,顺着竹楼的梯子飞快地奔到地面,再窜到水边,解开船缆,“咚”地跳上船,然后着力地划起桨来。小船绕过一块一块的小洲,迂回着朝母鹤的方向划去。虽是暮春时分,风凉嗖嗖的,不一会儿,谭立的后背就渗出了一层热汗。

      ⑧小船划到离母鹤大约十米远的地方,水浅得载不动船了。谭立停下船,把鞋、袜、长裤脱下来,跳到水里,水不深,但很清澄,看得见水底密密匝匝纠结在一起的绒绳般的丝草,像柔软的绿绒毡毯。他突然明白了,肯定是丝草缠住了母鹤的细腿。他一步步朝母鹤靠近。公鹤见有人来,“呼”地飞了起来,母鹤则拼命挣扎,惊惶地鸣叫……谭立知道,此刻母鹤越挣扎,丝草会缠得越紧。

      ⑨“怕什么,真不懂事,我是来救你们的!”

      ⑩水渐渐深了,底下软软的,踩在厚厚的丝草上,脚板心痒痒的,好像被柔软的手指搔着,搔得他一身发软发酥。

      ⑪终于走到了母鹤的身边。猛地,他感到身子往下沉。水先是没到了膝关节,再往上漫,没到了大腿根,再漫到了腰部。这一切让他猝不及防。他慌了——沼泽地!他想挣扎着把身子往上抬,身子却沉重如铁,依旧往下沉去,他挥舞着双手,想抓住什么……惊骇的母鹤尖利地叫着,凄凄哀哀。他冷静下来,伸出手去抚着母鹤的细腿,从上向下伸向鹤的趾爪,果然是被丝草缠了一道又一道。他迅速地扯断那些丝草。母鹤也似乎明白了这个人是来解救它的,变得很温驯,眨巴着眼睛感激地望着他。丝草都扯断了,谭立双手托起母鹤的身子,往上使劲一送,母鹤就着力张开翅膀腾空而起。

      ⑫水,已经淹到谭立的脖子。

      ⑬他仰起头,公鹤和母鹤哀鸣而飞,围绕着他,一圈又一圈。

      ⑭他心里突然有了某种冲动,想和鹤说点什么。说点什么呢?鹤又听不懂他的话!他想他可以做一个手势。于是,他高高地举起右手,五个指头并拢,再把并拢的手指弯成一个向上的直角,就像鹤的长喙。“你们懂了吧,我也是一只鹤!”

      ⑮谭立的身子继续往下沉,水没过了他的头顶,一直没到他右手的肘关节,才似乎落到了实处。水面上留着一截“鹤”的脖子和“鹤”的喙,凝然不动如一座望天的雕塑。

      ⑯不久,在湿地保护区的门口,出现了一座用不锈钢铸造的雕塑:一只向上高举的手臂,五指并拢弯成鹤喙的形状……

                                                                                                                                                                      (选文有删改)

阅读《一朵一朵的阳光》,完成小题。

一朵一朵的阳光

周海亮

       七月的阳光直直地烘烤着男人的头颅,男人如同穿在铁扦子上的垂死的蚂蚱。他穿过一条狭窄的土路,土路的尽头,趴着一座石头和茅草垒成的小屋。男人在小屋前站定,擦一把汗,喘一口气,轻轻叩响铁锈斑斑的门环。少顷,伴随着沉重的“嘎吱”声,一个光光的暗青色脑壳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找谁?”男孩扶着斑驳的木门,打量着他。

       “我经过这里,迷路了。”男人专注地看着男孩,“能不能给我一碗水?”他目送着男孩进屋。然后在门前的树墩坐下。

       男孩端来了水。男人把一碗水一饮而尽。那是井水,清冽,甘甜,喝下去,酷热顿消。男人满足地抹抹嘴,问男孩:“只有你一个人吗?你娘呢?”

       “她下地了。”男孩说,“她天黑才能回来,回来的路上她会打满一筐猪草;回来后还得做饭,吃完饭她还得喂猪,或者去园子里浇菜……除了睡觉,她一点儿空闲都没有。今天我生病了,我没陪她下地。”

       “你生病了吗?”男人关切地问他。

       “早晨拉肚子。不过现在好了。”男孩眨眨眼睛说。

       “你今年多大?”男人问他,“七岁?”

       “你怎么知道我七岁了?”男孩盯着男人。

       男人探了探身子,他想摸摸男孩青色的脑壳。男孩机警地跳开,说:“我不认识你。”

       “你们怎么不住在村子里了?”男人笑笑,手僵在空中。

       “本来是住在村子里的,我爹和别人打架,把人打残,跑了,娘说她在村子里抬不起头,就搬到山上来。娘说他的罪,顶多够判三年,如果他敢承担,现在早就出来了……可是他跑了。”

       男孩又给男人一碗水,男人再次喝得精光。燥热顿消,久违的舒适从牙齿直贯脚底。男人将空碗放在树墩上,问男孩:“你和你娘,打算就这样过下去吗?”

       男孩仰起头:“娘说,在这里等爹。”

       “可是他逃走了。他怕坐牢,逃走了……你们还能等到他吗?”

       “不知道。”男孩说,“我和我娘都不知道。可是娘说我们在这里等着,就有希望。如果他真的回来,如果他回来以后连家都没有了,他肯定会继续逃亡。那么,这一辈子,每一天,他都会提心吊胆……”

       “就是说你和你娘仍然在乎他?”

       “是的。他现在不是我爹,不是娘的男人。”男孩认真地说,“可是如果他回来,我想我和我娘,都会原谅他的。”

       男人叹一口气,站起来,似乎要继续赶路。突然他顿住脚步,问男孩:“你们为什么要砍掉门前这些树?”

       “因为树挡住了房子。”男孩说,“娘说万一哪一天,你爹知道我们住在这里,突然找回来,站在山腰,却看不到房子,那他心里,会有多失望呐!他会转身就走,再也不会回来吧?娘砍掉这些树,用了整整一个春天……”

       男人沉默良久。太阳静静地喷射着火焰,世间的一切仿佛被烤成了灰烬。似乎,有生以来,男人还是头一次如此畅快地接受这样炙热的阳光。

       他低下头,问男孩:“我能再喝一碗水吗?”

       这一次,他随男孩进到屋里。他站在角落里,看阳光透过窗棂爬上灶台。

       “看到了吗?”男孩说,“灶台上,有一朵阳光。”

       “一朵?”

       “是的,娘这么说的。娘说阳光都是一朵一朵的,聚到一起,抱成团,就连成了片,就有了春天。分开,又变成一朵一朵,就有了冬天。一朵一朵的阳光聚聚合合,就像世上的人们,就像家。”男孩把盛满水的碗递给男人,“娘还说,爬上灶台的这朵阳光,某一天,也会照着爹的脸呢。”

       男人喝光第三碗水。他蹲下来,细细打量男孩的脸。男人终于流下一滴泪,为男孩,为男孩的母亲,也为自己。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哽咽着,塞给男孩。他说:“从此以后,你和你娘,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可是你们,至少,还得等我三年。”

       照片上,有年轻的男人、年轻的女人,以及年幼的男孩。

       男人走出屋子,走进阳光之中。一朵一朵的阳光,抱成了团,连成了片,让男人不想再逃了……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我长大了

①小的时候想长大,于是盼着早些进入中学,早些成为大人。

②终于考进了心目中理想的中学,带着一份喜悦对父母说:“爸、妈,我长大了,我进中学了。”父母一脸笑意:“不,孩子,成为中学生并不代表你成为大人。”

③于是,我继续等着“长大”的到来。

④在脸上发现了第一颗青春痘,带着一份期盼,我对父母说:“爸、妈,我长大了,我有青春痘了。”父母一脸笑意:“不,孩子,青春痘并不能证明你长大。”

⑤渐渐地,“长大”在繁忙的学业中也被淡忘。

⑥后来,搬了家。家与车站有一段很长的路,于是邻家的孩子总是用自己的自行车捎我一段。

⑦那是一个阴雨蒙蒙的清晨,雾气很重,路上很滑。一不小心,邻家孩子的自行车撞倒了一个路人,我被重重地摔在地上。没等我反应过来,邻家的孩子已扶起自行车逃之夭夭。我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心想:这样的事还是走了为好,但是,当我站起来准备迅速逃离时,却发现被撞的是一个瘦小的老太太。

⑧许多人围了过来。我有些惭愧。于是,我低着头帮老太太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菜。突然,在人群中我竟发现了父亲那深邃的目光。我开始害怕,今天闯这样的祸,回去会怎样呢?

⑨我把老太太送回家后,才发现她的儿女并不孝顺。老太太丝毫没有责备我的意思,她只是说她很寂寞。于是,我说,我会常常去看她。

⑩我并不想敷衍她,我决定这么做。

⑪然而,我不知道如何面对父母。

⑫小心翼翼地回到家,准备先做“乖宝宝”,然后坦白交代,想来会少些责骂。晚饭桌上,气氛并不如想象的恶劣,而且桌上多了几样我爱吃的小菜。吃饭时,我小心地边吃边看着父亲。父亲很和蔼,不时夹菜给我。我等待着父亲的训斥,而父亲却只是询问了老太太的情况,嘱咐我一定要多陪陪老太太。

⑬依然记得那天父母在睡前语重心长地对我说的话:“孩子,你懂得了什么叫责任。”我终于感觉到父母承认了我的长大;我也终于明白,长大并不像考上中学那么容易,也不像长青春痘那么简单。长大,意味着承担责任。

⑭的确,并不是所有长大的人都能够承担责任;然而,能够承担责任的人却一定是长大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带套袖的孙犁先生

铁凝

①我产生要当作家的妄想是在初中阶段。为了验证我成为作家的可能性,父亲还领我拜会了《小兵张嘎》的作者徐光耀老师。记得徐光耀老师对我说:“在中国作家里你应该读一读孙犁。”我立即大言不惭地答曰:“孙犁的书我都读过。”他又问:“你读过《铁木前传》吗?”我说:“我差不多可以背诵。”

②一九七九年,我从插队的乡村回到城市,在一家杂志社作小说编辑,业余也写小说。秋天,百花文艺出版社准备为我出版第一本小说集,我被李克明、顾传箐二位编辑热情请去天津面谈出版的事。行前已故作家韩映山嘱我带封信给孙犁先生。

③一九七九年秋日的一个下午,由李克明同志陪同,终于走进了孙犁先生的“高墙大院”。这是一座早已失却规矩和章法的大院,孙犁先生曾在文章里多次提及,并详细描述过它的衰败经过。如今各种凹凸不平的土堆、土坑在院里自由地起伏着,稍显平整的一块地,一户人家还种了一小片黄豆。那天黄豆刚刚收过,一位老人正蹲在拔了豆秸的地里聚精会神地捡豆子。我看到他的侧面,已猜出那是谁。看见来人,他站起来,把手里的黄豆亮给我们,微笑着说:“别人收了豆子,剩下几粒不要了。我捡起来,可以给花施肥。丢了怪可惜的。”

④他身材很高,面容温厚,语调洪亮,夹杂着淡淡的乡音。说话时眼睛很少朝你直视,你却时时能感觉到他的关注或说观察。他穿一身普通的灰色衣裤,当他腾出手来和我握手时,我发现他戴着一副青色棉布套袖。接着他引我们进屋,高声询问我的写作、工作情况。我很快就如释重负。我相信戴套袖的作家是不会不苟言笑的,戴着套袖的作家给了我一种亲近感。

⑤我再次见到孙犁先生是次年初冬。那天很冷,刮着大风。他刚裁出一沓沓粉连纸,和保姆准备糊窗缝。见我进屋,孙犁先生迎过来第一句话就说:“铁凝,你看我是不是很见老?我这两年老得特别快。”当时我说:“您是见老。”也许是门外的风、房间的清冷和那沓糊窗缝用的粉连纸加强了我这种印象,但我说完很后悔,我不该迎合老人去证实他的衰老感。接着我便发现,孙犁先生两只袄袖上,仍旧套着一副干净的青色套袖,看上去人就洋溢着一种干练的活力,一种不愿停下手、时刻准备工作的情绪。这样的状态,是不能被称作衰老的。

⑥我第三次见到孙犁先生,是和几位同行一道。那天他没捡豆粒,也没糊窗缝,他坐在写字台前,桌面摊开着纸和笔,大约是在写作。看见我们,他立刻停下工作,招呼客人就坐。我特别注意了一下他的袖子,又看见了那副套袖。记得那天他很高兴,随便地和大家聊着天,并没有摘去套袖的意思。这时我才意识到,戴套袖并不是孙犁先生的临时“武装”。

⑦多年之后,有一次我把友人赠我的几函宣纸精印的华笺寄给孙犁先生时,收到他这样的回信,他说:“同时收到你的来信和惠赠的华笺,我十分喜欢。”但又说:“我一向珍惜纸张,平日写稿写信,用纸亦极不讲究。每遇好纸,笔墨就要拘束,深恐把纸糟蹋了……”如果我不曾见过习惯戴套袖的孙犁先生,或许我会猜测这是一个名作家的“矫情”,但是我见过的戴着套袖的孙犁,见过了他写给我的所有信件,那信纸不是《天津日报》那种微黄且脆硬的稿纸就是邮局出售的明信片,信封则永远是印有红色“天津日报”字样的那种。

⑧我相信他对纸张有着和对棉布、对衣服同样的珍惜之情。他更加珍重的是劳动的尊严与德行、人生的质朴和美丽。

(摘自《从梦想出发》,原文略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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