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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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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四川省绵阳市游仙区2019届九年级语文中考适应性检测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草帽面

宋梅花

    ①甘城的这个夏天,确实热得古怪。这期间还发生了一件稀奇事:在甘城小学旁的一条小巷内,来了个卖热面的,卖的是普通的葱花肉丝面,可人人都说有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老面的香味。常常凌晨两三点了,还有很多人坐在那里吃的吃等的等,像好久没吃东西了。随后再有人来,就找个地方,或站或坐,边聊边等。

    ②卖汤面的小摊主,推着板车,每天晚上十点准时到来。板车篷架上挂着一张旧招牌,写着三个并不漂亮的毛笔字:草帽面。小摊主的头上总是戴着一顶草帽,从没摘下来过,像是他做生意的象征。

    ③要吃面的人很快就排队了。吃草帽面,好像成了这个夏天的一种时尚。就是那些在酒馆茶馆刚出来的人,也往往会相约一句:“走,吃草帽面去!”无论吃面的队排得多长,卖面的师傅总是不紧不慢,不吭一声,一碗一碗地细心配料。他卖的面条,不是超市里买的机器面,而是手工制作的碱水面,一天就准备那么多。卖完后就大声说:“面没了!”语气中含着三分遗憾和五分歉意。后面的人听了,只能摇摇头,等明天晚上早点来吃了。

    ④在他们心里,草帽面比大闸蟹还要好吃,还要香。

    ⑤那头有个摆摊烤羊肉串的,看见草帽面生意火爆,非常羡慕。烤羊肉串的悄悄观察了好几天,不久便也卖起热面来。并且做了个漂亮的大招牌,人们只要经过那条巷口,就能看到“草帽面”三个金色大字。

    ⑥小巷似乎更热闹了。烤羊肉串的很快就尝到卖草帽面的甜头。可好景不长,到他跟前吃面的人就越来越少。那些人宁愿排队,也要等那个老摊摊的热面吃。烤羊肉串的就纳闷了。他悄悄地拉住一个老吃面的人问:“为何人们都爱吃他的面?我的面条无论是材料还是做法,都和他做的差不多啊!”那人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后说:“因为你的头上没戴草帽啊!”“啥?这怎么说?都是草帽面,跟戴不戴草帽有什么关系呢?”

    ⑦那人望了望那顶“草帽”说:“关系可大了。你知道吗?他是个复员军人,在部队是炊事班班长。有一次抗洪抢险,他差点被洪水冲走,幸亏被一块大石头挡住,才保住性命。可他的一块头皮,却被什么东西旋走了,从此留下一个很难看的大疤。为了生活,为了家里人,他才晚上出来卖热面。很多人去吃他的热面,除了面好吃,主要就是冲着他头上的那顶‘草帽’啊!

    ⑧三天后,烤羊肉串的老板又出摊了。不过不是卖热面,而是照旧烤羊肉串。只是在他身后,多放了些小塑料凳。很多要排队的人,都可以坐在他这儿等着吃草帽面。渐渐地,烤羊肉串的生意也给带动起来了。

(选自《小小说选刊》)

(1)、第①段描写草帽面热销的场面,目的是什么?
(2)、阅读第⑦段中画线的句子,人们真是冲着一顶“草帽”去吃面吗?为什么?
(3)、文中烤羊肉串儿的老板虽然着墨不多,但形象鲜明,你觉得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4)、伏笔和照应是常用的写作手法之一,请从本文中找出一例,并进行简要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最痛苦的事是目睹母亲被人扇耳光(莫言)

    我是我母亲最小的孩子。

    我记忆中最早的一件事,是提着家里唯一的一把热水壶去公共食堂打开水。因为饥饿无力,失手将热水瓶打碎,我吓得要命,钻进草垛,一天没敢出来。傍晚的时候我听到母亲呼唤我的乳名,我从草垛里钻出来,以为会受到打骂,但母亲没有打我也没有骂我,只是抚摸着我的头,口中发出长长的叹息。

    我记忆中最痛苦的一件事,就是跟着母亲去集体的地里拣麦穗,看守麦田的人来了,拣麦穗的人纷纷逃跑,我母亲是小脚,跑不快,被捉住,那个身材高大的看守人扇了她一个耳光,她摇晃着身体跌倒在地,看守人没收了我们拣到的麦穗,吹着口哨扬长而去。(A)我母亲嘴角流血,坐在地上,脸上那种绝望的神情我终生难忘。多年之后,当那个看守麦田的人成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在集市上与我相逢,我冲上去想找他报仇,(B)母亲拉住了我,平静的对我说:儿子,那个打我的人,与这个老人,并不是一个人。”

    我记得最深刻的一件事是一个中秋节的中午,我们家难得的包了一顿饺子,每人只有一碗。正当我们吃饺子时,一个乞讨的老人来到了我们家门口,我端起半碗红薯干打发他,他却愤愤不平地说:“我是一个老人,你们吃饺子,却让我吃红薯干。你们的心是怎么长的?”我气急败坏的说:“我们一年也吃不了几次饺子,一人一小碗,连半饱都吃不了!给你红薯干就不错了,你要就要,不要就滚!”母亲训斥了我,然后端起她那半碗饺子,倒进了老人碗里。

    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跟着母亲去卖白菜,有意无意的多算了一位买白菜的老人一毛钱。算完钱我就去了学校。当我放学回家时,看到很少流泪的母亲泪流满面。母亲并没有骂我,只是轻轻的说:“儿子,你让娘丢了脸。”

    我十几岁时,母亲患了严重的肺病,饥饿,病痛,劳累,使我们这个家庭陷入了困境,看不到光明和希望。我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不祥之兆,以为母亲随时都会自己寻短见。每当我劳动归来,一进大门就高喊母亲,听到她的回应,心中才感到一块石头落了地。如果一时听不到她的回应,我就心惊胆战,跑到厨房和磨坊里寻找。有一次找遍了所有的房间也没有见到母亲的身影,我便坐在了院子里大哭。这时母亲背着一捆柴草从外面走进来。她对我的哭很不满,但我又不能对她说出我的担忧。母亲看到我的心思,她说:“孩子你放心,尽管我活着没有一点乐趣,但只要阎王爷不叫我,我是不会去的。”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悠长的铃声
      雨天,是城市的忌日。花花绿绿的伞,填满每条街道,到处堵车。我大清早出门,赶到读书的学院,还差一分钟就要上课了。
     “今天你晚了。”看大门兼打铃的老师傅说。他瘦而黑,像一根铁钉。别的同学都住校,惟我走读。开学才几天,他这是第一次同我讲话。
     “不晚。”我撒腿就跑。从大门口到教室的路很长,就是有本"约翰逊的速度再加了兴奋剂,也来不及。课堂纪律严格,我只是想将损失减少到最小。
      上课的铃声在我背后响起来了,像一条鞭子,我的双腿。有一瞬,几乎想席地坐下,喉咙里发咸,仿佛要吐出红色来。迟到就迟到吧!纪律虽严,健康还是最重要的!
      我的脚步迟缓下来,仿佛微风将息的风车。然而铃声还在宁静而悠远的响着,全然没有即将沈寂的细弱。
      只要铃声响着,我就不该停止奔跑,我对自己说。终于,到了。
      老师和同学们都在耐心的倾听着,等待铃声的完结。
      放学时,我走过大门,很想向老人表示感谢。可是,说什么好呢?说谢谢您把铃绳拽得时间那么长吗?我想在学府里,最好的谢意莫过于知识者对普通人的尊敬,便很郑重地问:“老师傅,你贵姓?”
    “免贵”,然后,他告诉我姓氏。
      我的脑幕上管记忆一般人姓氏的区域,似乎被虫蛀过,总是容易搞错。不过这难不住我,我创造了联想方式。比如,听了看门师傅的姓氏,我脑海中就幻化出花果山水帘洞的景象。这法子秘不传人,却是百试百灵的。
      上学三年,我认真称呼他的机会并不多。惟有恰恰赶在上课铃响之时,我经过校门,才会恭恭敬敬地称他一声:“侯师傅好!”若是他一个人,会冲着我宽厚地笑笑。有时围着做饭,植花的其它师傅,我便格外响亮地招呼他,表示我对他的尊重。周围的人看看他嬉笑,他就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其后,便会有悠长的铃声响起,像盘旋的鸽群,陪伴我走进教室。
      当我伸直双腿安稳地坐在课桌前,铃声才像薄雾一般散去。“看门的老头拽着铃绳睡着了。”同桌说。
      只有我知道这秘密,但我永远不会说。说出来,便破坏了这一份温情、这一番默契。
      终于,我以优异的成绩良好的品行,毕业于学院。我拎着沉重的书包走出校门,最后一次对铁钉老人说:“师傅好!”他瞅瞅四周无人,很贴切地靠近我:“你就要走了。我想同你说一件事。”
      我稍稍后退了一步:这个老头,要做什么?凭着有几次将铃声响的久远,便要有求于我吗?
     “你不要放在心上。”他果然踌躇了,“我只想告诉你……唉,不说了……不说了……”他苍老的头颅在秋风中向芦花一般摆动着,脸色因为窘迫,像生了红锈。
    “到底是什么事呢?”我的好奇心发作了。
    “他们说你是成心的,我说不是……”老人舔了一下嘴唇,好像那里粘着一粒砂糖,慈善地看着我。
     “您快说嘛!侯师傅!”听这口气,与我有关,忙不迭的追问。
     “你千万别介意……我不是姓侯,我姓孙……”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雪上的舞蹈

魏永贵

    那个下午美惠一直趴在窗前,她的眼睛一刻不停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然而现在窗外的风景十分单调,天地一片洁白。其实即使窗外有美丽的景致,现在的美惠也根本无心欣赏。雪越下越大,下得天昏地暗。以前河水一样穿梭往来的车流人流现在似乎也被冻僵了,连影子也没有。

    美惠,别趴在那儿,窗台太凉了,他不会来的。妈妈走到美惠的房间里,提醒说。

    不,他说过一定会来的,说好下午三点准时出现的,现在离三点还有十几分钟呢。美惠头也不回,继续看着窗外。

    妈妈轻轻地拍了一下美惠:你这傻孩子,他说三点,可你们约时间的时候没有想到会下这么大的雪呀。今天连公交车出租车也停了,他能飞来啊?

    美惠调皮一笑:他昨天说过的,就算天上下刀子他也会来。现在是下雪,不是下刀子呢。美惠又把头扭向了窗外。

    美惠是在网上和他认识的。美惠平时是很少上网,只是在两周一休的空当妈妈才给她一个小时的上网时间。读高三的美惠过了春节就要向高考冲刺了。跟班上其他同学比,美惠已经够幸运了。

    美惠妈妈对美惠的“宽容”是有原因的。因为妈妈对美惠一直怀着歉疚。

    美惠三岁的时候在一个下雪天摔了一跤,骨折了,因为复位不好,留下了后遗症。从此,她左腿和右腿的步幅就不能一致,有一点轻度的瘸。而且每到阴雨天,特别是下雪寒冷的时候,左腿的伤处就好像有许多蚂蚁在咬,隐隐地疼。后来大了,上学了,美惠发现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就慢慢变得沉默寡言了。上了高中以后,爱美的美惠有时候偷偷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哭泣。

    美惠讨厌冬天,可她同样害怕夏天。夏天里同学们都穿上五颜六色的连衣裙,亭亭玉立,而她穿上连衣裙,走起路来就有些滑稽,所以只能在房间镜子面前穿。

    孤僻自卑的美惠封闭了自己。当她提出想要买一台电脑的时候,妈妈立即同意了。妈妈说,我相信我们聪明美丽的美惠能够把握好自己。美惠笑着说,妈妈,你拐弯抹角的,不就是怕我网恋吗,谁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美惠给自己取了一个叫“厌雪公主”的网名。在网上冲浪不久,她就和一个叫“雪上飞”的家伙对上了话。

    “雪上飞”说,你不是“厌雪”,是厌学吧。

    美惠说,不,我的确讨厌雪,是一场雪把我几乎变成了一个身体有缺陷的人。

    聪明的美惠回避了“残疾”两个字。

    “雪上飞”说,这有什么,身体有缺陷,可以用生命的精彩来弥补。如果因为身体缺陷最终导致思想缺陷,那样的生命才是真正可悲的呢。

    美惠马上回敬“雪上飞”:哼,你在背诵谁的哲理散文呢,你怎么能体会我的痛苦。你叫“雪上飞”,你一定喜欢雪吧。

    “雪上飞”说,对,我喜欢雪的洁白,雪的博大宽厚包容。我喜欢在飘着雪花的时候翩翩起舞,让自己的身体和灵魂随雪花一起飞舞,所以我给自己取了“雪上飞”这样一个美丽又富有诗意的名字!

    “雪上飞”的乐观和风趣,感染了美惠,她感到很快乐。经过几次交流,美惠知道“雪上飞”也是一个高三的学生,住在城市的西区。后来她还知道,在不久前,“雪上飞”还获得了学校组织的冰舞比赛的冠军,那个节目是他自编自演的,名字就叫《雪上飞》。

    昨天晚上,他们又在网络上“相遇”了。“舌战”了一番后,美惠说,“雪上飞”,明天让我欣赏欣赏你的获奖作品《雪上飞》吧。美惠只是调侃而已,没想到“雪上飞”一口答应了,好啊,我正想出门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呢,时间、地点,你定!

    美惠一下慌了,她只是随口说说,再说,还没有跟妈妈汇报,不能随便决定,而且,最主要的是自己的这个样子,会不会吓跑他?网上不是流行“见光死”吗,真要让他失望了不就失去了一个好朋友吗?

    美惠半天没有回音,“雪上飞”大概看出了她的犹豫,接着说,怎么,“厌雪公主”怕被人拐骗了?你说个地方,你只在窗口看一眼,可以吗?

    美惠觉得“雪上飞”的想法很浪漫,而且,也不需要面对面接触,避免了第一次见面的尴尬。于是,他们约定了今天这个“特别”的约会。美惠家对面就是一个小广场,广场中央有一个雕塑。“雪上飞”说好下午三点整就在雕塑旁边准时出现。下线的时候美惠说,明天可能会有雪呀。“雪上飞”说,你忘了我的名字就叫“雪上飞”呢。

    没想到真下雪了,而且还下得这么大。

    美惠,三点到了,他不会来了,除非他能飞过来。妈妈又走到美惠房间来了。美惠笑着说,妈妈,你说对了,他的名字就叫“雪上飞”,他还获过冰舞表演冠军呢!

    就在美惠和妈妈说话的时候,窗外的大雪中,渐渐出现了一个身影,直接滑到了广场中央的雕塑旁。美惠看见了,妈妈看见了!

    妈妈,是他,是他!

    美惠激动地喊了起来。

    那个身影顶着洁白的雪花,翩翩起舞。那样轻盈、刚毅。纷飞的雪,成了美妙绝伦的舞台背景。

    挤在窗口的美惠闪着泪花。

    妈妈的眼睛也湿润了。

    那个雪中欢快飘逸的舞者,在雪地上划出了一道道优美的生命曲线,用他身下那张轻巧的轮椅!

    妈妈的眼睛也湿润了。

    那个雪中欢快飘逸的舞者,在雪地上划出了一道道优美的生命曲线,用他身下那张轻巧的轮椅。

(选自《微型小说百年经典》)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农具的眼睛

    ①农具似乎与树木有着亲缘关系,农具的把儿几乎都是木柄制成的。你能从光滑的农具把儿上,看到树的花纹和节子。那些大大小小的木节个个圆圆的,有黑色的,也有褐色的,好像农具长了眼睛似的。

    ②农具当中,我最(   )的就是犁杖了。由于家中没养牲口,用犁杖耕田时,爸爸就把我们姐弟三人当成牛,套在犁杖上,让我们拉犁。我一拉犁就有屈辱的感觉,常常是直着腰,只把绳子轻飘飘地搭在肩头。这时父亲就会在后面叫着我的乳名打趣我,说我真不简单,能把绳子拉弯了。我父亲是山村小学的校长,曾在哈尔滨读中学,会拉小提琴。他那双手在那个年代既得写粉笔字,又得摸农具,因为我们上小学时,学工学农的热潮风起云涌,我们每周都要到生产队的田地里劳作一两次。而且家家户户又都拥有园田,种植着各色菜蔬,自给自足,所以无论大人还是孩子,没有没摸过农具的。

    ③农具当中,我不(  )的是锄头。锄头的形状很像道士帽,所以你若把它倒立着,俨然是一个清瘦的道士站在那里。锄头既可用于铲除庄稼中的杂草,又可给板结的田地松土。我扛着锄头去田间劳作,一般是到土豆地里去了。土豆地一般要铲三次,人们称之为“头趟、二趟、三趟”。铲头趟,苗才出齐不久,土豆秧矮矮的,杂草极好清除。铲二趟呢,是在土豆打垄之后,粉的白的蓝的土豆花也开了,杂草与土豆秧争夺生长的空间,这时就得抡起锄头“驱邪扶正”。铲三趟的时候,稗草疯长,有的和秧苗缠绕在一起,颇有“绑票”的意味,这时候为土豆清除“异己”就显得尤为重要了。所以,铲三趟的时候最累,有时候你得撇下锄头,亲手二下一下地把纠缠在土豆秧身上的杂草摘除。我喜欢铲二趟,我爱那些细碎的土豆花,它们会招来黄的或白的蝴蝶,感觉是在花园中劳作。干活乏了小憩的时候,躺在被阳光照耀得发烫的泥土中,感受着如丝绸一样柔曼滑过的清风,惬意极了。清风拍打着土豆花,土豆花又借着风势拍打着我的脸颊,让我脸颊发痒,那是一种多么醉人的痒啊!渴了的时候,我会到田边草丛中采上几枝酸浆来吃。它长得跟竹子一样,光滑的身子,细长的叶片,它的茎能食用,酸甜可口,十分解渴。我铲地时就不背水壶,因为酸浆早已存了满腹的清凉之汁等着我享用。

    ④我(   )镰刀,是因为割猪草的活儿在我眼中是非常浪漫的。草甸子上盛开着野花,割草的时候,也等于采花了。那些花有可供观赏的,如火红的百合和紫色的马莲花;还有供食用的,如金灿灿的黄花菜。用新鲜的黄花菜炸上一碗酱,再下上一锅面条,那就是最美妙的晚饭了。我打猪草归来,肩上背的是草,腰间别的是镰刀,左手可能拿的是一束马莲,右手握的就是黄花菜了。所以我觉得猪的命运也不算坏,它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睡,窝里絮的草还来自于芳菲的大草甸子,比耕田的牛马要有福气,可惜它的命太短太短了。

    ⑤我父亲是个知识分子,他伺候庄稼的本事与他的教学本领是无法相提并论的。我们家的地不是因为施肥过少而使庄稼呈现一派萎靡之气,就是垄打得歪歪斜斜,宽的宽,窄的窄。进了我家园田的庄稼,很像是被送入孤儿院的弃婴,命运总是不大好。我们家的农具,也比别人家的要邋遢许多,锄头上锈迹斑斑,镐头和犁杖上携带的尘土足够蓄一只花盆的,镰刀钝得割草时草会发出被剧烈撕扯的痛苦的叫声,如乌鸦一样“呀呀呀”地叫。而那些地道的农家,农具总是被磨得雪亮,拾掇得利利索索的,不似我们家的农具,一律被堆置在墙角,任凭风雨侵蚀,如一群衣衫褴褛的乞丐。即便如此,我还是热爱我们家的农具,热爱它们的愚钝和那满身岁月的尘垢。

    ⑥我们家使用过的那些农具早已失传了。但我忘不了农具木把儿上的那些圆圆的节子,那一双双眼睛曾见证了一个小女孩如何在锄草的间隙捉土豆花上的蝴蝶,又如何在打猪草的时候将黄花菜捋到一起,在夕阳下憧憬着一顿风味独具的晚饭。我可能会忘记尘世中我所见过的许多人的眼睛,那些或空洞或贪婪或含着嫉妒之光的眼睛,但我永远不会忘记农具身上的眼睛,它们会永远明亮地闪烁在我的回忆中,为我历经岁月沧桑而渐露疲惫、忧郁之色的眼睛,注入一缕缕温和、平静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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