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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17 屈原(节选)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屈原》(节选)

    (二人已经将婵娟妥置于神案,头在左侧)

屈原  (整理婵娟胸部,自其怀中取出帛书一卷,展视之)哦,这是我清早写的《橘颂》啦。

    我是写给宋玉的,是宋玉又给了你吧!婵娟,你倒是受之而无愧的。唉,我真没有想出,我这

    《橘颂》才完全是为你写出的哀辞呀!

卫士甲  先生,那么,你好不就拿给我念,我们来向婵娟姑娘致祭。

屈原  好的,你就请从这后半读起。(授书并指示)一首一尾你要加些什么话,也由你斟酌好了。

    (屈原移至婵娟脚次,垂拱而立,左翼已有火光及烟雾冒出)

卫士甲  (立于屈原之右,在神案右后隅,展读哀辞)维楚大夫屈原率其仆夫致祭于婵娟之前而颂日:

    呵,年青的人,你与众不同。

    你志趣坚定,竞与橘树同风。

    你心胸开阔,气度那么从容!

    你不随波逐流,也不故步自封。

    你谨慎存心,决不胡思乱想。

    你至诚一片,期与日月同光。

    我愿和你永做个忘年的朋友。

    不挠不屈,为真理斗到尽头!

    你年纪虽小,可以为世楷模。

    足比古代的伯夷,永垂万古!

    ——哀哉尚飨。

    (屈原再拜,卫士甲亦移至其后再拜。礼毕,卫士甲将帛书卷好,奉还屈原。)

  屈原  现在一切都完毕了,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卫士甲  先生,你不必问我的姓名,我要永远做你的仆人,你就叫我“仆夫”吧。

  屈原  你今后打算要我怎样?

  卫士甲  先生,你怎么这样问我呢?

  屈原  因为我现在的生命是你和婵娟给我的,婵娟她已经死了,我也就只好问你了。

  卫士甲  先生,我们楚国需要你,我们中国也需要你,这儿太危险了,你是不能久待的。我是汉北的人,假使先生高兴,我要把先生引到汉北去。我们汉北人都敬仰先生,受了先生的感召,我们知道爱真理,爱正义,抵御强暴,保卫楚国。先生,我们汉北人一定会保护你的。

  屈原  好的,我遵从你的意思。我决心去和汉北人民一道,就做一个耕田种地的农夫吧。你赶快把服装换掉啦。那儿有现成的衣帽。(指示更夫衣帽)

  卫士甲  哦,我真糊涂,简直没有想到,幸好有这一套啦。(换衣)

    (火光烟雾愈燃愈烈)

  屈原  (高举手中帛书)啊,婵娟,我的女儿!婵娟,我的弟子!婵娟,我的恩人呀!你已经发了火,你把黑暗征服了。你是永远永远的光明的使者呀!(执帛书之一端向婵娟抛去,帛书展布于尸上)

    (慕徐徐下)

(1)、请概括叙述选文的故事情节。
(2)、《橘颂》托物寓意,赞扬了婵娟怎样的品格?
(3)、剧中引用《橘颂》片段有什么作用?
(4)、在剧中,卫士甲说:“先生,我们楚国需要你,我们中国也需要你。“这句话表达了作者怎样的思想感情?
(5)、剧的最后,屈原发出了这样的呼声:“你把黑暗征服了。你是永远永远的光明的使者呀!”你认为是什么征服了黑暗?
(6)、话剧《屈原》尤其是其中的《雷电颂》曾经极大地鼓舞了革命人民,今天再读《屈原》,你有什么感受?请说一说。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

睡眠这件“小事儿”

闫冠男

    ①睡眠这件“小事儿”,耗去了我们的小半生(我们人生的1/3都在睡觉)。睡眠看似是一种简单的24小时周期性活动,但其背后却涉及复杂的行为和生理过程。从行为层面上,睡眠被定义为机体对外界环境失去知觉和反应的一种可逆性行为。它并非是机体的一种消极和被动状态,而是在多种神经网络和递质积极主动支配下产生的,并涉及大量生理、代谢和神经行为。

    ②一般正常成人在一个完整的夜间睡眠中,大脑在进行着具有一定周期性的功能和状态循环。依据多导睡眠图描绘的脑电图模式、眼动和肌张力特征,人的睡眠结构可分为两种类型:非快速眼动(NREM)睡眠和快速眼动(REM)睡眠。非快速眼动睡眠与快速眼动睡眠循环交替称为一个睡眠周期。每次夜晚的睡眠通常有 4~5个睡眠周期,每个周期约90~110分钟。两个睡眠周期之间通常伴有短暂觉醒,整夜大概出现4~6次

    ③人为什么要睡觉?

    ④首先,从保养论的角度看,睡眠可以帮助大脑恢复精力,消除疲劳。动物需要睡觉,而没有大脑的植物不睡觉;人体的有些器官,比如肝脏,是不休息的。因此可以说,睡眠是脑部特有的现象,睡眠可以使脑部修补自由基所造成的损害。自由基是新陈代谢的副产物,可损伤人体细胞。其他器官可以通过放弃和替换受损细胞来修补这种损害,但大脑无法这样做。只能让人进入睡眠状态,尤其是在非快速眼动睡眠状态,人体组织才能利用这段难得的“闲暇时间” 通过合成抗氧化酶进行“抢修作业”。

    ⑤其次,从功能论的角度考虑,2014年《科学》杂志上发表的文章指出,睡眠会促进脑神经元上特定棘状突起的形成,维护特定的树突分支,从而促进学习能力和记忆能力。不仅如此,科学家通过对健康成人被试者的睡眠情况进行控制,发现睡眠不足会引发被试者体内711种基因功能的改变,涉及认知功能、新陈代谢、炎症、免疫力和抗压等领域,明确了睡眠对基因的影响。

    ⑥另外,从精神分析的角度来看,弗洛伊德就认为,睡眠时的梦境可以让人们实现在现实中得不到满足的愿望,梦是通向潜意识的最佳捷径。

    ⑦冬去春来,转眼又要到“春眠不觉晓”的时节了。好的状态源于好的睡眠,让我们从当下开始,培养好的睡眠习惯吧!

(选自《百科知识》有改动)

阅读下文,完成问题。

火车上的故事

尤今

    ①晚上,我由广东湛江市搭乘火车到广州去,八个多小时的路程,买了四人同室的软卧票。尽管觉得和素昧平生的人同室共寝是一件十分别扭的事,然而,别无其他选择,也只好随遇而安了。

    ②进入那间极为局促的车厢寝室时,已有一位年过六旬的妇人坐在里面了。淺灰色的高领套头毛衣,极为得体地配以铁灰色的西式套装衣裤;染黑了的短发,一丝不苟地梳得整整齐齐;方形的细框眼镜,恰如其分地衬托出一股斯文淡定的书卷味儿。

    ③攀谈之下,知道她是广州一份知性杂志的主编,几天前专程到湛江去约稿,现在,大功告成,启程回家。由于志趣相投,我们谈得十分投缘。就在这时,火车站的扩音器突然响起:“请各位注意:软卧的车票还有几张,有意购买的人赶快去买!,”妇人转头对我说道:“真希望这间寝室没有人再进来,图个清静。”我一听,便笑了起来,因为我心里也正转着同一个念头。

    ④然而,不到十分钟,我们的希望便破灭了。一位中年妇女拖着一个行李箱,踏着碎步走了进来。她身材高大,穿了一套花格子的绒质衣裙,惹人注目的是她的丝袜,橘红色的,使她的两条腿看起来好像是两根活动的胡萝卜。一进寝室,她便以极大的嗓门朝我们友善地打招呼:“嗨,回广州啊?”老编辑微微颔首,目光停驻在她双腿的丝袜上,眸子里原先蕴含的笑意全都没有了,而原本车厢里那一份融洽的气氛,也倏地僵了、冷了。

    ⑤中年妇女吃力地把大大的行李箱安顿好,然后身体斜斜地靠在卧铺上,把手上的塑料袋打开,取出里面的多种零食,摊放在窄窄的桌面上,笑着说:“吃,你们吃,不要客气!”霎时,甜的、酸的、咸的、辣的味儿,扭扭捏捏地交缠在一块儿,猥猥琐琐地窜满了整个车厢。老编辑皱起双眉,怏怏地把脸转到另一边去。她见我们没有反应,自顾自地抓起了一大把瓜子,嗑、嗑、嗑,发出一种极为单调而又扰人的声响,还一边嗑,一边把瓜予壳朝下扔,不一会儿,满地都是愣愣地张开了口的瓜子壳。老编辑的脸色更难看了。

    ⑥火车开动不久,查票员进来了。依据惯例,他要求每一位乘客出示证件。我交出了国际护照,老编辑交出了身份证。然而,那位中年妇女把自个儿大大的皮包翻遍了,就是找不到证件。查票员要她说出证件的号码,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啊,我记不清啦!”好脾气的查票员并没有坚持,便走了出去。

    ⑦我和老编辑交换了一下眼神,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骤然成了我们两人心中长出来的一颗瘤。想起层出不穷的火车偷窃案与抢劫案,又想到我背包里的几千美元,我坐立不安。过了约莫一盏茶工夫,老编辑终于憋不住了,她站起来,快步走了出去。刚好稽查员就在过道不远处,她毫不客气地向他提出了投诉:“我要换房!我房里那个迟来的女人,没带证件,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现在世道很坏,我不想冒这个险!”稽查员说:“别的房间都满了呀,换不了。不会有问题的啦,购买火车票时,都要出示证件的,她大约是用了家眷的证件买的票,出了事情,一定追查得到,你放心吧!”“出了事,再来追查,不是太迟了吗!”老编辑生气地说。“不会出事的,您就请放心吧!”稽查员淡定地回应。当时,四周很静,老编辑和稽查员的对话,每一句都清清楚楚地传进我们那间寝室里。我觉得很不好意思,看那妇女的表情,她竟若无其事,好像外面谈论的事情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⑧半夜里,老编辑哮喘病发作,嘶嘶嘶地喘气,好不辛苦。那女人二话不说,从自己的皮包里取出一个喷雾器,要老编辑张开口,帮她喷;接着,又为她搓药油,从自己的热水瓶里倒出热水,喂她喝。忙了老半天,终于把她安顿好,再妥妥帖帖地替她盖好被子,才返回自己的床铺。老编辑内心感激,连声道谢。睡在上铺的我,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既感动,又感慨,啊,有许多时候,真的不可“以貌相人”呀!

    ⑨早上,有人敲门,通知我们起身,还有半个小时便到广州了。老编辑揉着浮肿的双眼坐起来时,女人立刻对她说道:“我昨晚听了新闻,知道北部寒流今天南下,气温降得很低,大约只有七八度,你有哮喘病,最好披上我的大衣再出去。我的家人会开车来接我,就让我送你回家吧!”老编辑涨红了脸,愧疚地说:“昨晚我对你有些误会,真是对不起!”女人微笑着说:“没有关系,我从来都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因为我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⑩我双眼湿润,觉得自己上了人生极好的一课。

(选自新浪网作者的博客)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炊烟里的母亲

朱成玉

    ①母亲老了,总是遗忘。晾晒的衣物忘了在下雨前收回,莫名其妙就弄伤了手脚,衣服上的扣子去向不明,做饭煳锅底的次数越来越多……有人说,这是老年痴呆症的前兆,的确,现在的母亲,有时候甚至分不清左手和右手。

    ②唯一忘不掉的,是她自己的孩子。忘不掉孩子们的生日,大概她也知道自己的记性不佳,便在日历上找到那些日子,然后叠起来,用以提醒自己。

    ③除了儿女,母亲的口袋空空如也。如今,儿女们如鸟一样飞远,母亲的桌上只有一双孤独的筷子。母亲,被冷落在遥远的炊烟里,一转身又是一年。

    ④看到炊烟,就看到母亲了。我总是这样想。并习惯了这样去看每个人家的炊烟:炊烟缓缓,那一定是孩子们都在母亲的怀里,母亲用她的安详笼罩着孩子们的美梦;炊烟凌乱,那一定是孩子们迟迟未归,母亲牵肠挂肚,急得在院子里打转。

    ⑤那时,我就是个喜欢疯跑的孩子,也是喜欢哭泣的孩子,满脸鼻涕的孩子。可是,母亲依然会毫不犹豫地把我抱起,毫不犹豫地,深深地吻下去。

    ⑥一丝风也没有的时候,炊烟笔直笔直的,那很像年轻时候的母亲,身材高挑,相貌出众,被村里无数后生的眼睛偷偷地打量过。

    ⑦可是一阵风就会将那笔直的身段吹弯,就像现在佝偻着的母亲。原来,炊烟也是会老的啊。母亲,用褶皱,用后半夜的一盏油灯,用老花镜,用哆哆嗦嗦的手,用手上的针线……爱着我们,却极力不发出声来。哪怕一声轻咳,都埋在一块柔软的巾帕里。

    ⑧柴米油盐,是这一生和母亲最亲密的事物。厨房是母亲的舞台,围裙是她的道具,锅碗瓢盆是她的乐声。即便在艰苦的日子里,母亲也总是认认真真地做饭,从来不对付。都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可是母亲却不一样,没看见她用了多少食材,却总能变着花样地做出许多可口的饭菜来。母亲在厨房里劈啪作响,把贫苦颠得上下翻飞,把日子炒得香滋辣味。灶台底下的火焰,总是忍不住窜出来为母亲鼓掌。

    ⑨而从灶台下欢快地跑向屋顶的炊烟,是缠绕在母亲手上的戒指,一生都未曾褪下。因为,在母亲的指缝间,我总能闻到葱花的味道,家的味道。

    ⑩所以,我家的炊烟是有着葱花味儿的炊烟。我家的炊烟也是最好客的炊烟,总是微笑的。或是点头,或是招手,欢迎你,挽留你。

    ⑪炊烟,就这样在我的目光里一茬一茬地熄灭,又一茬一茬地升起。

    ⑫今夜,我想念母亲。可是我无法回到她的身边,唯有希望故乡的风能轻一点儿,别把我家的炊烟吹得东倒西斜。因为母亲在炊烟里睡着,她累了,让她多睡一会儿吧,借着炊烟的暖。

    ⑬母亲,今夜我们梦中相见。

(选自《辽宁青年》2014年第10期,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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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

现在我们来检验一下吧。萤火虫扭了蜗牛四五下后,我就把蜗牛从萤火虫嘴里拉开来,用细针刺蜗牛的前部,即缩在壳里的蜗牛露出来的那部分身体;刺伤的肉没有丝毫颤动,它对针戳没有丝毫反应,它像一具完全没有生气的尸体了。还有更令人信服的例子。有时我幸运地看到一些蜗牛正在爬行,脚蠕动着,完全伸出,这时它们受到了萤火虫的进攻。蜗牛乱动了几下,流露出不安的情绪,接着一切都停止了下来,脚不爬行了,身体的前部也失去了像天鹅脖子那种优美的弯曲形状,触角软塌塌地垂了下来,弯曲得像断掉的手杖。这种姿势一直保持着。

蜗牛真的死了吗?根本没有,我可以使表面上已死的蜗牛复活过来。在两三天这种半死不活的状态之后,我把“病人”隔离开来,给它洗一次澡。虽然这对于实验取得成功并不是绝对必需的。两天后,我那只被阴险的萤火虫伤害的蜗牛恢复了正常。它可以说是复活了,它又能活动,又有感觉了。如果用针刺激它,它有感觉;它蠕动,爬行,伸出触角,仿佛什么不愉快的事都没发生过似的。全身酩酊大醉般的昏昏沉沉都彻底消失了,它死而复生了。这种暂时不能活动、不觉得痛苦的状态叫作什么呢?我想只有一个适当的名称,那就是麻醉状态。许多食肉性膜翅类昆虫吃虽然未死却无法动弹的猎物。通过它们的丰功伟业,我们了解了昆虫令对方浑身瘫痪的奇妙技术,它用自己的毒液麻痹其神经中枢。在人类的科学实践中还没有发明这种技术——现代外科最奇妙的一种技术,在远古时代,萤火虫和其他昆虫显然已经了解这种技术了。昆虫的知识比我们早得多,只是方法不同而已。外科医生让病人嗅乙醚或者氯仿,昆虫通过颚的弯钩注射一种极其微量的特殊毒药。人类有朝一日会不会利用这种知识呢?如果我们更好地了解小昆虫的秘密,那么我们在将来会有多少卓绝的发现啊!

(选自法布尔《昆虫记》)

【乙】

我肚皮贴地趴下,悄悄接近一只坐守于坛城边缘的大个头蜗牛。我把放大镜举到眼前,又往前爬了一点儿。

透过放大镜,蜗牛的脑袋充满了我的视域——一尊庞大的黑玻璃雕塑。这只动物闪亮的皮肤上点缀着银色的斑点,背部爬满纵横的小沟槽。我的移动引起了蜗牛轻微的警觉,它收回触角,缩回壳中。随后我屏住呼吸,蜗牛重新放松下来。它的两根小胡须从下巴上戳出来,在空气中摇摇摆摆,然后伸到岩石下面,碰了碰石头。这些胶状的感觉器官就像盲人用来阅读盲文的手指一般,轻轻摸索着,浏览并解读镌刻于砂石中的文字所包含的意义。几分钟后,又一对触角从蜗牛头顶伸出来。触角朝上伸出来,每根触角末梢顶着一个乳白色的眼睛,朝向上面的树冠摇摆不停。我这会儿也正瞪着眼睛从放大镜里看蜗牛,可是这颗巨大的球体似乎丝毫没有引起蜗牛的关注,它眼睛下面的支柱又伸长了一些。这些肉质的旗杆现在已经伸得比蜗牛壳的直径还长,而且急速朝两边摆动着。

蜗牛与章鱼和乌贼是近亲,与它们不同的是,这只陆地蜗牛眼睛上没有精密的透镜与针孔,无法形成清晰的影像。不过,蜗牛的世界到底有多模糊,依旧是个谜。科学家们没办法去询问蜗牛看到了什么。这种交流上的困难,使蜗牛视觉研究领域的进展很缓慢。该领域唯一成功的实验成果,还是借鉴马戏团驯兽师那套把戏,教蜗牛在看到指示时进食或者行动。迄今为止,这些接受表演培训的腹足类软体动物已经表明,它们能探查到白色测试卡上的小黑点,它们还能分辨灰白卡片和方格卡片。据我所知,还没人问过一只陆地蜗牛能否看见颜色、运动的物体,或是一个火圈。

(选自戴维·乔治·哈斯凯尔《看不见的森林:林中自然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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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①盛

任淡如

①三月暮,城南开了桃花,城北亦有。

②一时间,有尘土处皆有灼灼的桃花照眼。

③有作家说过,“桃花难画,因要画得它静”。真是匪夷所思,桃花千枝万朵,春风一路,那么得意热闹,哪里说得上静呢?

④可偏偏,我觉得这话对极了。

⑤桃树属蔷薇科,桃花原不止常见的粉红这一种,淡白、红紫、浅绿,也有重瓣、撒金。我更喜欢单瓣的桃花,它们好像单眼皮的古典美人,天真又明净。

⑥旧时书院里栽过五六株桃树。因为听人说,桃树临水的好,所以全部植在水岸边。界河边种两株,半塘边种两株,眼看着它们抽了叶,眼看着它们打了苞,眼看着它们结了果……那两年,我常常走去看它们几时开花。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坡岸倾斜,人难立足,花开得怎样,倒是忘记了。我只记得河岸边原也有几株重瓣碧桃,野得很,无拘无束,开得烂漫。

⑦我在树山见过一株极大的桃树,花叶焕然,简直似经历了“三生三世”的丰茂灿烂。

⑧旺山也有。旺山并不以桃花出名,然而此季临水的农家旁多有桃树,虽然少,却有一种天然韵味——它们只是在那里慵懒地伸展着枝干。枝干上喧哗地迸着数不的花朵和花蕾。“春色满园”这个俗气的词,就在那些花枝间不俗气地浮动起来——满是人间盎然的生趣。

⑨这种盎然的生趣,想来也曾给半隐的唐寅不少安慰。

⑩“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别人笑我忒风颠,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⑪唐寅的这首《桃花庵歌》很出名,后人知道桃花坞、桃花庵,多是因为唐寅。

⑫唐寅说自己“又摘桃花换酒钱”,不知是否为真事,不过桃花可食用可入药,却是真有记载。

⑬明人李时珍在《本草纲目》里说,三月初三采桃花,七月七以鸡血混合桃花,涂在脸上,“三二日后 脱下”,可“令面 光如华”——这未免有些惊悚。而《太清方》只要求“三月三日采桃花浸酒,服之”,可“除百病,好颜色”,听起来就比较让人放心。

⑭桃花酒我们往年做过,做法很简单(这个做法也适用于所有鲜花酒):采摘开得正好的桃花,放入酒坛,倒入适量上好的白酒,浸没桃花即可,酌量加冰糖,加盖密封,浸泡三十日之后启封。到那时,桃花瓣会被酒浸得很薄很薄,好似一只蝴蝶。

⑮桃花粥我们也煮过。古方上说,将桃花置于砂锅中,用水浸泡三十分钟,再加入粳米,文火煨粥,粥成时加入红糖,拌匀即可。据说,此粥可以美颜。

⑯我们做的桃花粥没有这样复杂,也不为美颜。几个人从桃树上采摘了很多花瓣,回来直接撒在粥锅里。粥是在土灶上用柴火熬的,雪白浓稠,花片浮沉,着实是一锅艳美呀!

⑰许多方子上说采桃花最好的时间是在农历三月初三或清明节前,还特别指明要13 采东南方向枝条上、花苞初放的桃花。我不知道这有什么特别的讲究,但我知道如此甚难———桃花开落,岂能由人。

⑱清代文人蒋坦在《秋灯琐忆》中有过记载:“桃花为风雨所摧,零落池上,秋芙②拾花瓣砌字,作《谒金门》:‘春过半,花命也如春短。 一夜落红吹渐满,风狂春不管。’”“春”字未成,而东风骤来,飘散满地。

⑲秋芙为之怅然。

⑳秋芙也忒多愁了。

㉑桃夭梅老,欢事皆是苦短的。我们只需记得韶华盛极时,那样满树浮动的盎然春意,这一春,便不算白过了。

(选自《读者》2023年第9期,有改动)

〔注释〕 ①韶华:美好的时光,美好的年华。②秋芙:人名,蒋坦之妻。

活动三识水乡精灵忆水乡故事

父亲的船

王瑛

①家门前的河埠头还是泊着一排水泥船。从斑驳的船身和船舱的绿苔可以看出,这些船已经被遗弃很久了,那里有一只大水泥船特别抢眼,船身干净,舱内几乎无积水。它是父亲的。

②这是父亲这辈子的第三只船。

③那时水乡的路狭窄简陋,坑坑洼洼。路难行,船便成了水乡人出行和运输的主要工具。水乡的船就是水乡人的腿,如草原上的马,林海雪原的雪橇。

④第一只小木船是父亲成家后除了房子以外唯一的大宗资产,也是父亲放下书包去生产队挣工分的必备工具。父亲划着它去田间地头,运输生产队必需的肥料等生产物资。为了工分,也曾让脏兮兮的鸡鸭鹅坐过。

⑤当然,父亲最为自豪的是他划着这只小木船,欢天喜地地接回了他的新娘——我的母亲。每当母亲提起这个事,都会露出羞涩的笑,仿佛回到了那个既贫穷又浪漫的年代。母亲说:“我这辈子吃最大的亏,就是让你爸用载过鸡鸭鹅的小木船把我接了过来。”她说这话的时候,是一脸的满足,语气中没有丝毫的后悔。母亲的话让父亲非常享受。他总是含笑细听,偶尔也会蹦出一句:“下次我换个大船让你坐坐吧。”

⑥有较深记忆的是家里的第二只船——小水泥船。船上有桨,可以划也可以蹬。一脚蹬开,便会惊动潜伏在水草丛里的小鱼,它们闪动着黑灰色的鳞光,箭一般的四处迸射。我还爱趴在船头,看水草依依地舒展手臂,看小鱼你追我逐,看阳光在水面上跳跃。这种水泥船在水乡很普通,在我眼里是移动的家。

⑦我从小喜欢坐船,便总想着法子让父亲给我划船。那时候去的最多的是外婆家。外婆家也是水乡,从水乡到水乡,需要划个把小时的船。有一年春节,河面结了薄冰,小船需破冰才能前行。母亲说不去了,这么远,碎冰划船太费时费力。但我太想念外婆家那口装满零食的大木橱,哭闹着一定要去。没料想,父亲说,天气好,走吧——大不了多划半小时。这一次,父亲破例主动让母亲划船,自己则拿着一柄更为厚实的木桨跪在船头破冰。父亲奋力把船头的冰用木桨击碎推开,母亲则在船尾用力划上几下。如此反复,船行进得很慢。好在快到外婆家时,河面豁然开阔。冰层消失了,河面上飘动着腾腾热气。父亲迫不及待要把母亲换下来。母亲擦了一把额头的汗说:“都快到了,还换什么。”父亲早就脱光了厚衣服,内衣也湿了,他笑着说:“你每次起桨都敲得船沿啪啪响,再这样敲打下去,我怕我的船帮要保不住喽。”母亲也笑了,佯嗔道:“你的心里只有船。”

⑧在我十岁那年,家里的小水泥船卖掉了。那天,父亲一大早起了床,把水泥船的船肚打扫得干干净净,买主把船划走后,父亲仍呆呆地站在河埠头盯着船缓缓远去,许久许久,扬起的手才垂下来。卖掉小水泥船后,父亲似乎变了一个人,常常呆坐在河埠头,一语不发,默默地吸着他的烟。

⑨一天早上,母亲去了外婆家,傍晚还未归。父亲又呆坐在河埠头,大口地抽着烟,那背影孤寂得像岸边的老槐树。远处的河面,一艘船在向河埠头靠近,慢慢停在了父亲边上。父亲抬头,夕阳下,一个弱小的身影正用一根粗大的幕杆在泊船,这瞬间迎面的夕阳差点灼伤父亲的眼。是母亲!父亲扔掉快燃到指尖的烟头,站起身,一个箭步跨进船,接过母亲手上的篙杆,问怎么回事。母亲看了父亲一眼,说:“喏,这船是你的了。”跟在母亲身后的父亲一个踉跄,差点落水,急声问母亲:“你说啥?”“这船是你的了!”母亲大声跟父亲嚷道。父亲先是一脸的错愕,接着像个小孩子,跳进船舱上蹿下跳,摸摸船头,又看看船尾。原来,母亲是凑钱买船去了。

⑩这次,父亲听从母亲的安排,在船尾装了台柴油发动机。父亲驾船的姿势,俨然是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母亲站在岸边,一脸幸福地对我说:“船是你父亲的命。”

⑪船大了,又装了柴油发动机,父亲常常以河为路,以船为家,农闲的时候就用船搞运输挣钱。到了年底,结婚办喜事的人家多。有次,村里一户人家要接新娘,自家的船太小,村里也没有别的带动力的大船。于是,主人家找到父亲,问能不能借用一下大船接亲。父亲想都没想,立马答应。

⑫主人家走后,父亲开始翻箱倒柜。母亲问他找什么,父亲说:“我记得你有一条大红被面从没用过,帮我找找。”母亲好看的眉眼皱了一下,说:“你用红被面做什么?”父亲说:“接新娘要喜庆点,接你时没这条件,现在我得把船装点装点。”找到被母亲压在箱底的红被面后,父亲又去街上买了些彩带彩旗,砍了几根竹子,在大水泥船的船头上扎了个喜气洋洋的彩棚。

⑬到了约定的日子,父亲开着船来到主人家门口的船埠头,闻讯出来的主人家欢喜得连声道谢。用扎了彩棚的船接亲,这在我们村还是第一次。原来用船接亲也可以如此喜庆啊。

⑭父亲的这次创举,给他带来了租船接亲的“商机”。开始父亲是友情出船,后来再有借船接亲的,主人家都会多多少少给些报酬。父亲却每每拒绝,他总说,乡里乡亲的,不用了,你们能看得上我这位“老伙计”,给它沾点喜气,就是它的福分了。扭不过父亲的乡亲们,最后总会笑嘻嘻地把喜糖递上,父亲也乐呵呵地接过,再互道一声“谢谢”。

⑮后来,我成家、有孩子了。父母亲不再年轻,大水泥船也老了。父亲已好多年没再划船,他和母亲跟着我一起住进了城里的高楼。老家门口这条熟悉的河变得冷冷清清了,河面上很少能再听到“突突突”的马达声,船孤独的身影横亘在宁静的河水中,也停泊在了我的记忆里。

⑯偶尔,我们回到乡下老家,父亲就会下到停在河埠头的水泥船上,摸一摸拆去了柴油发动机的船尾甲板,舀一舀去积在船舱中的雨水,再拿把扫把,把船打扫得干干净净。做完这一切,他就蹲在船头抽烟,仿佛在和一个久违的老朋友促膝长谈。

(选自《野草》2023年第4期,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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