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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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真题 难易度:普通

浙江省杭州市2019年中考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鸡蛋小面包

(西班牙)胡丽塔·尼古拉斯

    在餐桌上我们从来不说话,因此我很吃惊妈妈给我讲在鱼店听到的事。有人告诉她一位女士非常需要一个女孩为她读书。

    “我想到了你。你已经12岁了,书读得很好。特别是——鱼店老板亲口告诉我,那一家人花钱如流水,那位女士有很多珠宝首饰。这是你的任务,明白了吗,丫头?”

    那天晚上我睡得很不好。可能妈妈说的有道理,我们家实在太穷了,但我还是因此痛恨她。因为这个,也因为她藏在食品柜后面的那瓶葡萄酒

    我刚离并学校,手里拿着写有地址的纸条。我拖着脚慢慢走,这样就能晚到一些。我的腿又细又长,所有袜子都会往下掉。今天,我的袜子就像两个厌倦了总是演奏同一首曲子的手风琴一样,懒洋洋地滑下来,推在一起。我不打算把它们提上去。

    在卡维萨大街的那个街角,有一个男人正在弹吉他,旁边有一只流浪狗安静地听着,他给那只狗戴了一顶红帽子和一副小小的太阳镜。

    我一路看着门牌号,在一个大门前停了下来。一个一头黑色卷发的女人把我带到了一个宽敞明亮的起居室。一位夫人坐在一把大扶手椅上,面带微笑看着我。她应该上了年纪,脸上满是细细的皱纹,但是引起我注意的是那双几乎透明的眼睛。

    “你好,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我叫……嘉笑列拉,12岁了。我很会读书。”

    “多好听的名字呀!嘉芙列拉。我叫恩里克塔,83岁了,我也很会读书。”

    我似乎听到她嗓子里发出一点很细微的声音,那是她在笑。

    “你想吃午后点心吗?”

    她旁边来子上有一个盘子,里面装有两块包着金纸的圆形鸡蛋小面包。我激动得差点晕倒。我开始剥去小面包上的皱褶包装纸,好狠狠地咬上一口。

    “对我来说,读书是生命里最重要的事情之一,但是我眼睛看不见了。”

    我看向她的眼睛。那双透明的眼睛认真地看着我,却看不到我。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继续嚼着小面包。

    恩里克塔从手指上摘下一枚镶着一块大钻石的戒指,摸索着放进一个小盒子,那里面装有至少五六枚戒指,应该都是金的。她又摸索了一会儿,直到拿到一小瓶护肤霜。我的目光从她的手移到那些戒指上。她在每只手上都点上一点护肤霜,用右手从指尖到手腕均匀涂抹,接着左手又重复了同样的动作。

    我屏住呼吸,走近桌子,拿起一枚戒指。这枚戒指镶有一块绿宝石和几小块红宝石。我紧握着它,戒指直扎手心。

    思里克塔让我去拿钢琴上面的一本书。我用拳头和另一只手托着书,小心地打开。书里有三篇故事,作者叫杜鲁门·卡波特。

    “这是几篇关于一个男人童年回忆的短篇故事。我很喜欢他的叙事手法。我想你也会感兴趣的。”

    我开始慢慢读起来:“想象一下,冬天来临时的一个早晨。设想小镇上一座老房子里的厨房……”

    我看到一个宽敞的厨房,中间有个黑色的大火炉,轰隆隆地开始燃烧;我看到窗前站着一位白头发剪得很短的老妇人,精神饱满,脸庞因风吹日晒而略显粗糙。在巴迪的陪伴下,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巴迪就是那个和她形影不离的7岁小男孩。他们年龄相差60多岁,是忘年交,因为她依然保留着一颗童稚之心。我陪他们一起去买樱桃、生姜、香草……我听到他们两人的聊天,很羡慕把他俩连接在一起的那种东西。不知不觉间,我就读到了故事末尾,回到了恩里克塔的起居室。

    她正用那双透明的眼睛看着我;我相信她用另一双眼睛,看到了我。

    “天晚了,嘉美列拉,我不希望让你太想念妈妈。你明天可以读第二个故事,然后咱们可以聊聊感想。好吗?”

    在整个读书时间里,我已忘了手里的戒指。它应该值一大笔钱,或许她没注意到我拿了。

    另外两个故事会是什么呢?

    “我可以把另一个小面包带走吗?”

    她说当然可以。我慢慢向桌子俯下身,所有戒指都在那里。我把手伸过去,让掌心里的那枚戒指落下去。

    那些红宝石在闪光。然后我小心拿起那个包着金纸的鸡蛋小面包。

    我三步并作两步穿过门厅,蹦蹦跳跳地跑到了吉他手和那只化装的狗所在的街角。前面有一个灰罐头盒正期待着换种颜色。我伸出手,把金色小面包放下。那只狗听了一跳,太阳镜掉了下来。吉他手冲我微笑起

(1)、小说中妈妈“藏在食品柜后面的那瓶葡萄酒”,其来历最没有可能的一项是(    )
A、向亲戚朋友要来的 B、我在妈妈指使下偷来的 C、妈妈从商店里买的 D、妈妈从别人那里偷来的
(2)、结合小说语境,完成下面的对话。

甲:“今天,我的袜子就像两个厌倦了总是演奏同一首曲子的手风琴一样,懒洋洋地滑下来,堆在一起。”这句话我觉得很有意思,却说不出好在哪里。

乙:我认为这个句子好在

(3)、小说结尾再次写到街角吉他手和流浪狗的场景,有什么作用?
(4)、“我”本来可以完成妈妈交代的“任务”,为什么最终放弃了?结合全文探究原因。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文段,完成小题。
                                                                                           光明在低头的一瞬
                                                                                                     迟子建
        ①俄罗斯的教堂,与街头随处可见的人物雕像一样多。雕像多是这个民族历史中各个阶层的伟大人物。大理石、青铜、石膏雕刻着的无一不是人物肉身的姿态,其音容笑貌,在各色材质中如花朵一样绽放。至于这躯壳里的灵魂去了哪里,只有上帝知道了。
         ②莫斯科与圣彼得堡那几座著名的东正教堂,并没有给我留下太美好的印象,因为它们太富丽堂皇了。五彩壁龛中供奉的圣像无一不是镀金的,圣经故事的壁画绚丽得让人眼晕,支撑教堂的柱子也是描金钩银,充满奢华之气。宗教是朴素的,我总觉得教堂的氛围与宗教精神有点相悖。
        ③即使这样,我还是在教堂中领略到了俗世中难以感受到的清凉与圣洁之气。比如安静地在圣洗盆前排着长队等待施洗的人,在布道台上神情凝重地清唱赞美诗的教士。但是这些感动与我在一座小教堂中遇见扫烛油的老妇人相比,就微不足道了。
        ④莫斯科的东南方向,有一座被森林和草原环绕的小城——弗拉基米尔,城边有一座教堂,里面有俄罗斯大画师安德烈·鲁勃廖夫的壁画作品。我看过关于这位画师的传记电影,所以相逢他的壁画,有一种惊喜的感觉。教堂里参观的人并不多,我仰着脖子,看安德烈·鲁勃廖夫留在拱顶的画作。同样是画基督,他的用色是单纯的,赭黄占据了大部分空间,仿佛又老又旧的夕照在弥漫。人物的形态如刀削般直立,其庄严感一览无余,是宗教类壁画中的翘楚。我在心底慨叹:毕竟是大画师啊,敢于用单一的色彩、简约的线条来描绘人物。透过这些画作,我看到了安德烈·鲁勃廖夫故乡的泥土、树木、河流、风雨雷电和那一缕缕炊烟,没有它们的滋养,是不可能有这种深沉朴素的艺术的。
        ⑤就在我收回目光,满怀感慨低下头来的一瞬,我被另一幅画面所打动了:有一位裹着头巾的老妇人,正在安静地打扫着凝结在祭坛下面的烛油!她起码有六十岁了,她扫烛油时腰是佝偻的,直身的时候腰仍然是佝偻的,足见她承受了岁月的沧桑和重负。她身穿灰蓝色的长袍,戴蓝色的暗花头巾,一手握着把小铁铲,一手提着笤帚,脚畔放着盛烛油的撮子,一丝不苟地打扫着烛油。她像是一个虔诚的教徒,面色白晳,眼窝深陷,脸颊有两道深深的半月形皱纹,微微抿着嘴,表情沉静。教堂里偶尔有游客经过,她绝不张望一眼,而是耐心细致地铲着烛油,待它们聚集到一定程度后,用笤帚扫到铁铲里,倒在撮子中。她做这活儿的时候是那么虔诚,手中的工具没有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声,她大概是怕惊扰了上帝吧——虽然说几个世纪以来,上帝不断听到刀戈相击的声音,听到枪炮声中贫民的哀号。
       ⑥我悄悄地站在老妇人的侧面,看着祭坛,看着祭坛下的她。以她的年龄,还在教堂里做着清扫的事务,其家境大约是贫寒的。上帝只有一个,朝拜者却有无数,所以祭坛上蜡炬无数。它们播撒光明的时候,也在流泪。从祭坛上蜂飞蝶舞般飞溅下来的烛泪,最终凝结在一起,汇成一片,牛乳般润泽,琥珀般透明,宛如天使折断了的翅膀。老妇人打扫着的,既是人类祈祷的心声,也是上帝安抚尘世中受苦人的甘露。
         ⑦如果我是个画家就好了,我会以油画,展现在教堂中看到的这一幕令人震撼的情景。画的上部是安德烈·鲁勃廖夫的壁画,中部是祭坛和蜡烛,下部就是这个扫烛油的老妇人。如果列宾在世就好了。这个善于描绘底层人苦难的伟大画家,会把这个主题表达得深沉博大,画面一定充满了辛酸而又喜悦的气氛。
        ⑧这样一个扫烛油的老妇人,使弗拉基米尔之行变得有了意义。她的形象不被世人知晓,也永远不会像莫斯科街头伫立的那些名人雕像一样,被人纪念着,拜谒着。但她的形象却深深地镌刻在了我心中!镌刻在心中的雕像,该是不会轻易消失的吧?
          ⑨我非常喜欢但丁在《神曲》的《天堂篇》中的几句诗,它们像星星一样闪耀在结尾《最后的幻象》中:无比宽宏的天恩啊,由于你,我才胆敢长久仰望那永恒的光明,直到我的眼力在那上面耗尽!
         ⑩那个扫烛油的老妇人,也许看到了这永恒的光明,所以她的劳作是安然的。而我从她身上,看到了另一种永恒的光明:光明的获得不是在仰望的时刻,而是于低头的一瞬!   (有改动)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花边饺里的母爱

       ①小时候,包饺子是我家的一桩大事。那时候,家里生活拮据,吃饺子当然只能等到过年过节。平常的日子,破天荒包上一顿饺子,自然就成了全家的节日。

       ②一般,妈妈总要包两种馅的饺子,一种肉一种素。这时候,圆圆的盖帘上分两头码上不同馅的饺子,像是两军对弈,隔着楚河汉界。我和弟弟常捣乱,把饺子弄混,但妈妈不生气,用手指捅捅我和弟弟的脑瓜儿说:“来,妈教你们包花边饺!”我和弟弟好奇地看,妈妈将包了的饺子沿儿用手轻轻一捏,捏出一圈穗状的花边,煞是好看,像小姑娘头上戴了一圈花环。我们却不知道妈妈耍了一个小小的花招儿,她把肉馅的饺子都捏上花边,让我和弟弟连吃惊带玩地吞进肚时,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③那些艰苦的岁月,妈妈的花边饺,给了我们难忘的记忆。但是,这些记忆,都是长到自己做了父亲的时候,才开始清晰起来,仿佛一直沉睡着,必须我们用经历的代价才可以把它唤醒。

       ④自从我能写几本书之后,家里经济状况好转,饺子不再是什么圣餐。我想起码不能让妈妈在吃这方面再受委屈了。我曾拉妈妈到外面的餐馆开开洋荤,她连连摇头:“妈老了,腿脚不利索了,懒得下楼啦!”我曾在菜市场买来新鲜的鱼肉或时令蔬菜,回到家里自己做,妈妈并不那么爱吃,只是尝几口便放下筷子。我便笑妈妈:“您呀,真是享不了福!”

       ⑤后来,我明白了,尽管世上食品名目繁多,人的胃口花样翻新,妈妈雷打不动只爱吃饺子。那是她老人家几十年一贯制历久常新的最佳食谱。我知道惟一的方法是常包饺子。

       ⑥那一年大年初二,全家又包饺子。我要给妈妈一个意外的惊喜,因为这一天是她老人家的生日。我包了一个带糖馅的饺子,放进盖帘一圈圈饺子之中,然后对妈妈说:“今儿您要吃着这个带糖馅的饺子,您一准儿是大吉大利!”

       ⑦妈妈连连摇头笑着说:“这么一大堆饺子,我哪儿那么巧能有福气吃到?”说着,她亲自把饺子下进锅里。饺子如一尾尾小银鱼在翻滚的水花中上下翻腾,充满生趣。望着妈妈昏花的老眼,我看出来她是想吃到那个糖饺子呢!

       ⑧热腾腾的饺子盛上盘,端上桌,我往妈妈的碟中先拨上三个饺子。第二个饺子妈妈就咬着了糖馅,惊喜地叫了起来:“哟!我真的吃到了!”我说:“要不怎么说您有福气呢?”妈妈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⑨其实,妈妈的眼睛实在是太昏花了。她不知道我耍了一个小小的花招 , 用糖馅包了一个有记号的花边饺,那曾是她老人家教我包过的花边饺。花边饺里浸满浓浓的母爱,如今,我谨以花边饺讨得年迈母亲的快乐和开心。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下列各题。

粥里春秋

陆建华

       刚刚懂事,读过几年私塾的父亲就一字一顿地教我牢记:“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还多次让我跟着他高声朗诵《悯农》:“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念是念了,也歌唱式地朗诵了,其实只是挂在嘴上而已。年龄稍大以后,特别是亲眼目睹了村民们为了粮食所付出的艰辛劳动,才逐渐掂出这些格言和诗句的分量。

       三月播种。一家人随着东方的第一缕霞光早早起身,把冒出娇嫩芽尖的稻种,小心翼翼地均匀地撒在秧床上。

       四月插秧。辽阔的原野上,一方又一方的水田镜子般平整,倒映着蓝天白云,使人恍然觉得,那些身手矫健的插秧女是把碧绿的秧苗栽插在青天之上。

       五月,六月,七月。

       追肥,拔草,治虫。

       高温悄悄来了,村民们像照料子女一样侍候庄稼,不怕苦,不怕累,只要庄稼长得好,就喜笑颜开,心满意足。天热闷人,他们说:“好!不冷不热,五谷不结呀!”双腿被蚊虫叮得奇痒难忍,被蚂蟥吸得鲜血淋漓,他们只是笑笑。终于,稻谷一天比一天饱满了,远远望去,一眼望不到边的稻田逐渐变得金光闪烁,气象万千。

       村民们不辞劳苦种植粮食的过程,使自幼在农村长大的我印象深刻,而村民们对粮食无比珍惜的情景,更是让我终身难忘!邻居房大伯,每当新谷登场,他最爱的是先煮一锅新米粥细细品尝。他喝粥时的陶醉神态,使人觉得,他喝的不是粥,而是人间难得一见的美食。更难忘的是,一碗粥喝罢,他要仔仔细细地把碗舔得千干净净,不留一丝粥液,那碗便如水洗过一般。

       第一次见房大伯舔碗,我很以为怪,回家告诉父亲,父亲神情庄重地说:“你记住,这就叫‘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此生见粥多矣!最难忘的是那个全民饥饿的年代,村民们被指示拆灶砸锅,全部到大食堂吃饭。那时家家断炊烟,户户无鸡鸣,食堂每天只供应两顿粥。分粥时,两名服务人员一人用大铁铲在一个大缸内不停地搅拌,让沉在缸底的少得可怜的米粒浮上来,另一人负责往满脸饥饿的村民碗里舀粥。说是粥,其实是稀汤,碗里的米粒屈指可数……但是,在饥饿面前,人与人之间却显现出相濡以沫的真情。那时,我们大学生里多数男生到月底总要饿一两顿,甚至一两天。这时,早就留心的女同学会伸出援助之手:“呶,我这儿有吃不完的饭票,给你们……”面对桌上小小的一卷饭票,男生们推来让去:“我不饿!我不饿!”饭票往往被硬塞到最瘦弱的男生手里。其实,她们哪里是“吃不完”?他们哪里会“不饿”?这盘中粒粒,又岂止是普通的生活小事?

       我庆幸我的儿孙们赶上衣食无忧一天比一天幸福的时代。单就米粥来说,什么八宝粥、银耳绿豆粥、莲子荷叶粥等等,花样翻新,名目繁多。我仍然固执地要求我的儿孙们什么时候都不可忘记古训!儿孙们接受了我的意见,并付诸日常生活中。那一天,我见到正上小学三年级的孙儿,在饭桌上严肃地批评刚上小学的录女:“提醒你多少次了,你总是改不了到处丢饭粒的毛病!不是刚背过唐诗吗,‘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啊!”

我听后欣慰地笑了,笑着,笑着,却又不知怎的忽然间热泪盈眶……

(选自《文人品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章,回答下列小题。

第一个告诉你下雪的人

    有没有人告诉你,下雪了?

    大片大片的雪花,像白色的羽毛从天空飘然落下。霎时间,山峦、田野、村庄、小路都陷入白色的忧郁。

    可是对于孩子,这白色永远是快乐的。那是一场罕见的大雪,一夜之间就把村庄包装成了童话世界。童话世界里怎么少得了我们这些可爱的小精灵呢!

    清晨起来,房门已经被大雪封住了,母亲正拿着一把小铁锹从门缝处一点一点把雪挖开,慢慢开辟出一条小路来。我和妹妹也陆续穿好了棉袄棉鞋,戴上了帽子手套,跑到院子里和母亲一起“扫雪”,那是最愉悦的劳动。与其说是在帮母亲,不如说是在给母亲添乱,母亲前脚刚扫出来的小道,我们打闹着,又把雪扬得到处都是.可是母亲并不恼,笑呵呵地看着我们,任凭我们在纯洁的雪里“胡作非为”。

    树上、房顶、鸡舍、草棚,闪着亮晶晶的银光,在与红日的交相辉映中分外妖娆。

    妹妹欢快地跳着,和我一起堆雪人.我们用瓶盖做眼睛,用红辣椒做鼻子,而我总怕小雪人会冷,心疼地把自己脖子上的红围巾摘下来给它围上。一会儿,我们的新伙伴就伫立在庭院里,真是可爱极了!这时,母亲已经做好了早饭,开个门缝对着我们高嘁:“吃饭啦……吃饭啦……”我和妹妹好像都没有听见,磨磨蹭蹭谁也不愿意回屋。广阔苍穹,母亲是见证这份快乐的唯一观众,望着她的两个白雪公主,母亲的微笑是甜的。

    洁白的雪花舞动着我童年的快乐,也翩飞着我少年的轻狂。初三那年寒假,我和同学们约好去县城的书店买些参考书,早上临出门时母亲就叮嘱我穿那件厚一点的棉衣,可是少女的我是爱美的,怎么能把自己变成臃肿的面包?没想到从县城回来时就下起了大雪,汽车晚点了两个多小时,当我背着书包又冷又饿走回家时,看见母亲像一座白色的雕像立在门口,睫毛上沾满了霜白。那天我吃饱喝足就有了精神,母亲却病例了,高烧4 0℃。至今我都不知道母亲那天在家门口迎着风雪,望着我回来的方向站了多久。

    多年以后,我也成为一位母亲。我的孩子和我一样热爱这北方的大雪。

    春节,我带着孩子回老家。当我们像雪花一样从远方匆匆赶来,哒哒的马蹄声溅起一地飞雪,朵朵如花。那一天,村庄如故,母亲却白发如雪。

    年迈的母亲依然站在自家的门口张望着、等待着。仿佛这几十年来,一直站在这里,从未离开过。母亲这几天一直念叨着:“要下大雪了,也不知道通不通车。”母亲是不看天气预报的,但每一次比天气预报还要准确。慢慢我才知道,原来是母亲的老寒腿,每次下雪前都会疼。

    母亲的一生几乎都是在劳动中度过的。夏天她忙着菜园子、庄稼地; 冬闲时她忙着给人做衣服补贴家用。东北的冬天天寒地冻,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我们家住的是茅草房, 虽然窗户外面钉上了塑料布,门上也安上了棉布帘,但墙壁上还是会结霜 ,四处透风。母亲长时间坐在靠南墙的缝纫机旁做活,两条腿不知不觉中就得了风湿病。母亲腿疼是从来不对我们说的,粗心的我们怎么会知道母亲的腿病这般严重!

    雪花落在村庄,落在四野,也落在我隐隐作痛的心里。

    这个世界因为有雪,风景如此美丽,空气如此清新,步子变得轻快,灵魂得到了洗涤。雪,如母亲的爱,时刻安抚我这颗烦躁的心,让我活得简单快乐,就像一朵雪花吹开了另一朵雪花的春天。

    传说,第一个告诉你下雪的人是最爱你的人。我相信这个美丽的传说,因为母亲就是最好的例子。电话嘀铃铃响了,是母亲在叮嘱我,要下雪了,记得多穿点儿衣服----母亲的老寒腿又在播送天气预报”了。我诺诺地应着,却透过那场即将到来的雪,看到了母亲的疼痛。

如果可以,我多愿意让自己变成一贴温暖的膏药,贴在她所有疼痛的关节。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如果

龙应台

       ①他一上来我就注意到了,老伯伯,留着平头,头发灰白,神色茫然,有点像个走失的孩子。他裹着一件浅褐色的夹克,一个皮包挂在颈间,手里拄着拐杖,步履艰难地走进机舱。其他乘客拖着转轮行李箱,昂首疾步往前,他显得有点慌张,低头看自己的登记证,抬头找座位号码。不耐烦的人从他身边用力挤过去,把他压得身体往前倾。他终于在我左前方坐下来,怀里紧抱着皮包,里头可能是他所有的身份证明。拐杖有点长,他弯腰想把它塞进前方座椅下面,一阵忙乱,服务员来了,把它抽出来,拿到前面去搁置。老伯伯伸出手臂,用很浓的甘陕乡音向着小姐的背影说:“要记得还给我啊。”

       ②我低头读报。

       ③台北往香港的飞机,一般都是满的,但是并非所有的人都去香港的。他们的手,紧紧握着台胞证,在香港机场下机、上机,下楼,上楼,再飞。到了彼岸,就消失在大江南北的版图上,像一小滴水无声无息地落入茫茫大漠里。老伯伯孤单一人,步履蹒跚行走千里,在门与门之间颠簸,在关与关之间折腾,不必问他为了什么。我太知道他的身世。

       ④他曾经是个眼睛清亮,被母亲疼爱的少年,心里怀着莺飞草长的轻快欢欣,期盼自己长大,幻想人生大开大合的种种方式。唯一他没想到的方式,却来临了,战争像突来的飓风把他连根拔起,然后恶意弃置于陌生的荒地。在那里,他成为时代的孤儿,堕入社会底层,从此一生流离,半生坎坷。他垂垂老时,他可以回乡了,山河仍在,春天依旧,只是父母的坟,在太深的草里,老年僵硬的膝盖,无法跪拜。乡里,已无故人。

       ⑤我不敢看他,因为即使是眼角余光瞥见他颓然的背影,我都无法遏止地想起自己的父亲。

       ⑥父亲离开三年了,我在想,如果,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仅仅是一次机会,让我再度陪他返乡﹣﹣我会做什么?

       ⑦我会陪着他坐飞机,一路牵着他瘦弱的手。

       ⑧我会一路听他说话,不厌烦。我会固执地请他把他当年做宪兵队长的事迹讲完,会敲问每一个细节﹣﹣哪年?驻扎在镇江还是无锡还是杭州?我会问清每一个环节,我会拿出我的笔记本,用一种认真到不能再认真的态度,仿佛我在访问一个超强大国的国家元首,聚精会神地听他每一句话。对每一个听不懂的地名、弄不清的时间,坚持请他“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三点水的“淞”?“江水”的“水”?“羊坝头”怎么写?怎么来台湾的?坐什么船?船叫什么名字?几吨的船?

       ⑨我会陪他吃难吃的机舱饭。我会把面包撕成一条一条,跟空中小姐要一杯热牛奶,然后把一条一条面包浸泡牛奶,让他慢慢咀嚼。他颤抖的手打翻了牛奶,我会再叫一杯,但是他的衣服不会太湿,因为我会在之前就把雪白的餐巾打开铺在他的胸口。

       ⑩下机转机的时候,我会牵着他的手,慢慢地走。任何人从我们身边挤过而且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故意给我们看,我会很大声地对他说:“你有教养没有!”

       ⑪长长的队伍排起来,等着过关,上楼,重新搭机。我会牵着他的手,走到队伍最前端。我会把他的包放在行李检查转轮上,扶着他穿过电检拱门。如果检查人员说:“请你退回去,他必须一个人穿过。”我会坚持说:“不行,他跌倒怎么办?我会不管三七二十一,牵着他的手,穿过。

       ⑫当飞机“砰”一声触到长沙的土地,当飞机还在滑行,我会转过身来,亲吻他的额头﹣﹣连他的额头都布满了老人黑斑,我会亲吻他的额头,用我此生最温柔的声音,附在他耳边,跟他说:“爸爸,你到家了。”

       ⑬“砰”的一声,飞机真的着陆了,这是香港机场。我的报纸,在降落的倾斜中散落一地。机舱仍在滑行,左前方那位老伯伯突然颤巍巍站了起来,我听见空服员急促的声音:“飞机还没停稳,请不要离开座位!”

(本文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段,回答问题。

爱的距离

刘超

    和老耿来这里已经守了三天,始终没有发现野猪的影子。

    老耿伏在深草丛紧握着猎枪,因熬夜而通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前方不远处的一片玉米地,就在上周,这块玉米地被野猪糟蹋了,那可是农民一年的收成,看着眼前东倒西歪的玉米秆,老耿的牙齿咬得咯咯响,攥抢的手握得更紧了。

    老耿是我们这里出了名的猎户,打野猪几乎没有失过手,如果不是跟着他,我这个刚从大学毕业的书生蛋子是断然不敢来的。

    今天已经是第四天,连守三天都没有收获,我心里难免失落,但听老耿说过“一猪二熊三虎”,意思是说,野猪发起狠来比熊和虎都还厉害,想到这里,倦怠的心又立刻变得紧张,身体也不由得向老耿移动了一些。

    “来了,”者耿悄声提醒我。

    我还没醒过神儿,就发现前面玉米地里像进了台推土机,那分明不是野猪,而是一头怪兽,怪兽所到之处,玉米秆纷纷为它开道,哼哧哼哧的声音就像火车刚启动时发出的巨大声响,初步估计至少有两百斤。

    我的双手不由得紧紧抓着老耿的胳膊,尽量将身体趴得更低。

    野猪也许听出了点风吹草动,倏地抬起头左右张望,待确信没有什么声音后,便朝着不远处的小树林方向看了一眼,然后继续向前哨食着玉米棒子。

    “砰”的一声,抢响了。

    打中了,老耿连忙追上去,但这一枪显然不足以致命,只打穿了野猪的肩胛骨,野猪踉跄着向前跑。

    我从没想过野猪也能跑得那么快,只一眨眼的工夫,它已经冲出了玉米地,把我和老耿甩在后面,眼看着野猪就要冲进小树林,老耿也打算放弃时,只听“嗽”的一声,野猪停下来,而且四处打转,从声音可以判断,它此刻异常痛苦。

    “野猪踩到夹子了,”老耿第一反应。

    果然,我们从三十米开外的地方看到,铁夹子正牢牢地夹着野猪的一条腿。

    野猪痛苦得嗽嗽直叫,但我始终纳闷儿的是为什么野猪一直看着那片小树林,难道仅仅是因为小树林是它的庇护所吗?

    老耿再次举起猎枪,这次肯定是万无一失了。

    谁知,正准备扣扳机的时候,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野猪露出森白的撩牙,只听一咔嚓”一声,被夹的那条腿被咬断了,

    快得连老耿都没有反应过来。

    “不好,野猪要逃!”老耿迅速举起枪。

    这时,我和老耿清晰地看到,三只小野猪,蹒跚着,蹦跳着来到大野猪跟前,一只小野猪乖巧地舔舐着大野猪被咬断的腿,野猪一家就这样,缓慢地走进小树林。

    子弹最终没有发射出去.

    多年过去了,野猪一家团聚的情景始终萦绕在我眼前,我相信,那片玉米地至小树林就是——爱的距离。

(选自《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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