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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吉林省长春市九台示范高中2018-2019学年高二下学期语文第一次月考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远  山

张世勤

    莽莽苍苍,四面青山。孤独的牛车,远远望去像一个小黑点,在大山深处移动。

    父亲刚逝,他的心情低沉而忧郁。今天天气放晴,他该出山,但他只能一个人驾着牛车出山了。

    他和父亲在这深山里已经二十多年,习惯了每天植树、护林、砍柴、卖柴这一套步调,从未感觉到日子有丝毫的单调,现在,父亲不在了,从今天开始他得习惯一个人出山。

    山路崎岖,又是一个转弯,转过弯去就是一个长长的缓坡,然后再转弯。这条山路他早巳烂熟于心,每到一处转弯,他都要提醒父亲:爹,转弯了,可他再也听不见父亲的回答,父亲的确是不在了!

    不知什幺时候,车竟然停下了,停在了一个转弯处。这种情况从前还未有过,他说,咱们赶路吧,牛却仍然来动,他抚着牛,竟看到牛眼里闪着迷惘。这头牛,当年是父亲接生的,难道它还记着父亲对它的好?他也再次想起父亲,叹口气,自言自语地说,唉,爹,转弯了。

    没想到,这一说,牛迈开步子,熟练地转过弯去。他终于明白,牛跟他一样,都习惯了父亲坐在车上,习惯了每到转弯处的提醒,现在到了转弯处,他不说话,牛就有些慌,不知该怎么办。也许,他和牛都需要一个转弯的过程。明白过来之后,接下来的路就顺畅得多了。到转弯处,他还是像往常一样,给父亲说一声:爹,转弯了。这幺喊,又像是喊牛。望着老成持重的牛,他突然觉得把它看作父辈,似乎也没什幺错。父亲和牛的秉性是一样的。

    过了些日子,他再次从山外回来的时候,牛车上不再那么空荡荡的了,而是坐着一个年轻的女人.年轻的女人穿着红红的上衣,充满着对大山的新奇一过去,出山进山,远远看去都是一个小黑点,而现在却是一抹鲜红。这抹红,在青山绿水之间,想掩映都掩映不住。

    年轻的女人是他在山外认识的,每次木柴装车后,他都要带上一种小山果,红红的,是他打柴时顺手摘下的,不为卖钱,只供人品尝一半品半尝之间,木柴也就卖出去了。后来年轻的女人就来了,问他,卖的?他说,不是,随便让人吃的。真的?真的。第二天,他刚摆下摊,一小堆红山果红红地映着。年轻女人又来了,她说,你怎么不卖呢?他说,山里有的是,不值钱。

    第三次来的时候,年轻的女人问,你叫什幺?他说,叫青树。住在山里?是的。你不觉得枯燥吗?不枯燥,山里有山鸡、野兔,山树上有樱桃、山楂……什么都有。年轻的女人说,你怎幺不问我叫什幺?他便问,你叫什么?年轻的女人说,我叫红苗。

    此后,每次红苗都很准时地来到青树的摊前,一边与青树拉呱,一边吃着红山果。青树觉得卖柴原来挺有意思,怎么过去就没觉得呢!

    红苗决计要跟着青树进山了。红苗坐在牛车上向大山深处走去。新鲜的空气襄挟着她,蓝天白云笼罩着她,她觉得天地一下子宽广了。她对青树说,我想告诉我爹。青树说,怎幺告诉,他听不见。红苗说,我喊。绵延的群山让红苗柔软的心情无限地舒展。她两手打个弧放在嘴边:爹,我转弯了。

    牛听了红苗的话,先是一愣,然后就要转弯,青树忙抚着牛头,轻声说:不是喊你,是喊她爹的。牛似乎明白了青树的意思,不好意思地吧嗒了几下眼皮。

    第二天,青树要去打柴,红苗说今天不打柴了。今后也不打柴了。青树不解,红苗说我们可以种茱、卖山果,山果是山树自己结的,摘下来,是顺手的事,怎么可以拿去卖呢?红苗说树不也是自己长的吗?山果咱们也可以自己种啊。

    青树第一次驾着空空的牛车出山了,一路上,他不断地跟牛说转弯了,也像是跟自己说。

    在这大山深处,青树知道,转一个弯,就能看到一片不一样的树,开一壁不一样的花。是不是过日子的路也要这样走,要不断地转个弯才好呢?

    一年后,青树栽培种植的各色山果和蔬菜都成了小镇上的抢手货。红苗像做窝的小鸟一样勤快,开发出的品种有二三十个之多。青树出山的牛车上,不再只是一些硬邦邦的木柴,而是瓜果梨枣,色彩缤纷。.打这,去一趟山外,青树就会装回一袋子钱,这天青树从山外回来,丰盛的菜肴让他想到了爹留下来的酒葫芦。喝了酒的青树抓着红苗的手,对着群山,高声大喊:爹。房前的老牛便“哞”一声。青树喊:爹,我转弯了。房前的老牛便“哞”一声。

(1)、下列对文章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恰当的一项是(   )
A、小说开头“孤独的牛车”像“一个小黑点”,后文红苗的上衣是“一抹鲜红”,二者形成对比,暗示了青树以前因循守旧及现在心境和生活的转变。 B、文章中“牛”的作用非常大,它是青树沟通交流的对象;牛拉的车成为青树走出大山的工具;牛还具有象征意义,象征着青树的父亲或父辈。 C、文中的红苗很有生意头脑,让青树栽培种植山果和蔬菜,用来做生意,并且大方,有主见,主动与青树交往,看重青树的朴实,决定嫁给他。 D、文章以“远山”为题很好,故事就是在远山这样一个环境中展开的;并且山里生活的纯净自然,孕育了人的品性,文章题目含蓄而富有诗意。
(2)、文中的青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请结合文章进行简要概括分析。
(3)、文章多次提到“转弯”,在文中“转弯”有什么样的内涵呢?请结合文本进行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葛市长家的草莓

    “知道不?这次人代会上,老葛转正了!”方凯来电话,话里话外都透着开心,仿佛A市新提拔的市长不是葛亚楼,而是他方凯。

    “真的?那咱可得借机‘宰’他一回。”我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在人脉为王的今天,有个有实权的官同学,后面的省略号就太多了。

    不过,我心里也有点儿酸酸的。作为大学里上下铺的兄弟,我们三个当年一个起跑线,只不过毕业时拼爹,我和方凯因此留城,葛亚楼被完璧归赵。当时听说他进了最基层的镇政府,干了最基层的秘书工作,没想到十年打拼,人家浮上来了,我们却依旧原地踏步。

    领导的电话,一个字,忙!多次占线,终于打进去时,葛亚楼语气中透着一份惊喜:“尖子?老K?有日子不见了。什么?请客?好说,好说!嗳,下什么饭店!家里去,你嫂子这两年厨艺见长,来尝尝她的糖醋鲤鱼。”

    葛亚楼还像当年一样,亲亲的。方凯大大咧咧地称他“老葛”,我则恭恭敬敬地称他“葛市长”。

    “什么长不长的,还是叫我‘楼子’吧!”葛亚楼重新翻出了那个打着时光烙印的雅号。我和方凯“哈哈哈”地笑起来。

    周末,我们去了一个很普通的小区,葛亚楼住在那里。我们把车停好,正要上楼时,一个人骑着一辆旧“飞鸽”叮儿当地过来。咦,那不是我们的大市长吗?他把车锁好,从车筐里掏出一瓶干红葡萄酒,冲着我笑:“尖子不喝白酒,我差点儿把这事儿给忘了呢。”

    他真是细心!我的心一暖,贴身衣兜里装的东西就有点儿硌得慌。那是一枚价格不菲的祖母绿戒指,准备放长线钓大鱼的诱饵。

    “老葛,这些琐事,还用你亲力亲为?还有啊,现成的‘红旗’不用,骑这辆破‘飞鸽’。知道的,你艰苦朴素惯了;不知道的,人家不说你作秀吗?”方凯竹筒倒豆子,还是当年那个直筒子脾气。

    葛亚楼挠挠头:“这事儿,我还真没想过那么多。这车子还是我妈留下的,一直不舍得扔,偶尔搬出来骑骑,活动活动筋骨,挺好的!”

    进了门,我环顾四周,这套两居室实在简朴至极。葛亚楼看出了我眼里的困惑:“嘿嘿,这房子是小了点儿,不过,住着温馨。市政家属院那边给配了一套,我没要。我和你嫂子舍不得周围这些老邻居,人是群居动物,日久生情啊!”

    市长夫人,是一个贤淑女人,从事幼教工作,在一所幼儿园,陪着那些花儿、朵儿一起成长。她把自己的拿手菜端上桌,笑着说:“今天一定要多喝几杯,老葛在我耳边没少念叨你弟兄两个。”

    家里的便宴跟饭店就是不一样。阻隔在我们之间的一些鸿沟顿时灰飞烟灭,我们好像又回到了那些青葱岁月,大声地笑着,大口地吃着,大杯地喝着。在这种情景下,我若掏出那枚祖母绿,岂不是太煞风景?

    酒足饭饱,我手插衣兜里,刚要行动,葛亚楼左扯一个,右拽一个,把我们拖到阳台上:“来,来,跟我来,看看我种的草莓!”

    那个不大的阳台上,摆满了黄泥花盆,里面的草莓郁郁葱葱,挂满了果实,红艳艳的。

    市长夫人手脚麻利地摘了一盘草莓,放在茶几上:“两位兄弟,快来吃,咱自家种的,绿色、环保、无污染。”

    “不养花草,种草莓!你这市长,雅兴不小!”方凯讥讽地拍着老葛的肩。

    “别小看这小小的草莓!是它一步步激励着我走到今天。”葛亚楼凝视着手中的一颗草莓,给我们讲了一段往事。

    “二十年前,一场瘟疫夺去了父亲的生命,母亲带着我和小妹搬到了小城。她租了一间破旧的阁楼,用拾荒的钱,供我们兄妹上学。邻居的孩子吃草莓,不懂事的妹妹也吵着要。那时的草莓要20块钱一斤,对于一个贫寒的家庭来说,实在是可望而不可即。妹妹大哭了一场,睡着了,母亲也下了楼。母亲再回来时,一头长长的秀发不见了,头发短得如同男人的板寸。她的手里多了两个花盆,两颗草莓苗。她说:‘记着,自己种的草莓最香甜。’那年初夏,那两株草莓开花、结果,我和妹妹吃到了这世上最好吃的水果,同时也将母亲的话铭记在心。”葛亚楼说。

    面对一个喜欢吃自己种的草莓的人,我知道,那枚祖母绿掏出来也是白掏。告别时,葛亚楼握着我和方凯的手说:“谢谢你们把我当兄弟!”他永远不会知道,那天,他眼神里的那份真诚,是怎样让两个老同学落荒而逃的。

    几年后,班里搞了一次同学聚会。说起副省长葛亚楼,很多同学跟我们一样,吃过葛家的糖醋鲤鱼,尝过葛家的阳台草莓,还听过那段与草莓有关的往事。

(选自《小小说选刊》,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文本一:

夏日书简(节选)

艾青

我们来到这里已一个星期了。我坐在院子里给你们写信。

我是欢喜这山地的。站在稍稍高一点的山坡向远方看:何等的旷野的壮观!无数的山互相牵连着又各自耸立着,褐色的,紫色的,浅蓝色的山!温和的,险峻的岩石,茂林,夹谷,山与山之间的窄小的平野,沿着山向上延展的梯田,零落在各处的村舍……构成了这旷野的粗壮而富丽的画幅。

我就生活在这环境里。每天我起来很早,我起来时月亮还在我的房子里留下最后的光辉。因为白天太热,我常趁这时候写点东西。但我写的并不多上午看一点书。躺在床上看,这是最近才有的坏习惯。到午后一时左右照例是听见了敌机马达的震响声,等这声音将临近我们的上空了,而一连几天了都是27架。于是眼见它们向北碚与重庆方面消失……不久,就紧缩着心听着远方的轰炸声……

但我却在一种始终如一的信念里,一种只有出于最高的理智和最强的情感的信念里,非常宁静地过日子于是,我在这种信念里,显得有些庸俗地自满了。

当我戴着麦秆编的宽边的草帽,穿着草绿色的布质的褪色的军裤,和缝补了好多次的白衬衫,手上拿了根爬山用的木杖,我常常发现自己有些可笑——这些不像那由于狂热而割伤了耳朵,忘戴着草帽的凡高么?那老是用极强烈的黄色去歌赞太阳的庄稼汉?而当我走过了一片玉蜀黍的林子又走进了一片玉蜀黍的林子,闻着被太强烈的阳光所蒸晒的干土的气息我将在这里住下去。一天,人们把我最初介绍给小朋友们。我曾说:“我将要向你们学习,我要向比我年轻的一代学习,但他们经历了多少患难了啊!他们从沦陷了的家乡跑出来,尝尽了饥饿与流亡之苦……于是他们都变得很坚强。知识与能力都超过了他们的年龄所能具有的程度。

在我没有到这里来之前,我已经看过他们里面的一个孩子的诗作,那诗作;同时,我还听说,他们竟每人都手抄了一本。

而更可贵的是他们对于真理的拥护的热情。他们最富有热烈的探讨的兴趣。他们常常一群一群地散坐在树木或是岩石上,在谈论着他们所接触到的新的问题。我常常担忧:我的气质和我的习惯会不会妨害他们对于我的接近?但我必须努力使自己和他们生活得和洽,至少使我成为他们的可以坦白相处的朋友。

每天黄昏时,我们散步。普式庾林我们将会多去走走,因为它离我们住的院子太近了——不改天,我还想找几个小朋友帮忙搬几块石块做凳子,这样,我们不久恐要举行夏令营了,或许我们会在一个小镇的街上出壁报,恐怕也将在茶馆里举行呢……

六月二十九日,北碚乡间

(原载《现代文艺》第2期,1940年11月25日出版,有删改)

文本二:

重庆一瞥

朱自清

重庆的大,我这两年才知道。从前只知重庆是一个岛,而岛似乎总大不到哪儿去的。两年前听得一个朋友谈起,重庆简直跟上海差不多;那时他确实吃了一惊。我去年七月到重庆时,住了一礼拜,跑的地方不算少,而离开的时候,重庆在我心上还是一座丈八金身,我现在还是说不出。

从前许多人,连一些四川人在内,都说重庆热闹,我一向信为定论。然而不尽然。热闹,不错;俗气,可并不然。我在南岸一座山头上住了几天。朋友家有一个小廊子,雾中隐约着重庆市的影子。重庆市南北够狭的,东西却够长的,轮廓渐渐显了,扇上面着了颜色,而且阴天晴天差不了多少似的。一般所说的俗陋的洋房,隔了一衣带水却出落得这般素雅,傍晚的时候我跟朋友在枣子岚垭,观音岩一带散步,上上下下,一片一片的是星的海,传递着密语,像旁边没有一个人。没有人

从昆明来,一路上想,重庆经过那么多回轰炸,可是想得到的。可是,想不到的!我坐轿子,坐公共汽车,看了不少的街,瓦砾场是有的,可是,整个的重庆市还是堂皇伟丽的!街上还是川流不息的车子和步行人,挤着挨着,街上开过几辆炮车。店里的人都起身看,沿街也聚着不少的人。这些人的眼里都充满了安慰和希望。只要有安慰和希望,曾几何时,我们的陪都不是又建设起来了吗!

1941年3月14日作

(原载1941年11月10日《抗战文艺》第7卷第4、5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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