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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广东省揭阳市2019届高三语文第二次模拟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张岱年先生主编了《中华的智慧》一书,“智慧”一词,是张岱年先生对应于西方哲学的原义“爱智”而提出的,体现出自觉的对话意识和民族意识。他说:“西方哲学所取得的成果可谓之‘西方的智慧’。中国古代哲人志在‘问道’,‘道’即真理,亦是最高的智慧。在这个意义上,中国历代哲学家所提出的创造性见解,亦可谓之‘中华的智慧’。”张岱年先生将“道”具体概括为“人生之道”“自然之道”“致知之道”,涉及宇宙观、伦理观、方法论等内容。

    若想真正触及中华智慧,个案研究是必不可少的。毫无疑问,精当的个案研究是这本书的特点,区别于大而化之地讨论中国文化的数以千计的著作。比如在讨论老子时就阐释了“道为万物之索”“道法自然”“柔弱胜刚强”等问题,立论相当准确地概括了老子思想中尚柔、尚自然、反造物主的精神特质。“如果说孔子仅对鬼神、上帝有所怀疑的话,那么老子的‘道’则彻底推倒了上帝的宝座,开创了中国传统文化的无神论传统。”这个论断是有理据的。在老子的“道”出现之前,上帝有着无上的荣光,它派生出的文化也充斥着权力与等级关系,老子独特的“道”论正是时代的产物,他将人类从上帝的威权统治下解放出来。老子的有些著作中摆脱了神灵崇拜,充分肯定了人的价值与意志,而他所肯定的价值和意志毫无上帝的影子,他彻底地与威权决裂。关于儒、道之区别,作者说:“道家思想是在儒家道德伦理体系之上增加一个自然而然的价值取向,并非简单否定儒家伦理。儒家希望通过每个人,特别是君王的个人道德修养达到天下太平、万民幸福;老子希望社会的治理者约束强制的手段,追求实现自然而然的理想秩序。”这样通透中肯的见解在书中比比皆是。

    张岱年先生坚持以唯物史观指导文化研究。他主张综合中西文化之长,创造新型的中国文化。他一生致力于正确理解中国文化的优秀传统,以期树立民族的自尊心和自信心。张先生没有将中国文化当作西方文化的注脚,也没有将中国文化当作人类文化中的异类,而是努力将中国文化融入人类文明的历史洪流之中。他在这本书的《序言》中说:“中国哲人,在一定意义上,富于探索精神……周敦颐、张载、程颢、程颐、朱熹、陆九渊,彼此立说不同,但都肯定‘穷理’的必要,都肯定世界是有理的,学问在于认识此理,生活在于体现此理。从这个意义上讲,中国哲学可以说富于理性精神。但是,这种‘穷理’的传统却没有和重视实证的态度结合起来,以致没有孕育出近代实证科学。”此种高屋建瓴的中国文化观,成为这本书重要的纲领与血脉。这本书一方面寻绎着“理性精神”,另一方面又试图以历史唯物论的理论视野观照先秦诸子、魏晋玄学与宋明理学家们,超越他们的旧哲学。他在书中还提出任何文化形式都不是教条地、理念性地存在着的,它往往存在于对传统文化的深刻阐释中。中华文化的复兴与时代性存在,依赖我们对优秀传统文化科学、现代的解读和实践。

(摘编自李瑞卿《建构中华智慧谱系——评张岱年主编<中华的智慧>》)

(1)、下列对于《中华的智慧》一书内容的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书中“中华的智慧”是指中国历代哲学家所提出的创造性见解,是有别于西方智慧的最高智慧。 B、书中关于老子的研究认为,摆脱了神灵崇拜、充分肯定人的价值与意志是老子著作的显著特征。 C、张先生在书中提到:中国传统文化的无神论传统最早可以从老子的“道”的理论中找到依据。 D、张岱年先生提到的 “道”不同于西方的“爱智”,与老庄思想中的“道法自然”的“道”相同。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开门见山提出论题,然后围绕论题逐层运用材料分析,最后提出要古为今用,树立民族文化复兴观念的观点。 B、在分析的过程中,文章大量引用了张岱年先生作品的原文,具体地展示了《中华的智慧》的哲学观点,使文章更具说服力。 C、张岱年先生认为建构中华智慧谱系的方法就是加强个案研究和建立唯物史观,这也是本文展开充分论述的两个重要角度。 D、文章第三段引用《<中华的智慧>序言》的原文,证明了中国哲人是富于探索精神的,中国哲学是富于理性精神的。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张岱年先生的这本书之所以能真正触及中华的智慧,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他进行了精当的个案研究。 B、因为作者认为道家思想是在儒家道德伦理体系上增加了一个价值取向,所以说道家思想其实是儒家思想的有益补充。 C、中国近代之所以没有孕育出实证科学,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穷理”的传统没有和重视实证的态度结合起来。 D、张岱年先生既认为中国文化是独立于西方智慧的另一种人类文明,又主张必须综合中西文化之长才能创造新型中国文化。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文学经典的重构指的是通过对现有的文学经典的阅读和阐释,在获得新的认识和理解的基础上,对现存的经典书目进行修订使之变得更加完善和实用。因此,文学经典的重构不是把现有的经典推倒重来,而是在现有的基础上通过增添与删除,从而接纳被历史确认了的新的经典,剔除被历史证明为不是经典的作品。通过重构,文学经典才能与历史同步,文学经典的书目才会变得完备和可靠,文学经典的质量才会得到保障。事实上,重构最大的作用在于增补和删除,增补主要针对现在而言,即把现在被视为经典的作品补充进去。删除主要针对过去而言,即把过去误认为是经典的作品从经典书目中清除出去。因此,这一重构的过程也是文学经典化的过程。经典的确受到文学传统、文学流派、艺术风格、审美趣味等的影响,文学经典书目实际上一直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不断变化着。

    文学作品能够变为经典的原因是什么,这是一个众说纷纭的问题。布鲁姆认为,作家及其作品成为经典的原因在于“陌生性”。他说:“一切强有力的原创性文学都具有经典性。”原创性对于文学经典是重要的,但是我们无法据此解释那些大量被排除在经典之外的同样具有原创性的作品。例如西方的骑士小说和我国的武侠小说,它们的陌生化特点往往让阅读它们的人爱不释手,但是它们却不能成为经典。这就是说,布鲁姆提出的原创性标志的陌生性,难以成为文学作品经典化的标准。布鲁姆接着又提出另一个标准:“神性与人性的爱恨纠葛”是文学作品成为经典的又一标志。但是,无论是陌生性还是神性和人性的爱恨纠葛,都难以成为大家所共同接受的文学经典化的标准。

    当我们从起源上对文学加以研究的时候,我们就会发现,文学作品的产生,从本质上说,完全是出于伦理道德的需要。古今中外发现的最早文本,都与记载宗教祭祀仪式的活动有关。在那些古老的极其简略的文字记载中,如我国殷商时代留在龟甲兽骨上的卜辞,就包含内容丰富的故事文本。这些记录宗教祭祀活动的古老文献,就是文学的最早的源头。这些文献的基本功用,就是教诲,并为其他人或后来者提供范例,建立规范,让后来者有例可援,有法可依,形成体制。一直到后来,文学始终保持着这一基本功用,如荷马的史诗,希腊的戏剧,莎士比亚的作品,弥尔顿的诗歌,18至19世纪的英国小说等,都显示出文学教诲的本质特点。文学的历史告诉我们,文学产生的目的就在于伦理表达的需要,文学的功能就是教诲,而文学的审美功能则只是文学教诲功能的衍生物,是为教诲功能服务的。文学缺失了教诲动能,即伦理价值,文学的审美价值则无法存在。文学价值的大小在于其所发挥的教诲功能的大小。作为文学经典,其教诲的功能都能够得到充分体现;反之,文学就难以成为经典。这就是说,文学经典的价值在于其伦理价值,其艺术审美只是伦理价值的一种延伸,或是实现其伦理价值的形式或途径。因此,文学能否成为经典是由其伦理价值决定的。

(摘编自聂珍钊《史学经典的阅读、阐释和价值发现》)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文学的、日常的和科学的这几种语言在用法上是有区别的。文学没有专门隶属于自己的媒介,在语言用法上无疑存在着许多混合的形式和微妙的转折变化。要把科学语言与文学语言区别开来还比较容易;然而,仅仅将它们看作是“思想”与“情感”或“感觉”之间的不同,还是不够的。文学必定包含思想,而感情的语言也决非文学所仅有,这只要听听一对情人的谈话或一场普通的吵嘴就可以明白。尽管如此,理想的科学语言仍纯然是“直指式的”:它要求语言符号与指称对象一一吻合。语言符号完全是人为的,因此一种符号可以被相当的另一种符号代替;语言符号又是简洁明了的,即不假思索就可以告诉我们它所指称的对象。

    文学语言有很多歧义。每一种在历史过程中形成的语言,都拥有大量的同音异义字(词)以及诸如语法上的“性”等专断的、不合理的分类,并且充满着历史上的事件、记忆和联想。简而言之,它是高度“内涵”的。再说,文学语言远非仅仅用来指称或说明什么,它还有表现情意的一面,可以传达说话者和作者的语调和态度。它不仅陈述和表达所要说的意思,而且要影响读者的态度,要劝说读者并最终改变读者的想法。文学和科学的语言之间还有另外一个更重要的区别,即文学语言强调文字符号本身的意义,强调语词的声音象征。人们发明出各种文学技巧来突出强调这一点,如格律、头韵和声音模式等。

    与科学语言不同的这些特点,在不同类型的文学作品中又有不同程度之分,例如声音模式在小说中就不如在某些抒情诗中那么重要,抒情诗有时就因此难以完全翻译出来。在一部“客观的小说”中,作者的态度可能已经伪装起来或者几乎隐藏不见了,因此表现情意的因素将远比在“表现自我的抒情诗”中少。语言的实用成分在“纯”诗中显得无足轻重,而在一部有目的的小说、一首讽刺,诗或一首教谕诗里,则可能占有很大的比重。再者,语言的理智化程度也有很大的不同:哲理诗和教谕诗以及问题小说中的语言,至少有时就与语言的科学用法很接近。文学语言深深地植狠于语言的历史结构中,强调对符号本身的注意,并且具有表现情意和实用的一面,而科学语言总是尽可能地消除这两方面的因素。

    日常用语也有表现情意的作用,不过表现的程度和方式不等:可以是官方的一份平淡无奇的公告,也可以是情急而发的激动言辞。虽然日常语言有时也用来获致近似于科学语言的那种精确性,但它有许许多多地方还是非理性的,带有历史性语言的种种语境变化。日常用语仅仅在有的时候注意到符号本身。在名称和动作的语音象征中,或者在双关语中,确实表现出对符号本身的注意。毋庸置疑,日常语言往往极其着意于达到某种目的,即要影响对方的行为和态度。但是仅把日常语言局限于人们之间的相互交流是错误的。一个孩子说了半天的话,可以不要一个听众;一个成年人也会跟别人几乎毫无意义地闲聊。这些都说明语言有许多用场,不必硬性地限于交流,或者至少不是主要地用于交流。

(摘自[美]勒内·韦勒克、奥斯汀·沃伦《文学理论》)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如今,一个尚未来得及收入《汉语大辞典》的新词儿——“自媒体”大热,由此产生一大批“自媒体人”。在中国古代,尽管没有自媒体一说,但以类似手段谋生的人并不鲜见。

    在汉代,宫廷文学侍从官得到重视,朝廷往往向民间征招“笔杆子”,优秀的还给官当。贾谊、司马相如、杨雄、东方朔、枚皋、张衡、蔡邕这些汉代词赋名家,当初都是这样的“笔杆子”。可是,古代既没有稿费制,更无广告分成一说,玩自媒体靠什么获取报酬?靠“打赏”。成语“一字千金”便因打赏而来。

    首开打赏先河的是汉代,如汉代四川才子王褒便屡被打赏。据《汉书·王褒传》,王褒文章文采飞扬,汉宣帝刘询听说后,将他征召入京,常将他和张子侨俩人带在身边,“所幸宫馆,辄为歌颂”。但文章并不是白写的,汉宣帝会根据文章的质量进行打赏,即所谓“第其高下,以差赐帛。

    唐代时,现代很流行的稿费制已出现,在打赏外,自媒体人又多了一条创收的渠道。

    稿费在古代通称“润笔”。在唐朝,不少文人已能获得很高的润笔。如当时文化名人韩愈、李邕等通过为人撰写碑文便可拿到巨额稿费。尤其是韩愈,他最擅长写墓志、碑文,高的话一篇碑文就能拿到“(黄)金数斤”,时人曾讥之为“谀墓金”。看来,为了拿到润笔,韩愈在志文中未少用阿谀奉承之词。其实,“谀墓受金”韩愈并非第一人,这一词最早使用在东汉末文人蔡邕的身上,由此可见,润笔早在汉代即已存在。

    “写软文”被一些现代媒体人视为一种心照不宣的创收手段,殊不知古代文人早就开始玩这一套了,到明清时手法已颇老到。

    所谓“软文”,就是根据对方需要而创作、发布的形象宣传、广告、美言性质的文章。古代最早最出名的一篇“软文”,是出自汉代才子司马相如之手的《长门赋》。司马相如本人也没有回避此事,他在序中如实交代:“孝武皇帝陈皇后,时得幸,颇妒。别在长门宫,愁闷悲思。闻蜀郡成都司马相如天下工为文,奉黄金百斤,为相如、文君取酒,因于解悲愁之辞。而相如为文以悟主上,陈皇后复得亲幸。”这就是后世文人津津乐道的“千金买赋”的故事。

    古代文人创收的花样还有很多,除了传统的打赏、稿费,还可以直接“卖文”、代人“捉刀”、“卖版权”等等。

(摘编自倪方六《古人如何玩“自媒体”》)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一位澳洲学者叫约翰·巴恩斯的,出了一本《一派谎言》(A Pack of Lies)的书,书名就让人耳目一新。不过,书名下还有一个副标题,比较学术化——关于说谎的社会学。

    巴恩斯指出,说谎在社会学上而言,实际上是社会制度的建构与维持所必需的。首先,没有谎言的存在,就没有“真话”的概念,真实是在与虚假的对比中产生的。在社会学家看来,说实话有着实用的原因,即维持社会的正常交往。同样,撒谎也有着类似的实用意义。例如,精神病学上认为,儿童第一次撒谎是“迈向独立自主的关键一步”,从不说谎反倒意味着没有想象力。其次,说谎在人类历史中源远流长,在某种程度上说是演化的产物,而且兼含文化演化与生物性演化的影响。不止是人,动植物上也常见欺敌或诱猎的特征,作为其求生存繁衍的手段。而在人类身上,撒谎也作为一种维持内心平衡的策略存在。再次,从撒谎的动机和目的而言,谎言并不一定是恶意欺骗。为了顾及听者的感受,言者可能撒个“善意的谎言”;为了激励自己,我们会用谎言“自我催眠”。

    说谎是一种社会现象,那么如何察觉谎言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种社会能力。在巴恩斯看来,说谎是成长的一部分,察觉谎言的能力也是伴随着社会化的过程而发展的。成功地说谎,很大一部分取决于语言本身潜能的开发,这主要是一种后天习得的能力;但拥有成功说谎的能力并不表明具有识别谎言的能力,后者同样需要学习,即需要对日常语言的暧昧性具有敏锐的感应。不过,正因为语言具备怪异、特殊与暧昧的性质,才使作为叙述传统的“小说”成为可能。看过《西游记》的人不会天真地认为当年玄奘是在一只猴子的保护下去西天取经的吧?小说虽然充斥不实陈述,但却刻意不想成为谎言。尽管有人要一厢情愿地在不实陈述和真实之间进行联系,但小说毕竟不同于说谎。由此扩展开去,我们会发现,以道德语汇审视说谎,和以社会学的语汇评价说谎,是完全不一样的。道德上对说谎的谴责,相比于社会学上对说谎意义的解释,目标有别,后者是要对社会如何运作有更好的了解。在社会学家看来,诚实固然是人际关系的基本构成要素,但现代文明的一些制度正是在信任缺失之下繁荣茂盛的。例如,合同法律制度,正是拜社会缺乏信赖所赐。从这种意义上说,我很赞成巴恩斯“谎言是一种福祸参半之恩赐”的断语。

    那么,我们非得说谎吗?我们能根除谎言吗?这就要看谎言伴随我们有多久。有人或许会认为,历史上曾经存在没有谎言的时代,甚至认为谎言是因商品经济带来的副产品。事实上,说谎在原始的农耕社会就已经存在了,甚至可以追溯到人类的老祖先猿人甚至更早。巴恩斯在全书最后非常简洁地指出:“我们全部会说谎。”学会在适当场合说适当的谎,懂得何时该拆穿谎言、何时该装糊涂,拿捏说谎的分寸,或许还是人生的一大乐趣呢。但需要强调的是,谎言的存在有弊有利,依赖人们怎么适度分配,以及在社会制度层面上对它进行必要的约束。例如,在科学的领域,我们应当强调真实的调查和研究;社会生活中恶意伤害他人的谎言应当受到惩罚;政府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欺骗民众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在我们这个时代,有些人缺少的是一双辨别真假的慧眼,但有些人,缺少的或许是戳穿谎言的勇气。面对欺骗和谎言,特别是假公权力而行之的丑闻,我们是愿意做《皇帝的新衣》中那个说真话的小孩,还是一团和气的旁观者?谎言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谎言盛行,反而被认为是真理。

(摘编自吴丹红《说谎的社会学》)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要救治中国出黑暗,不仅要靠民主,而且要靠科学。陈独秀说:“国人而欲脱蒙昧时代,羞为浅化之民也,则急起直追,当以科学与人权并重。”他又告白社会:只有德先生(民主)和赛先生(科学)“可以救治中国政治上、道德上、学术上、思想上一切的黑暗。若因为拥护这两位先生,一切政府的压迫,社会的攻击笑骂,就是断头流血,都不推辞。”

    陈独秀等对科学的认识比前人要大大前进了一步。他们所提倡的科学,已不限于自然科学,而且包括社会科学。他们认为,科学不仅能大大提高生产力,而且能解决宇宙人生问题,具有开发民智、反对宗教迷信、反对专制和解放思想的功能。科学与民主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若车之有两轮,鸟之有双翼,缺一不可。离开了民主,科学无由发展。而离开了科学,也不可能有真正的民主。愚昧、迷信、盲从是同专制相联的。提高全体国民的科学文化素质,是改造落后的国民性、实现民主政治的必要条件。在一个文盲充斥的国家,是无法实现民主政治的。

    “五四”新文化运动提倡科学,重在提倡科学精神。这种科学精神首先表现在尊重现实,一切制度、思想,都要拿到现实的审判台前接受审判,辨别其是否有存在的理由。“五四”启蒙思想家们认为:一切思想行为,莫不植基于现实生活之上,一切虚文空想之无裨于现实生活者,都要吐弃殆尽。在他们看来,当时的社会制度,人心思想,无一不与社会现实生活背道而驰,倘不改弦更张之,则国力将莫由昭苏,社会永无宁日。根据尊重现实的精神,他们激烈地批判中国传统的旧政治、旧道德、旧文学,大倡思想革命、文学革命和政治革命。

    “五四”科学精神还表现于推崇理性,反对盲从,反对迷信。启蒙思想家们认为,思想遵循理性,迷信可斩,无知妄作之风可息。为了冲破数千年来教条和习惯势力的束缚,他们提倡尼采的“重新估价一切”和赫胥黎的“拿证据来”,宣传批判精神。李大钊说:古来之天经地义,未必永为天经地义,而邪说淫辞,则又未必果为邪说淫辞,真理正义且或在邪说淫辞之中。胡适认为,“五四”时期的新思潮无论怎样不一致,但有一点是共同的,即评判的态度。凡事都要分别一个好与不好,都要问一个为什么,都要独立思索,不可盲从。他说:“评判的态度是新思潮运动的共同精神。”

    “五四”时期的启蒙思想家们对中国的旧学有很深的根底。他们坚决地不妥协地反对旧思想,反对孔教,但他们并没有全盘否定中国传统文化的价值。他们认为儒家只是中国古代文明的一部分,而不是全体。陈独秀说,以国粹而论,“阴阳家明历法,法家非人治,名家辨名实,墨家有兼爱、节葬、非命诸说,制器敢战之风,农家之并耕食力,此皆国粹之优于儒家孔子者也”。即使对孔子,他们也并不全盘否定。他们承认孔子在他的时代是伟人,有其历史价值,孔学有其优点。他们一再申说,他们批孔教,并不是批孔子个人,而是因为孔子之道已不适于现代社会生活,成了文明进化之大阻力。所以,以全盘反传统来概括五四精神或五四传统是不符历史实际的。

(摘编自许全兴《简论五四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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