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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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广东省中山市2018-2019学年七年级下学期语文12校联合阶段性测试期中试卷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修车老汉

韦名

    ①桥下的修车老汉死了。听说死得很惨,在桥上被汽车撞了个血肉模糊。

    ②一个卑微生命的离去,就像天空中一颗流星一闪即逝,再平常不过,于忙忙碌碌的世人更是毫无影响的——只是又一次骑车过桥,轮胎破了,烈日下推车,在桥下找不到修车老汉,挨了另一修车档的“宰”时,才记起曾经有这么一个人。

    ③那天,本就起床晚了,正奋力骑行在桥上匆匆赶路的我,忽地感觉脚上用不上劲了——我最担心的情况出现了,轮胎破了。像泄了气的轮胎一样,推着车子过桥。桥下不远处就是老汉的路边修车档:一个黑乎乎的塑料盆装着半盆黑乎乎的水;一个黏糊糊的打气筒直立在一边一个皱巴巴的蛇皮袋铺在地上,上面摆着剪刀、铁锤、钳子等工具;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皮月饼盒装着汽芯、螺钉、垫片等细小物件…这就是老汉修车档的全部。

    ④一头白发的老汉正在给我前面一位紧张地补胎——不用说,又是一位中了招的主。“赶紧帮补一下!”屋漏偏逢连阴雨,心想迟到了回去挨领导批是肯定的,前面那位推车一走,我就催促老汉。“嗯!”老汉接过车,一双粗糙油污的手麻利地动起来。很快,老汉从前后轮胎各取出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钉子。“路上长钉了!”看到这两个一模一样的钉子扎破了我的车胎,害我上班迟到,我气不打一处,拿话损老汉——媒体上登过,一些不法分子一边在马路上撒钉子,一边在前面守株待兔修车补胎。我怀疑老汉,边说边观察老汉的反应。“嗯!”老汉听出我的话外音,抬了下头,应了一个不置与否的单音字后,低头继续干活。老汉抬头瞬间,脸上风干了的皱纹格外显眼。“现在的人,人心不古,见利忘义!”我心存怀疑,却又苦于没证据,还得求助于他,心里愤愤不平,继续用言语发泄愤怒,“卖棺材的恨不得亲自去杀人,开药店的巴不得全城投毒……”

    ⑤“嗯!”老汉这回头没抬,手也没停,又是不置与否地应了个单音字。心虚了吧?话都不敢接,就像抓了小偷现行,我一脸正义。“好了,两块!”老汉停下手中的活,站了起来,拍了拍微微驼着的背,言简意赅。

    ⑥一缕缕苍白的头发,一条条风干的皱纹,一滴滴晶莹的汗珠。老汉站起来的那一瞬,我突然有心悸的感觉——老汉特像乡下的父亲,苍老、能干又狡黠。但愿钉子不是你撒的,但愿善良在你那儿还有一丝尚存,看着这像父亲一样的老汉,我把到嘴边更恶毒的话咽了回去。付了还算公道的两块钱,急急赶路。这是我第一次跟老汉打交道。

    ⑦没多久,我再次“帮衬”老汉的修车档。依旧是麻利的动作,依旧是“嗯”到底的言简意赅,依旧是有些许的心虚。老汉修好车站了起来捶捶腰。而我再次面对老汉苍白的头发,风干的皱纹,微驼的腰背,我不再有心悸的感觉,我更多相信我的判断,他就是撒钉子的人——我看到他的铁盒有好多一模一样的钉子!

    ⑧老汉在马路上撒钉子终于还是被我抓了现行。那天要陪领导坐早班机出差,天刚蒙蒙亮,我就骑车出门去单位。清晨一切都还睡意蒙眬,路上车少人稀。上桥时,远远见到一黑影和我相向而行。黑影在桥上走走停停,时而弯腰,时而直行,怎么看都不像正常赶路的。一开始,我没怎么在意,或许是黑影落下什么东西,在桥上寻找。靠近了,从微驼的后背和苍白的头发,我认出黑影是修车老汉。难道是趁着车少人稀,在马路上撒钉子?

    ⑨“干吗?”修车老汉正好弯下腰,我大吼一声。兴许太专注撒钉子了,老汉没注意到我已逼近,被吓住了:老汉直直站着没动,左手拿着两个估计来不及撒下去的钉子,右手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嗯!”老汉发现是我,顿时轻松了下来,“吓死了!”

    ⑩苍白的头发,风干的皱纹,微驼的腰背,在晨曦中分外耀眼,我却没了心悸和怜悯,心里只有厌恶和憎恨!“怎么能这样?”粗话我骂不出口,但声音绝对够大,大到桥下江里的鱼虾大约都能听见。

    ⑪“嗯!啊?”老汉还是言简意赅,只比刚才多了一个语气词。“别再这样了!”哎!面对像乡下父亲一样的老汉,怎么说他好呢?

    ⑫出差回来好长一段时间不用“帮衬”老汉。老汉被我撞见撒钉子后,或许是良心现了,不再撒钉子,生意也就似乎“冷清”起来,上下班高峰期不再忙得没空站起来,常常见他微驼着背站着朝桥上张望。

    ⑬老汉不知改过了没有,老汉却死了。原本,像老汉这样一个卑微生命的离去,于世人毫无影响,也无人会记挂。然而,老汉在离去后半年,却引起了轰动——本城晚报报道了老汉的事:修车老汉数年如一日,用磁铁吸走不法分子撒在桥面用来扎车轮胎的钉子,不幸遭遇车祸……

    ⑭对照那篇报道,我才知道,老汉右手那团黑黑的东西是磁铁,铁盒里装的是他每天吸走的钉子!报道说,老汉因为儿子在桥上开车,车子被钉子扎破轮胎出车祸身亡,自此之后,老汉就在桥上吸钉子,桥下修车。

    ⑮怀揣着那份报纸,我骑车出门,在桥下老汉昔日的修车档前,我仿佛又看到了苍白的头发,风干的皱纹,微驼的腰背的老汉。

    ⑯我也看到了乡下的父亲。

(1)、从词语或修辞的角度,对第⑥段画横线句子作批注。

一缕缕苍白的头发,一条条风干的皱纹,一滴滴晶莹的汗珠。

(2)、根据文章内容和下面的提示,将小说的故事情节和“我”对老汉的情感态度变化补充完整。

情节

“我”对老汉的情感态度

老汉第一次为我补车胎

老汉再次为我补车胎

冷淡冷漠

老汉在马路撒钉子

怀念内疚

(3)、本文与下列选段内容两篇选文都是从修车老汉和阿长没有给作者留下好印象写起,这是什么写法,有什么作用?

【乙】虽然背地里说人长短不是好事情,但倘使要我说句真心话,我可只得说:我实在不大佩服她。最讨厌的是常喜欢切切察察,向人们低声絮说些什么事,还竖起第二个手指,在空中上下摇动,或者点着对手或自己的鼻尖。我的家里一有些小风波,不知怎的我总疑心和这“切切察察”有些关系。又不许我走动,拔一株草,翻一块石头,就说我顽皮,要告诉我的母亲去了。一到夏天,睡觉时她又伸开两脚两手,在床中间摆成一个“大”字,挤得我没有余地翻身,久睡在一角的席子上,又已经烤得那么热。推她呢,不动;叫她呢,也不闻。(《阿长与〈山海经〉》选段)

举一反三
阅读文段,回答问题。

    和素常采访一样,我们见面时先礼节性地握手。两只手握到一起的瞬间,我惊讶了:我握的是手吗?那简直是半截老松木! 

    我本能地想抽回手来,可是没有得逞。那只大手把我的手紧紧地裹住了。 

    他松手了,我低头去察看他的一双手。翻过来看手心,掉过去看手背。 

    这双手皮肤呈木色,纹络又深又粗,一道道黑土色。很明显,为了这次见面、握手,他事先用肥皂把这双手认真地洗过了。 

    掌面鼓皮样硬,老茧布满每个角落。手指特别粗大肥圆,一只手指就像一根三节老甘蔗。 

    左手大拇指没有指甲,长过指甲的地方,刻着四条裂纹,形成上下两个"人"字,又黑又深。手指各和关节都缠着线,线染成了泥色。 

     "缠线做什么?"我问。 

     "治手裂。" 张迎善说。 

     "手裂贴胶布涂手油多好?" 

     "栽树是手活。穴里的草根根,石块块得用手拣出来。要保证苗苗不窝根,苗根得用手送进土里。栽一棵苗手得往土里插三四次。胶布、手油不顶用。" 

     "你一天能栽多少树?" 

     "1000多棵。" 

    一天能栽1000多棵!他的手一天得往土里插三四千次!10天、20天呢?......这双手亏得是肉长的,若是铁铸的,怕也磨光、磨透了。 

     "你等等。"我边说边去五里取来一卷米尺。我像丈量土地似的量起他的手来:长24厘米,宽10厘米,厚2.5厘米。这真是我今生今世见到的天下第一号大手。 

    量完,我用自己的手在他的手掌上"哗哗"地搓了几个来回。我的手火燎燎地痛,看看,红了。他的手仍呈木色。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说真诚
        ①曾几何时,我们渴望辉煌与成功,富于幻想与憧憬。然而,当岁月为我们的人生之树又增添一圈崭新的年轮时,我们却愈来愈感到首先需要的是真诚。因为真诚是火,当心与心之间横着樊篱时,它会焚去所有的阻隔,引导心灵共同拥抱美好与真情;真诚是水,当思想里积起种种难以沟通的障碍时,它会洗去一切误解,在不同的思想之间串流一条理解的小溪。
        ②真诚的人坚强自信,乐观向上。在他们眼里,困难是胜利的前奏,失败是成功的信号;真诚的人从善如流,热情大方,生活里平易近人,虚怀若谷,实践中乐于助人,行为高尚;真诚的人嫉恶如仇,崇尚真理,他们是现实生活的清洁工,又是良好社会秩序的交通警;真诚的人潇洒自在,人格高尚。真诚像春天的明媚阳光,即使有的地方普照不到,也会把温暖辐射到那里。
        ③缺乏真诚,心灵里会生长芥蒂与隔膜,人与人之间无法沟通。没有真诚,生活会失去美好,变得虚伪与沉重,社会里也将失去纯真与同情。向往真诚而不知其内涵的人,将永远无法做到真诚。只知真诚却在行动上另是一套的人,只是在关键时期用它来伪饰自己的言行。人云亦云、随波逐流不是真诚,固执己见、独断专行也不是真诚。真诚需要忘我,需要付出,只有思想上达到并保持一种毫无顾虑、毫无压抑的至高、至善的境界时,方能自然流露真诚。这犹如青春对于人生,只有心中的“天线”不断从天上人间接收美好、欢乐、勇气和力量的信号,才能青春永驻,风华长存。哪怕古稀高龄还能年轻,因为他思想达到了超凡脱俗的境界。
       ④真诚就要把心胸扩展,把虚伪斩断,让非分的欲望、灰色的思想一起付之流水,从而多一点善心美意,多一些热情奉献。就像杜甫身居陋室,喊出的却是“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就像范仲淹,胸怀“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之心。而今有多少人,虽然很会使用“外交辞令”,却令人一眼看穿其虚假的本质;又有多少人,虽然拥有太多的钱财,却不能买到一丝真诚。人们终于明白,真诚金钱不换,真诚巧语难当。
        ⑤真诚是理想里的一朵白云,真诚是生活中的一泓清泉,真诚是感情里的一支劲歌,真诚是奋斗中的一叶风帆。
        ⑥恪守真诚,它会帮我们创造金色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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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季

张晓风

    ①我沿着草坡往山上走,春草已经长得很浓了。唉,春天老是这样的,一开头,总惯于把自己藏在峭寒和细雨的后面。等真正一揭了纱,却又谦逊地为我们延来了长夏。

    ②山容已经不再是去秋的清瘦了,那白茸茸的芦花海也都退潮了。相思树是墨绿的,荷叶桐是浅绿的,新生的竹子是翠绿的,刚冒尖儿的小草是黄绿的。还有那些老树的苍绿,以及藤萝植物的嫩绿,熙熙攘攘地挤满了一山。我慢慢走着,绿在我里,我在绿里。

    ③那边,清澈的山涧流着,许多浅紫、嫩黄的花瓣上下漂浮,像什么呢?我似乎曾经想画过这样一张画——只是,我为什么如此想画呢?是不是因为我的心底也正流着这样一带涧水呢?

    ④我们已把窗外的世界遗忘得太久了,我们总喜欢过着四面混凝土的生活。我们久已不能想象那些溪畔草地上执竿的牧羊人,以及他们仅避风雨的棚子。我们同样也久已不能想象那些在垄亩间荷锄的庄稼人,以及他们只足容膝的茅屋。我们不知道脚心触到青草时的恬适,我们不晓得鼻腔遇到花香时的兴奋。真的,我们怎么会痴得那么厉害?

    ⑤忽然,走来一个小女孩。如果不是我看过她,在这样薄雾未散尽、阳光诡谲闪烁的时分,我真要把她当作一个小精灵呢!她慢慢地走着,好一个小山居者,连步履也都出奇地舒缓了。她有一种天生的属于山野的纯朴气质,使我不自已地想逗她说几句话。

    ⑥“你怎么不上学呢?凯凯。”

    ⑦“老师说,今天不上学,”她慢条斯理地说,“老师说,今天是春天,不用上学。”

    ⑧啊,春天!噢!我想她说的该是春假,但这又是多么美的语误啊!春天我们该到另一所学校去念书的。去念一册册的山,一行行的水。去速记风的演讲,又数骤云的变化。春天春天,春天来的时候我们真该学一学鸟儿,站在最高的枝柯上,抖开翅膀来,晒晒我们潮湿已久的羽毛。

    ⑨那小小的红衣山居者好奇地望着我,稍微带着一些打趣的神情。

    ⑩我想跟她说些话,却又不知道该讲些什么。终于没有说——我想所有我能教她的,大概春天都已经教过她了。

    ⑪慢慢地,她俯下身去,探手入溪。花瓣便从她的指间闲散地流开去,她的颊边忽然漾开一种奇异的微笑,简单的、欢欣的、却又是不可捉摸的笑。我又忍不住叫了她一声——我实在仍然怀疑她是笔记小说里的青衣小童。我轻轻地摸着她头上的蝴蝶结。

    ⑫“凯凯。”

    ⑬“嗯?”

    ⑭“你在干什么?”

    ⑮“我,”她踌躇了一下,茫然地说,“我没干什么呀!”

    ⑯多色的花瓣仍然在多声的涧水中淌过,在她肥肥白白的小手旁边乱旋。忽然,她把手一握,小拳头里握着几片花瓣。她高兴地站起身来,将花瓣往小红裙里一兜,便哼着不成腔的调儿走开了。

    ⑰我的心像是被什么击了一下,她是谁呢?是小凯凯吗?还是春花的精灵呢?抑或,是多年前那个我自己的重现呢?在江南的那个环山的小城里,不也住过一个穿红衣服的小女孩吗?在春天的时候她不是也爱坐在矮矮的断墙上,望着远远的蓝天而沉思吗?她不是也爱去采花吗?爬在树上,弄得满头满脸的都是乱扑扑的桃花瓣儿。等回到家,又总被母亲从衣领里抖出一大把柔柔嫩嫩的粉红。啊,那个孩子呢?那个躺在小溪边打滚,直揉得小裙子上全是草汁的孩子呢?她隐藏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⑱啊,春天多叫人迷惘啊!它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是谁负责管理这最初的一季呢?他想来应该是一种神奇的艺术家了,当他的神笔一挥,整个地球便美妙地缩小了,缩成了一束花球,缩成了一方小小的音乐匣子。他把光与色给了世界,把爱与笑给了人类。啊,春天,这样的魔季!

(选自《张晓风自选集》,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平衡

陈国凡

    ①拎着几条刚钓来的鱼儿,我一路哼着小调,兴冲冲地往家赶。今天是星期天,休息。老婆带孩子回了她乡下的娘家,我难得落个清闲自在。我早计划好了,晚餐自己弄个鱼煲,再叫上几位朋友,好好聚聚,美美地享受一顿。

    ②咦,怪了!钥匙怎么不见了!我翻遍各个口袋,也找不到自家的钥匙。正窝火,对门的小王探出头来:“回来了?找不到钥匙了吧?嘿嘿……”

    ③他怎么知道我丢了钥匙?正疑惑间,小王老婆手拿一串钥匙从房里走了出来,笑着对我说:“早上出门,见这串钥匙插在门上.我想也许是你走得匆忙,忘了,就先给你放着了。现在该完璧归赵了!要是被陌生人拿去,麻烦可就大了。”我连说谢谢,接过钥匙,进了屋。

    ④我和小王一家虽然住对门有些年头了,可平时只是点头之交,彼此并不了解,我甚至连他们具体在哪个单位上班都不清楚。

    ⑤他们该不会进过我家了吧?一想到这一点,我就紧张起来,急忙把整个屋子查了个遍,见啥也没丢,东西摆放的位置也丝毫没动过,但我早已没了做鱼煲的念头。

    ⑥老婆回来听我说了这事,人都蹦了起来:“这还得了!说不定我们的钥匙他们已经拿去配了。我们要不在,他们可以随便进出啊!你呀你,我一不在,你就到外面自个快活!这下出事了吧!”老婆又数落起我来了。可我连跟她计较的心思都没了。谁叫自己这么粗心呢?他们手里有了钥匙,那么我家不就成他家了吗?“那咋办?”我问老婆。“咋办?还用说吗?换把新锁呗!”老婆斩钉截铁地说道。“锁又没坏,干吗要换啊?再说,就为这事换锁,不好吧,他们会怎么看我们?会伤了两家和气的!”我说。

    ⑦“有什么不好的,难道要等到他们把我们家的东西搬空才好啊?真是的!你要不想换,我来换。”老婆的破嗓门喊得很响。我真担心被人听到。这时,门铃响了。我开了门,是小王。

    ⑧“有事吗?”我问。刚说完,我就只想掴自己一下,废话,没事敲你家门干吗?记忆中,小王没事来敲门,一次也没有过。小王显得有些尴尬.吞吞吐吐地说:“就是……我老婆.她……她要我来跟你们说个事。”见我老婆也在,小王说:“嫂子也在啊,那最好了。”

    ⑨老婆只好说:“要不,你进来说话?”“不了,不了。”小王摆了摆手,“不了不了,就几句话,我说完就走。我老婆她要你们换把新锁。”小王憋足了劲儿,终于说出了一句囫囵话。

    ⑩呵,倒是他们先来说了,真个没想到。我和老婆面面相觑。“我老婆说,换了好,省得你们怀疑我们什么的。”话音未落,小王已转身.疾步进了自己的屋子,身后传来“嘭”的一声,是关门声。

    ⑪我和老婆对视了一下,不约而同地捂着嘴巴,笑了!可是晚上睡觉时,老婆又提出了一个问题:“两家的锁都好好的,凭什么要我家白白花钱去换新锁啊?”

    ⑫第二天,我正在换锁,小王走出屋子,手拿一把新锁。我好生纳闷,隔墙有耳?问小王:“你家也要换锁?那锁不好好的吗?”

    ⑬“你家这锁不也好好的吗?我老婆说了,我家也换,换了好,省得嫂子心里不平衡。”

    ⑭我呆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老婆听了这话,心里更不平衡了,说:“这话啥意思?”

    ⑮小王急中生智:“不瞒你说,我老婆也曾把钥匙插在门上大半天,回家后才发现。”

    ⑯呵!两家四口齐声发出了和气平衡的笑……

(选自《小小说选刊》2015年第11期,有删改)

阅读下文,完成小题。

一把老钥匙

王举芳

    回到家时,母亲正翻箱倒柜。杂乱的地面让我无处落脚。我说:“妈呀,您这是在翻传家宝吗?”

    母亲停住手看着我说:“见我的钥匙没?”

    “喏,在这儿。”我从玄关柜上拿起属于母亲的那串钥匙。

    “我说的不是这个,是老宅的,老宅的那个。”母亲的语气和神情有些焦急。我和母亲几乎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母亲要找的钥匙。母亲坐下来,情绪有些低落。我说,妈,您就别总想着老宅了,咱又不回去住了,有没有钥匙都一样。母亲叹了一口气,开始收拾地上的凌乱。

    其实,我没有告诉母亲,弟弟正四处托人,要把老宅卖掉。弟弟说老宅总空着,时间久了,房屋会倒塌的,到时候想出手都不好意思谈价钱。

    一周后,弟弟告诉我,老宅卖掉了,卖了两万元。看着那些钱,不知怎么,我的心里像坠了一块石头。

    那天下班,在小区外碰到三婶。三婶是我家后邻居,和我们家没有亲属关系,按村里辈分我这么喊她。三婶说,我正发愁找不到你家呢,你说这城里的楼一个框一个框的,看着都叫人眼花缭乱。我让三婶家里坐坐,她直摆手,说没啥大事,就不去家里了,说着掏出一把钥匙交给我,说这钥匙是你们家老宅的,啥时候想回家就回。原来是她家买了我们家的老宅。

    母亲没再提钥匙的事儿。我想着老宅现在已经是别人家的了,也就再不能回去,就没跟母亲提钥匙的事儿,把它包裹好,放在了柜子顶上的一个盒子里。

    农历六月六,我们老家有传统庙会。母亲执意要回去看看。无奈,我和弟弟只好依着母亲。一路上母亲说着故乡风俗和旧年往事,精神从未有过地爽朗,她没有看到我和弟弟偶尔交汇的眼神里都藏着忐忑

    三婶听说我们回来了,招呼我们去她家里。做邻居的那些年,三婶和母亲一直处得很好,亲姐妹一样。吃过晚饭,三婶拿了几床铺盖说,你们别嫌,都是干净的。走,到你们家去,你们还睡你们各自的屋。三婶掏出钥匙打开老宅的锁,我们怔怔地望着那干净整洁的院子,有些恍惚,仿佛我們从未离开过。

    我送三婶到大门口,对她说谢谢。三婶说,咱不说远亲近邻,我懂你妈的心思。我知道她舍不下老家。庄稼人走到哪里,其实根都牢牢扎在老家的土里。另外,我给你们钥匙,还有一个原因。还记得你在家的时候,经常问我为什么总带着一把老钥匙吗?我的老家在遥远的山里,是土房子,因为一场突来的泥石流,房子没有了,但母亲一直让我们自个儿保存着属于自己的那把老钥匙。想家的时候,我就看看老钥匙,摸摸老钥匙,想象着转动钥匙打开门锁,爹娘兄妹啊,那些熟悉的物件啊,一下子呼啦啦在眼前演电影,心里就热乎乎的,就连当初的一些懊恼、吵闹都成了好。你们想回来看看的时候就回来,这里啥时候都是你们的家。

    三婶眼里有亮光闪烁。我也感觉似乎有水滴落进了眼里。

    回城后,我把三婶送来的钥匙给了母亲。母亲摩挲着钥匙说,家门的钥匙在手里,不论何种身份何种境遇,你还是个有家可归的人。

    从那以后,不知为什么,有时候我也会摩挲那把老宅的钥匙。那一个个匙痕,似一个个密码,打开岁月的珍藏

    三婶来电话说村里要建社区了,老房子要拆迁了,用不了多久,老家的人也都要住进楼房里了。停了停,她说:“也好,咱们有钥匙。”

    几年过去了,母亲一直保存着那把老钥匙,再也未丢过。

    老钥匙陪着母亲风来雨往,不经意间常生斑斑锈迹,但都会被母亲那厚重、灵巧的双手反反复复摩挲着擦亮。

(选自《时代文学》2018年第7期,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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