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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广东省六校联盟2019届高三语文第三次联考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气候资源作为一种重要的自然资源,从法学的角度看,它能否成为法律关系的客体,这是必须予以回答的一个命题。

    有的学者认为,将风能和太阳能确认为法律关系的客体不具有可行性。根据物权法原理,物权具有支配性和排他性的特征,物权客体须具有既存性、有形性、独立性、特定性。但对于风能和太阳能,其存续具有时间性、流动性、不确定性,难以成为物权客体。传统民法和古典经济学认为,环境要素(如水、空气、阳光等)是一种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自然物,是一种“自由财产”,不能成为所有权的客体,任何人无需支付对价即可对其占有和处分。然而,生态环境具有稀缺性、有用性和价值性,如果固守传统的“环境无价值”、“自然资源无价值”的偏见,那么对于生态环境的保护将十分不利。

    气候资源具有物的一般属性,能够成为法律关系的客体。

    著名法学家张文显教授认为,法律关系的客体具有以下共同的特征:它必须是对主体的“有用之物”,而且围绕着、针对着它可能发生利益冲突,因此需要对之做出利益界定,明确其所属所归;它必须是人类能够控制或部分控制的“为我之物”;它必须是独立于主体的“自在之物”。这一精辟的论述对判断“气候资源能否成为法律上之物”提供了重要的指导。显然,气候资源是一种重要的自然资源,能够为人们所认识和控制,并独立存在,因此,能够成为法律关系的客体。例如,人们利用风能、太阳能发电,利用雨云实施人工降水等。即使从民法的角度看,气候资源也是可以为人力所支配的,属于民法上之“物”。台湾民法学者王则鉴认为:“物是指除人之身体外,凡能为人力所支配,独立满足人类社会生活需要的有体物及自然力而言。”而且,气候资源也具有稀缺性。尽管风能、太阳能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但其开发利用受到土地、空间的限制。因此,在现有技术条件下,可以利用的风能资源、太阳能资源是有限的,具有稀缺性,因而具有民法上的财产意义,属于物的范畴。

    那么,气候资源从法律上来说属于什么样的物呢?是属于国家所有的财产还是私人所有的物?答案是都不是。早在1969年,美国法学教授约瑟夫·萨克斯就提出了“公共信托论”的观点。这种观点主张,由于自然资源对人类生存和发展的极端重要性,应将其视为全体公民的“公共财产”和“共享资源”,国家或政府是这一公共财产的受托人。所以说,气候资源属于自然资源之一,是全体公众的“公共财产”和“共享资源”,应当归全体公民共有,即它是一种公众共有物。所谓公众共有物,著名环境法学者蔡守秋先生在《论公众共有物的法律保护》中对其进行了界定,指不特定的多数人可以非排他性使用之物。

(选自曹明德的《论气候资源的属性及其法律保护》,有删改。)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气候资源是一种重要的自然资源,包括风能资源、太阳能资源等,它既非国家所有也非私人所有。 B、根据物权法,风能和太阳能是“自由财产”,具有时间性、流动性、不确定性,不能成为物权客体。 C、风能和太阳能并非具有支配性和排他性之物,所以,从物权法的角度看是难以成为物权客体的。 D、根据传统民法,风能和太阳能是任何人都可以对其占有和处分的,不能成为所有权的客体。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一,二段指出,在有些守旧学者看来,气候资源不能成为法律关系的客体。 B、三,四段指出,气候资源具有物的一般属性,能够成为法律关系的客体。 C、全文论述逐层深入,先否定后肯定,最后给出鲜明的结论,行文很有逻辑性。 D、文章运用了例证、引证和对比论证的方法,论述了“气候资源是一种公众共有物”的观点。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固守传统的“环境无价值”“自然资源无价值”的偏见,将不利于对生态环境的保护。 B、气候资源既是“有用之物”“为我之物”,又是“自在之物”,所以能够成为法律关系的客体。 C、气候资源具有稀缺性,在现有技术条件下,可利用的风能、太阳能是有限的,因而它属于法律意义上的物。 D、基于“公共信托论”的观点,自然资源应被视为全体公民的公共财产和共享资源,任何个人和国家无权干涉。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段,完成文后各题。

    意境是山水画的灵魂,意境就是景与情的结合。山水画不是地理、自然环境的说明和图解,它当然包括自然地理的准确性,但更重要的还是表现人对自然的思想感情,见景生情,景情结合。如果片面追求自然,花、鸟都会成为死的标本,画风景也缺乏情趣,没有画意,感动不了自己,更感动不了别人。古诗里往往有很好的意境,如李白的《送孟浩然之广陵》:“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这四句诗完全描写自然的景象,却使人深深体会到诗人深厚的友情。古人说“缘物寄情”,写景就是写情。诗画有了意境,就有了灵魂。

    山水画意境的产生,有赖于思想感情。而思想感情的产生,又与对客观事物认识的深度有关。要深入全面地认识对象,必须身临其境,长期观察。齐白石画虾,就是在长期观察中,在不断表现的过程中,对虾的认识才逐渐深入了,也只有对事物的认识全面了,达到“全马在胸”“胸有成竹”“白纸对青天”“造化在手”的程度,才能把握对象的精神实质,赋予对象以生命。对客观对象不熟悉或不太熟悉,就一定画不出好画。写景就是为了写情,这一点,在中国优秀诗人和画家心里是很明确的。无论写诗还是作画,都要求站得高于现实,这样来观察、认识现实,才可能全面深入。毛泽东《沁园春·雪》开头两句“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就充分体现了诗人胸怀和思想的高度境界。山水画不强调“光”,而是注重表现长期观察的结果。拿画松树来说,在山水画家看来,早晨八点钟或中午十二点,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表现松树的精神实质。像五代画家荆浩在太行山上画松树,朝朝暮暮长期观察,画松“凡数万本,始得其真”。一位画家出外写生,两个礼拜就画了一百多张,这当然只能浮光掠影,不可能深刻认识对象,更不可能创造意境。一棵树、一座山,观其精神实质,经过画家思想感情的夸张渲染,意境会更加鲜明,木然地画画是画不出好画的。一个山水画家对所描绘的景物,一定要有强烈的、真挚的、朴素的感情,有的画家没有深刻感受,没有表达自己亲身感受的强烈愿望,总是重复别人的,就不会有意境的独创性。

    画画要有意境,否则力量无处使,但是有了意境还不够,还要有意匠;意匠即表现方法、表现手段,简单地说,就是加工手段。齐白石有一印章“老齐手段”,说明他的画是很讲究意匠的。意境和意匠是山水画的两个关键,有了意境,没有意匠,意境也就落了空。杜甫说“意匠惨淡经营中”,又说“语不惊人死不休”。诗人、画家为了把自己的感受传达给别人,一定要苦心经营意匠,才能找到打动人心的艺术语言。

(摘编自李可染《山水画的意境》,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儒家伦理对古代帝王的制约

王建光

    一般而言,汉武帝之后直到清代末期,儒家的价值观在中国社会中具有道德的至上性和意识形态的排他性,对它的认同是任何政权取得其统治合法性的基础。作为封建社会的基本政治道德规范,儒家的纲常伦理及其价值观的自然延伸,事实上即成为一种与体制相补充的制约帝王的道德力量。

    在以“君臣父子”为代表的儒家纲常伦理中,如果说“君臣”能够保证皇权至上的话,那么“父子”则事实上体现了“孝顺”的内涵,是“君臣”价值观的延伸,这一点正是制约皇权的重要价值基础。

    在历史上许多时候,虽然有后宫不得干政的传统,但是当一些问题争议不断、议而不决,或皇帝之所为又明显不合事实或政治伦理、传统价值之时,尤其是涉及选妃立后、太子废立之事,朝臣们往往会搬出太后的力量,以制约帝王。太后之所以能够让固执己见的皇帝改变意见,并采纳朝臣的建议——或者说太后之所以有这样一种让帝王回心转意的力量,其背后的原因正是“孝”的道德力量在起作用。不论太后是否为皇帝的生母,太后的名分即是最高的道德权威,如果帝王本人都不能恭敬顺从太后,又何以服天下人心。所以,儒家的孝文化和价值规范即成为一种体制的力量,有着正义的形象,潜在而又有力地稳定着宫廷伦理和萧墙秩序。

    祖训是孝顺思想的自然延伸。儒家强调慎终追远,所以逝去先皇的言行往往都是后世的圭臬,后世如果公然推翻或违反先帝的祖训或遗诏,不仅是不孝的,其政治行为也是不道德的,甚至是不合法的,会为政敌、为后世留下不孝之骂名。明代朱元璋留下的不设宰相制度,在后世几代“永为定制”,是法外立规,并成为其继任者的规范。虽然其弊端日显,却不能推翻。对于此类先帝的祖训,到最后只能采用调和、修补或暗度陈仓的办法加以解决。

    在许多时候,社会舆论也会对帝王造成一定的压力。即所谓“天下有道,则政不在大夫;天下有道,则庶人不议”(《论语·季氏》)。尤其对于那些有作为的或有理想的帝王而言更是如此。当然封建时代的舆论主要还是“路人之议”或“庶人之议”,舆论的形成仍然是以儒家的家国天下、明君廉臣思想为基础而建构的。因为那些具有谣言性质的舆论最终可能会有损帝王的合法性,会被反对者或政敌所利用,会使文人在野史笔记中添油加醋,会使朝臣致仕以明志或抗议,会造成社会不安甚至引起社会动荡或政体不稳,所以大臣也会以防不良舆论之由而规劝帝王要避免社会大众的舆论压力,帝王也往往会忌惮于可能的舆论压力,有时也会改变自己决定的事,此类事情历史上并不鲜见。

    当然,上述的力量并不总是被独立使用的,很多时候都是综合而用。简单说来,制约帝王的力量有两种,一种是伦理的力量,一种是体制和规则的力量。而体制也是基于伦理基础上形成和得到维护的,所以归根结底,制约帝王最有力的力量之一还是儒家政治伦理。除此之外,在东汉之后,随着佛教的发展,在个别皇帝或个别时期,佛教的一些观点和理论也会进入朝臣的话语体系,并作为论辩、展示自己观点正当性和道德性的基础,虽然诸如因果报应等案例会被用来作为各自观点的佐证,但这并不能撼动以儒家价值观为基础而建立起来的对同类问题的解决方案及其价值坐标。

(节选自《光明日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门神俱乐部

殷罗毕

    在距今2500年左右(也就是史称战国的时候)的一本杂书里有如下记载:“沧海之中,有度朔之山,上有大桃木。其屈蟠三千里,其枝间东北曰鬼门,万鬼所出入也。上有二神人,一曰神荼,一曰郁垒,主阅领万鬼。”这本著名的杂书是《山海经》。

    在书里,神荼、郁垒还只是四个黑魑魃的汉字,但很快,神荼和郁垒就大变活人来到了国人们的门前。汉代,在除夕欢乐喜庆的日子,为防止鬼魅入室作祟。危害家人,人们便开始削刻桃木,削刻出两个人像,立在门的两边。这两个人形桃木像就是上门服务的神荼、郁垒,被称为桃符。为何古人单单选择了桃木为辟邪震鬼之物呢?在一本叫作《典术》的较为严肃的杂书里说:“桃乃西方之木,五木之精,仙木也,味辛、气恶,故能压伐邪气,制百鬼。”在这里我们触到了国人很实在的一面,他们的想法相当简单,人闻着难受的气味,那么鬼也一定同样难以消受而却步。为什么古人们会相信那两块桃木就能是两位远在沧海之中镇守鬼门的神人呢?在这里,我们应当注意到《山海经》中神话的空间性,神灵的活动都是与我们凡人同在一个地理平台上水平展开的,神、人活动混杂在一起,这一点与西方神话不同。因此,神人尽管遥远,但和我们一个世界,如果他们愿意来,他们就肯定能来的。

    到了魏晋南北朝,事情发生了一些变化。可能由于以木雕人太费事,人们便用削制好的桃板一左一右钉在门上,上面分别画上神荼、郁垒的神像,或者干脆削一块桃木钉在门上,写上神荼、郁垒的名字,这块桃木称作“仙木”、“桃符”。再到后来就连找块桃木的麻烦都被我们精明节俭的祖先给省略了,他们直接拿来两张大红纸片,把两位大神画将上去。然后一左一右贴在门上,这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门神。当然,这是到了宋代之后的事情了。

    自神荼、郁垒开门神先河,中国的门神队伍便不断发展壮大,不少历史传说中的人物也都成了门神。唐太宗李世民夜寐难安,疾病缠身,秦琼、尉迟恭两位武将便站到了太宗的寝殿门两边,太宗的病好了。为了让爱将脱身休息,唐太宗便命令画工描绘了两位武将的肖像在纸上,一左一右贴在寝殿门上。这两位杀人如麻的大英雄也成为了民间喜闻乐见、信得过、有威力的门神。后来的唐明皇也生了病,一个多月都没好。梦见一个大鬼捉住偷窃的小鬼,大鬼说:“臣是钟馗,殿试没有被录取,誓为陛下除去天下妖孽。”皇帝从梦中醒来,病随即好了,于是召名画师吴道子,要他按梦中所见,将钟馗画出来。从此,就有了挂钟馗像的习俗。

    之后,门神队伍就大肆泛滥,有赵云、马超、孙膑、庞涓、萧何、韩信、燃灯道人……这个名单可以无限制地蔓延下去。现在到周围各户人家的门上去看看,于是看到了我们当下众多门神:老天王刘德华、小天王周杰伦、大熊猫、小熊猫、大头娃娃……事实上他们都和千百年来的神荼、郁垒具有相同的功能。中国的神灵和百姓混居,不单单是在名单上,还在门上。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在中国古代诗歌理论中,言意关系是一个很突出的问题,对诗歌创作与诗歌欣赏影响至深。注重言外之意,这不仅是中国诗歌的特点,也是中国古代文学艺术共同的特点。诗歌求言外之意,音乐求弦外之音,绘画求象外之趣,其中的美学观念是相通的,都要求虚中见实。《列子·汤问》载:韩娥鬻歌“余音绕梁,三日不绝”。那余音似乎更能撩动人的情思,引起人的回味。白居易的《琵琶行》描写琵琶曲暂停时的情景说:“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白居易是深得中国艺术妙趣的。古代的绘画要求在有限的形象之外寄托不尽的意趣,往往在画面上留出大片空白,启发观者自己去想象、补充,正如包世臣《安吴论书·述书上》引邓石如的话说:“字画疏处可以走马,密处不使透风,奇趣乃出。”在戏曲舞台上,不设道具或仅设极少的一点道具,也主要是靠演员的动作暗示种种生活场景,给现众留下许多想象的余地。

    言外之意,弦外之音,象外之趣,都是以有尽寓无尽。语言作为思维的工具,不可能没有局限性,不一定能够完全表达人们所想的东西。语言实质上只表达普遍的东西;但人们所想的却是特殊的东西、个别的东西。在一首诗里,言总是有尽的,写得再长也有终结。但是这有尽的言所包涵的意味,它们所给予读者的启发却应当是无尽的。任何一首诗都有它的主题,可是不同时代的读者,或同一时代的不同读者,联系各自的生活经验,对它就会有不同的体会。即使是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时候读同一首诗,也会有不同的感受。中国古代的诗论特别重视诗歌语言的这种启发性,作诗最忌太直、太露,读诗最忌太滞、太凿。一览无余的作品算不上真正的艺术,拘守章句的读者也不是真正的鉴赏家。一个懂得艺术的鉴赏者,可以从吟诵的诗句中看到图画,也可以从画在纸上的图景中听到真意。李白听蜀僧弹琴,联想到万壑古松;杜甫看了刘少府画的山水障,仿佛听到山上的猿声。龚自珍《己亥杂诗》“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虽然只有十四个字,却能抽出读者不尽的思绪和想象。

    含蓄不等于隐晦,注重言外之意,追求含蓄不尽,并不是有话不说,而是引而不发。言有尽而意无穷,这是诗人浮想联翩、思想感情的飞跃接近极顶时,自然达到的艺术境界。最后的一跃已经开始,无限的风光即将展现。诗歌语言保持在最饱满、最富有启发性的状态之中,给读者留下了最广阔的想象余地。

    强调含蓄并不排斥痛快。直抒胸臆,淋漓痛快也能产生强烈的艺术效果,全看诗人的造诣如何。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中晚唐时期怀古题材的篇什大量涌现。诗人们面对昔日繁华一时的古迹,或者那些历史上称雄一时的帝王陵寝,联想到唐王朝盛世不再,都不禁生发出无限的感慨。当然,中晚唐诗坛上之所以怀古诗发达,其深层的原因更在于诗人对社会现实的深切感受。当年歌舞喧天的繁华城阙,如今却荒草离离。诗人用自己的眼光、体验,来烛照历史的情境,使历史和现实沟通起来。在历史中映出现实,在现实中反观历史。

    诗的意境都是以时空形式存在,而诗中的时空,又未必是自然客观的,甚至也非纯然心理的,而是将现实时空、心理时空以意象化的方式绾合在一起的审美时空。“观古今于须臾,抚四海于一瞬”(陆机语),便是形容诗的时空张力。怀古诗在时空感上给人以强烈的冲击,诗人多将现实和历史糅合在一起,两重时空并置叠映,使人们既能穿越于时间的隧道,在眼前呈现出当年的光影;又能感知于当下,创造出身临其境的实感。刘禹锡的《石头城》尤能体现此种双重时空特征,其诗云:“山围故国周遭在,潮打空城寂寞回。淮水东边旧时月,夜深还过女墙来。”山、城、潮汐,既是眼前之景,也是旧时风物。当下的时空是前景,过去的时空隐含于其中,深邃的历史感寓含于诗境。

    时空并置只是一种分析模式,而如果要在审美上感受到这种张力,并且获得对于历史的感怀、对于当下的省思,必以意象或意境的直击心灵才能生发出强烈的审美效应。中晚唐的怀古诗,为了表现世事的沧桑陵替,往往以意象为焦点进行转换,绾合古今,使读者往来于古今之间。如刘禹锡的《乌衣巷》:“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通过“堂前燕”的流转,寓含人世之沧桑。朱雀桥,乌衣巷,在六朝时都是大士族的聚居之地,而今却成了寻常人家。“堂前燕”作为枢机,联结古今。如果说,怀古绝句多数是以一个意象来绾合古今,那么,律诗则是以若干意象来联结古今,诗歌意境所体现的时空感也更为复杂。如李群玉的《秣陵怀古》:“野花黄叶旧吴宫,六代豪华烛散风。龙虎势衰佳气歇,凤凰名在故台空。市朝迁变秋芜绿,坟冢高低落照红。霸业鼎图人去尽,独来惆怅水云中。”昔日的豪华繁盛与今日的荒冷凄迷,在各个意象中得以叠映,构成了整体组合式的双重时空。

    时空的并置与绾合,通过意象的呈现而获得审美魅力,而诗人的观照方式也起着重要作用。韩林德先生曾说:“一个民族持何种观照世界的方式,是持直线式的‘焦点透视’,还是持曲线式的‘流观’,归根结底,受该民族的哲学思维和美学思维支配。”(《境生象外》)“流观”似乎是中国画的观照方式,其实诗中也多用之。从中晚唐的怀古诗来看,诗人往往从多个视点上来观照古今的迁替,通过几个不同的意象表现盛衰之感。中晚唐怀古诗中的时空是融为一体的,时间的纵深也就是空间的展开。怀古诗的审美魅力,可以从时空的向度上得以理解。

(摘编自张晶《时间绾合的中晚唐怀古诗》)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自新中国成立以来,我们的城市建设开始了轰轰烈烈的现代化进程。而关于城市建设,传入我国的主要有两种理论。第一种理论表现为“明天的城市”模式,即按照理想兴建一个完美的城市,实现一夜之间的突变。这种理论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新中国的城市建设。第二种理论表现为“拼贴城市”模式,即不是完全去掉旧的元素,是在此基础上把好的、新的元素拼贴进去,使这个城市既有新的元素,也有旧的元素。这是一种温和的建设方式,对当下中国的城市建设有重大启示。

这两种城市建设模式蕴含的思维方式是截然不同的。“明天的城市”模式的思维方式是,生活是根据理性人为构建出来的。“拼贴城市”式的思维方式是,生活不是靠一夜之间的创造突破形成的,而是历史文化自然演变而成的。因而,在前一种理论框架下,城市的历史只能是负担,是应该抛弃的;在后一种理论框架下,历史却是宝贵的财产,是应该尊重和珍惜的。实践证明,一个城市要有独特的魅力,最重要的是要有自己的历史。然而,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在城市建设上对现代化的理解是片面的,所想象的现代化城市都是以西方为蓝本,唯“洋”是从,一度把钢筋、水泥、玻璃视为现代化的代名词,而对城市的历史视而不见,甚至完全视为包袱。新中国成立后的工业化进程对自然生态及历史文化造成了一定程度的破坏,体现了城市建设模式的激进。

事实上,中国的城市建设向来是有自己的历史传统和文化智慧的。中国城市发展的历史中有许多经验值得我们借鉴。正如在《清明上河图》、平遥古城所看到的,中国古代的城市建设丝毫不比西方逊色。甚至,它还是多元的,至少可以分为三种城市群落。第一种,“宇宙之城”,天人合一的行政都会,以元大都奠定基础的古代北京为代表。城市方正规则,左右对称,秩序井然。这代表着当时中国人对当时城市的一种理解,他们认为城市的秩序是对宇宙秩序的复制,人间的秩序要对应宇宙的秩序。这种城市建设就寄托了这样一种追求。第二种,“生态之城”道法自然的山水小城,以湖南凤凰为代表。整个城市依山傍水,依照山水的自然曲线布局,充满湖诗意。这种城市建设体现了中国人对城市的另一种理解,认为人应道法自然,城市要按照自然的规律来设计,山水自然,城市与人完美融合在一起。第三种,“人文之城”,儒商精神凝聚的江南市镇,以杭州、苏州、扬州为代表。明清经济的发展推动了江南城镇的发展。这些城镇是儒商聚居的地方,形成了人文氛围浓厚的江南城镇群。这三种城市建设都体现了中国悠久的历史传统与文化特色。

一个城市要有独特的个性,最重要的不是空间上的拓展,而是历史文化上的继承与发展,这需要我们的城市建设回顾历史并深入地反思与总结。城市发展要搞好建设,主要考虑两个方面:城市地标是什么?城市文化母体是什么?如果一个城市地标模糊、母体过度损坏,那么这个城市就丧失了个性。在此基础上,我们可以回答,什么是好的城市。

(摘编自许纪霖《优美是否离我们远去》,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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