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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云南省2019年高二下学期语文普通高中学业水平考试仿真卷(一)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动物游戏之谜

周立明

    近二十年来,动物的游戏行为引起了研究者的极大兴趣,成为行为研究中最有争议的领域。争议的焦点是,动物为什么要进行游戏。

    生物世界有一条普遍规律,就是尽可能节省能量。那么,动物为什么要消耗大量能量来进行这种没有明确目的的游戏呢?对此,研究者有着不同的看法。

    著名的黑猩猩研究者珍妮·古多尔发现,幼小的黑猩猩常常玩这样的游戏:用手掌舀一点水,用牙齿嚼烂树叶,来汲取手掌中的水。而成年黑猩猩在干旱的季节,则用嚼烂的树叶汲取树洞中的水解渴。一些科,学家认为,游戏行为使得动物从小就能熟悉未来生活中要掌握的各种“技能”,熟悉未来动物社会中将要结成的各种关系。这种假说可以称为“演习说”,基本观点是“游戏是生活的演习”。

    有一些科学家不同意“演习说”。他们指出,游戏行为并不限于幼小动物,成年动物也同样需要。他们还指出,有些动物的游戏与生存适应毫无关系,例如河马喜欢玩从水下吹起浮在水面上的树叶的游戏,渡鸦喜欢玩从雪坡上滑梯的游戏等。这些科学家认为,动物游戏是为了“自我娱乐”,而“自我娱乐”是动物天性的表现,正像捕食、逃避敌害、繁殖行为等是动物的天性一样。通过自得其乐的游戏,使动物紧张的自然竞争生活得到某种调剂和补偿,从而得到一定的自我安抚和自我保护。以上假说可以称为“自娱”说。

    不久前,美国加州大学神经生理学家汉斯·特贝、哈佛大学社会生物学家斯塔·阿特曼等提出一种引人注目的新假说一“学习 说”。他们认为,游戏是一种实践性很强的学习行为。特贝在卡纳里群岛上研究黑猩猩发现,如果给黑猩猩一根棍子,他们就会用棍子去做出各种游戏行为:会用棍子互相赶来赶去,像人们赶鸭子似的;也会用棍子去取挂着的食物。经历过这种游戏的黑猩猩,在今后生活中容易学会使用棍子。游戏向动物提供了大量机会,使它们能把自身的各种天赋技能和复杂的自然环境、社会环境巧妙地结合起来,游戏成为幼小动物和成年动物的一种十分重要的学习行为。

    美国爱达荷大学的约翰·贝叶和加拿大动物学家保尔·赖特认为,游戏不仅是学习,而且是“锻炼”,贝叶注意到,西伯利亚源羊的游戏带有明显的锻炼倾向:它们选择在坎坷的斜坡上奔跑追逐,在陡峭的悬崖上跳跃,好像在锻炼它们逃避敌害的能力。赖特发现,哈得逊湾的北极熊在冬季要花很大力气去捕捉海豹、鱼,类;到了夏季,北极熊转移到陆上生活,不必为猎食整天奔波。吃饱喝足,就进行各种游戏,如摔跤、奔跑等。夏季游戏好像体育运动,使北极熊在食物丰富的季节保持了身体的灵活和力量,这对冬季捕食大有好处。因此,这两位学者提出“锻炼说”来补充“学习说”。

    这几种假说,哪一种更有道理?研究者们各抒己见,众说纷纭。目前这些假说都难以圓满解释的问题是,动物在游戏行为中表现出来的智能潜力、自我克制能力、 创造性、想象力、狡猾、计谋、丰富多彩的通信方式等,都远远超出人们对它们的估计。游戏行为有点儿像体育运动,有点儿像演戏,既无目的,又无结果,即兴发生,没有一定模式,没有不变的规则,令人捉摸不透。因而要解开动物游戏的所有秘密,还需要做更加深入的研究。

(1)、对“动物游戏之迷”的破解总结有误的一项是(    )
A、游戏是动物能把自身的天赋技能和复杂的环境巧妙结合。动物在学习中也得到了愉悦。 B、动物通过游戏锻炼自己的身体和熟悉未来生活应掌握的技能,以适应生存。 C、动物游戏使动物在竞争生活中得到生理和心理上的调节和补偿。 D、动物游戏行为是复杂的,“动物游戏之谜”的谜底有待深入研究。
(2)、下面列举的动物行为不能对应证明“动物游戏之谜”的假说的一项是(    )
A、“演习说”:黑猩猩掌中汲水。 B、“自娱说":北极渡鸦在雪坡上飞上滑下。 C、“学习说”:猩猩用棍子赶鸭子;动物捉迷藏和追逐。 D、“锻炼说”:羱羊在斜坡上奔跑,在悬崖上跳跃。
(3)、对本文的思维结构形式,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本文从四个方面叙述了动物游戏的四个“假说”,采用了并列式思维结构。 B、本文从四个方面诸层次深人分析动物游戏的目的,为层进式思维结构。 C、本文用先提出命题,然后阐述各种假说,再结论的总分总式思维结构。 D、本文先结论,再举例论证,有理论阐释,也有实例支持,行文思维严密。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后面各题。

    毫无疑问,人就是一种习惯性的动物。无论我们是否愿意,习惯总是无孔不入,渗透在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很少有人能够意识到,习惯的影响力竟如此之大。

    有调查表明,人们日常活动的90%源自习惯和惯性。想想看,我们大多数的日常活动都只是习惯而已!我们几点钟起床,怎么洗澡,刷牙,穿衣,读报,吃早餐,驾车上班等等,一天之内上演着几百种习惯。然而,习惯还并不仅仅是日常惯例那么简单,它的影响十分深远。如果不加控制,习惯将影响我们生活的所有方面。小到啃指甲、挠头、握笔姿式以及双臂交叉等微不足道的事,大到一些关系到身体健康的事,比如,吃什么,吃多少,何时吃,运动项目是什么,锻炼时间长短,多久锻炼一次等等。甚至我们与朋友交往,与家人和同事如何相处都是基于我们的习惯。再说得深一点,甚至连我们的性格都是习惯使然。牧师华理克(Rick Warren)在他的作品《目标驱动生活》(The Purpose Driven Life)中有这样的论述:“性格其实就是习惯的总和,就是你习惯性的表现。”关于习惯成就性格的说法并不是最近才提出来的。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早在公元前350年便宣称:“正是一些长期的好习惯加上临时的行动才构成了美德。”

    习惯实际上不仅仅影响我们的个人生活,许多心理学家都一致认为,实际上正是习惯引导着整个社会结构的心理机制的改变。19世纪心理学家威廉·詹姆斯(William James)如此写道:习惯就像一只巨大的飞轮……正是它,使得那些从事最艰苦、最乏味职业的人们没有抛弃自己的工作;也正是它,注定了我们每一个人都只能在自己所接受的教育和最初选择的范畴内与生活展开搏斗,并为那些自己虽然并不认同,但却别无他选的某种追求而付出最大的努力;还是它,把不同的社会阶层清晰地区分开来……詹姆斯不仅注意到习惯的巨大力量是如何影响整个社会的架构,同时,他也指出了改变习惯的艰巨和不易。

    那么,习惯为什么如此难以改变呢?就因为它们深深根植于我们的潜意识当中。这便是我们仅用显意识几乎无法改变习惯的本质原因。显意识的活动仅在我们警觉时起作用,在我们清醒和防备时能够战胜潜意识。显意识就像是一位值勤的哨兵,夜深时哨兵开始打盹儿了,潜意识就当政了。因为,潜意识从不入睡,它永远静静地存在,静静地等待显意识哨兵开小差。至于我们的行动,只是在潜意识支配下的被编辑好的程序。也就是说,生活中90%的选择早已做出,并被记录到固定的程序当中。但实际上,我们每个人都有能力去改变这个程序,在更多的时候,我们却意识不到我们能够选择,或者,领会不到这样的选择对于我们生活的意义。

    幸运的是,我们每个人都拥有选择习惯的能力。我们完全可以有目的地改变习惯,构建一整套有助于我们成功的日常行为规律。事实上,我们完全可以选择习惯,并可以有目的地建立起自己的一整套日常行为规律,我们的显意识完全有能力训练我们的潜意识。因此,我们再也不能无意识地任由不良的行为习惯继续下去了,而必须有意识地构建新的日常行为方式。这便是有目的地去生活!

    驾驭你的习惯,和你每天的日常行为,乃至你的生活吧。

(选自杰克·霍吉《习惯的力量》,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材料,完成下列小题。

    在诗与思的辩难中,我看到的最有力的文字来自同样“富有热情与痛苦”的雪莱。1821年,雪莱在《为诗辩护》中写到,推理与想象是人类的两种活动,自有人类即有诗。而语言最初的发明,本身就是诗。在他看来,广义的诗人是具有审美能力的人。诗人的隐喻式表达,层出不穷的联想,这些虽然不能绘出人类思想的全景,却有助于表现人类崇高的目的,领会世间的真善美。自古以来,当科学攻城略地不断扩大我们生活的疆土时,诗歌已经借着想象,为人类创造了一个宇宙。所以,雪莱赞美诗人“是世间未经公认的立法者”。

    大多数时候,我觉得人生是荒谬而无望的。但也正是这种荒谬而无望,给了我们赋予自己人生意义的可能。一个人活得好与坏,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自我赋予意义的能力。我们需要找到并拥有自己所热爱的东西,借此击碎现实的荒谬。正如辛波斯卡所说:“我偏爱写诗的荒谬,胜过不写诗的荒谬。”

    诗歌与个人寻找生活的意义有关,一定程度上属于私域范畴。诗歌不同于社论,虽然人们也会将它拿出来发表,但是它所具有的私人属性也是不容忽略的。有些诗歌,读者看不懂,作者自己或许也不全懂,但是无关紧要。就像你进不了别人的大脑中思考。他需要的可能只是获得一种审美上的存在感,至于交流什么是美:都在其次。

    这不表示我鼓励诗人都去自说自话,固步自封。既然承认文学首先是人学,承认诗关系到人的自我塑造,诗歌也因此具有某种公共性。需要强调的是,无论是私有性,还是公共性,诗的价值都在于意义的赋予和美的呈现。这也意味着在公共领域和私人领域之外,还交织着一个文学搭建起来的意义领域,来安放作者的灵魂。

(选自《读书》2015年第2期,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从陶渊明看现代人的生存困境

    “樊笼”是陶渊明诗文中的核心意象之一,象征被限制了身心自由的、令人难以忍受的生存处境,如:“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人类自己创造的文明,支撑了人类的现实生存,却把人束缚在文明的种种框架之中而不得自由。卢梭(1712—1778)的《社会契约论》开篇第一句话便是:“人是生而自由的,但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国际歌》曾唱遍全世界:“让思想冲破牢笼”“把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从后来的无产阶级革命实践看,把“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倒不是太难,“新世界”要完全冲破牢笼却难办得多,哪怕仅仅是冲破思想的牢笼。

    如果说陶渊明生活的农业时代“樊笼”(“樊”字从木)还是由“木头”制作的;那么,到了工业时代,在马克斯·韦伯(1864—1920)的《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一书中,“木笼”变成了“铁笼”:“这个铁笼是机器般的非人格化的,它从形式理性那里借来抽象力量将人禁锢其中”,它“冷静超然,逻辑严密,等级森严,庞大无比”,“它最终要无情地吞噬一切”,“一直持续到人类烧光最后一吨煤的时刻”。人类文明在不断发展,人对自然的控制力在不断加大;但更糟糕的是,人们对自然、对他人的控制力量越是强大,人们自己被囚禁的程度也就越深。

    高度发达的现代社会确实有一套自我粉饰的招数,能把牢笼打理得如同五星级宾馆,使囚犯忘记自己还是囚犯,使囚犯们积极踊跃地甘当囚犯。牢笼固然可恶,对于现代人来说,更可怕的是失去了“走出牢笼”与“回归自然”的自觉意识。

    现代人普遍相信“进步论”,相信现在比过去好,未来比现在好。这种进步论若是以地球生态的尺度来衡量,是不足以证实的。我们的地球生态不但现在不比过去好,未来更让人担忧。尽管如此,现代人还是一心“向前进”,没有人愿意“向后退”,哪怕是后退一小步。

    诗人陶渊明则不同。陶渊明的一声长啸“归去来兮”,实乃对自己前半段人生道路的沉痛反思:“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应该说这是一种诗人的哲学,或曰:回归诗学。

    现代人一心期盼乘着火车、汽车、飞机、轮船甚至宇宙飞船在现代化的道路上一路向前。如此的“飞速发展”,现代人果真距离幸福美满的天堂越来越近了吗?那也许只是一厢情愿罢了。我们急促前进企望切近前方的目标,但当我们走近看到它时,它却与我们更加疏远了。

    一线希望在于:新时代的灾难与现代人的生存困境将会再度把人们逼上回归之路,即所谓希望正在于绝望之中。正如现代西方政治哲学家列奥•施特劳斯(1899—1973)说过的:“当人类走到现代性的尽头,实际上就必然会回到‘古代人’在一开始就面临的问题上。”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中国传统社会给人两个相互矛盾的印象:一方面,它十分注重平等;另一方面,它又十分注重纲常伦理,表现出严格的等级秩序。不过,无论如何解释这种印象,它至少说明在中国传统社会中同时存在人与人之间的平等和差异两个问题。在西方由正义原则加以处理的人与人之间平等与差异的关系问题在中国社会同样存在,而且同样也需要某种协调机制。概而言之,从功能的角度看,中国传统社会,特别是在儒家思想中,对这一关系的处理,是通过“仁”“礼”“义”三项基本原则彼此支撑、相互为用实现的。

    “仁”是对他人之爱,在儒家的价值体系中处于核心地位,所以孔子说:“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仁”的基础则是对亲人之爱,所谓“仁者人也,亲亲为大”。孟子进一步指出:“孩提之童,无不知爱其亲者;……亲亲,仁也。”并且孟子认为,这种爱的基础,是“不忍人之心”,即同情心。同情即同样的感情,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这一心理事实的体现。因此,“仁”的生发机制,是一个推己及人,由近及远的过程,即把对亲人之爱扩展为对邻人之爱,再扩展到对天下人之爱,也就是孟子所说的:“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与“仁”所体现的“合和”精神不同,“礼”强调的是人与人之间尊卑贵贱(纵向)、亲疏厚薄(横向)的差秩格局和纲常秩序,反映“别”与“分”的一面。“礼”在儒家思想中的重要地位是一个众人皆知的事实,“礼,国之干也。”“礼”提供了一套基本的政治架构,对中国传统社会的稳定有序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后者因此也被称为“礼治社会”。儒家强调“礼”治,但目的不是造成一个等级森严、上下隔阂的社会,而是通过“礼”的规范与约束,实现社会的和谐和睦。

    用以平衡“仁”与“礼”的就是“义”的原则。在中国传统文献中,“义”是一个含义比较丰富的概念。很多时候,它指一种最高的伦理原则。但是,“义”还有另一方面的含义,那就是在不同的,甚至彼此冲突的行为准则之间进行的权量与选择,即“义者,宜也”。权即是宜,也就是义。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孟子表示:“大人者,言不必信,行不必果,惟义所在。”只要是出于某项更高的的道德原则的要求,言而无信,行而不果也未必不能接受。显而易见,“义”就是审时度势,对某个具体情境之下的行为原则进行选择和判断。

(摘编自唐士其《正义原则的功能及其在中国传统思想中的实现》,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含蓄即含而不露、隐晦曲折,它是中国古典诗词追求的一种美学境界。诗词的含蓄包括两层内涵:一是题旨即内容上的含蓄,一些题旨,诗人不愿明言、不能明言或不敢明言;另一种是手法上的含蓄,诗人采用借代、暗示或象征等手法,造成言外之意、弦外之音,使读者从中获得无穷之意蕴。

    含蓄的手法,早在先秦诗歌中就有运用,如《诗经·蒹葭》,那种“宛在水中央”的朦胧,“所谓伊人”的隐约,都带有相当的不确定性。在先秦至六朝的典籍中,虽未具体提及“含蓄”一词,但已推许类似的手法,《文心雕龙》有《隐秀》篇,认为“情在词外曰隐”,“隐也者,文外之重旨”,这为含蓄理论的创立奠定了理论基础。“含蓄”成为一种美学形态和诗学概念,大致起于中唐皎然的《诗式》,他在解释“辨体有一十九字”时,在诗学领域第一次提到“含蓄”。晚唐的王睿将含蓄正式尊为一种诗歌体式。含蓄风格也成为唐代诗人的一种创作追求,刘禹锡就深为“言不尽意”而苦恼。他说:“常恨语言浅,不如人意深。”认为诗人应该在诗歌中营造“象外之象”,这样才会“言有尽而意无穷”。

    晚唐司空图的含蓄理论可以说是“言外之意”说的集大成者。他认为具体的“象”“景”“味”“韵”是有限的,要获得无限的意蕴,就要从中超脱出去,在“象外”“景外”“味外”“韵外”的更大的空间作无待的逍遥之游,以有“不尽之意见于言外”。

    到了两宋,含蓄作为一个主要的批评标准被广泛运用。梅尧臣说:“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含不尽之意,现于言外,若温庭筠‘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贾岛‘怪禽啼旷野,落日恐行人’,则道路辛苦,羁旅愁思,岂不现于言外乎?”梅尧臣的话可说是对司空图的一种补充。之后,含蓄美已成为诗、文、绘画创作的一条基本准则,并推至艺术创作的最高追求之一。至南宋的严羽,他在《沧浪诗话》中把“言有尽而意无穷”这种含蓄之美推至极致,还提出了“得鱼而忘筌”“得意而忘言”“羚羊挂角,无迹可求”等说法。

    降及明清,以含蓄评诗文更成为惯则。清代“神韵”领袖人物王士祯直承了司空图的含蓄说。他盛赞盛唐诗“蕴藉含蓄,意在言外”,认为“唐人五言绝句,往往入禅,有得意忘言之妙”。王夫之在《姜斋诗话》中认为诗要“神寄影中”,所以须“脱形写影”,认为谢灵运诗就是“多取象外,不失环中”。明人胡翰认为诗歌创作的最高境界就是以有限的语言表达无限的“言外之意”,惟有“象外““言外”才会“四表无穷”。

    以上论述,说明不同的时代都在强调含蓄所具有的笔墨寥寥、意溢千里的美学价值。崇尚深情绵邈、含蓄蕴藉,富有言外之意、弦外之音的神韵天然之佳作,便形成了一股文学潮流,至今不衰。

(摘编自陈友冰《中国古典诗词的显隐》)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读《项羽本纪》,都会注意到对城下决战的精彩写述,楚霸王英雄生涯最后一幕的重要情节,让人印象至深。“于是项王乃悲歌忼慨,自为诗曰:‘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歌数阕,美人和之。项王泣数行下,左右皆泣,莫能仰视。”在太史公笔下,和项羽“力拔山兮”悲歌知名度大致相当的,还有刘邦的《大风歌》。“悉召故人父老子弟纵酒,发沛中儿得百二十人,教之歌。酒酣,高祖击筑,自为歌诗曰:‘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令儿皆和习之。高祖乃起舞,慷慨伤怀,泣数行下。”

    宋代理学家朱熹说:“有一样人未必识道理,然事事敢做,是他气大。”项羽“力拔山兮气盖世”,便是这样的“气”,须是有盖世之气方得。高祖“泣数行下”与“项王泣数行下”的表情记录,完全相同,一字不差。项羽歌“力拔山兮”,刘邦歌“大风起兮”,虽一胜一负,一败一成,一枯一荣,但各自均“气大敢做”的两位英雄,在彼此不同的故事情境中,却有相近的表现。一个失败的英雄,面对悲剧结局,自为壮歌,“泣数行下”。一个成功的英雄,面对“神光一万八千里”,“西南扫地迎天子”的胜利庆典,同样在“自为歌诗”,“令儿皆和习之”之后,“泣数行下”。

在刘项故事两处各见“泣数行下”四字的背后,太史公有什么深意吗?对于项羽与刘邦之歌哭,太史公笔法近似的描写,是否意味着有意在二者之间的情感天平上维持了一种特殊的等衡,以此提升项羽的历史地位和文化感召力呢?有关项羽言行的记述,吴见思说:“项羽力拔山气盖世,何等英雄,何等力量,太史公亦以全神付之,成此英雄力量之文”,而郭嵩焘特别指出,“垓下”史事的记述,“自是史公《项羽本纪》中聚精会神极得意文字”,太史公对项羽事迹的回顾,固然倾注了自己深切的同情,然而基本史实的记录,应当坚持了严肃史家的清醒。就刘邦“酒酣”唱“大风”故事的描写,李晚芳有评价“沛中留饮,处处画出豁达大度”。“泣数行下”是否可以理解为“豁达”的表现,我认为还需要细心体味。而有的学者对刘邦这样的分析或许与太史公的意思有所接近,即功成就后生发的空虚失落使他处于深层的精神痛苦中,寂寞与孤独,说不定也是让帝王垂泪的因由。

    顾颉刚认为《史记》除了“生龙活虎绘声绘色”,表现出“文学造诣之高”而外,“其史学见解之深辟又可知”。从刘项自为歌诗又“泣数行下”的记述形式中,或许可以体会太史公“史学见解之深辟”。

(摘编自王子今《太史公笔下刘项的心思和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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