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logo

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2016-2017学年江苏省启东中学高一上月考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下列小题。

教养与奢华无关

梁文道

    ①今天的中国,无论你走到哪里,几乎都能看见“奢华”这两个字。每一本时尚生活杂志都在不厌其烦地告诉你有关奢华的故事,每一个商品广告都试图让你感到它要卖的商品有多奢华。于是房子是奢华的,车子是奢华的,大衣是奢华的,手表是奢华的,皮鞋也是奢华的,就连内裤也可以很奢华,乃至于我刚刚吃过的涮羊肉也标榜自己的用料十分奢华。

    ②本来这种东西是可以见怪不怪的,正所谓奢华见惯亦平常。可是有一天,我在杂志上看到一篇介绍英国手工定制鞋的文章,作者先是不断渲染英国绅士的低调含蓄,一两千字之后笔锋忽然一转,他还是未能免俗地要大谈这鞋子有多奢华,并将其定位为“低调的奢华”。然后把绅士等同于品位,再将品位等同于奢华。许多媒体早就在“奢华”和“品位”之间画上等号了,但现在有人进一步连“绅士”也挂了上去,这就让我觉得有些刺眼了。

    ③我的生活奢华不起,我的言行也离绅士甚远,可我总算读过不少传说中的英国绅士写的东西,在我的印象中,绅士和奢华根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④且看19世纪英国绅士之间的通信,关于绅士的品位,他们是这么说的:“×××的家朴实无华,真是难得的好品位。”“他是那种老派的绅士,一件大衣穿了20年。”他们会称赞一个人的朴实和惜物,低调而不张扬,却绝对不会把看得见的奢华当作品位,尤其不会把它视为绅士的品位。

    ⑤就以一双手工制作的顶级皮鞋来说吧,它是很贵,但它可以穿上一二十年,这里头的学问不只是它自身的质量,更是你穿它、用它的态度。首先,你会珍惜它,所以走路的姿势是端正的,不会在街上看见什么都随便踢一脚。其次,你愿意花点时间和心思去护理它,平常回家脱下来不忘为它拂尘拭灰,周末则悠悠闲闲地替它抹油补色,权当一种调剂身心的休息活动(就算他有佣人,他也宁愿自己动手)。所以这双鞋能够穿得久,10年之后,它略显老态,但不腐旧,看得出是经过了不错的照料,也看得出其主人对它的爱惜。这叫作绅士。不一定喜欢昂贵的身外物,但一定不随便花钱,朝秦暮楚。

    ⑥他的品位不在于他买了什么,而在于他的生活风格甚至为人;他拥有的物质不能说明他,他拥有物质的方式才能道出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⑦当然,一个人不能做物质的奴隶,但他的人格、性情或许可以借着物质偶尔散发出来。简单地讲,这就是教养。“教养”是一个何其古老、于今天何其陌生的词啊。这个词本来才是品位的绝配,不过,由于教养困难,奢华容易,我们今天才会把品位许给了奢华,让空洞的、无止境的消费去遮掩教养的匮乏。久而久之,甚至开始有人以为,英国的传统绅士皆以奢华为人生第一目标。

    ⑧如果你觉得“教养”太过抽象,我可以为你举一些没有教养的好例子。开着一部奔驰车在街上横冲直撞,觉得行人全是活该被吓死的贱民,这是没有教养的。手上戴着伯爵表,然后借醉酒臭骂上错菜的服务员小妹妹,这也是没有教养的。

    ⑨教养不必来自家教,更不是贵族的专利,上进的绅士更看重后天的自我养成。然而,如今有力奢华地招摇过市之辈多如过江之鲫,甘于谦逊、力求品格善美的人却几不可闻,岂不可叹?

(选自《中华文摘》,有删改)

(1)、请简要概述本文的论述层次。

(2)、结合全文,说说真正的绅士具有哪些品质。

(3)、请结合文章,说说第⑦段画线句子的含义。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漫谈李白诗歌中的夸张

林庚

    李白有一首《长相思》诗中说:“忆君迢迢隔青天!昔时横波目,今作流泪泉;不信妾肠断,归来看取明镜前。”这是一首闺人思念征夫的诗,相思之苦,以至于到了“昔时横波目,今作流泪泉”的程度。美妙的眼睛竟成了一口泉眼,这当然是有些夸张;却还不能说就怎么不合理,还可以算在合理的夸张之列;但也有其不合理处,这不合理处在于她还要证明原来是秋波横生的眼睛,真的变成了一口泉眼;并要求那面镜子到时候为她作证。因为如果真到那征夫回来的时候,她即使还很憔悴,即使是当时快乐得又哭了起来——那神情毕竟会大不相同——要证明她真正肠断的情形,只有那面镜子才最清楚。可是除非那面镜子是面魔镜,又怎能重现她那已经成为过去的容颜呢?也许今天有了录像可以做到这一点,可是如果真有一位妻子录好了像专等她丈夫回来时证明这一切,恐怕她的丈夫反而更不相信;何况古代并无录像这种先进技术呢?假定真能录像,也许看来是合理的,却反而近于荒唐;假定镜子可以证明过去,看来好像是不合理的,却反而更近于真实。艺术的魔力竟然真能把一面普通的镜子变成了魔镜吗?反正我们读这首诗,读到这里时早已忘记了那不合理性,而只感到分外亲切,分外动人。从日常的尺度来说乃是不合理的,从艺术的尺度来说却是更为合理的;那么所谓合理的夸张到底该怎样来理解呢?

    “白发三千丈”,这是人们谈到李白诗中夸张时最爱引的名句,在这首《秋浦歌》中乃是轮到李白自己面对着一面镜子了。所以说:“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从日常的尺度来说,这个“三千丈”简直是违背常识;从夸张的尺度来说,也未免无边无际;如果这样的夸张起来也算合理,那么究竟夸张到什么程度才算不合理呢?李白有一首经常为人们所称道的《望庐山瀑布》,诗中说“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这瀑布仿佛是一道银河自天而降,也不过才夸张到三千尺,而白发从头上算起,却竟能达到三千丈;艺术的魔力似乎正是通过战胜那日常尺度认为的不合理而变得更为合理,这能不令人为之惊异叹服吗!

    有些人认为夸张似乎是浪漫主义的主要特征,这可能有些道理,可也并不尽然。夸张几乎可以在各种类型的作品中出现;而且夸张在许多场合中,往往最容易产生使人发笑的效果;这与浪漫主义作品之多少带些悲剧性格或英雄性格的特征是毫不相干的。王之涣的《登鹳雀搂》:“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这里除了“千里”这个习见的词汇外,有什么可以算得上是夸张呢?而这首诗却无疑的乃是浪漫主义的杰作名篇。然则夸张既不是浪漫主义中所必有的,也不是浪漫主义中所特有的;只不过是一种通用的表现手法而已。如果说夸张与浪漫主义之间也存在着某些特殊缘分的话,那只能说夸张的手法到了浪漫主义的创作方法中,似乎可以尽情发挥到完全不合理的程度。这并不是由于夸张手法有什么特别之处,而是由于本质上浪漫主义乃是一种近于“宏观”的创作方法,正如现实主义乃是一种近于“微观”的创作方法,并由此自成不同的局面。《傀儡家庭》中娜拉的出走,从日常的尺度来说,她是完全可以不必出走的,但娜拉却决然出走了。《秋浦歌》中的白发,从日常尺度看来,那白发只不过是映在咫尺明镜之中,而它却能直达三千丈。用日常的尺度去衡量微观或宏观世界中的一切,有时常会出人意外。例如在近于光的高速运动中,人竟能青春不改;这不简直如神话之不可思议吗?日常范畴的尺度,与艺术的无限魅力;在这里两相对照,也正如面临着一面魔镜,不禁令人为之深思神往!

(选自《唐诗综论》,略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纵观中西古代艺术史,对人自身的认识的重要体现之一就是理性精神。

    中国从先秦强调人的内在精神的美,到两汉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从唐代韩愈等人的“文以明道”,到宋代程朱理学的“言理不言情”,弘扬的都是理性精神。这种理性,不仅仅表现为纯粹的哲学思辨,还表现在艺术所反映的文士阶层的人生观念和处世态度。西方早在古希腊时期,苏格拉底就鲜明地倡导人的理性精神。他的名言是“美德即知识”,每个人都应该有知识。在苏格拉底之后,柏拉图更是强调理性知识的作用,他在《理想国》中就把培养哲学家作为社会的头等任务。苏格拉底所开创的雅典学派代表了西方文化的正宗,他所提倡的理性精神成了西方文化传统包括艺术传统的精髓。不只文学艺术,其它艺术也体现了这一理性精神。建筑不只是为避风雨,而且追求使人赞叹的华美;音乐舞蹈等表演不去逼真创造幻觉的真实,而是更多诉之于理解、想像的真实。这明显高扬的是人类的理性精神。

    人类理性精神的高扬最突出的标志就是人的社会角色意识。人来到这个社会,就一定要扮演各种各样的社会角色。不同的角色有着不同的角色意识,不同的意识导致不同的面孔。社会角色规定了人们在社会关系中所占有的社会位置以及相联的行为模式,预定了处于该位置上的人的言谈举止的基本准则。在儒家思想起主导作用的中国艺术王国中,人的角色意识非常强烈:父慈,子孝;兄良,弟悌;夫义,妇听;长惠,幼顺;君仁,臣忠。孔孟制定的这些道德规范成为每一个人的行动准绳。在社会责任和“自我”发生冲突时,人们首先服从的是前者。马致远的《汉宫秋》中,王昭君因爱国纵身投江。纪君祥的《赵氏孤儿》中,程婴以父子的死来救孤儿及全国的孩子;而公孙杵臼则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使程婴父子活下来。在面临生死的重大时刻,他们几乎都不存在心理上的冲突,都没有“自我感情”的考虑;考虑的只是个人在社会上所处的某一地位并由此而带来的义不容辞的责任。有人说,中国人是重社会而轻自我,西方人是重自我而轻社会。这并不准确,起码在古代社会不是这样。荷马史诗中的氏族首领大部分都是勇敢无私的。阿喀琉斯的母亲曾经预言,他可能有两种命运,或者过和平生活而长寿,或者在战斗中早死。为了得到荣誉和尽职,他选择了第二种命运。赫克托尔的妻子规劝丈夫不要上战场,他响亮地回答:“保卫特洛亚是我的职责。”

    中西方古代艺术所揭示的人的社会角色意识,是人类对自身的深层认识。人一生下来,就首先面临着个体和群体的关系问题。人的角色意识是处理好这种关系的中介因素,也是自我完善、自我改造、自我平衡的必要环节;英雄主义、爱国主义、集体主义等理想的精神境界都是从中产生的。它高扬的是人的自觉性,是人的理性精神。

      当然,高扬理性既有正价值,亦有负价值。人一切从社会要求出发,扮演好自己所充当的社会角色,势必把自己看成是具有群体生死需要、有伦理道德自觉的个体;势必以理驭情,以社会利益来压制个人的欲望。这样,个体的主观情感、本能欲望被排斥在精神生活之外;合理的要求常常被当作有害的东西而加以压制,个人的创造探索也往往被视为异端而遭扼杀。这又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了社会发展和人类进步。

(选自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文艺复兴史纲》,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谈吟诵

    吟诵是什么?或者,今天我们所理解的吟诵是什么?吟诵是传统文化、古典诗词不可或缺的一种美的表现形式,有着独特的文化和艺术内涵。

    初次接触到吟诵的人们,新奇之后,往往会问:古人是这么“吟”的么?这是原汁原味的古调子么?事实上,现在所有古典诗词的吟调,包括出自那些已经八九十岁、曾经接受过私塾教育的老人之口的吟调,都非古调。理由很简单,一是数千年语音变迁,所谓的“正宗”古音并不存在。其次,古人吟诵皆口耳相授,声音实况没有记载。古调绝响,无从谈起。但是,语音变迁之中,仍有不变的因素。比如“入声”被认为是一种“原生态”,华东、华南、西南以及台湾地区的方言就有入声,还保留了某些中古语音的特征,当地一些八九十岁老人还能以此为我们传递唐诗宋词微妙的声情韵味。

    吟诵这个词,其意既可指吟,也可指诵;或者两者兼有,泛指用抑扬顿挫的声调有节奏地诵读。吟诵合称,表明至少有两种方式,即吟和诵。从有利于传承的角度说,概念或者叫法还是统一为好。台湾统一叫吟唱,大陆统一叫吟诵。吟诵的叫法,好在把吟和诵组合在一起,提醒人们:吟是从诵之中来的。吟唱的“唱”也并非一般的歌唱,是从吟读之中自然生发出来的,且不受固定乐谱束缚的自由唱。或许,比较方便简单的分类有三:诵、吟、唱。这当中,“诵”为基础,“吟”是结果,“唱”是升华。一个现代人,要想得到古人那种自由吟诵的境界,一是要吟出自己的调;二是要随“调”随出,想吟就吟;三是音情并茂,韵味十足。

    其实吟诵的根并不是一般说的古诗词文,而是传统蒙学经典。传统蒙学的本意在于“播种于心,求其日后自己发芽”,用“经典”打底,扎根在童心之内,故所读所诵必为精挑细选出来的好书好文好诗。中华文明,日积月累,不断生发,产生了众多的人文经典。多且文字繁难的经典,须经过“中介”的智慧,化繁为简,化难为易。这个转化的结果,便是各种蒙学教材的诞生。于是,中华“经典”的核心思想化作朗朗上口的韵读文字,随着熟诵、吟诵渗入人心。

    古人把作诗称之为“吟咏情性”,诗在性情里,把诗从情性里吟咏出来,即为诗。而诗的鉴赏,则是从相反方向进行,靠吟咏作出来的诗,还须回到声音里体会。所以,“吟咏”的作用,不单是所谓“语言的艺术”问题,或艺术的审美问题,最根本的是它内涵着传统的“性情”。

(选自2012.3.29《人民日报》,有删改)

【注】蒙学,即蒙馆,启蒙的学塾,相当于现在的幼儿园或小学。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在中国所有艺术门类中,诗歌和书法最为源远流长,历时悠久。它们同在唐代达到了无可比拟的高峰。正如工艺和赋之于汉,雕塑、骈体之于六朝,绘画、词曲之于宋元,戏曲、小说之于明清一样,它们都分别是一代艺术精神的集中点。

    与唐诗一样,唐代书法的发展也经历了一个过程。初唐的书法,由于皇室宫廷的大力提倡,其风度体貌如同从齐梁宫体摆脱出来的诗歌一样,以一种欣欣向荣的新姿态展现出来。王羲之的真实面目究竟如何,兰亭真伪应是怎样,仍然可以作进一步的探究。但兰亭在唐初如此名高和风行,像冯、虞、褚的众多摹本,像陆柬之的文赋效颦,似有更多的理由把传世兰亭作为初唐美学风貌的造型代表,正如把刘希夷、张若虚作为初唐诗的代表一样。冯承素、虞世南、褚遂良、陆柬之和多种兰亭摹本,确是这一时期书法美的典型。那么轻盈华美、婀娜多姿,或娟婵春媚、云雾轻茏,或高谢风尘、精神洒落。

    走向盛唐就不同了。孙过庭《书谱》中虽仍遵初唐传统,扬右军而抑大令,但他提出“质以代兴,妍因俗易”,“驰骛沿革,物理常然”,以历史变化观点,强调“达其情性,形其哀乐”,明确把书法作为抒情达性的艺术手段,自觉强调书法作为表情艺术的特征,并将这一点提到与诗歌并行,与自然同美的理论高度:“情动形言,取会风骚之意;阳舒阴惨,本乎天地之心”。就像陈子昂“念天地之悠悠”以巨大的历史责任感,召唤着盛唐诗歌到来一样,孙过庭这一抒情哲理的提出,也预示盛唐书法中浪漫主义高峰的到来。

    以张旭、怀素为代表的草书和狂草,如李白诗的无拘无束而皆中绳墨一样,它们流走快速,连字连笔,一派飞动,“迅疾骇人”,把悲欢情感极为痛快淋漓地倾注在笔墨之间。并非偶然,“诗仙”李白与“草圣”张旭齐名。韩愈说:“往时张旭善草书……不平有动于心,必于草书焉发之。观于物……天地万物之变,……一表于书,故旭之书,变动犹鬼神,不可端倪。”不只是张旭的狂草,这是当时整个书法的时代风貌。《宣和书谱》说贺知章“草隶佳处,机会与造化争衡,非人工可到。”一切都是浪漫的,创造的,天才的,一切再现都化为表现,一切模拟都变为抒情,一切自然、世事的物质的存在都变而为动荡情感的发展行程。

(摘编自李泽厚《盛唐之音》)

【注】大令:王献之,是王羲之的儿子。因曾做过州主薄、秘书郎、长史,累迁建武将军、吴兴太守,征拜中书令,所以时人称其为“大令”。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①对康有为而言,人性论是大同思想的重要基础,也是孔子仁道的重要内容。他指出,世界要实现大同,除了满足“天下合群”的基本条件,还需要满足“人之智慧、淡泊、勇力、艺能、礼乐,皆人人完备”,人人为“天生之成人”这一条件。换言之,孔子“合群之仁道”的完满实现既需要在明人伦的基础上进一步破除伦常,合天下之人;还需要人性皆善,人人成为“全人”。后者是保障大同世界能“合天下之群”的人性论基础,也是孔子人心之道在太平大同世的展开。

    ②关于人性,康有为以孔子“性相近,习相选”作为根本依据,认为无论平世乱世,人性并不存在本质的不同;但是后天的习得却使人性在平世与乱世表现出巨大的差别。康有为指出,乱世之人由于世尚野蛮,教化未至,因此“人皆偏憾,不称天性,未成为全人”;当太平之世,“教化既备,治具毕张,人种汰,胎教修明”,则人人为“天生之成人”,因此,“乱世人之资格,与太平世人之资格迴远”。

    ③人在后天中不断根除乱世习性日完善的进化过程是在历史中不断展开的,但这个过程并非是自然的,孔子针对三世制定的后天教导才是人性在历史上不断完善的根本原因。对于孔子的教导 , 康有为首先指出孔子教导的总体原则是“治其志而归之于仁”,教人以“求仁为事”以养人之善性。博爱之仁在人性上的充分实现被孔子视作人性进化的最终目标,人性发展的方向因此得以最先明确,此为孔子教化之根本前提。其次,孔子针对三世分别提出“亲亲”“仁民”“爱物”的原则。对于据乱世,孔子立“亲亲”原则教人建立父子夫妇纲常,使人在以血缘为基础的家庭内部产生不忍人之仁心,使人各亲其亲,各子其子,此为教化之起点,也为人性发展之起点;对于升平世,孔子立“仁民”原则教人破除人伦界限而推思同类,最终实现人类世界即每个人之间普遍的友爱;对于太平大同世,孔子立“爱物“原则教人众生平等,爱生成杀,使博爱之仁德普照于世间万物,此为教化之终点,也是博爱之人性得到充分实现的终点。

    ④传统上,宋儒借《孟子》“亲亲仁民爱物”之言提倡仁者以天地万物为一体的境界,并通过细致辨别“亲”“仁”“爱”之间的差别强调万物一体下的差等之爱。与宋儒明显不同,康有为将人性问题纳入三世进化的框架中,认为“亲亲”“仁民”“爱物”是孔子针对三世的教导,它们也因此代表着孔子所设想的人性由低到高的发展水平;同时,在康有为这里,“亲”“仁”“爱”大体是同义的,他更强调的是仁爱施与的对象范围,从其以博爱论仁就不难看出,仁爱施与的范围才是衡量人性展开程度的关键所在,而并非是对差等之爱的体认与实践程度。在康有为看来,正是得益于孔子的教化,经过漫长的进化过程,人人都将在太平大同之世成为全人。纵观《论语》学史,康有为的《论语注》第一次明确以大同学说为中心阐释孔子思想。借助对《论语》的解释,康有为使大同学说深入中国思想主流。

(原载《读书》2018年11月,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翻译古文正如同翻译外文,都是在人与人之间架设理解的桥梁。如果说翻译外文是缩短一国人与他国人的空间距离,让不同国度的人不出国门便可见面晤谈,那么翻译古文则是填平现代人和古代人的时间沟堑,让现代读者通过译文与相隔千百年的古代作者进行对话。当年苏曼殊曾为他的汉译英诗集取了个名字叫“文学因缘”,不禁让人想到一句俗话“千里姻缘一线牵”,翻译充当的角色就仿佛文学因缘的月下老人罢?

古文今译也并不是现在才有的事情。据说,汉代司马迁写《史记》时,就曾把殷周时代古奥的档案文册改写成明白流畅的汉代语言;上世纪二三十年代也曾有人开始用白话文改写文言文。时光流逝,语言变易,阅读中的语言障碍造成理解的困难,这在中外都一样。《尚书》到了唐代,人们已觉得“佶屈聱牙”;就是十六七世纪的莎翁剧作在三四百年之后的观众看来,也有些古怪拗口。所以,如果不加注释或翻译,大概会有不少读者被语言障碍拒之门外,不能进入古代人的心灵世界,就好像面对粮仓却没有钥匙的人一样,空守着粮食却饿肚皮。

毫无疑问翻译是必要的,可是,翻译并不容易。译文很难达到逼肖原作的水平,虽然翻译者都很想使译文成为原文的镜子,“象忧亦忧,象喜亦喜”,除了左右相反之外纤毫不差,但翻译者打造的这面镜子总不可能没有一点走形,更不消说在拙劣的匠人手里还有成为“哈哈镜”的危险。唐代刘禹锡《送僧方及南谒柳员外》一诗里曾好心地替翻译者抱不平,他说:“勿谓翻译徒,不为文雅雄。”不过翻译毕竟不是自由写作,原文对于译者总是一重束缚又是一把验尺,所以即使是最好的翻译者面对原文,也不敢拍胸口打包票,保证译文完全传达了原文的精神,恢复了原文的旧貌;更不消说面对的是一篇古今传诵的名篇佳作,译者就更不能保证译文如同原文一样有神韵妙味了。这里原因很多,撇开翻译者水平的差异不说,大概首先是古今文化的时代差异。古人生活在业已消逝的历史之中,时间已经带走了他们的精神、情感、习俗。虽然翻译者可以通过阅读去体验这种历史氛围,通过译文来重现这种历史风貌,但毕竟逝者如斯夫,再好的译者也不能重构历史的真实,而只能部分地还原与逼近真实的历史。即使加上说明,加上注释,也难以完全凸现原文中属于那个时代的精神与情趣。其次是古今语言的时代差异。古人用那个时代的语言创造了不可复制的文学范本,而我们却用这个时代的语言去追踪和复述它的用意与内容。仅仅是语言构成的差异就使我们为难,因为精密严整的白话和自由灵动的文言毕竟不大一样;更何况还有一些原文中典章、器物、习俗、礼仪的术语早已消失,翻译者不得不花很多话语去解释;还有文言特有的节奏、韵律、气脉、风味在白话中无法复现,翻译者不得不另辟蹊径去模仿。所以,在原文和译文的“转运”过程中,难免颠簸磕碰得失真或走样。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翻译者在原文面前总是一事无成,好的翻译有可能使原作“投胎转世”到译文中来,尽管同样有些“失真”或“走样”,但臻于化境的译文可以“补偿”这些损失。不过,这需要翻译者对古文有透辟的理解,对白话有娴熟的技巧。

(选自《作壁上观——葛兆光书话》,有删改)

返回首页

试题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