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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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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贵州省平坝县集圣中学2019届高三年级上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路遥的“平凡世界”

厚夫

    1986年夏,在《平凡的世界》第一部发表大体有眉目后,路遥决定去南方的广州逛几天。一来,自己这几年埋头创作,对中国社会的变化不是很敏感,亲自到改革开放最前沿的广东走走,现场感受那里的变化,寻求心灵体验,对接下来的创作有好处;二来,即将开工的第二部是写改革开放大潮下我国北方城乡底层人物的梦想与追求,不了解中国改革开放最前沿地区社会生活的变化,又如何把握?

    路遥就是这样一位严肃认真的现实主义作家,他是在深入生活体验与感受的基础上进行合理的文学想象,而不是不负责任地随意胡编乱造。在广州的每一天,他都把自己的见闻与观感写到笔记本上。笔记本写满了,他对同行的王天乐说:回吧,犁地的绳子等着我哩……于是,他们又回到西安。

    该想到的都想到了,该做的准备工作也告一段落了。路遥又决定去一趟长安县柳青墓,看看长眠在那里的柳青老人。从文学起步的那天起,路遥就受到柳青各方面的影响,包括精神姿态,包括创作风格。这次,在《平凡的世界》三部曲的第二部即将开始创作之时,路遥去柳青墓显然是有目的的,而不是平平常常的祭扫。

    很多年后王天乐这样回忆道:“回到西安后,路遥忽然要领我去一趟长安县的柳青墓。路遥好像对柳青墓地特别熟悉,哪里又多长了几根草都能说清楚。他在柳青墓前转了很长时间,猛地跪倒在碑前,放声大哭。……”路遥在柳青墓前为什么放声大哭?到底想了些什么,说了什么?这些已经永远是历史之谜了。不过,按照路遥的性格来推断,他应是向柳青老人汇报了自己的创作情况以及今后的创作决心。路遥经常给朋友们说,作家要突破的永远是自己;作家在拳击台的对手就是自己,要不停地战胜自我。柳青生前也经常告诫作家:文学是愚人的事业,文学是以六十年为一个单元。如今,在长篇小说创作进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沼泽之时,路遥虽是位精神硬汉,但也需要柳青赐予特定的精神力量!

    路遥每天都沉浸在自己精心建构的虚拟文学世界中,与小说中的人物倾心对话。第二部是写改革开放以后中国北方城乡人物的奋斗与悲欢离合,该出场的人物都已悉数出场了,他们在路遥精心搭建的文学舞台上尽情地展现自己。故事在路遥的笔下不断延伸,人物在路遥笔下不断丰满,他的第二部不断接近目标。

    在第二部初稿的最后创作过程中,路遥明显地感到自己身体变化呈加速度状态——苍老许多不用说,快速走路已力不从心,眼睛仍在发炎,难受得令人发狂。他感到这来自身体内部的变化正在让所谓的“青年时代”在瞬间就永远结束了。他还吟起俄罗斯诗人叶赛宁的诗句:“不惋惜,不呼唤,我也不啼哭;金黄色的落叶堆满了我心间,我已经再不是青春少年……”

    第二部写到最后,路遥大声给三弟王天乐朗读起来。他的眼里闪着泪花,王天乐的眼里也闪着泪花。路遥笔下倾注了无限情感的中国农民,已经开始新的生活了……

(1)、下列理解和分析,不恰当的一项是(    )
A、路遥对待创作的态度严肃认真,他的文学想象是在深入生活体验与感受的基础上进行的。 B、《平凡的世界》第二部主要写改革开放大潮下北方城乡人物的奋斗与悲欢离合。 C、在长篇小说创作进入比较艰难的发展阶段时,路遥谨记柳青告诫,耐心等待。 D、王天乐陪同路遥体验生活,祭扫坟墓,共享新作,可以说是传主很多重要时刻的见证者。
(2)、下列对材料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一项是(    )
A、广州之行,让路遥感受到了改革开放最前沿地区社会生活的变化,为创作《平凡的世界》第二部作了准备。 B、路遥写作前专程祭拜柳青,在柳青墓前放声痛哭,这是向前辈汇报自己的创作情况以及今后的创作决心。 C、路遥认为作家应该突破自我,不停地战胜自我;在精神姿态、创作风格上都应当有所创新,突破前人。 D、路遥是一位用生命写作的作家。当这位“精神硬汉”发现青春已逝之时,他感到了自己的苍老和力不从心。
(3)、赏析第二自然段中划线句子“回吧,犁地的绳子等着我哩……”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人情圈

    这两口子从乡下到城里来打工,不知不觉过去了大半年。

    男的叫古正风,四十来岁,眉粗、鼻高、身体壮实,见人一副笑模样。妻子叫刘秀姑,肤色黑,但眉目清爽。他们是雨湖公园的合同工,古正风在花木队侍弄树圃、花坛,每月工资一千八百元;刘秀姑在清洁队打扫亭阁、厕所,每月一千五百元。

    雨湖公园很大、很美,又处在城市的繁华地带,天天都是游人如织。为上下班方便,这两口子租住马家巷的两间小平房里,一间是卧室兼餐厅,一间是厨房,不到四十平方米。租金很便宜,每月六百。房东叫马绍祺,他家有一个独立的院子,出租小屋不在院中。古正风只在交房租的时候,才去马家院,交了租金不坐不喝茶不扯闲话,转身就走。

    在马家巷住了大半年,他们除了认识房东之外,巷中还有三十来户人家,几乎不打交道。他们觉得很寂寞。在乡下,一个村的人都知根知底,没有不认识的,东家做寿,西家结婚,都会闻讯而至,帯上一点礼物或礼金去表示心意,邻里关系鱼水情深。俗话说:“人情是把锯 , 锯来又锯去。”真是一点也不假。

    古正风对妻子说:“城里人有他们的交际圈,我们被隔在外面,既然我们想在这里长久地生活,就得把自己融进去。”

    妻子问:“人家不请,我们能厚着脸皮上门送礼?”

    “我们不是认识房东马绍祺吗,这个老爷子很热情,巷里人有什么喜庆事,请他知会我们一声。俗话说伸手不打送礼人。我们去送礼,别人会赶我们出来?”

    不久,巷口的李家孙子结婚,给各家送了请帖,只是没有送到古家。马绍祺遵嘱,把这件事告诉了古正风。古正风喜饱了,买来包封,特意在里面放了一百元钱(乡下一般只放四十元),去了李家。

    李家人满脸是笑,接过包封,说“愧领了!我们过去没有人情来往,所以没送请柬给你,请多多包涵。明天中等的喜酒,请你们全家光临。”

    古正风夫妇吃过这一回喜酒后,巷里的男女老少对他们刮目相看了。他们认为这对外乡人重情重义,不小气,应该高看一眼。老人亲切地叫他们“小古”“小刘”,同龄人称他们“古哥”“古嫂”。

    古正风和刘秀姑的心,像泡了一汪蜜水。

    谁家有个喜事,都会正经地把请柬送上门来,不送就觉得对不起古正风夫妇。古人说,来而不往非礼也,往而不来亦非礼也。真是至理名言。

    乡下的“人情”大概有婚丧、乔迁、生子、做寿等几大项,但城里又多了许多项,如干部荣任新的职位;孩子考上了大学;知识分子职称晋升……都要设宴招待邻居、好友,被邀请的人自然不能空手去。更奇怪的是,城里人过生日都下请柬。古正风觉得这是乱了规矩。俗话说“生日无请。”古书上还说“寿者为尊。”说白了,谁的诞辰都不能主动请人来吃寿宴,唯我独尊,指令人家来拜寿是失礼。凡至亲好友,会记得寿者的诞辰,主动上门庆贺的。城里人居然不知道这个规矩,怪!

    一天刘秀姑说:“我俩每月工资三千三百元,除去房租六百、伙食纲和其他费用一千元,应存下一千七百元。可现在每月送人情就得七八百,一连几个月了,这怎么好?”

    古正风愁锁眉头:“我原想进入城里人的人情交际圈,现在看来,我们还不够这个资格。这繁多的礼尚往来,农村人还没有这个经济条件,承受不了,往后的日子还长,人情是把锯 , 锯伤的是我们自己。”

    “那怎么办?”

    “我们得去暗暗地寻一处出租房,要离马家巷远一些。”

    过了些日子,古正风从乡下把父亲接来了,说要在城里为老人做七十大寿。

    古正风到各家各户去送了请柬,这叫“入乡随俗”。

    巷子里的人家都很高兴,表示一定来为老人拜寿。何况,古正风早有人情在前,他还是第一次请大家去捧场,大家自然是都乐意去,送的礼金也很客气。

    寿宴过后,一天夜里,古正风先让约请来的搬家公司把东西运走。然后,一个人去了房东马绍祺家,说是一个亲戚有多余的房子,邀他们去免费住。这当然是谎话,但他说得有情有理,令人信服。待交情房租,古正风向马绍祺双手抱拳,说:“马老,多谢你照顾,我们后会有期!”

    望着古正风远去的背影,马绍祺依依不舍,突然发觉自己年老记性差,刚才忘记问古正风新家的地址了……

(节选自《小说月刊》,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荆轲之死

    荆轲从秦武阳手中的托盘里取过地图,身子前倾,双手举过头顶。”“秦王,这是我们燕国地图,从此以后,燕国将俯首称臣,如大秦之属县,岁岁纳贡,不敢有半点异图。”

    秦王喜不自禁,俯身来看。

    地图一点儿一点儿展开,一点点展开,末了,寒光一闪,一柄锋利的匕首出现在眼前。

    荆轲突地执匕朝秦王猛刺,秦王情急中躲开利刃,荆轲奋力追赶……

    “停停停停,”台下赵团长击着手掌,示意台上停下来,“金科,你演荆轲演了多少年?三十年。三十年一直都这么演?”

    “这是历史正剧,当然这么演!”

    “啧啧啧!”赵团长不停地摆头,“难怪我们剧团濒临倒闭,三十年啊,一成不变!时代不同了,金科,老戏要演出新意,要融入时代元素嘛!这戏要改,一定要改!”

    怎么改?

    赵团长经过一个星期的编写,终于拿出了一个自己十分满意的剧本,剧情是这样的:荆轲并不是什么义士,而是一个无赖,整天好酒贪杯爱色敛财,一心想着飞黄腾达。于是买通关系,混骗到了燕王身边。后来见秦国势力强大,燕国岌岌可危,便假托刺秦,携燕国地图、奇珍异宝投靠了秦王……

    金科开始认真地看了两页,看着看着,脸色大变,一抬手将剧本扔出了窗外。

    “狗屁!”金科愤怒地说。

    赵团长心痛地捡回剧本,赶紧收回公文包里。“我说金科,现在不是流行戏说吗?不是流行穿越吗?不是流行搞笑吗?你那什么什么义薄云天,忠肝义胆,狗屁!谁信?谁看?没人看,哪来钱?没钱哪来房?哪来车?金科呀金科,你不能再固执下去了,好好想想吧!”赵团长痛心疾首地说。“要演你演!”金科剑眉倒竖,黑着脸甩手走了。

    赵团长还真想演,但他演得好吗?金科是县剧团的台柱子,金科饰演的荆轲神形毕肖,唱念做打,无不精彩绝伦。只是这金科演荆轲久了,出不来,总以为自己就是荆轲,他耿直,敢怒敢言,这不,连赵团长他都不给一点面子。

    赵团长只得强忍着,低下身价去求金科,“金科啊,我初来乍到,您是老革命,一定要支持我的工作啊!如果我们把这个戏演好了,到省里拿个一等奖什么的,奖金可是两万呢!”

    赵团长软磨硬泡了几天,金科才心一软,勉强默认了下来。

    经过两个月精心排练,新版《荆轲刺秦》终于隆重上演。首演在县大剧院举行。锣鼓铿锵,大幕开启,艳丽的灯光下,十位盛装女子且歌且舞,巧笑倩兮,美目流转,妖冶异常,歌舞升平中,荆轲摇摇晃晃,晕晕乎乎,醉眼蒙眬,美女们挤眉弄眼,极尽挑逗,荆轲左牡丹,右芙蓉,沉醉在温柔乡里……

    易水送别……

    图穷匕见……

    荆轲从秦武阳手中取地图在手,突然间神情大变,脸色异常凝重起来。地图一点点展开,一点一点展开,图穷,寒光一闪,一柄锋利的匕首出现在眼前。赵团长大惊,按照新剧本,地图里是没有匕首的。

    荆轲左手扯住秦王衣袖,右手执匕首朝秦王猛刺。饰演秦王的演员覃望也吃了一惊,戏不是改了吗?怎么还刺?金科朝覃望使了一个眼神,低声道:“按老剧本演。”覃望愣了一下,只好拔剑,一边拔一边奔跑,一边奔跑一边想,赵团长不是吩咐过吗?不,不能按老剧本演,荆轲不能死,死了后面的戏怎么演。于是继续奔跑,装作剑始终拔不出来的样子。金科瞧出来覃望的意思。

    荆轲止步,仰天长笑:“哈哈哈哈!秦王施暴政天怒人怨,荆轲我受重托为民除奸,焉能好美色贪钱财忠义扫地,留千古骂名遗臭万年!罢罢罢!难手刃秦贼,我怎能苟且偷安,纵万死无生也不污我忠肝义胆。”金科突然擅自加进了一段唱词,还好琴师老练,跟了上去。唱罢,荆轲将匕首在脖子上一横,身子一斜,栽倒在地,倒地的那一刻,看得见金科眼中噙满泪水。

    戏完全演乱套了,赵团长急忙令人将幕布拉上。

    奖牌呀!奖金呀!赵团长捶胸顿足。为了奖牌,为了两万元奖金,不管怎样,戏还得演,赵团长只得压住满腔怒火上金科家去求他。金科避而不见,让老婆传出话来,荆轲已死!

    从此以后,金科告别舞台,不再演戏。

(选自《小小说月刊》,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小说,完成各题

柳先生的正骨膏

刘玲海

    邾镇东大街新开张的药铺叫汉春堂,坐堂的先生姓柳,人称柳先生,从东北躲战乱来到邾镇。柳先生擅长骨科,跌打损伤脱臼骨折手到病除,据说,他熬制的外敷膏药正骨膏更是神奇,无论多严重的骨折,经柳先生手法复位后,贴上正骨膏再用竹片固定,少则十日多则一月,断骨愈好如初。

    日本人攻打邾镇的那天,一颗炮弹落在颜老爷的家里,三间大堂屋成了废墟,颜老爷正在前厅伺候他的花树,震得昏了过去。半日后醒来,他看到养在莲花缸里的那株花树,如小臂粗的树干被炸断,仅连接着一部分树皮,颜老爷两眼一黑又昏过去。那株树是儿子带回来的,儿子的喜好,颜老爷视为珍宝。儿子和他的部队在台儿庄与日本人决战时,壮烈殉国,老人把儿子的一捧骨灰埋在树根下,更是视树为生命。

    现在,儿子的树被日本人毁了,颜老爷像被挖了心一样。他失魂落魄地在院子的残垣断壁间转圈,不知如何是好。许久,他一下子想起柳先生,救人的命和救树的命都是救命,也是心急乱求医,柳先生成了他救命的稻草,一路跌跌撞撞来到柳先生的药铺,全不顾大街上枪弹横飞,见到柳先生颜老爷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柳先生来到花树前,小心地扶起来,把断茬对齐捏实贴上正骨膏,周匝固定木棍。三日后,树叶竟振作起来,十日后,树叶重新泛绿,一月后,树干断处长好了。

    颜老爷一脸泪痕,紧抓着柳先生的手说:“你救了我儿子,也救了我啊!”

    邾镇沦陷后,病人挤满了柳先生的药铺,断胳膊断腿的病人很多。这天,柳先生在药铺里配药,心里默念着药方,一味味地抓药……

    汉春堂的大门咣当一声开了,听声音不是手推开的,是脚踢开的。一群日本兵涌进来,后边还抬着一个嗷嗷乱叫的军官,候诊的病人吓得四处躲藏。

翻译官提着手枪走近柳先生,说:“听说你医术高明,请你为少佐先生治伤,伤愈后重赏。”说着指指乱叫的日本人,“少佐先生率兵进山剿匪,被八路的地雷炸伤,两条腿骨头断了。”

    柳先生一怔,然后缓步上前,看看担架上那张被疼痛扭曲的脸,认识。邾镇沦陷后,这个日本人牵着一条凶犬,在大街上咬死咬伤的人不计其数。

    柳先生指点把病人放到诊床上,然后双手在断腿上拿捏,病人忽然疼得又叫起来,日本兵哗哗地拉枪栓,黑洞洞的枪口一齐对着柳先生。柳先生好像没看见,继续接骨,修正碎骨后外敷正骨膏再竹片固定。一条腿整好换另一条腿,有条不紊。

    “好了,隔日过来换膏药。”柳先生说着直起身去洗手,不再说话。翻译官放下大把银元,日本兵抬着少佐走了。

    隔日,翻译官抬着那个日本少佐来换膏药,又放下大把银元。

    又隔日,那个日本少佐被抬过来换膏药,翻译官再放下大把银元。

    这些日子,柳先生药铺里来治病的人越来越少,以致门可罗雀。

半月后,日本少佐是拄着拐杖来的,两个日本兵扶着,见了柳先生露出一脸笑,不住地说:“你的,良民大大的!”柳先生也笑,只是不多说话。日本少佐换完药走了,当然还留下许多银元。

    柳先生听到大门口哗啦一声响,出门看,是颜老爷把他的莲花缸摔碎在柳先生的门口,还把莲花缸里的花树嘎吱一下当腰折断,丢在地上愤愤而去,街上好多围观的人,恨恨地吐下唾沫,转身散去。

    柳先生一脸淡然。

    一个月后,是日本少佐自己走着来的,翻译官跟在后面抱着一坛酒。柳先生和日本少佐已成了熟人,最后一次换完药开始喝酒,喝酒的时候,推杯换盏很是热闹,一坛酒喝光还没尽兴,柳先生提议翻译官再去拿一坛酒来。

    翻译官抱着酒坛子回来时,日本少佐躺在地上已经死了,面目狰狞,胸口插着一把刀,刀柄深入,污血满地。

    柳先生在院里正给颜老爷的那棵花树换药,莲花缸换了新的,缸里的花树折断处周匝固定着木棍,花树枝青叶绿,一派盎然。

    刑场上,翻译官问柳先生“你当初为什么给少佐先生医伤?”

    “我是医病的先生,不能坏了先生的名声。”柳先生说。

    “那你干嘛又杀死他?”翻译官追问。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柳先生脱口而答。

(选自《小说月刊》2018年第5期,有改动)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下面小题。

黄金原野

刘慈欣

    从“黄金原野”号向外看,第二个太阳出现了,是“猎户座”飞船减速时发动机的核火焰。

    麦克欢呼起来。“19年了,”麦克看着屏幕上的爱丽丝说,“你还是那么年轻。”

    米勒的“生命远景”公司研制出一种叫“冬神”的药物,可使服用者进入三个月到一年的冬眠,连续服用,冬眠期无限延长。米勒本来想把它用于太空航行。但是,自上世纪中叶的登月以后,载人太空航行几乎停滞。米勒决定自己创造一个能使“冬神”派上用场的时代。5年后,“生命远景”公司研制出“以太”号火箭,但耗尽财力。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也无法继续提供技术支持。米勒最后完成的“黄金原野”号飞船只能载一个人,而且只能绕月飞行。

    不久,米勒在车祸中遇难。但就在米勒去世的当天,“以太”号火箭突然发射升空, “黄金原野”号飞船中的宇航员是米勒20岁的女儿爱丽丝。

    但是由于仓促发射,“黄金原野”号没能够按计划在月球轨道与“以太”号火箭分离,而是以大于第三宇宙速度的速度向太阳系外飞去。如果没有救援,飞船将飞离太阳系。

    以目前人类航天的技术能力,短时间内不可能对飞行器进行救援。但幸运的是,“黄金原野”号上携带着“冬神”药物,可以使爱丽丝冬眠20年。

    “黄金原野”号的通信系统连入了互联网,每个人都能通过虚拟现实的连接进入飞船同爱丽丝一起。爱丽丝苏醒的日子几乎是一个世界性的节日,每到这一天,所有的人都期待着她从沉睡中睁开美丽的双眼,从太空中给世界一个微笑。

    2043年12月31日,时代广场,爱丽丝出现在大屏幕上,她微笑着挥手,祝地球新年快乐。接着美国总统哈里森宣布启动“阿波罗Ⅱ”计划,建造高速太空飞船,对“黄金原野”号实施救援。

    2044年10月27日是爱丽丝的苏醒日。“我做了一个梦。”爱丽丝轻声说,“我梦见自己回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地球,高楼被绿色藤蔓包裹着,安静得可怕。在一个长满杂草的广场,我看到了一大片太阳能电池板。我顺着电缆进入了一个深深的地下室,看到了一台超级电脑,指示灯亮着,显示屏落满灰尘,我用手指触了一下,显示屏显示一行字:小心!内存里生活着100亿人!我看到地板上有一只老鼠,正在啃那条连接电脑和地面上太阳能电池板的电缆!我想扑过去赶走它,但挪不动步,发不出声……”

    2045年12月15日,“黄金原野”号漂流第736天,距地球12亿公里。这一天,航天委员会、预算委员会和NASA举行了一系列听证会后得出结论:依靠人类现有的火箭发动机技术,已经不可能实施有效救援,继续进行“阿波罗Ⅱ”计划是无意义的。失望引发的激愤像野火一般蔓延开来,最后哈里森辞职。艾伦继任总统后向全世界宣布:“重启‘猎户座’计划。”

    2062年3月5日,在“黄金原野”号飞船发射后的第19年,“猎户座”飞船成功启航。在核聚变发动机强劲的加速下,飞船以相当于“黄金原野”号80倍的速度航行,仅用3个月就走完了爱丽丝19年的航程。

    就要开始对接时,“猎户座”接收到爱丽丝的录音。“2043年12月15日5点至现在的时段里,‘黄金原野’号发出的所有信息均为智能模拟。‘生命远景’并没有研发出冬眠药物,‘黄金原野’号向外太空的漂移是按计划进行的,这项计划只有我和父亲知道。本来他打算自己乘‘黄金原野’号飞向外太空,但出了车祸……‘黄金原野’号上的生命维持资源只能够让一个乘员存活15天左右,所以我录下了这段声音。谢谢你们,谢谢所有的人。

    “有一个传说:在一个大饥荒的年代,一位老人在弥留之际告诉几个孩子一个秘密——村子后面的荒地里埋着大量的黄金。老人死后,他的孩子们就在那片荒地上疯狂地挖掘,最后发现黄金并不存在,但他们的挖掘把那片荒地开垦为良田,正是这片田地使孩子们在饥荒中生存下来。

    “请让我和‘黄金原野’号一直航行下去吧,这是一个好的归宿。”

    城市出奇地安静。一个孩子低声问:“她会飞到那些星星中间吗?”“亲爱的,她已经在星星中间了。”孩子的母亲说。“那里很远吧?”“会越来越近的。”

    麦克和周围的人们安静地等待着黎明,等待着重新开始的、更加广阔的生活。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敦煌,黎明中升起

许实

    清晨,第一缕曙光照在敦煌市中心的雕像上,新鲜而明媚。这是敦煌的飞天女,衣袂飘逸,花朵一样的笑容,她刚刚从夜里走来,反弹琵琶的声音,使漆黑的夜里翻腾咆哮的沙漠,此刻像天空一样宁静。

    沿着绿色铺开的道路,我穿过敦煌街道。夜雨早停了,屋檐上,灌木上,电线上,树上湿漉漉的,麻雀叫着,抖掉身上黑夜,蹲在树上观察日出前每一个细节。此时,我也像麻雀抖掉黑夜,游荡在敦煌大街上。一辆辆早起的出租车穿梭在大街上,偶尔刺耳的喇叭声,唤醒睡梦中的旅客。可是在阳关,干裂的阳光晒得脸皮疼,滚烫的风吹干了身体里的水。莫高窟绚烂的壁画,精美的彩塑,精彩的故事,九色鹿舍己救人,丑公主变美,千手千眼观音菩萨……还在脑海里浮动,还想伸出手摸一下,惊讶地张大的嘴还没有合拢,让脑仁疼的喇叭声就钻进了耳朵。

    党河水安静地流淌,河岸上草木舔着水花自顾自地灿烂、摇曳、生长,还有鸟雀的栖息,这些繁盛的树木只想着在太阳出来之前吸足水分。我沿着河岸前行,荡荡的河水仿佛东汉“草圣”张芝[注]家的墨池。张芝、张昶兄弟俩每天清晨就开始练习书法,他们在临河的墨池里蘸一蘸笔尖就把水染黑了,还有他们家的庭院,到处挂满布,写着黑字的布在风里飘扬。这些集“月之阴柔,日之阳刚,地之宽厚,天之崇高”于一体的字,像篝火呼啦啦燃烧在黑夜,像七月敦煌的天气滚烫、蒸熟生硬的果实。

    河岸上传来牛的哞叫声,几条狗在撕咬、打架,岸上是一排排土坯房子,有烟囱冒出了烟,是出租车司机刘家的,昨晚回家迟,几个来自远方的年轻游客租车去了雅丹。这是古丝绸路南道北干线,由此向西沿白龙堆沙漠穿越罗布泊直到楼兰,再从楼兰到若羌转入丝路南道,这条道为沙漠路。他们正值青春,对荒无人烟、没有生命、岑寂的沙漠充满梦想,记忆里肯定流淌着许多五彩缤纷的故事。中国古代旅行家法显,欧洲探险家斯文·赫定,就像天边升起一抹霞光,倏地扩张到整个天空,然后在他们心灵深处扎根了。

    年轻的斯文·赫定第一次从喀什到若羌,翻越塔克拉玛干沙漠,在走进沙漠后,目之所及,全是荒芜贫瘠的黄色沙丘,茫茫沙海铺在眼前。干得能当火种的沙,掀起了干热的风,疯狂吸食身体里不多的水分,皮肤干成了牛皮纸。今朝高考语文网:jzjy365.com收集。干渴让他的队伍分崩离析。在见不到一丝绿色和动物的痕迹、只有冷峻的星光划破死寂的夜里,斯文·赫定抽出沙里的身子,听着自己在沙上发出的沙沙声,趁着凉爽的黑夜前行。当他靠吃野草、树叶、芦苇芽、苦水里的小蝌蚪走出沙海,把最后一盏点亮的灯放在沙丘上时,多么希望失散的人员、骆驼、狗儿能跟来,沿着他留下的足迹,找到于阗河……就这样,百年来,斯文·赫定也成了塔克拉玛干沙漠深处的故事,吸引着无数人去寻找。他留下的足迹、灯盏像航标、浮标在沙海上漂动,像一枝水莲立于沙浪上。

    党河岸上,土坯房上,许多烟囱冒起了烟,人们在告别昨夜的梦吗?我听见有音乐从窗户里流出,有诵读声飘在村庄上空,这些美好的声音,让缀满果实的杏树心花怒放,让李广杏子像海绵球在墙上蹦跳。天空万里无云,无边无际,向四面舒展开去,丰沛、连绵、密集的阳光赋予敦煌灿烂无比的早晨。

    光焰四射的晨阳,漫过党河岸,洒向熙攘的城市、丰饶的村庄。在燃烧的阳光里,棉花裂开坚硬的外壳,纷披的李广杏子星星似的闪烁在绿叶里,大片大片杏林就是深邃的夜空。

    敦煌已经醒来,而且喧嚣起来,我听见有人诵读:

    敦者,大也;煌者,盛大也

    黎明中起身的敦煌——

    鸣沙山就在前面,太阳这个大火球,早把那点湿气舔干净了,沙子开始发烫,远处沙丘脊线上腾起火焰。这片沙漠背对海洋,这里的人们多么希望面朝大海啊。人们还记得大海的、海草的味;海浪拍击礁石的声音;水花溅在脸上热辣而冰凉,激起尖利的惊叫声。来自海边的人们在鸣沙山上逍遥,胀鼓鼓的风扫过一尘不染、炫目的沙丘,裹着花色披肩的年轻人吹着口哨,光屁股的孩子们在沙上厮打,从山脊上滚下来再爬上去。有马厩的气味飘来,有清脆的铃铛声传来,浩浩荡荡的驼队从更远的沙脊上走来,训练有素的骆驼,驮着欢乐的、唱着歌、尖叫的、互相拥抱汗津津的人们,穿越喷着火的沙丘。

    整个白天,鸣沙山持续不断的喧嚣、欢乐、呐喊,让平日里心情沉郁的人,此时容光焕发,心里不禁产生一种明媚的期望。

    黄昏降临,血色的太阳蔓延到身边。月亮升起,天边上星星亮起来。凉风吹来,沙丘上起了微波,似细细的音乐,轻轻踩过梦境。

(选自《人民日报》)

(注)张芝,东汉时敦煌酒泉人,曾在敦煌苦练书法。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蒹葭苍苍

徐则臣

从五斗渠到大渠之间,浩浩荡荡地生着一片芦苇。在村庄方圆几里内,那是最为高大茂盛的芦苇。没有人知道什么时候长出了第一棵,什么时候又蔓延了这么一大片。父亲小时候到田里捡麦穗,遇上了几十年都罕见的大冰雹,就是躲在那片芦苇荡里。父亲说,谁会想到中午出门时还艳阳高照,傍晚就降下了满天鸡蛋大的冰雹呢。他把柳条编的小篮子顶在头上,捡了一个下午的麦穗撒落一地,篮子被砸坏了,他只好钻进芦苇丛,把自己裹在里面使劲地摇动芦苇,用枝叶扫荡出一块安宁的空间。几十年后父亲说,起风了,大风把芦苇荡卷起来,像煮沸的开水,发出鬼哭一样的呜咽声。

若干年后,我七岁,一个人在黑夜里经过那片芦苇荡两次。

我记不起来父亲出去干什么了,只有我和姐姐在家。母亲一个人在田里.我和姐姐把晚饭做好后,等母亲回来。天很晚了,通常这个时候我们已经吃晚饭了,周围的邻居也早早收工,无数条炊烟飘摇在低矮的屋顶上。可是母亲还没回来。我和姐姐都急了。小时候我十分依赖母亲,一天见不到心里就发慌。每次母亲出门回来迟了,我都要站在家门口张望,直到她走进巷口我才安心。如果出远门,比如去外婆家,更不得了,走之前我要问清楚什么时候回来,到了母亲回家的那个傍晚,我会一个人沿着母亲回家的路一直走到村头,扶着那棵歪脖子小树向前望去。

姐姐让我再等等,她问过前面小四子的妈了,说母亲正在赶活儿,趁着有点月亮干完了就算了。母亲还让带来话,叫我们先吃,不等她。可是我等不下去,我要去湖地里找,我坐在锅灶旁感到一阵阵干冷,我想,母亲一定也很冷,我要把她找回来。其实那会儿刚入秋,可我的赤脚在鞋子里直冒冷 汗。姐姐问我害不害怕,我说不怕。姐姐说那你一个人去吧,我把猪给喂了。我拿了母亲的一件衣服出了门。

从家到母亲干活的田地大约四里路,先过后河的一座桥,再穿过平旷的打麦场,上了五斗渠直往北走,一直走下去,向右拐就到了。但是我从来没在晚上一个人去过。真正的一个人,过了后河桥连一个人影都没看到。出村的时候一点不害怕,满脑子里都是尽快找到母亲。我一路飞奔上了打麦场。村庄在我身后,狗叫和小孩的啼哭也在身后,听起来极不真切,像是跑进了另一个世界,然后我听见了自己的脚步声,在打麦场上产生了更巨大的回声,好像有许多人随我一起跑,我出哪只脚,他们也出哪只脚。最可怕的莫过于只听见自己的声音。我停下来,看清了七岁时的那个夜晚。它比我想象的要黑,月光是那个夜晚的同谋,暖昧的光亮只能增添旷野的恐怖。周围的树木和草堆黑黢黢地排列成一个圈,我站的地方仿佛是世界的中心。树木和草堆板着黑脸,在风中摇头晃脑,我意识到这个夜晚风很大。我继续往前走,抱紧了母亲的衣服。

真正的恐惧和我相遇在五斗渠上,我终于面对了那片芦苇荡。我得说,真是像海,它是一片桀骜不驯的翻腾的巨浪。风也许并不像我当时认为的那么猛烈,只是田野过于平坦辽阔,风可以像旗帜一样从远处卷来,而那片芦苇又过于惹眼,它是野外唯一的一堵墙。风必须经过它。于是我看见从第一棵开始,风拉弯了所有芦苇的腰,大风水一般地漫过它们,使之起伏具有了水一样的柔韧的表情、浪一样痛苦的姿势。弯下又挺起,涌过去又退回来。恐惧终于降临,我把自己送到了一头奔腾的巨兽跟前,听到它在黑夜里粗重又狂乱的呼吸,像一片森林突然倒下,像整座山峰缓缓裂开。

因为一片芦苇,大风得以在我七岁的夜晚存活。我听见了风的声音,杂乱,深不可测。如果有人告诉我,黑暗里藏着十万魔鬼,我信。芦苇的声音比芦苇本身更像魔鬼。我后悔出门过于轻率,因为恐惧而发抖,刚刚满怀的焦急和寻母的使命感被大风一扫而空。我不能半途而废,我对姐姐说了,我不害怕,我一定要把母亲找回来。我把衣服缠在手上,贴着远离芦苇的路的那一边磕磕绊绊地跑。跑几步就停了下来,也就是从那次起我知道,恐惧时不能跑,越跑越害怕。我努力放轻脚步走,坚持忍着不回头看。身旁的一大片庄稼像缓缓起伏的海,我听到风声、芦苇声、庄稼声和我的心跳声,感觉自己是走在梦里,整个身心失去控制似的摇摆不定。

那大概是我有记忆以来走的最长的一段路 , 好像怎么也走不完。当时我什么都想到了,包括死。而且有关死想得最多,没有排除任何一种我所知道的死法。我想,如果我死了,母亲该到哪里找我呀。我没有死,走到大渠上的老柳树下我停下来,我还活着,一屁股坐到地上,衣服被汗溺透,牙咬得两腮生疼。

我没找到母亲,她从另一条路回家了。而我又从原路返回,同样是一身冷汗。我想,走过了黑夜里的芦苇荡,任何恐怖的东西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了。但是当我走进村庄,看到第一户人家门缝里透出来的灯光时,还是忍不住哭了,一直哭到家里。母亲站在门口远远地问是不是我,我一声不吭,进了门就爬上了床。那个晚上我始终没说一句话,晚饭也没吃就睡了。夜间我的梦里长满了无边无际的芦苇和风,浩浩荡荡的黑夜之声贯穿了整个梦境。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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