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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广东省深圳市平冈中学2018-2019学年度高一上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零和”本是一个博弈学概念,是指在博弈过程中一方得到的正是对方失去的,得与失相加是零。这反映在思维上就是零和思维。零和思维看似有经济学模型的支持,实质上是一种建立在错误哲学基础上的形而上学思维方式,在理论上是荒谬的,在实践中是有害的。

    博弈论关于零和的模型,只是对抗性博弈在绝对封闭状态下的一种理论情景。在人类社会实践中,从来没有也不可能有绝对零和的现象。“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是人类社会生活的一种常态;“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是对人类社会利益偏好多样性的形象描述;西方谚语“棋盘外总是有东西的”,也是同样的意思。只要系统是开放的、历史是前进的,零和就不可能成为现实。事实上,人类社会正是一个开放的大系统,人类社会实践正是一个不断进步的永无止境的过程。

    零和思维是建立在人性恶的哲学判断基础上的。因为预设人性是恶的,就武断地认为所有人的人性都是恶的,在社会交往中你得到的就是我失去的,所以必须把所有利益都攥在自己手中,“自己好处通吃,别人只能完败”。现实生活中可以看到人性有恶的一面,但也可以举出更多人性为善的事实。人之为人,不在于究竟是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而在于面对善与恶的纠缠,可以作出顺应客观规律、彰显人性光辉的正确选择。以一己之心度他人之腹,以一时之偏蔽恒常之正,把一种哲学假设当作客观事实和立论基石,这在理论上体现为无知,在实践中表现为偏执。如果零和思维大行其道,在社会交往中动辄如临大敌、邻人遗斧,人类社会就不可能进步,世界也不会向前发展。但事实上,人类文明进步的脚步从来没有停止,就是因为人虽然免不了被人性中恶的一面诱惑一时,但抑恶扬善、抱团成群始终是“学以成人”的主旋律,是人类社会文明发展的主基调。

    零和思维本质上是一种孤立、静止、片面的形而上学思维。零和思维之所以为了一棵树木而甘愿失掉一片森林,是因为形而上学思维看不到社会实践中的合作、变化、发展,无视开放进步的客观规律。对于秉持零和思维的人来说,只有眼前的、当下的利益才是真实可靠的,其他的都不存在、都不作数。这种形而上学思维容易导致两种倾向:一是悲观,对未来没有也不敢有信心,总担心已经得到的东西会失去;二是保守,对于发展变化怀有深深的恐惧,总担心别人超过自己。事实上,人作为社会性的存在,不是在封闭状态中自生自灭,而是在不断走向开放的过程中证明和实现自己的存在。虽然眼前的蛋糕就那么多,但放开眼界,外面还有更多的蛋糕;虽然当下的蛋糕就那么大,但长远来看,将来会做出更大的蛋糕。零和思维自我封闭、拒绝合作,奉行你输我赢、赢者通吃的老一套逻辑,采取尔虞我诈、以邻为壑的老一套办法,结果必然是封上别人的门也堵住自己的路,侵蚀自己发展的根基也损害人类的未来,最终害人害己。

(摘录自2018年09月06日《人民日报》的《零和思维没有出路》)

(1)、下列四句话所反映的思维方式,与其他三项不同的一项是(    )
A、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B、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C、棋盘外总是有东西的。 D、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2)、第二段画线语句“同样的意思”是指下列哪项?(    )
A、世上没有也不可能有绝对零和的现象。 B、人类社会生活中有舍有得是一种常态。 C、人类社会利益偏好、选择是多样的。 D、人类社会实践是不断进步、永无止境的。
(3)、下列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零和”概念在理论上荒谬,在实践中有害。 B、零和思维是无稽之谈,在人类社会实践中不可能存在。 C、人类社会及其实践过程不可能为零和思维提供绝对封闭条件。 D、要作出顺应客观规律的正确选择,就应该转变“性恶”观点。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小题。

       美学在中国文化史上的缺乏独立性,源自传统诗学追随儒家的政治功利主义和伦理实用主义。代表作是南朝刘勰的《文心雕龙》,此书以治国平天下式的雄心壮志,建立一个包罗万象的诗学体系。开篇《原道》一章,便确立了“原道心以敷章、研神理而设教”的道统原则。这种道统诗学上承曹丕《典论•论文》所主张的经世致用文学观,即所谓“盖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下开文以载道之先河。唐代,韩愈提出“文以明道”;白居易提出“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宋儒周敦颐明确“文以载道”的宗旨,都不过是《文心雕龙》顺理成章的延伸。由此可见,王国维和陈寅恪之于中国诗学缺乏独立的美学原则的感慨,洞见到了中国文化的核心部分:非功利、非实用的审美传统始终阙如。

       正是这种阙如,导致中国的诗学传统和文学传统总是无法进入精神层面,仅止于世俗的功用,越来越滑入俗世的纷争、功利的得失。“诗言志”沦为诗人得意或失意的渲泄;评话衍生出的小说,或聚焦于庙堂纷争的计谋较量如《三国演义》,或忘情于江湖造反的草莽传说如《水浒传》;更不用说《隋唐演义》《封神演义》之类的演义小说,既没有《山海经》神话中的阳刚,也没有《诗经》三百篇中的清纯。人的尊严、悲悯的情怀、君子有所不为有所必为的底线,在这类文学中被小不忍则乱大谋、无毒不丈夫的厚黑原则取代,这种审美趣味造就一代又一代的草莽,制作出一个比一个暴虐的帝王,进而滋生出民族诸多难以治愈的心理疾病:诡计崇拜、暴力崇拜、权力崇拜等等。

       在这样的美学背景下,《红楼梦》的问世是一场审美革命:从容推出女性崇拜、悲悯崇拜,拒绝功名崇拜。《红楼梦》的问世使这个民族的审美趣味,不再纠缠于生存博弈而具有纯粹精神的存在意味,从而在美学上回归《山海经》式的混沌和《诗经》国风所具的清纯,达成名副其实的文艺复兴。王国维指出:《红楼梦》是“彻头彻尾的悲剧”,“大背于吾国人之精神”,因为“吾国人之精神,世间的也,乐天的也,故代表其精神之戏曲、小说,无往而不着此乐天之色彩”。正如《红楼梦》写出悲剧本身已经具有美学革命的意味,王国维指出了《红楼梦》的悲剧品质,中国诗学的眼界由此被打开。他在《人间词话》中说:“诗人对宇宙人生,须入乎其内,又须出乎其外。”这与被《三国演义》和《水浒传》调教出来的国民醉心于权谋和暴力的审美品味截然不同,而是关注人世间的苦难,并从宇宙的视野加以审视。

       佛学的东渐,禅宗的兴起,在中国士大夫阶层引发了心灵的解放,终致中国诗学界异端突起。相对于李白急功近利的“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苏东坡信笔挥就的乃是心平气和的“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严羽的《沧浪诗话》顺流而至,借禅宗之名,挑战《文心雕龙》的道统诗学,连同文以载道的诗学传统,但比起王国维、陈寅恪的美学思想,严羽在《沧浪诗话》里的诗学追求,不过小荷才露尖尖角。王国维和陈寅恪之于中国文化的独到贡献,不在于学问的博大精深,而在于识见和思想的不拘流俗。中国数千年文化之所以江河日下,不可忽视的原因在于审美上的疲乏。而王国维和陈寅恪的过人之处,则在于对这种审美疲乏的洞察。

(摘编自李劼《王国维、陈寅恪的文艺复兴意味》)

阅读下面短文,完成文后小题

心理的调整

梁漱溟

    大家来到此地,都抱有求学研究之志,但我要告诉大家说:单是求知识,没有用处,除非赶紧注意自己的缺欠,调理自己的心理才行。要回头看自己,从自己的心思心情上求其健全,这才算是真学问;若能如此,才算是真进步。

    人类所以超过其他生物,因人类有一种优越力量,能变化外界,创造东西。要有此改变外界的能力,必须本身不是机械的。人类优长之处,即在其生命比其他物类少机械性。这从何处见出呢?就是在于他能自觉;而更进步的,是在回头看自己时,能调理自己。我们对外面的东西,都知道调理他,譬如我们种植花草,或养一个小猫小狗,更如教养小孩,如果我们爱惜她,就必须调理他。又如自己的寝室,须使其清洁整齐,这也是一种调理。我们对外界尚需要调理,则对自己而忘记调理,是不应该的。

    不过调理自己与调理东西不甚一样,调理自己要注意心思与心情两方面。心思方面最要紧的是要条理清楚。凡说一句话,或作一篇文章,总要使其清楚明白。如缺乏条理,徒增多知识是无用的,因为知识是要用调理来驾驭的。至心思之清楚有条理,是与心情有关系的。在心情不平时,心思不会清楚,所以调理心情是最根本的。

    对心情应注意的有两点:一是懈,一是乱。懈是一种顶不好的毛病,偶然懈一下,这事便做不好;常常散懈,则这人一毫用处没有。在写文章时的苟且潦草敷衍对付,都是从懈来。文章写得短不要紧,最不好是存苟偷心理。一有这心理,便字不成字,话不成话,文不成文。苟且随便从散懈心理来,干什么事都不成样儿。乱是心情不平,常是像有点激动,内部失掉均衡和平,容易自己与自己冲突,容易与旁人冲突,使自己与环境总得不到一个合适的关系。乱或暴乱,与散懈相反;散懈无力,暴乱初看似乎有力,其实一样的不行。因其都是一种机械性,都无能力对付外面变化,改造环境。然则如何可不陷于机械而变成一个有能力的人?这就要能自觉,不散懈,亦不暴乱,要调理自己,使心情平和有力,这是改变气质的根本功夫。

    调理自己需要精神,如果精力不够时,可以休息。在我们寻常言动时,绝不可有苟且随便的心情;而在做事的时候,尤须集中精力。除非不说不做,一说一做,就必须集中精力,心气平稳的去说去做。譬如写一篇文章,初上来心很乱,或初上来心气尚好,这时最好平心静气去想,不要苟且从事,如果一随便,就很难得成为一气。所以我们的东西不要拿出则已,拿出来就要使他有力量。诸同学中有的却肯用心思,但在写文章时,条理上还是不够,有随便苟且之意,字句让人不易看清楚。有的同学还更差些。这不是一件小事体,这是一个很要紧的根本所在。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以下小题。

    中国传统美学是由三家组成的,即“儒家美学、道家美学和禅宗美学”。儒家美学是以孔子和孟子为代表,道家美学是以老子和庄子为代表,禅宗美学是以六祖慧能为代表。

    儒家在中国古代社会是占正统地位的,两千多年封建社会处于主导地位的思想就是儒家思想。儒家突出一个“仁”字。“仁者爱人”,其实就是讲和谐,儒家尤其强调人与人、人与社会的和谐。儒家的思想是“入世”,道家的思想是“出世”,禅宗的思想是“遁世”。我们可以各列举一位唐代的诗人来说明。儒家的唐代诗坛代表人物毫无疑问是杜甫,杜甫被称为“诗圣”,因为他是典型的儒家思想的代表人物。道家的唐代诗坛代表人物是大诗人李白,李白被称为“诗仙”,因为他是典型的道家思想的代表人物。禅宗的唐代诗坛代表人物是大诗人王维,王维被称为“诗佛”,因为他是典型的禅宗思想的代表人物。

    三种美学,在一代文人身上不是截然分开的。虽然杜甫是以儒家为主,李白是以道家为主,王维是以禅宗为主,但并不是说他们身上就没有别的思想。杜甫身上也有道家的东西,李白身上也有儒家的东西,王维身上也有儒家甚至道家的东西。比如,王维进朝做官肯定要按儒家的方式行事,上朝是儒家,退朝是禅宗。所以说,他们每个人身上三种美学都有,只不过是每个人更侧重哪一种。另外,一直讲“儒道互补,庄禅相通”,这八个字概括了三种美学、三种文化相互渗透的特点。中国文化有很大的包容性,如果大家去过青岛崂山,就能发现山上佛教的庙宇和道教的道观和平相处,互不侵犯。我们国家没有一个宗教能占统治地位,但是什么教派都能留下来。世界上的三大宗教在中国都有分支,但是谁也不占统治地位。

    再一个是艺术作为精神的家园给中国历代知识分子提供了一个精神的空间,尤其是道家和禅宗。刚才讲了儒家是“入世”,但是在历代知识分子失意的时候,道家和禅宗往往成为他们的精神家园。比如说中国画家中著名的“元代四大家”、“明代四大家”、清代“扬州八怪”全都是寄情于书画,在道家和禅宗里面尽情地遐想。而西方就不一样了,西方很多知识分子功成名就以后都自杀了,包括文学家、艺术家、思想家等。如德国哲学家尼采,他是19世纪德国的一位大哲学家,他的名著《悲剧的诞生》中有句名言是这样说的,“就算人生是个梦,我们也要有滋有味地做这个梦……就算人生是幕悲剧,我们也要有声有色地演这幕悲剧。”但是,十分可惜的是尼采自己就没有做完这场梦和演完这幕剧,他在功成名就之后反而自杀了,因为他钻研越深入,越找不到精神的家园。奥地利著名作家茨威格也是一个典型例子,茨威格就是在拿了文学大奖以后和他的妻子双双服毒自尽的,既不是经济原因也不是生病导致的,就是因为他觉得越写下去越找不到精神的家园。而中国的文人可以在艺术里面找到精神的家园,失意后往往到道家美学和禅宗美学的精神家园中寻找寄托。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①戏剧是靠讲故事取胜的,讲故事就是文学。无论唐传奇、宋元话本,还是明清小说,都为中国戏曲提供了丰富的思想精神营养。近百年来,话剧、歌剧等戏剧样式传到中国,其核心仍然是讲好一个故事。戏剧这个靠故事安身立命的文艺样式,讲故事的能力就更需技高一筹。中国历史上的名剧《赵氏孤儿》《窦娥冤》《长生殿》《桃花扇》《牡丹亭》《西厢记》,哪一个不是因故事讲得感天动地、精彩绝伦,而放射出了永久照耀历史、社会、生命、人性的精神与思想光芒的?世界上那些久演不衰的歌剧如《卡门》《图兰朵》《茶花女》,更是凭借优秀的故事登上了经典的位置。故事永远是戏剧的命脉,而故事的本质是文学,文学是戏剧不可撼动的灵魂。

    ②戏剧一旦忽视了文学的力量,立即就会苍白、缺血。忽视文学的戏剧,其表现形式是多种多样的,有的表现在文本的粗糙上,也有的表现在不注重对文本的思想诠释与精神升华上。过度强调外包装的作用,尤其是对舞台设计与声光电的倾心依赖,因而形式大于内容。不适度的包装,会破坏作品内在精神意象的释放。有时舞台上最重要的布景道具,可能就是一棵象征无穷生命力的树木,甚至是一株需要特别强调的小草,硬要弄出铺天盖地的森林、草句来,反倒把紧要处遮蔽了。还有些大制作、大场面、群体舞的运用,让一些本来可以进入思考的段落,变得躁 动不安、浮皮潦草起来。戏剧的思想感情和艺术张力,很多地方是要通过留白来完成的。文学是人学,在戏剧舞台上,“人”是通过演员来传情达意的,演员是中心的中心,一切不能为演员表演提供帮助的辅助手段,都是不可取的。

    ③戏剧文学是演出团队共同的努力方向,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讲好故事,塑造好人物,让故事变得波澜起伏、情感跌宕交错,让人物变得立体圆融。在戏剧舞台上,其实每个参与者,包括导演、演员、作曲、舞美、演奏等,同时也都是文学创作者,一旦哪个部门脱离了该剧的文学统摄,这个部门就会出现艺术创作问题。

    ④戏剧要在文学这个基础上下功夫,只有基础扎实,二度创作才可能飞升起来,一旦基础不牢不稳,二度创作发挥、增生、堆砌得越多,越让作品的缺陷暴露无遗。一切文学艺术都是以动人为前提的。动人的根本,就在于对所塑造的对象性格、心灵的精准开掘与把握。舞台剧由于受时间、空间与篇幅限制,塑造人物尤其需要单刀直入,使性格快捷显现。因为舞台剧只能通过精彩洗练的独白、对白、旁白、咏叹、宣叙、对唱、重唱、合唱,来形成人物的生命个性、故事的起承转合、思想感情的波澜起伏。每一句话、一句唱,都需反复推敲打磨,尽量达到“一石三鸟”的效果,才是戏剧这种独特文学样式创作的要妙。当然,戏剧文学的根本,还是要扭结在对历史和时代的责任上,任何精致的戏剧文学,一旦脱离了社会责任,就如雕刻精巧的鼻烟壶,终不过是一种玩物而已。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中西戏剧观众的心态视角存在着很大差异。中西戏剧观众心态视角差异的根本原因在于中西戏剧的起源和形成过程不同。西方戏剧产生于祭奠,是宗教仪式的一个组成部分,始终带有宗教色彩。宗教仪式是庄重肃穆的,参加宗教仪式的人们怀着崇敬的心情赞颂神的伟大,在观看表现神的伟绩的戏剧时,同样怀着崇敬的心情。这时,戏剧演出处在一种精神上的高位置,观众处在一种精神上的低位置,观众的心态视角是仰视的。后来的戏剧虽然脱离了祭奠的宗教气氛,但这种仰视的心态视角却带着祭奠仪式的痕迹保留了下来。

    中国戏曲的形成过程是多种娱乐样式的综合。宗教祭奠仪式对它的形成影响并不大,相对于西方戏剧的形成渊源来说,它本质上是一种娱乐手段,而且,它对多种娱乐手段综合的过程同时也是娱乐性加强的过程。人们去瓦肆看戏就是为了娱乐,自然在心理上处在高位置,去俯视处在低位置的戏曲。后来的戏曲中也有具有宗教意味的神仙道化剧,但它完全没有西方戏剧初期的庄重神圣的宗教氛围。

    这种形成渊源上的差异,影响了中西戏剧从业人员的社会地位的差异,影响了戏剧在正统文艺中地位的差异,这些都加强了观众的心态视角的差异。

    观众心态视角和戏剧的悲喜色彩的选择倾向有着密切的联系。观众心态视角的差异使得戏剧的悲喜色彩倾向不同。反过来,戏剧悲喜色彩的不同又加强了心态视角的差异。西方人推崇悲剧的重要原因是悲剧肃穆的气氛,和作为戏剧渊源的宗教祭奠的庄重气氛最接近,都是用仰视的心态视角。中国戏曲观众喜欢看喜剧。这和戏曲形成时的娱乐滑稽传统有着直接的联系,其中反映出的俯视心态也是与之一脉相承的。

    同样是看悲剧,中西戏剧观众的心态视角也不相同。中国戏曲悲剧冲突带有鲜明的伦理批判倾向。冲突的基础是两种截然相反的伦理道德。西方悲剧不管是命运悲剧、性格悲剧、社会悲剧,都是人对于其强大的对立面,即命运、社会、性格所做的奋力挣扎反抗。如俄狄浦斯之于命运,哈姆雷特之于性格,斯多芒克之于社会,但他们最后都以毁灭告终。中国戏曲悲剧中的主人公往往是弱小善良的老百姓,尤其是有不幸遭遇和无辜受冤的女性。而西方悲剧的主人公多是高贵、威严、有强大力量的帝王将相、贵族富人、神人英雄等。由此可见,中国戏曲的悲剧是把观众推在高高的道德伦理的评判席上,让观众俯视这些可怜的无辜的弱者,进而对这故事、人物做出道德评判。而西方悲剧的观众仰视着台上那些比自己更有力量的主人公在命运、性格、社会面前做拼死抗争,却仍逃不脱失败的结果,进而产生了“惧怕和怜悯”,从而使观众感情得到“净化”。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2018年2月,金庸先生的《射雕英雄传》英文版三部曲(《射雕英雄传》《神雕侠侣》《倚天屠龙记》)将分九卷陆续出版,这是中国优秀传统文化走向世界的又一大事。中国人有“侠”情,且认为“侠”可以超越文化边界。西方文化中亚瑟王的圆桌骑士、罗宾汉式的绿林英雄,以及风靡当下的银幕上的超级英雄,在我国都有“侠”缘。

    但是,侠不是骑士,甚至不是武士。不管是骑士,还是武士,都是某种权威——往往是封建领主给予的一种身份。而侠,非身份,亦非职业。侠,其实是一种态度、一种行事方式。司马迁在《游侠列传》中说,侠,“其行虽不轨于正义,然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困厄。既已存亡死生矣,而不矜其能,羞伐其德,盖亦有足多者焉。”太史公的看法,其实太过理想主义。在笔者看来,侠不见得真有如此伟大,反倒是韩非子的话更为直接,“侠以武犯禁”。侠,是一种无视“禁忌”的(“禁忌”有好有坏,这种“无视”也自然是双刃剑)直接、狂放的行事方式。

    侠讲究的是豪放不羁、快意恩仇。这种“豪放不羁”,如《笑傲江湖》所描绘的,不贪高位,不惧追杀、不恋亲情,只愿与知己合奏一曲《广陵散》。侠的“快意恩仇”,如王家卫电影《东邪西毒》中的洪七,他收了贫女一个鸡蛋后,冲入王府杀了一众刀客,为贫女的弟弟报了仇,自己则在交战中被削掉一个手指。洪七是侠,他做事的原则不是“付出与回报是否对等”,而是,做这事,心里是否“痛快”。相比之下,《史记·刺客列传》中所载诸人,虽勇猛如聂政,忠义如豫让,慷慨如荆轲等,都算不得“侠”,因为他们把做事看作一种工作,而工作讲究的是按劳取酬。

    侠讲究的是一份担当。在徐克电影《七剑》中,被清兵追杀,身受重伤的傅青主,对无助的村民们说,“上天山,找帮手!”为什么天山上的剑客要帮助素不相识的傅青主和村民们?因为他们是有担当的侠。电影《佐罗》中,迭哥代替遇刺的好友前往南美行总督之职并化身蒙面侠佐罗行侠仗义,解救被欺压奴役的殖民地百姓,也是一种担当。

    侠,其实很少存在于武侠小说所热衷描绘的江湖门派中,因为那些根本就是“地下政治组织”,而不是“豪侠”的聚集地。“千秋万代,一统江湖”,与其说是武侠的宏愿,倒不如说是野心家的梦想。如果说《鹿鼎记》《书剑恩仇录》中的帮会还有个“反清复明”的宏大目标,那《笑做江湖》中的各大门派的纷争,则更是把“江湖”这个会党互相倾轧的修罗场,揭露得淋漓尽致了。武侠小说虽妙,但其对大众的影响力显然还是不敌武侠片。可惜的是,近年来,中国武侠电影势头亦渐弱。西方之侠,却风头正劲,蝙蝠侠、蜘蛛侠、钢铁侠、闪电侠、神奇女侠……一众奇侠不仅在各自电影中大显神通,更时不时地联合作战,《复仇者联盟》《正义联盟》等等,让观众应接不暇。

    其实无论东方还是西方文学、电影艺术作品中的侠士,哪里有不公,哪里就有他们,他们是正义的化身,他们代表着善良,勇敢,不畏强权,不不慕金钱,他们有着常人所没有的本领、勇气和责任感。他们能为人们所不能,解救弱者于危难之中。他们身上,寄托着人们善永远打败恶、正义永远主宰世界的希望。

(摘编自王伟滨(中国武侠走进英语世界》,《光明日报》2018年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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