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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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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吉林省辽源市田家炳高级中学2019届高三上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仰望弯腰驼背的娘

厉彦林

    ①时光穿梭流年飞逝,娘已经腰穹了背驼了。

    ②在儿时的记忆里,娘特别能干,无论干家务还是种庄稼、种菜,都是一把好手,那腰杆也是直直的,我在小伙伴面前很是骄傲自豪。

    ③爷爷奶奶去世早,当时我的叔和姑才十岁左右,是我娘既当嫂子又当娘,拉扯着他们长大,娶亲,出嫁。爹因病早逝,那个年代队里靠工分分粮,娘既要照料家,还要到队里干活。为了一家人的生计,精打细算,节衣缩食,还想尽办法供我们兄妹几个上学读书。一天天,一年年,娘弯着腰择菜炒菜、洗衣服,弯着腰扫地、剁猪食、喂猪、喂鸡、喂狗,弯着腰翻地、锄草、疏菜、挑水、担粮、割庄稼……娘比常人吃了更多的苦,流了更多的汗,尽管额头早早添了白发,可她脸上一直绽放着自信的笑和真实的满足。渐渐地,我由抬头望娘,到身高超过了娘。

    ④这些年,娘年龄越来越大,好不容易说服她把责任田转交了,但她仍执意留下半亩莱地,好让我们随时能吃上新鲜菜。那年中秋,我照例回家看望娘。本以为她应当日子过得悠闲,谁知她正顶着凉飕飕的北风,在别人刚收过的地瓜地里用䦆头翻地瓜。地埂上的槐树叶子已经微黄,田野上只有零星的人在劳作。远远地望见娘满头白发被风唤起,像一团白云,斜阳从她的背后照过来,把弯曲的黑剪影叠印在地垄上。那情景让我一阵心痛。娘怕我生气,赶紧赔着笑说:“闲着难受呀,这么好的地瓜埋在地里,白瞎了!”

    ⑤这些年,娘的身体大不如从前,几次生病,我知道那都是年轻时辛苦、操劳留下的病根。娘心疼儿女的钱,顽强地配合治疗,一次次创造着奇迹。可惜因长期风湿性关节炎,两条腿变了形,弯了腰驼了背。

    ⑥人一旦弯腰驼背,更显得老显得矮,稍一活动就会气喘、气短,甚至不停地喊嗽。多少个节假日,白发稀疏、弯腰驼背的娘,拄着拐杖,站在街口,眯缝着那昏花的老眼,像遍地挑黃豆一样盯着每个行人,眼巴巴地盼着我们归来。每次我们回家,娘都会提前打上止腿疼的针,即使疾病缠身,也硬撑着忙里忙外,还必须亲自炒菜做饭。往往刚吃完早饭,就又忙着准备午饭。望着娘操劳的身影和飘动的白发,我们愧疚不已:“本想回家看您,却净给娘添累了。”可娘总是笑着说:“高兴,再累也高兴。”离家时,娘总是执意到大街口,笑着送我们,可转过头,她总会偷偷地抹眼泪……

    ⑦去年冬天,我回家发现娘已患病数日,可她愣是一声不吭硬撑着,我们当晚硬把娘带回省城,安排她住进了条件最好的医院。住院期间,一向操心忙碌的娘,弯腰驼背的娘,常常偎在洁白宽大的病床的沿上,无措地看着端到面前的饭菜,为自己的“不中用”而叹气,或是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长久默然不语。可病愈后,被搀着走出医院的娘又笑了,那笑容竟像孩子的笑容般灿烂……

    ⑧已被岁月和辛劳夺走青春容颜的、弯腰驼背的娘,依然是我们人生的依靠和灵魂的拐杖,

    ⑨一次次虔诚地低头仰望弯腰驼背的娘,周身被感动和幸福浸润着,我只愿努力把这舒缓甜美的时光拉长……

(摘编自《国学精粹与生活艺术》2017年5月13日)

(1)、下列对文本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
A、第③段详写“娘”繁重的劳作,既突出了她的能干和吃苦耐劳,也使“娘”由“腰杆直直”到“弯腰驼背”的变化更加真切感人。 B、第④段对“娘”翻地瓜的描写饱含深情,“唤”“印”等词精练传神,“满头白发”如“一团白云”,形象地突出了“娘”的辛劳和苍老。 C、第⑥段运用动作、神态、语言、心理、细节描写等手法,细腻传神地写出了“娘”对儿女的股切期盼、无比牵挂和眷恋不舍,读来感人至深。 D、本文语言平实质朴又饱含深情选取日常生活琐事,于平淡的叙写中突出了“娘”乐观坚强、吃苦耐劳、挚爱儿女、无私奉献的形象特点。
(2)、试分析“娘”在住院期间表现反常的原因。
(3)、作品最后一段有何作用?请简要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活着的手艺

王往

    他是一个木匠。是木匠里的天才。很小的时候,他便对木工活感兴趣。曾经,他用一把小小的凿子把一段丑陋不堪的木头掏成一个精致的木碗。他就用这木碗吃饭。

    他会对着一棵树说,这棵树能打一只衣柜,一张桌子,桌面多大,腿多高,他都说了尺寸。过了一年,树的主人真的用这棵树了,说要打一张衣柜,一张桌子。他站起来说,那是我去年说的,今年这棵树打了衣柜桌子,还够打两把椅子。结果,这棵树真的打了一张衣柜,一张桌子,还有两把椅子,木料不多不少。

    长大了,他学了木匠。他的手艺很快超过了师傅。他锯木头,从来不用弹线。木工必用的墨斗,他没有。他加的榫子,就是不用油漆,你也看不出痕迹。他的雕刻最能显出他木匠的天才。他的雕刻能将木料上的瑕疵变为点睛之笔,一道裂纹让他修饰为鲤鱼划出的水波或是蝴蝶的触须,一个节疤让他修饰为蝴蝶翅膀上的斑纹或是鲤鱼的眼睛。树,因为木匠死了,木匠又让它以另一种形式活了。

    做家具的人家,以请到他为荣。主人看着他背着工具朝着自家走来,就会对着木料说:“他来了,他来了!”是的,他来了,死去的树木就活了。

    我在老家的时候,常爱看他做木工活。他疾速起落的斧子砍掉那些无用的枝杈,直击那厚实坚硬的树皮,他的锯子有力而不屈地穿梭,木屑纷落;他的刻刀细致而委婉地游弋……他给爱好写作的我以启示:我的语言要像他的斧子,越过浮华和滞涩,直击那“木头”的要害;我要细致而完美地再现我想象的艺术境界……多年努力,我未臻此境。

    但是,这个木匠在我们村里的人缘并不好。村里人叫他懒木匠。他是懒,人家花钱请他做家具,他二话不说;可要请他做一些小活,他不干。比如打个小凳子,打扇猪圈门,装个铁锹柄什么的,他都回答:没空。村里的木匠很多,别的木匠好说话,一支烟,一杯茶,叫做什么做什么。

    有一年,我赶回家恰逢大雨,家里的厕所满了,我要把粪水浇到菜地去。找粪舀,粪舀的柄子坏了,我刚好看见了他。递上一支烟:你忙不忙?不忙,他说。我说,帮我安个粪舀柄子。他说,这个……你自己安,我还有事儿的。他烟没点上就走了。村里另一个木匠过来了,说:“你请他?请不动的,我来帮你安上。”这个木匠边给我安着粪舀柄子,边告诉我说,“他呀,活该受穷,这些年打工没挣到什么钱,现在工地上的支架、模具都是铁的,窗子是铝合金的,动斧头锯子的活少了,他转了几家工地说我又不是铁匠,干不了。他去路边等活干,让人家找他做木匠活,在路边等,有时一两天也没人找的。”

    我很少回老家,去年,在广州,有一天,竟想起这个木匠来了。

    那天,我躺在床上,想着自己的事,一些声音在我耳边聒噪:

    ——你给我们写纪实吧,千字千元,找个新闻,编点故事就行。

    ——我们杂志才办,你编个读者来信吧,说几句好话,抛砖引玉嘛。

    ——你给我写本书,就讲女大学生网上发贴要做“二奶”的。

    我什么也没写,一个也没答应。我知道我得罪了人,也亏待了自己的钱包。我想着这些烦人的事,就想到了木匠。他那样一个天赋极高的木匠,怎么愿意给人打猪圈门,安粪舀柄呢?职业要有职业的尊严。他不懒。但他比谁都孤独。

    春节我回去,听人说木匠挣大钱了,两年间就把小瓦房变成了两层小楼。我想,他可能改行了。我碰见他时,他正盯着一棵大槐树,目光痴迷。我恭敬地递给他一支烟,问他:在哪打工?他说:在上海,一家仿古家具店,老板对我不错,一个月开5000工资。我说:好啊,这个适合你!他笑笑说:别的不想做。

(选自杨晓敏、郭昕主编《金奖小小说》)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的题目。

    柯瓦连科在他后面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使劲一推,别里科夫就连同他的雨鞋一齐乒乒乓乓地滚下楼去。楼梯又高又陡,不过他滚到楼下却安然无恙,站起来,摸了摸鼻子,看了看他的眼镜碎了没有。可是,他滚下楼的时候,偏巧华连卡回来了,带着两位女士。她们站在楼下,怔住了。这在别里科夫却比任何事情都可怕。我相信他情愿摔断脖子和两条腿,也不愿意成为别人取笑的对象。是啊,这样一来,全城的人都会知道这件事,还会传到校长耳朵里去,还会传到督学耳朵里去。哎呀,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说不定又会有一张漫画,到头来弄得他奉命退休吧。……

    等到他站起来,华连卡才认出是他。她瞧着他那滑稽的脸相,他那揉皱的大衣,他那雨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以为他是一不小心摔下来的,就忍不住纵声大笑,笑声在整个房子里响着:

    “哈哈哈!”

    这响亮而清脆的“哈哈哈”就此结束了一切事情:结束了预想中的婚事,结束了别里科夫的人间生活。他没听见华连卡说什么话,他什么也没有看见。一到家,他第一件事就是从桌子上撤去华连卡的照片;然后他上了床,从此再也没起过床。

    过了一个月,别里科夫死了。我们都去送葬。

    我们要老实说:埋葬别里科夫那样的人,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我们从墓园回去的时候,露出忧郁和谦虚的脸相;谁也不肯露出快活的感情。——像那样的感情,我们很久很久以前做小孩子的时候,遇到大人不在家,我们到花园里去跑一两个钟头,享受完全自由的时候,才经历过。

    我们高高兴兴地从墓园回家。可是一个礼拜还没有过完,生活又恢复旧样子,跟先前一样郁闷、无聊、乱糟糟了。局面并没有好一点。实在,虽然我们埋葬了别里科夫,可是这种装在套子里的人,却还有许多,将来也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绿窗帘

何蔚萍

    丁茜第一眼就看到对面窗口那湖绿色的窗帘,甚至隐约看出那帘子是手工缝的。不知女主人是过于忙还是疏于女红,针脚歪斜得像一串不规则的音符。她住四楼,那个窗口自然也是四楼。因为它跟她对得那样端正,以致其他的窗口就显得远了。

    她想跟新邻居打个招呼,但窗帘始终不肯拉开。且像是固定了,风也吹不动。她一直倚在窗口。到夕阳在玻璃映出一团亮亮的光圈,绿窗帘里忽然爆出一句充满喜悦的男声:“琴,瞧!这是什么?”

    “啊!”紧接着一个银铃般含嗔带娇的声音:“白杜鹃!白杜鹃!可是,太贵了呀。”

    “可是,有什么能比你更贵呢?”

    那柔情的声音,丁茜已经好久没有听到了。她甚至忘了地也曾有过这种可向任何人夸耀的自豪。她屏住了呼吸。

    “可是,我什么都不能给你。”

    “不准这样说,小傻瓜。”

    一时寂静,什么声音也没有。但她知道,那绿窗帘里,涨满了爱,盛满了幸福。心底荡出丝丝缕缕的自怜自爱的感觉,她快快地离开窗口,发现泪已流过腮边。.

    丈夫竟比搬家前更早出晚归了,她觉得忍耐已到了极限。好不容易有一个休息日,丈夫又拎起了出诊包,丁茜抢上一步,“砰”地关了门:“医院给你多少加班钱?”

    “我有一个病人……”

    “他是你爹吗?”她想起了那束白杜鹃,心里腾起了烈烈的火。

    “你轻点。”

    “干吗要轻点?我不是你的奴隶。以后,我只管买菜烧饭,其他的事,全归你。”

    他竞答应了。出诊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

    她并非真心要这样做,只想气气他,只想吵一架出口气。可竟也办不到。而就在这个时候,绿窗帘里传出了歌声,又那么柔美那么深情!她没有要求生活得公平,但幸福和不幸为什么要如此鲜明地对比在一起呢?

    她变得心灰意冷。早晨起来,开了煤炉,烧了泡饭。在窗前漫不经心地梳头,一句清脆悦耳却又不知所云的外国话,把她的注意力吸向那总不开启的绿窗帘……

    “今天是我生日?哎呀,我怎么会忘啦。好,今天吃长寿面。”

    “等等,请先打开书橱。”女的声音里含着抑不住的欢喜。

    “《鲁迅全集》?上帝呀!你钻进我的脑子里去过吗?你怎么知道我正需要这套书?”

    “我是上帝吗?哦,不。我出的主意,妹妹出的劳动力。”

    “可你不能拿这个钱…”

    “为什么不能?你不希望我高兴……”声音中断了,断得突然。她急急关严了窗户,怕有什么再传过来。可委屈却关不住,由液态化成了气态,长长地叹了一声。

    冬去春来,她已看熟了那块草地般的绿窗帘。她已不希望它开启了,永远。

    然而,又是意外。五月里一个春光明媚的上午,那窗帘高高地撩起了,像是剧场的大幕。窗口,两个男的努力搀扶着一个女的。丁茜开始以为是个秃顶的老太婆,当发现是个年轻女子时,不由得大吃一惊。

    那女的头发全部脱光,脸因浮肿而又圆又大,很是怕人,她极其无力,却又贪婪地将惨白的脸迎着蓝天和阳光。

    尽管丈夫成天和死神打交道,她却是第一次懂得回光返照。她恒恒地望着。直到那女的疲款地垂下了脸。这时,她们的目光相遇了,丁茜看见她艰难却充满羡慕地笑了一下,便倒进身旁年轻的那个男子的怀里。

    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唤:“琴——”

    就在这一刹那,她看清了旁边站着的,那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另一个人——竟是她的丈夫。不等她喊出一声,绿窗帘滑过他们的头顶,飘飘地垂落下来,眼前又只剩一片绿色。

    阳光很好。

(有删改)

阅读下列小说,完成各题。

     “爹,走吧,你再住在这里,我就不好看相了!“不好看相”是当地方言,就是脸面上不好看、说不过去的意思,儿子指着这间凋敝残破的护林房,耐心劝说着,“咱家在村里盖的楼房也是数一数二的,里面很宽敞,咱们可以互不相碍,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住着很方便很自由的。”

      儿子指着的这间护林房可有些年头儿了,当年他从村里被选为林场的护林员,林场专门在大山深处盖起这件小房子,他经常住在那里,栽树绿化,防盗防火,间伐修枝,几十年就下来了。

      现在他早已退休,林场也在另一个地方建起了更好的护林房,训练有素的几个年轻护林员也早已上岗,他完全可以搬下来安享晚年。但是他对这里太有感情了,竟然想一直在林场废弃的这间破旧护林房里继续住下去。年龄越来越大,体质越来越弱,儿子一直想接他到自己家里住以方便照顾,但是他就是不同意。他经常会在山里转转,拍拍这棵树干,拉拉那个树枝,和树木花草鸟兽们说说话,脸上就都是满足自得的神情了。但是父亲一个人居住在深山里,也确实不能让人放心。

       这次,儿子做了充分准备,就是打算彻底说服他的,于是继续劝说着:“再说了,咱家一辈子从没占过公家的便宜,人家这个房子是林场的公有财产,你已经退休不是护林员了,还住在这里也不合适啊。”儿子考虑了几天,觉得这样说会有力度的。

     “场长说了,这个房子林场已经不用,作废了……

     “作废了也是公家财产啊。”

       他沉默了,儿子知道父亲已经心动,就继续坚持着。

       过了大半天,父亲才又开口:“好吧,我拾掇一下,到时候再搬吧。”

       并没有多少东西,也根本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但儿子还是尊重了父亲的要求:“用我帮你吗?……不用啊?……那好,你收拾彻底了,咱们明天来搬。”

       儿子离开后,老人在房内这里转转,那里看看,最后才开始拾掇起来,林场里的工具都早已交回去,收拾半天竟然大多都是他穿破的鞋子。他拿出一条麻袋,开始一双双慢慢往里装着。

他拿起一双千层底的布鞋,两只鞋的脚大拇指部位都是窟窿,鞋底脚掌和脚后跟部位也都透了气,一个个麻线针脚还能模糊地看出来,他停下来认真凝视着,眼圈慢慢红了。这是妻子用心为自己做的,连搓麻线、纳鞋底做鞋帮,一直当绱起鞋来,费了老婆几天几夜的工夫呢。做这双鞋时候他们才刚结婚,现在妻子竟然已经去世五年了。当时他对这双鞋很珍惜,走在山路上有时候就脱下来提在手里,光着脚板走路。妻子知道后,心疼地说:“你是有家口的人,你尽管使劲穿就是,我都跟着你了还能少你的鞋穿?”妻子说到做到。经常为他做出新鞋子来。可是他每天都要巡山几次,磨损得太快太厉害,一双鞋子用不多长时间就穿透了气。为让妻子少受点累,他后来摸索出一个办法,就是每到一个有水的地方,轻轻用鞋底蘸一下水,让底面略微湿一下,这样鞋子就会更加耐磨一些。但是绝对不能湿了鞋面,那样的话就会毁得更快。想到这里,他苦笑了一下

     “老婆子啊,俺还想穿你做的鞋呢。”

       扒拉着,扒拉着,一双用车轮胎皮做鞋底、皮襻交叉钉在上面的自制皮凉鞋露了出来,这种鞋过去都叫鞋垫子,发生孟良崮战役后见了世面的当地人又叫皮坦克,再后来又有了个时尚名称沂蒙凉鞋,过去集市上很多摊位都在卖,价格很便宜,但很耐穿,深受欢迎。“孬处就是磨脚,得先磨破皮肉,然后再磨出来硬皮茧子才成。”他又无奈地摇摇头,陷入了沉思。这双鞋可让他吃苦头了,有一次碰上来偷树的,他一心想抓住人家,结果先是被山坡上的碎沙土滑到了几次。山上陡坡处随地长着很多擦脚草更让他出尽了洋相,这种草叶片修长,密密麻麻的,地上就像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碧绿毛发,踩在上面一不小心就会滑倒。那次他被滑下去近百米,眼看被追上的偷盗者向一边跑去,结果他停住的地方距离那人更远了,最后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那人影消失在密林深处。那次他的裤子后腚都擦破了,后来还是妻子给缝了两个对称的补丁才又能穿出去,屁股上擦破的地方过了好多天也才结痂痊愈。

       第二天儿子来到的时候,看到的除了很简单的几件生活用具外,最大的需要搬的就是两个大麻袋,几子一看都是不能再用的破旧鞋子,开始有些烦,随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转过头去偷偷抹了一把泪,蹲下给父亲往远处的车上背了过去。

       下午,儿媳妇精心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菜,他为父亲满满地斟上一杯酒,恭敬地端到手中,然后端起自己的来:“爹,我敬您一杯,在咱们家里你愿意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尤其那些鞋子都记载着一段您的经历,咱们好好保存。你愿意到山上去转转,也随时去就是……”他感到眼里热热的,赶紧努力忍住,“爹,咱爷俩干了。”

       儿子看到,父亲转过头去看了那两个麻袋一眼,眼里也有了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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