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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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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黑龙江省鹤岗市第一中学2018-2019学年高一上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一段文字,回答问题。

旧戏台

胡容尔

    这座戏台,在暮风中寂寂地衰败着。黄昏挑起几缕绛红的晚霞,斜斜地搭在了她老旧的前脸儿上。抬眼望去,高处四角飞翘的屋脊上,长满了杂草,还有几株低矮的梧桐。茂盛的草木,在黛色的瓦片缝隙间,没心没肺地招摇着。而低处摊开的长方体的台面,如同一只过期了的粉盒,被随手抛掷在幽暗的巷子深处,透着一抹洇开的荒凉和失落。

    初见这座戏台,是在遥远的少年时。那一年,我十岁,随外婆搭车来城里。外婆进城,不为别的,只为看戏。当时,这里有当地最有名的角儿。五月,淡紫色的桐花开得正欢。掩映在细碎花影中的戏台,宛如一个淡紫色的梦境。

    我们来时,台上演着的是《玉堂春》,密匝匝的锣鼓点儿,正一阵阵响得紧。扮演苏三的美娇娘,穿着一身青色的罗裙,挥舞着长长的水袖,步步生莲,咿咿呀呀、幽幽咽咽地唱着、诉着,只觉耳畔有流莺啼转、泉水叮咚,无比曼妙动听。再看那张粉白里透着嫣红的俏脸上,一双细长的丹凤俊眼,左顾右盼,波光流转,好似于人山人海中呼啦啦浮出了一座春天的花园,桃花红、杏花粉、梨花白,令人眼花缭乱,真有说不出的风流缱绻。

    其实,台下,又何尝不是戏台呢?只不过,观众成了演员。你且看去,台上的艺人演得热闹,台下的众人也看得热闹。有时,台下的剧本,比台上还出彩。

    我也曾偷偷地溜到后台,看旦角们弄妆、听琴师们调弦。没人顾得上理会一个小女孩的好奇心。不消说,戏外的她们,正在为演绎别人的故事做铺垫。管弦吱呀,丝竹悠扬,嘈嘈切切,一场场好戏即将开场。

    只不知,台下的她们,又有着怎样的人生,是否能游刃有余地穿梭于戏里戏外。

    从繁华到落寞,旧戏台,昭示着人世间的沧桑和变迁。这座方寸之间的戏台,已远远滞后于人们挑剔的审美理念。今人的眼睛,早被现代化流光溢彩的剧场所诱惑。说到底,终究是我们辜负了眼前的戏台

    这一路风尘仆仆地行来,山一程,水一程,辜负了的何止是这戏台?还有那人、那事和那截青葱岁月,都被漫不经心地搁置,被生硬地冷落和怠慢了呀。旧戏台回不到从前了,我也一样。当年那个扎着两条羊角辫、穿着粉红碎花小袄、依偎在外婆怀中看戏的小女孩,已在似水流年中走失,一去不复返了。

    一去不复返的,还有我亲爱的外婆。台上台下,千呼万唤,再也寻不到外婆美丽的容颜了。是的,那个装满外婆一世情缘的屋子,就是外婆的戏台。她在自己搭起的戏台上,唱念做打,嬉笑怒骂。身处不同阶段的她,扮演着不同身份的角色,最后连缀成她长长的、多彩的一生。

    如今,外婆的戏台也旧了,空无一人。

    人间举步皆戏台。你我在他人的戏中,饰演着分量不同的角色,而别人又在你我的戏中,占据着位子。主角也好,配角也罢,龙套也无妨。哪一个人生,不是悲欣交集的呢?薄薄的暮色中,我望着旧戏台,好像看着另一个自己。那是暮年的我,顶着一头白发,颤巍巍地伫立在风中。是的,总有一天,我也会如这旧戏台一样的颓败,淡了红颜、瘦了相思。须知,人生的夕阳,自有她的可爱金贵。一如这脚下的旧戏台,虽不再作浓情的悲欢离合的场子,却有了平素淡雅的生活休闲功能,每日里迎送在此下棋纳凉的人们。谁又能否认,这不是对生命的另一种诠释呢?

    人生有着无数的下一场,好戏还在后面。在幽静的岁月深处,命运为你设置了许多谜语,只等你款款走向前来,俯下身去,逐一地揭晓答案,然后淡淡地欢喜。

    站在只有我一个人的旧戏台上,轻捻时光,生命已被抻长。笑容如渐涌渐涨的春水,在我脸上一点点地荡漾着、丰盈着,一直流向晚霞映红的天边……

(有删改)

(1)、下列对文本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按时间顺序行文,从“我”少年时看戏写起,中间详略有别,回忆与感触紧密结合起来。 B、散文开篇的环境描写展现了戏台如今的衰败景象,同时也暗示了戏台曾经的繁华热闹。 C、文章运用外貌描写、细节描写等手法对扮演苏三的美娇娘进行刻画,侧面烘托了戏台之于“我”的巨大魅力。 D、外婆在自己的人生戏台上谢幕了,她作为一个优秀的“演员”,也曾在“我”的戏台上上演精彩曲目。
(2)、结合上下文,分析文中画线句子的含意。
(3)、文章题为“旧戏台”,请结合全文分析文中写了哪些戏台。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良宵

张楚

她刚搬到麻湾时,随行只有一只白鹅。她是王静生的远房姨妈,怎么想起要到乡下住上段时日,这才劳烦外甥在村西租了三间瓦房。

好事的村妇们,借串门的名义在炕沿上东拉西扯。可这老太太,安静得像一只猫,也不插嘴。问她儿女几个?她说,两儿一女。问她老伴是否健在?她说,去世二十多年了。闲妇们渐渐没了兴致,不如何来往。

那天从村西的土岗下过,见一孩子在前边跑,一帮孩子在身后追。那孩子蹽得比野兔子快,转眼就从她身边刮过,直刮到那岗上。那帮孩子呢,也就不再追,只在岗下骂个一通,才怏怏散去。老太太斜眼见那土岗上隐约探出个圆头,小心逡巡着岗下。见老太太望他,竟俯身捡起块土坷垃不偏不倚扔她额头上。老太太摸了摸额头,朝那岗上望去,孩子就不见了。

午后,老太太喝了碗稀饭,猫进被窝,看电视。过堂屋传来电饭锅被揭开的滋啦声,饭菜入嗓猛然吞咽的咕咚声……她蹑手蹑脚踱到庭院,见岗上那个孩子在往外翻墙。老太太默然看了片刻回了房。

翌日出门,买了冷鲜肉,切姜剥蒜,配了红椒、桂圆、八角、茴香,用高压锅将肉焖了。肉香四处散了开去,老太太眯眼打起盹儿来。等睁开眼,天已大黑,去过堂屋看炖的肉,明显是吃剩的。老太太竟有些隐隐的得意,方沉沉睡去。

次日早起,坐到屋檐下晒太阳,晒着晒着有些恶心,吞了几粒药片,倒头睡起来。醒来时太阳已爬上屋檐,却发现老鹅没了。

这老鹅,跟了她十三年,从小区门口捡的。小小一团鹅黄,谁承想竞长成偌大一只呢?儿女们是极少来的,通常只有她和它。想说话了和它唠叨两句,生气了就踹它两脚,它不记仇,依旧影子似的随着她,腻着她。

老太太在院子四周搜寻一番,仍没得踪迹。猛然想起那孩子,心就咯噔了一下。

那晚,她早早在过堂屋候了。果不其然孩子来了。当他在灶台上翻寻时,她一把就攥了他胳膊,问道:“是不是把鹅偷走了?”孩子点点头。她想也没想就在他后脑勺儿扇了一巴掌。“是不是把鹅给吃了?”孩子又是点点头。顺势拎了把刷锅的炊具,捋起他衣袖就抽打起来。抽着抽着便瞧得他胳膊上全是银元大小的红斑,一圈连一圈,看得心里麻麻幽幽,索性撒了他,一屁股坐在灶台上,默默盯了他半晌,摆摆手说:“你走吧,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孩子一愣,没有动,只嘟囔道:“我奶奶死了……我杀了它祭祀……”老太太不再搭理他,转身回了屋,和衣躺下。

一躺就是两天。再次睁开眼,屋里灯怎么就亮了。炕沿上摆着副碗筷,碗里尚冒着热气,是碗疙瘩汤。香油花浮着,白鸡蛋卧着。老太太心里热了下,吸溜起来。还好,病隔了一夜就痊愈了。

那天晚上,老太太喝完了汤.耳畔便传来谁家的收音机正在唱《春闺梦》,是张氏与丈夫王恢互诉衷肠那一场。听着听着,她不禁轻声唱将起来:

去时陌上花如锦,今日楼头柳又青!可怜侬在深闺等,海棠开日到如今。

门环偶响疑投信,市语微哗虑变生。因何一去无音信?不管我家中肠断的人。

“咕咚”一声闷响,她才猛然梦醒,身子打个激灵,朝墙边看去,那孩子从墙头跌了下来。

“我……我……”男孩诺诺道,“我只是来瞧瞧,你的病好了没有。那天晚上,你的头比开水还热……”老太太领男孩进屋,给他热了排骨和米饭。

随后几日,男孩都过来共进晚餐。孩子通常只闷了头扒饭,很少动筷子搛菜。吃一阵偶然抬头,老太太便往他碗里搛一箸菜,孩子也搛了肉丁或腊肠,犹犹豫豫着往老太太碗里塞。老太太就笑。

当日晌午刚过,王静生就来了。王静生说,关于她跟孩子的事,他听别人说了。孩子爸妈、爷爷早死了,奶奶前几天也死了。孩子的病是父母遗传的艾滋病。那晚,老太太做好了饭菜,孩子却没来。

儿子第二天到了麻湾。老太太正在炕上收拾皮箱,儿子说:“哎,我真是白着急了,原来你已经准备回去了啊?这个礼拜日就是你寿日,香港的李老板做了你一辈子的戏迷,专门从香港飞来给你庆祝,光赞助费就掏二十万。饭店呢,就定在凯撒大酒店,省电视台要全程录像呢。”

老太太看他一眼,抽出皮箱拉杆,拍了拍儿子的肩,就朝土岗走去。儿子一见,蹙着眉喊:“妈!出租车在村东呢!”老太太大抵聋了,只顾弯着脊背拉着皮箱朝前走。儿子小跑着过去,在母亲身后边走边絮叨:“不瞒你说,赞助费说是二十万,其实给了五十万!不就听你唱两句《春闺梦》和《锁麟囊》?人家拿你当宝,傲气值几个钱呢?”

老太太径直走到了岗下,伸手擦了擦汗,将皮箱扔在土岗那厢,朝坡走去。这条坡不长,但是陡。老太太弯下腰身,晃晃悠悠往上爬,当眼前蓦然出现一只瘦骨嶙峋的小手时,她不禁抬起脖子瞅了瞅。当孩子的小手紧攥住她的掌心时,老太太身上忽就有了气力,手脚在瞬间就热了起来。有那么片刻,老太太确信双腿其实就踏在棉花般洁净干燥的云朵里,每向上微微跨一小步,就离天空和星辰近了半尺。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哼”匠老梁

尚书华

    认识老梁是四十多年前的事。

    那时他在林业局文工团当美工,其貌不扬,个矮、罗圈腿,走起路来左摇右晃。当年他不过四十多岁,但说六十岁有人信。

    我到文工团报到的第一天,留下印象最深的就是他。见面时一怔,心想:文工团不都是俊男靓女待的地方吗?怎么长这模样的也能进来?随之又一想,莫非这人有大本事?

    这个想法很快得到了证实,此人的确不可小觑。有人告诉我,老梁是“特招”进文工团的。起初,他只是山里林场一个普通木匠,干些杂活。加之形象不佳,很被人瞧不起。一次,同寝的一个年轻人,趁他不在,把他的工具箱扔到了外面。老梁回来了,呆愣愣瞅半天,默默地把东西拾回了屋。谁也不知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大家能看见的,就是他不愿说话,不愿接触人,没事总一个人憋在木匠房里鼓捣。但是,活倒是越干越好。渐渐的,戏耍他的人少了,有人还当面夸他两句。他听了都不以为然,顶多用鼻子“哼”一声,宠辱不惊。

    那年,文工团排了一台大型话剧,布景难度很大,当时的美工完成不了。有人推荐老梁去试试,老梁去了。工会主席打量他半天,问:你行吗?老梁听了,二话没说,扭头就走。工会主席连忙一把拽住说:试试,试试。老梁“哼”一声,勉强留了下来。

    老梁到了文工团,原来那个美工成了他的助手,给他打下手,一百个不服气。于是,工作上极不配合,时不时还故意制造点麻烦。老梁对这些麻烦根本不在意。助手干的活儿他若看不上,什么也不说就咣咣几斧子砸了,自己动手重来,那意思谁都明白,是打个样给你看看。几次下来,助手服了,夹着尾巴乖乖地当起了徒弟。就这样,老梁有条不紊地利用十几天时间把全场布景赶了出来。全团员工都感到神速,直夸老梁。工会主席乐得眉飞色舞,彩排那天把局党委书记请到了俱乐部,看完演出后,把老梁拽了过来,对书记说:这可是个大能人,宝贝呐!调文工团吧!书记说:就按你意见办。就这样,老梁调进了文工团。

    最让我佩服的是老梁给文工团做了把贝司大提琴。这实在让我感到神奇!乐队低音部力量薄弱,团长做梦都想有把贝司大提琴。这事不知啥时装进了老梁心里。他把自己反锁进布景制作室,一天天不出来,连下班吃饭时间也很少看见他。直到两个多月后的一天,老梁将一把崭新的贝司大提琴交到团长面前时,团长顿时蒙了,问:多少钱?老梁“哼”了一声,扔出俩字:做的。谁做的?团长更懵了。老梁没再回答,转身走了。团长瞅着他晃晃走远的背影,猛然醒过来。好你个老梁啊,可真有你的!

    老梁渐渐有了名气,在意他的人越来越多。而老梁还是老梁,处人待物跟先前没有任何两样。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全国上下各行各业大搞技术比武。省林业厅要在全省林业企业中举办一次“新兴林场沙盘模型设计”比赛,地点在省城。老梁自然被选中。临行前,局工会主席就这次比赛的意义、影响等,好一番叮嘱。老梁听到最后,习惯地用鼻子“哼”一声,连句话也没有。

    没曾想,刚一报到就惹得老梁不高兴。别人签上名就领了钥匙进房间休息了,他却被报到处的人问来查去好长时间,跟审特务一样。老梁气得差点想打道回府。

    比赛共十天时间,前七天筹备,后三天安装。参赛的人都想得个好名次,所以前七天大家都各自憋着劲闷在房间里鼓捣。待到后三天,才按组委会分好的选手区段,在展厅里忙活起来。只有老梁这边,剩下最后一天了,还是一片空白。于是,闲话出来了:这几天除了在食堂能见到他,再也不着面,没准是来混饭吃的……

    然而,就在比赛的前一天晚上,老梁开始从房间往展厅一趟趟折腾东西,随之忙活起来。

    他干活有个习惯,不愿让别人看,似乎是怕别人偷着学去。老梁一直忙到天亮,整个晚上眼都没眨。

    比赛正式开始了。在老梁的展区,一夜之间魔幻般地呈现出一座漂亮的林场模型。厅长参观时更是乐得合不拢嘴,说想不到咱林区还真有能人,瞧瞧,除了小点,跟真的一样,以后的林场就按这个样子建。

    面对荣誉和赞美之声,老梁依旧习惯性地用鼻子“哼”一声。

    如今,老梁已故去十几年了,但有关他的故事仍在林区流传,且愈传愈神奇、版本愈多。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献给艾青的红玫瑰

曹积三

    ①十多年过去了,那束红玫瑰,依稀仍在眼前灿灿地绽放着。按说,送仙逝者驾鹤西去,应献白色或黄色的菊花,可我觉得,艾青是浪漫的诗人,更是世俗的反叛者,他一生追逐太阳,为光明战斗,为光明歌唱,献一束充盈着太阳颜色的红玫瑰更为合适。于是,那天,我捧着一束如火的红玫瑰,赶到东四十三条97号艾老的府上送他远行。高瑛大姐欣喜地对我说:“艾青喜欢红玫瑰。”我感到一阵宽慰。后来得知,艾老走后,赶来献花的人络绎不绝,所献之花,满满地拉了两卡车,还没有运完。

    ②戴红领巾的时候,我因读到《大堰河》,而晓得了艾青。岂料这位可敬的诗人命途多舛。他的诗集一度被图书馆“禁借”,为此,我曾备感困惑和惆怅,但不管有人怎么往他身上泼污水,那些美丽的诗行仍令我的心头发烫。值得庆幸的是,波诡云谲里,虽经七灾八难,他终于挺了过来,如同涅槃的凤凰。然而,直到1988年的初秋,我才得以见到心仪多年的诗人。

    ③那是一个下午,北影有个剧组开机,约我去写点什么。并告诉我说,拍摄地点在东城丰收胡同21号四合院。到了那里才知道,那是艾青的家。处于京华一隅的这个小院,像是远离尘嚣,别有一番天地,它静谧、安适,特别是那斑红灿烂的花木和葡萄架上缀满的果实,更平添了几分温馨。拍戏,是个扰人的活儿,把原本整洁的院子弄得很凌乱。艾老的夫人高瑛大姐古道热肠,对此毫不介意,还替剧组找东拿西,不停地张罗着……小憩时,她从葡萄架上,剪下葡萄,请大家尝鲜。就在这时,我望见艾老透过书房的窗子,正笑吟吟地望着我们。我急忙去向他问好。

    ④那天,艾老身著中山装,笑容可掬,热诚得如同相识多年的朋友。我们聊起了电影,他告诉我,他很喜欢电影,在延安的时候,放的是几部苏联的原版影片,一边放,一边由萧三翻译,人们看得津津有味。如今,我们国家的电影进步很大,可惜,他眼力不济了。他说:“银幕,是神奇的王国,可以充分展示才情。艺术家描画人物,表现命运,可以呈现一种诗境和画境,让人羡慕。”我说:“艾老的许多诗,不仅富有哲理,而且有画境,就像一幅幅电影的定格镜头,让人遐想,充满魅力。”他笑了。

    ⑤艾老夫妇对电影的喜爱与支持,让人心里暖暖的。1990年春天,我编罢《中国影人诗选》,想到这是历史上首部电影人的诗选,序请阳翰笙阳老写就,封面题字非艾老莫属。我便把想法告诉了高瑛大姐,大姐爽快地说:“我去说,艾青肯定会答应的!”艾老果然满足了我的心愿。谁能料想,就在艾老为《中国影人诗选》题签后的第三天,1990年3月21日,他去中纪委招待所参加中国解放区文学书系编委扩大会时,跌倒在洗手间里,右臂不幸骨折。最后,时年八秩高龄的艾老,不得不切除了右肱骨头,装上了人造的假体。此后,再也无法自由运笔,挥毫题字了。《中国影人诗选》竟成为他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题签!

    ⑥当我再去拜望艾老时,艾老满面春风,没有因为装了金属假肢而沮丧,尽管有说不出的痛苦,但坚强、坦然、幽默依然。高瑛大姐告诉我,艾老曾与探望他的诗人邹荻帆有过一番苦涩的趣谈,说道:“我这个人真奇怪,1957年打成右派之后,老是在右边出毛病。1959年在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场割麦子时,镰刀把右腿膝盖割了个大口子,一个多月不能治,也不能走,更不能打弯,受了很多罪。‘文革’期间,在连队阴暗的地窝子里住了五年多,里面没有电灯,在煤油灯下读‘圣书’,还要写这个写那个,又缺少营养,瞎了右眼。1988年在自己家小院里跌了一跤,右眼眶起了个大包,引起脑血肿。这一次又摔断了右胳膊,真是太巧了,都是发生在右边。”说罢,朗然一笑……

    ⑦艾老笑谈天灾人祸,风雨淡定,真乃豁达人生!

    ⑧诗坛的巨人走了,已经13年了,但悠长的岁月抹不去对他的敬重和怀念。这敬重和怀念,就是我们献给他永不凋零的红玫瑰。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遍野荆花

厉周吉

    在怪石嶙峋的山坡上,王亮小心翼翼地攀爬着。爬累了,就坐到山石上挠一阵头。遇上难以解决的事,王亮有挠头的习惯,挠来挠去,头发越来越少。这不,今天又把本就稀疏的头发挠掉了无数根。

    崮崖是个小山村,全村500多口人,只有不到300亩山岭地,却有6000多亩山场。可这么多山场有什么用?这是水源缺乏、土壤贫瘠、几乎连一棵大树都长不起来的山岭呀!凭自己的本事,让老百姓靠这些山岭富起来,那真是痴人说梦!

    可即便是梦也必须做呀,谁叫自己是县里派到这个村的第一书记呢!带领这个村快速脱贫是自己义不容辞的责任。

    爬到山腰,王亮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站在这里放眼四望,山野怪石遍布,植被稀疏。多数植被是一种叫荆棵的低矮灌木,偶有几棵针叶松、刺槐之类的,也长得歪歪扭扭,一副苦大仇深的架势。他的心里更加迷茫了。

    再往上爬,山坡更陡了,王亮虽然累得浑身冒汗,但还是硬撑着继续往上爬,他在心里暗暗鼓劲,一定要爬上山顶!

    快到山顶时,他脚下一滑,多亏拽住手边的一株荆棵才没摔倒,当他站稳身子时,发现已经几乎将那株荆棵拔出来了。

    他仔细一看,这棵荆棵植株虽小,根部却遒劲有型,像极了奔跑的骆驼,非常好看。他把荆棵拍照后发到微信朋友圈,竟有好几个人争着买,争来争去,把价格抬高到100多元。一棵100元并不多,可是几百万棵呢!这里的6000多亩山场几乎全部长满了荆棵呀!如果把这些荆棵加工成盆景,即便每棵卖三五十,也是一笔很可观的财富呀!

    回到村里,王亮很快就拟好了脱贫方案。这夜,他兴奋得几乎一夜未眠。第二天是村里的议事日,等大家到齐,王亮就匆忙宣读了脱贫方案。他们听完,面面相觑了许久,最后又把目光汇聚到王亮身上,王亮顿时被他们看得心里发虚。

    “这办法真好!我们以前怎么就想不到呢!”直到村主任张凯带头说好,大家才纷纷跟着称赞起来。王亮做事干脆,再加上第二天他要去县城参加一个培训,就当场把任务安排了下去,有负责挖荆棵的,有负责整理定型的,有负责网上宣传的……

    等半个月的培训结束,王亮兴冲冲地回到村里,才知道工作几乎没有一点进展。王亮气得随手拿起一块山石,奋力扔出去,山石落地时惊得一只正在打盹的瘦狗落荒而逃。

    “我算是知道你们受穷的原因了,思想跟不上,行动也跟不上!你们不知道在经济飞速发展的今天,半个月的时间有多么重要……”王亮把村主任张凯一顿好训,“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你们在这件事上,为什么迟迟没有行动!”张凯沉默了许久,才解释说:“那天您事先没和我们交流就宣读了脱贫方案,因为您是上级刚派来的,大家都没好意思直接提反对意见,其实荆棵值钱的事村里人早就知道,不过以前谁也没想把荆棵刨出来卖钱。这地方自然条件差,即便一株很不起眼的荆棵也可能是经过几十年甚至几百年才好不容易长成的,如果把这些荆棵刨掉了,环境就更差了。这些日子,我们讨论来讨论去,最后还是形成一致意见——宁愿继续受穷,也不发这样的财。”

    张凯说完,王亮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比被人当众打了几耳光还难受。

    转眼间,荆花遍野的夏天来临了。这天,王亮和张凯爬上村东的一个山头,站在山顶放眼四望,整个山野到处是淡紫色的荆花,微风徐来,荆条轻摆,花间蝶飞蜂舞,鸟鸣啁啾,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清香。

    他们禁不住相视而笑。

    原来,王亮的脱贫方案被否决后,经过集思广益,崮崖村终于找到了一条适宜的脱贫之路,那就是利用这遍野荆花,大量养蜂并生产纯正的荆花蜜。

    崮崖村生产的荆花蜜,色如纯净琥珀,入口留香绵长,投放市场后供不应求。从此,这遍野荆花成为村里永不枯竭的财富之源……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五九(注)

老舍

张丙,瘦得象剥了皮的小树,差不多每天晚上来喝茶。他的脸上似乎没有什么东西;只有一对深而很黑的眼睛,显出他并不是因为瘦弱而完全没有精力。当喝下第三碗茶之后,这对黑眼开始发光;嘴唇,象小孩要哭的时候,开始颤动。他要发议论了。

他的议论,不是有统系的;他遇到什么事便谈什么,加以批评。但无论谈什么事,他的批评总结束在"中国人是无望的,我刚说的这件事又是个好证据"。说完,他自动的斟上一碗茶,一气喝完;闭上眼,不再说了,显出:"不必辩论,中国人是无望的。无论怎说!"这一晚,电灯非常的暗。张丙来了,看了看屋里,看了看电灯,点了点头,坐下,似乎是心里说:“中国人是无望的,看这个灯;电灯公司……”

第三碗茶喝过,我笑着说:“老张,什么新闻?”

    出我意料之外,他笑了笑--他向来是不轻易发笑的。“打架来着。”他说。

    “谁?你?”我问。

    “我!”他看着茶碗,不再说了。

等了足有五分钟,他自动的开始:“假如你看见一个壮小伙子,利用他身体气力的越,打一个七八岁的小孩,你怎办?"

    “过去劝解,我看,是第一步。”

“设若过去劝,他自然是停止住打,而嘟囔着骂话走开;那小孩子是白挨一顿打!你想,过去劝解是有意义的吗?”他的眼睛发光了,看看我的脸。

    “我自然说他一顿,叫他明白他不应当欺侮小孩子,那不体面。”

“是的,不体面;假如他懂得什么体面,他还不那样做呢!”

“那末,你以为应当立刻叫他受惩罚,路见不平……那一套?”我知道他最厌恶武侠小说,而故意逗他。果然不出我所料,他说:“别说《七侠五义》!我不要做什么武侠,我只是不能瞪着眼看一个小孩挨打;那叫我的灵魂全发了火!更不能叫打人的占了全胜去!我过去,一声没出,打了他个嘴巴!”

“但是,”我问:“你打了他,他一定还手,你岂是他的对手?”我很关心这一点,因为张丙是那样瘦弱的人。"那自然我也想到了。这种人,善于利用筋肉欺侮人的,遇到自家皮肉上挨了打,他会登时去用手遮护那里,在那一刻,他只觉得疼,而忘了动作。及至他看明白了你,他还是不敢动手,因为他向来利用筋肉的优越欺人,及至他自己挨了打,他必定想想那个打他的,一定是有些来历;因为他自己打人的时候是看清了有无操必胜之券而后开打的。”

    他不言语了,我看得出,他心中正在难受——难受,他打了人家一下,不用提他的理由充足与否。

    “他打人,人也打他,对这等人正是妥当的办法;人类是无望的,你常这么说。”我打算招他笑一下。

他没笑,只轻轻摇了摇头,说:“这是今天早晨的事。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我又遇见他了。”

    “他要动手了?”我问,很不放心的。

“动手打我一顿,倒没有什么!叫我,叫我——我应当怎样说?——伤心的是:今天下午我遇见他的时候,他正拉着两个十来岁的外国小孩儿;他分明是给一家外国人作仆人的。他拉着那两个外国小孩,赶过我来,告诉他们,低声下气的央告他们:踢他!踢他!然后向我说:你!你敢打我?洋人也不打我呀!然后又向那两个小孩说:踢!踢他!看他敢惹洋人不敢!”他停顿了一会儿,忽然的问我:“今天是什么日子?”

    “五九!”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泪流下来了。

“呕!”张丙立起来说:“怪不得街上那么多的‘打倒帝国主义’的标语呢!”

他好象忘了说那句:“中国人没希望,”也没喝那末一碗茶,便走了。

【注释】这篇小说是老舍为“五九”国耻日而写的,发表于1931年10月《齐大月刊》。“五九”即1915年5月19日,就是在这一天,袁世凯与日本签订了“二十一条”卖国条约,激起全国人民的反日运动,人们把5月9日定为国耻纪念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小镇的良知

凤凰

    美国加州的一个偏僻小镇上,来了一对母子。这位叫玛丽的母亲来到镇上后,租下了一家闲置了很久的门面,开了个百货店。并且,玛丽还把自己的儿子送到了镇上的学校读书。似乎玛丽要在这里安家落户,小镇上的人都很高兴,在玛丽的百货店开业那天,他们都来祝贺玛丽。

    玛丽的百货店很有特色,吸引了小镇上的人,每天都有很多人去她的百货店里购物。尽管玛丽要照顾百货店,她每天还要接送儿子,还要买菜洗衣做饭,但是她却没有请个服务员。也许,玛丽没有多余的钱来请服务员;也许,玛丽想自己辛苦一些,把钱存起来将来好在小镇上真正地安家落户。

    当玛丽去接送儿子放学上学的时候,当她去买菜的时候,百货店里有顾客在挑选商品,她不能赶别人走,可是,她又不得不离开,于是她只得告诉大家她有事离开一会儿,让大家选好了商品把钱放在抽届里就行了。

    玛丽离开了百货店,心里却忐忑不安,她想人们会不会把她的东西拿走了,却不付一分钱呢?如果真是那样,她也毫无办法。玛丽一办完事就匆匆忙忙赶回小店,货架上的商品少了,抽届里的钱多了。

    晚上,玛丽一盘点,她吃了一惊,收入远远超出卖出去的商品,也就是说人们多付了钱给她。玛丽在的时候,没有人多付钱给她,当然只能是在她离开的时候多付了钱。玛丽想也许是有人用大钞,见抽屉里没有小钞找零,只好不找了。每天,玛丽都有这样那样的事,她都不得不离开百货店,而店里总是有人在挑选商品,她不能得罪小镇上的人,只得告诉人们选好商品后把钱放进抽屉里。在她的抽屉里,她准备了很多小钞。玛丽离开百货店后,心里还是很担心有人拿了东西不付钱。

    可是晚上一盘点,玛丽又发现人们多付了钱给她。玛丽白天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她觉得太奇怪了,人们怎么会多付钱呢?细心的玛丽发现,她准备的那些足够一天找零的小钞,人们却没有动一分。怎么会这样呢?玛丽想不明白。但她知道,人们不会趁她不在的时候白拿她的东西。

    此后,玛丽放心大胆地离开百货店去做事,每天晚上盘点,她的收入都很多,人们都多付了钱给她,可是她又不知道是谁多付了钱给她,她无从还饯。这让玛丽很不安,好像她做错了事似的。

    这天,玛丽去小镇的菜市场买菜回来,看到多莉太太往她的抽屉里放了五美元,而多莉太太手上的商品,只值四美元,多莉太太应该找回一美元才是,可她没有,而是轻轻地关上了抽屉。玛丽赶紧上前问多莉太太:“你为什么不找零?”多莉太太对突然出现的玛丽笑了笑,说“我不能找零!”随后,在玛丽的追问下,多莉太太这才道出了原委。

    小镇上的人担心有人趁玛丽不在的时候拿了东西不付钱,坏了整个小镇的名声,所以买了东西都多付钱,希望能填补玛丽的损失。就算没有人拿了东西不付钱,大家多付点钱给玛丽,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损失,相反,却能帮助这对远道而来的母子,让他们的生活过得幸福一些。

    多莉太太最后告诉玛丽,他们母子来到小镇,就是小镇的一员,小镇上的人,就有责任让他们过得幸福。如果他们过得不幸福,那就是小镇人们的错。弄清真相后,玛丽感动得掉下了眼泪。

    第二天,玛丽离开了小镇。玛丽的百货店没关门,她的儿子也在镇上读书,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两天后,玛丽回到了小镇,她带来了她的丈夫,而她的丈夫,竟然是有名的大商人杰克逊。原来玛丽和儿子过不惯都市的生活,他们特地选择了这个小镇过一段平淡的生活。这次,她带丈夫来小镇,就是让他也感受一下小镇给她带来的幸福。

    三个月后,小镇焕然一新,街道变得更平整更宽阔了,小镇的绿化树也美丽起来,并且,小镇上还有了一个大花园,一个养老院和幼儿园……为此,玛丽的丈夫花了几百万美元。

    在小镇的花园门口,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写着:做一个有良知的人,你会拥有最大的幸福。这个有着良知的小镇,成为世上一个最幸福的小镇。后来,许多人都纷纷到这个小镇安家落户。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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