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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苏教版语文实用阅读选修《“人文精神与现代化”学术研讨会综述》同步练习

阅读下面文段,然后回答下面的题。

文化节目收视下滑:期待建设性互动

    《百家讲坛》收视率已被挤出央视科教频道的十名之外,舆论普遍不太乐观,认为这个影响很大的节目进入了“衰退期”。

    ①记者:《百家讲坛》的起落是不是说明:学术通俗娱乐化可能行不通的?

    梁永安 (文化学专家):我觉得现在下这种判断还为时尚早。一档节目起起落落很正常,社会的焦点总是在不断转移,比如当前的股市楼市、金融风暴等问题,一时之间,社会对历史文化的关注有所减弱也算正常。

    何况《百家讲坛》原来的定位就不是学术,也就谈不上什么学术通俗化。准确来说,它应该属于文化传播平台,而不是学术研究的专业空间。最明显的特征是:演讲者并不提供自己独特的材料发现或者体系构建。比如于丹就很聪明,声明自己是在学术的“墙外”讲《论语》,与真正的经学研究区隔开来,阐发自己的感受。舆论以为她对学术话语有所威胁,其实完全没有,学术自有学术的一套研究体系、学理化的表达方式。

    ②那么您认为《百家讲坛》陷入低谷的主要原因是什么?

    梁永安:我想它可能面临困顿期的内容资源的转型。《百家讲坛》的听众,主要是生于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人,他们对三国、《论语》等历史本来就很感兴趣,而新一代人却未必买帐,且不说新一代教育水平普遍提高,仅仅是新一代的彷徨迷茫和生存焦虑,目前就很少有主流文化节目能够切中。所以《百家讲坛》能否在当代全球景观下,开掘新的内容资源,在年轻人的心灵引起共鸣,是节目具有强大的生命力的关键所在。

    ③记者:或许文化传播类节目本就不用追求轰动效应,默默把“高端路线”坚持下去,才是常态?

    梁永安:那倒未必。国外的文化节目,持续走红几十年的不在少数。比如美国的脱口秀、BBC的历史专题等。这些节目也经历过低谷,只是当观众耳熟能详到自己都能掰的时候,节目完成了自我升级,让人重新获得惊喜,也就重新赢得了观众。《百家讲坛》中即使被称为“心灵鸡汤”的于丹说《论语》,往往也是采取简化问题的方式讲解,似乎如此一来,生活的困顿一下子就很容易想通,其实这并不顶用。只有首先将事件的复杂本相清晰地传达给观众,观众才能从历史中相互对照,吸取智慧,让历史焕发出高度的启示性,这样的讲述,才能切中当代青年人真实的生命状态,才会有持续的社会影响力。

    ④记者:换句话说,您不认为《百家讲坛》陷入低谷是社会的理性回归,反而是一种遗憾?

    梁永安:是的。类似的文化栏目很有必要。我们对传统的重新体会和表达做得太少,《百家讲坛》仅仅是个起步。我们的现代化程度还有待进一步深入,这方面太需要有人寻找新的资源和角度重述。《百家讲坛》这样的文化样式刚刚萌芽,有待成长。与其批评,不如抱着建设性的态度。

    ⑤记者:其实不只是对《百家讲坛》,只要对一种文化现象不满,抱怨远甚于建设,已经成为舆论的习惯心态。

    梁永安:世界知名栏目之所以能几十年办下来,是因为它们的受众不是简单的受众,会主动介入,提出自己建设性的意见,让节目不断调整完善。而我们一些受众并不主动参与,只被动等待,一旦不满,也不抱着建设心态让它更受欢迎,反而是诉诸抱怨来获得心理满足。

眼下,各种文化观点几乎都能找到依据,其实也就是找不到绝对的依据,只能做出自己的相对判断。人们已经习惯拿有用有效去判断,而不是生命所依附的价值去理解,所以很多文化产品带有消费特性,一旦不合口味,人们马上就会抛弃。就算它本身有珍贵的潜力可挖掘,也不觉得珍贵。这其实并不理性。如果受众不积极参与良性互动,任何文化都将失去内在更新的能力。将失去内在更新的动力。                      (选自《人民日报》,有删改)(1)联系


(1)、依据专家梁永安观点,文化节目如何才能具有“强大的生命力”和“持续的社会影响力”?请从节目举办方和受众方两个方面具体回答。

(2)、上下文,解释文中文化传播“高端路线”的具体含义。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后面题目。

落红萧萧为哪般

迟子建

①萧红[注] 出生时,呼兰河水是清的。月亮喜欢把垂下的长发,轻轻浸在河里,洗濯它一路走来惹上的尘埃。于是我们在萧红的作品中,看到了呼兰河上摇曳的月光。那样的月光即使沉重,也带着股芬芳之气。萧红在香港辞世时,呼兰河水仍是清的。由于被日军占领,香港市面上骨灰盒紧缺,端木蕻良不得不去一家古玩店,买了一对素雅的花瓶,替代骨灰盒。这个无奈之举,在我看来,是冥冥之中萧红的暗中诉求。因为萧红是一朵盛开了半世的玫瑰,她的灵骨是花泥,回归花瓶,适得其所。

②香港沦陷,为安全计,端木蕻良将萧红的骨灰分装在两只花瓶中,一只埋在浅水湾,如戴望舒所言,卧听着“海涛闲话”;另一只埋在战时临时医院,也就是如今的圣士提反女子中学的一棵树下,仰看着花开花落。

③我三月来到香港大学做驻校作家时,北国还是一片苍茫。来港后的次日黄昏,我无意中散步到此,见到围栏上悬挂的金字匾额是“圣士提反女子中学”时,心下一惊,难道这就是萧红另一半骨灰的埋葬地?难道不期然间,我已与她相逢?

④我没有猜错,萧红就在那里。

⑤萧红1911年出生在呼兰河畔,旧中国的苦难和她个人情感生活的波折,让她饱尝艰辛,一生颠沛流离,可她的笔却始终饱蘸深情,气贯长虹。萧红与萧军在东北相恋,在西安分手。他们的分手,使萧红一度心灰意冷,她远赴日本疗伤。此间,鲁迅先生病逝,这使内心灰暗的她,更失却了一份光明。萧红才情的爆发,恰恰是她在香港的时候,那也是她生命中的最后岁月。《呼兰河传》无疑是萧红的绝唱,茅盾先生称它为“一幅多彩的风景画,一串凄婉的歌谣”,可谓一语中的。她用这部小说,把故园中春时的花朵和蝴蝶,夏时的火烧云和虫鸣,秋天的月光和寒霜,冬天的飞雪和麻雀,连同那些苦难辛酸而又不乏优美清丽的人间故事,用一根精巧的绣花针,疏朗有致地绣在一起,为中国现代文学打造了一个独一无二的“后花园”,生机盎然,经久不衰。

⑥萧红在浅水湾的墓,已经迁移到广州银河公墓,而她在呼兰河畔的墓,埋的不过是端木蕻良珍存下来的她的一缕青丝而已。一个人的青丝,若附着在人体之上,岁月的霜雪和枯竭的心血,会将它逐渐染白;而脱离了人体的青丝,不管经历怎样的凄风苦雨,依然会像婴孩的眼睛一样,乌黑闪亮。

⑦圣士提反,是首位为基督教殉难的教徒,他是被异教徒用石块砸死的。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女校,有一股说不出的悲壮,更有一股说不出的圣洁。其实萧红也是一个虔诚的教徒,只不过她信奉的教是文学,并且也是为它而殉难。她在文学史上的光华,与圣士提反在基督教历史上的光华一样,永远不会泯灭。

⑧清明节的那天,香港烟雨蒙蒙。黄昏时分,我启开一瓶红酒,提着它去圣士提反女子中学,祭奠萧红。萧红是黑龙江人,那里的严寒和长夜,使她跟当地人一样,喜欢饮酒吸烟。我多想撒一瓶呼兰河畔生产的白酒给她呀,可是遍寻附近的超市,没有买到故乡的酒。我只能以我偏爱的红酒来代替了。

⑨复活节连着清明,香港的市民都在休长假,圣士提反女校静悄悄的。我在列堤顿道,隔着栏杆,搜寻园内可以撒酒的树。最终,我选择了两棵大树,它们看上去年过百岁,而且与栏杆相距半米,适合我撒酒。一株是高大的石榴树,一棵则是冠盖入云、枝干遒劲的榕树。铁栏杆的缝隙,刚好容我伸进手臂。我举着红酒,慢慢将它送进去,默念着萧红的名字,一半撒在石榴树下,另一半撒在树身如水泥浇筑的大榕树下。红酒渐渐流向树根,渗透到泥土之中。它留下的妖娆的暗红的湿痕,仿佛月亮中桂树的影子,隐隐约约,迷迷离离。

⑩撒完红酒,我来到圣士提反女校旁的城西公园。一双黑色的有金黄斑点的蝴蝶,在棕榈树间相互追逐,它们看上去是那么的快乐;而六角亭下的石凳上,坐着一个肤色黝黑的女孩,她举着小镜子,静静地涂着口红。也许,她正要赶赴一场重要的约会。如今的香港,再不像萧红所在之时那般的疏朗了。而圣士提反女校周围,亦被幢幢高楼挤压着。萧红安息之处,也就成了繁华喧闹都市中深藏的一块碧玉。不过,这里还是有她喜欢的蝴蝶,有花朵,有不知名的鸟儿来夜夜歌唱。作为黑龙江人,我们一直热切盼望着能把萧红在广州的墓,迁回故乡,可是如今的呼兰河几近干涸,再无清澈可言,你看不到水面的好月光,更看不到放河灯的情景了。我想萧红一生历经风寒,她的灵骨能留在温暖之地,落地生根,于花城看花,在香港与涂红唇的少女为邻,也是幸事。更何况,萧红临终有言,她最想埋葬在鲁迅先生的身旁。

走出城西公园,我踏上了圣士提反女校外的另一条路——柏道。暮色渐深,清明离我们也就越来越远了。走着走着,我忽然感觉头顶被什么轻抚了一下,跟着,一样东西飘落在地。原来从女校花园栏杆顶端自由伸出的扶桑枝条,送下来一朵扶桑花。没有风,也没有鸟的蹬踏,但看那朵艳红的扶桑,正在盛时,没有理由凋零。我不知道,它为何而落。可是又何必探究一朵花垂落的缘由呢!我拾起那朵柔软而浓艳的扶桑,带回寓所,放在枕畔,和它一起做星星梦。                        

                                          (选自《2010年中国最佳散文》,有删改)

【注】萧红(1911—1942)中学时代接触了五四以来的新思想和中外文学,1935年在鲁迅先生的帮助下,发表了成名作长篇小说《生死场》。1936年东渡日本,写有散文《孤独的生活》、长篇组诗《砂粒》等。1941年在香港发表了著名长篇小说《呼兰河传》,以及一系列回忆故乡的中短篇小说,如《牛车上》、《小城三月》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书匠

陈人波

    我是在一个小书摊上认识他的。他卖书,我买书;他是摊主,我是颀客。

    那天,偶尔路过,忽见一处小书摊上堆着些旧书,便不禁心痒,大步过去,站到了书摊前。眼睛扫描一番之后,便随手翻了几下《要面子的中国人》,觉得有些价值,便想买下。但书上明码定价七元五角,他却抬到了十元,还声明一分不少。我嫌他的书太贵,便转身走了。他却从旁边伸过一只手来,把我紧紧拉住,并让我坐到他的一张小凳上,一双犀利的眼睛全方位地把我打量一阵之后,便涎沫四溅地把我“训”了起来

    他先毫不客气地问我,都读过些什么史书,知道中国历史上有多少要面子、不要面子、讲面子、掉面子的故事吗?知道多少中国人为了顾面子而争权夺利、大动干戈的故事吗?知道多少中国人为了争面子护尊严而奋斗不息、视死如归的故事吗?又知道多少中国人在权力与屠刀面前屈膝受辱、掉尽了面子的故事吗?如果你想知道这些故事,就请买下这本书吧,花十元钱就知道中国历史上这么多事情,不值得吗?接着他又问我,知道现在纸张、印刷提价了多少吗?最后还问我,高就什么职业,月薪多少,常买书吗?我闹目养神,让六根清净,等他问完了,才开了口。我说:“你真行,,我服了,你的书我买了吧。”这时,他才哈哈大笑起来,把书塞到我手里,接过我十元钱,让我走了。一路上,我觉得此翁真有意思,为了卖出一本书,竟煞费这么多口舌说服一个顾客,其经营之道可谓妙矣。

    某晚,我与朋友在茶坊喝茶,偶然又遇上了他。隔桌相望,他笑笑,我也点点头。过了一会儿,不知什么时候,他已坐到了我身边,热情地与我聊了起来。这时,我才知道他姓何,年已六十开外,是某农场中学一位语文教师,前两年退了休,便来城里投亲戚,开了这个小书摊。他的小书摊可谓“小”,占地不过几平方米,几块木板搭在一条黑乎乎的小巷的一个角落里,木板上堆着的几乎都是旧书,也有一些眼下流行的通俗杂志和资料性较强的书刊,报纸却只有一份《海南日报》。每天吃过早点后,他便守着他的小书摊寸步不离,午餐晚餐吃的都是盒饭或快食面,生活有些苍凉。但他认为,一个老书匠晚年还能与书为伴,让书香陶冶老情怀也算满足了。再者卖书可以赚钱,又可以多读些书,了解世界的新变化,开拓老脑筋,何乐而不为?到底是人不离本行,老书匠开旧书摊,可谓对上了谱。

    他说,他开这个小书摊已近一年了,摊子虽然简陋得不成样子,但来买书的人并不看你的摊子如何,而是看你架上的书是否可读,读之是否有益。买书人往往先看内容,后看价格,然后再磨嘴皮,这就得靠你大体上懂得书的内容,给顾客作说服性的宣传、鼓动,这样你的书才可以卖得出去。原来,他是靠这能说会道的“三寸不烂之舌”来经营他的小书摊的,怪不得他的书摊虽然简陋,但生意却不坏,每月下来总能赚三四百元,赚得自自在在,欢欢喜喜。

    我问他为何经销旧书,不进新书?他说,现在书价太贵,他没有本钱,所以只好收购旧书,转手卖出,赚点小钱度晚年。他还告诉我,他十九岁那年就因国家需要提前从师范学校毕业,走上了讲台,屈指算来,已有三十五年教龄,算是一名老书匠了,退休前还入了党呢。如今别了三尺讲台,心里倒不是滋味呢,梦里还常常回到他那个熟悉的地方,回到一双双黑眼睛的面前。他跟我说这些时,老花花的眼镜后面竟渗出了莹莹的泪珠,仿佛有一串动人的故事欲从泪水里涌来,使我触摸到了一个老书匠炽热的心跳和深沉的情感。

    又过了几多时日,一个星期天的下午,我又来到了他的小书摊前。只见一群孩子正围坐在他身边,一字一句地跟着他朗读范仲淹的《岳阳楼记》。他见我来了,便招呼我坐下,感慨地说,每逢节假日或星期天,这些邻居的孩子们都爱到这里来听他讲故事,有时他便教他们念念写写或辅导他们做作业,很有乐趣。也许,这就是一个老书匠拳拳的青春情怀吧,小小书摊竟又成了他的大课堂。他把知识带给孩子们,把明天的希望也带给了孩子们。

    我愿常来光顾他的小书摊,看看他这位老书匠,学他的经营之道,听他教导孩子们的声音……

(《人民日报》2016年12月19日24版)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位置

尹全生

    胡集镇最棒的摄影师早把照相的家伙架好了,镇机关全体人员也都各就各位摆开阵势了,就等市、县领导到位,合影照就可以开拍了。

    电话约定的时间是上午九点,这时间已经到了呀。负责组织照合影的镇文化站站长心里着急,便拨打手机询问。市文联主席回话说,距胡集镇10公里的地方公路塌方,正在疏通。

    消息一传开,本已各就各位的人便“放羊”了,站长放开嗓子吆喝:“大家都不要远离,要招之即来呀!”他特地嘱咐王夏有:“市、县领导说不准啥时候到,你半步也不要离开这里!”

    王夏有是这次合影的主角。他本是国企的下岗工人,托人帮忙才到镇螺丝钉厂打工,电工兼搬运工。就是这么个小人物,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写了部中篇小说,被国内某权威文学刊物刊发,且该刊物准备推荐其作品参评“鲁迅文学奖”!

    王夏有用不起手机。该刊物编辑部急需了解其个人情况,站长说刊物编辑部是乱点鸳鸯谱:胡集镇就这么个屁股大的地方,哪个人能写出较顺溜的广播稿,哪个人曾在市、县报刊上发表过打油诗,站长心里还是有数的;别说胡集镇了,就是县文联的笔杆子们、市里的专业作家们,也没有参评“鲁迅文学奖”的能耐呀!

    可是一了解,王夏有确有其人;再找到其本人询问,王夏有在某刊物发表中篇小说确有其事!

    小镇突然冒出了个打工的“文曲星”,这一来动静就闹大了:市、县文联主席及分管领导,一起前来召开座谈会,会前安排了个合影的活动。

    过了半点钟了。又过了半点钟了。市、县领导还没有来!

    站长心急火燎的。他不但要安排照相,又要安排座谈会,还要安排中午会餐、领导午休……因此便交代王夏有继续原地等候,自己则见缝插针,离开照相现场忙活别的事去了。

    站长忙完宾馆忙会场,到酒店后为件小事与老板争吵起来。正吵得天昏地暗时,他的手机响了。文联主席说市、县领导的车队已经通过塌方地点,马上就到!

    站长看表已经十一点了,撇下老板冲出酒店,脚跟打屁股奔向照相现场。

    站长满头大汗找到市文联主席请示问安,却遭到了一通责怪:“你起初不是说没有王夏有这么个人吗?”

    站长解释说自己办公室座机有毛病,接听时噪声最少有100分贝,把王夏有误听成“王家牛”了:王夏有是我们文化站多年培养起来的,哪能……

    这边还没解释完呢,镇长又过来催促,说是座谈会改到下午,现在十一点多了,上级领导该进餐了,马上安排照相吧!

    站长就扯起嗓子喊:“各就各位啦――”

    位置座次早上八点就排好了,领导还有王夏有的位置都预留在前排。可是,这就要开拍了才发现计划没有变化快:市、县领导不是10人而是15人!早忙晕了头的站长只得临时做工作:请原来安排在前排的副职镇领导改当“背景”。副职们都想落个“全尸”,迟迟疑疑地不愿挪窝。

    镇长见状只能拿站长杀鸡吓猴:“上级领导在大太阳下晒着,你还指手画脚个啥?你们几个还是屈尊到后排吧!”

    合影的阵势这才草草调整完毕。

    站长刚随便找了个地方,“茄子”还没出口呢,咔嚓、咔嚓――摄影师已经把活儿干完了……

    合影照第二天就出来了。照片上方有一行醒目的文字:“热烈祝贺王夏有作品参评鲁迅文学奖。”站长捧起照片端详,这一端详他的眼珠子就往外突了――从前排到后排,从左看到右,死活找不到王夏有!

    他出了一头冷汗,找到正撅屁股干活儿的王夏有:“这照片上怎么没有你?”

    年近五十的王夏有吭吭哧哧地说,当天快十一点时工厂电路出了故障,老板差人把他揪回厂排除故障去了,“老板说要是误了生产就炒我鱿鱼!”

    站长的脚就乱跺开了:“这这这……”

阅读下面文本,完成小题。

徐悲鸿: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而能够自拔

    ①1915年夏天,20岁的徐悲鸿穿着件蓝布长袍和一双戴孝的布鞋,带着家乡的泥土气息,来到了不夜之城———上海。

    ②烦闷而炎热的夏季在焦虑中过去了。为了消磨时间,找不到职业的悲鸿常去商务印书馆门市部站读。夜晚,他在旅店的昏暗灯光下,忧郁地怀念着家乡,思念母亲和弟妹。

    ③秋风起了,街道两旁葱绿的树叶渐渐变黄,纷纷扬扬地飘落在地上,寒冷和饥饿开始威胁着他。他踏着落叶,徘徊在街头,悲伤地感到人生的道路是多么艰难和狭窄。正在彷徨无计时,忽然接到徐子明先生从北京的来信,嘱咐他去见商务印书馆«小说月报»的编辑恽铁樵先生,请他帮助谋个小职。这飞来的希望使悲鸿振奋起来。他立即挟上自己的画和徐子明的信,来到恽铁樵先生的办公室。悲鸿恳切地向他说明自己的境况十分窘迫,有燃眉之急。恽铁樵留下了悲鸿的画,答应尽力帮忙,嘱他过几天来听回音。

    ④稠密的秋雨绵绵不断地下着,仿佛要给大地织起一个阴冷的密网。悲鸿没有雨伞,只好冒雨去打听回音。这时,街上锣鼓喧天,到处扎着五彩缤纷的牌楼,许多人在欢天喜地迎接国庆。悲鸿被雨淋得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当他站在恽铁樵面前时,雨水沿着他浓密的黑发直往下流淌。恽铁樵先生见到悲鸿,便立即快活而兴奋地说:“事情已经办成了! 商务印书馆同意让你担任给中小学教科书画插图的工作,日内便可以搬到商务印书馆宿舍里住宿。”

    ⑤一阵温暖的感觉顿时涌到悲鸿的心里,他觉得呼吸变得均匀了,血液又开始在他身上畅流。当他踩着湿漉漉的街道走回旅店时,虽然雨还在不停地下着,寒风卷着冷雨扑打着他的头发、面孔和全身,但他却满意地、几乎是快乐地望着这风雨的帘幕,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他已暂时忘记了饥饿和寒冷。

    ⑥当他迈着轻快的脚步回到旅店,正打算脱衣休息时,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叩门声。他慌忙打开门,看见恽铁樵先生站在门前,手里拿了一个纸包,神色仓皇地说:“事情绝望了!”

    ⑦悲鸿接过纸包,急忙打开,只见里面除了自己的画以外,还附有一份批札:“徐悲鸿的画不合用。”

    ⑧悲鸿感到全身都在颤栗,心好像突然裂开了,血不断地涌出来。一种难以遏制的痛苦和失望强烈地攫住了他,他不顾一切地狂奔到黄浦江边。沦落上海的苦闷,找不到职业的烦恼,饥寒交迫的痛苦,已经把悲鸿折磨得精疲力竭;而这一次,突然降临的希望又这样突然破灭,使这个血气方刚的青年再也忍受不了。

    ⑨他濒于绝望,准备在这滚滚不息的黄浦江里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

    ⑩奔腾而混浊的江水汹涌地冲击着江岸,发出沉重的响声。外国商船和兵舰遍布在远近的江面,汽笛尖锐地吼叫着。悲鸿感到呼吸困难,浑身像着了火,有一种燃烧般的痛楚。他猛力扯开衣襟,让无情的风雨打在他的胸脯上。当一阵寒冷的颤栗从他的脚跟,慢慢传布到全身时,他才清醒过来。他想起了父亲临终时的教导,想起了自己的责任和曾经有过的壮志,也想起了母亲和弟妹􀆺􀆺他低声对自己说:“一个人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而能够自拔,才不算懦弱呵!”

    他徘徊在潮湿而阴冷的街头,异常苦恼地想着:现在,我到什么地方去呢? 他茫然四顾,包围他的,只是一片沉沉的黑夜。他的脚步本能地向故乡走去。

    屺亭桥畔那所小屋依旧顽强地屹立在风雨之中,但是,这个家却更加贫困了。弟妹们都失学,在田地里劳动,母亲那裹在粗布衣服里的身子也更加瘦削了。悲鸿不愿对母亲说出自己的苦恼。然而,悲鸿那颗年轻的心没有屈服,犹如路边被践踏的小草一样,它仍旧要向广阔的天空,向着阳光和雨露探出头来。他把自己的悲哀与忧郁,向镇上一位和善的民间医生法德生先生倾诉。善良的医生十分爱惜悲鸿的才华,他邀集了镇上的一些朋友,那些朴实的小手工业者,拼凑了一些钱,送给悲鸿。

    悲鸿含着眼泪接过这些钱,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深知这些乡亲们的生活也十分艰难,但是为了他,都慷慨地伸出了援助的手,他应当怎样刻苦努力,才能报答乡亲们的关怀与爱护呢? 他暗暗下定决心:绝不辜负乡亲们的期望!

    (摘编自«徐悲鸿的一生»,作者廖静文,有删改)

阅读下面一段文字,完成小题

讲故事的人

    ①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跟着母亲去卖白菜,有意无意地多算了一位买白菜的老人一毛钱。算完钱我就去了学校。A当我放学回家时,看到很少流泪的母亲泪流满面。母亲并没有骂我,只是轻轻地说:“儿子,你让娘丢了脸。”

    ②我十几岁时,母亲患了严重的肺病,饥饿,病痛,劳累,使我们这个家庭陷入了困境,看不到光明和希望。我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不祥之兆,以为母亲随时都会自己寻短见。每当我劳动归来,一进大门就高喊母亲,听到她的回应,心中才感到一块石头落了地。如果一时听不到她的回应,我就心惊胆战,跑到厨房和磨坊里寻找。B有一次找遍了所有的房间也没有见到母亲的身影,我便坐在了院子里大哭。这时母亲背着一捆柴草从外面走进来。她对我的哭很不满,但我又不能对她说出我的担忧。母亲看到我的心思,她说:“孩子你放心,尽管我活着没有一点乐趣,但只要阎王爷不叫我,我是不会去的。”

    ③有一段时间,集市上来了一个说书人。我偷偷地跑去听书,忘记了她分配给我的活儿。为此,母亲批评了我,晚上当她就着一盏小油灯为家人赶制棉衣时,我忍不住把白天从说书人听来的故事复述给她听,起初她有些不耐烦,因为在她心目中说书人都是油嘴滑舌,不务正业的人,从他们嘴里冒不出好话来。但我复述的故事渐渐地吸引了她,以后每逢集日她便不再给我排活,默许我去集上听书。为了报答母亲的恩情,也为了向她炫耀我的记忆力,我会把白天听到的故事,绘声绘色地讲给她听。

    ④很快的,我就不满足复述说书人讲的故事了,我在复述的过程中不断地添油加醋,我会投我母亲所好,编造一些情节,有时候甚至改变故事的结局。我的听众也不仅仅是我的母亲,连我的姐姐、我的婶婶、我的奶奶都成为我的听众。我母亲在听完我的故事后,有时会忧心忡忡地,像是对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儿啊,你长大后会成为一个什么人呢?难道要靠耍贫嘴吃饭吗?”

    ⑤我理解母亲的担忧,因为在村子里,一个贫嘴的孩子,是招人厌烦的,有时候还会给自己和家庭带来麻烦。我在小说《牛》里所写的那个因为话多被村子里厌恶的孩子,就有我童年时的影子。我母亲经常提醒我少说话,她希望我能做一个沉默寡言、安稳大方的孩子。但在我身上,却显露出极强的说话能力和极大的说话欲望,这无疑是极大的危险,但我说故事的能力,又带给了她愉悦,这使她陷入深深的矛盾之中。

    ⑥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尽管我有父母亲的谆谆教导,但我并没有改掉我喜欢说话的天性,这使得我的名字“莫言”,很像对自己的讽刺。

选文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胆量(节选)

徐贵祥

桑秋天的排长一当就是九年。

别的没啥毛病,还是因为胆小。对上,除了敢在当年的副连长后来的团参谋长面前发发牢骚,其余的表现均是唯唯诺诺。胆小也有胆小的优点,不惹事,没有磨皮蹭痒的花花点子,当然胆小还是弊多,大事交给他总是让人放心不下,更别指望他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

直到九年后部队调防到了边境线,上级考虑,桑秋天的排座实在不能再当下去了,再当下去就不像话了,这才把他提到了连长。

和平时期的边境,没啥大仗,偶有摩擦,小打小闲过过枪瘾而已。但是炮击始终热闹,两家都在锻炼部队。对方依仗地形优势,常常将小炮推到炮团眼皮底下惹事。沙子不大,但钻进眼里硌人,春节前团里拟了一个方案,决定派出前进观察所,潜进深山密林,弄清对方小炮的游击阵地,将其痛打一顿,大家好安稳地过个年。

参谋长将桑秋天叫到团指挥所,把方案大致情况介绍了一遍,然后说:“反复考虑,这个任务对专业技能要求高,找不出合适的人选。”

桑秋天低头抽烟,态度很不明朗。

“有个人倒是定点很准,图上作业全师有名,可是,那家伙是属猪大肠子的,撑不直。”参谋长又说,目光在桑秋天的脸上晃了两圈。

桑秋天依然不吭声,眼睛东张西望。窗外刮了一阵微风,杨树叶子哗哗地响。

参谋长憋不住了,问:“桑秋天你写请战书了吗?”

“没有。”这一次,桑秋天回答得干脆。

“桑秋天,你去把镜子拿来。”

“干什么?”桑秋天抬起头来,稀里糊涂地反问。

“拿来照照你的脸,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当个连长窝囊吧唧的,成天一副阴死阳活的熊样子,肠子没有个伸直的时候。天塌下来了,你怕不怕?”

桑秋天翻了翻眼皮,又低下头玩弄手中的半截烟。

“几乎所有的干部都写了请战书、决心书,有人还写了血书。你丢不丢人?”

“写那玩意儿干啥,牛皮吹破了缝不上。”桑秋天一甩脑袋,振振有词。

“你呀你……”参谋长哭笑不得,“你放屁都怕砸脚后跟……别忘了,咱们可都是在‘钢七连’淬过火的。”

桑秋天瞅了瞅参谋长,然后又耷下眼皮:“参谋长,有话你就直说了吧。”

“这不是明摆着吗,”参谋长站起身,手捏红蓝铅笔敲了敲桌面,“开设前观是件抢手的任务,别人打破头来争。”参谋长抽出一摞文稿扔在桑秋天的面前,“翻来覆去找不见你的大名,这分明是往咱们‘钢七连’脸上抹大粪嘛!”

桑秋天向文稿扫了一眼,满脸不屑的神气:“做样子给人看的,上级咋决定我咋服从。”

“那好,”参谋长扔了一支烟过来,自己也点燃一支,“这个任务交给你。”

桑秋天的脸色顿时灰下来,耷下脑袋,手指痉挛地搓揉着那根香烟,直到金黄色的烟丝从桑秋天的指间流出,颤颤抖抖地落在地上。

桑秋天心惊肉跳地带领四名测地兵和两名计算兵,趁夜暗雾浓钻进距驻地九公里的榔岈山,潜伏四天四夜,终于摸准了对方的三个游击炮阵地。表尺和射向都是桑秋天本人计算并亲自下达的,而且还负责观察修正炸点。

电台启用不久,就被对方侦听出位置。就在炮战打得最热闹的当口,两个排的兵力把他们包围在榔岈山东侧的1879高地。

桑秋天在向1879高地转移的途中受了伤,腿上挨了一枪,估计是碎了髌骨,得有人架着走,架到1879高地顶上,便又迅速展开作业,指示修正炸点。间瞄(间接瞄准)射击开始后,后方的阵地就成了瞎子,校正延伸火力捕捉目标就全听桑秋天的了。

几名战士是桑秋天用手枪逼走的。战士们起先不走,抱着桑秋天大哭大嚷“要死死在一起”,桑秋天横竖挣脱不开,急得高喊:“你们这是想把我送上军事法庭啦,任务没完成我不能离开,你们留在这里没用,赶紧回去带人来接我……”那几个战士死不松手,硬是要把桑秋天往山下运……桑秋天掏出手枪将枪口搁在太阳穴上,悲悲壮壮地吼了一嗓子:“你们再不走,老子就抠火!”

战士们只好撤了。他们抢占一个制高点,向包围上来的敌军实施压制射击,掩护桑秋天作业。

桑秋天终于没再回来,又坚持了二十多分钟,指示打掉对方的最后一个炮阵地,然后靠在一棵树上,对电台吼了一声:“关机,我要炸电台了!”

据前去营救的一名排长说,桑秋天在电台上捆了四颗手榴弹,等人家涌上来抓俘虏抢电台的时候,他才突然将弦扯断。

参谋长给桑秋天的爹拍了份电报,老爷子很快就赶到了,硬硬朗朗地登上了海拔两千一百六十米的云雾峰,去年那片刚刚平静的战场。老爷子心平气和地问起部队的伤亡情况,参谋长回答说只亡一人,就是桑秋天。随行的人都不吭声,都在等待老爷子捶胸顿足地哭一场。

老爷子坚决不哭,垂着两臂如同塑像一般挺着,花白浓密的头发在阳光下闪耀着金属般的光泽。

他举起望远镜又看了一会儿,看得很细。遥远的天穹,湛蓝的天空,雪白软绵的云絮……目光终于落在那座嶙峋挺拔的山峰上。老爷子放下了望远镜,转过身来,沉默半晌,颤颤巍巍地落下两颗巨大的老泪滴。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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