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logo

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云南省昭通市云天化中学2017-2018学年高一下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万事通先生

(英)毛姆

    我在见到凯兰达之前就有点不喜欢他。

    第一次世界大战刚刚结束,横渡太平洋的航线非常繁忙,客舱是很难预订到的。我很高兴弄到个双人客舱,但想到在这十四天的旅途中(我从圣弗兰西斯科到横滨)将和一个叫凯兰达的人共用一间房就很不爽。上船后,我来到客舱,发现凯兰达的行李已经在那里了。他的衣箱可真难看,上面贴满了标签。

    我不喜欢凱兰达。他不但和我位在一个房间,而且一日三餐都非要和我挤在一张森子上吃饭。不论在什么地方,我都无法摆脱他。

    凱兰达撞长交际,在船上的第三天,就羞不多认识了所有的人,他什么评都干,好像比谁都性得多,出这种可能性在他寿上绝对不会发生。我们都叫他“万事通”先生,甚至在他面前也是这样。他把这当作我们对他的恭维

    一天晚上,我们坐在医生的桌旁,在坐的还有拉姆齐(在神户的美四领事馆工作)和他的夫人。这次是带着妻于重返种户的。他的妻子已独自一人在妞约待了一年, 拉姆齐夫人的样子十分可爱,举止优雅,颇富幽默感。虽然她丈夫工资低廉,但她知道怎么着装, 使她自有一番优雅而又与众不同之处。

    这时,话题谈到精明的日本人正在进行的人工珍珠养殖。我看见凯兰达一开始还很激昂健谈,最后他被拉姆齐的一句话激怒了,因为他敲着桌子在喊:“我最清楚自己在说什么。我这次到日本就是去洽谈珍珠生意的。没有哪一个懂这一行的人不认为我刚才所说的都是千真万确的。”他得意扬扬地看着周围的人

    他指着拉姆齐夫人戴的项链:“夫人,你的这串珍珠项链就非常值钱,并且它的价格还在上涨。”

    谦逊的拉姆齐夫人脸红了,她把那串项链轻轻塞进她的衣服。拉姆齐身体前倾,他看了看我们,眼角滑过一丝笑意。“当然,这不是我买的,但我想知道,你认为它值多少钱?

    “在有些市场要1.5万美元,但在美国第五大道,卖到三万美元也用不着吃惊。”

    拉姆齐冷笑起来:“这是我夫人离开纽约前在一家百货商店里买的,只花了十八美元。你吃惊吧!”

    凯兰达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胡说,这项链不但是真的,而且就其大小而言是我见过的最好的。”

    “你敢打赌吗?我要用一百美元和你打赌这是仿制品”

    “可以”

    “不,亲爱的,你怎么能拿一件事实和人打赌呢?”拉姆齐夫人说道。

    “为什么不呢?如果放弃这样一个轻易能弄到钱的机会,那才是一个傻瓜。”

    “但你也不能证明它是仿制品呀?”她急道。

    “把它拿给我看一看,如果是赝品,我马上就能告诉你。这一百美元我还是出得起的。”凯兰达说道。

    “亲爱的,解下来,把它拿给这位先生看看。”

    拉姆齐夫人犹豫着,她两手紧握。拉姆齐跳起身,“我来解开。”他把项链递给了凯兰达。

    我突然预感到一件不幸的事要发生了。

    凯兰达拿出一个放大镜,仔细地察看起项链来。一丝得意的微笑闪现在他光滑黝黑的脸上。他把项链递给拉姆齐,正准备开口说话时,忽然看见拉姆齐夫人的脸是那样的苍白,好像她马上就会晕过去。她的眼睛看着凯兰达,那是一种绝望的哀求。她丈夫居然没有看到这些,我真是奇怪

    凯兰达张着嘴,半天都没有说出话。他的脸通红,你看得出他在努力地克制着自己,“我错了。”他说道,“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仿制品,这种次品十八美元正合适。”

    他从钱包里拿出一百美元递给拉姆齐,没有再说一句话。

    “年轻人,也许这能教会你以后不要太自以为是了。”拉姆齐接过钱说

    我注意到凯兰达的手在发抖。

    这件事很快在全船传开了,那晚凯兰达不得不忍受着别人的戏弄和嘲笑。“万事通”先生露了馅,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笑话。但是,拉姆齐夫人再也没有出来过,她有点头痛

    第二天早上,我起来正在刮脸,凯兰达躺在床上抽烟。忽然一阵轻微的刮擦声,我看见一封信从门下塞了进来。我打开门向外望,外面没有任何人。我捡起信封,信是写给凯兰达的。名字用印刷字体写的,我把信递给了他。

    他打开信封。拿出的不是信,而是一张一百美元钞票。他看了我一眼,脸变得通红,然后把信封撕成碎片从舱口扔了出去。

    “没有谁愿意被别人看成是一个傻瓜。”他说。

    “那珍珠是真的吗?”我问道。

    “如果我有一个漂亮的妻子,我绝不会让她一个人在纽约待一年而自己在神户。”他拿出钱包,小心翼翼地把一百美元放了进去。

    这时,我觉得我不那么讨厌凯兰达了。

(1)、下列对小说分析有错误的一项是(    )
A、小说以第一人称进行叙述,不仅可以增强小说的真实性和可读性,而且能更好地表现人物形象,从而更好地突出主题 B、“万事通”先生热情友好,博闻强识,擅长交际,但喜好争辩,特别注重输赢,并且把金钱看得比个人尊严重。 C、关于“万事通”先生这个人物形象的刻画,主要是从其言行举止方面进行的,当然也有从侧面对他进行描写的内容。 D、小说结尾,“他看了我一眼,然后把信封撕成碎片从舱口扔了出去。”不是为了表明“万事通”先生懊恼和愤怒的心情。
(2)、小说开篇就说“我在见到凯兰达之前就有点不喜欢他”,下文又多次重复类似的观点,小说结尾作者却又说自己“不是那么不喜欢凯兰达了”,对此,你怎么理解?请作简要分析。
(3)、有人认为,把小说标题换作“珍珠项链”更好。你的看法呢?请结合文本进行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

高手

刘学林

    孔老四十岁当上处长,六十岁还是处长。自觉政绩不错。孔老不吸烟,不喝酒,不钓鱼,不养花,惟一的癖好是饭后茶余到街心花园观棋。观而不弈,无胜无败,无喜无怒,修养成鹤发童颜,仙风道骨。时间久了,棋盘上的各种高招绝技、阴谋杀机、圈套陷阱,尽皆谙熟。有时看双方棋艺悬殊,便给失利者指点几步,失利者无不茅塞顿开,反败为胜。于是聚在这里的棋迷们都尊他为高手。

    一天晚饭后,日光斜照,余热未散,晚霞未成。孔老摇一把雁翎扇,悠悠然来到街心花园。一群人重重叠叠围成浑厚的一圈,伸长脖子如长颈鹿一般。孔老凑上,目光如锥,可怎么也插不进人群去。他拍拍一小伙子肩膀,问:“谁和谁?”小伙子扭头一看,大喜,松出一口气,说:“这下好了,孔老来了。”众人一听,都如释重负一般,忙两边让开。孔老趋前,见是本土棋王老钟正和一面生的中年汉子对弈。老钟执红子,中年汉子执绿子。红帅已被兵困皇城,虽非一招即死,却也命在旦夕。故老钟眉头锁紧,目光凝结棋盘;中年汉子坦然自若,左手心玩健身球一样玩着两枚棋子,极熟练。孔老手摇羽扇,观透棋局,说:“舍炮杀士。”老钟看了一会儿,犹犹豫豫照办了。中年汉子落士杀炮干脆利索。孔老说:“进马。”老钟不再犹豫,因为他已看出对方如果不撤车逼马,就有一步高调马死棋。中年汉子果然撤车看马。红帅遂解围。之后过程中孔老又点拨两步,老钟竟然赢了中年汉子。

    中年汉子手中依然玩着两枚棋子,对孔老挑战地一笑,说:“我想向这位老同志请教一局。”“是我多嘴了。”孔老歉意一笑,又谦虚说,“对不起,我向来不下棋。”中年汉子说:“您刚才几步够绝的,怎么说向来不下棋呢?”孔老说:“我是向来不下棋。”中年汉子咄咄逼人:“那就请老同志破例赐教了。”孔老执意谦让,众人早已不平,纷纷怂恿:“孔老,你就和他下一局。”孔老说:“不下不下。”然而众人早已替他摆好棋子,不由分说簇拥他坐在中年汉子对面。“晚辈就先走了。”中年汉子说着已架起当头炮。孔老迫不得已,只好上马为应。才走几步,已觉局促如辕中驹,继之破绽屡出,先丢一炮,再折一车,不到十分钟,红帅已受靖康之辱。众人还以为孔老欲擒故纵,先礼后兵,就有人说:“好汉不赢前三局。”可是孔老此时却已面如死灰,汗进如豆,艰难一笑如哭,起身踉跄就走。

    回到家中,孔老很是沮丧。心想:我观那人棋艺并不算高明,我略加指点老钟,老钟便赢了他,可我亲自下场怎么会惨败如此呢?夜不成眠,静卧繁思,忽然大彻大悟,心明如镜。转天毅然写了退休报告。然后离开闹市,搬到市郊上街镇居住。

    依然爱观棋,不论在什么场合见到有人下棋必驻足观之。不觉十年。孔老越加出神入化,目光一扫便宏览全局,细察秋毫,棋观十步之外。偶尔给人点拨几步,对方不论是怎样高手,必败无疑。但绝不与人对弈。上街镇的象棋爱好者都把他奉为棋仙。这日,省青年象棋冠军到镇俱乐部辅导象棋,孔老自然前去观看。冠军名叫寇克,年轻有为又虚心好学。寇克和一青年表演赛时,孔老拈须站在青年身后。当青年处于困境时,孔老只说了一步棋就令寇克惊羡佩服之至,忙恭聆尊姓大名。孔老含笑不答,飘然而去。寇克问那青年,青年说大家都称老人棋仙,并不知老人名字。寇克怎肯放过这样好的机遇,打听到孔老住处,备下厚礼,登门请求赐教一局。孔老笑容可掬地一口回绝。寇克不肯罢休,学技心切,长跪不起。孔老无奈,叹一口气说:“你若心诚,三日后再来。”

    好不容易熬过三日,寇克急急登门。大门紧锁,久叩不开。问邻居,说孔老已经搬家。问搬到了何处,邻居摇头一笑,关上房门。寇克怅然痛惜,连说:“异人,异人!”孔老隔窗看寇克走远,拈须而笑。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八千岁

汪曾祺

    他是靠八千钱起家的,所以大家背后叫他八千岁。他如果不是一年到头穿了那样一身衣裳,也许大家就不会叫他八千岁了。总是一身老蓝布,年复一年。有些地方已经洗得露了白色,打了许多补丁。长度一律离脚面一尺。八千岁有八千岁的道理,衣取蔽体,下面的一截没有用处,要那么长干什么?

    八千岁开米店。店堂里一块竖匾:食为民天。竖匾两侧,贴着两个字条,“僧道无缘”“概不做保”。和尚来化缘,一看僧道无缘四个字,也就很知趣地走开了。不但僧道无缘,连叫花子也“概不打发”。叫花子知道不管怎样软磨硬泡,也不能从八千岁身上拔下一根毛来,也就都“别处发财”。

    宋侉子是个世家子弟,吃喝嫖赌,无所不为,特别爱养骡马。没几年就把祖产挥霍去一半,干脆做起了骡马生意。他相骡马有一绝,一次只买几匹,但要是好的,很大的价钱买来,又以很大的价钱卖出。那一年,他带回两匹大黑骡子,来看的人不断,一问价钱,就不禁吐了舌头。八千岁带着儿子到宋家看了看,心里打了一阵算盘。他知道宋侉子的脾气,一口价,当时就取了八百大洋,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件事轰动全城。一连几个月,八千岁买骡子的壮举,成了大家茶余酒后的话题。

    八千岁每天的生活非常单调。量米、看稻样,没什么事的时候,他就到后面看碾坊。这年头大部分米店都已经不用碾子,改用机器轧米了,八千岁却还用这种古典的方法生产。他舍不得这副碾子,舍不得这五匹大骡子。他不看戏,不打牌,不吃烟,不喝酒,食谱非常简单,顿顿都是头糙红米饭。菜是一成不变的熬青菜,有时放两块豆腐。稻仓里有许多麻雀,宋侉子有时拿扫帚拦空一扑,能扑下十几只,说这是下酒的好东西。八千岁可不吃这种东西,有什么吃头!

    八千岁万万没有想到,他会碰上一个八舅太爷。

    八舅太爷是个无赖浪子。初中毕业后,上了一年美专,都没上完,却入了青帮,从此就无所不至。后来混进了军队,在军队中很兜得转。抗战军兴,军事第一,他到了哪里就成了这地方的最高军政长官,只要他一拍桌子,骂一声汉奸,就可以拉出去枪毙,没人敢惹他。

    他还很风雅。谁家有好字画古董,有借无还。他也不白要你的,会送一张他自己画的画跟你换。他不是上过一年美专么?他有一匹乌骓马,请宋侉子来给他看看,嘱咐宋侉子把自己的踢雪乌骓也带来。千不该万不该,宋侉子不该褒贬了八舅太爷的马。八舅太爷问:你那匹是多少钱买的?宋侉子知道反正这匹马保不住了,就顺水推舟,很慷慨地说:“旅长喜欢,留着骑吧!”----“那,我给你画一张画吧!”

    宋侉子拿了这张画,到八千岁米店里坐下,说不出话来。八千岁劝他:“算了,看开一点。”宋侉子只好苦笑。

    没想到,过了两天,八舅太爷派兵把八千岁“请”去了。八千岁只来得及跟儿子说一句:“赶快找宋大伯去要主意!”

    宋侉子一了解,案情相当严重,是“资敌”。八千岁有几船稻子,运到仙女庙去卖,被八舅太爷的部下查获了。仙女庙是敌占区,别的粮商都是事前打通关节,八千岁没有花这笔钱。宋侉子知道这是非花钱不能了事的,就转弯抹角地问。至少得罚一千现大洋。宋侉子说:“他拿不出。你看看他穿的这身!”----“包子有肉,不在褶儿了。看你的面子,少要他二百!他肯花八百块钱买两匹骡子,还不能花八百块钱买一条命吗!”

    宋侉子劝八千岁不要舍命不舍财。八千岁说:“你作主吧。我一辈子就你这么个信得过的朋友!”说着就落了两滴眼泪。宋侉子心里也酸酸的。

    宋侉子请八千岁的两个同行出面做保,叫八千岁儿子带了八百现大洋,把八千岁保了出来,劝他:算了,不就是八百块钱吗?看开一点。八千岁心想,毕竟少花了两百,又觉得有些欣慰,好像他凭空捡到两百块钱似的。

    八舅太爷接到命令要调防。他要办一桌满汉全席,在荷花亭子里吃它一整天!消息传遍全城,大家都很感兴趣,因为这是多年没有的事了。赵厨房到八千岁的米店买米,八千岁就问:“有多少道菜?”----“一百二十道。”----“啊?!”----“你没事过来瞧瞧。”

    八千岁真还过去看了:烧乳猪、叉子烤鸭、八宝鱼翅、鸽蛋燕窝!八千岁真是开了眼了,一面看,一面又掉了几滴泪:这是吃我哪!

    八千岁回家就用一盆水把“概不做保”“僧道无缘”的字条刮下来。做了一身长袍,长短与常人等,把老蓝布换了下来。晚茶的时候,儿子又给他拿了两个烧饼来,八千岁往帐桌上一拍,大声说:“给我去叫一碗三鲜面!”(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散文,完成下面小题。

十月的玉米地

    十月的玉米,熟了。

    这情景,如诗如画,几米阳光潋滟在玉米地里,那是一个硕果累累的收获国度。这个世界,是秋歌的演奏,玉米叶儿在歌声中轻轻舞动小手,顺着节拍,光影流转,上演一场精美绝伦的华尔兹。

    十月的玉米香,近了。

    玉米香,弥漫在村落的每一个角落里,在乡村清新的空气里肆无忌惮地传播着,沁人心脾,甚至让人的嗅觉里也残留着那种淡淡的香味。乡亲们的眸子里充溢的都是金黄的玉米粒。他们小心地把玉米写成一首小诗,然后牢记在心里。阵阵玉米香化成了千年老白干,让乡亲们醉得酥麻、舒畅。

    月光下的玉米地,很美。

    一轮明月在浅蓝的天幕上和整个玉米地对望,那天地间垂撒着的清辉,托寄着月儿的一片深情。壮硕的玉米棒子在朦胧的月色下闪烁着梦幻的光芒,并且这些光芒“哗哗哗”地连成一片,蔓延到天边,与月对饮,共赋秋韵。

    看,月色里,一位中年农妇远远地从田埂上走来了。她依旧顶着白天戴的那顶草帽,盘起的发髻藏在草帽里面,但偶尔还是有几根不安分的头发调皮地探出头来,看看那外面的世界。然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岁月的痕迹已在她原本乌黑的头发上洒下了一把白色的盐花——几根白发飘散,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清晰。她伸出一只手抚摸着埂边的玉米棒子,棒子上长出的“胡须”轻轻挠着她的手,可她早已布满老茧的手早就不能察觉到那微妙的感觉了。

    黄灿灿的玉米粒十分饱满,一粒挨着一粒,一排靠着一排,像一群渴望回家的孩子,迫不及待,焦躁不安。她轻轻地摩挲着玉米杆、玉米叶、玉米棒、玉米粒,像摩挲着自己的儿女。她温柔的目光掠过玉米地,玉米们就像感受到了母亲的注视,要瞬间就投入她的怀抱。

    这时,几只觅食的夜鸟盘旋在空中,它们的影子投在玉米地里,也投影到了她的心头。

    这个人,就是我的母亲。

    在母亲的脑海里,呈现的是一幅收获的场景:人们背着背篓,戴着草帽,哼着歌谣,猫腰钻进玉米地,霎时便没了踪影,只能听见那独属收获的天籁之音。那里,农人用最虔诚最古老的方式收获劳作。晶莹的汗水滴入土壤,但它们绘画出来年的甘霖,滋养着玉米新苗。这,就是藏在母亲心中的图画。

    这样的劳作是辛苦的。一天下来,母亲的手上总会添几个新的水泡,肩上总会多几道印痕。可是在母亲的心里,她认为这才是农民,农民就应该是这样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她的生活写照,“面朝黄土背朝天”是她的劳作方式,“挥汗成雨”则是她最本真的表达。

    母亲又想起多年前的一天,玉米地依旧是现在的玉米地。听说连绵的秋雨即将抵达,我们全家人都动起来了。于是,一场抢收玉米的战斗拉开了帷幕。一排排玉米棒子齐刷刷地倒下,笑吟吟地躺在了背篓里。十月,“晒秋老虎”的太阳烘烤着我们,但汗涔涔的皮肤上却可以辨清我们的一张张笑脸。终于,在秋雨到来之前,我们抢收完毕,坐在自家的吊脚楼上,望着那濛濛雨幕,心里乐开了花。

    四季的变换赋予了土地最为神奇的色彩,而秋日虫鸣则是母亲心中不变的风物,是最动听的乡村音符。

    母亲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过饥饿了。但许多年前那饿得昏天黑地的感觉她从来就不曾忘记。那是怎样的一段岁月啊!缺米少粮的生活,一对儿女被饿得很瘦很瘦。最令人心痛的,是冰雹过后的五亩五分玉米地就只有几株残苗了。看到这些,母亲不知道背着孩子和丈夫哭过多少次。听到孩子叫“饿了”,却难为“无米之炊”,那种心情她记得清清楚楚。但农民的泪水,只能为土地而流。泪流过后,生活还得继续。田里的苗没有了,但还得想着法子种,因为总有收获的那天!

    现在,深秋的风吹得玉米左摇右摆,玉米棒你碰我我碰你地发出“沙沙”声,好像在同母亲对话,诉说着心里的秘密。母亲在这里安静地站着,她深深地陶醉了。饥饿的日子已经远走,但母亲的心底里一直有一种东西像玉米一样藏在那里,这些心底里的玉米还会时常被母亲翻出来小心翼翼地晾晒。

    夜被月色笼罩着,渐渐地深得不见底了。母亲回过神来,慢慢走向了回家的路。母亲轻轻走过,只见她的身后——一朗清辉,一腔柔润,一片收获,一地深情。

(有删减)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瓷瓶

薛长登

    家中有一个宝物,顾林在8岁那年就知道了。宝物是一个瓷瓶。瓷瓶上画着一幅仕女图,人物栩栩如生,呼之欲出。

    他用手机对着瓷瓶各个角度拍了照片。

    他坐车来到市区的一个叫“王记”的古董行。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母亲打来的,母亲告诉他医院催着交钱。他说,知道了,并叫母亲不要着急。

    “你们这里收古董吗?”顾林低声问正在电脑上忙着的一个男人,他是王经理。

    “你有什么古董?”王经理问。

    顾林把手机上的照片翻给王经理看。

    “瓷瓶现在在哪里?”王经理问。

    “在家里。”

    “不知道是真品还是赝品?”王经理自言自语。

    “应该是真品。”顾林说。他有点心虚,其实他也不知道是真品还是赝品。母亲常对他说,那是你父亲一直为之骄傲的东西……

    王经理打了一个电话,一个穿着唐装的60多岁的老人从楼上下来。人们都喊他“老教授”,他曾是一所名牌大学的教授。

    顾林把手机送到老教授手里。老教授看到照片,眼睛突然睁大,后陷入深思,后又摇了摇头。

    “刚才听犬子说瓷瓶在你家里?能方便去看看吗?”老教授问。

    “能。”他说,“不一定卖。”

    “不妨。去观赏观赏。你不卖也不妨。”老教授说。

    “顾林啊,快点来啊,又催交钱了。”母亲电话再一次打来。他连连说,“知道了。”

    “胎骨薄匀,绘画细腻,不错。”老教授看到瓷瓶说。

    老教授边看边摸。他时而嘴角露出一点微笑,时而蹙眉。

    “太像了。”老教授自言自语。“你认识顾开庭吗?”老教授问。

    “是家父。”他说。

    “他人呢?”老教授问。

    “他住院了,急需要钱,不是这样我还不卖。您怎么知道家父的名字?”

    “有过一面之缘。你打算卖多少?”

    “3——30万。”他说。

    老教授沉思片刻,说:“好,30万就30万。”

    到了古董店,老教授吩咐王经理付8万元现金给顾林,还开了一张22万元的支票,还亲自给他写了个条子。

    “你怎么有这么多钱?”母亲看到几捆钱后,惊奇地问。

    “卖了瓷瓶。”他如实说。

    “也罢。你快去交钱,省得再催。重症病房花钱多。你爸还没醒转过来,这次受苦了。”母亲说时眼里含着泪,“那个撞了他之后逃逸的人不知道能不能查出来?”

    “应该能。”顾林安慰母亲。

    两天后,父亲醒了过来。

    父亲出院后,问瓷瓶卖了多少钱。顾林说:“30万元。”

    父亲说:“可以了。”

    “看过瓷瓶后,买家还提到你的名字。”顾林说。

    “他会认识我?不可能啊,这个瓷瓶的主人在江南啊,离这远着呢,而且又这么多年了。”父亲说。

    年底的一天,顾林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约他到市黄海咖啡馆见面。

    “是您?”他一见面就认出老教授,陪同他的还有他的儿子王经理。

    “看到你的瓷瓶,我太喜欢它了,无论是真品还是仿品,我无所谓,看到它亲切啊。”老教授说,“你知道你家怎么会有这个瓷瓶的?”

    顾林说:“我听母亲说,25年前,父亲在江南打工,在一个冬日里,他救了一个落水的孩子,还救了跳到水里救孩子的父亲。天冷,父亲自己差点送了命,这家是开古董店的,就送了这个瓷瓶,听母亲说父亲当时还不愿意要,嫌弃它不能吃,还易碎,人家开古董店的老板正好到江北有事,父亲带着瓷瓶顺便坐着人家雇的船回了家。”

    “你的父亲救了我和他啊。”老教授指着王经理说。

    “怎么这么巧?”顾林笑着感叹。

    “其实我那天一看到这个瓷瓶,我就感觉是以前送出去的那个瓷瓶。”老教授说,“当年我父亲在送瓷瓶之前,找人鉴定过的,说是后人仿造的,知道它并不值钱,可是当时我的家里的日子也不好过,我们还是把它送给你父亲。这些年我们一直愧疚啊,你父亲救了我家两条命,我们却给他一个不值钱的东西。为了这个瓷瓶,我们才在江北开了个分店,就想找到你父亲啊。”

    “原来是仿造的啊,那就不值钱了!”顾林说。

    “不是钱的事,”老教授说,“我们现在就去见你的父亲,瓷瓶我们也带来了,送出去的东西我们不敢再要回来。这次我找专家鉴定过了,是清代粉彩瓷真品。”

    “那值多少钱?”顾林问。

    “最少400万。”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取证

    吴大人送门生王巡抚赶赴楚州上任,临上轿,吴大人拎须良久,语气凝重地对王巡抚说:“此行别无它物相送,只送一句话,楚州不清啊!”

    王巡抚深鞠一躬,拱手道:“谢恩师抬爱、明示,小人铭记在心。”素有包公二世的王巡抚转身上轿,直奔楚州,一路闭目沉思,成败在此一行。

    吴大人屹立在料峭的春风里,默默地目送,眼里不无担忧。

    果然,到任的第一天,状书雪花般落在案头,堆压如山,基本都是状告太平府张县令贪污腐败、鱼肉百姓、胆大妄为,草菅人命,欺行霸市,无恶不作的。看样子这太平府是暗流涌动,太不平。一打听,得知,原来这张县令下有万贯家财,可谓家大业大,上又有朝廷高官靠山,目中无人,是个不学无术的官油子,而且心狠手辣,他这县令帽子也是花大价钱买来的。

    这天,春光明媚,巡抚与一名手下来到太平府,邀张县令一道微服私访。张县令只好硬着头皮带着一名手下随行,他们先是走到附近的田野,看见庄稼葱绿一片,长势喜人,巡抚禁不住夸奖几句,县令喜形于色,说今年风调雨顺。可走进乡村,一派萧条破败,进进出出的村民脸色菜青,目光呆滞,衣衫褴褛。再走进街道市场,虽呈现出一片买卖繁荣景象,但不见一张笑脸。巡抚心中明白,心情异常沉重。

    中午,四人走进一家酒楼,巡抚点了酒菜。很快,小二端上酒菜,请四人品尝,酒是酒楼自酿水酒,倒入杯中,清澈飘香,喝一口,醇厚淡雅,巡抚点头叫绝。菜虽不是山珍海味,可色香味俱全,吃起来更是酸甜苦辣、酥脆绵软,巡抚大为称赞,请大家开怀畅饮,尽兴品尝,大饱口福。趁着酒性,巡抚对小二高声说:“看来你家生意不错啊。”小二点头默认,可不说话,无精打采的样子。“日进斗金毫不夸张,好啊!”巡抚接着说。

    “哪里,都快要关门散伙了!”小二气愤地说。“赚的钱再多也不够孝敬县老爷们,这日子眼看是没法过了……”

    县令脸挂不住,可碍于巡抚不便发怒,借着酒劲不耐烦地呵斥:“去!再拿壶酒来,上份本店招牌菜!要不然……”县令被巡抚示意制止住。

    付账时,县令一摸口袋,空空,见小二要收巡抚的银子,吹胡子瞪眼睛,巡抚已大醉,根本没看见,摇摇晃晃、口口声声叫好下楼,不顾县令挽留,坚持回府。分手后,县令愤愤地离去。

    当晚,一行县衙役冲进酒楼,不问青红皂白,捆绑起白天说话的小二,推搡着带人就走,任店家苦苦哀求也无济于事。一位住宿的客人出面阻拦论理,一群衙役二话不说,一拥而上,拳打脚踢,一道捆绑,强行带走,投进大狱。县令得到禀报后,悄悄走进牢房,远远地确认,一看,大惊失色,没想到是巡抚,明白,巡抚不但没醉,而且有意返回酒楼留宿,看样子是一场预谋,县令感到大事不妙,大祸临头。县令追回密室,思忖良久,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向几位跟来等候发话的心腹做了一个动作,心腹们心知肚明,要像每次那样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夜深,几人用黑布裹住两人,抬着正准备投井填坑。突然,一队官兵如从天降,州府大人带着官兵出现在张县令眼前。张县令强作镇静,说夜间巡逻抓到两名歹徒,正要进行提审。

    州府大人和张县令等人带着歹徒上堂,解开黑布,众人大吃一惊。巡抚当场揭开事情的原委,揭发张县令的胡作非为,张县令等人被当场拿下。原来巡抚白天把一切看在眼里,故意装着醉酒,麻痹张县令,没有打草惊蛇,晚上想到张县令定会杀人灭口,于是将计就计,派随从赶回州府禀告,自己回酒楼,冒死拿到证据。

    巡抚一一核实状书,件件属实,而且证据确凿,一时义愤填膺,上报朝廷吴大人。很快,由张县令这条线索,朝廷铲除掉了一帮腐败势力。

    吴大人成吴丞相后,一纸招书马不停蹄地传到已是风清气正的楚州,王巡抚接旨回朝,路上对店小二说,此次要当面向吴丞相为他请功。

    “都是巡抚大人的锦囊妙计!”随从们快活地说。

    巡抚不说话,看着一路的青山绿水。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鸡毛

汪曾祺

西南联大有一个文嫂,她靠给学生洗衣服、拆被窝维持生活,是“联大”的一个组成部分。每天大盆大盆地洗。她在门前的两棵半大榆树之间拴了两根棕绳,拧成了麻花。洗得的衣服夹紧在两绳之间,风把这些衣服吹得来回摆动,霍霍作响。大太阳的天气,常常看见她坐在草地上(昆明的草多丰茸齐整而极干净)做被窝,一针一针,专心致志。除了下雨,她一天都是在屋外呆着。她的屋门也都是敞开着的。她的所作所为,都在天日之下,人人可以看到。

学生叫她文嫂,她管学生叫“先生”。时间长了,也能分得出张先生,李先生……但是,没有一个先生知道文嫂的身世,只知道她是一个寡妇,有一个女儿。人很老实。虽然没有知识,但洁身自好,不贪小便宜。

文嫂养了二十来只鸡。这些鸡都长得极肥大,很肯下蛋。隔多半个月,文嫂就挎了半篮鸡蛋,领着女儿,上市去卖。蛋大,也红润好看,卖得很快。回来时,带了盐巴、辣子,有时还用马兰草提着一块够一个猫吃的肉。

文嫂的女儿长大了,经人介绍,嫁了一个司机。这司机是下江人,他来看过老丈母,每次回来,会给文嫂带点曲靖韭菜花,贵州盐酸莱,甚至宣威火腿。下江人女婿答应养她一辈子。文嫂胖了。

文嫂生活在大学的环境里,她隐隐约约地知道,那些“先生们”将来都是要做大事,赚大钱的。但联大的人都有点怪,如今且说一个人。

此人姓金,名昌焕,是经济系的。他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些木板,把双层床的一边都钉了木板,就成了一间屋中之屋,成了他的一统天下。其怪异处不胜枚举,总括起来有三点:一是他所有的东西都挂着,二是从不买纸,三是每天吃一块肉。他在他的床上拉了几根铁丝,什么都挂在这些铁丝上,领带、袜子、针线包、墨水瓶……他每天就睡在这些丁丁当当的东西的下面。学生离不开纸。怎么穷的学生,也得买一点纸。金先生从不花这个钱。为什么要花钱买呢?纸有的是!联大大门两侧墙上贴了许多壁报、学术演讲的通告、寻找失物的启事,形形色色、琳琅满目。这些启事、告白总有一些空白的地方。金先生每天晚上就带一把剪刀,把这些空白的地方剪下来,并把这些纸片,按大小纸质、颜色,分门别类,裁剪整齐,留作不同用处。他每晚都开夜车。开夜车伤神,需要补一补。于是他按期买了猪肉,切成大小相等的方块,借了文嫂的鼎罐(他借用了鼎罐,都是洗都不洗就还给人家了),在学校茶水炉上炖熟了,密封在一个有盖的瓷坛里。每夜用完了功,就打开坛盖,用一只一头削尖了的筷子,瞅准了,扎出一块,闭目而食之。然后,躺在丁丁当当的什物之下,酣然睡去。因此,同屋的那位中文系夜游神送给他一个外号:“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可是金先生倒不在乎,他很快就要毕业了,并已经在重庆找好了事,就要离开西南联大,上任去了。

这时,文嫂丢了三只鸡,一只笋壳鸡,一只黑母鸡,一只芦花鸡。这三只鸡不是一次丢的,而是隔一个多星期丢一只。早上开鸡窝放鸡时还在,晚上回窝时就少了。文嫂到处找,也找不着。她又不能像王婆骂鸡那样坐在门口骂她知道这种泼辣做法在一个大学里很不合适,只是一个人叨叨:“我口乃(的)鸡呢?我口乃鸡呢?……”

文嫂出嫁的女儿回来了。文嫂吓了一跳;女儿戴得一头重孝。她明白出了大事了。她的女婿从重庆回来,车过贵州的十八盘,翻到山沟里了。女婿的同事带了信来。母女俩顾不上抱头痛哭,女儿还得赶紧搭便车到十八盘去收尸。

女儿走了,文嫂失魂落魄,有点傻了。但是她还得活下去,还得过日子,有很多先生都毕业了,要离开昆明,临走总得干净干净,来找文嫂洗衣服,拆被子的多了。有的先生要走了。行李收拾好了,总还有一些带不了的破旧衣物,这些先生就把文嫂叫了来,随她自己去挑拣。挑完了,文嫂必让先生看一看,然后就替他们把宿舍打扫一下。

金昌焕不声不响地走了。二十五号的朱先生叫文嫂也来看看,这位“怪现状”是不是也留下一些还值得一拣的东西。

什么都没有。金先生把一根布丝都带走了。他的王国里空空如也,只留下一个跟文嫂借用的鼎罐。文嫂毫无所得,然而她也照样替金先生打扫了一下。她的笤帚扫到床下,失声惊叫了起来:床底下有三堆鸡毛,一堆笋壳色的,一堆黑的,一堆芦花的!

文嫂把三堆鸡毛抱出来,一屁股坐在地下,大哭起来。“啊呀天呐,这是我口乃鸡呀!我口乃笋壳鸡呀!我口乃黑母鸡,我口乃芦花鸡呀!……”

“我寡妇失业几十年哪,你咋个要偷我口乃鸡呀!……”

“我风里来雨里去呀,我的命多苦,多艰难呀,你咋个要偷我口乃鸡呀!……”“你先生是要做大事,赚大钱的呀,你咋个要偷我口乃鸡呀!……”

“我口乃女婿死在贵州十八盘,连尸都还没有收呀,你咋个要偷我口乃鸡呀!……”

她哭得很伤心,很悲痛。她好像要把一辈子所受的委曲、不幸、孤单和无告全都哭了出来。

(选自《汪曾祺经典小说》,有删改)

返回首页

试题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