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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文学类文本阅读 题类: 难易度:普通

广东省江门市台山市第一中学2024-2025学年高一上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鸡毛

汪曾祺

西南联大有一个文嫂,她靠给学生洗衣服、拆被窝维持生活,是“联大”的一个组成部分。每天大盆大盆地洗。她在门前的两棵半大榆树之间拴了两根棕绳,拧成了麻花。洗得的衣服夹紧在两绳之间,风把这些衣服吹得来回摆动,霍霍作响。大太阳的天气,常常看见她坐在草地上(昆明的草多丰茸齐整而极干净)做被窝,一针一针,专心致志。除了下雨,她一天都是在屋外呆着。她的屋门也都是敞开着的。她的所作所为,都在天日之下,人人可以看到。

学生叫她文嫂,她管学生叫“先生”。时间长了,也能分得出张先生,李先生……但是,没有一个先生知道文嫂的身世,只知道她是一个寡妇,有一个女儿。人很老实。虽然没有知识,但洁身自好,不贪小便宜。

文嫂养了二十来只鸡。这些鸡都长得极肥大,很肯下蛋。隔多半个月,文嫂就挎了半篮鸡蛋,领着女儿,上市去卖。蛋大,也红润好看,卖得很快。回来时,带了盐巴、辣子,有时还用马兰草提着一块够一个猫吃的肉。

文嫂的女儿长大了,经人介绍,嫁了一个司机。这司机是下江人,他来看过老丈母,每次回来,会给文嫂带点曲靖韭菜花,贵州盐酸莱,甚至宣威火腿。下江人女婿答应养她一辈子。文嫂胖了。

文嫂生活在大学的环境里,她隐隐约约地知道,那些“先生们”将来都是要做大事,赚大钱的。但联大的人都有点怪,如今且说一个人。

此人姓金,名昌焕,是经济系的。他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些木板,把双层床的一边都钉了木板,就成了一间屋中之屋,成了他的一统天下。其怪异处不胜枚举,总括起来有三点:一是他所有的东西都挂着,二是从不买纸,三是每天吃一块肉。他在他的床上拉了几根铁丝,什么都挂在这些铁丝上,领带、袜子、针线包、墨水瓶……他每天就睡在这些丁丁当当的东西的下面。学生离不开纸。怎么穷的学生,也得买一点纸。金先生从不花这个钱。为什么要花钱买呢?纸有的是!联大大门两侧墙上贴了许多壁报、学术演讲的通告、寻找失物的启事,形形色色、琳琅满目。这些启事、告白总有一些空白的地方。金先生每天晚上就带一把剪刀,把这些空白的地方剪下来,并把这些纸片,按大小纸质、颜色,分门别类,裁剪整齐,留作不同用处。他每晚都开夜车。开夜车伤神,需要补一补。于是他按期买了猪肉,切成大小相等的方块,借了文嫂的鼎罐(他借用了鼎罐,都是洗都不洗就还给人家了),在学校茶水炉上炖熟了,密封在一个有盖的瓷坛里。每夜用完了功,就打开坛盖,用一只一头削尖了的筷子,瞅准了,扎出一块,闭目而食之。然后,躺在丁丁当当的什物之下,酣然睡去。因此,同屋的那位中文系夜游神送给他一个外号:“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可是金先生倒不在乎,他很快就要毕业了,并已经在重庆找好了事,就要离开西南联大,上任去了。

这时,文嫂丢了三只鸡,一只笋壳鸡,一只黑母鸡,一只芦花鸡。这三只鸡不是一次丢的,而是隔一个多星期丢一只。早上开鸡窝放鸡时还在,晚上回窝时就少了。文嫂到处找,也找不着。她又不能像王婆骂鸡那样坐在门口骂她知道这种泼辣做法在一个大学里很不合适,只是一个人叨叨:“我口乃(的)鸡呢?我口乃鸡呢?……”

文嫂出嫁的女儿回来了。文嫂吓了一跳;女儿戴得一头重孝。她明白出了大事了。她的女婿从重庆回来,车过贵州的十八盘,翻到山沟里了。女婿的同事带了信来。母女俩顾不上抱头痛哭,女儿还得赶紧搭便车到十八盘去收尸。

女儿走了,文嫂失魂落魄,有点傻了。但是她还得活下去,还得过日子,有很多先生都毕业了,要离开昆明,临走总得干净干净,来找文嫂洗衣服,拆被子的多了。有的先生要走了。行李收拾好了,总还有一些带不了的破旧衣物,这些先生就把文嫂叫了来,随她自己去挑拣。挑完了,文嫂必让先生看一看,然后就替他们把宿舍打扫一下。

金昌焕不声不响地走了。二十五号的朱先生叫文嫂也来看看,这位“怪现状”是不是也留下一些还值得一拣的东西。

什么都没有。金先生把一根布丝都带走了。他的王国里空空如也,只留下一个跟文嫂借用的鼎罐。文嫂毫无所得,然而她也照样替金先生打扫了一下。她的笤帚扫到床下,失声惊叫了起来:床底下有三堆鸡毛,一堆笋壳色的,一堆黑的,一堆芦花的!

文嫂把三堆鸡毛抱出来,一屁股坐在地下,大哭起来。“啊呀天呐,这是我口乃鸡呀!我口乃笋壳鸡呀!我口乃黑母鸡,我口乃芦花鸡呀!……”

“我寡妇失业几十年哪,你咋个要偷我口乃鸡呀!……”

“我风里来雨里去呀,我的命多苦,多艰难呀,你咋个要偷我口乃鸡呀!……”“你先生是要做大事,赚大钱的呀,你咋个要偷我口乃鸡呀!……”

“我口乃女婿死在贵州十八盘,连尸都还没有收呀,你咋个要偷我口乃鸡呀!……”

她哭得很伤心,很悲痛。她好像要把一辈子所受的委曲、不幸、孤单和无告全都哭了出来。

(选自《汪曾祺经典小说》,有删改)

(1)、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的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开头说文嫂是西南联大的“一个组成部分”,不仅因为她住在学校宿舍楼边,也因为她的日常生活与联大息息相关。 B、金昌焕每晚剪布告栏的空白处,并且按纸质大小、颜色,分门别类,裁剪整齐,留作不同用处,可见其勤俭节约,做事十分细致。 C、文嫂的女婿在文章中着墨不多,虽然生活艰难,但他仍然经常给文嫂带各种特产,并“答应养她一辈子”,体现了女婿的善良、孝顺。 D、金昌焕走后“把一根布丝都带走了,他的王国空空如也”,但“文嫂照样替金先生打扫”。“照样”一词体现了文嫂的普良,做事认真。
(2)、下列对小说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嫂屋门敞开,“她的所作所为,都在天日之下,从可以看到”,与金昌焕在宿舍中打造“屋中之屋”“一统天下”对照鲜明。 B、小说擅长以细节刻画人物,如写金昌焕“用一支一头削尖了的筷子,瞅准了,扎出一块,闭目而食之”,细腻传神,如在眼前。 C、文章结尾文嫂大哭一场,与前文养鸡、嫁女等温情段落形成对比,衬托出动荡时期小人物的不幸命运,表现了作家对战争的批判。 D、在结构上,《鸡毛》则有着汪先生一惯的大巧若拙的特色,表现出一种“苦心经营的随便”,小说全无拘束,如行云流水,信手拈来,不淡不烈。
(3)、小说标题为“鸡毛”,貌似无理却极为巧妙,试分析其理由。
(4)、汪曾祺说“我的感情无非三种:忧伤、欢乐和嘲讽”,本文中我们能看到文嫂的“忧伤”,能看到对金先生的“嘲讽”,也能感受淡淡的“欢乐”,请结合文本分析这种“欢乐”具体表现在哪些方面?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后面题目。

故乡草

刘翠婵

    ①这个时节,草是村庄最新鲜的主人,它惬意地盛开,有点乍乍乎乎。各种各样的草竞相开放,比花儿还要热烈。有的草小得只有米粒大,挤挤挨挨偎在一起,一个春天长下来,还是那么小,看着人心生疼。有的草大大咧咧地长,一个晚上不见,就会蹿出老高。后院一堵不大的矮墙上,就有十几种草在这里聚会。

    ②村子是离不开草的,人和牲畜都离不开。如果没有稻草,就长不出稻谷,没有稻谷,一年的希望又在哪里?如果没有各种各样的草,牛吃什么羊吃什么猪又吃什么?鸡鸭鹅不怎么吃草,但有草的地方,就有它们肥沃的粮食,各色虫子、蚯蚓随时恭候着它们的到来。

    ③稻草香甜。稻谷在草叶上扬花、抽穗,凝结一年的希望,从嫩绿到金黄,村人忧心忡忡地牵挂着。当金黄来临,村庄就丰硕,香喷喷的气息萦绕在村头村尾,像村口溪流哗哗的碎语,止也止不住。稻草在我心里是一种有温度的草,它恰到好处地温暖了我童年的许多个冬天。那时夏天收割完,每家每户都会在稻草堆里挑出一些长得好的草杆,晒干后扎成草垫,待到冬天铺在席子下,就暖和了。

    ④盛开的草,漫山遍野站着,站成村庄一季一季的依靠。很多不知名的草,长在村庄之上,墙头、瓦顶、乱石堆,无处不在且长势良好。长在屋顶上的草带着一身的侠气,春归时醉享天涯春风,夏日里骄阳烈焰缠身,挺到秋来又要饱尝风霜雨雪,冬临就化作檐角的一撮泥土。这样的草,孤独地长在高处的瓦上,是藏在村庄深处的魂魄。死了一拨,瓦就黑上一层,村庄就在它们一次次死去活来中渐渐老去。

    ⑤一些废弃的墙头上,每年都有不同的草在长。生在废墟上,便是野草了。伫立风中,它们的命运并不会随村庄的命运起伏。除了神,只有野草可以在废墟上歌唱。

    ⑥有了盛开的草,村子就像有了一件压箱子的衣料,大太阳底下一抖,就会抖出许多难言的气息。

⑦草的一生是一个四季轮回,村人的一生是六七十年或七八十年。村庄的一生又是多长?我以为,所有的村庄都应该是长生不老的。可是我看着它渐渐不在了,最初是人声在这里低落下去,接着是牲畜开始稀疏,最后是草爬满了老屋的许多角落。在屋里盛开的草,丧失了平原上的芬芳,因为此时的它已是荒草。

    ⑧村子里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在沉睡中死去,这对他来说是一种最得体最幸福的死法,不用劳烦子女们奔波,不用拖着疲弱之躯苦等油尽灯枯。村庄又少了一个人,村上的草又多了一棵或一丛。老人们总说自己的命和草一样贱,到头来只有草可以做最后的陪伴,在灵魂没入土地的时候,一生的凄苦都化作了来年坟上青葱的草叶。

    ⑨草是有来生的,无论死得多么难看,春风一点染,它就又是芳草了。村庄和村庄上的人们没有来生,一旦离去,永不回头。

(选自《福建文学》2011年第1期,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窗棂上挂串红辣椒

王长元

    村长带着那拨儿人进屋的时候,老太太正在扫地。灰尘沸沸扬扬,仿佛是鲜活的跳蚤在空气中上下跳动,弄得人眼睛迷迷茫茫。

    “那啥,顶子哪?”

    “下甸子打草去啦。”

    “啥时走的?”

    “小半个月啦。”

    “回来过没?”

    “没。”

    村长吸溜一下鼻子,“二婶,还不知道吧,顶子出事了。”

    二婶就一惊:“出了啥事?”

    “杀人啦,顶子。这不,官家正寻他哪!”

    “啥?”老太太便呆在那里,眼睛就直直地看着炕沿边上的那几个人。她这才发现其中一个戴大沿帽的已经带了绑绳和黑亮亮的枪。立马她心一颤动,眼仁儿就朝上翻过去,人便跟着向门框斜过去。几个人惊恐地奔了过去,将老太太放到炕上。

    一忽儿,老太太的鼻翅儿便扇动一下,翻转的眸子虽归了原位,但依旧是愣愣向上看着。

    “二婶,你看你啥个身板还不知道,上甚火?既是杀了人,顶子就不是原先的顶子了,那便是犯了王法。犯了王法的顶子你还伤心个甚!麻溜缓缓,人家公安局还有事情跟你说。”

    老太太眸子这才转了一轮儿,一汪亮亮的湿润便映在里面。

    看着老太太有了活气,警察就轻轻一笑,说:“老人家,您的心情我们是理解的,但是儿子杀了人,犯了罪,如今又跑掉了。这,国法是不能容的。我们希望您控制住感情,配合我们来抓凶犯。否则,比如说包庇儿子、袒护儿子,那样您老人家也有罪了。按我们的经验,您的儿子还会回家来的,那时您必须报告我们。”

    “顶子真若是回家,你可得说呀!”村长眼睛觑觑着,冲着她说,“要不,那叫什么?对,叫窝藏。二婶,咱可不能糊涂啊!”

    她痴痴地点着头,两行老泪缓缓漫过面颊的褶皱,整个面庞已经全是泪水了,闪着亮晶晶的光芒。

    村长最费思索的是:她儿子若回来,她怎么告诉他们哪?他猝然发现了粮囤上那串红辣椒,眼睛立时闪出光亮,便指着红辣椒说:“对,就用它。二婶,他若是回来,您就将这串红辣椒挂到窗户上。”

    她又痴痴点点头,看了一眼红辣椒。

    顶子伏在高粱地垅沟里已经三天了。事情来得太突兀了,突兀得他只有逃到高粱地之后才想起后悔,悔自己不该为小事冲动,悔自己冲动时不该抡那镰刀。战战兢兢挨了三天,吃喝现在全成了问题,最讨厌的是那垅上的风,哗啦哗啦吹得叶子直响,仿佛有无数个脚步向他走来,把他弄得一惊一乍的……

    可是一想到出逃,他又茫然了,天下这么大,地面这么广,去哪里呢?可是,不管去哪里,在要走之前,他一定要回家看一眼老娘。

    老太太送走了那些公家的人之后,就把家里仅有的二十几斤白面都烙成饼,然后就一张一张地折叠,用纸包好,一沓一沓塞进帆布口袋里。又包了二斤盐巴,塞在缝隙处。她早已谋算好,顶子若回来,就让他躲进小南山的石洞里,过个十天半月的,看看风声,她再想办法。她相信,办法总是有的。记得,她刚十岁那会儿,还扎着羊角辫呢,就给八路军伤病员往那山洞里送过饭,想想那会儿她都从没断过伤病员的一顿饭。如今,为了儿子,她还会没有办法?

    小风轻轻拍打着窗棂,蟋蟀在墙角嘟嘟地叫,老太太迷迷怔怔刚要闩门的当儿,突然间,门“吱呀”一声开了,顶子站在了她的面前。

    老太太眼泪马上就下来了。

    顶子狼吞虎咽地吃着饼,眼睛贼溜溜地寻觑着,待最后一口食物从喉咙处咕噜一声咽下之后,他才急急地说:“娘,我看你一眼就得走了,有没有钱啥的,给我准备点。”

    老太太赶忙把裤腰子拽开,从里面掏出厚厚的一沓钱,递给顶子,说:“就这些了,都拿着吧!顶子,你要去哪里?”

    “娘,这您就不要管了。”

    “顶子,你把饼带上,到小南山的石洞里躲躲。”

    “娘,您就别管我了,我这一走,是死是活,真的不好说,啥年月能见到您,也都不敢想。娘,只求您自己保重啦!”

    “顶子,”老太太整个抖动起来,亮亮的泪珠向脸颊处滚动。

    “娘,还有一事,把咱家那把菜刀给我。”

    老太太抹了眼泪,愣了,说:“干啥?”

    顶子咬了下嘴唇说:“娘,我手头怎么也得有个应手的家伙呀。”

    “啥?”老太太倒吸了一口冷气。

    “娘,我现在已经想好,谁真若是抓我逮我,我已没有别的路了,就得拼了,反正我已是有人命的人啦,杀一个够本,杀俩就赚一个。”

    “轰”地一声,老太太就觉得脑袋像被谁猛然击打了一样,眼前金光四射,她颤颤地向前走了一步。

    “娘,快快给我取刀来。”

    老太太表面应允着他,脚步便悄然向窗前靠近,趁儿子回身的工夫,就把那串红辣椒牢牢地挂在了窗户上。

(选自2016年第7期《小说月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材料一:什么是大数据,迄今并没有公认的定义。从宏观世界角度来讲,大数据是融合物理世界、信息空间和人类社会三元世界的纽带,因为物理世界通过互联网、物联网等技术有了在信息空间中的大数据反映,而人类社会则借助人机界面、脑机界面、移动互联等手段在信息空间中产生自己的大数据映像。从信息产业角度来讲,大数据还是新一代信息技术产业的强劲推动力。相较于传统的数据,大数据具有体量大、速度快、模态多、难辨识和价值大密度低的特征。但大数据的主要难点并不在于数据量大,因为通过对计算机系统的扩展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缓解数据量大带来的挑战。其实,大数据真正的挑战来自于数据类型多样、要求及时响应和数据的不确定性。

(摘编自程学旗等《大数据系统和分析技术综述》)

材料二:以互联网为载体的大数据,是指人们依托互联网而将自己的行为信息与人际间的互动信息以互联网能识别、分析与保存的方式所产生的海量数据。互联网中大数据的价值再造过程如下图。

(摘编自章政等《大数据时代的社会治理体制》)

材料三:大数据这股浪潮正在兴起,人民大众的经济、交通、医疗、旅游、服务等方面的生活形态,都可能在互联网平台上展开。

    目前,大数据在电子商务领域的应用最广泛。京东通过建立PB级大数据平台,将每个用户在网站上的行为数据进行记录和分析,提高与用户的沟通效率,提升用户体验,实现了向不同用户展示不同内容的目的。

    大数据在公共交通、打车出行等交通领域的应用也已初步展开。很多人都有在寒冬户外苦苦等公交车的经历,如今出门前只需提前查询地图,就可以知道车辆多久能够到站。交管部门可以将实时路况与百度地图大数据对接,依托百度地图的交通大数据,为公众提供专业的城市实时交通信息。利用大数据,还可以通过分析预测出行交通规律,指导公交线路的设计,调整车辆派遣密度,进行车流指挥控制,以做到及时梳理拥堵,合理缓解城市交通压力。

    与民生福祉密切相关的健康医疗领域也在逐步应用大数据。我国部分省市正在实施病历档案数字化,以配合临床医疗数据与病人体征数据的相关分析,用于远程诊疗、医疗研发,甚至还可结合保险数据分析,用于商业及公共政策制定等。在信息技术日益渗透到企业和个人方方面面的今天,大数据将逐渐成为很多行业、企业实现其价值的最佳途径,大数据的应用也将会全面展开。

(取材于王轶辰、孙博洋相关文章,有删改)

材料四:大数据给人们的生活带来了便利,但在大数据热中,也出现了一些伦理问题,需要我们进行冷思考,并积极应对。

    一是隐私泄露问题。随着大数据的广泛应用,这个世界越来越透明,人们就好像处在“鱼缸生活”中,个人的身份信息、行为信息、位置信息甚至信仰、观念等隐私信息,都可能被记录、保存、呈现,每个人的信息,无一不被外界掌握。二是信息安全问题。个人所产生的数据包括主动产生的数据和被动留下的数据,其删除权、存储权、使用权、知情权等本属于个人可以自主的权利,在很多情况下难以得到保障。三是数据鸿沟问题。一部分人能够较好占有并利用大数据资源,而另一部分人则难以占有和利用大数据资源,造成数据鸿沟。

    学术界普遍认为,针对大数据技术引发的伦理问题,应确立相应的伦理原则。大数据技术发展应坚持以人为本,坚持权责统一原则和尊重自主原则,数据的存储、删除、使用、知情等权利应充分赋予数据产生者,还应该建立健全监管机制,消除可能引起的风险。2016年,《贵州省大数据发展应用促进条例》出台,这是国内首个大数据地方性条例。大数据地方立法对国家层面立法起到了推动作用。有法律规范,大数据产业才会得到更为健康的发展,而健康发展、不断创新的大数据产业,也会带动我国的数字化高速发展。

    解铃还须系铃人,对于大数据技术带来的伦理问题,最有效的解决办法就是推动技术进步和技术控制。解决隐私保护和信息安全问题,需要加强事中、事后监管,但从根本上看要靠技术事前保护,所以应鼓励以技术进步消除大数据技术的负面效应,从技术层面提高数据的安全使用和管理水平。

(取材于杨维东等相关文章,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一小时的故事

凯特·肖班

    ①大家都知道马拉德夫人的心脏有毛病,所以在把她丈夫的死讯告诉她时是非常注意方式方法的。是她的姐姐朱赛芬告诉她的,话都没说成句,吞吞吐吐、遮遮掩掩地暗示着。她丈夫的朋友理查德也在她身边。

    ②要是别的妇女遇到这种情况,一定是手足无措,无法接受现实,她可不是这样。她立刻一下子倒在姐姐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当暴风雨般的悲伤逐渐减弱时,她就独自走向自己的房里,不要人跟着她。

    ③正对着打开的窗户,放着一把舒适、宽大的安乐椅。全身的精疲力竭,似乎已浸透到她的心灵深处,她一屁股坐了下来。

    ④她能看到房前场地上洋溢着初春活力的轻轻摇曳着的树梢。空气里充满了阵雨的芳香。下面街上有个小贩在吆喝着他的货色。远处传来了什么人的微弱歌声;屋檐下,数不清的麻雀在嘁嘁喳喳地叫。对着她的窗的正西方,相逢又相重的朵朵行云之间露出了这儿一片、那儿一片的蓝天。

    ⑤她坐在那里,头靠着软垫,一动也不动,嗓子眼里偶而啜泣一两声。她还年轻,美丽,沉着的面孔出现的线条,说明了一种相当的抑制能力。可是,这会儿她两眼只是呆滞地凝视着远方的一片蓝天,从她的眼光看来她不是在沉思,而像是在理智地思考什么问题,却又尚未做出决定。什么东西正向她走来,她等待着,又有点害怕。那是什么呢?她不知道,太微妙难解了,可是能感觉得出来。这会儿,她的胸口激动地起伏着。她开始认出来那正向她逼近、就要占有她的东西,她挣扎着决心把它打回去——可是她的意志就像她那白皙纤弱的双手一样软弱无力。当她放松自己时,从微弱的嘴唇间溜出了悄悄的声音。她一遍又一遍地低声悄语:“自由了,自由了,自由了!”她的目光明亮而锋利,她的脉搏加快了,循环中的血液使她全身感到温暖、松快。

    ⑥她知道,等她见到死者那张一向含情脉脉地望着她、如今已是僵硬、灰暗、毫无生气的脸庞时,她还是会哭的。不过她透过那痛苦的时刻看到,来日方长的岁月可就完全属于她了。她张开双臂欢迎这岁月的到来。在那即将到来的岁月里,没有人会替她做主;她将独立生活。再不会有强烈的意志而迫使她屈从了,多古怪,居然有人相信,盲目而执拗地相信,自己有权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别人。在她目前心智特别清明的一刻里,她看清楚:促成这种行为的动机无论是出于善意还是出于恶意,这种行为本身都是有罪的。

    ⑦当然,她是爱过他的——有时候是爱他的,但经常是不爱他的。那又有什么关系!有了独立的意志,爱情这未有答案的神秘事物,又算得了什么呢!“自由了!身心自由了!”她悄悄低语。

    ⑧朱赛芬跪在关着的门外,苦苦哀求让她进去。“露易丝,你干什么哪?看在上帝的份儿上,开开门吧!”“去吧,我没事。”她正透过那扇开着的窗子畅饮那真正的长生不老药呢,在纵情地幻想未来的自由美好岁月,春天,还有夏天以及所有各种时光都将为她自己所有。她终于站了起来,在她姐姐的强求下,打开了门。她眼睛里充满了胜利的激情,搂着姐姐的腰,一齐下楼去了。

    ⑨有人在用弹簧锁钥匙开大门。进来的是布兰特雷·马拉德,略显旅途劳顿,但泰然自若地提着他的大旅行包和伞。他不但没有在发生事故的地方呆过,而且连出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他站在那儿,大为吃惊地听见了朱赛芬刺耳的尖叫声;看见了理查德急忙在他妻子面前遮挡着他的快速动作。不过,理查德已经太晚了。

    ⑩医生来后,他们说她是死于心脏病——说她是因为极度高兴致死的。

(注)凯特•肖班(KateChopin,1851-1904)生活在19世纪后半叶,曾被誉为“美国女权主义文学创作的先驱之一”。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月下桨声

韩少功

雨后初晴,水面长出了长毛,有千丝万缕的白雾牵绕飞扬。

一条小船近了,船上的一点红也近了。原来是一件红色上衣,穿在一个女孩身上。女孩在船边小心翼翼地放网。一个更小的男孩撅着屁股在船头划桨。

我多次在黄昏时分看见这条小船,小小年纪的两个渔夫在远处忙碌,总是不说话,也不看我一眼。我想起静谧的月夜里,常有一线桨声飘入我梦中,莫非就是这条船?

在这里住了两年多,我早已熟悉张家李家的孩子,但不认识那两张面孔。他们的家也许不在附近。

刚好城里有客人要来,得买点鱼。我朝小船吆喝一声。他们望了我一眼。

你们有鱼卖吗?大鱼小鱼都行。我指了一下院子的方向,我就住在那里。

他们并未回话,隔了好半天,女孩朝这边摇了摇手。

也许,前段时间把鱼打光了。水管所雇来的人们张好大网,敲击着船舷,把鱼往网里赶。接连闹腾好几个日夜,木棒敲出三拍的欢乐,两拍的焦急,慢板的忧伤以及若有所思……久违的山歌,在半夜里会偶尔鬼鬼祟祟地冒出来:

“第一先把父母孝,

有老有少第二条,

第三为人要周到……”

我只好去水管所买了鱼,看到一些没收来的渔网。水管所的人说,附近有农民偷偷违禁打鱼,有时还用密网,把小鱼也打了。

城里的客人来了,驾着刚买的日本轿车。一起吃着鱼,我说到有农民用密网打鱼。他痛心地说,农民就是觉悟低,一点环保意识也没有。又说,如今民风实在刁悍,有一次他的汽车陷进坑里,路边有农民抄着手,不给钱就不帮忙。

客人走后,第二天一早,院子里响起一阵狗吠。开门一看,红衣女孩手里提着一只泥水糊糊的塑料袋,被狗吓得进退两难。她赤裸的双脚在石板上留下水淋淋的脚印,脚踝还沾着一片草叶。

我愣了一下,好容易才记起几天前的问购。塑料袋里有一二十条鱼,大的约摸半斤,小的只有指头那么粗,鲫鱼草鱼杂得有点不成样子。从她疲惫的神色来看,大概这就是他们忙了半个夜晚的收获吧。

估计这女孩用的也是密网,没有放过小鱼,下手有些嫌狠。但我没有说什么。我已经从邻居那里知道了他们的来历。他们是姐弟俩,住在十几里之外的大山,弟弟欠了学费,两人借了条小船出来打鱼。他们的父亲一年前病逝,母亲也变得神志不清,不久前走失了。

我收下鱼。在完成交易的过程中,她始终拒绝坐下,说话时总看着狗,听我说狗不咬人,仍怯怯地不时朝桌下看一眼。

“你很怕狗么?”我妻子问。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

“你家没有养狗么?”

她摇摇头。

“你喝茶。”

她点点头,却没有喝。

她才走不久,狗又叫了起来。窗外橘红色一晃,她气喘吁吁地返回来。

“对不起,刚才错了……”她大声说。

“错了什么?”妻子问。

“把钱算错了。”

“不会错吧?不是两斤四两么?”

“真算错了。”

“刚才是你看的秤,你报的价,你说多少就多少,我并没有……”妻子说。我也觉得我们没有什么责任。

“不是,是你们多给了。”

她红着脸,说刚才回到船上,弟弟一听钱的数字,就一口咬定算错了。他们又算了一次,果然是我们多给了一块钱。弟弟很生气,要她赶快来退还。

我看着她沾着泥点的手,撩起橘红色衣襟,取出紧紧埋在腰间的一个布包,十分复杂地打开它,十分复杂地分拣布包中的大小纸票,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一块钱怎值得她这样急匆匆地赶来并且做出这么多复杂的动作?

“一块钱就算是你的脚力钱吧。”我说。

“不行不行……”她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以后还要找你买鱼,一块钱就先存你那里。”

“不行不行……”拨浪鼓还在摇。

“你们还会打鱼吧?”

“不一定。水管所不准我们下网了……”

“弟弟的学费赚够了吗?”

“他不打算读了。”

“为什么?”

她没有回答,只是固执地要寻找一块钱。可是小钞票凑不够一块钱。最后我们满足她的要求,好歹收了七角。她做了什么亏心事似地,浑身不自在,犹犹豫豫地低头而去。

傍晚我们回家,发现院门前有一把葱。路边锄草的妇人说,一个穿红衣的姑娘来过,见我们不在,就把葱留在门前。

妻子叹了口气,说如今的社会,难得还有这样的诚实。她清出一个旧挎包,一支水笔,说要给那位上学的弟弟,替他们省两个钱。但是我再也没有遇上姐弟俩。后来从一位船夫口里得知,水管所加强禁渔,他们被收了渔网,回山里种田去了。

学费凑足了吗?弟弟还能继续读书吗?人世间许多事,我们并不知道,萍水相逢之际,连对方名字也不知道。

每天早上,推窗眺望,远处一两叶小船如发夹别在青山绿水之中。只是那些船上没有一点红。每天晚上,偶尔听到竹林那边传来桨声,是一条小船的足迹,在水面播出了月光的碎片,还有一个个梦境。只是桨声粗重,不像孩子的腕力。有时月夜太静,删除了声音传递的距离,晚风一吹,远在天边的桨声翻过院墙,滚落阶前,七零八落的,引来小狗一次次寻找。它当然找不到什么,鼻子抽缩着,叫了两声,回头看我,眼里全是困惑。

我也不明白,是何处的桨声,悠悠飘落到我家的墙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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