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logo

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四川省安岳县李家镇初级中学2017-2018学年七年级下学期语文第一次月考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一棵小白杨

朱金平

    ①“一棵呀小白杨,长在哨所旁。根儿深、干儿壮,守望着北疆……”

    ②一路听着这首耳熟能详的军旅歌曲,我们的越野吉普车向着西北边陲的小白杨哨所奔去。那个在歌声中被传唱了多年的北疆哨所,最标准的名称是:塔斯提边防连。

    ③远远望去,矗立在一座山岗上的小白杨哨所,在逶迤高耸的雪山映衬下显得那么不起眼。

    ④身着迷彩服的哨所四班长王克怀,见面就给我们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⑤十八岁那年,新兵训练刚结束,他就和十八位新战友乘坐一辆卡车,唱着那首脍炙人口的《小白杨》,向边境线上的小白杨哨所驶去。哨所矗立在一座陡峭的山顶上,四周的积雪还没有融化,卡车喘着气怎么也上不去。大家下车使劲去推,车子还是爬不动,无奈中他们又返回了营部。三天后,他们再次出发,谁知融化的冰雪在山下通往哨所的小路上划出一道七八米宽的口子,冰块和着泥水汹涌奔流,载着他们的卡车又打道回府了。一周之后,他们才终于越过一路坎坷,登上了哨所。此时,连队在冬天里已被冻裂的水管还没来得及维修,他们上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十里外的河里挑水回来用。洗脸、洗衣服,都是冰凉的雪水,小伙子们的手很快就被冻肿了。大雪封山,连队官兵吃不上新鲜蔬菜。面对这样艰苦的环境,王克怀起初一颗火热的心似乎被冰水浇凉了。

    ⑥连队组织新兵来到那棵小白杨下进行革命传统教育,要求大家向哨所的前辈学习,以苦为荣、乐守边疆。王克怀看到那棵名闻天下、参天而立的小白杨,浑身上下又充满了力量。

    ⑦打枪,是每个军人的基本功。但边防连主要的职责是站岗、巡逻、执勤,对打枪的要求并没有步兵连那么高。可王克怀不这么想:既然来当兵,就要当一个精武的兵。2014年5月,边防团组织各连进行步枪射击考核,王克怀与战友一起进行一百米射击考核。随着一阵枪响,报靶员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举靶高喊:“王克怀,五十环!”小白杨哨所自1962年组建以来,在正式考核时还没有人打出过五十环。考核组组长、团政委带人现场反复验靶,确认王克怀这一成绩。领导当即给王克怀戴上了大红花,一片喜悦的红云飞过小伙子的脸颊。

    ⑧作为一个班长,王克怀认识到“一花独放不是春”。他把自己的射击经验耐心地教给班里的全体战士。他带领的四班在上级组织的一次次射击比赛考核中也一次次名列前茅。

    ⑨几年后,王克怀当爸爸了。为了能靠爱人更近一点,他的妻子放弃了收入不菲的工作,带着孩子搬到离哨所六十多公里远的县城,与人合租了一套民房住下。这样,母子俩几个月就能和王克怀见上一次面。

    ⑩三队多的儿子,也在不知不觉中,受到父亲和军营的熏陶,对哨所有种天然的亲密感。一天早上,刚来哨所的儿子,听到起床的哨音,像爸爸一样,咚地一下跳下床,光着一双小脚就冲出门,要跟着爸爸出操,妈妈再拉也不行。于是,在连队出操的队伍后面,跟着一根“小尾巴”,嘴里还喊着“一二一”的口令……

    ⑪王克怀的父亲是一个从不流泪的铁汉子,当看到儿子在那样艰苦的环境里驻守边防的一个个镜头,不禁老泪纵横:“没想到这娃子,在部队里变得那么能干、那么有出息……还是部队锻炼人、出息人啊!”

    ⑫离开哨所前,我们去参观那棵小白杨。

    ⑬1982年,连里一个战士探亲带回十棵小白杨,栽种在哨所旁,最终成活了这一棵。如今,这棵小白杨已经长成大白杨。其洁白的身躯挺立在天地间,一根根枝杈向上蓬勃地伸展着,显得那么伟岸、质朴、纯洁。

    ⑭这棵高大的白杨树旁,还生长着一棵个头稍矮的白杨。指导员说这是那棵白杨树根上冒出来的子母树。

    ⑮看着眼前普通而实在是不平凡的小白杨,《小白杨》优美的歌声仿佛在耳边再次响起,“一棵呀小白杨,长在哨所旁。根儿深、干儿壮,守望着北疆……”

(1)、王克怀从一名新兵成长为一名优秀班长,其间经历了怎样的心理变化?请简要概括。
(2)、阅读文中画线的句子,按要求回答问题。

①“一周之后,他们才终于越过一路坎坷,登上了哨所”句子中,划线词有什么作用?请简要说明。

②“考核组组长、团政委带人现场反复验靶,确认王克怀这一成绩”句子中,划线词的含义是什么?请简要概括。

(3)、文章写王克怀儿子的举动,有什么作用?请简要分析。
举一反三
现代文阅读。
梅雨潭闪闪的绿色招引着我们;我们开始追捉她那离合的神光了。揪着草,攀着乱石,小心探身下去,又鞠躬过了一个石穹门,便到了汪汪一碧的潭边了。瀑布在襟袖之间;但我的心中已没有瀑布了。我的心随潭水的绿而摇荡。那醉人的绿呀!仿佛一张极大的荷叶铺着,满是奇异的绿呀。我想张开两臂抱住她;但这是怎样一个妄想呀。——站在水边,望到那面,居然觉着有些远呢!这平铺着、厚积着的绿,着实可爱。她松松的皱缬着,像少妇拖着的裙幅;她轻轻的摆弄着,像跳动的初恋的处女的心;她滑滑的明亮着,像涂了“明油”一般,有鸡蛋清那样软,那样嫩;她又不杂些儿尘滓,宛然一块温润的碧玉,只清清的一色——但你却看不透她!我曾见过北京什刹海拂地的绿杨,脱不了鹅黄的底子,似乎太淡了。我又曾见过杭州虎跑寺近旁高峻而深密的“绿壁”,丛叠着无穷的碧草与绿叶的,那又似乎太浓了。其余呢,西湖的波太明了,秦淮河的也太暗了。可爱的,我将什么来比拟你呢?我怎么比拟得出呢?大约潭是很深的,故能蕴蓄着这样奇异的绿;仿佛蔚蓝的天融了一块在里面似的,这才这般的鲜润呀。——那醉人的绿呀!我若能裁你以为带,我将赠给那轻盈的舞女;她必能临风飘举了。我若能挹你以为眼,我将赠给那善歌的盲妹;她必明眸善睐了。我舍不得你;我怎舍得你呢?我用手拍着你,抚摩着你,如同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我又掬你入口,便是吻着她了。我送你一个名字,我从此叫你“女儿绿”,好么?(选自《绿》)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城市里的蟋蟀
                                                                                                         吴丹红
       和城市站在一起,也就渐渐远离了自然。“唧……唧……唧……”,那曾经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天籁之音似已远去。我已无法解读弥漫着欲望泡沫的城市生活,内心总处于无边的焦虑与渴望之中。不记得有多久没有数过星星了,抬头望天俯身看地的感觉似乎已经离我好远好远了。站在阳台上,隔着那些被几何化的不锈钢防盗网,望着被分割成俄罗斯方块般的世界,看着闪烁的霓虹灯和过往匆匆的都市人,我总觉得有一个声音在召唤着我。
那是童年时的那只蟋蟀的声音。
       儿时,在外婆家。“唧……唧……唧……”的虫鸣声似乎成了乡村每晚必定上演的歌剧,蟋蟀们如矜持羞涩的少女,又如风度翩翩的绅士,不用伴舞,不用伴奏,只是清唱,顶多来个小组唱,就这么简简单单,却和着泥土的气息,唱出了自然与生命的真谛。
       外婆不知从哪里给我捉来了一只蟋蟀,我把它养在一个花盆里。一次,邻居小姐姐把她的蟋蟀放在我的蟋蟀身边,我们用枯树枝轻轻撩拨。忽然,两只蟋蟀大战了起来。几个回合之后,小姐姐的那只败下阵来,我的那只却是一副得胜将军的模样。我们为蟋蟀的精彩表演啧啧称赞。后来,我在作文中常常写到那只蟋蟀,老师说我的作文中充溢着一种乡情。
       我的童年就这样在蟋蟀的吟唱声中度过。后来我还是被带进了城市,带进了贴着红白蓝瓷砖的高楼,带进了有空调有电脑有俄罗斯方块游戏,却没有泥土没有草丛没有蟋蟀的房间……
       在城市,我习惯了这种俄罗斯方块般的生活。早出晚归,步履匆匆。
       不知何时起,我学会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学会了“防人之心不可无”,学会了冷眼旁观,学会了猜疑与妒忌……那只承载着我童年欢笑的蟋蟀,早已被压在了心底。也许,是我把它给遗忘了。前不久,我在一个商店里看到有竹制的或塑料制的蜻蜒、蟋蟀卖,便兴冲冲地买回了一对塑料蟋蟀,把它们放在一个塑料花草丛中。后来,我在网上看到诗人流沙河的《就是那一只蟋蟀》:“在海外,夜间听到蟋蟀叫,就会以为那是四川乡下听到的那一只”。我想我应该记得童年的那只蟋蟀,可是它却无处可寻。我在俄罗斯方块中感到一阵茫然和悲哀。
       我那童年的可爱的蟋蟀,你在哪儿?
     “唧……唧……唧……”,也许是因为过度的思念,我竟然有些幻听,仿佛当年那只蟋蟀在我耳边低吟,释放出一种平和的伤感,是的,它在为我现在的寂寥而伤感。我知道我无法寻觅它,因为那只是幻觉。我却仍然探头往窗外搜索。窗外很眩,有红绿灯,有汽车尾气;窗外很吵,有人在蹦的唱K,有人在猜拳行酒,也许这些都是城市应该有的声音吧。闪烁的霓虹灯尽情地展示着城市的繁华与躁动不安,一如千娇百媚的舞女。难怪贾平凹会说:“找热闹的地方容易,寻清静的地方难;找繁华的地方容易,寻拙朴的地方难”。赛格顶上的激光柱不停地旋转着,它在扫射着城市的夜空;波音777、空中客车在不停地起降。激光柱、客机的灯光让月光星光都暗淡无光。生活的节奏在各种各样的挑战中不断地膨胀,不断地加快,喧嚣的环境、乏味的生活、残酷的竞争使我们烦躁不安。我要将自己藏在哪里,才不至于被这城市的繁华与喧嚣淹没?
       没有人告诉我,只有暗淡的月亮对我凄然一笑。
       我到底还是惦记起那一只蟋蟀了。灯红酒绿的城市生活中会有我们的蟋蟀吗?在这里,我的蟋蟀已无处躲藏。它逃离了不属于它的方格,逃离了充盈着欲望泡沫的城市。而我却站在原地,无法跳出俄罗斯方块
       就是那一只蟋蟀/在你的记忆里唱歌/在我的记忆里唱歌/处处唱歌/比最单调的乐曲更单调/比最和谐的音响更和谐/凝成水/是露珠/燃成光/是萤火/变成鸟/是鹧鸪/啼叫在乡愁者的心窝……
       我知道我的蟋蟀不是流沙河的那一只,但他的诗还是引起我深深的共鸣。也许,每个城市人心中都有一只蟋蟀。城市人,你找到了心中的蟋蟀了吗?

阅读下文,完成小题。

野天鹅的眷恋

佚名

    丹麦动物学家默文,在秋天时收养了一只野天鹅。当时它受了枪伤,跌倒在山谷的树丛里。默文把它抱回家,细细包扎好它伤得很重的翅膀,把它养在小木屋里。一个月后,野天鹅能站起来了,虽然一只翅膀仍耷拉着。

    默文先生给它取了个名字:白格。

    白格看着一批又一批的同伴在天空飞翔,一边拍打着无力的翅膀,一边发出低沉的叹息。

    默文知道,天鹅高傲,喜欢孤独。他希望白格能在他的家鹅群里挑一个妻子。与白格相比,家鹅显得又笨拙又肥胖,白格对它们一概不予理睬。

    这只落入人间的野天鹅似乎要过一种修道士的生活。

    但是,有一天,白格使默文大吃一惊:它带回来一只别处走散的母家鹅,这只母家鹅温文尔雅,浑身也披着偏灰的羽毛,很清秀,甚至有点儿高贵的天鹅气质。农庄的主人赶来了,见这野天鹅和他家的雌鹅这么要好,就向默文先生索要了几十只鸡蛋做交换,让母家鹅留了下来。

    默文先生给母家鹅取名里斯拉。

    白格和里斯拉亲亲热热地做了夫妻。不久,里斯拉生下十只蛋,它钻进窝里开始孵蛋了。野天鹅和母家鹅的后代孵出来了,是一群可爱的小家伙。这时,白格的翅膀完全恢复了功能。

    有一天,它试着举起翅膀,一下子飞到山那边,忽然间又从高空中降落下来,急匆匆地飞了回来。原来,里斯拉在叫唤它了。从这天起,白格飞遍了附近所有的地方,每个农民都在自己院子上空看见过它优美盘旋的身影。

    默文先生希望夏天过得慢一点。但是,秋天终于来了。当天空传来第一声向南迁徙的天鹅的叫声时,白格抬头凝视天空,身体颤动着,跑了几步,终于飞了起来。它在默文先生家的上空盘旋了一圈,然后拍打着翅膀,加入了向南迁徙的天鹅队伍,渐渐消失在茫茫天际里。

    但是,里斯拉和默文先生没有料到,三天后,白格飞回来了!显然,野性从白格的身上消退了,它对里斯拉的眷恋胜过了迁徙的习性。母家鹅里斯拉快活地叫着。

    一天,默文先生听见住处附近传来一声枪响,紧接着一声熟悉的惊恐的哀鸣传了过来。一种不祥的感觉揪住了他的心。他奔出家门,看见丛林边上有个家伙溜跑了。

    被打死的竟是母家鹅里斯拉!谁也弄不清是打猎者瞄准了里斯拉,还是里斯拉挡住了飞向白格的枪弹!白格蜷缩在母家鹅身边,眼里闪烁着悲哀的神色。

    当默文先生为掩埋母家鹅里斯拉加上最后一铲土时,白格走过来,把嘴伸到他手里长久地呜咽起来。

    天空中,又有天鹅在向南飞迁。突然,白格抬起头,又看看默文先生。它回头看了看生活了一年的农庄,终于跑动几步,鼓起翅膀加入路途遥远的跋涉。

(摘自《初中生学习》2013年第5期)

阅读下面的记叙文,回答下列各题。

雪一化就有路了

       每年下第一场雪时,我总会想起多年前一个雪天的经历。

       那时我初涉文坛,很容易被一些闲言碎语所困扰。当我听说有人搬弄是非,对我说三道四时,我异常激愤,心里顿时对此人充满了恼恨。

       我决心要去当面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

       很快便有了一个机会。我出差去外地,恰好要路过那人所在的城市。我向朋友要来了她的地址,决定在那个城市作短暂的停留,突然出现在她家门口,义正辞严地声讨她,然后拂袖而去。

       那天,从清晨开始,天空就阴沉沉的。风变得湿暖,闷得人透不过气来。火车晚点,到达那个城市已是傍晚时分。当我走出车站时,空中已飘起了雪花。

       我有些发蒙,心生胆怯和疑惑。但我只能继续往前走,去寻找那个记录着怨恨的纸条上的地址。

       雪下得越来越大,风也越发凛冽,雪片像是无数只海鸥扇着白色的翅膀,围绕着我扑腾旋转。四下皆白,分不清天上地下,我跌跌撞撞地朝前走着。在漫漫风雪中既寻不见街牌,也看不见门牌号码。

       就在那个时候,我看见街边有﹣间简陋的平房,窗口露出一线微弱的灯光。我抱着疲倦的身躯敲响了那家的房门。

       门开了,灯光的暗影中,站着一位老大娘。她接过我那张写着地址的纸条,眯着眼将纸条举在灯下看了看,又低头仔细地打量着我,说:“那地方太难找,跟你说不明白,还是我领你去吧!”不容我谢绝,她已经迈出门槛,踩在了雪地里。

       “这大雪天儿出门,一定有要紧事吧?”她回过头大声说道。我含糊地应了一声。

       “你是去看望病人吧?看把你累的急的!是亲戚?朋友?”她放慢了脚步,怕打着肩上的雪花,等着我。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亲戚?朋友?……我沉默着,无言以对。我如何对她实言相告,自己其实是去找一个“仇人”兴师问罪的!

       就在那一刻,我忽然对自己此行的目的和意义恍恍惚惚地发生了一丝怀疑和动摇。那个人似乎隐没在漫天飘飞的雪花中,她之所以要伤害我,也许是随波逐流,也许是由于无知,也许是出于一时的利益之需﹣﹣她也许真的是一个需要救治而不是斥责的“病人”呢!

       脚底突然在一个雪窝里滑了一下,老大娘一把将我扶住。

       “这该死的雪,真讨厌……”我忍不住嘟哝着。

       “不碍事,不碍事,就快到了。”她说,“前面那个电线杆子右拐,再往前数三个门就是。”

       “大娘,请回吧,这回我认得路了……”我说着,声音忽然喑哑了。

       她又重复指点了一遍,便转身往回走。刚走几步,又回过头,大声说:“不碍事,明天太阳出来,雪一化,就有路了!”

       那个苍老的声音,被纷纷扬扬的雪花托起,在空荡荡的小街上蹒跚。

       我在雪地上久久伫立,任雪花落满我的肩头,任寒风吹打我的脸庞。湿重的背包、鞋和围巾似乎一下子失去了分量……

       雪一化,就有路了﹣﹣那么,就把冷雪交给阳光去处理吧,雪不能永远覆盖道路,有阳光就会融化。虽然世上常有误解和诽谤,但是充满阳光的心灵却能够宽恕和融化它。

       那个风雪之夜,当我终于站在那费尽周折才到达的门牌下面时,我已经全然没有了跳下火车时那种愤激的心情。我在那个破旧的大杂院门口平静地站了一会儿,轻轻地将那张已被揉皱的纸条撕碎,心也随之释然了,然后慢慢地朝火车站方向走去。

读下面的材料,完成各题。

①风裹着黄沙,席卷着呼吉格尔村。一连几天,耿臣都坐在大门口,在村里生活了四十多年,他忽然对眼前的一切感到陌生。田里的麦苗歪在沙尘里,山坡上仅存的几棵榆树也被剥出老根,目之所及,骨黄一片,他记得小时候,沙丘离村子还挺远,不像现在,虎视眈眈,随时要把呼吉格尔村吞掉。

②“沙子快埋脖梗啦,这日子啥时是头!”媳妇决定要搬家。“谁爱走谁走,俺坚决不走!“耿臣有他的想法。大家都走了,就等于把村子拱手让给沙漠。那样,家就没了。

③风,在旷野里回旋、扭转,像极了吼叫的野,呼吉格尔村的夜晓,看不见明月星辰,只有无边的黑暗与深深的恐惧。

④耿臣坐在炕上抽烟,烟头一明一暗,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子里渐渐成熟:种树治沙,把呼吉格尔山闹绿了!村长被耿臣大胆的想法吓了一跳,直盯着耿臣看了半分钟。仔细再听,耿臣嘴里嘟哝着:“俺在呼吉格尔山上放了七年羊,山变秃了,俺有责任。”

⑤于是,耿臣卖了一百多只羊,买树苗上山。耿臣媳妇怂恿根子阻止耿臣上山,而根子却说他也要上山,爹是山大王,他就是小山大王。

⑥耿臣的老母亲听说了,从十多里外的大儿子家赶来了。瞅见憨笑的儿子站在门前迎接她,眼角顿时有了泪。日子过成这样不容易,为哈非要上山受罪呢?这时,根子抱一捆山杏树苗跑进院子。耿臣媳妇埋怨;“呼吉格尔山上人都难活,这小树苗还没有你结实呢!”

⑦根子却说:“我叫根子,杏树苗也有根,只要有根,在哪儿都能活。”

⑧就这样,耿臣在呼吉格尔山上搭了一间牛顶架窝棚,里面盘了火炕,摆上小桌椅好歹算个落脚处。每天天不亮,他就起来挖坑种树,夜幕降临才收工休息,饿了吃点干粮,一想到山上将长满绿树,身上便有使不完的力气。

⑨夜幕下,耿臣弯腰挖坑。月光照在他精瘦的脊背上,照着一排排深色的树坑,也照在媳妇泛泪的眼睛上。与丈夫的往事一幕幕浮现出来,耿臣固执,认定的事就一定要做成。当初,她也正是喜欢丈夫这一点。

⑩十多年后,呼吉格尔山长了草,各种树木也更显挺拔。相互辉映的绿色是那么难得,那么夺目,像一块蛋糕,馋得人想上去咬一口。这也招来了羊群牛群。根子发现有人来山上放羊。骂,不行。打架,更不是办法。耿臣几乎一宿没睡。他要想个彻底解决的

办法,第二天一早就下山了。

⑪原来,耿臣去找了蒙古族朋友巴图,想借几条狗看护草场。巴图爽快地答应了,让女儿娜仁送狗上山并帮助训狗护山。

⑫山上有了狗,放羊的不敢来了。于是他们开始报复,把耿臣家的水井用大石头堵死了……耿臣的母亲一着急,病了。临终前,她留下了一个小布包,包里有她半辈子积攒的钱,说要给孙子说媳妇用。弥留之际,老人说:“儿啊,你可坚持到底呀!”

⑬因为一系列的变故,根子原来订下的婚事也吹了。

⑭ “咱不能在山上待了,下山吧。”媳妇哭着求耿臣。耿臣心情复杂,斗争激烈。“上山这么多年,我已离不开呼吉格尔山了。”根子忽地站了起来,抓住妈妈的手,安慰道 “妈,我一定给您娶上儿媳妇,娶一个像奶奶、妈一样爱山上一草一木的媳妇。”

⑮耿臣的媳妇含着眼泪笑了。根子张开双臂,对着天空大喊:“我是根子,是呼吉格尔山旱不死的草根子,是拔不掉的树根子,”湛蓝的天空,白云朵朵。根子的喊声在天空中回荡。

⑯根子和娜仁在农校参加畜牧培训班时再次相遇。爱情就像对接的电线,一旦心通了,就不再分开。根子和娜仁结婚了。

⑰转年,耿臣拉树苗时,汽车翻了。再次清醒时,耿臣发现自己躺在担架上,被众人抬着往山下走。他太累了,眼皮沉重,真想美美睡上一觉。耿臣拉着儿子说:“根子呀,爹是怕不行了,你和你媳妇可不能把治沙的事儿半道撂下。”

⑱“爹!”根子含着眼泪,大喊。

⑲村长说:“老耿,放心,咱村开始全面推行治沙造林股份制,鼓励全村人上山治理生态,现在,咱蒙汉乡亲都支持!”

㉑担架被抬起来,向山下走,后面的人紧跟着。乡亲们不断地从家里、田间地头涌来。

㉑山路崎岖,鸟鸣阵阵。苍莽辽阔的呼吉格尔山上,郁郁葱葱的树木迎风挺立。耿臣长舒了一口气,露出轻松而幸福的微笑。

(选自《内蒙古日报》,王樵夫作品,有删改)

阅读

梁实秋

①我爱鸟。

②以前我常见提笼架鸟的人,清早在街上蹓跶。我感觉兴味的不是那人的悠闲,却是那鸟的苦闷。胳膊上架着的鹰,有时头上蒙着一块皮子,羽翮不整的蜷伏着不动,哪里有半点雄视昂藏的神气?笼子里的鸟更不用说,常年的关在栅栏里,饮啄倒是方便,冬天还有遮风的棉罩,十分的“优待”,但是如果想要“扶摇而直上”,便要撞头碰壁。鸟到了这种地步,我想它还有快乐吗?

③我开始欣赏鸟,是在四川。黎明时,窗外是一片鸟啭,那一片声音是清脆的,是嘹亮的,有的一声长叫,包括着六七个音阶,有的只是一个声音,圆润而不觉其单调,有时候是独奏,有时候是合唱,简直是一派和谐的交响乐。不知有多少个春天的早晨,这样的鸟声把我从梦境唤起。等到旭日高升,市声鼎沸,鸟就沉默了,不知到哪里去了。一直等到夜晚,才又听到杜鹃叫,由远叫到近,由近叫到远,竟是凄绝的哀乐。客夜闻此,说不出的酸楚!

④在白昼,听不到鸟鸣,但是看得见鸟的形体。世界上的生物,没有比鸟更俊俏的。多少样不知名的小鸟,在枝头跳跃,有的曳着长长的尾巴,有的翘着尖尖的长喙,有的是胸襟上带着一块照眼的颜色,有的是飞起来的时候才闪露一下斑烂的花彩。几乎没有例外的,鸟的身躯都是玲珑饱满的,细瘦而不干瘪,丰腴而不臃肿,真是减一分则太瘦,增一分则太肥那样的秾纤合度,跳荡得那样轻灵,脚上像是有弹簧。看他高踞枝头,临风顾盼,好锐利的喜悦刺上我的心头。不知是什么东西惊动它了,它倏地振翅飞去,它不回顾,它不悲哀,它像虹似的一下就消逝了。有时候稻田里伫立着一只白鹭,拳着一条腿,缩着颈子,有时候“一行白鹭上青天”,背后还衬着黛青的山色和釉绿的梯田,就是抓小鸡的鸢鹰,啾啾的叫着,在天空盘旋,也有令人喜悦的一种雄姿。

⑤我爱鸟的声音鸟的形体,这爱好是很单纯的,我对鸟并不存任何幻想。有人初闻杜鹃,兴奋的一夜不能睡,一时想到“杜宇”“望帝”,一时又想到啼血,想到客愁,觉得有无限诗意。我曾告诉他事实上全不是这样的。杜鹃原是很健壮的一种鸟,并不特别美,而且自己不知构巢,依仗体壮力大,硬把卵下在别个的巢里,孵育的责任由别个代负了,孵出来之后,羽毛渐丰,就可把巢据为已有。那人听了我的话之后,对于这豪横无情的鸟,再也不能幻出什么诗意出来了。我想济慈的《夜莺》,雪莱的《云雀》,还不都是诗人自我的幻想,与鸟何干?

⑥鸟并不永久的给人喜悦,有时也给人悲苦。诗人哈代在一首诗里说,他在圣诞的前夕,炉里燃着熊熊的火,满室生春,桌上摆着丰盛的筵席,准备着过一个普天同庆的夜晚,蓦然看见在窗外一片美丽的雪景当中,有一只小鸟在寒枝的稍头踞立,正在啄食一颗残馀的僵冻的果儿,禁不住那料峭的寒风,栽倒地上死了,滚成一个雪团!诗人感喟曰:“鸟!你连这一个快乐的夜晚都不给我!”我也有过一次类似经验,在东北的一间双重玻璃窗的屋里,忽然看见枝头有一只麻雀,战栗的跳动抖擞着,在啄食一块干枯的叶子。但是我发见那麻雀的羽毛特别的长,而且是蓬松戟张着的:像是披着一件蓑衣,立刻使人联想到那垃圾堆上的大群褴褛而臃肿的人,那形容是一模一样的。那孤苦伶仃的麻雀,也就不暇令人哀了。

⑦自从离开四川以后,不再容易看见那样多型类的鸟的跳荡,也不再容易听到那样悦耳的鸟鸣。只是清早遇到烟突冒烟的时候,一群麻雀挤在檐下的烟突旁边取暖,隔着窗纸有时还能看见伏在窗棂上的雀儿的映影。喜鹊不知逃到哪里去了。带哨子的鸽子也很少看见在天空打旋。黄昏时偶尔还听见寒鸦在古木上鼓噪,入夜也还能听见那像哭又像笑的鸱枭的怪叫。再令人触目的就是那些偶然一见的囚在笼里的小鸟儿了,但是我不忍看。

返回首页

试题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