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logo

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山西省应县一中2017-2018学年高一上学期语文第四次月考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邵逸夫:香港影视大佬的大学情怀

冯琳

    1907年,邵逸夫出生在宁波镇海的一个商户家庭。逸夫是他的号,他希望自己能够闹中取静,忙里偷闲,安逸地度过一生。

    出生在富商之家,邵逸夫从小受到家族熏陶,会做生意,也会做电影。1934年,邵氏兄弟在香港推出了中国首部有声电影《白金龙》,把中国观众带入有声电影时代,之后成立邵氏兄弟(香港)有限公司,出产邵氏电影,在香港影视界独当一面。1965年,邵逸夫开始进军电视业。在随后的几十年中,邵逸夫打造了市值164亿的TVB电视王国,奠定了TVB在华人心中的绝对地位。

    邵逸夫是史上最年长的在任上市公司主席,拍摄影片1000余部,为中国所有电影制片厂之冠;拥有最多的影院,曾超过200家,为中国私人拥有量之首;同时,他建造了亚洲最大的电影拍摄基地。

    早年的邵逸夫并不热衷慈善;相反,关于他的“吝啬”传闻倒不少。1970年,一家养老院的老人见邵逸夫每天坐着劳斯莱斯豪华车经过养老院门口,于是冒昧给这位电影大亨写信请他行善施德。不久,养老院收到邵逸夫寄来的一张仅仅500港元的支票。养老院随即把这张支票退还给了邵逸夫,邵逸夫因此事也被嘲笑了很久。

    有人说,邵逸夫之后的乐善好施起因于此,也有人说,这与他三哥邵山客之死有关。1983年,邵逸夫三哥邵山客中风,陷入昏迷,只能靠药物延续生命。此时的邵逸夫不禁感叹人生匆匆,钱财只是身外之物。邵逸夫也知道,邵山客在新加坡对员工吝啬,很少投身公益,在当地的口碑很不好,但留在身后的名声却不会随着棺材一齐离开人世。邵逸夫不想步三哥后尘。

1985年1月,也就是邵山客去世前两个月,邵逸夫以邵氏基金会的名义宣布捐出1.06亿港元,用作慈善。其中730万港元用来资助香港的大学和医院。另外3300万港元则捐给香港以外的六所大学,包括台湾国际艺术学院和澳门的东亚大学等。

    商人出身的邵逸夫克俭克勤,有着一套自给自足的经商模式。对于金钱的态度,邵逸夫也十分保守。他手下很多导演成名之后,都希望能够获得票房分红的权利,但是在邵逸夫这里,就是痴人说梦。正是由于邵逸夫不肯让手下人尝到更多的甜头,导致邵氏公司人才不断流走,这也是当时的邵氏公司没落的一个原因。

    邵逸夫说:“一个企业家最高的境界是慈善家。”1973年,66岁的邵逸夫以校董的身份向香港“苏浙公学”捐赠600万港元,为其兴建一所藏书3万多册的新型图书馆。这也是他的第一笔郑重其事的捐赠。

    当时,被称为“文化沙漠”的香港正在修建一座规模巨大、功能齐全的“香港艺术中心”,邵逸夫捐赠600万港元。此举备受香港各界人士赞誉,邵逸夫也因此荣任“香港艺术节大会”主席以及“香港艺术中心董事局”副主席。

    1987年1月开始,邵逸夫集中向内地捐款。这一年他向内地捐出第一笔教育款项1亿港元,帮助内地10所大学兴建图书馆或科技馆。他连续19年为大陆大、中、小学教育项目做大笔捐款,累计捐赠33亿港元,项目4500多个,受惠学校遍及全国31个省市自治区。

    邵逸夫并非香港最有钱的人,但却是香港富豪中屈指可数的大慈善家。“我的财富取之于民众,应用回到民众。”这位笃信“大丈夫贵兼济,岂独善一身”的影视大亨,不仅这样说,也是这样做的。

    早在1973年他就设立邵氏基金会,致力于各项社会公益事业,因此他受到了广泛的好评。

    据统计,二十多年来,他共向内地捐赠了34亿港元,兴建了5000多个教育和医疗项目。目前,以“逸夫”两字命名的教学楼、图书馆、科技馆及其他文化艺术、医疗设施遍布中国各地。2002年11月15日,邵逸夫捐资创立的“邵逸夫奖”在香港正式宣告成立,用以表彰全球造福人类的杰出科学家。邵逸夫说:“我相信人类的伟大在于追求、研究、传授学问、造福人类。”目前基金总额已高达50亿元。该奖设天文学、数学、生命科学与医学三个奖项,每年颁布一次,奖金100万美元。

    邵逸夫散财无数,同样也以不同的形式得到了社会各界的认可。1990年,中国政府将中国发现的2899号行星命名为“邵逸夫星”。1998年,香港特区政府为邵逸夫颁发GBM勋衔。

    邵逸夫凭借他的生意头脑,把自己的电影、电视事业经营得如他的人生一样经久不衰;而他的人生也如电影一般传奇跌宕;虽然已年过期颐,但邵逸夫的传奇还在延续。在邵逸夫的身上,慈善不只是一朝一夕的善举,更是几十年如一日的捐助解救他人的行事态度。不管是捐款还是建楼,无论高调还是沉默,邵逸夫的善举,我们无法漠视。

(选自《人物周刊》2013年第7期,有删改)

(1)、“这也是他的第一笔郑重其事的捐赠”中的“郑重其事”对表现邵逸夫有何作用?
(2)、邵逸夫在香港影视界有哪些突出贡献?请简要概括。
(3)、文章介绍邵逸夫早年不热衷于慈善事业的目的有哪些?结合文章简要概括。
(4)、邵逸夫的人生经历给我们怎样的启示?请结合全文谈谈你的看法。
举一反三
名著赏析

    邢夫人将房内人遣出,悄向凤姐儿道:“叫你来不为别的,有一件为难的事,老爷托我,我不得主意,先和你商议。老爷因看上了老太太的鸳鸯,要他在房里,叫我和老太太讨去。我想这倒是平常有的事,只是怕老太太不给,你可有法子?”凤姐儿听了,忙道:“依我说,竟别碰这个钉子去。老太太离了鸳鸯,饭也吃不下去的,哪里就舍得了?况且平日说起闲话来,老太太常说,老爷如今上了年纪,作什么左一个小老婆右一个小老婆放在屋里,没的耽误了人家。放着身子不保养,官儿也不好生作去,成日家和小老婆喝酒。太太听这话,很喜欢老爷么?这会子回避还恐回避不及,倒拿草棍儿戳老虎的鼻子眼儿去了!太太别恼,我是不敢去的。明放着不中用,而且反招出没意思来。老爷如今上了年纪,行事不妥,太太该劝才是。比不得年轻,作这些事无碍。如今兄弟、侄儿、儿子、孙子一大群,还这么闹起来,怎么见人呢?”

(节选自《红楼梦》第四十六回)

    鸳鸯只咬定牙不愿意。他哥哥无法,少不得去回复了贾赦。贾赦怒起来,因说道:“我这话告诉你,叫你女人向她说去,就说我的话:‘自古嫦娥爱少年’,他必定嫌我老了,大约他恋着少爷们,多半是看上了宝玉,只怕也有贾琏。若有此心,叫她早早歇了,我要她不来,以后谁还敢收?此是一件。第二件,想着老太太疼他,将来自然往外聘作正头夫妻去。叫她细想,凭她嫁到谁家,也难出我的手心。除非她死了,或是终身不嫁男人,我就伏了她!若不然时,叫她趁早回心转意,有多少好处。”贾赦说一句,金文翔应一声“是”。贾赦道:“你别哄我,我明儿还打发你太太过去问鸳鸯,你们说了,她不依,便没你们的不是。若问她,她再依了,仔细你的脑袋!”

(节选自《红楼梦》第四十六回)

    平儿笑道:“老爷把二爷打了个动不得,难道姑娘就没听见?”宝钗道:“早起恍惚听见了一句,也信不真。我也正要瞧你奶奶去呢,不想你来了。又是为了什么打他?”平儿咬牙骂道:“都是那什么贾雨村,半路途中哪里来的饿不死的野杂种!认了不到十年,生了多少事出来!今年春天,老爷不知在哪个地方看见了几把旧扇子,回家来看家里所有收着的这些好扇子都不中用了,立刻叫人各处搜求。谁知就有一个不知死的冤家,混号儿世人叫他作石呆子,穷的连饭也没的吃,偏他家就有二十把旧扇子,死也不肯拿出大门来。二爷好容易烦了多少情,见了这个人,说之再三,他把二爷请到他家里坐着,拿出这扇子,略瞧了一瞧。据二爷说,原是不能再有的,全是湘妃、棕竹、麋鹿、玉竹的,皆是古人写画真迹,回来告诉了老爷。老爷便叫买他的,要多少银子给他多少。偏那石呆子说:‘我饿死冻死,一千两银子一把我也不卖!’老爷没法子,天天骂二爷没能为。已经许了他五百两,先兑银子后拿扇子。他只是不卖,只说:‘要扇子,先要我的命!’姑娘想想,这有什么法子?谁知雨村那没天理的听见了,便设了个法子,讹他拖欠官银,拿他到衙门里去,说:‘所欠官银,变卖家产赔补。’把这扇子抄了来,作了官价送了来。那石呆子如今不知是死是活。老爷拿着扇子问着二爷说:‘人家怎么弄了来?’二爷只说了一句:‘为这点子小事,弄得人坑家败业,也不算什么能为!’老爷听了就生了气,说二爷拿话堵老爷,因此这是第一件大的。这几日还有几件小的,我也记不清,所以都凑在一处,就打起来了。也没拉倒用板子棍子,就站着,不知拿什么混打一顿,脸上打破了两处。我们听见姨太太这里有一种丸药,上棒疮的,姑娘快寻一丸子给我。”宝钗听了,忙命莺儿去要了一丸来与平儿。宝钗道:“既这样,替我问候罢,我就不去了。”平儿答应着去了,不在话下。

(节选自《红楼梦》第四十八回)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花事

彭育彩

    柳菲絮喜欢用方块字编织梦想,她常常沉迷于键盘的敲击声中,忘记了白天和黑夜。与所有的妙龄女孩一样,柳菲絮爱花,尤爱玫瑰花。

    在一望无垠的草原上,柳菲絮看见了成片的玫瑰花。这些玫瑰花,娇艳欲滴。带露水的花瓣,如女人的红唇,在绿如翡翠的青草的辉映下,泛着神秘的光泽,让柳菲絮想起了蒙娜丽莎的微笑。

    柳菲絮奔向玫瑰花,她的心跳,扑通扑通的。可玫瑰花的倩影,却渐渐地淡了,模糊了。一个曼妙女孩,款款地碎步前来。女孩楚楚动人,笑声如铃,笑靥如花,如一轮高悬在夜空中的皎洁的满月。柳菲絮想,是不是只有这样的女孩,才配拥有玫瑰花?柳菲絮的心里,哽着一颗酸葡萄。不知什么时候,女孩在柳菲絮的叹息声中消逝了,玫瑰花也一瓣一瓣地散落在柳菲絮不眠的床头灯里。

    柳菲絮依稀记得,梦中的女孩,像极了阿雅。

    阿雅的瓜子脸,白里透红,娇嫩得像一块水豆腐。阿雅的皮肤,又细又滑,洁净得像一张白纸。阿雅的小腰,迷人的细蜂腰,套上时髦的短裙,婀娜多姿,凹凸有致,曲线既分明又柔和。阿雅简直就是童话里的白雪公主。

    而柳菲絮呢,则是一个灰姑娘。黑芝麻似的几粒雀斑,使柳菲絮的脸像是一块没有染色成功的灰布片。粗粗的腰身,活脱脱是一个上底与下底尺寸一样大的圆桶。柳菲絮每天节食,幻想有朝一日能拥有飞燕一样轻盈的身姿,可这体重,还是像雨后的春笋,一个劲地疯长。

    阿雅的桌面,总是不缺少玫瑰花。紫红的,鲜红的,淡红的,像一目团燃烧的火焰,灼伤了柳菲絮的眼睛。打出生到现在,还没有哪一个男孩子送柳菲絮玫瑰花。每每看到玫瑰花,柳菲絮便鼻子泛酸。

    阳光透过粉红的窗帘,洒在丝绒被上。柳菲絮睁开惺忪的睡眼,摸摸晕乎乎的额头,烫得很。昨晚一夜没睡好,好困。柳菲絮想,干脆请假休息一天算了。

    后院的杏花,开得正艳。柳菲絮挑选了最美的几朵采摘下来,插在花瓶里。柳菲絮真希望这些杏花就是玫瑰花。可不管柳菲絮怎么看,杏花还是杏花。也许是红得不够鲜艳吧!柳菲絮小心地将玫瑰红的指甲油涂在花瓣上,杏花有了玫瑰的颜色,却依然不是玫瑰。柳菲絮没有泄气,她翻出元宵晚会时用剩的彩纸。一朵朵的玫瑰,便在她灵巧的手中绽放开来。看着这些纸花,柳菲絮想起了让人心碎的哀乐。柳菲絮叹了一口气,将这些纸花揉成一团,丢进废纸篓,自嘲地笑了两声出了门。

    她悄悄地来到花店,看看左右没有熟人,便神不知、鬼不觉地预定了一束红致瑰,留下地址,然后匆匆地逃走了。一路上,柳菲絮的嘴角微微地扬起,脸上漾起一团红晕。

    夜里,柳菲絮又梦见了玫瑰花。柳菲絮看见轻盈如羽毛的自己,穿上了洁白的束腰裙,端坐在香气袭人的花蕊中。远处,他的身影,越来越近。他对柳菲絮说,你的文字,像你,清爽,宜人。一种失控的眩晕,让柳菲絮张开双臂,投入他的怀抱。柳菲絮携起他的手,冉冉地飘向云端。在迷醉的笑声中,柳菲絮醒了过来。

    吃过早餐,柳菲絮来到办公室。未婚的女孩子,陆陆续续地收到了男朋友的玫瑰花。柳菲絮的心跳,扑通扑通的。

    他来了,手中的玫瑰花,瞬间照亮了柳菲絮的眼睛。

    是他吗?真的是他!柳菲絮慌乱了起来。

    他说,玫瑰花是他送给柳菲絮的情人节礼物。他还说,在他的心中,柳菲絮是最美丽的女孩子。

    办公室里的同事,都躲在一旁,捂着嘴偷笑。

    她正想接过他的玫瑰花,这时,柳菲絮昨天订购的那束玫瑰花,也由服务生送了过来。他有些尴尬,搓了搓被汗湿的手。将玫瑰花和一个精美的纸袋塞到柳菲絮的手中说:“祝你情人节快乐!”说完,便转身匆匆地走了。

    柳菲絮打开纸袋,里面是一沓剪报,剪报上登载的,全都是柳菲絮发表过的文章。一股暖流,在柳菲絮的血管里欢快地流淌着。柳菲絮捧起这沓剪报,将剪报紧紧地贴在胸口。柳菲絮听见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的。

    在同事们不解的目光中,柳菲絮将自己订购的那束玫瑰花,丢进了垃圾桶里。

(选自《广西文学》,有删改)

请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闲读梧桐

    梧桐就在我们住的那幢楼的前面,在花圃和草地的中央,在曲径通幽的那个拐弯口,整日整夜地与我们对视。

    它要比别处的其他树大出许多,足有合抱之粗,如一位“伟丈夫”,向空中伸展;又像一位矜持的少女,繁茂的叶子如长发,披肩掩面,甚至遮住了整个身躯。我猜想,当初它的身边定然有许多的树苗和它并肩成长,后来,或许因为环境规划需要,被砍伐了;或许就是它本身的素质好,顽强地坚持下来。它从从容容地走过岁月的风雨,高大起来了。闲来临窗读树已成为我生活中的一部分了。

    某日,母亲从北方来信:寒潮来了,注意保暖御寒。入夜,便加了一床被子。果然,夜半有呼风啸雨紧叩窗棂。我从酣梦里惊醒,听到那冷雨滴落空阶如原始的打击乐。于是无眠,想起家信,想起母亲说起的家谱,想起外祖父风雨如晦的际遇。外祖父是地方上知名的教育家,一生两袖清风献给桑梓教育事业,放弃了几次外聘高就的机会。然而,在那史无前例的岁月里,他不愿屈从于非人的折磨,在一个冷雨的冬夜,饮恨自尽。我无缘见到他老人家,只是在小舅家读到一张黑色镜框里肃然的面容。我不敢说画师的技艺有多高,只是坚信那双眼睛是传了神的。每次站到他跟前,总有一种情思嬗传于我,冥冥之中,与我的心灵默默碰撞。

    浮想联翩,伴以风雨大作,了无睡意,就独自披衣临窗。夜如墨染,顷刻间我也融入这浓稠的夜色中了。惊奇地发现,天边竟有几颗寒星眨巴着瞌睡的眼!先前原是错觉,根本就没有下雨,只有风,粗暴狂虐的北风。这时,最让我“心有戚戚”的便是不远处的那株梧桐了。只能依稀看到它黛青色的轮廓,承受着一份天边的苍凉。阵风过处,是叶叶枝枝互相簇拥颤起的呼号,时而像俄罗斯民谣,时而像若有若无的诗歌。不知怎的,外祖父的遗像又蓦然浮上眼帘,似与这株沉默的梧桐有种无法言喻的契合。不求巨臂擎天的闻达,但也有荫庇一方的坦荡。

    次日醒来,红日满窗,竟是大晴。

    惦念的是那一树黄叶。推开窗棂,读到的树,竟是一个显山露水的甲骨文字。没有昨日那遮天蔽日的叶子,剩下的是虬枝挺干。我的心像是被谁搁上了一块沉重的冰,无法再幻作一只鸟,向那棵树飞去了。这一夜的风呵,就凋零了满树的生命!而风又奈你其何,坠落的终要坠落,无须挽留,你还有一身傲骨与春天之前的整个冬季抗争!

    于是,我读懂了梧桐的寂寞。不是慨叹韶华流逝的漠然,不是哀怨人潮人海中的孤寂,而是一种禅意,一种宁静和虚空的玄奥。服从自然又抗衡自然,洞悉自然又糊涂自然,任风雕雨蚀,四季轮回,日月如晦,花开花落,好一种从容淡泊的大度!不禁又感慨起外祖父的英年早逝、悲哀起他屈从天命的无奈、悲哀起那个年代里的人们。

    又是一阵熟悉的树叶婆娑的沙沙声响,亲切地叩击着耳鼓。俯目望去,一个红衣女孩雀跃在那黄叶覆盖的小径,那模样似乎每一片叶子都在为她青春的步履伴奏。此刻,我的窗台上,扑进一阙蓬松的阳光,洒在案前昨夜未曾合上的一卷旧书上。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丁大厨

金泓

    “爸,你就出山一回吧,否则,我怎么买房子啊?”儿子丁盛说。

    “老丁,不是我说你,上个电视节目有这么难吗?咱们家那点存款,离买新房还悬空八只脚呢!”老婆梅阿姨叹着气。

    丁大厨看看他俩,又摸摸早磨掉了黑漆的椅子,瞧瞧被烟火熏得发黑的白墙,墙上挂着丁大厨与著名评弹演员老顾、著名画家老章的合影。他掏出一包皱巴巴的“红双喜”香烟,抽出一根,点燃了,猛吸了几口,说话了:“豁出去了。为了盛盛,参加!”

    丁大厨决定参加的是电视台搞的民间厨艺达人秀,年度总冠军可以赢取房地产商赞助的一套新房。丁大厨退休前只是一家单位食堂的烧菜师傅,他的师父倒曾在松鹤楼、得月楼等著名餐馆里当过厨师,他也得了些真传。过年的时候,桃花坞的木刻年画张贴在木门上,苏式红灯笼高挂在门口,客厅里高朋满座热热闹闹,丁大厨一个人在厨房里煎炒烹炸焖溜熬炖,也不觉得累。凡是到过丁大厨家的亲戚朋友,无不夸他的苏帮菜地道,味道好。

    丁大厨报了名就后悔了。万一自己烧的菜不被评委认可,一世英名可就毁了。想了半天。他想不出好法子。便把小舅子梅教授请来喝酒。梅教授啜了一口丁大厨泡的青梅酒后,缓缓道:“现在饭店里的苏帮菜已经不正宗了,你只有返璞归真,烧最最正宗的苏帮菜,才有机会获胜。”丁大厨笑了:“不瞒你说,我只会烧苏帮菜,其他的,我也不太会。”梅教授说果真如此,便已成功一半。

    丁大厨又问梅教授烧哪个菜。梅教授问“苏”字的繁体字怎么写,丁大厨说草头下面一个鱼一个禾。梅教授激动地拍了下桌子道:“没有鱼没有米,就不是苏州了。如今烧菜,自然是烧鱼啦!”

    比赛倒也顺利,丁大厨凭借一道“火夹鳜鱼”拿了周冠军,又凭着一道“红烧划水”拿了月冠军,接下来便是漫长的等待。丁大厨依旧侍弄侍弄花草,喝喝老酒听听评弹,偶尔给上门的朋友做几个菜。

    年度总冠军比赛那天,除了自家亲戚,老顾、老章都亲临现场为丁大厨加油,引得人群一阵激动。丁大厨准备烧“松鼠桂鱼”,这道菜是苏帮莱的经典名菜,丁大厨的师父得过名家真传,也是丁大厨的拿手绝活。可当他去取鱼时傻眼了,定好的鳜鱼变成了鲈鱼。他立刻找到主持人说明情况,主持人一听也目瞪口呆,不知所措。丁大厨急忙跑下台想叫儿子去换鱼,但时间明显已经来不及了。这时,一旁的老顾说:“老丁啊,你也别着急,我们苏州老话不是说‘甜中意,成欢喜’吗?鳜鱼也好鲈鱼也好,都是鱼,只要年年有鱼,日子就好过……”

    丁大厨点头笑了笑,返回到了台上。看着盆里悠游的鲈鱼,想到烧菜的快活逍遥,他从容地开始操作起来……

    轮到丁大厨介绍自己的菜了,原来他烹制的是“清蒸鲈鱼”。底下有观众发出了嘘声。因为这道菜简单易行,堪称家常菜。他让评委尝尝味道,评委说,这“清蒸鲈鱼”做得太妙了。鱼的味道酸甜苦辣成都有,似乎用了特殊的调汁,太与众不同了。丁大厨缓缓道:“这便是家乡的味道。亲人朋友离世了谓之酸,大家一起喝酒聊天谓之甜,朋友远离家乡谓之苦,生活艰辛谓之辣,说点风趣的话谓之成。我做的这道‘清蒸鲈鱼’,好多朋友都品尝过。我有位画家朋友老章,曾经到外国去打拼,但是有一天,他说忽然想吃我烧的鲈鱼,于是就回来了,现在他就在现场。”观众们的视线都投向老章,他立刻站起来,向丁大厨鼓掌致意。

    现场随即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主持人宣布得分时,丁大厨的后援团开始紧张了,台上的丁大厨倒是一脸坦然。分数出来,丁大厨以0.1分之差屈居亚军,获得了十万元的奖励。

回到家,在老顾的评弹声里,丁大厨啜了口老酒,呵呵笑道:“我爸在世时,曾与我说过一副对联:山水花竹,无恒主人,得闲便是主人:富贵贫贱,总难称意,知足便是称意。能拿到亚军,还有十万元奖金,我已经很知足了。过几天,让盛盛拿着这钱去付个首付,房子小一点没关系,够住就行。”

    老章举起了酒杯,说:“丁大厨不愧是丁大厨。干杯!”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最后的爆米花

乔叶

    看到那个老头把摊子扎在了自己的窗口边,老常就把眉头拧成了刺。在老常眼里,他这个窗口是自家连接外界的一个黄金通道。现在,这个脏兮兮的老头把摊子扎在自己的黄金通道边儿,明摆着会妨碍到自己的生意。不过老常没有即时发言。说到底这个巷子口又不是他的地。他得看看情况再定。

    退休了之后,老常就在小卧室的左墙上安了塑钢推拉玻璃窗,开了一个小卖部。卖的无非是油盐酱醋、香烟糖果,再装部公用电话。原想打发日子,没想到一日里居然能宽宽松松地赚个二三十块,很可观。老头把三轮车上的东西一一取下,放在了老常的眼皮底下,几样东西初看起来都是有些怪异的,不过老常对它们的用处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那都是爆米花的器具。老头在墙上敲了个打子,把一张纸片挂在了墙上。

    爆玉米花每锅需用两斤半玉米,工价三元。做大米糕每锅需用两斤半大米、一斤半白糖、半斤油,工价六元。

    老常敲了敲窗户,冲老头招了招手。老头慢悠悠地走过来。老常问他:“谁让你在这里摆摊儿的?有没有跟居委会说?有没有跟城管上说?有没有跟工商上说?有没有跟税务上说?”似乎他是居委会、城管、工商和税务的代言人。老头一个字都没咬声,等老常通通说完了,他从口袋里摸出十块钱,打窗户递了进去。老常咽了一口唾沫,接了钱道:“要什么?”“你多照应。”老头说。口音和老常推断的一样,不是本地人。

    “什么?”

    “你多照应。”

    老常明白了。看了看钱,有些不忍,又递回去:“其实,也不是钱的事。”

    “我一周就来一次。”老头又说了一遍那四个字,“你多照应。”

    老常沉默了一会儿,把那十块钱收了起来。老头挂身离开,坐在马扎上,开始忙活起来。

    老头穿着深蓝色的中山装,深蓝色的裤子,脸看着总像是洗不干净的样子,浮着些黑黑的煤灰。偶尔把帽子摘下来弹灰的时候,会发现这其实是个眉眼很周正的老头。或许是因为新鲜,一开张就引来四五个主顾了。老头就从包里构出一挥硬纸,上面写着号码。一一把纸片发了去,让主顾按着号来。众人拿着这些纸片都笑了,说老头还挺讲秩序的,老头没说话。十有八九都是做大米糕的。

    老头把大米装进转锅里,拧紧盖子,就一手拉风箱,一手摇转锅,一般十分钟,气压就足了,老头就不慌不忙地站起来,把烧得肚皮白亮的转锅从炭炉上取下,锅口对准上铁捅下麻袋的那件黑物事。用一根铁撬杠稳稳地插进锅口的阀门开关,身子微微后倾,静一静,聚聚神,然后突然用力一揣。轰!一声震响,黑麻袋便在这一瞬间被气浪充起,鼓囊囊,饱涨涨。与此同时,老头的脚下腾起一阵白云般的燎绕气雾,一股浓烈的芳香便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老头迅速地解开麻袋尾部的绳子,把米花倒进塑料盆中。接着他在炭炉上坐上一个小铁锅,把油倒进去,把糖放进去,开始熬糖稀。泛着白沫滚滚热的时候,就把糖稀倒进红塑料盆里,和大米花搅拌匀了。把这些又软又热的混合物倒进那个大方白铁盒子里。然后用木片,把大米花在白铁盒子里压瓷实,这就成了大米糕。在铁盒里冷却坚硬之后,用刀子割成小块,给主顾装进塑料袋里,这一锅才算彻底清工。在给主顾装袋之前,老头都要从中拣出两块,放进小红塑料盆里。塑料盆的前面写着四个字:免费品尝。

    老头在众人的目光中一五一十地进行着这一切程序。等待着的主顾们有些无聊,就会说起往日的爆米花。都是在乡下待过的,都有过在乡村生活的历史,对着爆米花自然也都有记忆。

     “那时候来我们村做爆米花的那个人总穿着一件黑棉袄,骑着个二八的飞鸽车,车的后座上是两个大筐,筐里装着这些设备。然后我们就排队。大人们没空,只有小孩子排。那时候爆的都是玉米……”

    “爆玉米,两毛钱一锅。放糖精再加一毛。”

    “那时候大米金贵啊!一个月一人只能买一斤大米,谁敢拿它去做零嘴吃?”

    “嘿嘿,逢到谁家爆大米的时候,要么去地上检些吃,要么顺便到人家篮子里抓一把,也没人说什么。那时候的人,都是厚道的。”

    “现在的人也厚道。你看,不是还让免费品尝吗?”

    “那也是师傅定的规矩好。他不定规矩,谁肯让咱们尝一口?”

    (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吉普车在公路上奔驰着。车窗外掠过冬日苍茫的天际,玄黄色的山峦,以及悬崖上垂持着的白色的冰凌……

    二十年没回故乡了。走时是兵,现在是炮兵师政委。

    故乡,你好,我回来了。

    前面出现了一座小镇。

    他猛一怔。

    你一定记起了什么?

    噢,是的。

    他让司机把车停在镇子对面的公路边上。

    他下了车,走过一座石桥,来到了镇子上。

    他静静地立在街口,望着。小镇,是我。二十多年了,你一定不会认出我是谁。

    他把军大衣往紧裹了裹,向那个他一眼就认出来的地方走去。

    这是一座小学校。

    他悄悄地立在校门口,胆怯地向里面瞄了一眼,脸上立刻不由自主地显出一种敬畏的神色,就像当年他第一次站在这里一样。

    是的,二十几前,你来这里时,还是个孩子,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背着一卷缀满补丁的铺盖。当你站在这校门口的时候,就像穿越过撒哈拉大沙漠的一个来自原始部落里的虔诚的穆斯林,站在耶路撒冷的神殿前……唉,那时这学校其实是多么简陋!大门哪有这么排场?只不过是一个土豁子(围墙缺口)罢了。围墙也是土的,上面缀满了不安生的手脚所留下的坑坑洼洼。现在呢?看看,这大门和围墙都是一色青砖砌起,多气派!

    他咧开嘴巴笑着,呆呆地望了一阵操场上喧闹的孩子,然后用手指头揩了揩眼角,离开了校门口。

    他开始绕着学校的围墙走。一边走,一边仔细地往墙根下瞅着。

    还在吗?那个我曾像小狗一样爬过的下水洞!

    他走着走着,一下子呆住了。

    一点也不错,就是那个洞,那个下水洞。二十年过去了,这个洞几乎还原样地保存着,似乎专门等着他今天来重访。

    刹那间,那热闹的锣鼓声、丝弦声、秦腔……又在你的耳边骤然间响起来。校园的大操场上正唱戏。

    校门的土豁子成了“剧院”的入场口,被剧团雇来的本镇的一些彪形大汉把守着。

    同学们都看戏去了,就你一个人踯躅在街头。你没有那三毛钱去买一张票。那锣鼓和丝弦的喧闹,那笑语哗然的人声,那激昂慷慨的戏文,撩拨着你的心。

    突然,你一下子记起了那个下水洞。

    唉,我当时是怎样从眼前这个洞里爬进去的呀!又黑又脏,臭烘烘。

    灾难在我从洞那边一伸出头就降临了。一只蒲扇般的大手一下子扣在了我头上。我脑子“轰”地一声,觉得整个世界都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当我挣扎着企图像泥鳅一般溜掉时,另一只大手已经揪住了我的一只耳朵。

    我被那无情的手从洞子里拉出来,拉在了人山人海的操场上。揪住耳朵的人是镇子上肉铺里的焦二,腰圆膀阔,满脸栽着葛针般的硬须。

    “你这个混场的贼溜子……”焦二揪着我的耳朵拉着我走。

    我的耳朵疼得就像要掉下来似的,但还不敢吭声,更不敢哭。我只是小声地央告着,不要让他把我交到学校。但焦二大声喊叫说非要把我交给校长本人不可!

    我被这无情的手揪扯着耳朵,走过一长溜吆喝声四起的小吃摊。

    “焦二,你又造什么薛呀!你把这娃娃的耳朵都快揪下来了!”一个妇女的声音。

    “这小子不买票,从水洞里钻进来。哼,叫我给逮住了!”

    “手放开!”

    “怎?”焦二叫了一声,手立即松开了。——因为被硬塞进了一个烫热的菜包子。

    焦二笑了,顾不得其它,烫得两只手来回倒腾着那个包子,嘴“扑扑”地吹着,似乎一下子忘记了我。

    一只湿热的手在我的头上摩挲了一下。

    “你怎不买票钻水洞子呢?”卖菜包子的大嫂声音充满了无限的怜悯。

    在朦胧的蒸气中,我看见了一张慈祥的脸。

    “我……没有钱。”

    “念书娃娃?”

     “嗯。我就是这学校的。”

    一只热腾腾的包子递到了我面前。我不接但被硬塞到了手里。接着,又是那只温热的、母性的手在我头上轻轻地摩挲了一下。泪水顿时像浓雾一般模糊了的我眼睛……

    他用模糊的泪眼出神地望着这个二十多年前蒙难的地方,耳边依然响着焦二和卖菜包子大嫂的声音——“不要给学校交,你把娃娃放了!”

    “哈呀,人家剧团出钱雇我焦二,我怎能不给人家尽职尽心哩!”

    “屁!甭吆喝了!给!我不信这热包子还塞不住你个猪嘴巴!”

    “哈哈哈……”

    焦二吃着包子,回过头说:“你这个小子还站着干什么?去吧……”

    政委望着无边的黄色的山峦,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哦,我的故乡,我的小镇,我的下水洞,我的焦二大叔,我的卖菜包子的大嫂,我的逝去的童年……

    他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然后向那个下水洞投去最后的一瞥,转身走向街道。

    “菜包子哎——”前面传来一声悠长的女孩子的喊叫声。

    他的眼前蓦地闪现出一张慈祥的妇女的脸。

    他快步走向前去,来到卖零吃的摊子前。卖包子的呢?

    他终于发现了她。是一个脸像山丹丹花一般好看的姑娘。

    “多少一个?”

    “七分钱一个,你要几个?”

    “你妈妈是干啥的?”他竟然这样问她。

    姑娘一愣。她说:“我妈是邮电局的干部,你认识我妈?”

    “噢……不认识。我买四个。”他为自己的唐突而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

    他拿着四个热腾腾的菜包子,穿过小石桥,回到车上。

    吉普车重新又奔驰在咸榆公路上。车窗外依然闪过冬日那苍茫的天际,玄黄色的山峦,以及悬崖上垂挂着的白色的冰凌——这凝固了的激情!

(作者:路遥,有删改)

返回首页

试题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