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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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重庆市荣昌区盘龙镇初级中学2017-2018学年八年级上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幸福的香气

    记得小时候一个人偷偷躲着喝汽水,忘记了人间的烦恼,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一直到今天我还记得那时的情景,当我重复地说“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喝汽水更幸福的事了吧”时,心里百感交集,眼泪忍不住就要落下来。

    贫困的岁月里,人也能感受到某些深刻的幸福,像我常记得盛一碗热腾腾的白饭,浇一匙猪油、一匙酱油,坐在厅门的石阶前细细品味猪油拌饭的芳香,那每一粒米都充满了幸福的香气。

    有时候这种幸福不是来自食物。我记得当时我们镇上住了一位卖酱菜的老人,他每天下午的时候都会推着酱菜摊子在村落间穿梭。他沿路都摇着一串铃铛,在很远的地方就可以听见清脆的铃声,每次他走到我们家门前的时候,都在夕阳落下之际。我一听见他的铃声跑出来,就看见他浑身都浴在黄昏柔美的霞光中。那个画面、那串铃声,使我感到一种难言的幸福,像把人心灵深处的美感全唤醒了。

    有时幸福来自于自由自在地在田园中徜徉了一个下午。

    有时候幸福来自于看到萝卜田里留下来做种的萝卜开出一片宝蓝色的花。

    有时幸福来自于家里的大狗突然生出一窝颜色都不一样的、毛茸茸的小狗。

    生命的幸福原来不在于人的环境、人的地位、人所能享受的物质,而在于人的心灵如何与生活对应。因此,幸福不是由外在事物决定的,贫困者有贫困者的幸福,富有者有富有者的幸福,位尊权责者有其幸福,身份卑微者也有其幸福。在生命里,人人都有笑有泪;在生活中,人人都有幸福与烦恼,这是人间世界真实的相貌。

    从前,我在山间、城市穿梭做报道访问的时候,常常能深刻地感受到这一点。坐在夜市喝米酒配猪头肉的人们,他感受别的幸福往往不逊于坐在大饭店里喝XO的富豪。蹲在寺庙门口喝2O元一斤粗茶的农夫,他得到的快乐也不逊于喝几百上千元一斤的昂贵的龙井茶的人。

    这个世界原来就是相对的世界,而不是绝对的世界,因此幸福也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

    由于世界是相对的,使得到处都充满缺憾,充满了无奈与无言的时刻。但也由于世界的相对性,我们不论处在任何景况中,都还有遭遇幸福的可能,能在绝壁之处也见到缝中的阳光。

    我们幸福的感受不全然是世界所给予的,而是来自我们对外在或内在的价值判断,我们幸福与否,正是由自我的价值观来决定的。

(1)、通读全文,你认为哪一个选项是本文的主旨(    )
A、幸福无处不在,无论什么情况下,每一个人都能感到幸福。 B、物质条件优越,才能体验到幸福。 C、幸福的感受,全然是世界所给予的,我们要细细品味世界,感受幸福。 D、幸福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
(2)、文章第8段中加线词语“这一点”指的是什么?
(3)、谈谈你对文中画线句子的理解。
(4)、作者在文章开头叙述自己小时候喝汽水的事,好像与本文关系不大,是否可以删去?为什么?
(5)、你对幸福的感受是怎样的?请以“有时幸福来自于”为开头写两句话,表达自己独特的生活体验。

有时幸福来自于

有时幸福来自于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江南无雪
                                                                                                           刘长春
         ①故乡的冬天留给我童年与少年的,是飘雪的记忆。
         ②向暮时节,天阴沉着脸,云被风追着跑得飞快,气温骤降到零下几度的时候,大人们抬头望一眼灰暗的天空,说是“快要下雪了”! 
         ③不一会儿,先是窸窸窣窣的“雨夹雪”,那雨点伴随天然六角的晶体敲打着屋背的黑瓦,就如音乐家灵巧的手轻轻地划过琴键,叮叮咚咚。多少年过去了,这碎玉之声还萦回在我的耳际。夜里总是睡不稳,几次三番爬出被窝拉开窗帘看一眼,外面是不是真的下雪了。雪,说不上是什么时候,在人不知不觉中斜刺里飘落了。屋外,清冷的月光下,没有人踏雪而行,用不着着急,像林冲那样,一步高,一步低,踉踉跄跄,捉脚不住,雪夜上梁山。路上无人,田野无人。只有被风追逐着的雪,上下旋转着,左右飞舞着,飘飘洒洒,疏疏密密,忽而转身腾空,忽而前展双臂,然后,一头扑向期待拥抱她的大地。我想象这是在灯光雪亮的舞台上,大自然正在上演一场优美的舞蹈,而雪的舞蹈是一种诗意的语言,关于天的辽远,关于风的吟唱,关于云的彩衣,关于雨的精魂……满心欢喜地躺回被窝,睡梦中又好像听见了,那纷至沓来的雪的脚步——走进我家的院子了,铺在你家的门槛外了,镶上他家的窗台了,漫过田间高高低低的小路了,平齐河边弯月似的石桥了……
        ④清晨推门,眼前一亮:昨夜隔壁瓦屋纸窗外的世界,一片洁白。昨日地上堆满落叶还显得一片狼藉的院子,现在被大雪所掩盖,像在上面盖了一块洁白的手巾;两株挺拔的枣树,威风凛凛地披挂着银色的甲胄,从四面八方伸出雪白的手臂,指向天空;小河结了厚冰,听不见流淌的声音,没有桥,也无须桥,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吸引着人一直走到对岸。河那边是田野,眺望与地平线相接的远处,也是覆盖了皑皑大雪的白线。那白雪是披在原野身上冬天的被子。在那里,“大地也睡着了——这不是长眠,这似乎是它辛勤一年以来的第一次安睡。”
        ⑤当我不再是孩子,而是孩子的父亲的时候,关于雪的记忆也就逐渐淡漠了。孩子们却没有忘记童话里的白雪公主,向往冬天,向往寒冷,向往雪花飘飘的日子……可是冬天已经变得暖和了,没有寒冷,也没有雪。有几个冬日,天阴沉着脸,云被风追赶着跑得飞快,气温又骤然下降了,看样子是下雪的天气。还在上小学的儿子,迫不及待地问我:“爸爸,什么时候下雪?”我说:“快了,这天准下雪!”可是,雪,向往中的雪,孩子眼里的雪,被人千呼万唤着的雪,总是没有落下来。是啊,“你的睫毛上和舌头上/没有落过甜雪花/怎能说懂得温柔/你没有审视过六角的雪花/你没有见过积雪成冰/没有听过夜半的冰裂/怎能说懂得创造、破坏和一尘不染的纯洁……”
        ⑥江南的冬天怎么不下雪了?四季不再分明了?我回答不上。也许,孩子长大了,长了知识,一切都会自己解答。
        ⑦但是,我盼望雪,依然想念过去有雪的日子。“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现在,我家里有酒,有“火炉”,独酌以外,也喜欢雪夜有人敲门,举杯共饮,作通宵长谈。明朝酒醒,不妨雇一条小舟,一起往东湖看雪……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弯腰的父亲
                                                                                          王春鸣
        ①我的儿子小树和同学打架,失败后向人示威:“我太阳公公的骨头是铁做的。”太阳公公就是我的父亲,他力气很大,一掌下去,砖头应声断开。拍一下桌子,所有的空碗都要一阵乱跳。就是这样的父亲,除了感冒和牙疼,从来看不见他身上有病。养育我们长大的这几十年,他就像个太阳一样在无数的日子里穿梭来穿梭去,教书、挣钱、奔波……浑然圆满,活力四射。
        ②可是,冬天刚来的时候,我回家去看他和妈妈;大清早在橘树下面,我捶了他一拳:爸爸,你为什么不站站直?弓着腰像个老头儿似的?他揉了一下腰,回答我:我每天要到上午十点之后才能渐渐站直,腰椎不行了。
        ③我装作去追一条狗,迅速地离开他。离开我弯弯的父亲。然后,隔了一条田垄又一条河,我远远地,远远地看着我的父亲,弯弯的父亲。
        ④我不想描述他的样子给任何人听,我心痛地等着十点钟的到来。我也不想问他,他的腰是何时开始这样的。问什么,难道问了之后,从前那些我没有在意的弯腰弓背的早晨就不存在了?我经常回去看他,那些下午与黄昏,他将电瓶车开得呼呼生风。他有时候说他血压高,半夜小便困难,我一只耳朵进另一只耳朵出,觉得那都是人家父亲的病,关他什么事。还怪他总是听信报纸和电视里的保健品广告,买了那么多没用的灵芝胶囊虫草含片深海鱼油。他常常粗暴地反击我:我不吃怎么办啊,我已经七十啦!你看好了我一死你妈还能活几天!
        ⑤这些话真没意思。我不和他吵了。
        ⑥父亲也来追那条狗了,狗早不见了,我看着河里面他的倒影,风和流水将那块走动的影子,割得破碎和流畅。蓝天和白云,深不可测地经过父亲水中的身影。我忽然很想念弟弟,如果他此时在,我真想抱着他大哭一场,告诉他,我们的父亲老了。我把眼泪和鼻涕擦在身边的竹竿上,退到林子深处。再早几天,我的五爷爷,比父亲大十岁的他的小叔,忽然在睡梦中去世了。那时我刚刚接到五爷爷要过八十岁生日的邀约,没有人相信他就这样离开了,妈妈说她一闭眼,还看见他活生生地站在窗子外面喊,“胜玉,你开一下门来,我给你带了几个庙里的馒头。”但是,他就躺在那里了,任凭我的表姑们如何哭喊,一动不动。穿着孝衣的父亲那几天没有任何表情,他有时候走到他的小叔灵前,看一看,不流泪,也不说话。那时我就隐约觉得父亲有点老了,他不动声色的背后藏着某种不舍与畏惧。
        ⑦看着五爷爷安详的模样,其实我们都知道,死亡没有那么可怕,可怕的是离别。可怕的是我们自己心里的暗暗害怕,这些都说明,爸爸妈妈真的老了,离别的日子,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了,而更可怕的是父母自己也意识到了。父亲他买回来给我们吃的鱼更大,他将藏着掖着几十年的工资卡密码在晚餐桌上宣布了。父母和子女之间的深情,自孩子幼年而始,经历了一长段的麻木期之后,又在他们晚年,被召唤出来,它岌岌可危摧枯拉朽,炽热如地火却又隐忍不发。
         ⑧那么,那些充斥着报纸和电视的保健品广告,来得更猛烈些吧。我感激它们,使我曾经浑然圆满如太阳的父亲,在晚年放下一切雄心和梦想,一切奔波与劳碌,尘埃落定地,做着唯一一个梦——健康的梦。一个孤独的人,是可以通达和超脱的,但是一个父亲,一个丈夫,他总要未雨绸缪,想着将离别的日子推远一点,再推远一点。
         ⑨我耐心地等待十点钟的到来,一切如表象般圆满……

阅读下面的文字,分别回答问题。

老王

       我常坐老王的三轮。他蹬,我坐,一路上我们说着闲话。

       据老王自己讲:北京解放后,蹬三轮的都组织起来;那时候他“脑袋慢”,“没绕过来”,“晚了一步”,就“进不去了”。他感叹自己“人老了,没用了”。老王常有失群落伍的煌恐,因为他是单干户。他靠着活命的只是一辆破旧的三轮车;有个哥哥死了,有两个侄儿“没出息”,此外就没什么亲人。

       老王不仅老,他只有一只眼,另一只是“田螺眼”,瞎的。乘客不愿坐他的车,怕他看不清,撞了什么。有人说,这老光棍大约年轻时候不老实,害了什么恶病,瞎掉一只眼。他那只好眼也有病,天黑了就看不见。有一次,他撞在电杆上,撞得半面肿胀,又青又紫。那时候我们在干校,我女儿说他是夜盲症,给他吃了大瓶的鱼肝油,晚上就看得见了。他也许是从小营养不良而瞎了一眼,也许是得了恶病,反正同是不幸,而后者该是更深的不幸。

       有一天傍晚,我们夫妇散步,经过一个荒僻的小胡同,看见一个破破落落的大院,里面有几间塌败的小屋;老王正蹬着他那辆三轮进大院去。后来我坐着老王的车和他闲聊的时候,问起那里是不是他的家。他说,住那儿多年了。

       有一年夏天,老王给我们楼下人家送冰,愿意给我们家带送,车费减半。我们当然不要他减半收费。每天清晨,老王抱着冰上三楼,代我们放入冰箱。他送的冰比他前任送的大一倍,冰价相等。胡同口蹬三轮的我们大多熟识,老王是其中最老实的。他从没看透我们是好欺负的主顾,他大概压根儿没想到这点。

      “文化大革命”开始,默存不知怎么的一条腿走不得路了。我代他请了假,烦老王送他上医院。我自己不敢乘三轮,挤公共汽车到医院门口等待。老王帮我把默存扶下车,却坚决不肯拿钱。他说:“我送钱先生看病,不要钱。”我一定要给钱,他哑着嗓子悄悄问我:“你还有钱吗?”我笑说有钱,他拿了钱却还不大放心。

       我们从干校回来,载客三轮都取缔了。老王只好把他那辆三轮改成运货的平板三轮。他并没有力气运送什么货物。幸亏有一位老先生愿把自己降格为“货”,让老王运送。

       老王欣然在三轮平板的周围装上半寸高的边缘,好像有了这半寸边缘,乘客就围住了不会掉落。我问老王凭这位主顾,是否能维持生活。他说可以凑合。可是过些时老王病了,不知什么病,花钱吃了不知什么药,总不见好。开始几个月他还能扶病到我家来,以后只好托他同院的老李来代他传话了。

       有一天,我在家听到打门,开门看见老王直僵僵地镶嵌在门框里。往常他坐在登三轮的座上,或抱着冰伛着身子进我家来,不显得那么高。也许他平时不那么瘦,也不那么直僵僵的。他面色死灰,两只眼上都结着一层翳,分不清哪一只瞎、哪一只不瞎。说得可笑些,他简直像棺材里倒出来的,就像我想象里的僵尸,骷髅上绷着一层枯黄的干皮,打上一棍就会散成一堆白骨。我吃惊说:“啊呀,老王,你好些了吗?”

       他“嗯”了一声,直着脚往里走,对我伸出两手。他一手提着个瓶子,一手提着一包东西。

       我忙去接。瓶子里是香油,包裹里是鸡蛋。我记不清是十个还是二十个,因为在我记忆里多得数不完。我也记不起他是怎么说的,反正意思很明白,那是他送我们的。

       我强笑说:“老王,这么新鲜的大鸡蛋,都给我们吃?”

       他只说:“我不吃。”

       我谢了他的好香油,谢了他的大鸡蛋,然后转身进屋去。他赶忙上住我说:“我不是要钱。”

       我也赶忙解释:“我知道,我知道——不过你既然来了,就免得托人捎了。”

       他也许觉得我这话有理,站着等我。

       我把他包鸡蛋的一方灰不灰、蓝不蓝的方格子破布叠好还他。他一手拿着布,一手攥着钱,滞笨地转过身子。我忙去给他开了门,站在楼梯口,看他直着脚一级一级下楼去,直担心他半楼梯摔倒。等到听不见脚步声,我回屋才感到抱歉,没请他坐坐喝口茶水。可是我害怕得糊涂了。那直僵僵的身体好像不能坐,稍一弯曲就会散成一堆骨头。我不能想象他是怎么回家的。

       过了十多天,我碰见老王同院的老李。我问“老王怎么了?好些没有?”

      “早埋了。”

      “呀,他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死的?就是到您那儿的第二天。”

       他还讲老王身上缠了多少尺全新的白布——因为老王是回民,埋在什么沟里。我也不懂,没多问。

       我回家看着还没动用的那瓶香油和没吃完的鸡蛋,一再追忆老王和我对答的话,捉摸他是否知道我领受他的谢意。我想他是知道的。但不知为什么,每想起老王,总觉得心上不安。因为吃了他的香油和鸡蛋?因为他来表示感谢,我却拿钱去侮辱他?都不是。几年过去了,我渐渐明白:那是一个幸运的人对一个不幸者的愧怍。

                                                                                                                                                                                                       (文 杨绛)

                                                                                                                                                                                                        一九八四年三月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
稻叶上的刃,悬在四季里
李良旭
    父亲拿起一把农具,招呼我和他一起到地里翻整土地,准备播种新的农作物。
    我皱了皱眉头,放下书本,拿起墙边一把锄头,悻悻不乐地跟在父亲后面。田野里,有不少人家在地里忙着翻整土地,空气中散发出阵阵泥土的馨香。
    不一会儿,就到了我们家那几亩田的地方。我看到,田地已被父亲翻整了差不多了,只剩下一小块了。
    父亲是一名农家老手,种了一辈子土地,硬是靠这几亩薄田,抢种抢收,把这里的每一寸泥土都利用到了极致,支撑起一个大家,还供几个子女上学,真的挺不容易的。
    此时,看着那一小块没有翻整的土地,我心里不免有些怨言,就这么点大,您一个人干不就行了,还要喊我来干什么?父亲大概看出我的心思,笑道:“别老闷在屋里看书了,出来干干活,透透气,出出汗,过一会儿再看书,这样学习效果好。”父亲这么一说,我有些脸红了,没想到,自己的心思被父亲看破了。
    我下了地,拿起锄头开始锄地。泥土很硬,刚刚割完稻子的田地里,还有一茬茬稻子的根部,伸出一根根光秃秃的脑袋,像被剃了光头。我高高举起锄头,一锄头下去,只刨出一小片土,泥土飞溅,还将我的手掌震得生痛。父亲在不远处,看到我的窘相,一直在抿嘴偷笑。
    我气恼地用力锄着地,心想,我一定要争口气,把这块地翻整好了,让您瞧一瞧,我也不是孬种。
    我看到,地上还有一些枯黄的稻草,锄起地来碍手碍脚的,就弯下腰,准备将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稻草捡起来。我刚捡拾了几根稻草,突然“哎哟——”一声,我赶紧扔下手里的稻草,发现一根手指被稻草划出一条细细的小口子,小口子上渗出殷红的血来。
    父亲听到声音,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过来,他看到我手指上的血印,说道:“怎么这么不小心?这稻叶锋刃着呢!”说罢,他走到田埂处,找到一种草茎,放在嘴里嚼啐后,敷在我的伤口处。被嚼烂的草茎泛着嫩绿色的汁液,浸润在伤口处,有种痒酥酥的感觉。我问:“这是什么?”父亲说:“这是一种止血草药,嚼烂后敷在伤口,止血效果好,伤口很快就长好了。”
    我沮丧地说:“没想到,这软绵绵的稻草,还这么锋利,竟能将我的手指划破!”
    父亲说道:“我们农民有句顺口溜,叫‘稻叶上的刃,悬在四季里’。无论它是在田里生长中,还是被割下躺在地里,任凭风吹雨淋,哪怕快要腐烂了,它的叶子,依然锋利无比,像一把刀子,再加上你缺乏劳动,两双手都是细皮嫩肉的,一不小心,肯定会划破你的手指。”
    说道这里,父亲含嗔道:“去吧,到上面息息吧,这巴掌大的一块地,我一会儿就锄完了。”
    我走到田埂上,望着在田里干活的父亲。父亲身板很结实,古铜色的脸庞,晒得黝黑,粗大的手掌,骨骼突出。父亲一锄头锄下去,立刻刨开很深的一大块泥土,翻出的泥土一侧光滑、幽亮,像一块磨刀石。父亲不时也顺手捡起田里的几束稻草,扎成一小把,扔到田埂上。
    我不由得赞叹道:“爸,您劲真大,一会儿,就翻整了这么一大块地方!”
    父亲将身子支撑在锄把上,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脸上一下汗,爽朗地笑道:“孩子,这种田的学问大着呢,就像你学习,知识永远学不完。我们要像稻叶上的刃,悬在四季里,永远保持着一种锋利,哪怕倒下了,也不失锋利,这是一种精神!”
    太阳渐渐西下了,父亲将地也全部翻整完了。父亲将农具收拾好,走到我跟前,说道:“将手上的汁液拿掉吧,看看伤口怎么样了?”
    我小心翼翼地将手指上的鲜嫩的汁液抹去,一看,伤口已好了,只有一道淡淡的痕迹。我惊喜道:“这草药真灵,只一会儿工夫,这手指上的伤口就好了。”父亲感慨地说道:“这是我们农民在长期劳动中,得到的一种就地取材的经验。”父亲用手一挥,兴奋地说道:“这田野里到处都是宝啊!就像稻叶上的刃,悬在四季里,从来没有无用的时刻。
    父亲又说到“稻叶上的刃,悬在四季里”,我不由微微一震。我忽然想到,在父亲的生活里,永远有一个“稻叶上的刃,悬在四季里”的信念,这个信念,无论遇到什么艰难困苦,从没有熄灭过,支援着他整个人生。
    我低头看着我被稻叶划破的手指,突然有一种幸福的感觉,我似乎看到了一种人生的信念和力量。
(选自《太原日报网》2015年2月3日,有删节)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下列各题。

最初的温暖

邹扶澜

       ①男孩小时候家里很穷,甚至有时连上学的本子也买不起,常常用完了正面用反面。一天,班里来了位新生,是个漂亮的女孩,扎着鲜艳的蝴蝶结,背着一个让全班同学都眼红的书包。

       ②女孩跟他成了同桌。她的文具盒里装满了各种漂亮的笔和橡皮,她还有很多崭新的方格本,甚至有精装的笔记本。男孩偷眼看,心里既嫉妒又眼馋。

       ③男孩自尊心很强,怕女孩笑话,本子用完便不再用反面,也就不记笔记,只靠脑子记。女孩感到很奇怪,有一天问他,他说:“会了,不用记了。”女孩好像明白了什么,主动拿出两个本子给他,男孩拒绝了,女孩羞红了脸,几天不和他说话。有一次,班里组织看电影,每人交5分钱,男孩没有钱,就没有报名。女孩高兴地跑到他跟前,说:“明天下午看电影,我替你把戗交了。”男孩气恼地说:“我不去,用不着你给我交。。”女孩委屈地哭了,说:“你以后还给我还不行吗?”男孩没有再说话,勉强答应了她。

       ④第二年,女孩的家要搬了,男孩不知道要搬到哪儿,只觉得有一种留恋的感觉,仿佛丢了东西似的。知道她走的日期后,那一天他没有去上学,早早地候在一个十字路口﹣﹣﹣﹣县城开往外地的车辆都要经过这。终于,一辆大货车开了过来,女孩和她的哥哥站在车厢里。女孩看见了他,高兴地向他挥手,男孩想跟她说点什么可没有说出来,车速很快,一溜烟从眼前过去了。

       ⑤第二天上学,斑里一个女同学给男孩送来一个沉甸甸的牛皮纸包,说是同桌留给他的。男孩打开,是厚厚一摞没用过的备式作业本,还有她用过的漂亮文具盒,里面装满了铅笔,还有一支能抽水的钢笔。笔中间夹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送给我最好的同桌。”

       ⑥男孩哭了,他突然觉得,_____,从那天起,他的心知道了什么叫疼痛。

       ⑦那个文具盒,他一直保存着,有时候拿出来看看,眼前会晃动着一对鲜艳的蝴蝶结,一跳,一跳……

       ⑧几十年过去了,男孩读完大学,又读了博士,打拼多年后成为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总。阅尽沧桑后,他越来越怀念那个当年跟他同桌的小女孩,于是在报纸上登了寻人启事,寻找那个叫王丽晨的女孩。

       ⑨电视台的记者闻讯后,邀请他做了一次访谈,面对现场的许多观众,他把藏在心底的那段往事说了出来,说到动情处,他几次哽咽,说如果能见一见当年同桌的女孩,此生也就无憾了。

       ⑩主持人问他:“为什么非要见她呢?相见不如怀念,保留最初的那份美好,为她祝福,不是很好吗?”

       ⑪他摇了摇头。

       ⑫主持人又说:“丽晨现在已经步入中年,也许已经发福,也许过得很不如意,如果是这样,你还会执意见她吗?”

       ⑬他说:“是的,我想当面对她说声谢谢。另外,如果她有什么难处的话,我想尽自己所能帮她一把。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着她,甚至没有一天忘记过她,小时候,因为贫穷,我看过太多的冷眼,但她给了我最初的温暖,这成了我生命的动力……”他已经泪光莹莹,“我想看见她还美好地生活着,跟我一样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沭浴着温暖的阳光……”

       ⑭几天后,他收到一封信:“亲爱的刘同学,不瞒你说,那天我就坐在观众席上。之所以不见你,并不是因为你太富有,或者我已经老了,而是有些美只适合放在心里,就像一坛陈酒,﹣旦打开味道就淡了。感谢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活在你心里,如果你对我心存感激,那就在心里保存那份最初的美好并把它传递下去吧。”

       ⑮信是那位主持人写的,王丽晨是他的妹妹。她已于三年前病逝。

(选自《微型小说百年经典》,有删改)

文学性文本阅读

老鲁

汪曾祺

①有一天,似乎看见校警们所住的房间热闹起来。看看,似乎多了一个人。想,大概是哪个来了从前队伍上的朋友了(学校校警多是退伍的兵)。再过几天,我们在挑菜时看见一个光头瘦长个子穿半旧草绿军服的人也在那里低着头掐灰藋菜的嫩头。走过去,他歪了头似笑不笑地笑了一下。这是一种世故,也不失其淳朴。这个“校警的朋友”有五十岁了,额上一抬眉有细而密的皱纹。看他摘菜,极其内行,既迅速且准确。我们之中有一位至今对摘菜还未入门,摘苋菜摘了些野茉莉叶子,摘灰菠菜则更不知道什么麻啦蓟啦的都采了,总要别人再给鉴定一番。有时拣不胜拣,觉得麻烦,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哗啦一起倒下锅。这样,在摘菜时每天见面,即心仪神往起来,有点熟了。他不时给我们指点指点,说哪些菜吃得,哪些吃不得。照他说,可吃的简直太多了。这人是一部活的《救荒本草》!他打着一嘴山东话,说话神情和所用字眼都很有趣。

②后来,大家都称呼他为老鲁。不久,老鲁即由一个姓刘的旧校警领着见了校长,在校警队补了一个名字。校长说:“饷是一两个月发不出来的哩。”老鲁说不要紧的,只想清清静静地住下,在队伍上时间久了,不想干了,能吃一口这样的饭就行。老鲁名为校警,其实做了本来是工友所做的事。他每天必做的事是挑水。

③每年春末夏初,几乎全校都要泻一次肚,泻肚的同时,大家的眼睛又必一起通红发痒。是水的关系。学校附近没有河,也没有井,我们食用的水只能从两处挑来:一个是前面胡萝卜田地里的一口塘;一个是后面山顶上的一个“龙潭”。龙潭,那也是一口塘,想是下面有泉水冒上来,故终年盈满,水清可鉴。如果从山上龙潭里挑水来吃,自然极好。但是,我们平日饮用、炊煮、漱口、洗面的水其实都是田地里的塘水。塘水是雨水所潴积,大小虽不止半亩,但并无源头,乃是死水。照一学生物的同学的说法:浮游生物很多。他去舀了一杯水,放在显微镜下,只见草履虫、阿米巴虫来来往往,十分活跃。向学校抗议呀!是的。找事务主任。主任说:“我是管事务的,我也是×××呀!”这意思是说,他也是一个人,也有不耐烦的时候。他跟由校警转业的工友三番两次说:“上山挑!”没用。说一次,上山挑两天;第三天,仍旧是塘水。你不能看着他,不能每次都跟着他。实在是,上山路远,路又不好走。也难怪,我们有时去散散步,来回一趟,还怪累的,何况挑了一担水乎?教员们呢,不到眼红肚泄时也想不起这码事。等想起来,则已经红都红了,泄都泄了。

④自从老鲁来了,情况才有所改变。老鲁到山上、田里两处都看了看,说底下那个水“要不得”。——老鲁的专职是挑水。全校三百人连吃带用的水由他一个人挑,真也够瞧的。老鲁天一模糊亮就起来,来回不停地挑。一担四桶。水挑回来,还得劈柴。劈了柴,一个人关在茶炉间里烧。自此,我们之间竟有人买了茶叶,泡起茶来了!因为水实在太方便。老鲁提了一个很大的铅铁水壶,挨着个儿往各个房间里送,一天送三次。

⑤老鲁来了,我们且问问他:“老鲁,你累不累?”

⑥“累什么,我的精神是顶年幼儿的来!”

⑦这个“顶年幼儿的”,好新鲜的词!老鲁身体很好。他并不高大,但很结实。他不是像一个运动员那样浑身都是练出来的腱子肉。他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力气呢?老鲁是从沙土里长起来的一棵枣树,对,就是枣树!

⑧寒假以后,学校搬了家,从观音寺搬到白马庙。我是跟老鲁坐一个马车去的。老鲁早已到那边看过,远远地就指给我们看:“那边,树郁郁的,哎,是了,就是那儿!”老鲁好像很喜欢,很兴奋。原因是“那边有一口大井,就在开水炉子旁边,方便!”。

⑨自从学校迁到白马庙,我不在学校里住,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民房,除了上课,很少到学校来,下了课,就回宿舍了,对老鲁的情况就不大了解了。

(写于1954年,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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