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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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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四川省成都市金堂县土桥学区2018届九年级上学期语文第一次月考试卷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思念一块月饼

张金春

    ①“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唐代诗仙李白这首诗是我非常喜欢的,他深刻地揭示了游子的心理感受,仿佛撕下了我心口的一块伤疤,在隐隐作痛。

    ②古人说:“明月千里寄相思。”月光如子弹般洒落,伤的却都是心灵。每到这个季节,思绪总是湿漉漉的。自打十八岁打起背包出来当兵闯世界,平均两年回家一趟的频率,怎能解我焦渴的思念之苦?父爱母爱只能写在信笺里,流淌在无线电波里,滚烫在父母盼望的目

    光里。

    ③在我老家扬州,中秋节这一天有祭拜月亮、祈求团圆的古老习俗。临近中秋,母亲就要张罗着买藕段、莲子、月饼、江米条、馓子、花生还有鸡蛋、斗香等,最好吃的就是镇上老师傅自制的月饼,月饼巴掌大小,厚厚的,甜甜的馅被一层层的皮包裹着,放在毛毡纸上,沁着一片片油渍,那香甜的滋味像痒痒挠,将我的馋虫勾起来,恨不得一把抢在手中,放入口中。

    ④吃月饼的甜蜜回忆仿佛过日子一般,美好的一切总是会经历一番过程,一番铺垫,方才品味到幸福的滋味和内涵。每次母亲都将祭过月亮的月饼分给每人一块,并嘱咐我们兄弟俩,要细细吃,吃完就没了。所以,我每次将月饼切成四等份,每天吃一小块,其余的用纸包好藏在床头被窝里,有时睡醒了还拿出来看看。

    ⑤记忆最深的是三十五年前,那时我九岁,我的月饼吃完了,放学回来,趁着母亲做饭的功夫,到处翻找母亲藏好的月饼,终于在一只木箱子里看到了。我迅速地盖上这个天大的秘密,悄悄盘算如何既不被发现又能满足那牵肠挂肚的欲望。晚上放学回家,父母上工还没回来, 我迫不及待地打开箱子,诱人的月饼还躺在那儿,并深情地望着我 , 我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口水,肚肠子也配合地发出两声咕咕叫声。我冲动地把月饼拥入怀中,后觉不妥,小心翼翼取出来,掰开五分之一左右,然后包裹好放回原处。那时我想,要是母亲责问起来,就说是猫或者老鼠偷吃了。想到这儿,我为自己的小聪明窃喜。

    ⑥大约过了两天,母亲让我到她房间里去,说要给我变个戏法。她缓慢地从箱子里拿出那块月饼,在我眼前一晃,欣喜地问:这是什么?我脸火辣辣的,低着头,没敢抬头望。母亲打开纸包,盯着我看了看说:吃吧,本来就是留给你的!我的头埋得更低了。母亲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只是捡起散落在纸上的月饼屑子一粒粒放进嘴里。我掰开一半,说:妈,你也吃。母亲说:我不爱吃沙甜的,还是皮好吃,又脆又酥。

    ⑦这块月饼我咀嚼了三十五年,慢慢体味到母亲那无私的宽容的爱,现在当我的女儿面对一堆奇形怪状、五花八门的月饼,挑三拣四,甚至吃了一小半扔在一边时,我会拿过来,一粒一粒瓣开来,放到嘴里,让它一点一点地融化在岁月的记忆里?

    ⑧又是一年秋风送爽时,又是一个花好月圆夜。对着如玉如银的朗朗明月,又想起那块圆圆的月饼,月光如水,流逝我不尽的思念;月光如织,维系我永久的牵挂。

(选自《中国文化报》)

(1)、文章围绕“月饼”主要写了哪几件事?请用简洁的语言加以概括。
(2)、请赏析第⑤段中划线的句子。

我迫不及待地打开箱子,诱人的月饼还躺在那儿,并深情地望着我。

(3)、文中刻画了一位怎样的母亲?请结合相关内容概括。
(4)、一块让作者思念至深的香甜月饼,一个让朱自清泪流数次的肥胖背影,都让我们感受到父母深深的关爱。请比较本文作者和《背影》中的朱自清在文中所表达的情感的异同。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刷鞋匠的绝招
曾颖
公共汽车的门开了,一大群赶着上班的人和挑着担子背着包袱的外地小商贩蜂拥着挤上车来,投币声和刷卡声滴滴嗒嗒响成一片。毫无感情色彩的电子人机械地重复着:本车为无人售票车,请自觉刷卡或投币……
该上的上完了,关车门。司机冲一个小个子乡下人喊:请自觉投币!
小个子的乡下人理了理肩上挎的小木箱,把手中的木凳往地上一放,坐下,很反感地盯了一眼司机,想说什么,但忍住了。从他衣服上闪闪发光的黑色油痕和他随身携带的板凳和木箱我们看得出,他是一个刷鞋匠。
司机并没因他的反感而放过他,嘴里又说了一声:大家没有投币刷卡的,请投币刷卡。嘴里说是大家,但眼睛只盯着刷鞋匠。刷鞋匠有些不自在了,他扬起头对司机说:“我投了的。”
“投了怎么没听见响呢?”
“是纸币!”
“哼,纸币,这些乡下人……”
司机冷笑着摇摇头,开始发动车子,准备出发。
这时,出乎他预料的一幕出现了,那个看起来一巴掌打不出三个屁的小个子乡下男人突然跳起来说,乡下人怎么了?乡下人就该被你怀疑?乡下人给钱坐车还要看你的白眼?
司机出乎预料的遭到反击,有点懵了,他把车熄了火,扯下手套,回过头来准备认真地和刷鞋匠吵一架。他说,乡下人怎么了?乡下人了不起?乡下人坐车可以不给钱?看你们那伙子人,上七八个人,投一两个硬币,还有五毛甚至一毛的。我还冤枉你们不成?
刷鞋匠说,别人买不买票我不知道,我投了币买了票,你就不能冤枉我!
车上赶着上班的人们开始鼓噪,司机觉得吵下去没意思,就转身准备继续开车,嘴里却有些不甘地说,你投没投,只有天知道了!
说罢,戴上手套,吹起口哨,准备开车。他的表情激怒了刷鞋匠,刷鞋匠蹭地钻到驾驶台前,一把抢下车钥匙,大叫着,天知道,今天就要让天知道,把钱箱打开,验钱!
司机仿佛是遭到小鸡突然袭击的老鹰,一下子没回过神来。待他反应过来之后,马上恢复了鹰的本色,从工具箱中取出一把铁扳手说,钥匙拿来!要不,老子把你当抢劫犯给收拾了。
刷鞋匠两眼血红地瞪着他说,你今天就是打死我,也要把这事搞清楚!
很快,接到报警的110来了,警察对刷鞋匠说:就算你买了票的,别闹了,行不?
刷鞋匠梗着脖子说:不行!得开箱!
司机扳手握得紧紧的,但当着警察的面又不敢有所作为。急着上班的人都坐别的车去了,只剩下几个不太急的人在车上看热闹。我也在车上,我要看看这件事的最后结果。警察没办法,就对司机说,你就把钱箱打开吧!遇上这犟人了,你还真没办法。
司机说,钱箱贴了封条的,只有公司的财务人员能打开。
警察给公司打了电话,半小时过后,公司一个经理和财务人员赶来了。经理说,这不是瞎胡闹吗?这么一箱钱,你就能认出你那一块?刷鞋匠从口袋里扯出一个牛皮纸做的钱包,里面整整齐齐地排着几张一元面额的钞票。他说,你查,里面保准有一张钱像这些钱一样,左上角有一小块黑胶布。
经理从钱箱里果然找出了一张左上角贴着一小块黑胶布的钱,说,对,是有这么一块。好了,我宣布你是投了币的。
刷鞋匠梗着的脖子一下子软了,他得意地冲司机一扬头说:“听着,是……投……了……的!”声音竟带有几分哽咽
车继续开。我蹭到刷鞋匠旁边坐下,问他,你咋想出这招的。刷鞋匠说,如果你遭怀疑地挨白眼的次数和我一样多的话,你也会想出来的。
你这可是毁损人民币啊!是违法行为!
不碍事,能抠掉,一抠就掉!
刷鞋匠一面说着,一面很认真地抠下一块,给我做示范。
节选自《南方周末》(本文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

渡向大海

黎衍俊

    初识渡船,是在一个初冬。我有急事到乡下找人帮忙,抄捷径,途中得渡江。初次路过,人生地不熟,面对横亘的江水,心里着急。经路人指点,我到江边小平台上挥挥手,一只小船便从对岸箭般漂了过来。艄公察出我的心情,礼貌地对我说:“大哥别急,小心点,渡船载你过江,很快的。”听到体己语,看着满头大汗的艄公,我心中充满感激。

    坐在渡船上,我打量艄公:中等个子,留着短发,面上常带微笑,一身憨厚;穿着短裤,光着膀子,系着腰带,皮肤黝黑得油光可鉴,肌肉壮实如健美运动员。摇桨动作有劲而有节奏,好像在为吹着的口哨打拍。船儿伴着口哨的优美旋律,在江上漂荡……

    上岸时,我问:“多少钱?”艄公说:“随意吧。”我来不及细问,只按艄公的指点往船头的小箩筐中丢点钱,急急忙忙地离开渡船,也忘记感谢一声。

    回来后,我发现渡船在我的脑海里已挥之不去。常梦到,群山之间那段美丽的江面上来回漂荡的一叶小舟。

    一年夏季,我又到渡头来。夜里,江面凉风习习,萤火点点,渡船上,我和艄公长聊。

    “你几岁摆渡的?”“十五岁,是接班。”他说,父亲是这里的摆渡人,始于新中国成立前,从竹排到拥有木船已是几十年。一次晚上摆渡,山洪暴发,渡船颠簸,客人不慎坠入江中,父亲水性很好,但因年老,体力不支,推起客人后已无力上岸,被狂洪卷走了。自己读书成绩很好,曾想靠读书另寻出路,但父亲早去,要维持家计,只好弃学接班。

    “可以排班摆渡,能轻松一些。”我建议。“客人赶路难啊,不能耽误他们。”当我问到为什么不定价时,他笑笑说:“不定价,不讲价,给就领,多少随意,风雨昼夜都一样。”他补充一句:“这是家规。”“你今年多大了?孩子呢?”“五十了。摆渡忙,没时间,姑娘找上门的时候我都四十啦。现在有两个孩子,大孩十岁。”

    艄公和我讲了一宵,讲的都是蓝天白云,清风摇曳,月朗星稀,夜鹤声声,都是寒冬送客时的愉悦,烈日摆渡时的欢欣,急人所急时的快乐,看到客人远去时的幸福。

    此后又多年没再见渡船,再到渡头,艄公不在。渡船已静卧于沙滩一隅。此时,南方的深秋,江水绿如蓝,层层山岭依然苍翠,看不出秋意。江边上,芒花开得正旺,几枝斜入水面,花枝上一鱼翠全神贯注地搜寻着水底,不理会我。江边木屋废墟中站着的雀子,默默地注视着我,兜一圈僻静和寂寞给我,使我坐在渡船上,思绪浮泛,难以平静——韦应物“独怜幽草涧边生”“野渡无人舟自横”的诗句,向我涌来……

    我打量渡船,从船头到船尾,从船舷到船底,发现那斑驳的船体一直有人养护,油刷不久,而且对船体内那双深陷的足印,刷得特别新。船头下两块底板也已换新,好像老人口中重镶上两颗牙。船体外,薄薄的青苔,增添了船的沧桑和硬朗。看得出来,有人总是惦记着渡船,想让它长留人间。

    在我思绪飞驰之时,一只黄狗跳上船来,开始以怀疑的眼光看着我,并向船的四周走了一圈,像在“检查”船体是否“受伤害”。后来靠近我,闻了一闻,便摇起尾巴来,好似已认定我是它久别重逢的“朋友”。它的“亲切与善良”,令我感动。我从行囊中拿出一个面包,撕了一半给它,它不客气地吃掉了,然后在我对面坐下来,也不贪图我手中的另一半,显得十分满足。我想起了,几年前和我在这沙滩上踢球玩的那只狗崽儿,就是它。

    狗来了,主人呢?我猛然省起,抬头四望。看到白云飘飘,江水滔滔,不远处,大桥已横卧,车水马龙……艄公在哪?来了吗?此时,不远处一位少年向江边走来。黄狗马上跑了过去,和他亲热着。我肯定这是狗的主人。于是,我问:“这是你爸爸的吗?”他回答:“嗯。叔叔,你找他吗?”“我们是老朋友,几年不见了,很想念他。”“他到外面打工了,过年才回来。你留个电话吧,叫他打电话给你。”“你会常到这里来吗?”“嗯,爸爸说过,要常来看看船。”

    从他的口里,知道为了养家,培养子女,大桥通车后,艄公停摆,即到外面打工了。

    此时此刻,我回忆起艄公对我说的话:几十年来,几乎与外界隔绝了,也想去见见世面,很想摇着渡船到大海里扑扑浪……如今大桥飞渡,渡船使命已完成,艄公下岗了。他果真渡船到外面的“大海”里扑浪去了。

    告别。回首看着夕阳下的渡船,竟有点难舍。艄公,离开了你的船,在外“行船”的你还好吗?

(选自《人民日报》2016年07月25日24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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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人瑞这样走来

柳鸣九

    ①早在做同事之前,在东四头条的社科院宿舍大院,我和杨绛先生就做过邻居,按“翰林院”(中国社会科学院)不成文的规矩,作为小字辈的我,要按其本名,尊称她“季康先生”。

    ②初见时,季康先生年过半百。精瘦娇小,举止文静轻柔,但整个人极有精神,特别是两道遒劲高挑而又急骤下折的弯眉,显示出一种坚毅刚强的性格。她的衣着从来都整齐利索,即使在家不易碰见来访者敲门的时候。她始终保持着西洋妇女那种特定的“尊重自己,也尊重别人”的习惯。

    ③在公共场合,季康先生从来都是低姿态的,她脸上总是挂着一丝谦逊的微笑。她总是把自己的语言压缩到最少。

    ④在我见到的大家名流中,钱、杨二位先生要算是最为平实,甚至最为谦逊的两位。季康先生虽然有时穿得雍容华贵,神情态度却平和得像邻里阿姨。

    ⑤但这个看似低调谦恭的阿姨,也有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时候,且这个时候出现得无比不合时宜。“文革”之初,他们被造反派揪出来,挂了牌子押上批斗会。可杨季康对“天兵天将”的推推搡搡公然进行了反抗,而且怒目而视。要知道,不少老战士都没有一个敢于如此维护自己被践踏了的尊严的。

    ⑥“文革”后期,钱、杨二位先生尚未获得平反,有家回不了,四处流转。但对于这群甚至未能为他们说句公道话的晚辈,他们以极高的涵养、含蓄内敛且从不显于言辞的方式予以理解、宽容和无私帮助。

    ⑦有一次,我家因额外开支经济上一时告急,杨先生得知后主动支援了我们几百元钱。以后每月都资助我二十元人民币。后来我还获知,研究所里每月不落地从先生那里得到接济的竟有十多个像我们这样的年轻人,且持续了好几年。经历了人生的磨难,却能如此悲悯,如此退让,如此宽厚慈祥,如此菩萨心肠,这是我在“翰林院”所见到的唯一一例。

    ⑧先生施恩于后辈,大部分无法用金钱计算。20世纪80年代初,我访法归来写的两本书准备出版,因考虑到之前有前辈权威的横眉冷对,我特地在前言中恭敬写明“抛砖引玉”。当然,敬赠给钱、杨二位先生,抱的心态自然不同。很快,杨先生回信了,还是一贯的低调谦恭与幽默:“假如你抛出一块小砖,肯定会引来大堆的砖头瓦片,但是珠玉在前,砖就不敢出来了……天气酷热,多多保重……杨绛八月十三日钟书同候。”

    ⑨先生过百岁大寿时,深知先生君子之道的我,自然不敢上门叨扰。当电话里听到老太太爽朗清晰的声音时,我仿佛又回到了三十年前的那个夏天,依然如喝了冰水那样舒心畅快——只是多少也有几分伤感,因为不可能有“钟书同候”了。

【注释】①人瑞,常指百岁以上德高望重的人。

阅读下面的文章,回答后面的问题。

杨绛

    为什么天地这般复杂地把风约束在中间?【A】硬的东西把它挡住,软的东西把它牵挂住,不管它怎样猛烈的吹,吹过遮天的山峰,洒脱缭绕的树林,扫过辽阔的海洋,终逃不到天地之外去。或者为此,风一辈子不能平静,和人的感情一样。

    也许最平静的风,还是拂拂微风。果然纹风不动,不是平静,却是酝酿风暴了。蒸闷的暑天,风重重把天压低了一半,树梢头的小叶子都沉沉垂着,风一丝不动,可是何曾平静呢?【B】风的力量,已经可以预先觉到,好像蹲伏的猛兽,不在睡觉,正要纵身运跳。只有拂拂微风最平静,没有东西去阻挠它,树叶儿由它撩拨,杨柳顺着它弯腰,花儿草儿都随着它俯仰,门里窗里任它出进,轻云附着它浮动,水面被它偎着,也柔和地让它搓揉。随着早晚的温凉、四季的寒暖,一阵微风,像那悠远轻淡的情感,使天地浮现出忧喜不同的颜色。有时候一阵风是这般轻快,这般高兴,顽皮似的一路拍打拨弄。有时候淡淡的带些清愁,有时候润润的带些温柔;有时候亢爽,有时候凄凉。谁说天地无情?它只微微的笑,轻轻的叹息,只许抑制着风拂拂吹动。因为一放松,天地便把持不住。

    假如一股流水,嫌两岸缚束太紧,它只要流、流、流,直流到海,便没了边界,便自由了。风呢,除非把它紧紧收束起来,却没法儿解脱它。放松些,让它吹重些吧;树枝儿便拦住不放,脚下一块石子一棵小草都横着身子伸着臂膀来阻挡。窗嫌小,门嫌狭,都挤不过去。墙把它遮住,房子把它罩着。但是风顾得这些么?沙石不妨带着走,树叶儿可以卷个光,墙可以推倒,房子可以掀翻。再吹重些,树木可以拔掉,山石可以吹塌,可以卷起大浪,把大块土地吞没,可以把房屋城堡一股脑儿扫个干净。听它狂嗥狞笑怒吼哀号一般,愈是阻挡它,愈是发狂一般推撞过去。谁还能管它么?地下的泥沙吹在半天,天上的云压近了地,太阳没了光辉,地上没了颜色,直要把天地捣毁,恢复那不分天地的混沌。

    不过风究竟不能掀翻一角青天,撞将出去。不管怎样猛烈,毕竟闷在小小一个天地中间。吹吧,只能像海底起伏鼓动着的那股力量,掀起一浪,又被压伏下去。风就是这般压在天底下,吹着吹着,只把地面吹起成一片凌乱,自己照旧是不得自由。末了,像盛怒到极点,不能再怒,化成恹恹的烦闷懊恼;像悲哀到极点,转成绵绵幽恨;狂欢到极点,变为凄凉,失望到极点,成了淡漠。风尽情闹到极点,也乏了。不论是严冷的风,蒸热的风,不论是哀号的风,怒叫的风,到末了,渐渐儿微弱下去,剩几声悠长的叹气,便没了声音,好像风都吹完了。

    但是风哪里就吹完了呢。只要听平静的时候,夜晚黄昏,往往有几声低吁,像安命老人,无可奈何地叹息,风究竟还不肯驯伏。或者就为此吧,天地把风这般紧紧地约束着。

 阅读下面的记叙文,回答问题。

一夜能走多远

付体昌

①那年我高考落榜,心情糟糕。我想出去打工,多挣点钱给父母,或许那样能弥补我对他们的愧疚。父亲说,等把地里农活儿忙完再做打算吧。

②麦子收完后,妈妈却病倒了,可家里还有一块地没种上苞米。夜里落了一场透地雨,正是种苞米的良机,第二天中午,我和父亲出发了。

③种子盛在塑料桶里,父亲创坑我放种子,一个坑两粒种子。农历五月毒辣辣的阳光似乎要把昨夜的雨水全部收回,地面热得像蒸笼,我汗流浃背,父亲也直喘粗气。太阳落山的时候我已经筋疲力尽、口干舌燥。我们还有四垄地没种完,种子却用光了。

④我如释重负地对父亲说,正好天要黑了,咱们收工,明天再带种子来吧。父亲没说话,把锄头藏在地头的麦秸垛里,然后就急匆匆回家了。

⑤回到家、我喝了水,舒服地躺在炕上想美美地睡上一觉,却看见父亲又在弄苞米种子。我问不是明天才下种吗?现在准备有什么用?父亲笑着说,这块地今晚必须种完,否则将来会欠收。我觉得不可思议,不就差一宿吗?父亲说,我们打个盹儿,一宿就过去了,但是种下去的种子不睡觉啊,同地块的苞米晚种一宿,产量差别可就大了。

⑥见我半信半疑,父亲指指屋檐下挂的苞米说,你看吧,这些和囤里的都是这块地的收成,前后就差一天,我拿起檐下的苞米穗与囤里的比了比,短三厘米左右!我又拿了几个比较,无一例外,檐下的苞米个头普遍偏小!

⑦原来,去年这片地还没有播种完,突然下了场雨,无法干活,地北头这五垄比其他地块晚种了一天。

⑧我被这个事实惊呆了。父亲说,大片地玉米同时吐蕊秀穗时,晚种的这几垄还未吐蕊,错过了最好的投粉期,所以收成差了许多、没想到,短短一天差别如此明显。

⑨一个黑夜、一个白天对于我们人类只算一个片刻,但是对于生命周期只有70多天的苞米,的确是一个不短的时间。我们看似漫长的人生不也像一粒种子般短暂吗?刚开始就落后别人一步,如不努力追赶,到后来就像檐下的苞米一样……那天傍晚,我和父亲又回到田里,把那片地全部种完,回到家时已经满天星斗。

⑩那年秋天我没有外出打工,而是选择了复读,经过一年的努力,我考上了一个不错的大学。一晃12年过去了,我有了稳定的工作,而与我一样落榜外出打工的几个同学,如今还转在烈日下的工地上辛苦地劳作,经常为讨要工钱而苦恼。

⑪那些装满了理想与希望的种子,短短一夜间,已经吸足了水分,早已迈开了“人生”的脚步。一旦错过,机会永不再来。

现代文阅读Ⅱ;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烛(节选)

安徒生

“再给你一支烛,我的小朋友!”她说道,“你的母亲要坐在那里工作到深夜,她用得着它!”

这家人的小女儿在一边站着。在小女儿听到“到深夜”这几个字的时候,她高兴地说道:“我也要待到深夜!我们有舞会,我会戴上大蝴蝶结的!”

她的脸上多么亮啊!她那么欢乐!没有任何蜡烛的光能比孩子眼里闪出的光更亮!

“见到她这副样子我真幸福!”"油烛想道,“我永远不会忘记,我肯定永远也见不到了!”于是它被搁进篮子,盖起来。小男孩带着它走了。

“现在我去哪儿?”油烛想道,“我要到贫苦人家里去,那里可能连一只铜烛台都没有。而蜡烛要插在银烛台里,看着那些最高贵的人。为最高贵的人照明该是多么美啊!我命中注定是油烛而不是蜡烛!”

油烛来到了穷苦人家。一个寡母带着三个孩子。

“祝福那位善良的夫人!她送给我这些东西。”母亲说道,“这是一支很好的烛!它可以一直燃到深夜。”烛被点燃了。

“呸——呸!”它说道,“她拿来点燃我的火柴,气味刺鼻!在富人家里,是不会用这些来款待蜡烛的!”

那边的蜡烛也都点燃了,烛光射到了街上。这时音乐响了起来。

“那边开始了!”油烛想。它想着那个富有的小姑娘闪亮的面孔,比所有蜡烛都要明亮的面孔。“那个情景我再也看不到了!”

这时,贫苦人家最小的孩子进来了,这是一个小姑娘。她搂着哥哥姐姐的脖子,她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讲,所以必须悄悄地说:“我们今天晚上——想想看!——我们今天晚上吃热土豆!”

她的脸发出幸福的光亮,烛光正射在她的脸上。她脸上露出的欢乐和幸福,和富人家的小姑娘一样。那边的小姑娘说:“我们今天晚上有舞会,我要戴上那个红色的大蝴蝶结!”“吃热土豆也那么重要吗?”油烛想道,“这边的小孩也同样这么高兴!”它打了一个喷嚏,就是说,它啪啪地响了一下。再多的动作,油烛就做不到了。

桌子摆好了,土豆也吃掉了。哦,味道多美呀!真是一顿节日的美餐。然后,每人还分到一只苹果。最小的那个孩子念起了一首小诗。

孩子们都上了床。每人得了一个吻,很快便都睡着了。母亲坐着缝衣,一直缝到了深夜,为了挣钱养活他们和她自己。富人那边烛光闪闪,乐声悠扬。星星照着千家万户,照着富家也照着穷人,同样明亮,同样慈祥。

“这真是一个十分美好的夜晚!”油烛想着,“真不知道蜡烛在银烛台里是不是更舒服一些。要是我在燃尽以前能知道该多好!”

它想到了两个同样幸福的孩子,一个被蜡烛照着,一个被油烛照着!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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