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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实用类文本阅读 题类: 难易度:普通

广东省佛山市南海区2024-2025学年高二上学期语文期中学业水平监测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材料一:

古今中外的思想家、哲学家,对于人的了解,都需要对人性进行理解和把握。对人性论的关注在中国哲学史上较之西方有过之而无不及。举凡于中国哲学稍有了解之人,便能体会人性论在中国哲学史尤其是在儒家思想史上之基础性地位。张岱年曾指出,对于人性论之注重是中国哲学特点之一。故此,古往今来之大哲硕儒无不对此一问题格外关注。

人性论不仅是作为一种思想,而居于中国哲学思想史中的主干地位,并且也是中华民族精神形成的原理、动力。要通过历史文化以了解中华民族之所以为中华民族,这是一个起点,也是一个终点。文化中其他的现象,尤其是宗教、文学、艺术,乃至一般礼俗、人生态度等,只有与此一问题关连在一起时,才能得到比较深刻而正确的解释。基于对人性论在中国思想史上重要地位的认识,徐复观写下了专著《中国人性论史·先秦篇》。在徐复观看来,性善论实际上是儒家人性论的正统和主流。这一传统从孔子,经《中庸》,到孟子始告完成。

关于孔子的人性论,有人根据“克己复礼”的说法将孔子定性为性恶论者。这绝对算是石破天惊的观点,却是最缺乏说服力的观点。“克己复礼”并不意味着孔子认为人性中有恶或者说人性是恶的。人当然会作恶,但是这是否属于人性的范畴,是需要厘清的。孔子当然是主张以礼去约束人们,但是这个礼,“在孔子已转化为人所固有的德性及德性的表征,'复礼’是恢复人所固有的德性以显露人之所以为人的价值”,即便承认“克己复礼”是对人的自然欲望的克制与约束,也不意味着礼是违逆人性的。因为所谓“克己”的主体还是人自己,而不是外在的神、君、师、亲。如果说人性恶,那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克己”的主体意识?孔子所谓“为仁由己”,恰恰可以说明他承认人具有这种“为仁”的人性基础。

为什么说孔子对人性的看法倾向于性善?这是由孔子的仁学思想体系所决定的。徐复观先生对此有过精彩的分析。徐复观先生曾明确提出,孔学即仁学。孔子乃至孔门所追求的、所实践的都是以仁为中心。《论语》一书就是一部“仁书”。这可以说是近代以来学术界的主流看法。徐复观先生反对以“爱人”来诠释和界定仁。他认为仅从爱人的视角来理解仁,是对仁内涵的窄化,把握不到仁的真精神。他解释“天下归仁”时说:“天下归仁,即天下皆被涵融于自己仁德之内,是人在自己生命之内所开辟出的内在世界。而人之所以能开辟出此一内在世界,是因为在人的生命之中,本来就具备此一内在世界(仁),其开辟只在一念之克己,更无须外在的条件,所以接着便说'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所以,“孔子既认定仁乃内在于每一个人的生命之内,则孔子虽未明说仁即是人性,但如前所述,他实际是认为性是善的。在孔子,善的究极便是仁,则亦必实际上认定仁是对于人之所以为人的最根本的规定,亦即认为仁是作为生命根源的人性”。所以,我们可以说“孔子的仁学的确奠定了先秦儒家人性论的总体逻辑构架”。

(摘编自宋立林《隐性的性善论:孔子的人性论再审视》)

材料二:

不可否认,卢梭的哲学继承着西方哲学“认识你自己”的学脉。其《论人类不平等的根源和基础》开卷就说:“我觉得人类的各种知识中最有用而又最不完备的,就是关于‘人’的知识。我敢说,戴尔菲城神庙里唯一碑铭上的那句箴言的意义,比伦理学家们的一切巨著都更为重要、更为深奥。”这里所说的“戴尔菲城神庙里唯一碑铭上的那句箴言”。就是为苏格拉底所特别珍视的“认识你自己”。

但卢梭对于什么是“真正的哲学”的理解,却具有明显的中国特征。在《论科学与艺术》一文的末尾,卢梭写道:“德行啊!你就是纯朴的灵魂的崇高科学,难道非要花那么多的苦心与功夫才能认识你吗?你的原则不就铭刻在每个人的心里吗?要认识你的法则,不是只消返求诸己,并在感情宁静的时候谛听自己良知的声音就够了吗?”——他认为道德的科学不需要花那么多的苦心与功夫才能认识,德行的原则就铭刻在每个人的心里,主张返求诸己,谛听自己良知的声音,并认为这就是真正的哲学。这段话与孟子、陆九渊和王阳明的“良知”说何其相似!

良知先于理性,是因为人性本善:人天生具有恻隐之心,“怜悯心在人类能运用任何思考以前就存在着”。在这一点上,卢梭思想明显地受到孟子的人性本善学说的影响。他宣称,“人生来是善的,种种制度才把人弄恶”,由此来批判社会制度对人的自然状态的扭曲。更重要的是卢梭对性善论的论证方式与孟子的论证方式的一致性,如休斯所指出:“孟子和卢梭的观点中有一个引人注意的巧合:人不光被赋予了理性之外从善的直觉、能力和倾向,并且卢梭的主要论证正是孟子所采用的——也就是人类无法对他同伴们的痛苦和危险袖手旁观。理性的反思可能会揭示伸出援手所带来的利益但施助的冲动往往首先到来。这一点在人对动物和对人时都成立。呵护心中善的萌芽即是‘为人’而放任它们枯死便不足以为人。”

(摘编自许苏民《卢梭与中国哲学》)

(1)、下列对材料相关内容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人性论是中华民族精神形成的原理和动力,相较于西方哲学,它在中国哲学思想史上更受关注。 B、历史文化是理解中华民族的起点和终点,宗教、文学等现象与之关联,才能得到较深刻的解释。 C、徐复观认为,“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意味“仁”内在于每个人生命内,“为仁”不靠外在。 D、卢梭与孟子两者对人性论的看法,不仅在内容上有相通之处,而且在论证方式上也具有一致性。
(2)、根据材料内容,下列说法正确的一项是(        )
A、按徐复观所说,性善论是儒家人性论的正统和主流,这传统源于孟子的性本善学说。 B、卢梭提出德行的原则铭刻在人心,与“人之有是四端也,犹其有四体也”意思不同。 C、卢梭的哲学虽然继承西方哲学“认识你自己”的学脉,但受中国哲学影响更为明显。 D、两则材料都围绕人性论问题展开讨论,既有传统的前后相承,又有思想的中西比较。
(3)、下列选项不符合材料二划线句观点的一项是(    )
A、卢梭:“怜悯心是一种自然的情感……正是这种情感,使我们不加思索地去援救我们所见到的受苦的人。 B、卢梭:“如菲尔的暴君亚历山大……他从来不敢到剧院去看悲剧,因为他害怕人们看见他同剧中的昂朵玛克一起叹息。” C、苏格拉底:“我们是深受道理约束的,一定要慎重考虑我们行事是否正当,如向那些愿意把我放跑的人花钱和致谢……” D、孟子:“所以谓人皆有不忍人之心者:今人乍见孺子将入于井,皆有怵惕恻隐之心。非所以内交于孺子之父母也……”
(4)、材料一第3段中作者是如何驳斥“孔子是性恶论者”这一观点的?请简要概括。
(5)、列夫·托尔斯泰的作品受到卢梭思想的深刻影响,请结合材料二中卢梭的观点对小说《复活》的相关内容进行简要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

中国建筑的“文法”

梁思成

    一个民族的建筑有它自己的构造规则或组合方式,如同语言的“文法”。中国建筑就具有特殊的“文法”。

    我们的祖先在选择了木料之后逐渐了解了木料的特长,创始了骨架结构初步方法——中国系统的“梁架”。这以后他们发现了木料性能上的弱点,当水平的梁枋将重量转移到垂直的立柱时,在交接的地方会产生极强的剪力,那里梁就容易折断,于是他们用许多斗形木块的“斗”和臂形短木的“拱”,将上面的粱枋托住,使它们的重量一层一层递减集中到柱头上来。梁柱间过渡部分的结构减少了剪力,消除了梁折断的危机,这是一种“文法”,而斗、拱、梁、枋、椽、檩、楹柱、棂窗等,就是主要的“语汇”了。

    斗和拱组合而成的组合物,近代叫做“斗拱”。至迟在春秋时代,斗拱已很普遍地应用。它不仅可以承托梁枋,而且可以承托出檐,增加檐向外挑出的宽度。《孟子》里就有“榱题数尺”之句,意思说檐头出去之远。这种结构同时也成为梁间檐下极美的装饰。可能在唐以前,斗拱本身各部已有标准的比例尺度,但要到宋代,我们才确实知道斗拱结构各种标准的规定。全座建筑物中无数构成材料的比例尺度都以一个拱的宽度作度量单位,以它的倍数或分数来计算。宋时把每一构材的做法,把天然材料修整加工到什么程度的曲线,榫卯如何衔接等都规格化了,形成了类似“文法”的规矩。

    中国建筑的“文法”还包括关于砖石、墙壁、门窗、油饰、屋瓦等方面,称作“石作做法”“小木作做法”“彩画作做法”和“瓦作做法”等。

    屋顶属于“瓦作做法”。它是中国建筑中最显著、最重要、庄严无比、美丽无比的一部分,瓦坡的曲面,翼状翘起的檐角,檐前部的“飞椽”和承托出檐的斗拱,给予中国建筑以特殊风格和无可比拟的杰出姿态,这都是内中木构使然,因为坡的曲面和檐的曲线,都是由于结构中的“举架法”的逐渐垒进升高而成。盖顶的瓦,每一种都有它的任务,有一些是结构上必需的部分,略加处理便同时成为优美的瓦饰,如瓦脊、脊吻、重脊、脊兽等。

    油饰本是为保护木材而用的。在这方面中国工匠充分地表现出创造性。他们使用各种颜色在梁枋上作妍丽繁复的彩绘,但主要的却用属于青绿系统的“冷色”而以金为点缀,所谓“青绿点金”。柱和门窗则只用纯色的朱红或黑色的漆料,这样,建筑物直接受光面同檐下阴影中彩绘斑斓的梁枋斗拱,更多了反衬的作用,加强了檐下的艺术效果。

    至于建筑物之间的组合,即对于空间的处理,我们的祖先更是表现了无比的智慧。院落组织是中国建筑在平面上的特征,无论是住宅、官署、寺院、宫廷、商店、作坊,都是由若干主要建筑物,如殿堂、厅舍,加以附属建筑物,如厢耳、廊庑、院门、围墙等周绕联络而成一院,或若干相连的院落,这种庭院,事实上是将一部分户外空间组织到建筑范围以内,这样便适应了居住者对于阳光、空气、花木的自然要求,供给生活上更多方面的使用,增加了建筑的活泼和功能。数千年来,无论贫富,在村镇或城市的房屋没有不是组成院落的。一样,在一个城市部署方面,我们祖国的空间处理同欧洲系统的不同,主要也是在这种庭院的应用上。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当“中式教育”遇上英国土壤

黄培昭

    英国广播公司有关中国老师在英国教学经历的纪录片本周播放了最后一部分,那些接受“中式教育”的英国学生最终在各个科目中得到很好的成绩。不过,这期间引发的各种争议值得人们再度思考。

    中国老师在英国教学过程中遇到的许多尴尬,实际上是在两个文明和两套社会体系坐标下,不同教育理念、思想、模式等发生碰撞后产生的结果。英式教育,大体可称之为“快乐教育”,其推崇的观念在于:教育的艺术,是唤醒孩童天生好奇心并在未来满足它的艺术;而好奇心本身的鲜活及益处,与内心的满足及快乐成正比。笔者曾到英国的一些中小学采访,还参加过家长会,发现学生们笑意盈盈的时候居多,少见眉头紧锁、满脸严肃。

中国乃至东亚的教育,非常重视和强调扎实的基础知识,讲究学生的“勤学苦练”。最常说的就是,“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学校都在这一原则指导下施教,因而基础教育水平极高。学生们吸收了丰富的基本知识,掌握了应试技能,这都是英国学生所缺乏的,英国学生的数学等基础学科水平普遍较差,甚至要低于中国一两个年级。在英国,时常听闻有些学生遇到考试神经紧张,甚至还需要考前心理舒压。看来,快乐也是有代价的。

    不能否认的是,貌似以“玩乐”为主的英式教育,对培养学生思考能力、创新能力、实践能力以及想象力等大有裨益,这也对学生进入高等教育后进行学习、科研潜力的爆发进行了铺垫。笔者发现,英国中小学更注重艺术、文学等课程的设置,而不认为苦练加减乘除等计算技巧很有需求。支撑这一观念的人认为,在计算机广为普及的今天,已没必要再让人脑来做最基本的运算活动。相反,艺术、文学能够启迪人的心智,激发学生们的潜能,唤醒他们心中的审美等,有利于学生的长远发展,使他们进入大学后,在学习能力与职业竞争力等方面,能够后来居上。打个不恰当的比喻,英国教育就是“放养”模式。他们认为若在“圈养”的框架下,学生们中规中矩,束手束脚,虽然营养丰富,但不得不面对未来“单飞”时能力匮乏的窘境。不过,“放养”也是有规矩的。英国教育对学生综合素质的要求并不低:社会实践,各种集训,访学实习,野外生存等,不一而足。这些活动使得学生们从小就接触实践,实现了与社会的对接。

    当然,正像“鞋子合不合脚,自己穿了才知道”,中英教育发端于各自国土,符合本国国情社情。双方教育的着力点和着重点有差异,并不存在教育本身孰优孰劣的问题。如果英国一味照搬中国的教育模式,即便如这次取得了好成绩,但“水土不服”就会引发纪录片中校长那样的抵触情绪;如果把英国教育模式移植到中国,显然也根本行不通。看来,相互借鉴、有机融合,彼此取长补短,逐步填平文化和教育理念的鸿沟,才是应取态度。乐于学习而不“夜郎自大”,不盲目妄议、指摘和贬损对方,才是教育的应有之道。

(摘自2015年08月21日《人民日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庭院无风花自飞

﹣﹣邵雍击壤体的渊源与体式

王利民

    《伊川击壤集》中的诗篇载录了邵雍的思想、学术、志愿、情感与德行,是他的生平经历与人格风范的艺术化反映。从形式与内容方面来看,邵雍所创造的击壤体既确立了文人诗的一种全新的体式规范,又凝聚了北宋时代的理学思潮,是儒门哲理诗的轴心体现。

    击壤体的形成根基于唐宋之际由崇文到尚理的学术变迁、反朴还淳的士风变易和趋于平易朴实的文风走向。四库馆臣在《击壤集提要》中对此有清晰的辨析:“自班固作《咏史》诗,始兆论宗:东方朔作《诫子》诗,始涉理路 . 沿及北宋,鄙唐人之不知道,于是以论理为本,以修词为末,而诗格于是乎大变。此集其尤著者也。北宋自嘉祜以前,事事反朴还淳,其人品率以光明豁达为宗,其文章亦以平实坦易为主,故一时作者,往往衍长庆余风。王禹傅诗所谓‘本与乐天为后进,敢期杜甫是前身’者是也。邵子之诗,其源亦出白居易。而晚年绝意世事,不复以文字为长。意所欲言,自抒胸臆,原脱然于诗法之外。”这是在全面把握中国古代哲理诗发展轨迹和北宋士风、文风的基础上,对《伊川击壤集》所作的归纳。尽管它对哲理诗的形成和演化过程的考察显得粗略而欠准确,但它对邵雍诗歌的体式特征、创作原则的总结平实公允,富有卓识。

    邵雍以哲人身份写作诗歌,着意塑造理学的精神文化结构,自觉充当道德文化的立法者和解释者,而无意于遵循传统诗歌规则。依据传统的诗学规则对他的诗歌作艺术判断只能斫伤击壤体的文化价值和个性价值。清代何一碧在《论诗》诗中吟道:“诗家说理常嫌腐,《击壤》歌谣宜另看。”其另眼相看的应是《伊川击壤集》中有着自然景物刻画、风格清新活泼的诗篇。而这些诗歌往往在感性中寓有理性。在想象和知觉中寓有义理。如邵雍《暮春吟》:“林下居常睡起迟,那堪车马近来稀。春深昼永帘垂地,庭院无风花自飞。”诗人的从容静定气象从春日的大化流行中呈现出来。儒道两家在修身、养心问题上的总体思路是通过否定感性自我来实现精神超越,而邵雍则强调在个体生命的感性存在中实现内在超越。他认为修身是为了形体上求安,养心是为了心灵上求乐,他的《天人吟》说:“身安心乐,乃见天人。”天人合一的安乐境界就是邵雍所追求的道德化境。

    四库馆臣认为击壤体源出于白居易。这是着眼于二者流畅浅近的语言风格而言的。其实,白诗的通俗晓畅,是经过千锤百炼、作了许多艺术加工的结果。这和邵雍直抒胸臆、伫兴而就的创作方式大异其趣。在这个时代,洛阳文人多以白居易为师法对象,但击壤体所体现的理学价值原则、重意识甚于重技巧的创作原则使得它不可能成为白体诗的承流接响。邵雍本人鸟瞰诗史,仅仅标举《诗经》为诗歌典范。他喜爱陶渊明诗文,主要是钦慕陶氏的人格。和陶渊明一样,邵雍的生活和人格紧密地交织在他的诗中。其诗歌风格与生活风格具有高度的一致性,都是深思熟虑后的选择。二者都以平易质朴为特征,都与人为矫饰相悖离。二人的诗都有一定的自传性,都有一种表现自我和得到理解的强烈愿望。由于本人的不断出场,诗人自身成了诗歌观照的主体,家园生活构成了重要的主题。他们那具有自我满足感的隐士形象及其特异的个性,主要是由自己的诗作塑造的。

    朱彝尊《静志居诗话》说:“白沙虽宗《击壤》,源出柴桑。”指出陈献章诗歌与陶诗、邵诗间的前后继承关系,同时也表明了陶诗与邵诗存在同中之异。击壤体有着突出的原创性,其体式固然和《诗经》相去甚远;其浅近的语言和陶诗的简古风格也不相同。其实,邵雍仰幕的是《诗经》的济世精神和陶诗任真自适的意趣,而没有着力追仿《诗经》和陶诗的艺术形式。

(选自2016年12月16日《光明日报》,有删改)

【注】①兆:开始。②理路:道理,理论。③白沙:指明代思想家、诗人陈献章,因陈献章曾在白沙村居住,故人称白沙先生。④柴桑:古地名,是陶渊明的故里,后人便以“柴桑”代指陶渊明。

阅读下面的文段,完成文后各题。

    意境是山水画的灵魂,意境就是景与情的结合。山水画不是地理、自然环境的说明和图解,它当然包括自然地理的准确性,但更重要的还是表现人对自然的思想感情,见景生情,景情结合。如果片面追求自然,花、鸟都会成为死的标本,画风景也缺乏情趣,没有画意,感动不了自己,更感动不了别人。古诗里往往有很好的意境,如李白的《送孟浩然之广陵》:“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这四句诗完全描写自然的景象,却使人深深体会到诗人深厚的友情。古人说“缘物寄情”,写景就是写情。诗画有了意境,就有了灵魂。

    山水画意境的产生,有赖于思想感情。而思想感情的产生,又与对客观事物认识的深度有关。要深入全面地认识对象,必须身临其境,长期观察。齐白石画虾,就是在长期观察中,在不断表现的过程中,对虾的认识才逐渐深入了,也只有对事物的认识全面了,达到“全马在胸”“胸有成竹”“白纸对青天”“造化在手”的程度,才能把握对象的精神实质,赋予对象以生命。对客观对象不熟悉或不太熟悉,就一定画不出好画。写景就是为了写情,这一点,在中国优秀诗人和画家心里是很明确的。无论写诗还是作画,都要求站得高于现实,这样来观察、认识现实,才可能全面深入。毛泽东《沁园春·雪》开头两句“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就充分体现了诗人胸怀和思想的高度境界。山水画不强调“光”,而是注重表现长期观察的结果。拿画松树来说,在山水画家看来,早晨八点钟或中午十二点,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表现松树的精神实质。像五代画家荆浩在太行山上画松树,朝朝暮暮长期观察,画松“凡数万本,始得其真”。一位画家出外写生,两个礼拜就画了一百多张,这当然只能浮光掠影,不可能深刻认识对象,更不可能创造意境。一棵树、一座山,观其精神实质,经过画家思想感情的夸张渲染,意境会更加鲜明,木然地画画是画不出好画的。一个山水画家对所描绘的景物,一定要有强烈的、真挚的、朴素的感情,有的画家没有深刻感受,没有表达自己亲身感受的强烈愿望,总是重复别人的,就不会有意境的独创性。

    画画要有意境,否则力量无处使,但是有了意境还不够,还要有意匠;意匠即表现方法、表现手段,简单地说,就是加工手段。齐白石有一印章“老齐手段”,说明他的画是很讲究意匠的。意境和意匠是山水画的两个关键,有了意境,没有意匠,意境也就落了空。杜甫说“意匠惨淡经营中”,又说“语不惊人死不休”。诗人、画家为了把自己的感受传达给别人,一定要苦心经营意匠,才能找到打动人心的艺术语言。

(摘编自李可染《山水画的意境》,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游民文化

    儒家认为周代实行的是井田制,在这种制度下,田有常制,民有定居,各安其业。井田制如果被败坏,农民、手工业者或商贾脱离了原来的定居点与相应的职业或劳动对象――土地,这些人便成了游民。但儒家承认社会分工和人们职业的多样化,有事可干就不是游民。而先秦法家只承认耕战的作用,认为只有务农为本,老百姓以其他事情谋生都是“游食”,也就是游民。自武帝而起,历代所实行的都是“外儒内法”,因此把不务农的人们视为游食或游民的看法几乎支配整个封建社会的主导舆论,直到明太祖朱元璋还说:“若有不务耕种,专事末作者,是为游民,则逮捕之。”到了清代,统治者所理解的“游民”实际上是游民中的腐败分子,他们脱离了正常的劳动,完全以不正当的手段牟取衣食,坑蒙拐骗,欺压百姓,成为危害一方的败类。他们不仅为官方所不容,而且遭到普通平民百姓的厌恶。

    如果不从游民的思想倾向、道德品质,或者生活来源、生活状况(即所谓经济地位)来确定其身份,而是从这些人在其所处的社会结构中的地位出发,中国封建社会中的“游民”应该指那些脱离了当时社会秩序(主要是宗法秩序)的人们,其重要的特点就在于“游”。他们缺少稳定的谋生手段,居处也不固定,大多数人在城市乡镇之间游动。游民意识的最大特点是反社会,缺少执著的理想,没有固定的价值观。这种类型的游民虽然在进入文明社会之后就存在,但是只有在宋代和宋代以后才大量出现,形成具有社会影响力的群体。流氓地痞不过是游民中的腐败分子,他们在游民之中也属于少数。另外,由于天灾人祸导致整个家庭或宗族作大规模的迁移而脱离自己土地的农民,是流民而不是游民。

    宋代文化教育相对普及,有文化的人与唐代比大大增加,而社会(特别是官场)对他们的吸纳能力有限,于是一部分具有一般文化的知识分子被抛到游民的队伍之中;元代由于蒙古人掌权,统治集团汉文化水平极低,数度停止科举考试使得更多的文人士大夫堕入游民的队伍。许许多多的文人从事过去为他们所不齿的通俗文学的创作,这是宋代以前所不曾有的文化现象。因为最早的通俗文艺作品是江湖艺人们创作的,所以在早期通俗小说和戏曲中便带有抹不掉的游民生活的痕迹,并或多或少地反映了游民对生活和历史的理解。

    宋代和宋代以后的社会风气是崇文抑武,普通的老百姓对于战争武备很陌生(宋以前实行兵农合一的府兵制时一般农民也都接受作战训练)。因此,走投无路的人们一旦铤而走险,那些具有小市民意识的通俗文学作品便给他们以鼓舞和力量,甚至成为指导他们战斗生涯的百科全书。因此我们可以看到下层社会人们从事武装反抗统治阶级活动时戏剧化、小说化的独特情景。如天地会的组织模仿《水浒传》《三国演义》等小说;义和团的斗争生活模仿通俗戏曲等等。同时,作品中游民们的冒险生涯与传奇般的经历对于听众或观众来说是引人入胜的审美对象,能引起他们的普遍关注。特别是对于生活平庸单调的人们或缺少生活经验的年轻人更是如此。实际上,通俗文艺作品的发展与繁荣,与游民、游民文化有着密切的关系。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中国古代诗歌中的“钟声”意象

    中国古人写“钟声”的诗句很多,其中有很多脍炙人口的佳句,如杜甫的“晨钟云外湿”、张继的“夜半钟声到客船”等。在这些诗句中,“钟声”以其自身特有的存在方式,构成中国古典诗学一个饶有兴味的审美意象。

    钟声从一开始就与人类的文化活动有密切的关系。黑格尔说:“塔楼上的钟塔是专门为宗教仪式而设的,这种依稀隐约的庄严的声响,能感发人的心灵深处……”在欧洲,钟声所传达的缥缈、崇高、严静的宗教意味,是自始至终贯穿下来的。

    在中国,有关记载中,钟声大体可分为两类。一类是纯粹的宗教仪式中的钟声,这种宗教音乐带给人的心理感受是恐惧、松弛和宗教性迷醉。另一类是与古代庆典活动相关的钟声,多用来助兴,表达一种阔大、热烈的气氛,如《诗经·关雎》中的“钟鼓乐之”。后来这类钟声又演变成显示身份地位的象征信号,如王勃《滕王阁序》的“闾阎扑地,钟鸣鼎食之家”。后一层意义的钟声,逐渐具有了较丰富的审美属性。

    但这些都还不全是古典诗学中那种发人深省、令人超升、使人有所领悟的“钟声”意象。它的生成还有一个更为直接、也更为深层的原因,这就是:钟声昭示着时间。

    无论中西,钟声都与时间有特殊的关系,或者说,钟声常给时间一种特殊的内涵。在西方基督教的生命观里,钟声能提醒人类生命的短暂和上帝的永恒,这就是西方哲学家所感悟的钟声所暗示的“精神时间”。在中国古代,钟声也有自己独特的文化积淀成分。

    在中国文化里,钟鸣常与桑榆之年等特定意象连用,表达对时光消逝的感觉和对生命的领悟。尤其在佛教东渡,带给中国传统思想以“空”的观念后,寺院的钟声被赋予了一切皆空的佛教思想,从而逐渐变成人们反省、忏悔、探视内心和领悟生存的象征。钟声作为一种信号,它展示出生命在时光中消耗、磨损的程度,从心灵深处提醒人们:夕阳西下或早晨到来,旧的结束或新的开始,以及“我们向何处去”或“何处是归程”等。钟声又常与年华已逝、风尘碌碌的惆怅心情联系在一起,其缥缈而又严静的音律也最易把精疲力竭的生灵,引入宗教的虚幻精神境界。

    在西方,对“钟声”意象最为关注和凝神思考的当推德国哲学家马丁·海德格尔。他晚年一直思考用“诗”去追寻在现代社会中“隐去”的上帝。他认为,对诗来说,重要的是“说出”(蕴含)“精神能量”。这蕴含的精神能量,被他比喻为“沉寂的钟声”。中国人真正悟出这“沉寂的钟声”的悠长意味的,则应首推唐代诗佛王维。他的《过香积寺》诗云:“不知香积寺,数里入云峰。古木无人径,深山何处钟。”“谷口疏钟动,渔樵唯觉稀。悠然远山暮,独向白云归。”这些可以说是古典诗学中“钟声”意象的最佳表现。它充满了一种真正经心灵领悟、体验到的佛教所说的“空寂”,具有那种令人大悟的“精神能量”和很高的审美价值。与海德格尔“沉寂的钟声”不同的是,它不是召唤人们皈依上帝,而是皈依佛家宣扬的空寂的世界本原。在古典诗学中还有一种召唤,它不是召唤人们走向“空寂”,而是召唤人们回归自然,如唐人于良史云:“南望鸣钟处,楼台深翠微。”钟声借助它积淀在人类心灵深处的宗教情感,往往能一举将人从现实世界引入虚幻王国。这对那些在现实世界中遭受挫折、困顿的人们来说,尤其如此,如常建的“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万籁此俱寂,但余钟磬音”。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钟声”已部分失去佛教内容,而成为一种特定的审美意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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