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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锁定)2016-2017学年山东省枣庄第九中学高三寒假作业自测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游民文化

    儒家认为周代实行的是井田制,在这种制度下,田有常制,民有定居,各安其业。井田制如果被败坏,农民、手工业者或商贾脱离了原来的定居点与相应的职业或劳动对象――土地,这些人便成了游民。但儒家承认社会分工和人们职业的多样化,有事可干就不是游民。而先秦法家只承认耕战的作用,认为只有务农为本,老百姓以其他事情谋生都是“游食”,也就是游民。自武帝而起,历代所实行的都是“外儒内法”,因此把不务农的人们视为游食或游民的看法几乎支配整个封建社会的主导舆论,直到明太祖朱元璋还说:“若有不务耕种,专事末作者,是为游民,则逮捕之。”到了清代,统治者所理解的“游民”实际上是游民中的腐败分子,他们脱离了正常的劳动,完全以不正当的手段牟取衣食,坑蒙拐骗,欺压百姓,成为危害一方的败类。他们不仅为官方所不容,而且遭到普通平民百姓的厌恶。

    如果不从游民的思想倾向、道德品质,或者生活来源、生活状况(即所谓经济地位)来确定其身份,而是从这些人在其所处的社会结构中的地位出发,中国封建社会中的“游民”应该指那些脱离了当时社会秩序(主要是宗法秩序)的人们,其重要的特点就在于“游”。他们缺少稳定的谋生手段,居处也不固定,大多数人在城市乡镇之间游动。游民意识的最大特点是反社会,缺少执著的理想,没有固定的价值观。这种类型的游民虽然在进入文明社会之后就存在,但是只有在宋代和宋代以后才大量出现,形成具有社会影响力的群体。流氓地痞不过是游民中的腐败分子,他们在游民之中也属于少数。另外,由于天灾人祸导致整个家庭或宗族作大规模的迁移而脱离自己土地的农民,是流民而不是游民。

    宋代文化教育相对普及,有文化的人与唐代比大大增加,而社会(特别是官场)对他们的吸纳能力有限,于是一部分具有一般文化的知识分子被抛到游民的队伍之中;元代由于蒙古人掌权,统治集团汉文化水平极低,数度停止科举考试使得更多的文人士大夫堕入游民的队伍。许许多多的文人从事过去为他们所不齿的通俗文学的创作,这是宋代以前所不曾有的文化现象。因为最早的通俗文艺作品是江湖艺人们创作的,所以在早期通俗小说和戏曲中便带有抹不掉的游民生活的痕迹,并或多或少地反映了游民对生活和历史的理解。

    宋代和宋代以后的社会风气是崇文抑武,普通的老百姓对于战争武备很陌生(宋以前实行兵农合一的府兵制时一般农民也都接受作战训练)。因此,走投无路的人们一旦铤而走险,那些具有小市民意识的通俗文学作品便给他们以鼓舞和力量,甚至成为指导他们战斗生涯的百科全书。因此我们可以看到下层社会人们从事武装反抗统治阶级活动时戏剧化、小说化的独特情景。如天地会的组织模仿《水浒传》《三国演义》等小说;义和团的斗争生活模仿通俗戏曲等等。同时,作品中游民们的冒险生涯与传奇般的经历对于听众或观众来说是引人入胜的审美对象,能引起他们的普遍关注。特别是对于生活平庸单调的人们或缺少生活经验的年轻人更是如此。实际上,通俗文艺作品的发展与繁荣,与游民、游民文化有着密切的关系。

(1)、下列说法,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儒家认为如果井田制被破坏,脱离了原来的定居点与相应的职业或劳动对象——土地,并且无事可干的人就是游民。 B、先秦法家只承认耕战的作用,认为以务农以外其他事情谋生的老百姓都是游民,因此为了赢得社会认同,老百姓只能选择务农。 C、历朝历代对游民的判断标准都是完全不相同的,例如清代统治者所理解的“游民”涵盖的范围就比前代要狭窄一些。 D、清代统治者眼中的“游民”实际上是游民中的腐败分子,他们危害一方,为官方所不容,更遭到普通平民百姓的厌恶。
(2)、下列说法,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中国封建社会中的“游民”应该指那些脱离了当时社会秩序(主要是宗法秩序)的人们,“游”是他们最重要的特点。 B、游民的最大特点是反社会,缺少执著的理想,没有固定的价值观,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在城市乡镇之间游动。 C、尽管具体原因不同,但宋元两代都有一些有文化有知识的人加入到游民的队伍中,并从事起了通俗文学的创作。 D、天地会和义和团的例子证明,通俗文学作品可以成为指导人们战斗生涯的百科全书,并且可以指导得非常出色。
(3)、以下对文章内容的推断,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流民与游民不是同一概念,共同特点是他们都离开了原先的定居点,但流民在流动过程中未脱离整个家庭或宗族。 B、许许多多的文人从事过去为他们所不齿的通俗文学的创作,这是到了宋代才有的一种文化现象。 C、因为江湖艺人创作出了最早的通俗文艺作品,所以要了解游民对生活和历史的理解,就一定要阅读早期通俗小说和戏曲。 D、宋代和宋代以后崇文抑武的社会风气对通俗文艺作品的发展与繁荣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古罗马与汉长安

    从公元前三世纪开始,汉帝国崛起于亚洲东部,而古罗马也在欧洲逐渐走向繁荣。但是长安和罗马有着很不相同的城市发展脉络。长安是平地起城,其选址经过缜密论证,考虑的是管辖辽阔疆域的安全需要,代表的是整个国家和整个民族的根本利益,“先政治军事,后经济文化”的脉络十分清楚。对比之下,罗马城是自然形成的都城,早在公元前753年就已建城,早已有相当的经济文化基础,在经历了漫长的发展过程后终于变成了古罗马之都,并在帝国之初达到全盛,其发展脉络刚好与长安相反。

    因为城市发展脉络的不同,他们的文化发展脉络也不同。长安文化在很短的时间里依靠强大的国家力量快速崛起,而罗马文化则是继承了希腊文化甚至埃及文化发展而来,发展过程有几百年之久。

    长安文化带有浓厚的伦理道德色彩,这是由居于统治地位的儒家思想决定的。但是长安文化又有包容和吸纳的一面,其他思想流派只要和最高统治者意愿相合,就能得到快速发展。在这种情况下,长安文化以周秦文化为基础,广泛吸取了楚文化、齐鲁文化、燕赵文化、吴越文化甚至少数民族文化及域外文化的成分,从而形成自己博大精深的文化特色。它既代表了本国甚至本大洲文化的最高水平,又带动了周围广大区域内的文明进程,而且它还促成了世界最大的单一民族——汉族正式形成。

    长安文化作为一种集大成的新兴文化,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愿意探求和吸纳其他文化来充实自己。张骞在西方人之前最早开通举世闻名的“丝绸之路”就是中国人对自己以外世界的一次大探求。汉武帝封张骞为博望侯,“博望”二字恰如其分地道出了长安文化的探求性。

    罗马文化中没有一支像儒家思想那样独大的至尊核心,奥古斯都称帝,但共和思想和法则依然深入人心,即使是逐渐兴起的基督教文化也没有改变罗马文化多元的特质。罗马帝国广阔疆域内,大大小小的诸多城市都被允许按照首都的模式去建设和发展,而在中国,地方城市的建设是不能同首都平起平坐的,同时罗马城中众多的公共活动场所也是长安城中不可能有的。只是到公元392年,基督教才发展为罗马帝国的国教,成为至尊一元的宗教文化,但这时距罗马帝国的解体已只有几年时间了。

    长安文化和罗马文化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非宗教性。长安文化中有多神信仰的倾向,但是按照儒家“敬鬼神而远之”的理念,长安文化中的宗教元素始终没有上升到主导地位,而儒家的“仁爱”思想使长安文化洋溢着强烈的人文精神。在这种人文精神的推动下诞生的《史记》影响了一代又一代中国人的精神世界,也影响了中国文化的发展。罗马文化继承了古希腊开明而松散的多神信仰,充满科学探索精神和人文精神。这种强烈的人文精神在蛰伏数百年后又成为文艺复兴能在意大利发端的历史渊源。罗马帝国晚期,基督教逐渐强大,罗马甚至成为基督教教廷所在地,这与宽容而多元的罗马文化背道而驰。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诗歌起源的探讨同艺术起源的探讨一样,曾困扰着一代又一代的学者。时至今日,用思维与文化的眼光重新考虑这一课题,似可区分出诗歌的二重起源——圣诗与俗诗,分别加以探讨,可以避免许多纠缠不清的死结,使问题逐步明朗化。

    简单地讲,圣诗指服务于宗教信仰和礼仪活动的诗歌唱词,如祭祀歌词、咒词、祝祷之词、招魂曲词等等。圣诗起源较早,当与人类法术思想的成熟和语言的发生同步。各大文明初始时期被各种宗教奉为“经”的诗歌作品,如古印度《吠陀》和《薄伽梵歌》、古伊朗的《阿维斯塔》、希伯来《圣经》中的诗篇、古埃及的《阿维斯塔》中的诗作、苏美尔和巴比伦文明中的颂神诗与创世史诗《艾努玛·艾利什》、古希腊文明中大部失传了的诗体启示录等,便都是因及时见诸文字记载而保存至今的圣诗。俗诗是相对圣诗而言的,泛指一切与宗教信仰并无直接关联的民间歌谣、韵语唱词等。俗诗的起源从理论上讲,当与圣诗不相上下,同样以人类语言能力的发生为前提。但由于二者在初民意识形态中的重要性及地位大不相同,所以早期的俗诗大都因为无法及时记录为文字而湮没无闻了。《诗经》中的“颂”与“风”,大致相当于这里所说的“圣诗”与“俗诗”,而“雅”则介乎二者之间。

    圣诗与俗诗虽同样古老,但其内容和形式却各具特色,相互之间既有影响作用,又明显地属于不同的思维和文化的产物。圣诗的溯源研究实际上必然属于宗教文化的范畴。俗诗的根源则在于世俗文化,尤其是民间的文化。随着从原始到文明的演进,许多本来作为宗教信仰对象的圣诗逐渐向世俗化方向转变,也就是从固定于仪式场合演唱的歌诗向非信仰的、文学性的说唱诗转变。我国境内许多少数民族现存的具有史诗性质的作品——以创世神话和祖先事迹为主题的长叙事诗,似可看作由仪式性的圣诗脱胎而来的产物,但它们同世俗的抒情歌诗并不同源。安德鲁·兰的看法是,应区分民歌与史诗的不同来源,他说:“民歌有长时期和普遍的流传是可以证明的;这些歌,是从民众嘴里和心里出来的,同那些艺术诗,由于贵族为得到一种只有他们能有的那种史诗而生的,可以说是正相反。”

    按照这种看法,民歌出自民间,反映的是民众的世俗心声;史诗出自贵族,是个人性诗作的滥觞。如果参考当代人类学和民俗学的研究成果,我们可以进一步确认,安德鲁·兰所区分的两类源头实际上正是“圣”与“俗”的区别。与史诗相对的民歌或歌谣之所以具有充分的世俗特性,是因为它们出自远离宗教圣事的民间下层阶级。所谓“饥者歌其食,劳者歌其事”,说的正是下层民歌创作的情况,与“美盛德”的宗教诗和史诗显然大异其趣。

(摘编自叶舒宪《诗经的文化阐释:中国诗歌的发生研究》)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一个国家的发展史也就是这个国家国民的读书史。鉴于官员在国家机器中扮演的角色和发挥的作用,他们对于读书和从政二者关系的态度直接决定着一个国家的官场风气,影响着一个国家的社会风尚。

    在中国古代,官员读书是持续性的普遍性的历史现象,也是官场的显性规则。中国封建社会官本位色彩非常浓郁,实现个人价值的唯一途径就是入仕为官。因此,读书成为古代文人士子“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不二选择。这些文人士子秉承儒家“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的人生价值理想,经过儒师的悉心调教和官场的耳濡目染,入仕时大都谙熟治乱兴衰之道,知晓为人处世之理,成为一名合格的朝廷命官。但有一点必须承认,文人士子们通过经年累月的读书,不仅蓄积了丰赡学养,而且提升了高迈人格,换言之,读书造就了称职的官员,而官员继续读书则成就了更大事业。

    众所周知,在漫长的封建社会,“学而优则仕”,也就是说只有经过漫长苦读且深入传统文化肌理的人,才能通过严苛的科举考试,才能在官场里登堂入室。因而,但凡具有读书天赋、家境又允许的学子,大都养成了读书习惯,为官之后依然读经诵史,赋诗作文,以此颐养性情、陶冶操守、净化心际、提升境界。另外,凡是国盛民阜、天下太平的朝代必然是推崇文化和学术的朝代,此时考核检验官吏的准绳,不仅要看其政绩大小,也要看其文化修养的高低。

    中国古代官员把读书和从政合二为一,与中国古代政治制度设计有一定关系。秦汉统治者将偃武修文、重用儒生作为制度建设的重要内容,到了隋唐逐步建立并完善科举制度。科举制度是封建统治者选人用人的主要途径,它把考查文人学子对古典文化知识的记忆、理解和文字的组织能力,作为公开选拔官员的基本依据,所以不读书者不能入仕为官。士子们一旦通过科举考试入朝为官,恪守“立德立功立言”的人生目标,在读书为文方面更加勤勉笃毅,成为为官和为文两方面的典范,他们既是垂范后世的出色政治家,又是名留青史的杰出文学家。当然,喜欢读书与做个好官并不一定成正比,例如清朝大贪官和珅就是一个饱读诗书的文人。不过,虽说喜欢读书不全是好官,但赃官劣官则大多是不喜欢读书的草包,因为此类官员的兴致根本不在读书上,而是钟情于那些污七八糟的东西。

    读书与做官也构成中国文人士子复杂性格和模糊意绪的两面心态。在他们留下浩如烟海的文字典籍的同时,也演绎着一幕幕数不清看不完的人生悲喜剧。例如北宋寇准被罢免丞相之职后,以刑部尚书知陕州,蜀帅张咏返京述职时路经陕州,寇准以东道主身份表达情谊,临别时寇准低声咨询张咏:“何以教准?”张咏只说了一句话:“《霍光传》不可不读也。”寇准不解其意,立即命手下找来《后汉书》阅读,读至“不学无术”四字,笑着说:“此张公谓我矣。”由此推知,即使官居高位,但长期不读书不学习也会贻误国事、害人害己。当然,任何事物都要辩证地审视。读书著文在历史上也是最具风险的事,从司马迁因说真话而罹受宫刑,到明清两朝大兴文字狱使众多官吏丢掉性命,直至“文化大革命”导致万马齐喑,使今人感到在官场上读书立言绝非易事。其实,读书立言的本质并没有什么玄妙,无非就是坚持真理,发现真理,给今世和后人留下一点精神财富,而这却不是修身养性或单凭勇气就能够做到的。

(摘编自栾凤廷、刘金祥《中国古代官员的读书与从政》)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司马迁与班固

    司马迁作《史记》,完成于汉武帝末年。班固作《汉书》,书未成而作者因与外戚窦宪的关系,死于狱中,事在汉和帝永元四年(公元92年)。一属西汉,一属东汉,相去公元元年各约90年。今日看来,这两部书好像联袂而出。其实它们间隔了大约180年,等于我们现在距离清嘉庆朝的时间。

    《史记》为私人著作,《汉书》则经皇帝看过,有国史的色彩。司马迁自称“成一家之言”和“藏之名山”,已和班固作书的宗旨不同。况且《史记》是通史,《汉书》是断代史。两位史家的个性癖好不同,这也使他们在取材行文之间,有相当的出入。在公元前90年和公元90年,中国的史家和思想家所处的社会环境已有大幅度的变化。其中一个关键在于,汉武帝用董仲舒之建议,罢斥百家,独尊儒术。我们在这里要特别指出的是,董仲舒之尊儒,并不是以尊儒为目的,而是为了树立一种统一帝国的正统思想,他坦白地承认提倡学术,旨在支持当时政权。武帝之置五经博士、立学校之官、策贤良,都根据此宗旨着眼,从此中国庞大的文官集团,有了他们施政的正统逻辑。司马迁和董仲舒同时代,他读书不受这种政策的影响。而到了班固生活的年代,“正规的”儒家思想已有一百多年的基础。

    司马迁和班固一样,自称是周公和孔子的信徒。可是今日我们一打开《史记》,随意翻阅三五处,即可以体会到作者带着一种浪漫主义和个人主义的作风,爽快淋漓,不拘形迹,无腐儒气息。他自称“少负不羁之才,长无乡曲之誉”,应当是一种真实的写照。他所崇奉的“士为知己用,女为悦己容”也可以说是源于儒家道德,可是这立场就已经和经过正统限制的所谓儒家不同了。

    《史记》里写荆轲和高渐离饮酒击筑,又歌又泣,旁若无人,已近于董仲舒所说的“邪辟”。并且项羽是汉高祖刘邦的死对头,而《史记》里的《项羽本纪》排列在《高祖本纪》之前(若在后代必称“项酋”“伪楚”,而“本纪”只能降格为“载记”)。文中又把项羽写成一个虽暴躁却又浑憨可爱的角色,其英雄末路,令人怜惜。与之相较,刘邦反像一个伪君子。

    《史记》除了《刺客列传》之外,还有《滑稽列传》《日者列传》和《龟策列传》,可谓涉及九流三教,有呈现整个社会之剖面的样子。班固书里虽有《东方朔传》,却不再缕列非正派或下流的文化资料。

    也因其如此,司马迁就受到班固的指责。《汉书》里就有《司马迁传》,内中批评他“又其是非颇缪于圣人,论大道则先黄老而后六经,序游侠则退处士而进奸雄,述货殖则崇势利而羞贱贫,此其所蔽也”。

    这些地方还不足以表现班固的正统思想,最使我们看出他的作品在历史上是属于“罢斥百家,独尊儒术”之后的产物的,乃是《汉书》卷二十《古今人表》。这表里列有1931位古代名人,包括传奇中的人物如女娲氏、有巢氏,《论语》中有名的孔门弟子,《春秋》中的国君等,至秦亡为止。由作者“显善昭恶”的原则按上上至下下区分为三等九则。内中得“上上圣人”者十四人,包括三皇五帝,以周公、孔子殿后。仲尼之外即再无圣人,孟子也只与颜渊、管仲同属“上中仁人”。老子与商鞅、申子、墨翟、韩非都属“中上”,与孙膑、白起一流。刺客荆轲则为“中中”,和孟尝君、吕不韦同品。而“下下愚人”里既有蚩尤、共工、三苗,也有倾国倾城的褒姒和妲己。秦始皇虽焚书坑儒,班固只贬之为“中下”,因为他下面还有二世胡亥列入“下中”,宦官赵高列入“下下”。

    因此,我们也可以推想出世俗观念中儒家的拘泥,并不一定是孔子和他门徒的真性格。那些呆板多方面的样子,还是后人所造,其目的在维持文官集团的紧凑。总算还是中国读书人的运气好,得有太史公司马迁在兰台令班固之前写作,否则没有《史记》,径由《汉书》开二十三史之端,中国史学的传统,必更趋向“文以载道”的方针,更缺乏“百家殊方”的真实性和生动活泼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习家池的修禊习俗

刘克勤

    修禊,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精粹。东汉应劭《风俗通义·祀典》说:“禊者,洁也。谨按《周礼》男巫掌望祀,旁招以茅,女巫掌岁时以祓除衅浴。”但从《诗经·溱洧》来看,修禊由纯祭祀活动逐步演变为带有节日性的活动。三月桃花盛开,百花馥郁,河水荡漾,水盈碧泛,阳光明媚的时候,郑国的青年男女到溱洧两水上沐浴,以洁身除秽邪之气,临别互赠花草。《韩诗》载:“郑俗,三月上巳,之溱、洧之上,招魂续魄。秉兰草,拂不祥。”这应该就是修禊的前身。

    但是到了两汉,修禊的形式发生了变化。其神秘繁复的色彩减少了很多,祭祀只是象征性的,在水曲隈处喝酒吟诗成了主要内容,成为一种官民同乐的高雅有趣的节日活动。到了宋代其内容已经是根据喜好随意增减了。文人雅士多曲水流觞,临河赋诗歌咏。一般民众则游春踏青,赏览春光。

    史上最著名的一次修禊集会是东晋永和九年(公元353年),王羲之父子、谢安、孙绰等共41人在山阴(今绍兴)兰亭举行的。贤士名流分列两岸,参差坐于茂林修竹中,曲水赋诗,纵酒狂欢。王羲之作《兰亭集序》,成为天下第一行书。但影响巨大波及全国的修禊活动是清康乾年间扬州瘦西湖畔的三次“红桥修禊”,主持者皆为名士,参加者近万,规模空前,成为中国诗歌史上的盛举。其方式是在洗濯后,列坐水畔,随水流羽杯,举觞吃酒,吟诗作词。

    襄阳也是一个有修禊传统的地方,而习家池就是主要的修禊地点。《湖广通志·襄阳府》载:“县东十里,有白马泉,晋习凿齿居焉,因名习家池。”宋祝穆撰《方舆胜览·襄阳府》载:“每年三月三日,刺史禊饮于此。”六朝时的《荆楚岁时记》云:“三月三日,四民并出水滨,为流杯曲水之饮,取黍曲菜汁和蜜为饵,以厌时气。”

    襄阳习家池修禊习俗极可能源于东汉。但是,从东汉到隋没有文字记录。发现最早的修禊诗文是孟浩然《襄阳公宅饮》诗:“窈窕夕阳佳,丰茸春色好。欲觅淹留处,无过狭斜道。绮席卷龙须,香杯浮玛瑙。北林积修树,南池生别岛。”“北林积修树,南池生别岛”写修禊之时,习家池风景无限。“绮席卷龙须,香杯浮玛瑙”则写禊饮者的神态和曲水流觞的场景。

    记载比较详尽的一次习家池修禊是清道光五年(1866),习家池改扩建及灌溉工程完成,应官民要求,太守周凯亲自主持了这次庆祝落成暨修禊活动。是日,习家池松簧交翠,桃柳夹岸,泉涌石洑,潺湲邅回,七十多位嘉宾、耆旧、士人、幕僚列坐池滨。曲水流觞,大家各赋诗一首。可惜这些诗今日未能目见。从周凯其它诗中我们约略可见,“盈盈水一泓,清浅鉴毛发”“胜事不可追,兰亭久消歇”“烹泉坐池上,默默问残碣”,便勾勒出当时的情景。这次修禊,成为襄阳历史上传为美谈的盛事。

    孟浩然诗曰:“山水观形胜,襄阳美会稽”。襄阳,胜迹如林,修禊之事为何独情于习家池?习家池亦称高阳池,乃东汉初襄阳侯习郁所修建,为中国私家园林鼻祖。此处藏气聚风,名士辈出,为文人骚客垂青偏爱。高僧曾在此“弥天”,孟浩然有涧南居;李太白且醉池上亭,杜工部清思汉水上;李商隐曾共山翁把酒时,皮日休十宿高阳忘却回;白居易赋诗借良驹,欧阳修《醉翁亭记》续新词。习家池为文人雅士提供了最好的山水环境。他们的逸志闲情,往往在乐山爱水中,托酒而出。“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故习家池有“醉酒诗千篇”美誉也。

    习家池修禊,在乎山、在乎水、在乎酒、在乎意境矣!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书法是艺术,国学是学问,研究书法的学问是书学,把书法当成国学,与把传统文化当成国学如出一辙。书法是传统文化的一部分,而且是重要组成部分,但只有用国学方法研究传统文化的学问才是国学。

    按照国学大师梁启超的划分,国学研究一类是关于智识的学问,一类是关于人生的学问,书学也是如此。关于智识方面的学,主要是对古代典籍的研究,即过去通称的“四都之学”,也有有关文字的学问,即小学,小学又分为:文字,音韵和训话,书法的基础是汉字,研究书法必须研究汉字本体,故此,书学的基础是小学,小学又融含于国学之中。所以,国学中的小学,对书学研究有直接作用和影响。

    辑校和注疏是国学研究的重要方法,也是传统书学研究的重要方法。在阅读和用古书论文献时,必须对其中的字词进行训话或校注,否则易发生误读,譬如现在我们常用“天真烂漫”形容书法作品至高的美学境界。但从包世臣《艺舟双楫》中对“烂漫”的注解可知,“烂漫”的本意是花到十分,已渐有凋疏之意,用在书法上,则是指笔法粗疏导致的墨法调疏,字法散乱。包世臣所说的“烂漫凋疏”,尽管谈的是笔法和墨法问题,本质却是书法美的问题,如果不用国学方法对“烂漫凋疏”进行训话学的辨析,就可能发生根本性误判,导致对书法美产生根本性误读。所以,研究书法美,必须立足于本土美学,必须用国学方法来研究。

    书学还是有关人生体悟的学问。美感体验,是在长期的笔法实践中培养出来的,而笔法的获得,又在于对人生、生命与自然的体悟,即唐人张琭所说的“外师造化,中得心源”,也就是要有向外和向内的追求,向外追求最后都归于向内追求,向外追求自然,于自然万物中获得关于笔法的学问,譬如张旭观公孙大娘舞剑,黄庭坚观担夫争道而悟笔法等,都是这方面的典范,向内追求内心的自证圆融,这方面,古代书论多有描绘,但有些过于玄虚。当然,笔法也可通过读书尤其是阅读古代书论获得,但读书也需进行人生体悟,读书而不体悟,等于吃饭而不细嚼,必定是“囫囵吞枣”,学习和研究书法,更离不开人生体悟,没有这种精神,是万万写不好书法的。

    所以,书学虽与国学息息相关,但国学只是方法和途径,研究美、探讨美,是书学研究的终极旨归,但这美,是基于中国本土的美学,而不是西学体系中的美学,故美学又必须建基于国学之上。国学也不是贴标签、而是实实在在地坐冷板凳,需要一种几十年如一日的“工匠精神”。

(摘编自来中原《国学与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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