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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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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 难易度:普通

云南省昆明市东川区明月中学2024-2025学年九年级上学期语文9月月考卷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各题。

父亲嘴里的鱼钩

顾振威

大学期间,薛松从来不吃鱼肉,这一直是我们的未解之迷。

我们问,嫌鱼腥?薛松摇了摇头。

又问,嫌鱼有刺?薛松还是摇了摇头。

我们就对薛松做耐心细致的思想工作。说鱼肉营养丰富,味道鲜美,外国好多人长寿就与他们多吃鱼肉多吃醋有关。尽管我们苦口婆心地教育,偶有聚会,薛松对色香味俱佳的鱼肉还是视而不见。

弹指间流逝四年岁月。毕业聚会,我们流了太多太多的难分难舍的泪,说了太多太多的暖人肺腑的话。今日一别各西东,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我们都毫无保留地敞开了心扉。

薛松颤着声告诉我们:上中学的时候,我像是匹桀骜不驯的野马,把父母老师的话当成耳旁风,把学校当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商店。顶撞老师是小菜一碟,打架骂人是家常便饭。为了使我走上正路,父亲饱含热泪恳求过,苦口婆心劝告过,声色俱厉恫吓过,义愤填膺打骂过,但这些都不起一丝一毫的作用。后来,我迷上了钓鱼。认为池塘边一坐,十多分钟就会有惊喜拽上岸,这要比书本上那些枯燥无味的知识有趣多了。学校后面就有个池塘,我每天都扛着鱼竿去钓鱼,学校是一分钟也不想进了。

这天,我刚走出大门,父亲就追上来拽着我扛的鱼竿不松手。我用力一拉,父亲倒在了地上。他老人家哽咽着说,薛松,我求你了,去学校读书吧。你不答应,我就跪在你面前不起来。我高昂着头望着蓝蓝的白云天,丝毫不为所动。别去钓了,父亲气愤地说,论岁数,爹比鱼大;论体重,爹比鱼重。你要钓就钓我吧。父亲说着就将鱼钩挂在他的嘴唇上,鲜红的血流了出来。

父亲可怜巴巴地跪在地上,是那样的凄苦无助。他才五十多岁,脸上却是沟壑纵横,半白的头发零乱在头上。为了这个捉襟见肘的家,为了不思进取的我,父亲真是操碎了一颗心。

醇浓的亲情使我的心不再坚硬如铁。泪水很快就蒙住了我的双眼,我也跪了下来,跪在了父亲面前。

父亲笑了,尽管脸上热泪纵横。他忍痛拔掉嘴里的鱼钩,点点滴滴的血砸在地上,也砸在我心里。此后,我见了鱼肉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父亲嘴里的鱼钩,心中就会充满痛苦、不安和愧疚。

你父亲太伟大了,我拍着薛松的肩膀说,参加工作后,你要好好地孝敬他老人家啊。

薛松哭了,泪水狼藉满脸,哽咽道,我是想好好地孝敬他老人家,可我到天堂里去孝敬吗?父亲坟前的柳树,已经有胳膊粗了啊!

(1)、文章为何以“父亲嘴里的鱼钩”为题?能否把标题改为“薛松不吃鱼”?
(2)、“点点滴滴的血砸在地上,也砸在我心里”一句中富有表现力的词语,并作简要赏析。
(3)、你觉得文章最后两段是否多余?为什么?
(4)、文中最后四段三次写到“泪水”,你认为分别是怎样的泪?
举一反三
阅读《骆驼祥子》选段,完成下题。

    风过去了,只剩下直的雨道,扯天扯底地垂落,看不清一条条的,只是那么一片,一阵,地上射起无数的箭头,房屋上落下万千条瀑布。几分钟,天地已经分不开,空中的水往下倒,地上的水到处流,成了灰暗昏黄的,有时又白亮亮的,一个水世界。

    祥子的衣服早已湿透,全身没有一点干松的地方;隔着草帽,他的头发已经全湿。地上的水过了脚面,湿裤子裹住他的腿,上面的雨直砸着他的头和背,横扫着他的脸。他不能抬头,不能睁眼,不能呼吸,不能迈步。他像要立定在水里,不知道哪里路,不晓得前后左右都有什么,只觉得透骨凉的水往身上各处浇。他什么也不知道了,只茫茫地觉得心里有点热气,耳边有一片雨声。他要把车放下,但是不知放在哪里好。想跑,水裹住他的腿。他就那么半死半活地,低着头一步一步地往前拽,坐车的仿佛死在了车上,一声不出地任凭车夫在水里挣命。

    雨小了些,祥子微微直了直脊背,吐出一口气:“先生,避避再走吧!”

     “快走,你把我扔在这儿算怎么回事?”坐车的跺着脚喊。

    祥子真想硬把车放下,去找个地方避一避。可是,看看浑身上下都流水,他知道一站住,就会哆嗦成一团。他咬上了牙,趟着水,不管高低深浅地跑起来。刚跑出不远,天黑了一阵,紧跟着一亮,雨又迷住他的眼。

    拉到了,坐车的连一个铜板也没多给。祥子没说什么,他已经顾不过命来。

    雨住一会儿,又下一阵儿,比以前小了许多,祥子一口气跑回了家。抱着火,烤了一阵,他哆嗦得像风雨中的树叶。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黄昏断想

    ①城市的喧嚣被客车甩在身后,返乡的心情急迫里带着轻松。

    ②走进村头,天已近晚。秋树婆娑,月影在望。有炊烟,有晚露,伴着月的清辉,在不经意间触发了诗兴,原来诗歌就在这乡村近晚的炊烟里,生活的气息扑面而来,似乎到了浓得化不开的程度。我在村头下车,想体验久违的乡野暮景。一切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笔下多次出现的故乡小村依旧,静得像一幅画。四野平旷,蛩声入耳。西天最后一抹晚霞把色彩随意在天幕上挥洒,似是倾尽一日的力量试图留给我渲染极致的印象。浓墨重彩的大写意在乡人匆匆的行色中不讨巧不媚人地铺排着。放羊归来的老汉,披一身晚霞,鞭声吆喝与羊咩犬吠相应和,处处自然,时时有趣。我仿佛天外来客,与这些真正的自然之子格格不入。

    ③放下行李,在奶奶的捶布石上小憩,凉意袭人,心中却备感温暖,那是对家的渴望,是温馨的怀旧,是历经沧桑又长久疏离的感慨。摸摸平滑的纹路,嗅嗅苍翠的青苔,满怀情意。他们像故交等待着我的到访和归来,不嫌弃我的仆仆风尘,不聒噪我长时间的音讯不通。河边柳是上了年纪的时光记录者,应该存有我曾经水中摸鱼、河岸照影、树顶掏鸟蛋的儿时印记,也不会忘记我清明时给他留的伤痕,春来为他吹奏的柳笛音,夏夜在他怀里听到的乡情野闻。站起身,摸一摸粗糙的树皮,为他的隐忍无语叹服良久。手栽的白杨高耸入云。他的身下有我捉蚂蚱和蟋蟀时跌跤的印痕,也有割草时用镰 刀在他身上刻下的符号,那一年高考落榜和父亲怄气时的泪珠似乎也还在。飘舞的叶片似是声声召唤,唤醒我的记忆,带我回味那青涩的过往。奶奶的笑声、妈妈的唤归声在空气里酝酿,跟清风应和。沉浸在玩乐里、投身于游戏中、迷失在熔金落日和迷蒙烟树里的我不舍离去,而她们的呼唤化成了线,我变成了恋家的风筝身不由己地飞回来了。

    ④掌灯了,家成了温馨的壳,这壳里,爷爷的旱烟光、爸爸收工归来的疲惫身影、妈妈为爸爸拂尘时的小怒、奶奶灯下纺线时墙上的留影,变成清晰的画,在脑海里映过,在田野的寂寞和夜幕的纯净里放大。我告诉自己,于这一切,这一刻,我不是过客,也不是看客,我是个归人。

    ⑤老迈的爸爸早已经铺好了炕,躺上去,阳光的味道似与城市里的截然不同,那里面,有我舍不掉的亲情和化不开的乡情。菜已上桌,酒瓶已开启,茶也正浓,推杯与换盏间放开了束缚良久的心胸。这时候,肝胆相照,心底无私,那是在牢笼般的钢筋水泥和豪奢霓虹下体验不到的,那是放纵了身心投入天地宽阔里的惬意和自适。

    ⑥几个月来,渴念在这一刻得以慰藉,但相见也预示着告别。我不知道,一旦离开,谁能为我梳理这“剪不断、理还乱”的愁绪,让我在这宁谧的时空里永安我的魂灵。

阅读赵畅的散文《祖父和他的牛》,完成下列小题。

    ①祖父爱牛,是因为从小就与牛打交道。小山村周遭皆青山绿水,更兼满地满坡绿油油的青草,孩提时的祖父,一边放牛一边与小伙伴捉迷藏,无疑成了他童年最为惬意最是难忘的一种“玩耍”。放牛时间久了,与牛亦便有了感情。

    ②我从小寄养在小山村祖父祖母家,颇能感受祖父对牛的爱怜。每当农忙季节,牛便成了田畈里的主角。通常情况下,一些赶牛人总是高分贝地吆喝着,用长长的竹鞭抽着,希望牛快耕田、多耕田。而祖父赶牛耕田时,似乎很少吆喝,虽手握竹鞭,但那竹鞭小得似乎只能用来挠痒,且只是悬而不抽。我很是纳闷,同样的牛,何以到了祖父手里,就那般驯服了呢?

    ③渐渐的,我看出了其中的端倪。每当田间休息时,祖父并不急于吃我送去的点心,而是将牛牵到田塍旁的水渠边,先让牛饮水解渴,再让它吃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草料。看着牛舒心惬意地吃着草,祖父这才安心地坐下来吃点心。不一会儿,只见祖父一把放下碗和筷,像离弦的箭一样,“腾”地冲向牛,用他那长着老茧却又结实有力的手“啪”地按向牛的臀部一侧。未等我反应过来,祖父已经带着他的战利品回来了。原来,他拍死了一只体积硕大的牛虻。他神情严肃地说:“这牛虻最讨厌,总是吸牛的血,若时间长了,叮咬的次数多了,牛会生病的。”

    ④每次耕田回来,祖父总是赶牛下溪滩,用他那把自制的大板刷替牛洗澡。到了暑天的晚上,祖父还会在牛棚一隅点上一堆驱蚊蝇的草,以确保牛能睡上一个安稳觉,好好恢复体力。冬天是牛歇息的时光,一般养牛者只是给准备一些稻草吃就完事了。然而,祖父还是会千方百计地去一些山坡暖阳处找寻青草。即便是准备稻草,他也是精心挑选。牛棚的窗户破漏了,他总是在第一时间自己动手去修。年三十的傍晚,他还会烧一锅粥并掺和些蔬菜给牛吃。他笑呵呵地对家人说:“人要过年,可别忘了牛。没有牛的帮助,哪来丰收?

    ⑤养了这多年的牛,牛会老,也会死,村里人称为“倒”。按照传统的习惯,以及当年的政策规定,牛只有“倒”了,才可宰牛并分配给各家各户。祖父祖母家,有时能分到一二斤牛肉。无论是宰牛的现场抑或家里烧煮牛肉时,祖父总是在自言自语“罪过罪过”中避而远之。站在他的角度想想,差不多每天与牛在一起,养它,用它,爱它,惯它,一旦它走了,怎忍心看宰割它的惨烈场景?又怎心安理得吃它的肉?其实这是朝夕相处形成的一种特殊感情使然,设身处地而想,也是可以理解的。

    ⑥记起祖父九十三岁以前还在放牛,只是不同于当年为生产队养牛,这牛是他自己买的。他说,看不到牛,心里堵得慌。因为牛,祖父的晚年生活过得很充实。尽管农村而今实现了机械化耕田,这牛已然失去了它本来耕田的价值,但祖父还是像先前那样爱着他的牛,视其为伴,精心侍弄,毋敢懈怠。有一年,祖父将养了几年的一头牛转让给了附近村里的村民,可想不到,几个月后它竟偷偷跑了回来,细心的祖父发现这头牛的身上有几处伤痕。祖父爱怜不止,于是跟人家商量,又把它买了回来,直至善终。

    ⑦祖父这种对待牛的态度,我更愿意看作是人与自然和谐的一种淳朴认知。须知道,物也是有尊严的,对待物的态度,也是对待人的态度和对待自己的态度。

    ⑧祖父走后,我记得最深的,恰恰是他赶着拖犁铧的老牛,耕耘在小山村无垠的土地上,翻飞一坨坨肥沃的泥土,像一种丰收的预告。

(选自《人民日报》2015年10月26日 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雨渐渐大起来。后座上的女儿,小脸紧贴着我的后背,右手穿过我的胳肢窝,擎着她那把橘红的小伞。雨在伞顶上,嘭嘭直响。有风,车子骑得有些吃力,那小伞也忽嗒忽嗒不甚听话,但女儿努力地擎着它,我能感觉到她的小手在我的腋窝下一次又一次用力。我问道:“你在伞里吗?”

    “妈妈,在!”女儿的回答响亮而干脆,那语气里的阳光,穿过这晦暗的雨幕感染着我的心。女儿今天是太高兴了——期中考试,她语文、数学都得了一百分,按照考前的承诺,我要请她吃一顿肯德基。

    女儿左手攥着的纸袋里,此刻就装着她小小的愿望,热乎乎的,与她热乎乎的小脸一起紧贴着我的后背。车子一颠一颠,女儿的小脸和那纸袋与我的背脊若即若离,那温暖也就一阵一阵——可就是这一阵一阵的温暖,让我寒雨里的心一阵阵颤栗!

    肯德基的店铺在这个城市里随处可见,但我的女儿对肯德基却一直保持着向往与好奇。去年她9岁生日那天,我第一次带她去肯德基,她用薯条蘸着番茄酱,放进嘴里小心翼翼地嚼,那满足的眼神让我几乎不敢面对……为了自己的梦想,我辞职来到这座城市快两年了,我不得不节约血汗换来的每一分钱,以应付房租、伙食费以及女儿不菲的借读费。小小的女儿,便也常常受我所累,有时一些小小的愿望都难以实现……

    雨没停,风也没停,而我们离租住的小屋还很远。我把胳肢窝里的女儿的小手夹得紧一些,想让她省些力气。与此同时,我又问了一遍:“你在伞里吗?”女儿的回答还是那一声响亮而干脆的“在”!

    到家了,我用腿撑着车,腾出左手抓住伞柄,好让女儿抽出手来。当我转过脸的刹那,我呆住了——女儿几乎全身湿透!但她微笑着,扯了扯我的上衣,又拍拍那个纸袋,紧紧地抱在胸前:“它没湿,还热着呢!”

    泪水和着雨水,从我的脸上流淌下来一瞬间打湿了我的脸……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后面小题

二月兰

季羡林

二月兰是一种常见的野花,花朵不大,紫白相间。我在燕园里已经住了四十多年,最初我并没有特别注意到这种小花,直到前年,宅旁、篱下、林中、山头、土坡、湖边,只要有空隙的地方,都是一团紫气,间以白雾,小花开得淋漓尽致,气势非凡,紫气直冲云霄,连宇宙都仿佛变成紫色的了。

自从意识到二月兰存在以后,一些同二月兰有联系的回忆立即涌上心头。原来很少想到的事情,现在想到了;原来认为十分平常的琐事,现在显得十分不平常了。我一下子清晰地意识到,原来这种十分平凡的野花竟在我的生命中占有这样重要的地位。

我回忆的丝缕是从楼旁的小土山开始的。这种野花碰到小年,只在小山前后稀疏地开上那么几片。遇到大年,则山前山后开成大片。二月兰仿佛发了狂。我们常讲什么什么花“怒放”,这个“怒”字讲得真是无比地奇妙。二月兰一“怒”,仿佛从土地深处吸来一股原始力量,一定要把花开遍大千世界,紫气直冲云霄,连宇宙都仿佛变成紫色的了。

东坡的词说:“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但是花们好像是没有什么悲欢离合的。应该开时,它们就开;该消失时,它们就消失。一切顺其自然,自己无所谓什么悲与喜。我的二月兰就是这个样子。

然而,人这个万物之灵却偏偏有了感情,有了感情就有了悲欢。人自己多情,又把情移到花,“泪眼问花花不语”,花当然“不语”了。如果花真“语”起来,岂不吓坏了人!这些道理我十分明白。然而我仍然把自己的悲欢挂到了二月兰上。

当年老祖还活着的时候,每到二月兰开花的时候,她往往拿一把小铲,带一个黑书包,到成片的二月兰旁青草丛里去搜挖荠菜。只要看到她的身影在二月兰的紫雾里晃动,我就知道在午餐或晚餐的餐桌上必然弥漫着荠菜馄饨的清香。当婉如还活着的时候,她每次回家,只要二月兰正在开花,她离开时,总穿过左手是二月兰的紫雾,右手是湖畔垂柳的绿烟,匆匆忙忙走去,把我的目光一直带到湖对岸的拐弯处。我的小猫虎子和咪咪还在世的时候,我也往往在二月兰丛里看到它们:一黑一白,在紫色中格外显眼。

所有这些琐事都是寻常到不能再寻常了。然而,曾几何时,到了今天,老祖和婉如已经永远永远地离开了我们。虎子和咪咪也不知钻到了燕园中哪一个幽暗的角落里,等待死亡的到来。如今,天地虽宽,阳光虽照样普照,我却感到无边的寂寥和凄凉。

对于我这样的心情和我的一切遭遇,我的二月兰一点也无动于衷,照样自己开花。世事沧桑,于她如浮云。我想学习二月兰,然而办不到。不但如此,她还硬把我的记忆牵回到我一生最倒霉的时候。在十年浩劫中,我被管制劳动改造,每天到一个地方去捡破砖碎瓦,还随时准备着被红卫兵押解到什么地方去“批斗”,可是在砖瓦缝里二月兰依然开放,笑对春风。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我成了“不可接触者”,几年没接到过一封信,很少有人敢同我打个招呼。然而我一回到家里,老祖、德华他们,在每人每月只能得到恩赐十几元生活费的情况下,殚思竭虑,弄一点好吃的东西,婉如和延宗也尽可能地多回家来。我的小猫憨态可掬,依偎在我的身旁。所有这一些极其平常的琐事,都给我带来了无量的安慰。

我感觉到悲,又感觉到欢。

到了今天,否极泰来,我一下子成为“极可接触者”。到处听到的是美好的言辞,到处见到的是和悦的笑容。然而,一回到家,虽然德华还在,延宗还在。可我的老祖到哪里去了呢?我的婉如到哪里去了呢?世界虽照样朗朗,阳光虽照样明媚,我却感觉异样的寂寞与凄凉。

我感觉到欢,又感觉到悲。

按说我早已到了“悲欢离合总无情”的年龄,应该超脱一点了。然而在离开这个世界以前,我还有一件心事:我想弄清楚,什么叫“悲”?什么又叫“欢”?如果没有老祖和婉如的逝世,这问题本来是一清二白的。现在却是悲欢难以分辨了。我想得到答复,走上了每天必登临的小山,问三十多年来亲眼看见我这些悲欢离合的二月兰,她却沉默不语,兀自万朵怒放,笑对春风,紫气直冲霄汉。

阅读下面这篇文章,完成学习任务。

鹭鸟是大地的时钟

傅菲

2月,南方的旷野油青,桃花开始爆蕾。我等着惊蛰这个节气到来。惊蛰,带来了春雷,也带来了万里之遥的白鹭。

白鹭,是南方核心的写意符号之一。它们以人字的队形,掠过我们头顶,嘎嘎嘎,叫得我们驻足,仰望它们。A.白鹭是奔跑在空中的白马,是河边的翩翩少年。白鹭是梨花也是桃花。白鹭是青青禾苗,也是细细柳枝。

惊蛰后的第三天,第一批鹭鸟来了,呼呼呼,驱赶着惊雷,云一样盖过来。到了象山森林公园,鹭鸟便一直在森林上空盘旋,呱呱叫。

它们并不急于在树林里过夜,也不急于选择林地。它们在杉林上空盘旋,在林子里面来回飞,起起落落,在树上跳来跳去,拍打着翅膀,亮开嗓子叫。在象山森林公园飞了两天,鹭鸟最终确认,树林没有毁坏,林子里没有网。鹭鸟似乎在说:这片林子,和去年的林子一样,适合安居,食物丰富,生活平安。

来的第一批鸟,至少万只。它们找到了去年筑巢的树,那些树依然冲冠而上,蓬松婆娑,开杈的枝丫欣欣向荣。这里有它们的食物,有它们的天空,有它们的壮阔的湖滨。

最后一批来到象山森林公园的鹭鸟,在惊蛰之后的第六日。20万只鹭鸟,在近七平方公里的森林,安歇了下来。相较于数量庞大的鹭鸟群,森林面积不算大,甚至可说,它们是挤在一起的。但它们从不争夺营巢之地。各类鹭鸟选择不同的树林片区营巢,分片栖息。

B.白鹭站在田野里,扬起长颈轻啼,长长的脚支撑着雪团似的身子,像修道院里穿白袍的修士。白鹭的美,让人震撼。当白鹭突然出现在油青的旷野,会一下击中我们的内心——南方田园油画般的静穆和空灵。

白鹭也因此一直“飞”在我们的古典诗词里。南北朝时期的诗人萧纲写过《采莲曲》:

晚日照空矶,采莲承晚晖。

风起湖难渡,莲多采未稀。

棹动芙蓉落,船移白鹭飞。

荷丝傍绕腕,菱角远牵衣。

莲蓬熟时,正是白鹭幼雏试飞的时候。莲塘多鱼虾多蜗牛,白鹭啄食,养肥身子,以便继续往东迁徙。

唐代诗人张志和写的《渔歌子·西塞山前白鹭飞》,却是另一番景象:

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甲】桃花初开,鳜鱼产卵,南方细雨绵绵,正是白鹭初来西塞之时。在诗人眼里,白鹭不单单是美景,还是田园生活的积极写照。

宋代诗人丘葵写了一首《白鹭》:

众禽无此格,玉立一间身。

清似参禅客,癯如辟谷人。

绿秧青草外,枯苇败荷滨。

口体犹相累,终朝觅细鳞。

丘葵成长于南宋末年,社会动荡,笃修朱子性理之学,而终生隐居,不求人知,长期避居海岛。【乙】____。

鹭鸟初到象山森林公园,雄鸟开始求偶。因为爱情,它们有了海潮般涌动的激情,如潮汐,在月下哗哗作响,浪奔浪涌。早晨,晚上,树梢上,湖滨,扑扇着翅膀跳舞。C.它的脚细长,翅膀张开,像涨满了风的船帆。雌鸟也跟着跳舞,浑身颤动,像初恋的少女。

鹭鸟求偶期一般是一个月,之后便是营巢、产卵、孵卵、育雏。育雏需要两个月,鸟爹鸟妈整日来回奔波,四处觅食。鹭鸟有“覆巢”的习性。巢期生活约一个月,小鹭鸟试飞了,鸟爹鸟妈把鸟巢掀翻,不让雏鸟窝在巢里。“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鹭鸟如人类智慧的父母一样,懂得生之艰难,为子女作长远打算:没有练就一双坚硬的翅膀,飞不了远途。

是的,鸟的生命在于飞翔,在于征服遥远的旅途。

秋分这一天太阳到达黄经一百八十度,开始昼短夜长。秋分后阴气开始旺盛,不再打雷;天气变冷,小虫蛰居土穴;天气干燥,雨水变少。繁忙的秋种,已开始。虫惊,为惊蛰;虫蛰,为秋分。这是一个生命周期。万物轮回。在这一天,鹭鸟远飞,离开象山,在南粤短暂休憩,继而继续南飞,度过寒冷的冬天。

白鹭悉数离开南方。D.它们依时而来,依时而去,像大地转动的时钟。

(选自《鸟的盟约》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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