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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文学类文本阅读 题类: 难易度:普通

湖南省炎德英才名校联考联合体2024-2025学年高三上学期语文入学摸底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我所能带给你们的事物

李 娟

①我从乌鲁木齐回来,给家人买回两只小兔子。卖兔子的人告诉我:“这可不是普通兔子,这是‘袖珍兔’,永远也长不大的,吃得又少,又乖巧。”所以,一只非得卖二十块钱不可。

②结果,买回家喂了不到两个月,每只兔子就长到了好几公斤。比一般的家兔还大,贼肥贼肥的,肥得跳都跳不动了,只好爬着走。真是没听说过爬着走的兔子。而且还特能吃,一天到晚三瓣嘴咔嚓咔嚓磨个不停,把我们家越吃越穷。给它什么就吃什么,毫不含糊。

③还有一次,我从乌鲁木齐回来,带回了两只“金丝熊”。我觉得“金丝熊”看起来要比上次的兔子可靠多了,而且要更便宜一些,才五块钱一只,就买回去了。我妈一看,立刻骂了我一顿:“五块钱啊?!!这么贵!真是,家里还少了耗子吗?到处都跑的是,还花钱在外面买……”我再仔细一看,没错,的确是耗子,只是少了条长尾巴而已……

④只要我从乌鲁木齐回来,一定会带很多很多东西的。乌鲁木齐那么大,什么东西方便。可那个……我万万办不到。

⑤家里还需要二十到三十公斤马蹄铁和马掌钉。杂货店里的货架上也空空落落的,香烟和电池一个月前就脱销了。

⑥可是我回家,所能带给大家的东西不是神气活现的兔子,就是没尾巴的耗子。

⑦我在乌鲁木齐打工,没赚上什么钱。但即使赚不上钱,还是愿意在那个城市里待着。乌鲁木齐总是那么大,有着那么多的人。走在街上,无数种生活的可能性纷至沓来,走在街上,简直想要展开双臂走。

⑧晚上却只能紧缩成一团睡。

⑨被子太薄了,把窗帘啊什么的全拽下来裹在身上,还是冷。身上还穿着大衣,扣子扣得一丝不苟,还是冷。

⑩后来我给家里打电话,妈妈问我:“还需要什么啊?”我说:“不需要,一切都好。就是被子薄了点。”于是第二天晚上她就出现在我面前了,扛着一床厚到能把人压得呼吸不畅的驼毛被。她挂了电话,立刻买来驼毛洗了,烧旺炉子烘干,再用柳条儿抽打着弹松、扯匀,细细缝了纱布,熬了一个通宵才赶制出来。然后又倒了三趟班车,坐了十多个钟头的车赶往乌鲁木齐。

我又能给家里带来什么呢

⑫我买过咸烧白。一碟一碟放在超市里的冷柜里,颜色真好看,和童年记忆里的一模一样。外婆看了也很高兴,我在厨房忙碌着热菜,她就搬把小板凳坐在灶台边,兴致很高地说了好多话,大都是当年在乡坝吃席的趣事。等咸烧白蒸好端上来时,她狠狠地夹了一筷子。但是勉强咽下去后,悲从中来。

⑬——不是过去喜爱过的那种,完全不一样。乌鲁木齐的东西真是中看不中用。更重要的是,这意味着一些过去的事物、过去的感觉,永不再有了。她九十多岁了,再也经不起速度稍快一些的“逐一消失”。

⑭我不在家的日子里,兔子或者没尾巴的小耗子代替我陪着我的家人。兔子在房间里慢慢地爬,终于爬到外婆脚下。外婆缓慢地弯下腰去,慢慢地,慢慢地,终于够着了兔子,然后吃力地把它抱起来。她抚摸兔子倒向背后的柔顺的长耳朵,问它:“吃饱没有,饿不饿?”——就像很早很早以前,问我“吃饱没有,饿不饿”一样。天色渐渐暗下来,又是一天过去了。

⑮还有小耗子,代替我又一年来到深山夏牧场,趴在铁笼子里,背朝广阔碧绿的草原。晚上,妈妈脱下自己的大衣把笼子层层包裹起来,但还是怕它冷着,又包了一层毛衣。寒冷的夜里,寂寞的没尾巴小耗子把裹着笼子的衣物死命地扯拽进笼子里,一点一点咬破。它们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

⑯尽管咬破了衣服,晚上还是得再找东西把它们包起来。妈妈点着它们的脑门大声训斥,警告说下次再这样的话就如何如何。外婆却急着带它们出去玩。她提着笼子,拄着拐棍颤巍巍地走到外面的草地上,在青草葱茏处艰难地弯下腰,放下笼子,打开笼门,哄它们出去。她努力地把手伸进笼子,把它们一只一只捉出来放到外面,让它们感觉到青草和无边的天地。阳光斜扫过草质,两只小耗子小心地触动身边的草叶,拱着泥土。

⑰当我还在乌鲁木齐的时候,想:给家里人买什么好呢?我拖着大编织袋在街上走啊走啊,看到了很多很多东西,有猫,有小狗。我看了又看,我的钱不多。有鞋子,有衣服,有好吃的。我想了又想,包里还能再塞进去些什么东西呢?这时我又看到干⑱又想起我拖着编织袋,怀里揣着“袖珍兔”的笼子回家的情景。

⑲回家的路真是漫长。夜班车坏了又坏,凌晨时分停在戈壁滩上一家孤零零的小饭馆门口。我坐在冰冷的车厢里冻醒了好几次,最后一次终于决定下车。我抱着笼子,走进饭店烤火。一个客人也没有,条桌和长凳都空空荡荡。胖胖的维吾尔族老板娘不知从哪里走出来,给我倒了热茶,还给兔子找来一块白菜帮子。那时我远在回家的路上,却已经感觉到家才有的温暖。更多试题及答案关注公众号

⑳在回家的路上,总是晕车,便坐到司机旁边的小凳上,抱着兔子笼笔直地挺着扑背坐着。又怕它会突然死去,便不时地伸手进去抚摸它。路边的树木在车灯的照耀下,向路心整齐地弯拱,形成神秘的通道。车灯只能打几米远,远处漆黑深沉,像一个洞穴。后来东方的天空渐渐有些亮了,我想着到家时会有的情景,终于歪倒在引擎盖子上睡着了。如此漫长的归途。

㉑兔子死了的时候,我妈对我说:“以后再也别买这些东西了,你能回来,我们就很高兴了。”我外婆对我说:“以后再也别买这些东西回来了,死了可怜得很……你回来了就好了,我很想你。”

㉒又记得在夏牧场上,下午的阳光浓稠沉重。两只没尾巴的小桃子在草丛里试探着拱一株草茎,世界那么大。外婆拄杖站在旁边,笑眯眯地看着。她那暂时的欢乐,因为这“暂时”而显得那样悲伤。

(有删改)

(1)、下列对文本相关内容的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 ( )
A、“我”买回的东西虽然大都派不上什么用场,对此“我”心有歉疚,但这些东西却能表达“我”对妈妈和外婆的爱。 B、“我”在乌鲁木齐打工,虽然赚不了多少钱,但“我”愿意留在这里,因为“我”喜欢这座城市,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希望。 C、蒸好的咸烧白端来了,外婆“狠狠地”夹一筷子,“狠狠”这个词表现了外婆的饥饿和对眼前食物的好奇。 D、“我”感慨“如此漫长的归途”,既是因为回家的路漫长而艰辛,也是因为我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久别的亲人。
(2)、文中画波浪线的两处都写到外婆带小耗子去草原上玩的情形,对这两处文字的鉴赏,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
A、两处描写外婆的文字,前者侧重描写外婆的动作,后者侧重写外婆的神态,都很富有画面感。 B、两处描写都充满诗意,耗子之“小”和世界之“大”形成鲜明对比,使人联想到生命的渺小。 C、两处文字分别通过回忆外婆对小耗子的温情呵护和充满爱意的“看”,细腻地表现了“我”对外婆的思念。 D、两处都写了草原上的阳光,作者借阳光突出了草原的生机勃勃,营造了一种温暖轻松的氛围。
(3)、请结合上下文,说说文中画横线的句子“我又能给家里带来什么呢?”蕴含着哪些丰富的情感。
(4)、本文叙事时空交错,但读来不仅不觉杂乱,反而格外动人,这一效果是如何取得的?请结合文章简要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飞来的木桶

高军

    1939年冬天,沂蒙山区比往年冷得多。这样的气候对患有肋膜炎的徐向前来说是很不舒服的。部队很快就要从东高庄村移防了,一有空闲徐向前总是到老百姓家里多转一转。

    这天他和警卫员随意走进了麻其老人家中,老人正坐在被窝里取暖。麻其想从床上起来,徐向前赶紧上前一步,按住了他;“大爷,够冷的哈。”徐向前觉得那破被子薄薄的,仅有很少的一点暖意,“你就坐在被窝里,咱们拉拉呱。”说着,他把自己披的大衣脱下来,盖在了麻其的薄被子上面。警卫员想阻止,徐向前摆手阻止他说下去:“咳,咳,你出去吧,我和大爷说说话。”

    麻其心中一热,眼睛有些湿润起来。徐向前倾着身子,拉着他那粗糙的手与他家长里短地说着话。麻其看徐向前嘴唇有些发青,想把大衣让他披上。徐向前用力制止了:“大爷,这是送给你的。”

    告辞的时候,麻其还是起来了,徐向前赶紧给他披上大衣,拉了拉领子:“这样会暖和一点,别送了,有空我再来看你……”

    拐过院子墙角的时候,警卫员突然对徐向前小声说:“首长,大爷家的木桶盛的水不易上冻,咱们饮马用的铁桶,太容易冻实心了,要是……”徐向前摆摆手制止了他,大步向前走去。

    这些天天气太冷了,饮马水很快就被冻住了,冻实的冰块倒都倒不出来,非常麻烦,警卫员打的小九九是想要麻其家的木桶,但看到徐向前很坚决地摆了手,知道没有戏了也就打消了这一念头。

    可是说来也奇怪,第二天警卫员在大门楼下发现了一只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木桶,他高兴地拿着去井上打满水,提回来就放到了马头前面。他站在一边,高兴地观察着,马悠闲地喝几口水,偶尔抬起头来看他一眼,温驯的眼睛中好像充满感激之情。

    “怎么回事儿?”警卫员转眼一看,是徐向前来了,正用严厉的眼光逼视着自己,食指直直地指着木桶。“我、我……”警卫员正想解释,被徐向前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我什么我,赶紧给麻大爷送回去。”警卫员想,肯定是自己昨天说的话让大爷听见了,大爷知道咱们的军队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所以偷偷把木桶给送过来了。于是赶紧倒掉水,提起来就小跑着去了。

    徐向前在军用地图前思考着,时而也会用手在上面指点比画一下。不一会儿,警卫员提着空空的木桶慢吞吞地回来了。

    徐向前转回身来:“怎么回事儿?”

    警卫员汇报说:“麻其大爷家的木桶还好好地在家里呢,他根本不承认这是他家的木桶。”徐向前自言自语道:“难道是长着翅膀自己飞来的?”警卫员赶紧接上说:“们什么异常情况也没有发现,什么动静也没听到,早晨起来大门楼下就发现了这只木桶,说不定就是自己飞来的呢。”徐向前瞪了他一眼,他赶紧住了嘴。徐向前又问道:“老人家怎么说的?”警卫员小声说道:“大爷说,找不到主儿就先用着呗。”徐向前嘱咐道:“先注意观察情况吧,看到底是谁给咱送来的,然后再做处理。”警卫员出去了,徐向前又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搖摇头又回到了地图前面。

    又过了一天,一切都已收拾整齐,部队就要出发。徐向前让警卫员提起两个铁筲桶,招呼说:“走吧。”警卫员有些疑惑,但还是听话地紧跟上了脚步。

    他们再次来到了麻其家的小院子,麻其看着警卫员提的铁筲桶,问道:“这个……”徐向前用一只手揽着麻其的肩:“天气太冷了,咱们屋于里说话吧。

    坐下后,徐向前说道:“麻大爷,部队马上就要出发了,我们过来向你告个别,再来看看您老人家哈。”麻其说:“别见外啊,你送我的棉大衣可暖和了。”徐向前说:“前天早上,我那里突然飞去了一只木桶,我用来饮马可好用了,特別是这大冷天。可是,你说说它会长翅膀吗?怎么就会飞了去呢?”麻其呵呵一笑:“山里奇事多,长翅膀也是有可能的。”徐向前用舒缓的语调深情地说道:“玩笑话咱就不多说了,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啊,这说明我们的军队是得到了拥护和支持的,我们深深感谢父老乡亲们的大力支持啊。大爷啊,我有了那飞来的木桶,这两个铁筲桶也就用不着了,想着送给你哈。”麻其摇头:“这不行这不行。”徐向前笑了笑:“这也能给我们行军减轻一些负担啊。”麻其嗫嚅着:“你看看你看看,这刚送了我大棉袄,怎么能再要这个啊?”徐向前说:“不是说军民一家吗?咱们就别分你我了好不?”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有人弄乱了玫瑰花

[哥伦比亚]加西亚·马尔克斯

    今天是星期天,雨停了,我想选几朵红色的和白色的玫瑰花带到我的墓地去,这些玫瑰花是她为祭坛做花环而种的。今年冬天沉闷得令人害怕,雨后的早晨充满了凄凉的情景,我不禁想起镇上埋死尸的那座山头。那是片光秃秃的坡地,看不见树木,一阵风过后,偶尔会飘来几朵树绒。雨停后,晌午的太阳肯定会把山坡上泥泞的土地晒干,不仅如此,它还会一直钻进我的墓穴里,使我幼小的躯体腐烂,与昆虫壳和草根混杂在一起。

    我曾想飞上祭坛摘下几朵最鲜艳的玫瑰花,但是我失败了。她跪在神像前,从我第一次遭遇到失败后,她就一直全神贯注地跪在那里。也许今天我能成功。但是灯光一闪一闪的,她从沉思中惊醒,抬起头来看了看墙角,椅子就在那儿。她肯定在想:“又刮风了。”因为这时祭坛上发出“吱吱”的响声,房子也晃动了一下。这时我明白了,摘玫瑰花得另选时机,因为她依然警觉地看着椅子,我的手从她脸边经过时,她会察觉到的。我应该再等一会,她会离开这里,到隔壁房间去睡午觉。每到星期天,这午觉她是必睡无疑的。只有那时,我才有可能带着玫瑰花出去,并且在她回到房间里看着椅子之前回来。

    上星期天的情况特别糟糕,我几乎等了两个小时,她才定下心来。她似乎有点急躁不安,疑虑重重,为自己在家里的寂寞即将被打破的念头,搞得心烦意乱。过了一会,她出去找灯。借着走廊上的亮光,我看见她穿着深色外衣和粉红色的袜子,我觉得她还是四十年前那个在这间屋里扑倒在我床上的小姑娘。当时她对我说:“已经在你的眼中放了小棍,看,你的眼睛真大,真圆。”一切都没有变,从那个遥远的八月的一天下午起,时间仿佛凝固了。那天下午,那些女人把她带进房间,让她看了看尸体,对她说:“哭吧!他就是你的哥哥!”她扑在墙上,顺从地哭成一个泪人儿。约有三四个星期天了,我都想拿些玫瑰花,但是,她很警觉地站在祭坛前专心致志地守护着,她在家住的二十年中,我从未见她那么专心过。上星期天,趁她出去找灯时,我用最好看的玫瑰花做了一个花束,于是感到比以往更有可能实现自己的愿望了。但是,当我准备回到椅子那里时,忽然听到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我赶紧又把花插回祭坛上。

    我的鞋已在不曾生火的炉子边烤了二十年,但是,那天下午粘上的泥块却还没有脱落。那天我去找鞋,大门已经关闭,挂在门框上的面包和芦苇条也已取下,家具都已搬走了,全都搬走了,只留下墙角的那把让我终日坐在上面消磨时光的椅子。

    过了许多年,她回来了。房间里只剩我一人,坐在那里等待着。我能听到木头腐烂时发出的声音,以及在房门紧闭的卧室里变得日益陈旧的空气的振动声。她就在这个时候回来了。她推开门进来时,我身上布满尘埃和蜘蛛网,尽管来人的年龄已经增长,我还是认出了她,那个在八月一个风雨交加的下午陪我去马厩掏鸟窝的小姑娘。她站在门口,手里提着箱子,头顶绿色小帽。这副模样仿佛她马上就会叫出声来,要把那天下午说过的话再重复一遍。那天下午,当他们赶来时,我手里抓着折断的梯子,已经仰面躺在马厩里的草地上了。她把门完全推开,门上的合页吱纽响了一声。像有人在屋顶敲了一下似的,天花板上的尘埃扑通扑通往下掉。她在门口犹豫了一下,随即探进半个身子看了看房间,像是要叫醒睡梦中的人那样叫了两声:“孩子,孩子!”我仍旧安然地坐在椅子里,两条腿伸得笔直。我原以为她是回来看房子的,但是,她在家里住下了。她按照原来的样子修复了祭坛。只要她回来,哪怕只是一个人,也足以修复这被无情的时间打破的世界。从此后,她除了在隔壁房间吃饭睡觉外,其他时间都在这里,默默地和圣神交谈。下午她靠着门坐在椅子上, 边做针线边卖花。她缝衣服时总是在椅子上摇呀摇地,当有人来买玫瑰花时,她总是把钱放进腰带上的小布包里,她总是用同样的话说道:“从右边拿吧,左边的花是给圣神准备的。”

    她就这样在摇椅里坐了二十年,摇摇晃晃,缝缝补补,间或瞧一瞧墙角的椅子,好像她现在照看的不是和她一起度过童年的兄长,而是一个身体残废了的始终坐在墙角椅子上的小孙子。

    我低下头想到,这次也许能碰到玫瑰花。如果我能拿到花,就将它拿到山坡上去,插到自己的坟头上,然后再回到我的椅子里,直到有一天她不再来这里,隔壁房间也不再有声音。

    当这一天来到的时候,眼前的一切都会变的。我必须再次跑出去,告诉人们,那个卖玫瑰花的女人,那个住在破屋里的女人,需要几条汉子将她抬到山坡上,到那时我将永远地一个人留在房间里。不过,她会感到满意的,因为她将知道,每个星期天到她的祭坛上弄乱玫瑰花的,不仅仅是摸不着看不见的风。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到梨花屯去

何士光

    这故事开场时是颇为平淡的,只是后来,马车快要进梨花屯,而两个乘客也沉默时,回过头来看一看,兴许才有一点故事的意味……

    一辆马车从白杨坝出来,车夫是个老人家。在一座石桥旁,他把一个中年人让到车上来。看得出,这是位下乡干部。

    天色好晴朗。水田还没有栽上秧子,但包谷已长得十分青葱,初夏的山野,透露着旺盛的生命力,叫人沉醉不已。碎石的马路拐弯了,爬坡了,又拐弯了,又爬坡了。不时有布谷在啼叫,车上的人似乎打起盹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住。打盹的干部猛地抬头,看见有人正上到车上来。

    “啊,谢主任?”来人犹豫地打招呼,似乎有些意外。

    “是……老赵同志?”谢主任嗫嚅了一下,也有些突然。

    车抖了一下,从横过路面的小小水沟上驶过。

    谢主任把香烟掏出来,递一支给老赵:“去梨花屯?”语气中有和解的意味。

    老赵谨慎地回答:“是。”

    “去包队吗?

    “是。胜利大队。”

    “我也是!”谢主任和蔼地笑起来,“我们都是十回下乡九回在,老走梨花这一方!

    笑颜使气氛松动起来。三只白鹤高高飞过,不慌不忙扇动着长长的翅膀,在蓝天里显得又白又亮……

    “老赵,”谢主任开诚布公地谈起来,“我一直想找机会和你谈谈呢!为七六年秋天在梨花挖那条沟,你怕还对我有些意见呐!

    “谢主任,你说到哪里去了!”

    “实事求是嘛!当时我是工作队的负责人,瞎指挥是我搞的,该由我负责!有人把责任归到你头上,当然不应当!”

    “我……”

    “我也明知那条沟不该挖,一气就占了四十亩良田。但当时压カ大啊;上边决定要挖,社员不同意挖,是我硬表了态:我叫挖的,我负责!”

    “这种表态,”老赵想了一想,“我也表过……”

    “那是因为我先表嘛!”谢主任接过话头,“老赵,去年报上有篇报道,你读过没有?”

    “哪一篇?”

    “谈得真好!”谢主任不胜感慨地说,“是基层干部座谈。总结说:上面是‘嘴巴硬’,基层干部是‘肩膀硬’!基层干部负责任。像是报道的安徽……”

    路转了一个大弯一一在一座杉树土岗前好像到了尽头,接着又一下子在马车前重新展现出来,一直延伸到老远的山垭口…

    “正是这样嘛!”谢主任点头,“那条沟,责任由我负!”

    “我也有责任!那是分派给我的任务。如果不是我催得紧,态度那样硬,说不定就挖不成!责任归我负!”

    双方都有诚恳的态度,气氛十分亲切了,甚至到了甜蜜的地步。

    路旁出现了一条水沟,水欢快地流淌着,发出叫人喜悦的响声……

    他们无拘无束地谈下去了。谈形势,谈这次去梨花屯纠正“定产到组”中出现的种种偏差,等等。后来,拉起家常来了……

    越近梨花屯,地势就越平坦,心里也越舒畅。突然,谢主任拍了拍赶车老汉的肩膀:“停一停!”

    老人家把缰收住了。

    “两年多没到梨花,看看那条沟怎样了!”

    坝子上水田一块接着一块,已经犁过了。带着铧印的泥土静静地横陈着,吸收着阳光,像刚切开的梨子一样新鲜,透着沁人心脾的气息……

    看不见那条沟。

    谢主任问车夫:“老同志,那条沟是不是在这一带?”

    “咹?”老人家听不清。

    老赵大声说:“沟一一挖过一条沟啊!”

    “嗯,”老人家听懂了,点点头,“是挖过一条沟。唔,大前年的事喽,立冬后开挖的。分给我们六个生产队,每个劳力摊一截。我都有一截呢!顶上头一段,是红星队……”

    看来老人家说起话来是絮絮不休的。老赵终于打断了他:“现在沟在哪里?”

    “哪里?”老人家摇着头,“后来填了嘛,去年,开春过后……”

    谢主任问:“哪个喊填的?”

    “哪个?”老人家认真地想了一回,“没有哪个。是我们六个队的人商量的。总不成就让它摆在那里,沟不沟坎不坎的!唔,先是抬那些石头。论挑抬活路,这一带的人都是好手,肩膀最硬……”

    像我们在乡下会碰到的许多老人家一样,这位老人也有着对往事的惊人记忆。也许平时不大有机会说话,一旦有人听,他们就会把点点滴滴说得详详细细,有几分像自言自语,牵连不断地说下去。说下去,平平静静的,像是在叙述别人的而不是自身的事情,多少波澜都化为了涓涓细流,想当初虽未必如此简单,而今却尽掩在老人家略带沙哑的嗓音里了。

    后来,老赵提醒他:“老人家,我们走吧!”

    老赵的声意,柔和得有些异样。而且不知为什么,这以后不论是老赵还是谢主任,都没再说一句话。

    啊,前面,杂树的碧绿和砖瓦的青灰看得见了。是的,梨花屯就要到了!

    1979年5月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幽暗的林荫小径

(俄)伊凡·蒲宁

    马车在一长排茅屋前停了下来,车里坐着一个身材匀称的老军人,他严厉地扫视着周围,眼神中流露出些许倦意。他从马车里跨出一只脚来,走进穿堂,朝左边的客房走去。

    客房收拾得干净整洁,很温暖很干燥。客人脱下军大衣,将它扔在长椅上。他神情倦怠地用白皙瘦削的手捋了下灰白的头发。客房里不见一个人影,于是他稍稍推开通往穿堂的门,不太高兴地喊道:“嗨,有人吗?”

    “欢迎您,大人,”一个黑头发、黑眉毛的女人当即走进客房,她尽管有了点年纪,但依然挺美。“您想用饭还是上茶炊?”

    “上茶炊吧。你是这家店的主人还是仆人?”

    “我是这家店的主人,大人。”

    “那就是说,你自己当家喽?”

    “是的,我自己当家。”

    “真的吗?难道是守了寡,所以得由自己来操劳?”

    “我不是寡妇,大人。不过,人总得挣钱谋生吧。再说,我也喜欢管管事。”

    “哦,原来是这样。这挺好。你店里很干净,很舒服。”

    女人老是瞅着他,稍微眯起了眼睛,好像是要寻根问底地打听什么。

    “我也喜欢干净,”她答道。“我从小是在贵族老爷家长大的,怎么会不知道讲究体面呢,尼古拉·阿列克谢耶维奇。”

    他一听见自己的名字,顿时惊讶得挺直身子,睁大双眼,脸涨红了。

    “纳杰日达!是你?”他迫不及待地说。

    “是我,”她回答。

    “我的上帝,我的上帝啊,”他一边说,一边坐到长凳上,两眼紧盯住她“谁能想得到!我们已经多少年没见面啦?大约有三十五年了吧?”

    “三十年。我现在四十八岁,我想您已年近六十了吧?”

    他目光中流露的倦意和脸上心不在焉的神情顿时消失了。他站起身来,两眼望着地板,在房间里大步地踱来踱去。然后,他又停下了脚步,长着灰白胡子的脸涨得通红,说道:“从那时候起,我对你的下落一无所知。你怎么会到这儿来的?”

    “老爷,这说来话长。”

    “听你刚才说的话,你没有嫁过人。凭你当年的姿色,怎么会找不到人嫁呢?”

    “我不能这样做。”

    “为什么不能?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这有什么可解释的。想必您也记得,那时候我是多么爱您。”

    他羞愧得热泪盈眶,便皱着眉头,又踱起方步来。

    “一切都会过去的,我的朋友,”他嘟嘟哝哝地说。“爱情啊,青春啊——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那是件庸俗的、平凡的事情,随着岁月的流逝,终将烟消云散。”

    “上帝给每个人的安排是不一样的,每个人的青春都会过去,但爱情,却是另一回事。”

    他抬起头来,停下脚步,苦笑着说:“你总不能为我守一辈子吧!”

    “我想,我能的。对您来说,好像什么事情也不曾发生过,可是……记得您那时老是念诗给我听,关于‘幽暗的林荫小径’什么的,”她冷笑着补充说。

    “啊!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被忘记的。”

    “一切都会过去,但并不是一切都会被忘记。”

    “你出去吧,”他说,一边转身往窗子走去。“请你出去吧。”

    然后,他掏出手帕,捂住双眼说:“但愿你已经宽恕我了。”

    “不,我没有宽恕您。不过,何必去回忆这些事呢。”

    “对,对,没有必要去回忆了。请你吩咐一下,让他们把马备好吧,”他回答说,一边离开了窗户,脸色已经变得严峻起来。“不过,我想告诉你,我在一生中可从来没有感到过幸福,你也别以为我有多么幸福。我爱我的妻子,可是,她竟然背叛了我,她使我受到的伤害远比我使你受到的厉害……不过,话得说回来,这一切也不过是最平凡的、庸俗的事罢了。好啦,我的朋友,祝你健康。我想,我也是把我生活中曾经有过的最珍贵的东西留给你了。”

    她走到尼古拉·阿列克谢耶维奇跟前,吻了下他的手,他也吻了下她的手。

    “请吩咐备马吧……”

    他在再次启程赶路时,回想起刚才说过的最后几句话,以及吻了她的手的这一举动,不禁感到羞愧起来,但马上又因为自己的这种羞愧而更加羞愧。

    “这一切不过是最平凡的、庸俗的事罢了……”

    落日将黄澄澄的余晖撒在空旷的田野上,马儿吧唧吧唧地踩着一片片水洼,平稳地朝前飞驰。他望着不时闪现的马蹄,紧蹙乌黑的双眉,寻思道:

    “是啊,只能怨我自己。是啊,那当然是最美好的时光。‘一条小径掩映在椴树幽暗的林荫之中,四周盛开着红色的蔷薇……’可是,我的上帝,要是当初我不抛弃她,会怎样呢?那是多么荒谬!这个纳杰日达不是客店的女主人,而是我的妻子,我的彼得堡那个家的女主人,我的孩子们的母亲,这可能吗?”

    他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材料一:

    日前揭晓的2018年和2019年诺贝尔文学奖,再次引起各行各业的人对文学的关注和讨论。

    在诺贝尔文学奖的历史长河中,众多获奖作家贡献了自己独特的创作特征:马里奥·巴尔加斯·略萨(2010年)对结构现实主义的创造,托马斯·特朗斯特罗姆(2011年)对象征主义与超现实主义的娴熟,莫言(2012年)对现代主义与传统民族文化的转化……即便是饱受争议的2016年诺奖得主鲍勃·迪伦,在评论家何同彬看来,作为音乐家,其语言有着丰富的表现力,彰显了文学语言对包括摇滚在内的各行各业的渗透,“仍是将文学标准放在了第一位”。

    2018年和2019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分别颁给了波兰作家奥尔加·托卡尔丘克和奥地利作家彼得·汉德克,国内专家均认可这个结果。著名文学翻译家高兴表示,托卡尔丘克的作品有鲜明的质地,“她的文学魅力在于能够对人的内心进行非凡的刻画,把人们心中最微妙、最复杂、最细腻的东西呈现出来。”“她深入人内心的能力很强。”在他看来,这是一个文学高手所需要的特质。

    彼得·汉德克除了诗歌和剧作,在电影、美术评论上都有很高的修养。汉德克曾在2016年来中国进行文学交流活动,国内读者对其并不陌生。据作家鲁敏介绍,她几年前就读过汉德克的《形同陌路的时刻》和《骂观众》,“后者是那种以形式创新、形式冒犯、台词出位来表达立场的剧作。”在作家周公度看来,两位作家能获奖,正体现了诺奖评委更关注那种个人性更强的文本。

    (节选自《南京日报》2019年10月18日)

    材料二:

    对很多作家来说,写一部重量级的作品并不难,更大的困难在于,在漫长的文学马拉松长跑中,如何保持旺盛持久的创造力。作为一个有着自己评奖准则的文学奖项,诺奖评委们更倾向于综合考虑作家的终身成就,他们更青睐写作黄金期到来较早、高产且长寿的作家。这无疑就筛选掉一批才华昙花一现的作家。作家叶兆言对此曾戏言,一个作家必须不停地写,不管写得怎么样,只有写出来了才是自己的,不写出来,什么可能都没有。

    2012年,中国作家莫言获得诺奖,万众瞩目之下,很多人都不会想到,这离他1981年发表小说处女作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31年。正是在那寂寞而漫长的写作长跑中,莫言凭借耐力和创造力为世人贡献了一部部颇有分量的作品。除此之外,托马斯·特朗斯特罗姆1954年出版了第一本诗集《诗十七首》,2014年的诺奖得主帕特里克·莫迪亚诺在1968年就发表了处女作《星形广场》,英国小说家多丽丝·莱辛50岁前就完成全部重要作品,可她获奖时已经88岁。

    (节选自澎湃新闻网2019年10月20日)

    材料三:

    一年一度的诺贝尔文学奖颁奖总是舆论和公众关注的中心,也会引发人们热烈的讨论。2017年石黑一雄得奖,在和纯文学相关的人们中间都不以为奇,他的作品已较长时期地被翻译成多种语言进行传播,拥有一定的读者和评论群体。获诺贝尔文学奖也是实至名归的肯定。

    这个英国作家,虽然是日本裔,但所写作品却是非常英国风的,没有一点文化冲突的痕迹,不像其他外国裔作家经常涉及文化上难于融入,跨文化生存的矛盾和痛苦等。他写得非常像老派的英国人,但又有微妙复杂的心理表现,他的作品很多,也能够持续写作,一直保持创作力到现在。他的主要作品其实都已经有中文的译本了。其小说有相对具体写实的框架,也有复杂的心理描写和人性观念,现代主义的技巧用得很自然,所以一直有相当高的声誉。他的代表作自然是得了布克奖的《长日留痕》,那部书把老英国人的那种生活形态及其衰落表现得格外深沉。《别让我走》则在英国式的风格中加入了让人吃惊的科幻元素。虽然看起来还是他一贯的风格,却加入了让人惊悚的元素。把克隆人的悲欢和他的一贯的写法融汇,让人印象深刻。

    诺贝尔文学奖就是一个全球性纯文学的奖项,要有些条件需要满足,一是作家在作品中运用的技巧要比较复杂,让作品经得起复杂的解读。二是对人性的表现要深入。三是在纯文学圈中有名已久,写作持续稳定,保持水准。石黑一雄这三者都具备,得奖也是必然。

(节选自《社会科学报》 作者 张颐武)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材料一·周】:

1963年出土于陕西省宝鸡市陈仓区黄村镇的何尊,高39厘米,口径28.6厘米,重14.6千克,是西周早期的青铜酒器。1975年,考古学家在铜尊内壁底部发现了铭文,共122字依照铭文,判断这是西周早期贵族“何”铸造的青钢器,于是命名为“何尊”。考古学家在铭文里发现"宅兹中国"四个字,这是关于“中国”一词最早的文字记载。宅兹,是居住在这里的意思。当时,在城邦的中心会树立旌旗,金文的“中”字由此而来;家园需要有护城河阻挡外来入侵,并在军队的护卫下才能得以安宁,因此金文的“宅兹中国”大意:居住在天下中央,“国”字有兵戈守护。尊里的“中国”所指的是当时天下的中心,王朝的中央,新建的都城成周在现在的洛阳一带。 

3000年历史演进,“中国”一词从地理中心、政治中心派生出文化中心的含义,继而又被赋予了王朝统治正统性的意义。直到清末,“中国”一词被用作国名正式出现在官方文书当中。

(摘编自《如果国宝会说话·第一季》

【材料二·秦】:

秦始皇帝陵一号铜车马,1980年出土于秦始皇帝陵封土的西侧。一号铜车马是伞盖高车,高152厘米,长225厘米,相当于真车马的一半,是我国迄今为止发现的形体最大的陪葬车马。车舆、驷马、配饰一应俱全。车马以青铜制造,马身佩戴金银装饰的配件,局部施以彩绘,车体附件多以工整的几何纹为主要装饰纹样。这辆铜车马重量超过一吨,然而它并非凝固的雕塑,而是由3000多个零部件组成的灵敏机械,数量庞大、形状各异的零件挑战了金属铸造与组装的技艺。修长或大体量的构件采用空心铸造法,宽而薄的则使用铸锻结合的工艺。复杂的组件被分解成简单的元件单独制作,再通过活页、子母扣、销钉或纽环连接合为整体。严密拼接的青铜车马再现了大秦制造的优良品质。

(摘编自《如果国宝会说话·第二季》)

【材料三·汉】:

这套象牙算筹出土于陕西省旬阳县佑圣宫一号汉基,共28枚,粗细均匀,长短划一。中国古代用于记数和计算的算筹,不仅有考古发现的实物,而且有文献记载。老子《道德经》曰“善数不用筹策”,说明“筹策”是计算的方法。 

算筹记数,有纵和横两种方式。在纵式当中,表示一到五的时候,竖着摆放的每一根算筹都代表一。而六到九,则用横放的一根代表五,余下的算筹纵放在下面。

横式则相反。表示一个数字,最多使用算筹数量不超过五。在表示多位数时,则将各位数码由高位到低位,从左到右横列,而且各位数码必须纵横相间。有“零”时,用空位表示。掌握了这一方法,不论多大的数字,都可以用算筹表示出来。使用算筹进行适算,遵循十进制”是十进一,借一当十”的原则。掌握了十进制为基础的记数和适算规则,当时人们可以利用算筹来解决土地开垦、粮食置换、徭役安排等实际需求。到了明代,算筹被算盘完全取代。

(摘编自《如果国宝会说话·第二季》

【材料四·唐】:

唐彩绘十二生宵俑,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共12个,样式丰富,动物头人身,身披唐时流行的宽袖长袍。

十二生肖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独具特色的文化符号,深深影响着人们的生活。作为时间之神,十二生肖的排序与地支相对。当子、丑、寅、卯,变成子鼠、丑牛、寅虎、卵兔后,计时法因我们熟悉的动物而变得更加简单易记,具有人情味。十二生肖对应着十二时辰、十二个月十二年,与我们未曾有一刻的分离。生肖计时的习俗历经千年流传至今,当生肖与出生年份对应,我们便拥有了与生俱来的属相。十二种动物从守护神变为陪伴者,我们不仅被生肖守护也被生肖影响,生活在被生肖护佑和象征的世界里。

十二生肖可能形成于商代以后秦汉以前,已伴随我们走过了几千年,它已经不单纯是一种标识,而是中华儿女骨髓里的文化基因。

(摘编自《如果国宝会说话·第三季》)

【材料五·宋】:

元丰二年,苏轼因乌台诗案入狱,贬谪黄州,筑雪堂,躬耕东坡。第三年,时值寒食节,苦雨连月,如秋风萧瑟,苦闷的诗人听雨打海棠,碾作花泥,心中生出无限悲凉,遂使鸡毛笔,土稿纸,作诗二首,史称《黄州寒食帖》。

《寒食帖》横长近两米,诗尾由黄山谷题跋,宋书法四大家,此帖独占其二。页首乾隆皇帝御笔“雪堂余韵”。那年,春江涨水,大雨滂沱,诗人身处的小屋,渔舟般风雨飘摇,蒙蒙烟雨,亦如他的视线模糊,空庖煮寒菜,破灶烧湿苇。寒食节,大家都吃冷饭的日子,苏轼炖了一锅热菜。他仰头望天,乌鸦衔着纸钱,皇帝远在九重,祖坟遥隔万里。想效仿阮籍,作穷途之哭,但心已如死灰,再吹不起。东坡搁笔,任凭历朝历代在他这草稿上盖章、写字。《寒食帖》数次入藏皇家内府,三遭火灾(颜世清:圆明园焚。此卷劫余。王世杰:后遇东京空前震火之劫。内藤虎次郎:震灾以后。),又流落民间,一千年的时光,化作几笔墨迹,几方印泥,密密麻麻的图章像后世人的手指,戳戳点点。那年的笔记已成绝响的叹息。

《黄州寒食帖》是苏轼政治理想的幻灭,也是东坡率真生命的开始。悬针,变奏,飞白,牵丝,堆墨,此时诗人的肉体无限困顿,精神却极度飞扬。纵然满腹经纶,又有几人落笔无尘;哪怕才高八斗,又有谁出口便是天真。(苏轼:天真烂漫是吾师)一千年,东坡已经离去。指尖流淌的文字,成为哲人生命的延续,近千年的时光,化作数十克的纸,完成生命意义的提纯。人们念东坡的诗,写东坡的字,渴望从平凡的生活中超脱,从失意中寻找诗意,可几人又懂苏轼,读懂元丰五年的寒食节,此后一句大江东去,换多少孤枕难眠?

(摘编自《如果国宝会说话·第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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