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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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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 难易度:普通

江西省抚州市八校2024年九年级下学期语文第二次质量检测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如果耳朵也有乡愁

张金凤

①如果耳朵也有乡愁,它最先怀念的,一定是母亲那一声声呼唤。黄昏时候,暮色四合,炊烟袅袅散入天际。大街上玩耍的孩子,草坡里剜菜的孩子,田埂上捕鸟的孩子,沿着小河摘打碗花、捉蚂蚱的孩子,跟小羊在西坡上睡着的孩子,场院上看晚霞走了神的孩子,都会在母亲的喊声中醒来,抖掉满身的草叶、尘土和野地里的风,带一身花香回家吃饭。而今,那一声声呼唤在哪里呢?耳鼓已经寂寞得锈迹斑斑,长满了青苔,如今的孩子们放学回家,就埋在作业本、点读机、电视、电脑中,一个手掌大的手机里,藏着五花八门的游戏,他们戴着厚厚的玻璃镜片儿,佝偻着弱小的脊背,苍白着不沾泥土的小脸,钻进这些数字游戏和电子垃圾里,何须母亲呼唤,他们是宅一族、宅一代呀!

②如果耳朵也有乡愁,它一定怀念那些乡村最经典的天籁:清晨里最早叫醒它的鸟鸣,深夜里点缀梦境的落叶的脚步和沙漏般的清露的滴答。最早醒来的那是柳莺,在三月的树枝头跳跃;那是蓝鹊,在五月的麦田上畅游;那是燕子,在高高的电线上、高高的竹竿头、丝瓜藤上、葡萄架上呢喃着春风秋雨,呢喃着临冬的告别和春来的欣喜。夏夜的鸣蝉落脚在一封旧信笺上,那略显微黄的脚从稻田边、晒谷场边的老槐树上,吟唱到梨树下小院一角的星辉里,不肯消歌的歌吟半夜都会梦游出口,抚摸静谧夜色里的月华。昏黄的油灯下,伴着母亲纺线织布搓麻绳打补丁的针脚,是促织那深深浅浅、远远近近、平平仄仄的鸣唱,有了它的伴唱,清冷的秋夜似乎就不那么漫长了,寂寞的冬寒似乎就被挡在窗外了。

③如果耳朵也有乡愁,它一定惦念田野里那一声声吆牛犁地的声音,大路上催促马拉车的声音,沟畔里驯导羊不要靠近庄稼的声音。牛哞,羊咩,马嘶,那悠然漫长的蹄印,淹没在长长的阡陌间,长长的庄稼垄间。犁铧撕开硬土的声音,锄头斩除杂草的声音,牛鞭在空中“啪啪”一甩,那清脆的抽响,不是在催赶憨厚的牛,而是要拴住浓妆艳抹的夕阳。“呱呱”的驴叫声,是农耕交响曲里的高声部,短促高亢,却充满了号角般的激情;还有马的一声声响鼻,从架子车里传来,仿佛在讥笑那些沉甸甸的庄稼垛,在藐视那些看起来沉重的农活儿。马的蹄印“嗒嗒”地敲击着石板铺成的桥,驾轻就熟地驮着那熟睡的庄稼回村。

④如果耳朵也有乡愁,它一定怀念河畔上的交响曲,青蛙是主唱,它伏在芦苇间、菖蒲间,拨动着青苔,滑动着清水,它“咯咯、咯咯”地练声,然后“呱呱呱”高昂、气壮山河地高唱,那是撕裂长空般的欢笑,那是笑傲江湖的豪爽。来助演的还有那些小虫,它们声部庞大,井然有序。高声部在歌颂光明;低声部伏紧大地,握紧了大地的脉搏;中声区委婉迤逦,有时候也跳跃暴发一个小花腔,如那钻天的云雀。虫子们、青蛙们唱累了,会给一个弱小的纺织娘展现的机会,那琴弦上汩汩流淌的是抒情的小夜曲,与叮叮咚咚的溪水渔樵问答、和谐统一,许多小虫们就跟着那些琴声练轰鸣,如赞美诗般神圣。

⑤如果耳朵也有乡愁,它记得每一个柴门里的每一声犬吠,它记得谁家的雄鸡在清晨的墙头上,最自信地嘹亮歌唱;它记得那些咕咕叫的母鸡,在草垛根呼唤小鸡来吃虫的殷切;还有那些虚荣的年轻母鸡,每一次下蛋,都会张扬得村庄里每个角落都听见。这些,耳朵都记得,它都想念,可是,都远啦!村庄里还有狗,却不是那些柴门边巡夜的狗,它们睡在沙发上、炕头上,是卷毛的宠物,它们早已经背离了看家护院的神圣使命,它们的叫声谄媚而矫情,远没有穿透黑夜的力量和威慑罪恶的正义。鸡们群居在狭窄的笼子里,一生的使命,就是在体内用激素制造出圆溜溜的谎言,来欺骗世界。公鸡们更是凄惨,高科技缩短了它们的生命,一只骨骼未成年的雄鸡,被迫不及待地送上了人类的餐桌,满足那饕餮的嘴巴。乡村的雄鸡高唱图呢!耳朵,伤心地想,这图景,真的存在过吗?耳朵不记得了,难道它也老了?

⑥故乡,故乡,请唤我,唤醒我几近失聪在异乡的耳朵,游子将沿着你的召唤回来!

(选自《光明日报》有删改)

(1)、请简要概括第①到④段作者所回忆的故乡声音,并填写在横线上。

——②——③——④

(2)、按要求品味下列句子。

①来助演的还有那些小虫,它们声部庞大,井然有序。高声部在歌颂光明;低声部伏紧大地,握紧了大地的脉搏;中声区委婉连通,有时候也跳跃暴发一个小花腔,如那钻天的云雀。(从修辞手法的角度)

②还有那些虚荣的年轻母鸡,每一次下蛋,都会张扬得村庄里每个角落都听见。(从词义褒贬的角度)

(3)、下列对文章以“如果耳朵也有乡愁”为题的妙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用一个假设句式,引发人的丰富联想。 B、从听觉角度表达作者的乡愁,新颖独特。 C、作为贯穿全文的线索,串联起全文的内容。 D、运用比喻的修辞手法,表意生动形象。
(4)、本文和鲁迅的《故乡》都写了记忆中和现实中“故乡”的人、事、景、物,请概括本文中作者和《故乡》中的“我”对于故乡的变化而产生的情感有什么不同。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分别回答问题。

老王

       我常坐老王的三轮。他蹬,我坐,一路上我们说着闲话。

       据老王自己讲:北京解放后,蹬三轮的都组织起来;那时候他“脑袋慢”,“没绕过来”,“晚了一步”,就“进不去了”。他感叹自己“人老了,没用了”。老王常有失群落伍的煌恐,因为他是单干户。他靠着活命的只是一辆破旧的三轮车;有个哥哥死了,有两个侄儿“没出息”,此外就没什么亲人。

       老王不仅老,他只有一只眼,另一只是“田螺眼”,瞎的。乘客不愿坐他的车,怕他看不清,撞了什么。有人说,这老光棍大约年轻时候不老实,害了什么恶病,瞎掉一只眼。他那只好眼也有病,天黑了就看不见。有一次,他撞在电杆上,撞得半面肿胀,又青又紫。那时候我们在干校,我女儿说他是夜盲症,给他吃了大瓶的鱼肝油,晚上就看得见了。他也许是从小营养不良而瞎了一眼,也许是得了恶病,反正同是不幸,而后者该是更深的不幸。

       有一天傍晚,我们夫妇散步,经过一个荒僻的小胡同,看见一个破破落落的大院,里面有几间塌败的小屋;老王正蹬着他那辆三轮进大院去。后来我坐着老王的车和他闲聊的时候,问起那里是不是他的家。他说,住那儿多年了。

       有一年夏天,老王给我们楼下人家送冰,愿意给我们家带送,车费减半。我们当然不要他减半收费。每天清晨,老王抱着冰上三楼,代我们放入冰箱。他送的冰比他前任送的大一倍,冰价相等。胡同口蹬三轮的我们大多熟识,老王是其中最老实的。他从没看透我们是好欺负的主顾,他大概压根儿没想到这点。

      “文化大革命”开始,默存不知怎么的一条腿走不得路了。我代他请了假,烦老王送他上医院。我自己不敢乘三轮,挤公共汽车到医院门口等待。老王帮我把默存扶下车,却坚决不肯拿钱。他说:“我送钱先生看病,不要钱。”我一定要给钱,他哑着嗓子悄悄问我:“你还有钱吗?”我笑说有钱,他拿了钱却还不大放心。

       我们从干校回来,载客三轮都取缔了。老王只好把他那辆三轮改成运货的平板三轮。他并没有力气运送什么货物。幸亏有一位老先生愿把自己降格为“货”,让老王运送。

       老王欣然在三轮平板的周围装上半寸高的边缘,好像有了这半寸边缘,乘客就围住了不会掉落。我问老王凭这位主顾,是否能维持生活。他说可以凑合。可是过些时老王病了,不知什么病,花钱吃了不知什么药,总不见好。开始几个月他还能扶病到我家来,以后只好托他同院的老李来代他传话了。

       有一天,我在家听到打门,开门看见老王直僵僵地镶嵌在门框里。往常他坐在登三轮的座上,或抱着冰伛着身子进我家来,不显得那么高。也许他平时不那么瘦,也不那么直僵僵的。他面色死灰,两只眼上都结着一层翳,分不清哪一只瞎、哪一只不瞎。说得可笑些,他简直像棺材里倒出来的,就像我想象里的僵尸,骷髅上绷着一层枯黄的干皮,打上一棍就会散成一堆白骨。我吃惊说:“啊呀,老王,你好些了吗?”

       他“嗯”了一声,直着脚往里走,对我伸出两手。他一手提着个瓶子,一手提着一包东西。

       我忙去接。瓶子里是香油,包裹里是鸡蛋。我记不清是十个还是二十个,因为在我记忆里多得数不完。我也记不起他是怎么说的,反正意思很明白,那是他送我们的。

       我强笑说:“老王,这么新鲜的大鸡蛋,都给我们吃?”

       他只说:“我不吃。”

       我谢了他的好香油,谢了他的大鸡蛋,然后转身进屋去。他赶忙上住我说:“我不是要钱。”

       我也赶忙解释:“我知道,我知道——不过你既然来了,就免得托人捎了。”

       他也许觉得我这话有理,站着等我。

       我把他包鸡蛋的一方灰不灰、蓝不蓝的方格子破布叠好还他。他一手拿着布,一手攥着钱,滞笨地转过身子。我忙去给他开了门,站在楼梯口,看他直着脚一级一级下楼去,直担心他半楼梯摔倒。等到听不见脚步声,我回屋才感到抱歉,没请他坐坐喝口茶水。可是我害怕得糊涂了。那直僵僵的身体好像不能坐,稍一弯曲就会散成一堆骨头。我不能想象他是怎么回家的。

       过了十多天,我碰见老王同院的老李。我问“老王怎么了?好些没有?”

      “早埋了。”

      “呀,他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死的?就是到您那儿的第二天。”

       他还讲老王身上缠了多少尺全新的白布——因为老王是回民,埋在什么沟里。我也不懂,没多问。

       我回家看着还没动用的那瓶香油和没吃完的鸡蛋,一再追忆老王和我对答的话,捉摸他是否知道我领受他的谢意。我想他是知道的。但不知为什么,每想起老王,总觉得心上不安。因为吃了他的香油和鸡蛋?因为他来表示感谢,我却拿钱去侮辱他?都不是。几年过去了,我渐渐明白:那是一个幸运的人对一个不幸者的愧怍。

                                                                                                                                                                                                       (文 杨绛)

                                                                                                                                                                                                        一九八四年三月

阅读下列语段,完成小题。

捕风者

彭家河

    ①我曾经想看到风的形状,可它形无定式来去无踪;我也曾想捕捉风的味道,可是,风静隐于虚无之中,风动,带来的却是他处的味道;我也曾琢磨过风的声音,才知道风本无声,只是有许多声音都被风一路带来又一路带走……

    ②在我离开农村进入小县城之后,仿佛进入一个听觉和味觉的荒漠。身处日益膨胀和来不及完善的城市,我成天浸泡在城市污秽的味道和繁杂的声音之中,只能独自怀念着风清气正的乡下时光。

    ③虽然风的形状不可看见,但是风经过之处,也总有从静到动的提示。草倒叶飞、云转幡动,这都是风在说它来了。可能风还在远处,我们就远远地发现了风的脚印。在乡下,如果站在木格的窗子背后,只要看到对面青山上的树在摇摆,山路上的雨衣在飘动,瓦房上的炊烟在扭腰,这些都是在说,那就是风。当然,居住在高高的电梯公寓,隔着双层的玻璃窗子,也只有那些粗壮烟囱上方的烟雾或者花花绿绿的商铺彩旗,在天空中写着“风”,如果没有这些烟囱或者旗子,应该是看不到风的身影的。看庭前花开花落,望天外云卷云舒,本是件简单的事,然而,要在城市灰蒙蒙的天底下看看云,实在是十分奢侈的想法。当然,在行色匆匆的人流中,没有谁会停下来静静看一会儿风的来去和风的大小,都是在奔波行走讨价还价的间隙,偶尔由鼻翼、肌肤、耳朵听闻风的踪迹。

    ④多年前的一个五月,我在农忙时节回到乡下,刚下过暴雨,溪里池里水都涨起来了。在那个雨过天晴的黄昏,我坐在青草地上乘凉,阵阵温和的晚风吹过,风中满载着布谷的歌唱、虫子的嘶鸣,还有牛的长调,我突然觉得,这样的五月,才算是完整或者完美的。之后,我也时常回乡下去,更多的时候就在春节前后,等到天黑定了,山里山外全是静默的,偶尔有人家点燃一串鞭炮,响过之后,夜晚更显得寂静了。

    ⑤对于风中味道的触摸,主要依靠鼻翼,舌头无须过多参与。风中的味道,在乡下,更多的是花花草草传出的消息。当然,花要把消息告诉的不是人,而是那些远远近近的虫子,只不过让人也无意中捕获了。花的消息,风在以一种更加隐秘的方法传播,也是一种不可看见不可听闻的方式。因而,在乡下,一个人的嗅觉是十分灵敏的。

    ⑥村口人家的饭熟了,村尾的人都知道是些什么菜。如果是在饥饿的年代,就有不少无事的孩子过去串门了。如果闻见有腊肉的味道,那一定是家里来了远客;如果是酸菜红苕的味道,就不过去凑热闹了。每年端午,家家都会用新面蒸馒头,一大早,村子就全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馒头香味中,虽然各家各户还把馒头扣在蒸笼里,但是只要鼻翼轻微动一下,就知道哪家的包子是肉馅的,哪家是菜馅的,还有哪家用的是洋槐花作瓤。

    ⑦乡下,风的味道不仅四季各异,而且一天之中也不断变换,早上凉,中午热,晚上冷。当然,如此简单的词语无力把乡村的风在纸上再现,或者将其描述得原汁原味。

    ⑧封闭在厚厚的水泥墙里,百无聊赖地想到了乡下的风声和风味。风中遥远的声音和淡淡的味道,正如我刻骨的乡愁和莫名的悲伤。

(选自2016年1月15日《光明日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

孝猴

吕保军

       ①古壮乡崇左村,住着个热心肠的叶婆婆,她粗通医理,能为乡邻治跌打损伤,平时摊上谁家有红白事需要帮忙,叶婆婆总是第一个到达。

       ②这天,叶婆婆帮乡邻忙完一场白事,刚想回家歇息,忽见有人跑来说:“不好了,出殡队伍遭到猴子袭击了!”原来,全身缟素的出殡队伍正往山里走,突然从山坳里窜出一群猴子,冲上来就撕扯孝服孝巾,把孝子贤孙们的脸和手臂都抓破了。送殡的人们不得不暂停躲避,直到泼猴们闹腾够了才上路。

       ③“造孽呀!”叶婆婆听了连声感叹。

       ④第二天清晨,叶婆婆就背着药篓进山了。刚走进山坳口,迎面跑来一只小猴子,望见是叶婆婆,吱吱尖叫了几声,掉头就跑没影了。不一会儿,小猴子拉着一公一母两只大猴子回来了,猴子一家三口扑倒在叶婆婆脚下,纳头便拜。原来,上个月叶婆婆进山采药草,遇到这只小猴子跌断了腿,便主动上前为它医治。在叶婆婆眼里,这些顽皮的猴子就像自己的孩子,虽然淘气却不失可爱。有时,她会带些苞米、花生之类的,故意丢在猴子出没的地方,哪曾想猴子吃完之后,竟摘了些山桃野果悄悄放进她的背篓里。谁说异类不可教化?猴子也懂得人情往来呢!

       ⑤叶婆婆看到猴子全家对自己感恩,不禁欣慰地伸出手去,摩挲着猴子的头,就像拍抚着儿孙的脑袋。这时候,又有无数只猴子围上来,撒娇似的冲叶婆婆叫着闹着,乱作一团。有的猴子头上还顶着昨天抢来的白孝巾,模样滑稽得很。叶婆婆笑着说:“好啦好啦,我的乖孩儿们,以后不许再抢人家的孝衣啦。都要听婆婆的话,婆婆自然会疼你们的,明白吗?”说也奇怪,这些猴子似乎听懂了她劝诫的话,此后果真一次也没再骚扰过送殡队伍。

       ⑥叶婆婆更高兴了,出入大山也更勤了。每天在她采药草的时候有群猴做伴,累了歇息的时候就顺便为它们一一检查伤病,更多时候,叶婆婆也会情不自禁地把隐埋心底的那些孤寂愁烦,一股脑儿地全都倾诉给猴崽子们听。一位老人与一群猴子,相处得非常融洽。

       ⑦后来,叶婆婆生病了,好多天没进山。有几只胆大些的猴子,竟然跑到婆婆家里来了。邻居们见猴子进村,还以为它们要祸害庄稼,没承想这些猴子根本没有到处乱跑,只在叶婆婆家里进进出出。好奇的人们隔着窗棂往里一瞅,好家伙!猴子们不但为叶婆婆端茶倒水,还有的正为她干杂活呢。当它们察觉到有围观者在指指点点的时候,霎时像个害羞的小孩子,屁股一扭一扭地跑远了。

       ⑧十多天后,叶婆婆的病情骤然加重。好心的邻居们纷纷前来,为她抓药、熬药,陪她拉呱解闷。忽然之间,只听窗外由远而近,传来了一阵吱吱哇哇的叫声。邻居们打开房门,一下子惊呆了:只见院里站满了大大小小的猴子,每只猴子的手上,都捧着一大把药草。它们一见房门打开了,都齐刷刷地将药草投掷了进来,地上霎时堆起了一座小山。病床上的叶婆婆感激得满脸是泪,她多想伸出手去,再抚摸一下这群可爱的猴崽子,她那虚弱至极的身子似乎想往起挣,努力地往起挣……所有的猴子都无限悲伤地吱吱尖叫着,一个个急得抓耳挠腮,上蹿下跳个不休。这场面,这情景,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落泪的。

       ⑨这天半夜,叶婆婆悄然走了。天亮后,赶来送葬的村民们惊讶地发现,院里的猴子或蹲或趴,全都出奇安静地守在那儿,竟然一只都没走。只不过,仿佛一夜之间,它们头上的毛发全变白了,仿佛个个头上都顶着一方孝巾。

       ⑩每个人都在感慨:你们看,猴子多么有情有义呀!它们莫不是在为叶婆婆戴孝吗?

       ⑪从此,人们都管这群猴子叫“白头叶猴”。

(选自《少年作家》2015年第4期)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下列各题

母亲

肖复兴

       ①那一年,我的生母突然去世,我不到八岁,弟弟才三岁多一点儿,我俩朝爸爸哭着闹着要妈妈。爸爸办完丧事,自己回了一趟老家。他回来的时候,给我们带回来了她,后面还跟着一个不大的小姑娘,爸爸指着她,对我和弟弟说:“快,叫妈妈!”弟弟吓得躲在我身后,我噘着小嘴,任爸爸怎么说,就是不吭声。“不叫就不叫吧!”她说着,伸出手要摸摸我的头,我拧着脖子闪开,说就是不让她摸。

       ②我不知道那时是一种什么心绪,总是用忐忑不安的眼光偷偷地看她和她的女儿。

       ③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从来不喊她妈妈,学校开家长会,我硬愣是把她堵在门口,对同学说:“这不是我妈”。有一天,我把妈妈生前的照片翻出来挂在家里最醒目的地方,以此向后娘示威,怪了,她不但不生气,而且常常踩着凳子上去擦照片上的灰尘。有一次,她正擦着,我突然地向她大声喊着,“你别碰我的妈妈”。好几次夜里,我听见爸爸在和她商量“把照片取下来吧?”,而她总是说“不碍事儿,挂着吧!”。头一次我对她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好感,但我还是不愿叫她妈妈。

       ④孩子没有一盏是省油的灯,大人的心操不完。我们大院有块平坦、宽敞的水泥空场,那是我们孩子的乐园,我们没事便到那儿踢球、跳皮筋,或者漫无目的地疯跑。一天上午,我被一辆突如其来的自行车撞倒,我重重地摔在了水泥地上,立刻晕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里了,大夫告诉我:“多亏了你妈呀!她一直背着你跑来的,生怕你留下后遗症,长大可得好好孝顺呀……”

       ⑤她站在一边不说话,看我醒过来伏下身摸摸我的后脑勺,又摸摸我的脸。我不知怎么搞的,我第一次在她面前流泪了。“还疼?”她立刻紧张地问我。我摇摇头,眼泪却止不住。“不疼就好,没事就好!”

       ⑥回家的时候,天早已经全黑了。从医院到家的路很长,还要穿过一条漆黑的小胡同,我一直伏在她的背上。我知道刚才她就是这样背着我,跑了这么长的路往医院赶的。

       ⑦以后的许多天里,她不管见爸爸还是见邻居,总是一个劲     自己“都赖我,没看好孩子!千万别落下病根呀……”,好像,不在我那样调皮,而全在于她。一直到我活蹦乱跳一点儿没事了,她才舒了一口气。

       ⑧没过几年,三年自然灾害就来了。只是为了省出家里一口人吃饭,她把自己的亲生闺女,那个老实、听话,像她一样善良的小姐姐嫁到了内蒙,那年小姐姐才18岁。我记得特别清楚,那一天,天气很冷,爸爸看小姐姐穿得太单薄了,就把家里唯一一件粗线毛大衣给小姐姐穿上。她看见了,一把给扯了下来“别,还是留给她弟弟吧。啊?”车站上,她一句话也没说,是在火车开动的时候,她向女儿挥了挥手。寒风中,我看见她那像枯枝一样的手臂在抖动。回来的路上,她一边走一边叨叨:“好啊,好啊,闺女大了,早点寻个人家好啊,好。”我实在是不知道人生的滋味儿,不知道她一路上叨叨的这几句话是在安抚她自己那流血的心,她也是母亲,她送走自己的亲生闺女,为的是两个并非亲生的孩子,世上竟有这样的后母?

       ⑨望着她那日趋隆起的背影,我的眼泪一个劲往上涌,“妈妈!”我第一次这样称呼了她,她站住了,回过头,愣愣地看着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又叫了一声“妈妈”,她竟“呜”地一声哭了,哭得像个孩子。多少年的酸甜苦辣,多少年的委曲,全都在这一声“妈妈”中融解了。

       ⑩母亲啊,您对孩子的要求就是这么少……

       ⑪我们刚大学毕业的时候,妈妈却突然地倒下了,而且再也没有起来。

       ⑫妈妈,请您在天之灵能原谅我们,原谅我们儿时的不懂事,而我永远也不能原谅自己。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我什么都可以忘记,却永远不能忘记您给予我们的一切……

       ⑬世上有一部永远写不完的书,那便是母亲。

(选自中国社会出版社2006年版《为了母亲的微笑》,有删节)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以下小题。

大地的恩典

    ①在江南,我时常遥望家乡的那片竹林。

    ②对于竹子,我处于一种远距离的仰望或者审视中。它于我,或如千年的深潭,或如捉摸不透的阵风,空行处唯有水声一般漫漶过来:竹林深似海。这也不是雨打竹林的声响,猜不透道不出其中深藏的未知和遮蔽的隐语。

    ③对于竹子,父亲与我看法截然不同。父亲是从一根竹扁担开始与竹耳鬓厮磨的,磨得光亮的半月型长扁担,与父亲时常纠缠在一起,使得父亲瞬间有了担山填海的力量,一种承担着苍茫大地的力量,养活了一家人的生活。父亲和竹子挨得那么近,皮肤挨着皮肤,骨头连着骨头,以至在手搬肩扛之间,我听到了骨头与竹节的窃窃私语声。当然,父亲总是默不作声,至疼痛处他也只会咧嘴一笑。

    ④我不理会父亲对竹的迷信和虔诚。在我六岁开始扶起歪歪斜斜的竹毫,在宣纸上战战兢兢地涂抹下重重的一笔后,弃笔逃离。但父亲就像老鹰捉小鸡般又把我抓回来。我老老实实地重新捡起竹毫,继续在宣纸或者红纸上描摹虔诚、图腾和吉祥。

    ⑤父亲也完全不理会我的委屈,他只纠结我对竹毫的亵渎和无知,以致多多年来,我一直在书桌前,挺直身子,坚守着对竹毫的执笔姿势。父亲呢,在门前的田畴上,种下一片竹林。四季里,把竹子枝条捆扎起来,做一柄扫帚,在旷野里扫荡着秋天。

    ⑥我是在历史的河流里认识竹简的。最初的文字里,竹简是一座立体凝固的雕塑,在时间的刻刀里留下他们刀砍火烧的背影。父亲不懂竹简,即使竹叶大的象形文字,他也是看不懂的。但这不能阻止他对文字的向往。在我夜晚习字的空闲里,他也会郑重地拿起竹毫,在空中比划一番,那举止与深情,分明是我多年后仰望庙宇般的神圣或对万物生灵般的虔诚。确实也是,一行行端庄的文字,当我们给予它生命,谁能窥尽其中的叱咤风云?在竹简深处,或者说在竹海深处,父亲是无法窥知内部世界的,诸如竹子的暗语与象征,比如它承载着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对此父亲是一片茫然。

    ⑦父亲要做的就是怎样从文化的战场转移到生活的舞台上。对文化他没有发言权,而在生活的漩涡里,他就是自己的主宰者。他可以从竹枝上取下一节,打磨成祖母手中的捻线陀,纺麻线、棉线;他可以用竹片打制成厨房里的砧板,甚至可以花上十天半月的时间,用上好的竹青编织成憩息的竹席、躺椅之类。父亲对竹席有着独特的情怀。即使在农历的五月或者秋收正午,只要有了它,疲惫与艰辛就会逃得无影无踪。累了就和衣而睡,醒来则投入劳作。他侍弄庄稼、竹子的模样和我在纸上写生字没有两样。在旷野里不停劳作、奔跑的父亲,正是一棵竹子,一棵在风中奔跑的竹子。在一起十年的光阴里,凄风苦雨,冰刀霜剑都没有折弯它,即使在最黑沉沉的深夜里,依然发出铿锵的回音。

    ⑧父亲对竹子或竹制的事物,总是有着命里的熟稔和暖温。即使老了,他依然握一支竹质拐杖,继续保持挺拔的身子,在大地上行走。他从老家来江南,看到我书房里摆放一盆花草,我告诉父亲它叫文竹,他竟然不以为然。看着眼前纤弱的盆中之竹,他迷茫的眼神里还有一丝轻蔑。文竹,文竹,这也能算竹?是的,一段文字的力量怎么能比得了一件竹器的重量,也没有春笋从大地深处,穿破一冬的禁锢,直刺云天的竹子。父亲临回老家时,居然在门前给我种上一丛竹子。

    ⑨心情低谷时,我总会搬一竹椅,陷在里面看父亲种的竹林。当竹子看我时,我不知道父亲是不是在老家也一样地打量着我?父亲曾对我说过,竹子是很神秘的,一夜之间可长高一米呢,最终同大树般高大,它还能开花呢。事实上,见过竹子开花的人并不多,以至于不少人认为竹子根本就不开花。父亲说这话时发出罕见的叹息声。后来我才知道,竹子终身只开一次花,花上数年、数十年的时间积蓄,一朝迸发,然后死去。花期就是死期。对着老家的方向,我泪眼婆娑。

    ⑩我很少给父亲买什么礼物,一是他会心疼我花钱,二是他的喜好我也不甚清楚。后来我给他寄去产于江南的礼物——一整套用自然生长的竹子提取原生态纤维素制作的衣物,他竟甚是欢喜。父亲一生爱竹,就让竹子从他的手足、皮肤、血脉和骨骼出发,与父亲融为一体吧。父亲来电说,这衣物有竹子的味道呢。我哑然失笑,如果夜晚仔细倾听的话,它还会和你一同呼吸呢!

    ⑪念及此,我看到一株高大挺拔的竹子,正走向大地上菩萨般的父亲,直至生命深处,随即竹涛涌来……

(节选自《思维与智慧》,有删改)

阅读下面选文,完成小题。

动车和高铁到底啥关系?

姚丁杨

    ①10年前,一种被称作“和谐号”的白色精灵开始在中国大地上驰骋,自此“动车”开始走进人们视野;10年后,中国已经发展成为世界第一高铁大国,“高铁”已经成为引领和开拓“一带一路”伟大战略的名片。时至今日,很多人还不太清楚动车和高铁的关系。下面就给大家普及一下。

    ②从字面意义上讲,动车是指带动力的车辆,在铁路交通领域,它是相对于不带动力的车辆(俗称拖车)的一种车型。而我们一般提到的动车组,是指一种固定编组的列车,编组一般是由若干动车和若干拖车组成的,并且在其正常使用寿命周期内这种编组不会改变。动车组有很多种类型:如果以动力类型进行分类,则分为内燃动车组和电力动车组;如果以动力配置方式来分类,则分为动力集中型动车组和动力分散型动车组;如果以速度类型来分类,可分为高速动车组和低速动车组。

    ③我们都知道,普通列车的牵引动力依赖于车头的机车,而动车组在运行时,不光有机车带动,车厢也会“自己跑”,这样就可以把动力分散,运行速度也就更快。同时,与普通列车相比,动车组的震动、噪声都较小。所以,我们一般提到的动车,就是一种和普通列车相区别的列车车型。

    ④从字面意义上讲,高铁是高速铁路的简称,是指一种铁路线路类型。我国的铁路类型分三档:高速铁路是动车组列车能以250千米及以上的时速运行的铁路;快速铁路是列车能以160千米至250千米的时速运行的铁路;普通铁路是列车能以低于160千米的时速运行的铁路。在高速铁路上,运行的是高速动车组列车;而在快速铁路上,主要运行普速动车组列车,但同时也运行高速动车组列车和普通列车;普通铁路上运行的就是我们熟知的绿皮、红皮、蓝皮的普通列车了。

    ⑤高速铁路的另一大特征是大多采用无砟轨道技术铺就,而快速铁路和普通铁路则采用有砟轨道技术铺就。所谓砟,就是指小的石块、煤等。砟虽然可以吸热、减震、减少噪声、增加透水性,同时造价低廉,但有砟轨道容易下陷,维修费用较高。无砟轨道的路基是由混凝土浇筑而成的,可以减少维护次数,减少粉尘,美化环境。当列车高速运行时,有可能导致路砟飞溅,所以高速铁路基本都是无砟轨道。

    ⑥由此可知,动车和高铁是两个层面上的概念,前者描述的是“车”,后者描述的是“路”。

    ⑦当然,在现在的中国,高铁和动车还分别代指两种客运列车类型。高铁是运行时速在250千米以上,以G字头命名的一系列客车,它们是运行在高速铁路上的高速动车组列车;动车则是运行时速在200千米左右,以D字头命名的一系列客车,它们是运行在快速铁路上的高速动车组列车和低速动车组列车。值得注意的是,有人把高速动车组列车只当作高铁列车,这是个误区,高速动车组列车也可以在快速铁路上行驶,只不过它需要恪守线路的速度限制。

    ⑧目前,中国的高铁技术先进、安全可靠,并且价格低、性价比高、运营经验丰富,已不弱于世界上任何竞争对手。我们相信,在中国高铁人的不断努力下,中国的高铁制造业必将持续改变中国,并不断改变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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