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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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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云南省保山市2018-2019学年八年级下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选文,完成小题。

动车和高铁到底啥关系?

姚丁杨

    ①10年前,一种被称作“和谐号”的白色精灵开始在中国大地上驰骋,自此“动车”开始走进人们视野;10年后,中国已经发展成为世界第一高铁大国,“高铁”已经成为引领和开拓“一带一路”伟大战略的名片。时至今日,很多人还不太清楚动车和高铁的关系。下面就给大家普及一下。

    ②从字面意义上讲,动车是指带动力的车辆,在铁路交通领域,它是相对于不带动力的车辆(俗称拖车)的一种车型。而我们一般提到的动车组,是指一种固定编组的列车,编组一般是由若干动车和若干拖车组成的,并且在其正常使用寿命周期内这种编组不会改变。动车组有很多种类型:如果以动力类型进行分类,则分为内燃动车组和电力动车组;如果以动力配置方式来分类,则分为动力集中型动车组和动力分散型动车组;如果以速度类型来分类,可分为高速动车组和低速动车组。

    ③我们都知道,普通列车的牵引动力依赖于车头的机车,而动车组在运行时,不光有机车带动,车厢也会“自己跑”,这样就可以把动力分散,运行速度也就更快。同时,与普通列车相比,动车组的震动、噪声都较小。所以,我们一般提到的动车,就是一种和普通列车相区别的列车车型。

    ④从字面意义上讲,高铁是高速铁路的简称,是指一种铁路线路类型。我国的铁路类型分三档:高速铁路是动车组列车能以250千米及以上的时速运行的铁路;快速铁路是列车能以160千米至250千米的时速运行的铁路;普通铁路是列车能以低于160千米的时速运行的铁路。在高速铁路上,运行的是高速动车组列车;而在快速铁路上,主要运行普速动车组列车,但同时也运行高速动车组列车和普通列车;普通铁路上运行的就是我们熟知的绿皮、红皮、蓝皮的普通列车了。

    ⑤高速铁路的另一大特征是大多采用无砟轨道技术铺就,而快速铁路和普通铁路则采用有砟轨道技术铺就。所谓砟,就是指小的石块、煤等。砟虽然可以吸热、减震、减少噪声、增加透水性,同时造价低廉,但有砟轨道容易下陷,维修费用较高。无砟轨道的路基是由混凝土浇筑而成的,可以减少维护次数,减少粉尘,美化环境。当列车高速运行时,有可能导致路砟飞溅,所以高速铁路基本都是无砟轨道。

    ⑥由此可知,动车和高铁是两个层面上的概念,前者描述的是“车”,后者描述的是“路”。

    ⑦当然,在现在的中国,高铁和动车还分别代指两种客运列车类型。高铁是运行时速在250千米以上,以G字头命名的一系列客车,它们是运行在高速铁路上的高速动车组列车;动车则是运行时速在200千米左右,以D字头命名的一系列客车,它们是运行在快速铁路上的高速动车组列车和低速动车组列车。值得注意的是,有人把高速动车组列车只当作高铁列车,这是个误区,高速动车组列车也可以在快速铁路上行驶,只不过它需要恪守线路的速度限制。

    ⑧目前,中国的高铁技术先进、安全可靠,并且价格低、性价比高、运营经验丰富,已不弱于世界上任何竞争对手。我们相信,在中国高铁人的不断努力下,中国的高铁制造业必将持续改变中国,并不断改变世界。

(1)、文章以“动车和高铁到底啥关系?”为题,有什么作用?
(2)、文章第④段划线句使用了什么说明方法?有何作用?
(3)、下面句子中的划线词语能否删去?为什么?

目前 , 中国的高铁技术先进、安全可靠,并且价格低、性价比高、运营经验丰富,已不弱于世界上任何竞争对手。

(4)、本文的说明顺序是什么?请结合文章内容具体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生命是一只铅笔
       ①如果说生活是一张白纸,等待我们用血水和泪水描绘自己的奋斗和拼搏的轨迹,那么生命便是一枝铅笔,它总是用自己瘦瘦的身躯,在洁白的素笺上流泻出笔底的风风雨雨……
        ②生命之所以是一枝铅笔,而不是钢笔、毛笔或者别的什么,是因为钢笔和毛笔都可以多次使用,只要吸上墨水,它们就能长时间写下去。而铅笔却不是这样,这就犹如光阴从我们身边一日一日地溜走,并且永不复还。鉴于此,我们必须珍惜自己的生命时光——须知铅笔是越用越短……
        ③生命是一枝铅笔,而这枝铅笔,也常常带来森林的气息。那木质的笔杆,更像一棵苗条的小树,由此,派生出清清溪涧、幽幽鸟鸣。而从铅笔刀的刀口吐出的小小刨花,多像落叶,轻舒漫卷;又像波浪,给生命镶上美丽的花边……生命如一枝铅笔,总是给你许多优美而又深刻的遐想。
       ④生命是一枝铅笔,还意味着在人生这篇文章里,如果因为某种原因而写出了错字、别字甚至病句,你就可以用醒悟的橡皮轻轻地擦去,再在擦拭一新的空白处,重新斟酌,重新运笔,写下自己新生后的火热心迹。一个人有了错误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敢、不愿正视它和改正它。
        ⑤生命是一枝铅笔,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别人,你都可以从从容容、认认真真地进行速写或者素描。你可以在火热的生活面前用的行楷书写你的拼搏,也可以在冰冷的世界面前用的正楷书写你的执著……
         ⑥生命是一枝铅笔,你可以用它为自己的未来设计充满喜悦与渴望的蓝图,也可以用灯下苦读的身影做细线条,自己紧张而丰富的生活勾勒出一幅充满活力的图画。
         ⑦生命是一枝铅笔,它还给予我们这样一个有力的启示——做人,要像它一样,时时刻刻把腰杆挺直!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活着

余华

       我遇到那位名叫福贵的老人时,夏季刚刚来到。

       那天午后,我走到了一棵有着茂盛叶子的树下,看到近旁田里一个老人和一头老牛。这位老人后来和我一起坐在那棵茂盛的树下,在那个充满阳光的下午,他向我讲述了自己。

       这辈子想起来也是很快就过去了,过得平平常常,我爹指望我光耀祖宗,他算是看错人了。我啊,年轻时靠着祖上留下的钱风光了一阵子,往后就越过越落魄了,可寿命长,我家里五口人一个挨着一个死去,我还活着。

       孙子死后的第二年,看看自己还得活几年,我觉得牛还是要买的。牛是半个人,它能替我干活,闲下来时我也有个伴,心里闷了就和它说说话。牵着它去水边吃草,就跟拉着个孩子似的。

       买牛那天,我把钱揣在怀里走着去新丰,那里有个很大的牛市场。路过邻近一个村庄时,看到晒场上有一群人,走过去看看,就看到了这头牛,它趴在地上,歪着脑袋吧嗒吧嗒掉眼泪,旁边一个赤膊男人蹲在地上霍霍地磨着牛刀,围着的人在说牛刀从什么地方刺进去最好。我看到这头老牛哭得那么伤心,心里怪难受的。想想做牛真是可怜。累死累活替人干了一辈子,老了,力气小了,就要被人宰了吃掉。

       我不忍心看它被宰掉,便离开晒场继续往新丰去。走着走着心里总放不下这头牛,它知道自己要死了,脑袋底下都有一滩眼泪了。

       我越走心里越是定不下来,后来一想,干脆把它买下来。

       我赶紧往回走,走到晒场那里,他们已经绑住了牛脚,我挤上去对那个磨刀的男人说:“行行好,把这头牛卖给我吧。”

       赤膊男人手指试着刀锋,看了我好一会才问:“你说什么?”我说:“我要买这牛。”

       他咧开嘴嘻嘻笑了,旁边的人也哄地笑起来。我从怀里抽出钱放到他手里,说:“你数一数。”赤膊男人马上傻了,他把我看了又看,还搔搔脖子,问我:“你当真要买?”

       我什么话也不去说,蹲下把牛脚上的绳子解了,站起来后拍拍牛的脑袋。这牛还真聪明,知道自己不死了,一下子站起来,也不掉眼泪了。我拉住缰绳对那个男人说:“你数数钱。”

       那人把钱举到眼前像是看看有多厚,看完他说:“不数了,你拉走吧。”

       我便拉着牛走去,他们在后面乱哄哄地笑,我听到那个男人说:“今天合算,今天合算。”

       牛是通人性的,我拉着它往回走时,它知道是我救了它的命,身体老往我身上靠,亲热得很。我对它说:“你呀,先别这么高兴,我拉你回去是要你干活,不是把你当爹来养着的。”

       我拉着牛回到村里,村里人全围上来看热闹,他们都说我老糊涂了,买了这么一头老牛回来,有个人说:“福贵,我看它年纪比你爹还大。”

       会看牛的告诉我,说它最多只能活两年三年的,我想两三年足够了,我自己恐怕还活不到这么久。谁知道我们都活到了今天,村里人又惊又奇,就是前两天,还有人说我们是“两个老不死”。

       牛到了家,也是我家里的成员了,该给它取个名字,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叫它福贵好。定下来叫它福贵,我左看右看都觉得它像我,心里美滋滋的,后来村里人也开始说像,我嘿嘿笑。

       福贵是好样的,有时候嘛,也要偷偷懒,可人也常常偷懒,就不要说是牛了。我知道什么时候该让它干活,什么时候该让它歇一歇。只要我累了,我知道它也累了,就让它歇一会,我歇得来精神了,那它也该干活了。

       老人说着站了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尘土,向池塘旁的老牛喊了一声,那牛就走到老人身旁低下了头,老人把犁扛到肩上,拉着牛的缰绳慢慢走去。

       两个福贵的脚上都沾满了泥,走去时都微微晃动着身体。

       老人和牛渐渐远去,我听到老人粗哑的令人感动的嗓音从远处传来,他的歌声在空旷的傍晚像风一样飘扬。

       炊烟在农舍的屋顶袅袅升起,在霞光四射的空中分散后消隐了。女人吆喝孩子的声音此起彼伏,一个男人挑着粪桶从我跟前走过,扁担吱呀吱呀一路响了过去。慢慢地,田野趋向了宁静,四周出现了模糊,霞光逐渐退去。

(节选自《活着》,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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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二维码暗藏“杀机”

    ①咔嚓一拍,信息自来。一个个小小的黑白方块——二维码,就像一把把钥匙,带我们走进不同的世界。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习惯这种轻松获取资讯的方式了。但你有没有想过,手中轻易得来的“钥匙”究竟是“金钥匙”,还是“黑钥匙”?

    ②二维码是在一维条码的基础上扩展出来的,它使用黑白矩形图案表示二进制数据,被设备扫描后,可获取其中所包含的信息。以前常用的一维条码只有宽度记载着数据,而二维条码的长度、宽度均记载着数据。因此,相比前者,二维码的信息容量更大,最多记录____个大写字母_____个数字或___多个汉字,是普通条码的几十倍。而且,除文字数字外,它还能存储图片、声音、指纹等信息。也正因如此,二维码才被称为不含电子芯片的廉价存储器。

    ③如今我们常见QR条形码(Quick Response,译为“快速反应”)是二维码家族中的一员,可被智能手机扫描,便于用户直接访问某个网站而无需键入网址。这就给黑客和骗子以可乘之机。他们只需付出很少的成本,利用网上随处都能下载到的二维码生成软件,就能印制出大量二维码贴纸,把它们贴在各地的公共广告上,覆盖原本由企业提供的二维码,给人造成误导。而这些假二维码所含的网址,最终将受害者引向恶意网站。由于二维码是由抽象的矩阵图形组成的,人们无法一眼辨认出它的真伪,再加之其过于便捷,易使人放松警惕,因此骗子更容易得手。

    ④所以,对让我们又爱又恨的二维码,大家还是多留个心眼儿的好。

(摘自《青年参考》有删节)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蚊烟中的往事

迟子建

    ①如果是夏天,如果火烧云又把西边天映红了的话,我们喜欢将饭桌放置在院落里吃晚饭。当然,这时候必不可少的,是笼蚊烟,因为傍晚的蚊子很活跃。

    ②笼蚊烟其实很简单,先是用一蓬干树枝将火引着,让它燃烧一会儿,就赶紧抱来一捆蒿草,将它们均匀地散开,压在火上。这时丝丝缕缕的青烟就袅袅升起了,蚊子似乎很不习惯这股在我们闻来很清香的烟,它们远远地避开了。我们就可以轻松地吃晚饭了。

    ③这样对着青翠的菜园和绚丽晚景的晚饭,是别有风味的。饭桌上通常少不了一碗酱,这酱都是自己家做的。每年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一过,寒风还在肆虐的时候,做酱的工作就开始了。家庭主妇们煮熟了黄豆,把它捣碎,等它凉透了,再把它们揉捏成砖头的形状,用报纸一层又一层地裹了它们,放置起来。这种酱块到了清明之后,自然风干了,将它身上已经脆了的报纸撕下来,将酱块掰开,放到酱缸里,兑上水和盐,酱就开始了发酵的过程。酱喜欢阳光,所以大多数的人家不是把酱缸放在窗跟前,就是搁在菜园的中央,那都是接受阳光最多的地方。阳光和风真是好东西,用不了多久,酱就改变了颜色,由浅黄变为乳黄直至金黄,并且自然地把酱汁调和均匀了,香味隐约飘了出来,一些贪谗的人受不了它的诱惑,未等它充分发酵好,就盛着它吃了。

    ④夏日的晚餐桌旁,占统治地位的就是酱了。那些蘸酱菜有两个来源:野地和菜园。野地的菜自然就是野菜了,比如明叶菜、野鸡膀子、水芹菜、鸭子嘴、老桑芹和柳蒿芽。野菜通常要在开水中焯一下,让它们在沸水中打个滚,捞出来,用凉水拔了,攥干了再吃。野菜中,我最爱吃的就是老桑芹,所以采野菜时,明明看到了大片的水芹菜和鸭子嘴,我还是会绕过它们,去寻觅老桑芹。很多人不喜欢吃老桑芹,说它身上有股子奇怪的气味,像药味,可我却格外青睐它。

    ⑤因为有了酱,就有了采野菜的乐趣,你可以堂而皇之地提着篮子出了家门,就说是采野菜去了,你愿意在河边多流连一刻,看看浸在水中的柔软的云,是没人知道的;你愿意在山间偷偷地采一些浆果来吃,大人们依然是不知道的;反正有那么几种野菜横在篮子中,你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踏入家门。

    ⑥天气越来越热的时候,它们就老了,吃不得了,这时候伺候晚餐桌上酱碗的,就得是园田中的蔬菜了。青葱、黄瓜、菠菜、生菜、香菜和小白菜水灵灵地闪亮登场了。园田中的菜适宜于生吃,只需把它们在清水中洗过则是。一家人围坐在饭桌旁,这个人拿棵葱,那个人拿棵菠菜,另一个人则可能把香菜卷上一绺,大家纷纷把这些碧绿的蔬菜伸向酱碗,吃得激情飞扬的,而此时蚊烟静静地在半空浮悬,晚霞静悄悄地落着,天色越来越黯淡,大家的脸上就会呈现出那种知足的平和表情。

    ⑦我最钟情的酱,是炸鱼酱。鱼来自草甸子中的水泡子。水泡子里有鲫鱼、柳根和老头鱼。父亲用一根柳条杆为我做了杆鱼杆,虽然它不直溜,但钓起鱼来却不含糊。水泡子中的鱼不似河里的,它长不大,都是小鱼,而且由于是死水,鱼有股土腥味,所以决不能清蒸和调汤喝,只能放上浓重的调料煎炒烹炸。我钓回来的鱼,基本都是把它连着骨头剁成泥,舀上一碗黄酱,炸鱼酱吃了。只要晚餐桌上有一碗鱼酱,园田中的蔬菜就遭殃了,一盆青菜往往不够,再拔上一盆,可能还是不够,不把酱碗蘸得透出瓷器的亮色,我们的嘴是不会罢休的。

    ⑧酱缸其实是很娇气的,它像小孩子一样需要精心呵护着。它讨厌蚊虫,因此脸要蒙上一层白纱布,以防蚊虫飞进去,弄脏了它;它喜欢晒太阳,似乎还很害痒,要经常用一个木耙子捣一捣它,把它身上的白醭撇出去;它还惧怕雨水,所以酱缸旁通常要放着一块玻璃,一看雨要来了,就把它盖上去。我就很心疼家中的酱缸,有的时候在学校上课,一听到雷声轰隆隆地响起,就举手跟老师请假,撒谎说要上厕所,而我出了教室后会一路飞奔回家,冲进菜园,盖上酱缸。酱没被淋着,我却会在返回的路上被雨水打湿。

    ⑨蚊烟稀薄的时候,火烧云也像熟透了的草莓似的落了。我们吃完了晚饭,天也就越来越陈旧,蚊子又三三两两地回来了。我们把饭桌撤了,打扫干净笼蚊烟的灰烬,站在院子里盼着星星出来,或者是打着饱嗝去火炕上铺被窝。我还记得父亲酒足饭饱在院子中看天时,如果被飞回的蚊子给咬着了,他会得意地喊我妈妈出来,说他很招人稀罕,母蚊子又啃他的脸了!我们那时就都会发出快意的笑声,以为爸爸在开玩笑。长大后我才知道,父亲说得也没错,吸食人的血液的确实都是雌蚊,而雄蚊吮吸的则是植物的汁液。如今曾说过这话的父亲早已和着飘渺的蚊烟去另一个世界了。

    ⑩菜园依然青翠,火烧云也依然会在西边天燃烧,只是一家人坐在院落中笼起蚊烟吃晚饭的岁月一去不复返了,让我在回忆蚊烟的时候,为那股亲切而熟悉的气息的远去而深深地怅惘着。

阅读下文,完成下题。

等待那只手

①老头没睡,还在用眼睛的余光悄悄地打量我。

②我知道他在等待下手的机会。我也没睡。

③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这一点苗头我还是看得出来的。于是我暗自后悔:A要是不贪图那个懒觉,早二十分钟起床就能买到卧铺票,何至于胆战心惊地和一个老家伙这么对峙着?

④很显然,那老头比我还有经验。因为刚才上车一落座,他竟然目不斜视地看着我,微笑着说:“你长得很像我儿子。”

⑤我在心里冷笑了一声,B因为我穿西服、打领带,抱着笔记本电脑,身边还有个寸步不离的密码箱,我就像你儿子?当然不是。嘀咕完之后,我顺便瞅了瞅他,灰旧夹克、两天以上没刮的胡子、与他的年龄极不相称的炯炯双眼。

⑥于是我没吭声,连头都没点,假装没听见。他讪讪地笑了笑说:“我三年没见着他了,只是偶尔听听他的声音。”

⑦我轻轻打了个冷战。如果我的判断没错的话,这老头是个很难缠的对手,配得上老奸巨猾这个词。

⑧东奔西走,和这个行当的人打交道多了,有输有赢。但一开始就这么跟目标套近乎的,他是第一个。所以,我又瞅了他一眼。我也有两年没跟父亲照面了,虽然我也偶尔给他打打电话、寄些钱。

⑨我的预感没错,夜里车厢的人大都睡了,他没有。其实即便没有这种预感,我也不会睡着的,我早已练就了连续三昼夜不合眼也神智清醒的本领。这是经验,也是饭碗。况且我怀里还有张支票,这是分公司这个季度的费用。寸步不离的密码箱不过是个道具,里面是几件换下来的内衣。我知道这老头是看得出来的,他那一脸的沧桑就是证明。所以我能做的,只有保持清醒和谨慎,然后,静静地等待那只手。

⑩我躲在外套里观察他。硬座车厢的空调像是从里往外倒抽热气似的。我一直紧绷着肌肉,竖立起来的汗毛蹭着毛衣,身上痒痒的。C时间久了,牙齿还开始打起架来,不知究竟是真冷还是因为我太紧张?

他一直看着窗外,车窗外面黑灯瞎火,亏他有这份耐心。D于是我有些恍惚,冲着他这份镇定劲儿,到底我和他哪个是猎手,哪个是猎物呢?

他动手了。他用右手理了理头发,那烟灰色的头发其实不乱。我观察过他那只右手,中指和食指几乎一般长,白皙瘦削,皱纹少得和他的年龄一点儿也不相符。他的骨节很小,中指第一个关节处还有淡黄的烟熏色,看起来很是精致。

那只手有点小心翼翼,终于还是犹疑着探了过来,越过我头顶的时候带着一道阴影,让我有些窒息。不过我却没看出预想中的那种高明的熟练,这让我窃喜着,在脑海里虚构着人赃俱获的画面。

盖在身上的外套一紧,从脖子那儿往里灌的冷风忽然就没了,我觉得像是突然钻进了被人暖好的被窝。惊讶得让我努力睁大了双眼,可是外套领子遮住了我的视线。老头在我头顶上方发出一声细微的叹息:“唉,一个人在外面劳苦奔波的,不容易。”

我赶紧闭上了眼,用了很大力气。生怕我眼里也有他那样的泪光。不知怎么的,我忽然特别希望那只手能停一停,拍我两下。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如果耳朵也有乡愁

张金凤

①如果耳朵也有乡愁,它最先怀念的,一定是母亲那一声声呼唤。黄昏时候,暮色四合,炊烟袅袅散入天际。大街上玩耍的孩子,草坡里剜菜的孩子,田埂上捕鸟的孩子,沿着小河摘打碗花、捉蚂蚱的孩子,跟小羊在西坡上睡着的孩子,场院上看晚霞走了神的孩子,都会在母亲的喊声中醒来,抖掉满身的草叶、尘土和野地里的风,带一身花香回家吃饭。而今,那一声声呼唤在哪里呢?耳鼓已经寂寞得锈迹斑斑,长满了青苔,如今的孩子们放学回家,就埋在作业本、点读机、电视、电脑中,一个手掌大的手机里,藏着五花八门的游戏,他们戴着厚厚的玻璃镜片儿,佝偻着弱小的脊背,苍白着不沾泥土的小脸,钻进这些数字游戏和电子垃圾里,何须母亲呼唤,他们是宅一族、宅一代呀!

②如果耳朵也有乡愁,它一定怀念那些乡村最经典的天籁:清晨里最早叫醒它的鸟鸣,深夜里点缀梦境的落叶的脚步和沙漏般的清露的滴答。最早醒来的那是柳莺,在三月的树枝头跳跃;那是蓝鹊,在五月的麦田上畅游;那是燕子,在高高的电线上、高高的竹竿头、丝瓜藤上、葡萄架上呢喃着春风秋雨,呢喃着临冬的告别和春来的欣喜。夏夜的鸣蝉落脚在一封旧信笺上,那略显微黄的脚从稻田边、晒谷场边的老槐树上,吟唱到梨树下小院一角的星辉里,不肯消歌的歌吟半夜都会梦游出口,抚摸静谧夜色里的月华。昏黄的油灯下,伴着母亲纺线织布搓麻绳打补丁的针脚,是促织那深深浅浅、远远近近、平平仄仄的鸣唱,有了它的伴唱,清冷的秋夜似乎就不那么漫长了,寂寞的冬寒似乎就被挡在窗外了。

③如果耳朵也有乡愁,它一定惦念田野里那一声声吆牛犁地的声音,大路上催促马拉车的声音,沟畔里驯导羊不要靠近庄稼的声音。牛哞,羊咩,马嘶,那悠然漫长的蹄印,淹没在长长的阡陌间,长长的庄稼垄间。犁铧撕开硬土的声音,锄头斩除杂草的声音,牛鞭在空中“啪啪”一甩,那清脆的抽响,不是在催赶憨厚的牛,而是要拴住浓妆艳抹的夕阳。“呱呱”的驴叫声,是农耕交响曲里的高声部,短促高亢,却充满了号角般的激情;还有马的一声声响鼻,从架子车里传来,仿佛在讥笑那些沉甸甸的庄稼垛,在藐视那些看起来沉重的农活儿。马的蹄印“嗒嗒”地敲击着石板铺成的桥,驾轻就熟地驮着那熟睡的庄稼回村。

④如果耳朵也有乡愁,它一定怀念河畔上的交响曲,青蛙是主唱,它伏在芦苇间、菖蒲间,拨动着青苔,滑动着清水,它“咯咯、咯咯”地练声,然后“呱呱呱”高昂、气壮山河地高唱,那是撕裂长空般的欢笑,那是笑傲江湖的豪爽。来助演的还有那些小虫,它们声部庞大,井然有序。高声部在歌颂光明;低声部伏紧大地,握紧了大地的脉搏;中声区委婉迤逦,有时候也跳跃暴发一个小花腔,如那钻天的云雀。虫子们、青蛙们唱累了,会给一个弱小的纺织娘展现的机会,那琴弦上汩汩流淌的是抒情的小夜曲,与叮叮咚咚的溪水渔樵问答、和谐统一,许多小虫们就跟着那些琴声练轰鸣,如赞美诗般神圣。

⑤如果耳朵也有乡愁,它记得每一个柴门里的每一声犬吠,它记得谁家的雄鸡在清晨的墙头上,最自信地嘹亮歌唱;它记得那些咕咕叫的母鸡,在草垛根呼唤小鸡来吃虫的殷切;还有那些虚荣的年轻母鸡,每一次下蛋,都会张扬得村庄里每个角落都听见。这些,耳朵都记得,它都想念,可是,都远啦!村庄里还有狗,却不是那些柴门边巡夜的狗,它们睡在沙发上、炕头上,是卷毛的宠物,它们早已经背离了看家护院的神圣使命,它们的叫声谄媚而矫情,远没有穿透黑夜的力量和威慑罪恶的正义。鸡们群居在狭窄的笼子里,一生的使命,就是在体内用激素制造出圆溜溜的谎言,来欺骗世界。公鸡们更是凄惨,高科技缩短了它们的生命,一只骨骼未成年的雄鸡,被迫不及待地送上了人类的餐桌,满足那饕餮的嘴巴。乡村的雄鸡高唱图呢!耳朵,伤心地想,这图景,真的存在过吗?耳朵不记得了,难道它也老了?

⑥故乡,故乡,请唤我,唤醒我几近失聪在异乡的耳朵,游子将沿着你的召唤回来!

(选自《光明日报》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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