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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语段阅读 题类: 难易度:普通

部编版七年级下册语文第10课《 阿长与〈山海经〉》跟踪同步练习

阅读下面文本,完成下列各题。

母亲的心

①熬过六岁那年漫长的严冬,我终于从一场大病中清醒了过来。

②春日的阳光映着窗外的夹竹桃,投下斑驳的树影,母亲却明显地憔悴了,瘦弱的样子差点让我不敢认,但她的精神状态却很好,仿佛拣回了珍贵的珠宝一般小心地守护着我。

③久病初愈的我没胃口,家人总会变着法子哄我吃饭。那一天,我告诉母亲,很想吃螃蟹,却让家人犯了难:在物质条件极差的偏远山村,怎么可能买得到螃蟹呢!

④好在爱子心切的母亲自有她的法子,她很快拎着竹篓出去了。我们村子外面有很多纵横交错的溪流,六月天若翻开小溪里一块块大石头,可以找得到螃蟹。可是,在溪水还寒冽的春天,螃蟹躲在岩洞里是翻不到的。

⑤母亲不死心,沿着溪流一路上行,在一块块或大或小的石头下面翻找着。春天的溪水冰凉彻骨,却冻不住她心里涌动的希望。

⑥或许上天也怜惜母亲那深切的舐犊之情吧,在母亲双手肿胀发抖,几近绝望的时候,她终于发现了一只个头肥大的螃蟹,正在一块大石头下面迟缓地爬动着。

⑦母亲的惊喜可想而知,她赶忙迅捷地双手捞起了螃蟹,可是望着手里那只惶惑无措的螃蟹,母亲的手却止不住颤抖!因为那是一只母蟹,它鼓鼓的肚皮底下正围着无数只细如蚊子的小蟹,有的还爬到了母亲的手背上……

⑧母亲思忖了很久,把螃蟹又轻轻地放回了水里,可是刚放下,她又想起什么似的,赶紧再一次捞起了螃蟹,如是者数次。在那个春寒料峭的日子里,一向坚强能干的母亲想必正面临着她人生中一次重大的选择罢!在抓起与放下的动作的重复间,她的内心经历了怎样的一次又一次的自我交战与折磨。

⑨这个经过,我并没有亲眼看到,是母亲回来后坐在我床头,抚摩着我的额头细细讲给我听的。母亲说,最后一次她干脆咬咬牙,闭起双眼把螃蟹放进了竹篓,甚至已经带出了十几步路。可是竹篓里那不停的“沙沙沙”的挣扎声,最终还是让她彻底丧失了往家走的勇气,再一次跑回到溪边。放下母蟹的那一刹那,她潸然泪下!

⑩母亲最终是空着手回家的,在那个还带着寒意的春日里,母亲再也没能翻到第二只螃蟹。坐在溪水中间的石块上,望着那不停地欢快前行的溪流,她止不住放声大哭。母亲擦着眼睛说,她并没有后悔放了那只母蟹,因为她也是一位母亲,天底下所有母亲的心是一样的。

⑪窗外是涌动的暮色,借着昏暗的灯光,我仔细看着母亲不再光洁红润的面孔,心里忽然生出了一阵与我七岁年龄绝不相称的苍凉。

⑫那是多么不幸而又幸运的一只螃蟹啊,它碰上的恰好是一位母亲,这世上也只有母亲才能最懂得做母亲的心罢!

(1)、文章以螃蟹为线索,讲述了一个动人的故事。请依据提示,在横线上补全①~⑨段的主要情节。

我想吃螃蟹——母亲捞起螃蟹—

(2)、联系文章①~④段,说说母亲要冒着春寒去找螃蟹的原因。
(3)、 第⑧段画线句子中一系列的动作描写有什么作用?
(4)、品味第⑨段画线句子,母亲为什么“咬咬牙”?又为什么“闭起眼睛”?
(5)、文章题目“母亲的心”有哪两层含义?
举一反三
阅读《爱无灵犀》,回答下列问题。

爱无灵犀

沧州老朱

    ①国庆节,因要接待几个俄罗斯客户,他打电话回老家,跟母亲说自己六号才能回去,公司越做越大,回老家的次数却越来越少。

    ②事实上,俄罗斯客人四号就走了,五号一大早,收拾停当,他开车带了妻儿踏上了回家的路。他撒了谎,因为他知道,只要说自己回家,母亲一定会到村口接。前些天下了雨,虽然这会儿天已放晴,可山里气温低,加上雾气正浓,一早一晚很是阴冷。母亲已经七十八岁了,腿脚又不好,总在风口里站着,身体哪受得了?

    ③然而车还没下公路,他便远远地看到了站在村口的母亲。母亲站在那棵大槐树下,不时地踮起脚,向公路方向张望。一头披散的白发在风中摇曳,整个身子像一株深秋被摘去了果实的玉米秸,看上去单薄而脆弱。

    ④母亲的左眼去年查出了白内障,医生说老太太岁数大了,不适合开刀,再说也不敢开刀,怕老太太的身体吃不消。母亲自己也不肯再治疗了,说好歹还有一只眼,将就着得了,况且临死再挨一刀不值得。可他知道,母亲是心疼钱。母亲总说他们挣钱不容易,不要大手大脚。他想等再过一段时间,母亲的眼睛适合手术了,就带她去市里做了。他告诉母亲,手术的几个钱对自己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他说这话时,母亲笑了,笑得很灿烂。儿子出息了,做母亲的一辈子盼的,不就是这个吗?

    ⑤村口离公路还有两三百米的距离,这么远,母亲昏花的老眼根本看不清,可母亲依旧固执地伸长了脖子,不时向这边张望着。

    ⑥他的眼有些潮湿,远远地,他停了车,妻子和女儿下车,一溜小跑过去。女儿大声喊着奶奶,犹如天籁,喜得老太太合不拢嘴。

    ⑦把母亲扶到车上,他问母亲:“不是打电话说六号才回家吗,今天才五号,怎么就知道我回来了呢?”

    ⑧“我是你娘,你那点儿心思我还不知道?”母亲咧着缺了牙的嘴,笑着 , 有些得意,有些狡黠,“不就是怕我出来接你们会染了风寒,故意跟我撒谎吗?我这掐指一算,就知道你们今天回来……

    ⑨“奶奶,您真是比如来佛还神,不用猜就知道我们今天回来。”女儿撒娇似的挽着奶奶的胳膊。

    ⑩“这还用说,要不,怎么叫母子连心呢。”

    ⑪一家人都笑了。这一刻,他忽然就相信了妻的话。妻说,爱,是有灵犀的。以前,每次往老家打电话,十回倒有九回是母亲接的。家里的电话没有来电显示,他一直纳闷儿,怎么每次不等他开口,母亲便知道打电话的人是他呢?莫非这爱的灵犀就真的这般灵?

    ⑫不知不觉中,车进了胡同,嫂子迎了出来。哥哥比他大九岁,两个孩子大了,已在外地工作。

    ⑬女儿拉了奶奶去表姐家串门儿,妻和嫂子择菜做饭,他无所事事,一路闲逛着去菜园找哥哥。

    ⑭哥哥正在园子里侍弄白菜,见到他,喜上眉梢。哥俩你一句我一句闲聊着。问及母亲的近况,哥不觉叹了一口气:“娘越来越糊涂了,天天守着电话,不管谁打进来,张嘴就是一句‘二小儿啊,娘就知道是你’,弄得俩孩子都不敢往家打电话了,怕娘一听打电话的不是你,失望……”

    ⑮他愕然,怪不得每次打电话母亲一猜一个准呢。

    ⑯“有些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哥哥抬头看了他一眼,顿了顿,接着说,“娘岁数大了,腿脚又不灵便,身边不能离人了,可你嫂子总不能啥活儿都不干光跟着娘啊。这不,自从去年你去省城办事顺便回了趟家,娘想起来便到村头儿站会儿。国庆节这七天假,你明明说六号才回来,可娘愣是从一号起便天天去村口等……”

    ⑰他的心一阵阵痉挛。他一直都以为母亲接电话和去村口等他,不过是一种巧合,或者如妻子所言,是一种母子间的灵犀。原来,这爱里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灵犀,那不过是一个母亲,日复一日固执的牵挂与守候。

    ⑱他眼前不由浮现出秋风中母亲翘首企盼的身影,那颤颤巍巍的身体,令他的心,刹那间,一片濡湿。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我的暖,一寸长

    ①这是个身着工作服,满身油漆和泥土,满面灰尘,约莫40岁的中年男子。

    ②他隔着车窗,朝我弯弯腰,腼腆地笑着,给我递了根香烟。

    ③看我接了烟,他大喜过望,慌忙从兜里摸出打火机帮我点上,咧开大嘴一笑,说:“大哥,您是几天来第一个接俺烟的呢。”

    ④我一听,有点蒙。

    ⑤他好像瞧出了我的心思,憨憨一笑,说:“俺这烟差,你们城里人瞧不上眼。您是第一个接俺烟的人,俺激动哩。您绝对是一个瞧得起俺们乡下人的好人。”

    ⑥“有事吗?”我笑笑,为这个中年男子的“油嘴滑舌”。

    ⑦“是这样的,大哥,”男子搓搓手,不住地点头,“俺就是想,能坐坐您的车不?”

    ⑧“你要到哪里?”我轻轻皱了皱眉,不是我小气不让他搭车,而是他那一身的油漆和泥土,实在是让我心有芥蒂。

    ⑨“不不不,”他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俺哪儿也不去,就在上面坐一会儿就行。今儿不坐,明天坐一回就行,还是今儿这个时间。”

    ⑩说完,他那布满血丝的大眼睛,充满着乞求。

    ⑪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头,说:“行!”我话音刚落,还没来得及问他我心中的疑惑,他就一连向我说了几个谢谢便离开了。临走前,还特意向我的前车牌望了一眼。

    ⑫第二天,他准时到了学校门口。看我在,他一脸兴奋,轻轻坐上了副驾驶座位,和我聊了起来。

    ⑬还没聊五分钟,放学的孩子们便冲出了校门。他透过玻璃,紧张地看着人流。过了一阵,他飞快地推开车门,站在车旁大喊着。不一会儿,一个小男孩跑到他的面前,他让小男孩喊了我一声“叔叔好”,然后还介绍说我是他在城里刚认识的朋友。他递了根香烟给我,便带着孩子匆匆离开了。临走的时候,他望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感激。

    ⑭我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只坐这么一小会儿。直到三天后,在学校门口又遇上他,他才告诉了我答案。

    ⑮原来,孩子刚进城读书,因为农村和城里的生活习惯存在很大的不同,所以一些同学很瞧不起他的孩子。孩子的心理因此出现了阴影。

    ⑯“其实俺明白,大多数城里人也像您一样,待俺们如亲兄弟般的好,只是孩子小,暂时还不能理解。”他笑笑说,“俺上次坐您的车看着孩子向我跑来,然后我就告诉孩子,您和我是顺路的,常免费载着我一起来学校!”

    ⑰他搓着手,又憨憨地补充道:“别的家长给自己孩子的温暖那么长!”他张开双臂,比画了一段很长的距离,然后又接着说,“俺不中用,俺只能给孩子这么点的暖!”说完,他用手指比画了一个大约一寸的长度。

    ⑱“一寸长的暖!”这形象的比画瞬间击中了我的灵魂,我深深地震撼,被它的朴实,又被它的深沉!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拄着锄把出村的时候又有人问:“六安爷,又去百亩园呀?”

    倒拿着锄头的六安爷平静地笑笑:“是哩。”

    “咳呀。六安爷,后晌天气这么热,眼睛又不方便,快回家歇歇吧六安爷!”

    六安爷还是平静地笑笑:“我不是锄地,我是过瘾。”

    “咳呀,锄了地,受了累,又没有收成,你是图啥呀你六安爷?”

    六安爷已经记不清这样的回答重复过多少次了,他还是不紧不慢地笑笑:“我不是锄地,我是过瘾。”

    斜射的阳光明晃晃地照在六安爷的脸上,渐渐失明的眼睛,给他带来一种说不出的静穆。六安爷看不清人们的脸色,可他听得清人们的腔调,但是六安爷不想改变自己的主意,照样拄着锄把当拐棍,从从容容地走过。

    百亩园就在河对面,一抬眼就能看见。一座三孔石桥跨过乱流河,把百亩园和村子连在一起,这整整一百二十亩平坦肥沃的河滩地,是乱流河一百多里河谷当中最大最肥的一块地。西湾村人不知道在这块地上耕种了几千年几百代了。几千年几百代里,西湾村人不知把几千斤几万斤的汗水撒在百亩园,也不知从百亩园的土地上收获了几百万几千万斤的粮食,更不知这几百万几千万斤的粮食养活了世世代代多少人。但是,从今年起百亩园再也不会收获庄稼了。煤炭公司看中了百亩园, 要在这块地上建一个焦炭厂。两年里反复地谈判,煤炭公司一直把土地收购价压在每亩五千块,为了表示绝不接受的决心,今年下种的季节,西湾村人坚决地把庄稼 照样种了下去。煤炭公司终于妥协了,每亩地一万五千块,这场惊心动魄的谈判像传奇一样在乱流河两岸到处被人传颂。一万五千块,简直就是一个让人头晕的天 价。按照最好的年景,现在一亩地一年也就能收入一百多块钱。想一想就让人头晕,你得受一百多年的辛苦,流一百多年的汗,才能在一亩地里刨出来一万五千块钱 呐!胜利的喜悦中,没有人再去百亩园了,因为合同一签,钱一拿,推土机马上就要开进来了。

    可是,不知不觉中,那些被人遗忘了的种子,还是和千百年来一样破土而出了。每天早上嫩绿的叶子上都会有珍珠一样的露水,在晨风中把阳光变幻得五彩缤纷。这些种子们不知道,永远不会再有人来伺候它们,收获它们了。从此往后,百亩园里将是炉火熊熊、浓烟滚滚的另一番景象。

    六安爷舍不得那些种子。他掐着指头计算着出苗的时间,到了该间苗锄头遍的日子,六安爷就拄着锄头来到百亩园。一天三晌,一晌不落。

    现在,劳累了一天的六安爷已经感觉到腰背的酸痛,满是老茧的手也有些僵硬。他蹲下身子摸索着探出一块空地,然后,坐在黄土上很享受地慢慢吸一支烟, 等着僵硬了的筋骨舒缓下来。等到歇够了,就再拄着锄把站起来,青筋暴突的臂膀,把锄头一次又一次稳稳地探进摇摆的苗垅里去,没有人催,自己心里也不急,六安爷只想一个人慢慢地锄地,就好像一个人对着一壶老酒细斟慢饮。

    终于,西山的阴影落进了河谷,被太阳晒了一天的六安爷,立刻感觉到了肩背上升起的一丝凉意,他缓缓地直起腰来,把捏锄把的两只手一先一后举到嘴前, 轻轻地啐上几点唾沫,而后,又深深地埋下腰,举起了锄头,随着臂膀有力的拉拽,锋利的锄刃闷在黄土里咯嘣咯嘣地割断了草根,间开了密集的幼苗,新鲜的黄土一股一股地翻起来。六安爷惬意地微笑着,虽然看不清,可是,耳朵里的声音,鼻子里的气味,河谷里渐起的凉意,都让他顺心,都让他舒服。银亮的锄板鱼儿戏水一般地,在禾苗的绿波中上下翻飞。于是,松软新鲜的黄土上留下两行长长的跨距整齐的脚印,脚印的两旁是株距均匀的玉茭和青豆的幼苗。六安爷种了一辈子庄稼,锄了一辈子地,眼下这一次有些不一般,六安爷心里知道,这是他这辈子最后一次锄地了,最后一次给百亩园的庄稼锄地了。

    沉静的暮色中,百亩园显得寂寥、空旷。六安爷喜欢这天地间昏暗的时辰,眼睛里边和眼睛外边的世界是一样的,他知道自己正慢慢融入眼前这黑暗的世界里。

    很多天以后,人们跟着推土机来到百亩园,无比惊讶地发现,六安爷锄过的苗垅里,茁壮的禾苗均匀整齐,一棵一棵蓬勃的庄稼全都充满了丰收的信心。没有人能相信那是一个半瞎子锄过的地。于是人们想起六安爷说了无数遍的话,六安爷总是平静固执地说,“我不是锄地,我是过瘾。”

(有删改)

阅读下文,完成小题。

清澈的眼神

彭钟富

    搬到电信路住,正是一个寒风瑟瑟的冬季。

    出了街区不到500米,就是人民南路。每次开车转出大道,我总会看到一个三十来岁的壮年男子,披着一件肮脏不堪的绿色军大衣,在红灯亮起的小段时间里,穿插于长长的车队逐辆乞讨。他甚至懒得伸手,就在肩膀上搭个张着嘴的大布兜。

    每次出门前,我都会在车里放一些零钱,趁着红灯,拿出几枚硬币,放在车窗外一双双布满皱纹或稚嫩的手里。可是对于这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我不愿意施舍。他凭什么乞讨?

    一个星期天的清晨,那男子又走到了我的车边,露出一张胡子拉碴的落魄脸。我没有搭理,看见黄灯亮起马上踩下油门。

    刹那间,车身骤然倾斜,一股底盘与地面碰撞的冲力,几乎让我一头撞到天窗。从后视镜里,我看到后轮的一只轮胎陷在下水道的井口里,井盖已经不翼而飞。

    街道上只有零星的车辆疾驰而过,看不到一个行人。我拼命踩着油门,那辆破三菱吃力地吼叫着,却如同失足落入陷阱里的大象,只能歇斯底里地拼命挣扎,无法脱离。

    就在我绝望得要放弃时,忽然感觉到车子在慢慢向上移动,幅度很小,但的确在动。来不及细想,我渐渐把油门加到极限。在一阵轮胎与地面刺耳的摩擦声中,车子向前疾冲而出,同时我听到车后传来一声闷哼。

    下车时,我看到那个男子艰难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肩头一片尘土。

    我拿出10元钱,递过去说:“拿着吧,真的谢谢你。”他静静地站着,没有伸手,也没有动。怎么,嫌少吗?我换了一张20元的钞票往他的布兜里塞。

    他往后闪了闪说:“不用这么多。没零钱就算了。”

    我呆了一下,拉过他的袖子想把钱塞给他。就在我握住他的袖子的刹那,我全身的血液似乎在寒冷的晨风里凝固。【A】袖子里是空的!我下意识地又抓向他另一只袖子,也是空的,一直到肘部!

    他……他刚才是用肩膀把车子顶上来的!我感到眼睛有点胀胀的。

    他没说什么,笑了笑。我第一次这么靠近他,这么仔细地去看他的脸,也是第一次发现【B】在一张很脏、很落魄的脸上,也可以看到如此温暖、如此清澈的眼神。在他的眼神里,我看到了自己的卑微。

    从那以后,我却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男子,也许他换了乞讨的地方。但是,他清澈的眼神,却一直留在我心里……

阅读下文,完成下列小题。

爸爸住在手机里

①娜娜上幼儿园都是妈妈接送。娜娜乖巧,一双小手紧抱着妈妈的腰,在自行车的后座上东张西望,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②转眼到了大班,娜娜心中攒下许多疑问,比如别的小伙伴有时是爸爸接送,为什么我的爸爸不接送我呢?我的爸爸他在哪儿?再比如别的小伙伴有车接送,为什么我只能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呢?虽然娜娜喜欢妈妈接送,但她幼小的心灵还是被许多的“为什么”困扰,特别是当小伙伴问她关于爸爸的问题时,娜娜根本就答不上来,只好求助妈妈。

③娜娜的妈妈叫何丽,在一家事业单位上班,工作很忙碌。当娜娜问起爸爸在哪儿时,何丽以为娜娜在幼儿园受了委屈,赶紧打开手机,在相册里找出丈夫最英武的照片,说:“娜娜,你看,这个就是你爸爸,很帅吧!他可厉害哩!一般的爸爸都比不上他。”娜娜看了一眼,天真地问:“我爸爸就住在手机里?”何丽听了既惊奇又心酸,她只好顺着娜娜的语气说:“爸爸的工作很特别,暂时要住在手机里……娜娜,你要记住,爸爸是个很厉害的军人,正在保护大家,等爸爸的任务完成了,就搬出来跟我们一起住。”“为什么呢?”娜娜满脸好奇地问。何丽说:“娜娜还小,等你和所有的小伙伴都长大了,不需要保护了,爸爸的任务就完成了。现在我们还不能让爸爸搬出来,也不能想,那样就拖了爸爸的后腿,就不是好孩子。”娜娜满脸稚气,似懂非懂地说:“那你告诉爸爸,等他搬出来别忘了开车,我想坐爸爸的车上幼儿园。”何丽使劲地点点头,说:“好,好,我一定告诉爸爸!”何丽搂着娜娜,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

④经历了这件事以后,何丽忽然想起丈夫已经有两年多没有回家探亲,在通话不便的情况下,她给丈夫写了封长信。没过多长时间,丈夫就回信了,说一个战友要办婚礼,还有一个战友的父亲去世,于是他主动让出了假期,希望何丽能够理解那份战友情;他还说下次绝不错过机会,办好休假手续就直接飞回家。何丽看完信就嗔怪道:“爱回不回,谁稀罕!我理解你,那谁能理解我和娜娜?再不回来娜娜就不认识你了,活该!”说归说,何丽的心里比吃了蜜还甜,她还能不理解自己的丈夫?

⑤丈夫一时半会儿不能回来,何丽不敢再忽视娜娜的想法,没事就把丈夫佩戴军功章的照片找出来给娜娜看。就这样,时间在期盼和等待中流逝。娜娜也在妈妈的潜移默化下,知道了自己的爸爸是军官,从事的工作非常重要,能够保护很多很多大人和小伙伴。

⑥有了这些想法的娜娜比以前更开朗懂事,遇有小伙伴被欺负,她还能站出来抱不平。何丽每次听娜娜说这些事就显得格外豪迈,是身为军人家属的归宿感,是军人血脉进入下一代身体的那种自豪感。她甚至还启发娜娜说:“爸爸有三枚军功章,那里面也有妈妈和娜娜的功劳。”娜娜认真地看着妈妈说:“可我什么也没做呀。”何丽说:“娜娜在家听妈妈的话,在幼儿园听阿姨的话,多帮助弱小的小伙伴就算做了。”娜娜认真地点点头,说:“那好吧。”

⑦娜娜的懂事使得何丽省了不少心,工作业绩越来越好。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何丽的丈夫在一次执行任务中光荣牺牲,听到噩耗的何丽只觉天旋地转,当场晕了过去……

⑧何丽醒来后,很多认识和不认识的人站在眼前,个个神情悲哀,默然肃立,他们的周围是晃眼的洁白。病床上,痛苦到极点的何丽正想着怎样告诉年幼的女儿,她已经没有爸爸了。

⑨娜娜在幼儿园阿姨的呵护下来到医院。见妈妈面容憔悴,她怯怯地问:“妈妈哪儿不好?要不要我去找爸爸?”何丽强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努力伸出无力的手,说:“来,乖女儿,以后你再也看不到爸爸了!”

⑩娜娜倔强地说:“我能,爸爸就住在手机里。”

(2019年度中国微型小说学会一等奖作品。作者:骆叶迟。选自《故事会》有改动)

文学性文本阅读。

                                   母亲的心

熬过六岁那年漫长的严冬,我终于从一场大病中清醒了过来。

春日的阳光映着窗外的夹竹桃,投下斑驳的树影,母亲却明显地憔悴了,瘦弱的样子差点让我不敢认,但她的精神状态却很好,仿佛拣回了珍贵的珠宝一般小心地守护着我。

久病初愈的我没胃口,家人总会变着法子哄我吃饭。那一天,我告诉母亲很想吃螃蟹,这却让家人犯了难:在物质条件极差的偏远山村,怎么可能买得到螃蟹呢!

爱子心切的母亲自有她的法子,她很快拎着竹篓出去了。我们村子外面有很多纵横交错的溪流,六月天若翻开小溪里一块块大石头,可以找得到螃蟹。可是,在溪水还寒冽的春天,螃蟹躲在岩洞里是翻不到的。

母亲不死心,沿着溪流一路上行,在一块块或大或小的石头下面翻找着。春天的溪水冰凉彻骨,却冻不住她心里涌动的希望。

或许上天也怜惜母亲那深切的舐犊之情吧,在母亲双手肿胀发抖、几近绝望的时候,她终于发现了一只个头肥大的螃蟹,正在一块大石头下面迟缓地爬动着。

母亲的惊喜可想而知,她赶忙迅捷地用双手抓起螃蟹,可是望着手里那只惶惑无措的螃蟹,母亲的手却止不住颤抖!因为那是一只母蟹,它鼓鼓的肚皮底下正围着无数只细如蚊子的小蟹,有的还爬到了母亲的手背上……

母亲思忖了很久,把螃蟹又轻轻地放回了水里,可是刚放下,她又想起什么似的,赶紧再一次捞起了螃蟹,如是者数次。在那个春寒料峭的日子里,一向坚强能干的母亲想必正面临着她人生中一次重大的选择罢!在抓起与放下的动作的重复间,她的内心经历了怎样的一次又一次的自我交战与折磨。

⑼这个经过,我并没有亲眼看到,是母亲回来后坐在我床头抚摩着我的额头讲给我听的。母亲说,最后一次她干脆咬咬牙,闭起双眼把螃蟹放进了竹篓,甚至已经带出了十几步路。可是竹篓里那不停的“沙沙沙”的挣扎声,最终还是让她彻底丧失了往家走的勇气,再一次跑回到溪边。

⑽母亲最终是空着手回家的。坐在溪水中间的石块上,望着那不停地欢快前行的溪流,她止不住放声大哭。母亲说,她并没有后悔放了那只母蟹,因为它也是一位母亲,天底下所有母亲的心是一样的。

⑾窗外是涌动的暮色,我仔细看着母亲不再光洁红润的面孔,心里忽然生出了一种与我七岁年龄不相称的苍凉。

⑿那是多么不幸而又幸运的一只螃蟹啊,它碰上的恰好是一位母亲,这世上也只有母亲才能最懂得做母亲的心罢!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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