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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 难易度:普通

部编版七年级下册语文第5课《黄河颂》同步训练

阅读下文,完成下面小题。

黄河入海

叶  梅

①很久以来,我对滔滔黄河如何注入大海充满了向往,那一番情景,是滔天巨浪?是长龙摆尾?或是桀骜不驯、浩浩汤汤?我一次次想象它的激越,想亲眼见到它的渴望与日俱增。

②2019年夏末,如愿以偿,我来到了黄河入海口东营。

③一路上,我想起青海的好朋友梅卓,她是一位美丽的藏族女诗人,一直生活在青藏高原。她说她的父老乡亲敬畏雪山化出的涓涓溪流从不敢用任何不洁之物亵渎流水。每逢吉祥的日子,她的乡亲们都会跋涉到雪山脚下取回清水,供奉在家里。梅卓在说这些话时,一脸虔诚,这使她本来好看的双眼显得更加清澈透亮。

④我又想到曾经去过的青海三江源,那大江大河的发源地是如此宏阔而寥远,连绵起伏的可可西里山及唐古拉山脉横贯其间,高耸入云的雪山冰川巍峨庄严,一派圣洁,而雪山脚下涌出的清泉则如从天而降的仙女,一群群前后欢跳着,四处流动……一时分辨不清,是哪些涓涓雪水流归了黄河?

⑤有关黄河源的记载,《尚书·禹贡》即有“导河积石,至于龙门”之说。唐王朝和吐蕃来往密切,特地派遣过一些官员和旅行家在河源探访吐蕃王松赞干布,还在这一带迎娶了不远万里前来和亲的文成公主。这黄河之源,想必也勾起公主更加强烈的思乡之情,但她若能知道她的故事将随着黄河之水久久流传,成为民族亲情千秋美好的见证,一定会欣慰不已。

⑥青藏高原孕育了三条大河:黄河、长江、澜沧江。黄河为何选择流向北方,这是大河深藏的秘密。或许她从巴颜喀拉山脉初生之时,便与长江、澜沧江心照不宣,以对生命无边的仁慈和默契,各自选择了不同的去向,在持续的前行中不断丰盈,哺育着亿万生灵从雪山到海洋,这条中国北方的大河,流向西北干涸的山峦和土地,滋润了广袤的高原与平原,最后注入渤海。她经历了一路惊险传奇,是在山地峡谷间穿行,又随手造就出富饶的河套平原;随后急转朝南,飞流直下,将黄土高原的泥沙裹挟而去;继而摇荡前行,过三门峡,长驱直入,横贯华北平原;在她奔向大海的前夕,将挟带而来的泥沙堆积成一块块新生的陆地,任那里绿芽萌发,草木葳蕤。

⑦我追随着她的气息,终于来到了黄河入海口,也就是她不断簇拥而成的土地上。前往入海口的路上,黄河就在相距不远的大堤之外,行高处,能时时看到她万马奔腾似的流动,仿佛听到那大河的咆哮。

⑧漫漫长路,她润泽了广袤的土地,孕育了中华文明。人们用这母亲河灌溉农田,兴修水电,她是沿途人民的生命源泉,也是文明得以为继和可持续发展的保障。但就在前些年,人们突然发现,黄河竟然出现断流现象,究竟是源头的雪线下降,黄沙遮蔽?还是沿途树木减少,水系退化?或是人们过度开发利用,造成环境恶劣河水干涸?下游有些河段竟然只剩了浅浅的水面,浅得人赤着双脚就能过河去,怎不叫人痛彻心扉?

⑨欣喜的是,那片通往黄河入海口的葳蕤湿地,展现了东营人的良苦用心。近些年来,人们越来越清醒地意识到人与自然的关系,上至黄河源头,下至黄河入海口以及渤海,启动了全面保护的战略规划,还大自然以勃勃生机,日见成效。

⑩受到黄河馈赠的东营似乎迎来了高原的某种气息,那受到呵护的湿地一望无际,青苍苍的芦苇枝叶舒展,密不透风,水洼里虫鸣鱼跳。辽阔的湿地成为鸟儿的乐园,每年南来北往的近六百万只鸟儿在此越冬、繁殖和歇息,丹顶鹤、白鹭、天鹅……数不清种类的鸟儿们在湿润的草地、密集的芦苇丛中优雅地翩翩起舞,它们组成曼妙的队列,在这片与大海相依的天空之上此起彼伏,高飞低唱,仿佛都在一同欢迎远道而来的黄河之水。

⑪眼见得,黄河就要扑向大海了,那是她日夜奔走终将回归的家园。她一定是远远地看见了那一片蔚蓝,从那么遥远的高原到此,她从未停歇即便已是千辛万苦,也仍然毫不踌躇地奔涌向前,那排山倒海的波涛便是她急急的脚步。她有一些矜持,可以从她回卷的瞬间看出来,但终归,她气势磅礴地迎着海洋而去。

⑫于是,那一道令人极为震撼的奇观便出现了:巨大的黄河浪潮与渺远的蓝色大海紧紧相汇,持续着,连绵不断……那是经历了无数厚土濡染而成的雄浑的黄,那是经历了从陆地湖泊——海的沧桑演变的无尽的蓝,两者都是天地的原色。

⑬这时候,你还可以明显地看到,奔腾而来的黄河即使进入了大海,但依然按捺不住地倔强。

⑭她在一派宽容的蓝色之上掀起一股又一股巨浪,浪的尖顶扬起一堆堆雪白,展现出大河一如既往的冰雪性情——她到此时,也没有忘记雪山的恩典,试图留下自己的本色。

⑮在那里,在那遥远的、人的视线难以企及的海之深处,她终于化作了海。

(1)、来到黄河入海口,“我”展开了哪些联想和想象?请简要概述。
(2)、“我”对黄河的感情深沉而丰富,请简要分析。
(3)、第一自然段开启全文,请简要谈谈有什么作用。
(4)、联系上下文,简要回答为什么要描写东营湿地成为鸟的乐园?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作家寄语中学生写作

王蒙:

      我觉得中学时代非常重要,一个喜好文学的人往往在中学时代就表现出自己的追求、自己的个性,乃至处于萌芽状态的才华。尽管中学生的知识、经验还相当有限,思想、心理也还不那么成熟。但是中学生特别敏感,开始用一种成人的眼光,或者说努力学着用一种成人的眼光来看待世界、看待人生。他开始用什么样的眼光、什么样的思想、什么样的情感来看待世界、看待人生,这对他一生的影响非常深远。

      我希望中学生把作文写好,但是我不喜欢看那种年轻人做老年语、做未老先衰语的作品。我希望中学生能保持青少年的单纯和朴素,不要说空话、套话。如果太像大人的作品,等于瞄准了一些作家的创作,让人感觉到有一些勉强,不一定是最好的选择。

      文章应多一点朴素的、单纯的、直抒胸臆的语言,不需要加太多的修饰。“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大家应多写这样的文章。

      最真实地袒露自己,用许多辞藻、妙笔生花不一定是最好的办法。

钱理群:

      我想抄一段鲁迅的话,赠给年轻朋友:

      “我们要说现代的,自己的话;用活着的白话,将自己的思想,感情直白地说出来。”

      “青年们先可以将中国变成一个有声的中国。大胆地说话,勇敢地进行,忘掉了一切利害,推开了古人,将自己的真心的话发表出来。真,自然是不容易的。但总可以说些较真的话,发些较真的声音。只有真的声音,才能感动中国的人和世界的人;必须有了真的声音,才能和世界的人同在世界上生活。”

      我希望我们的中小学生,从现在开始,一辈子说自己的话,说真话,至少说较真的话。

余华:

      我一直认为写作是一种乐趣,一种创造的乐趣。最初写作时的主要乐趣是对词语和句子的寻找,那时候最大的困难是如何让自己坐下来,让屁股和椅子建立友谊,我刚开始写作时才二十岁出头,这是一个坐不住的年龄。想想当时我的同龄人在到处游荡,而我却枯坐在桌前,这是需要极大的耐心来维持的,必须坚持往下写,然后突然有一句美妙的语言出现了,让我感受到喜悦和激动,我觉得自己艰难的劳动得到了酬谢,我再没有什么可抱怨了,我枯坐桌前也同样有无穷乐趣。

      对一个长期从事写作的人来说,有时候写作已经不单纯是在写作,更像是一种人生经历,尤其是长篇小说的写作,长达一年或者几年几十年的时间,写作者的情感往往和作品中人物的情感同舟共济,共同去承受苦难,也共同去迎接欢乐。这时候得到的乐趣会让我们相信,虚构的世界比现实的世界更加引人入胜。

      我要谈的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经验:任何一个写作者同时也是读者,写作者必须重视自己读者的身份。正是在阅读很多经典作品时带来的感受,才会不断纠正自己在写作过程中的错误。

                                                                                                                                                                              (文章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夜晚,敌人从炮楼的小窗子里,呆望着这阴森黑暗的大苇塘,天空的星星也像浸在水里,而且要滴落下来的样子。到这样的深夜,苇塘里才有水鸟飞动和唱歌的声音,白天它们是紧紧藏到窝里躲避炮火去了。苇子还是那么狠狠地往上钻,目标好像就是天上。

    敌人监视着苇塘。他们提防有人给苇塘里的人送来柴米,也提防里面的队伍会跑了出去。我们的队伍还没有退却的意思。可是假如是月明风清的夜晚,人们的眼睛再尖利一些,就可以看见有一只小船从苇塘里撑出来,在淀里,像一片苇叶,奔着东南去了。半夜以后,小船又飘回来,船舱里装满了柴米油盐,有时还带来一两个从远方赶来的干部。

    撑船的是一个将近六十岁的老头子,船是一只尖尖的小船。老头子只穿一件蓝色的破旧短裤,站在船尾巴上,手里拿着一根竹篙。

    老头子浑身没有多少肉,干瘦得像老了的鱼鹰。可是那晒得干黑的脸,短短的花白胡子却特别精神,那一对深陷的眼睛却特别明亮。很少见到这样尖利明亮的眼睛,除非是在白洋淀上。

    老头子每天夜里在水淀出入,他的工作范围广得很:里外交通,运输粮草,护送干部;而且不带一支枪。他对苇塘里的负责同志说:你什么也靠给我,我什么也靠给水上的能耐,一切保险。

    老头子过于自信和自尊。每天夜里,在敌人紧紧封锁的水面上,就像一个没事人,他按照早出晚归捕鱼撒网那股悠闲的心情撑着船,编算着使自己高兴也使别人高兴的事情

    因为他,敌人的愿望就没有达到。

    每到傍晚,苇塘里的歌声还是那么响,不像是饿肚子的人们唱的;稻米和肥鱼的香味,还是从苇塘里飘出来。敌人发了愁。

阅读下面两篇短文,完成下列小题。

(甲)高速公路上的森林

【意大利】伊塔洛·卡尔维诺

    寒冷有千百种形式千百种方法在世界上移动:在海上像一群狂奔的马,在乡村像一窝猛扑的蝗虫,在城市则像一把利刀截断道路,从缝里钻入没有暖气的住家中。那天晚上,马可瓦多家用尽了最后的干柴,裹着大衣的全家,看着暖炉中逐渐黯淡的小木炭,每一次呼吸,就从他们嘴里升起云雾。再没有人说话,云雾代替他们发言:太太吐出长长的云雾彷佛在叹气,小孩们好像专心一意的吹着肥皂泡泡,而马可瓦多则朝着上空一跳一跳地喘气。

    最后马可瓦多决定了:

    “我去找柴火,说不定能找到。”他在夹克和衬衫间塞进了四、五张报纸,以做为御寒的盔甲,在大衣下藏了一把齿锯,这样,在家人充满希望的目光跟随下,深夜走出门,每走一步就发出纸的响声,而锯子也不时从翻开处跑出来。

    到市区里找柴火,说得倒好!马可瓦多直向夹在两条马路中的一小片公园走去。空无一人,马可瓦多一面研究光秃秃的树干,一面想着家人正牙齿打颤地等着他…….

    小米开尔,哆嗦着牙齿,读一本从学校图书室借回来的童话,书里头说的是一个木匠的小孩带着斧头去森林里砍柴。“这才是要去的地方,”小米开尔说,“森林!那里就会有木柴了!”他从一出生就住在城市里,从来没看过森林,连从远处看的经验也没有。

    说到做到,跟兄弟们组织起来:一个人带斧头,一个人带钩子,一个人带绳子,跟妈妈说再见后就开始寻找森林。

    走在路灯照得通亮的城市,除了房子以外看不到别的:什么森林,连影子也没有。也遇到过几个行人,但是不敢问哪有森林。他们走到最后,城里的房子都不见了,而马路变成了高速公路。

    小孩就在高速公路旁看到了森林:一片茂密而奇形怪状的树林淹没了一望无际的平原。它们有极细极细的树干,或直或斜:当汽车经过,车灯照亮时,发现这些扁平而宽阔的树叶有着最奇怪的样子和颜色。树枝的形状是牙膏、脸、乳酪、手、剃刀、瓶子、母牛和轮胎,遍布的树叶是字母。

    “万岁!”小米开尔说,“这就是森林!”

    弟弟们则着迷的看着从奇异轮廓中露头的月亮:“真美……”

    小米开尔赶紧提醒他们来这儿的目的:柴火。于是他们砍倒一株黄色迎春花外形的杨树,劈成碎片后带回家。

    当马可瓦多带着潮湿树枝回家时,发现暖炉是点燃的。

    “你们哪里拿的?”马可瓦多惊异地指着剩下的广告招牌。因为是夹板,柴火烧得很快。

    “森林里!”小孩说。

    “什么森林?”

    “在高速公路上,密密麻麻的!”

    既然这么简单,而且也的确不错。要新的柴火,还是学小孩的方法比较好。马可瓦多又带着锯子出门,朝高速公路走去。

    公路警察阿斯托弗有点近视,当他骑着摩托车做夜间巡逻时应该是要戴眼镜的;但他谁也没说,怕因此影响他的前途。

    那个晚上,接到通知说高速公路上有一群野孩子在拆广告招牌,警察阿斯托弗便骑车去巡查。

    高速公路旁怪模怪样地张牙舞爪、比手划脚的树木陪着转动,近视眼的阿斯托弗细细察看。在摩托车灯的照明下,撞见一个大野孩子攀爬在一块招牌上。阿斯托弗煞住车:“喂!你在上面干什么?马上给我跳下来!”那个人动也不动,向他吐舌头。阿斯托弗靠近一看,那是一块乳酪广告,画了一个胖小孩在舔舌头。“当然,当然,”阿斯托弗说,并快速离开。

    过了一会儿,在一块巨大招牌的阴影中,照到一张惊骇的脸。“站住!别想跑!”但没有人跑:那是一张痛苦的面像,因为有一支脚长满了鸡眼。“哦,对不起,”阿斯托弗说完后就一溜烟跑掉了。

    治偏头痛药片的广告画的是一个巨大的人头,因痛楚用手遮着眼睛。阿斯托弗经过,照到攀爬在上方正想用锯子切下一块的马可瓦多。因强光而眼花,马可瓦多蜷缩得小小的,一动也不动。他抓住大头上的耳朵,锯子则已经切到额头中央。

    阿斯托弗好好研究过后说:“喔,对:斯达巴药片!这个广告做得好!新发现!那个带着锯子的倒霉鬼说明偏头痛会把人的脑袋切成两半!我一下就看懂了!”然后很满意地离开了。

    四周那么安静而寒冷。马可瓦多松了一口气,在不太舒适的支架上重新调整位置,继续他的工作。在月光清亮的天空中,锯子切割木头低沉的嘎嘎声远远传送开来。

(乙)读卡尔维诺(有删减)

曹文轩

    卡尔维诺对童话一直情有独钟。他自称是意大利的格林。而我以为,他的童话——就我作为一个成年人、一个有文学创作经验的人而言,比格林的童话更好。格林的童话毕竟是瞄准了孩子而写的,免不了小儿腔和少许做作,而卡尔维诺的童话是来自于民间传说,他在采集之后,尽力保持了它们作为民间文学时的模样、叙述方式,显得更为自然也更为纯朴。

    我们看到了厚厚两大本童话。这是卡尔维诺用了几年的时间从意大利各个地区搜集而来的。其中有相当一批,精美绝伦。它们应收入世界各国的中小学语文课本。

    童话几乎总是这样开头的。它一开始就把我们带到遥远的年代,并且一开始就将我们带到一个荒诞但一点也不令我们感到虚假的世界。我们与童话之间已经达成一种契约:童话就是写那些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这一契约,早在我们还作为婴儿时,就通过母亲或奶妈缔结了。我们喜欢它,因为,它给我们一份安静,一种境界。这些看似简单的文字,却有着经久不衰的生命力,可以无限延长。当那些由作家苦心创作出来的文字很快死亡时,这些来自于民间的稚拙的甚至显得有点公式化的文字,却硬是一代一代地流出下来了。我们为什么就不去问一下:这是为什么?也许这些文字的背后沉淀着什么──沉淀着人类永恒的精神、永恒的希望和永不改悔的一番痴心与浪漫?童话这种形式本身,也许就是人类基本欲念的产物。我们有理由相信:如果哪一天小说与戏剧等都会消亡的话,童话却会一如从前地存在着。

    对童话理解得最透彻的当然不是我们,是卡尔维诺。

    与其说卡尔维诺是小说家,倒不如说他是童话家。他的小说是在童话的模式中进行的。是写给成人看的童话。

    一个人从小孩渐渐长大了。童话对他来说,也渐渐失去了魅力,因为,它们毕竟显得过于单纯了。这个人现在面对的是一个混乱的社会。这个社会没有公主与王子,没有宝窟与金殿,甚至连巫婆与海盗也没有了。这个人依然可能还惦记着安徒生与格林,但是为了他的后代:他要为他的儿女讲述安徒生与格林的童话。而在讲这些童话时,他完全可能是无动于衷的。他希望他的孩子们活在圣洁的童话世界里。然而他自己却活在滚滚的尘世浊流之中而身心疲惫。他会觉得那些童话对现在的他是毫无益处的,除了可以帮他回忆童年和暂时获得一份宁静外,对他的生存几乎是毫无益处的。

    卡尔维诺决定为大人写童话。他知道,我们是喜欢童话的,只不过是“小红帽”、“狼外婆”之类的童话已经不能再满足我们。

    他将童话的基本精神与基本手法都承接了下来,但,他将内容复杂化、人性复杂化、主题复杂化,并且扩大了规模。童话的格式,他并没有完全舍弃,但在他的文字世界中,这些程式被隐蔽了起来,不再留下一丝痕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忆父亲

    ①父亲去世已经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又有电影或电视剧的制片人员,到我家来请父亲去当群众演员。他们走后,我就独自静坐,回想起父亲当群众演员的几件小事。

    ②一次,我从办公室回家,经过北影一条街,见父亲端端地坐在台阶上。而导演们正在摄影机前指手画脚地议论什么,不像再要群众演员拍戏的样子。时已中午,我走到父亲跟前,说:“爸爸,你还坐在这儿干什么呀?回家吃饭吧!”父亲说:“不行。我不能离开。”我问:“为什么?”父亲回答:“我们导演说了,别的群众演员没事了,可以走了,但这位老人不能走。他可能还有任务。”父亲的语气中,很有一种自豪感似的。

    ③父亲坐得很特别。那是一种正襟危坐。他身上的演员服,是一种褐色绸质长袍。他将长袍的后摆,掀起来搭在背上;而将长袍的前摆,卷起来放在膝上。他不倚墙,也不靠什么,就那样子端端地坐着,分明地,他惟恐那长袍沾了灰土或弄褶皱了。

    ④父亲不肯离开,我只好去问导演。导演却已经把我的老父亲忘了,一个劲儿向我道歉。

    ⑤记得有天晚上,我们一家人一块儿包饺子。父亲擀皮儿。忽然,父亲喟叹一声,喃喃地说:“唉,人啊,活着活着,就老了……”一句话,使我、妻、母亲面面相觑,全家怪纳闷怪伤感的。睡前,我试探地问:“爸,你今天不高兴了么?”父亲说:“不!我很高兴啊!”我说:“那你为什么在包饺子的时候叹气,还自言自语‘老了老了’的哩?”“哎,那是一句台词,”父亲笑了笑说,“昨天,我们导演指示——给这老爷子一句台词!连台词都让我说了,那不真算是演员了么?我那么说你听着可以么?……”我恍然大悟,原来父亲是在               

    ⑥我就说:“爸,我的话,也许你又不爱听。其实你愿意怎么说都行!反正到时候,不会让你自己说的,会找个人替你配音……”这下父亲真的不高兴了,便以教训的口吻说:“要是都像你这种态度,那电影能拍好么?一句话,光是说说的事儿?脸上的模样要是不对劲,不就成嘴上主阴,脸上作晴了么?”

    ……

    ⑦是啊,父亲所“演”的,不过就是些迎着镜头走过来或背着镜头走过去的群众角色。走得时间最长的,也不过就十几秒钟。然而与父亲“合作”过的导演们说起父亲来,都赞不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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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脸时代”来临,您准备好了吗?

    “漂亮的脸蛋能出大米吗?”曾是一句著名的电影台词。在刷脸支付时代来临的当下,每一张普通的脸蛋都有可能刷出钱来,作为一种新型支付方式,刷脸支付采用了人工智能、生物识别、大数据风控技术,让用户在无需携带任何设备的情况下,凭借刷脸完成支付。

靠谱的刷脸技术

刷脸认证的靠谱程度到底有多高?准确度能与人眼识别相比吗?对此,有关专家举了个例子:像《碟中谍》里汤姆·克鲁斯那样采用人皮面具这招,已无法从目前人脸识别技术下蒙混过关,因为其识别准确率已达到 99.99%。

    刷脸支付具有以下特点:采用人脸检测技术,可防止用照片、视频冒充真人,有高安全性;人脸比对结果实时返回,有高实时性;采用海量人脸比对,有高准确率。例如某餐饮企业在进行人脸识别前,会用 3D 红外深度摄像头进行检测,判断采集到的人脸是否是照片、视频等,能有效避免各种人脸伪造带来的身份冒用情况。

尤其利好老年人

    刷脸技术用于银行卡等的小额支付时,对老年人很友好。老年人一般记性会变差,各种卡的密码又不能设得太简单。刷脸支付,用户不必记住多个复杂的密码,降低了老年用户使用难度。

    人脸识别技术,可以很好地解决身份证、社保卡等容易丢失或被盗的问题。在授权的应用程序上,用户刷脸完成身份核验后,就能领取电子交通卡、电子社保卡等,不再需要随身携带实体证件。部分人担心的因化妆等使容颜发生变化的问题,要看具体情况。机器可识别化妆,但若整容幅度过大,或脸部信息随着年龄增长而改变,则可能无法识别。不过,使用者只需去系统更新脸部照片就可解决。

进入“弱隐私”时代

    刷脸支付就好比是一把“芝麻开门”的钥匙,开启系统进入应用过程中,大量用户的“人脸”信息被采集并储存。与之连通的商业机构等均有可能“正当”地获取用户的个人信息,包括姓名、职业、手机号……还有你的脸,甚至你不同的表情等。在信息即价值的时代,这样精准翔实的“立体”资料,必将成为各方环伺围猎的目标。但并不是说,“人脸”被收录就必然指向泄漏,乃至被用来行骗牟利;只是刷脸技术的成熟,让我们真正进入了一个“弱隐私”时代。加之行业内各自为政,缺乏统一标准,使得形势更为严峻。

    在这个技术日新月异、个人信息收录十分便捷的时代,如何看好我们的“脸”,值得我们每个人深思。

(根据谈璎同题文章改编)

阅读下面的选文,完成下题。

“君不见”

贺虎林

这老头很怪,偏偏在每天的上下午两个黄金时段,来跟大家抢地盘。这是小区里最优雅的一块小广场,四面是草坪和绿树,中间有一个大花坛。每天早饭、午睡后,儿孙都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了,大家正好来跳跳舞、轻松轻松。可他也偏要在这两个时段,提着那只水壶,握着那支塑料海绵笔在这里写字,搞得大家,撵他也不是,不撵也不是。

叫人寒碜的,是他那副行头和行。他身高不高,顶多四尺半,还欠着房,再倾下头,更显得矮小。他外罩一身宽大迷彩服,像站着钻进一只大睡袋,衬托得那皱巴巴的小脸、细眯眯的眼睛越发地萎缩了,却摆出一副高做样子和一副家财亿贯、诗书满腹的清高样。他与人无话,一个人在那里闷头写。问他贵姓,高寿,他也不回答,顶多抬起头,淡淡一笑,然后继续龙飞凤舞。不管你怎么评头论足,他概不理会,抿一抿没有一点髭须的瘪嘴唇,或是摘下那顶一尘不染的灰礼帽,挠挠雪白的短发。以至几年了,大家都不知道他姓甚名谁,便用他每天涂在大理石上打头的那三个字,来指代他。

不错,他每天写得最多的,就是那几行字。有“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还……”还有“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要么就是《沁园春·雪》,也不觉得腻。八栋的老戴说:“老先生功夫了得,一手的书圣行草,疾风劲草,铁马金戈。”我们却不以为,睃着脚下湿漉漉的横竖撇捺,说些不咸不淡甚至带刺的话:“君不见,你酒量如何?是不是每天一瓶酒啊……”他却仿佛没听见,只抿嘴笑笑,继续在我们周边,或者在散而不去的人堆旮旯里,旁若无人地写。

一天,我们的头儿老A忽然神秘兮兮地说:“最近我跟踪他几天了,见他每天写完字,就去周围转悠,看哪家超市、药店赠送鸡蛋,然后排上队领。”大家惊讶:“是吗?没看错吧?”老A说错不了,说着回头很张扬地朝老头高声问:“君不见,那天在超市领鸡蛋的是你吧?”老头抬起头,仍只眯起小眼睛瞧瞧他,说明认可了。大家就说:“看那身打扮,能是个豪侠之人?”

老A过去开煤矿,现在煤矿交给儿女了,自己在家享清福,时不时给大家搞点小福利。

过了几天,他又告诉大家一则更具爆炸性的新闻:“君不见每天夜里八九点,都到小区的垃圾桶里,翻拣纸箱和塑料瓶!”

“真的吗?”大家又是一片惊呼。老A说:“这还有假?不信你们去问他。”还真有人凑到老头跟前问:“老先生,都这岁数了,还攒这钱干吗?儿女们不管你呀?还是都跑国外了?”

老A说:“在国外还用这么穷酸?”然后做出一副怜悯的样子说,“君不见,你不用三更半夜辛苦了,我叫大家每天把纸箱和饮料瓶都拿到这里来,或者送到你家去,你住哪栋啊?”

老头这回抬起头,轻蔑地瞅了他一眼。

一个丽日当空的上午,来了两位扛摄像机的记者,大家以为是采访我们跳广场舞,没想到他们却径直走到老头面前。女记者俯下身,亲切地问:

“老前辈,我们又来叨扰您啦。”

大家听了一愣。

老头抬起头,面带微笑说:“小朱啊,你们好。”

女记者说:‘“我们想再补几个镜头。”说者和老头并肩站者,对着摄像机说:“这位就是我们的英雄,红军老战士殷雪松老前辈。在抗战胜利六十五周年即将到来之际我们再对他做个采访。殷老前辈,请问您是多大年龄参加的红军?长征的时候,您是怎么走过雪山草地的?”

“我十四岁参加红军,过雪山时候,冻掉两个脚趾……”

我们听了大惊,个个脸上都像泼了漆。

女记者接着问:“殷老,听说您把自己的房子等财产,全部捐给了红十字会,用以资助革命老区的贫困儿童,自己却租房住,并且房子越租越小。请问您为何要这么做?您是人民的功臣啊。”

“我参加红军,就是为百姓过上好日子,可是革命老区到现在还有贫困儿童,我感到惭愧,我有责任帮助他们。”

老前辈说着,用手蹭一下自己细细的眼睛。我简直不敢再看他了。记者又继续问:“您这么做,孩子们同意吗?您为何不留给子孙呢?”

“这是我的权利,他们自己有双手。”

女记者说:“老前辈您说得真好。”然后突然朝围观的人群扫了一眼,说:“我们来做个随机采访吧,你们每天和殷老在一起,能谈谈自己的感受吗?”

大家一听,面面相觑,慌忙地往边上躲。女记者说:“没关系的,你们怎么想就怎么说。”大家越发尴尬地往后退,老A早不见了踪影。女记者把话筒伸向我,我的血管霎时要爆裂了,嘴唇哆嗦得一个字也吐不出。泪光里,只看见老英雄和他身后那个花坛,仿佛地壳隆起一样越来越高,越来越大,像莲台上的那尊佛,笑眯眯地瞅着大家……

(有删改)

在小说分享会上,启智小组向同学们分享了《“君不见”》这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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