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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湖南省长沙市长郡中学2015-2016学年高一下学期期中考试语文试题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古罗马与汉长安

    从公元前三世纪开始,汉帝国崛起于亚洲东部,而古罗马也在欧洲逐渐走向繁荣。但是长安和罗马有着很不相同的城市发展脉络。长安是平地起城,其选址经过缜密论证,考虑的是管辖辽阔疆域的安全需要,代表的是整个国家和整个民族的根本利益,“先政治军事,后经济文化”的脉络十分清楚。对比之下,罗马城是自然形成的都城,早在公元前753年就已建城,早已有相当的经济文化基础,在经历了漫长的发展过程后终于变成了古罗马之都,并在帝国之初达到全盛,其发展脉络刚好与长安相反。

    因为城市发展脉络的不同,他们的文化发展脉络也不同。长安文化在很短的时间里依靠强大的国家力量快速崛起,而罗马文化则是继承了希腊文化甚至埃及文化发展而来,发展过程有几百年之久。

    长安文化带有浓厚的伦理道德色彩,这是由居于统治地位的儒家思想决定的。但是长安文化又有包容和吸纳的一面,其他思想流派只要和最高统治者意愿相合,就能得到快速发展。在这种情况下,长安文化以周秦文化为基础,广泛吸取了楚文化、齐鲁文化、燕赵文化、吴越文化甚至少数民族文化及域外文化的成分,从而形成自己博大精深的文化特色。它既代表了本国甚至本大洲文化的最高水平,又带动了周围广大区域内的文明进程,而且它还促成了世界最大的单一民族——汉族正式形成。

    长安文化作为一种集大成的新兴文化,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愿意探求和吸纳其他文化来充实自己。张骞在西方人之前最早开通举世闻名的“丝绸之路”就是中国人对自己以外世界的一次大探求。汉武帝封张骞为博望侯,“博望”二字恰如其分地道出了长安文化的探求性。

    罗马文化中没有一支像儒家思想那样独大的至尊核心,奥古斯都称帝,但共和思想和法则依然深入人心,即使是逐渐兴起的基督教文化也没有改变罗马文化多元的特质。罗马帝国广阔疆域内,大大小小的诸多城市都被允许按照首都的模式去建设和发展,而在中国,地方城市的建设是不能同首都平起平坐的,同时罗马城中众多的公共活动场所也是长安城中不可能有的。只是到公元392年,基督教才发展为罗马帝国的国教,成为至尊一元的宗教文化,但这时距罗马帝国的解体已只有几年时间了。

    长安文化和罗马文化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非宗教性。长安文化中有多神信仰的倾向,但是按照儒家“敬鬼神而远之”的理念,长安文化中的宗教元素始终没有上升到主导地位,而儒家的“仁爱”思想使长安文化洋溢着强烈的人文精神。在这种人文精神的推动下诞生的《史记》影响了一代又一代中国人的精神世界,也影响了中国文化的发展。罗马文化继承了古希腊开明而松散的多神信仰,充满科学探索精神和人文精神。这种强烈的人文精神在蛰伏数百年后又成为文艺复兴能在意大利发端的历史渊源。罗马帝国晚期,基督教逐渐强大,罗马甚至成为基督教教廷所在地,这与宽容而多元的罗马文化背道而驰。

(1)、下列选项不属于长安文化范畴的一项是(   )

A、长安是平地起城,其选址考虑的是安全,代表的是整个国家和民族,“先政治军事,后经济文化”的脉络十分清楚。 B、长安文化中有多神信仰的倾向,但这些宗教因素受儒家思想的影响始终没有上升到主导地位。 C、长安文化具有包容和吸纳的一面。它广泛地吸取了长安以外的异地及少数民族文化乃至域外文化,具有一定的探求性。 D、长安文化的核心是儒家思想,带有浓厚的伦理道德色彩,洋溢着强烈的人文精神。
(2)、下列表述,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长安文化有包容和吸纳的一面,使其他思想流派都能得到快速发展。 B、长安文化之所以能够快速崛起,主要四因为它以周秦文化为基础并广泛吸取楚文化、齐鲁文化、燕赵文化、吴越文化甚至少数民族文化及域外文化的成分。 C、罗马文化是继承了历史文化传统发展而来,而长安文化则不是这样,只是包容和吸纳其他思想流派及域外文化快速崛起。 D、汉帝国与古罗马都是从公元前三世纪开始兴起的,其文化有共同的特色,就是非宗教性并具有人文精神。
(3)、依据原文的信息,下列推断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在汉帝国中,没有一个城市在规模上与汉长安城同样大或者超过汉长安城。 B、在欧洲,如果没有基督教的兴起和发展为国教,没有至尊一元的宗教统治欧洲,没有中世纪宗教神学时代,让罗马的多元文化与人文精神一直发展下去,那么,就可能不会产生文艺复兴运动。 C、罗马城的形成发展,其脉络应是“先经济文化,后政治军事”,所以其发展是漫长而缓慢的。 D、汉族文化以儒家思想为主导,兼收包容其他思想流派乃至域外文化,形成了博大精深的文化特色。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关于人的生死观(节选)

    人类何时才具有理性的生死观?依我看,这主要决定于两项因素:一是,依靠文明程度的逐渐提高,特别对自然界现象有超脱蒙昧的认识,也就是有某种朴素科学观念的产生;其次,积长期的生活经验,对人生苦难有进一步的认识,开始懂得人之生老病死本无可避免,人间的真苦难在于社会不公,贫富悬殊,一部分人统治、压迫、剥削另一部分人,人和人之间展开对于权力和经济利益的争夺愈演愈烈,成为社会常态。这就不可避免地使人深深地感觉到,人活着所遭受的不幸和苦难甚至比死亡还要难受、还要可怕、还更令人屈辱。这实在是生不如死。

    在这种情况下,人的生死观自然而然要发生变化。中国到了周朝就起了一个大变化。周朝时提出“远鬼神、重人事”的治国方针。所谓重人事,就是将处理社会关系、重新确立新的宗法秩序、制定用于统治的“礼”摆在第一位,万事“礼”为首,人生的第一要义是遵礼守法,安份守己。尊天是必要的,但天命不足恃;鬼神也是要敬的,但办事不能只靠占卜问卦。人的苦难并非由天造成,实人自为之。夏日炎炎,冬夜严寒,“人生百岁,必归其居(就是说,不可避免地要归于死亡)”。相传姜太公有一本《家教》流传于世,其中有这样几句话:“罗网之鸟,悔不高飞;吞钩之鱼,恨不忍饥;人生误计,恨不三思;祸将及至,恨不忍之。”这就是说,人之招灾咎由自取,非“天命”使然。万事皆在人为,就是“天命”亦可抗争。

    中国五千年漫长的历史,虽有各种迷信观念盛行,但本土宗教意识淡薄,凡宗教都在政府当局控制之下(或被其利用),这是很了不起的。对此,有周一代功不可没。后世的人仍念念不忘此理,如宋欧阳修在《五代史·伶官传序》中说道:“盛衰之理,虽曰天命,岂非人事哉!”

    从春秋战国时代即先秦及其以后,由于时代的进步,社会斗争加剧并趋于激烈,人类的知识积累多了,自觉性也增强了,于是人对生命的理性思考大进一步,开始形成各种各样的生命哲学。这里不必细说,只略提以下三种:

    一是儒家的生死观。儒家思想在中国是长期占主导地位的思想,它继承并发展了周代的“重人事”的主张,尊重人的生命价值,也就是要珍惜生命,生尽其用,有所作为,建功立业。人虽终有一死,但若能“立功”、“立德”、“立言”,就可以做到“三不朽”。所以,总的说,儒家的生命哲学是相当积极的。

    再就是道家的生死观。道家和儒家不同,不主张“人为”,而主张一切顺其自然——“道法自然”。人要做到“无为”、“无事”、“无欲”,天下才会太平,国家才能治好。老子说过一句话:“死而不亡者寿”。这里将死、亡两字分开,赋予不同的含义,所谓“不亡者”即相同于“不朽者”,人虽死而其名其功业长存于世,这才是长寿者。这和儒家的“三不朽”思想颇相似。然而,道家对生死的“无常”、生命的短暂,也发出过无奈的感慨,如庄子所说:“其行尽如驰,而莫之能止,不亦悲乎!”

    接下来就是宗教的生死观了。在中国主要就是道教和佛教。道教奉老子为教主,实际上,它是继承中国人古已有之的求长生的欲望。“求长生”、“求仙”固然不能成真,但道教所创造的一套养生健身之术,有些如太极拳、练剑等倒颇有益于人的健康。佛教在中国的传布使灵魂之说大为盛行。佛教不承认生命“常住论”,也不承认生命“断灭论”,而提出一种所谓“因缘和合”的流动生命观(后来演化为“轮回论”)。等到传入中国,大乘代小乘而兴(大乘以救世利他为宗旨,小乘以修身自利为宗旨),人死要投胎转世轮回之说深入人心(这和佛教的“业力说”和“中阴身”说亦有关)。此外,又掺入了中国的许多迷信观念,于是相对于人间世界,便又创造出一个灵魂世界来。

(选自2007年第20期《新华文摘·关于人的生死观》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中国神话不是一个独立的文化形态,而是一种依附于历史文化思潮而存在的叙事形态和思维形态,是以神秘性思维方式为内核、叙事性表述为手段的表现艺术。就中国神话史而言,它曾有过三次创作高潮,而三次高潮又分别体现着神话内涵的三次变迁。

    首先是五帝三王时代历史的神话化。中国神话的第一个高潮,使出现在历史上神秘性思维最为高扬、神权思想最为膨胀的“五帝”、“三王”时代。上古史非但不是神话的历史化,恰恰相反,上古神话更多却是历史的神话化,在历史记叙不发达的时代,它承载着传承历史的功能。例如夸父神话。无论是夸父追赶太阳的伟大举措,还是饮干河渭的巨大威力,都是在现实中不可能见到的。但从历史的角度分析,这个神话最少披露了三个方面的信息。第一是夸父的身份。夸父当是炎帝一族的人。第二是黄帝、蚩尤之战的反映。第三是关于当时气候恶化的反映。尽管神话中也有先民对于自然、社会、人生的哲学认识,但其主体则是历史的。

    其次是秦汉魏晋时代哲学的神话化。战国时代人们对人类生存所遇到的或涉及的种种问题,都作了理性的思考,阴阳五行学说成了解释宇宙间一切事物的基础理论。秦汉人则把这种理论广泛地用于实践,并用神话对这种理论最大限度地进行图解,使神话具有了哲学的内涵。一个显著的例子,在先秦,诸神多为独立存在的个体,而秦汉人则根据“一阴一阳之谓道”的理论,将许多神话人物配成了夫妻。如以伏羲配女娲,以嫦娥配后羿,以东王公配西王母。这反映了汉魏神话与上古神话迥然不同的意义内涵,标志着神话性质的一次重大变迁。

    再次是元明时代宗教的神话化。元明时代,神秘性思维再次高扬,其标志便是新的造神运动动的兴起。元明人则在前人的基础上,又创造了大量的神祗偶像。正是在这样的神秘性思维的驱动下下,神话创作掀起了第三次高潮,出现了《西游记》、《西游补》、《封神演义》、《三宝太监西洋记》等大批神话小说(鲁迅称之为“神魔小说”),还有《吕洞宾桃柳升仙梦》等以神仙为内容的戏剧。或宣扬佛法无边,或宣扬神仙不老思想,或宣扬修道成仙,或仙贺圣寿,无不带有十分浓厚的宗教气息与功利色彩,这是在上古及秦汉神话中绝对见不到的,反映了人们意识的变化。

    总之,我们从中国神话这三次高潮的变迁中,可以清楚地看到,神话并没有消失,只是其功能、性质在历史中随着时代思潮的变迁而发生着变化。它作为一种思维形态,永远保特着其神秘性的内核;而作为叙事形态,则在不断变化着其叙述的主题。在“科技创新”作为时代关键词之一的今天,神话的叙述主题已由宗教变为“科幻”,通过对幻想的描述,表达着人类时未来新技术、新生活的期待与恐惧。然而神话的那种神秘性内核,并没有因科学的发展而消亡,相反却酝酿出了新的神秘性内容。由此说明,把神话作为一种独立的文化形态与人类原始时代相捆绑的思路,是有问题的,需要作出调整。神话研究要想向前推进,必须对百年来的神话理论作出反思。

(摘编自刘毓庆《中国神话的三次大变迁》)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乡贤的道德精神是可以“看见”的

    乡贤文化是中华文化的宝贵资源。费孝通先生说:“从基层上看去,中国社会是乡土性的。”在乡土性的中国,对传统文化的追怀必然要重视乡贤文化。

    谁是乡贤?或者说谁有资格称为乡贤?大致来说,乡邑有道德声望和卓越建树的人方可称为乡贤。有没有一个标准呢?因时代不同而标准不同,但总的说来,古代标准的尺度,权衡在地方人心,落实在乡贤祠的祭祀上。一个乡邑中人,品学为地方所推崇,死后被题请祀于其乡,入乡贤祠,受春秋致祭,便称乡贤。乡贤文化属于地域文化的一个重要部分,是乡贤所创造的具有人文价值的物质成果和精神财富。当我们称乡邑某前人为“贤”的时候,是包含道德层面的肯定和赞誉的,所以乡贤文化无疑是人文道德建设的重要资源。

    清代史学家全祖望对乡贤文化的认知让我们很有启发,他辞官回乡以后,花了很大的精力对乡贤事迹深入发掘,为地方文化谱系建立永存的标识,其目的正如他在《感怀》诗中所说:“古人观世道,首重在人心。天地纵多故,此志终昭森。”这里的人心,是乡贤的道德高度,是一种至善大有、忠贞正直、悲天悯人、推己及物的典型人格。

    当然,乡贤文化是一种地方性人文标识,我们评价乡贤文化应有切实的地方视角,以“地方文化持有者的内部眼界”来观察地方乡贤的道德风范和精神高度,并发掘出其地方文化根性。就此而言,我们可以将乡贤大致分为“当地的贤达”和“与乡邑具有地缘关系的贤达”。前者一般指乡邑士绅,他们在人格精神上保持高风亮节,在为人处世上谨慎谦退,在行为姿态上勇于担当,因此在地方享有很高的威望和信誉,是乡邑发展、稳定、和谐的主导力量。很多地方的文化精英走出了乡邑,但他们从方言音声到性格风尚、观念行为都带有乡园烙印,其实践成果和道德文章可能在更广泛的范围产生影响,但都与其乡园有着天然联系,因此应注意乡贤文化与整个历史传统文化的关系。举例来说,范仲淹的“先忧后乐”思想与顾炎武的“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观念,表达出一个时代的文化精神和道德高度,具有历史的典型意义,如果将其放到吴文化的范畴中,他们都是苏州的乡贤,其思想观念都和苏州乃至江南之地域、人文密切相关,自然属于乡贤文化。

    在乡贤的人文道德力量传播影响方面,文献、文物的作用是非常大的。地方文献是乡贤事迹的载体,地方志中各类《人物志》往往首重乡贤,历代《乡贤考证》类的专书林林总总,谱牒家集更是汗牛充栋。这类文献的收集工作历来受到重视。文物是乡贤文化的物质遗存。庙祠、故居、碑志等故物是乡贤生活和思想的实证,其存在就是一种历史叙述。明人李东阳认为,乡贤与自己同生于一方水土,成长于同样的人文环境,如果知其名、晓其事,目睹其庙祀遗貌,崇敬、仰慕、效法之情就更易产生。这说明,乡贤的道德精神是可以“看见”的,而“看见”能产生感召力,形成亲近感,使人见贤思齐。从这个意义上说,在乡贤文化的建设上,应该对乡贤文物遗存给予足够的重视。

    文献和文物使乡贤的道德精神“看得见”,其实乡贤文化之所以产生影响,除“目染”之外,还在于“耳濡”。基层社会的文化常常通过口耳相传,人们在习得中形成精神熏陶。言偃作为孔子的“南方夫子”的事迹随着常熟“言子巷”的地名而自然为今人默念不忘,范仲淹设义庄、建义学也早已成为民间佳话而流传,周顺昌“好为德于乡”的事迹则与《五人墓碑记》同样深入人心。

    当然,古今文人重视乡贤,努力建构乡贤文化,其化育影响的作用亦不可忽视,这方面的工作应当加大力度。建构乡贤文化,要有足够的地域文化修养,同时以深厚情感投射于乡贤人物,用时代语言和历史逻辑构筑起思想的河床,用可以感知的乡贤事迹铺垫出道德文化的高地。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祭祖传统起源于商朝。商人把鬼神分为天神、地祗、人鬼三类,并且把人鬼(祖先)作为祭祀的主要对象。从孔子开始,儒家逐渐与鬼神信仰拉开距离。从根本上说,儒家并不反对服事鬼神,只是将对鬼神的祭祀放到整个道德教化的系统中去思考而已。

    中国人的祭祖信仰不外乎基于以下两种心态:一是饮水思源,追念祖先功德;二是祈求福祉,希望祖先保佑子孙。这里,体现了个人与祖先之间的生命关联,“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这些看似高深的哲学追问,在中国人的祭祖仪式中得到自然而朴实的回答。这里,还体现了个人与祖先之间的情感关联,甜酸苦辣的人生况味,喜怒哀乐的情绪波动,都可以毫无保留地向祖宗诉说,从而得到心理的释放,乃至问题的解决。在祭祖的芸芸众生看来,祖宗虽然不在了,但并没有变成虚无缥缈的鬼神,而是在生命上与自己同在,在情感上与自己分享。冯友兰先生说过:“行祭礼并不是因为鬼神真正存在,只是祭祖先的人出于孝敬祖先的感情,所以礼的意义是诗的,不是宗教的。”这种诗意的信仰、哲学的智慧,正体现出中国文化特别是儒家文化的精神魅力。

    家祭是祭祖信仰最基本最普遍的形式,但各地的具体做法不尽相同。这种家庭祭祖方式,有助于巩固以孝悌为纽带的家庭成员关系,维护家庭的安定和睦,也是讲述家庭故事、传授优良家风,进行家庭教育的最佳场所,实际上发挥了类似西方人“教堂”的作用。

    宗祠祭祖分为春祭和秋祭,其中最隆重的是每年春节期间开展的春祭,气氛庄严而热烈。不少地方现在祭祖仪式加上一条,就是为本族优秀子弟发放奖学金、为困难子弟发放助学金。这种宗祠祭祖方式,有助于增进族群内部人们的感情联络,促进社会稳定和谐。现在有些地方,尝试引入祠堂管理委员会议事制度,协助当地村委会进行美丽乡村建设,调解村民纠纷,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企业本来是现代市场经济组织,欧美的企业,因为处在全民宗教信仰的社会背景中,根本不必要也不可能考虑员工的精神信仰问题。广东东莞的一些企业立足中国人的信仰传统,专门为来自五湖四海的本企业员工设立了“祖宗堂”。“祖宗堂”供奉“天地国亲师”牌位,以及本企业所有员工姓氏祖宗的牌位。“祖宗堂”平时开放,员工在家庭的重大纪念日,或者在思念家乡和亲人时,均可自行前往祭拜、上香。在春节和清明节等重大节日,则请出所有牌位,放置在企业大礼堂,组织本企业全体员工举行隆重的集体祭拜仪式。其祭拜程序参照农村宗祠祭祖仪式而依据企业的实际情况而有所变动,祝文则包含有本企业本年度发展成绩及前景展望等内容。在他们看来,教化员工是企业不可推卸的责任,而教化的本质就是教做人,做人首先是行孝。把孝落实了,人的动力就出来了,能力就出来了,整个格局也就出来了。这种企业祭祖方式,是对中国传统乡村宗祠祭祖方式的继承和超越,既满足了个体的精神信仰需求,又增进了本企业员工之间的情感交流,为建设企业命运共同体提供了必要的心理基础。

    祭祖体现着我们民族的精神信仰,祭祖信仰应该成为我们重建“文化自信”的起点,为中华民族在当代的重新崛起奠定坚实的精神基石。

(摘编自黎红雷《企业与社区如何祭祖》)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中国的历史小说在古代主要以“演义”形式出现,通过文学虚构,其与历史有了根本之别。但历史小说的虚构是有尺度的。茅盾曾说过,艺术真实应该建立在对史料的考证上,做到事事有出处,甚至“找不出证据的东西,我们最好暂时不作大胆的猜想”。

    新历史小说作家则认为,只有摆脱现实生活经验和现有历史材料的束缚,完成对历史的“消解”,才有可能更加接近历史的“真实”。于是他们倾心于探寻历史与时间之间的关系,以虚构的热情执著于历史叙事,使作品散发新的文学魅力。可以说,新历史小说拆除了真实与虚构的樊篱,在对历史的消解中,历史的时间边界随之模糊不清,历史的复杂性和历史的本质在文本叙述的“历史时间”中得以呈现。

    新历史小说消解历史的一个重要方式是时间的淡出。小说像一把扇子似的把时间打开或折拢。有时完全打乱,原本在时间轴上的过去、现在和未来纠结在一起,在小说中浓缩为一刹那的功夫。这种时间的停滞,使由“过去—现在—将来”构成的历时性故事被叠合或拆解,更多以共时性故事呈现,故事的时间安排都获得解放,正史的权威话语也面临质疑和挑战。

    在刘震云的《故乡相处流传》,李冯的《另一种声者》和《我作为英雄武松的生活片段》等小说中,叙事者无视时间的自然流程,让故事主人公在时间轴上不断变换着身份,自由往来过去与现在、梦境与现实之间。出现在这些小说里的“历史”不过是一个空洞的事件背景或时间限制,看似实际却又充满虚幻性。作家把对人物和事件没有价值的时间剔除。把有价值的时间放大,以此揭示小说所讲述的过去与现在无非千古如此、未经变异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新历史小说消解历史的另一个方式是时间的循环,让时间回到永恒的轮回的本质,以叙事时间造成对故事时间的悖离形成文本叙事的张力。莫言在小说《生死疲劳》中以佛家的六道轮回构建了历史的传奇叙事,达到了突破时间对人类精神本源状态的一些遮掩和控制,让生命真正回归到它的自然本质之中的目的。可以说,作家正是在对时间的征服中摆脱了传统情节结构的束缚,获得了越来越多的话语自由

    对历史的消解,是为了表达作者自己对于历史的感知,也催生了种种具有现代色彩的想象。作家把不同种类、不同时代的素材杂糅在一部小说的整体结构中,既解构又建构,有利于隐喻历史和现实,使文本更具张力;但也有一些作家将自我囿于内心的狭小天地中,这无疑大大缩小了新历史小说的视域,令小说沉浸在一种自我沉迷、自我哀怜、自我放逐的境地了。综观近年来的一些新历史小说,作家的想象力更为丰年对内心的描绘也更为细腻,但是,其对自我意识的指升却是以自我封闭为代价的。当自我主动地躲避与当代社会思潮之间的互动之后,小说便更去了思考人类命运的坚实基础,变得脆弱而无力。部分新历史小说走到这一步,的确是有走向消亡的危险。

(摘编自王平《虚构历史的魅力——新历史小说的文学价值》)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诗词是中国古典文学艺术中的瑰宝,千百年来取得了辉煌的成就。这与古人在追求古典诗词的意境美方面做出的巨大努力密不可分。因为,意境美是中国古典诗词所追求的最高艺术标准,是决定一首诗词好坏的关键。诗词只有达到美的至境一意境美,才能给人以真正的美感。所谓意境美,是指文学作品中所描绘的生动图景和所体现的思想感情融合一致而形成的艺术境界的一种美的形态,它是“意象合一”的艺术升华,是想象空间的艺术化境界。具体体现在中国古典诗词中的意境美是异常丰富的。

中国人一直以来崇尚委婉含蓄,忌浅露直白,认为作品必须含蓄委婉,才能达到意味无穷的效果。司空图就曾设专节论含蓄:“不著一字,尽得风流。”此处“一字”指语言,“风流”指文采、风采。“不著一字”乃夸饰之辞,并非说“不用一个字”,而是说不靠语言文字的修饰就可以获得文采。这正是强调作品要含蓄,要委婉,要言之不尽。

苏轼的《蝶恋花》更是充分体现了委婉含蓄的诗意境界:“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全词貌似一幅游春图,却表现了词人对人生的深邃思考。情与情、情与理的矛盾深刻地表达出词人的思想和现实的矛盾,以及对人生价值与意义的探索,从而创设了诗歌委婉含蓄的高远境界,让读者久久回味。

    短短的一首诗词,如果能创造出情高韵远的艺术境界,就会让诗歌产生无穷无尽的艺术魅力。古人为了追求情高韵远的高品位意境,使出了浑身解数,运用自身所有感官,调动一切学识修养,采用多种艺术手段使大自然的万物都具有丰富的神韵美。情高韵远展示的诗风看似平淡浅近,实则典雅幽深,给人超尘脱俗之感。

诗歌的动态传神之美是一种情怀,是一种永恒的美。自然界和人类社会都是生生不息充满生命活力的,在诗词中反映出来就具有动态之美和传神之美。动态美也叫做飞动之美。唐初李峤《评诗格》中曾提出诗歌要有“飞动”之美,中唐皎然继之提出“状飞动之句”(《诗议》),这就是提倡动态美。我们认为自然美有“天地秋色”之类的静态美,有“庆云从风,舒卷万状”之类的动态美。但是,意象中的景物不能是静态的,自然美不论静态或动态,当它们进入意象时,都必须“状飞动之句”,成为“气腾势飞”(《诗式》)的动态美。在古典诗词中,动态美与传神美密切相关,中国古代文论既重视动态美又讲究传神美。唐代司空图说:“欲返不尽,相期与来。明漪绝底,奇花初胎。青春鹦鹉,杨柳楼台。碧山人来,清酒深杯。生气远出,不著死灰。妙造自然,伊谁与裁。”诗歌只有写出“奇花初胎”“青春鹦鹉”,使人体会到花芭开放的欢乐,鹦鹉青舂的鸣叫,表现其内在的神态,才能激起读者的丰富想象,构成一个有强烈艺术魅力的诗歌境界。

    总之,中国古典诗词最突出的艺术成就是诗词中体现出的浑然天成的意境美。意境美是中国古典诗词理论中一个核心的美学范畴,古典诗词中深邃高雅的意境让诗歌从民间走进艺术殿堂,提高了诗歌的文化品位,增强诗歌含蓄隽永的特点,更能诱发人们去开掘诗歌蕴藏的美学意蕴。

(摘编自贾晓春《浅论中国古典诗词的意境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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