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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香菱学诗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香菱见过众人之后,吃过晚饭,宝钗等都往贾母处去了,自己便往潇湘馆中来。此时黛玉已好了大半,见香菱也进园来住,自是欢喜。香菱因笑道:“我这一进来了,也得了空儿.好歹教给我作诗,就是我的造化了!”黛玉笑道:“既要作诗,你就拜我作师。我虽不通,大略也还教得起你。”香菱笑道:“果然这样,我就拜你作师。你可不许腻烦的。”黛玉道:“什么难事,也值得去学!不过是起承转合,当中承转是两副对子,平声对仄声,虚的对实的,实的对虚的,若是果有了奇句,连平仄虚实不对都使得的。”香菱笑道:“怪道我常弄一本旧诗偷空儿看一两首,又有对的极工的,又有不对的,又听见说‘一三五不论,二四六分明’。看古人的诗上亦有顺的,亦有二四六上错了的,所以天天疑惑。如今听你一说,原来这些格调规矩竟是末事,只要词句新奇为上。”黛玉道:“正是这个道理。词句究竟还是末事,第一立意要紧。若意趣真了,连词句不用修饰,自是好的,这叫做‘不以词害意’。”香菱笑道:“我只爱陆放翁的诗‘重帘不卷留香久,古砚微凹聚墨多’,说的真有趣!”黛玉道:“断不可学这样的诗。你们因不知诗,所以见了这浅近的就爱,一入了这个格局,再学不出来的。你只听我说,你若真心要学,我这里有《王摩诘全集》,你且把他的五言律读一百首,细心揣摩透熟了,然后再读一二百首老杜的七言律,次再李青莲的七言绝句读一二百首。肚子里先有了这三个人作了底子,然后再把陶渊明、应玚、谢、阮、庾、鲍等人的一看。你又是一个极聪敏伶俐的人,不用一年的工夫,不愁不是诗翁了!”香菱听了,笑道:“既这样,好姑娘,你就把这书给我拿出来,我带回去夜里念几首也是好的。”黛玉听说,便命紫鹃将王右丞的五言律拿来,递与香菱,又道:“你只看有红圈的都是我选的,有一首念一首。不明白的问你姑娘,或者遇见我,我讲与你就是了。”香菱拿了诗,回至蘅芜苑中,诸事不顾,只向灯下一首一首的读起来。宝钗连催他数次睡觉,他也不睡。宝钗见他这般苦心,只得随他去了。

    一日,黛玉方梳洗完了,只见香菱笑吟吟的送了书来,又要换杜律。黛玉笑道:“共记得多少首?”香菱笑道:“凡红圈选的我尽读了。”黛玉道:“可领略了些滋味没有?”香菱笑道:“领略了些滋味,不知可是不是,说与你听听。”黛玉笑道:“正要讲究讨论,方能长进。你且说来我听。”香菱笑道:“据我看来,诗的好处,有口里说不出来的意思,想去却是逼真的。有似乎无理的,想去竟是有理有情的。”黛玉笑道:“这话有了些意思,但不知你从何处见得?”香菱笑道:“我看他《塞上》一首,那一联云:‘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想来烟如何直?日自然是圆的:这‘直’字似无理,‘圆’字似太俗。合上书一想,倒像是见了这景的。若说再找两个字换这两个,竟再找不出两个字来。再还有‘日落江湖白,潮来天地青’:这‘白’‘青’两个字也似无理。想来,必得这两个字才形容得尽,念在嘴里倒像有几千斤重的一个橄榄。还有‘渡头余落日,墟里上孤烟’:这‘余’字和‘上’字,难为他怎么想来!我们那年上京来,那日下晚便湾住船,岸上又没有人,只有几棵树,远远的几家人家作晚饭,那个烟竟是碧青,连云直上。谁知我昨日晚上读了这两句,倒像我又到了那个地方去了。”

(1)、林黛玉向香菱讲诗,强调了什么?
(2)、林黛玉为香菱开了一个阅读书目,其目的是
(3)、从文中哪句话可以看出林黛玉对香菱的热情鼓励?
(4)、文中画线句子表现了人物的什么精神?
(5)、林黛玉第二次指导香菱,主要是针对诗歌哪一方面的问题进行“探究讨论”的?
(6)、文中哪些句子说明香菱在理解诗句上,已经倾注了自己对生活的体验?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后面题目。
                                                                        鼎湖山听泉
      ①江轮夹着细雨,送我到肇庆。冒雨游了一遭七星岩,走得匆匆,看得蒙蒙。赶到鼎湖山时,已近黄昏。雨倒是歇住了,雾漫得更开。山只露出窄窄的一段绿脚,齐腰以上,宛如轻纱遮面,看不真切。眼不见,耳则愈灵。过了寒翠桥,还没踏上进山的石径,泠泠淙淙的泉声就扑面而来。泉声极清朗,闻声如见山泉活脱脱迸跳的姿影,引人顿生雀跃之心,身不由己,循声而去,不觉渐高渐幽,已入山中。
      ②进山方知泉水非止一脉,前后左右,草丛石缝,几乎无处不涌,无处不鸣。山间林密,泉隐其中,有时,泉水在林木疏朗处闪过亮亮的一泓,再向前寻,已不可得。那半含半露、欲近故远的娇态,使我想起在家散步时,常常绕我膝下的爱女。每见我伸手欲揽其近前,她必远远地跑开,仰起笑脸逗我;待我佯作冷淡而不顾,她却又悄悄跑近,偎我腰间。好一个调皮的孩子!
      ③ 山泉作娇儿之态,泉声则是孩子如铃的笑语。受泉声的感染,鼎湖山年轻了许多,山径之幽曲,竹木之青翠,都透着一股童稚的生气,使进山之人如入清澈透明的境界,身心了无杂尘,陡觉轻快。行至半山,有一补山亭。亭已破旧,无可驻目之处,惟亭内一副楹联“到此已无尘半点,上来更有碧千寻”,深得此中精神,令人点头会意。
      ④ 站在亭前望去,满眼确是一片浓碧。远近高低,树木枝缠藤绕,密不分株,沉甸甸的湿绿,犹如大海的波浪,一层一层,直向山顶推去。就连脚下盘旋曲折的石径,也印满苔痕,点点鲜绿。踩着潮润柔滑的石阶,小心翼翼,拾级而上。越向高处,树越密,绿意越浓,泉影越不可寻,而泉声越发悦耳。怅惘间,忽闻云中传来钟声,顿时,山鸣谷应,悠悠扬扬。安详厚重的钟声和欢快清亮的泉声,在雨后宁静的暮色中,相互应答着,像是老人扶杖立于门前,召唤着嬉戏忘返的孩子。
      ⑤钟声来自半山上的庆云寺。寺院依山而造,嵌于千峰碧翠之中。由补山亭登四百余阶,即可达。庆云寺是岭南著名的佛教第十七福地,始建于明崇祯年间,已有三百多年历史。寺内现存一口“千人锅”,直径近2米,可容1100升,颇为引人注目。古刹当年的盛况,于此可见一斑。
      ⑥ 晚饭后,绕寺前庭园漫步。园中繁花似锦,蜂蝶翩飞,生意盎然,与大殿上的肃穆气氛迥然相异。花丛中,两棵高大的古树,枝繁叶茂,绿阴如盖 ,根部护以石栏,显得与众不同。原来,这是两百多年前,引自锡兰国(今名斯里兰卡)的两棵菩提树 。相传佛祖释迦牟尼得道于菩提树下,因而,佛门视菩提为圣树,自然受到特殊的礼遇。其实,菩提本身并没有什么高贵之处,将其置于鼎湖山万木丛中,恐怕没有多少人能够分辨得出。
      ⑦鼎湖山的树,种类实在太多。据说,在地球的同一纬度线上,鼎湖山是现存植物品种最多的一个点,已辟为自然保护区,并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选作生态观测站。当地的同志告诉我,鼎湖山的森林,虽经历代变迁而未遭大的破坏,还有赖于庆云寺的保护。而如今,大约是佛法失灵的缘故吧,同一个庆云寺,却由于引来大批旅游者,反给自然保护区带来潜在的威胁。
      ⑧ 入夜,山中万籁俱寂 。借宿寺旁客房,如枕泉而眠。深夜听泉,别有一番滋味。泉声浸着月光,听来格外清晰。白日里浑然一片的泉鸣,此时却能分出许多层次:那柔曼如提琴者,是草丛中淌过的小溪;那清脆如弹拨者,是石缝间漏下的滴泉;那厚重如倍司 轰响者,应为万道细流汇于空谷;那雄浑如铜管齐鸣者,定是激流直下陡壁,飞瀑落下深潭。至于泉水绕过树根,清流拍打着卵石,则轻重缓急,远近高低,各自发出不同的音响。这万般泉声,被一支看不见的指挥棒编织到一起,汇成一曲奇妙的交响乐。在这泉水的交响之中,仿佛能够听到岁月的流逝,历史的变迁,生命在诞生、成长、繁衍 、死亡,新陈代谢的声部,由弱到强,渐渐展开,升腾而成为主旋律。我俯身倾听着,分辨着,心神犹如融于水中,随泉而流,游遍鼎湖;又好像泉水汩汩 滤过心田,冲走污垢,留下深情,任我品味,引我遐想。啊,我完全陶醉在泉水的歌唱之中。说什么“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我却道“山不在名,有泉则灵”。孕育生机,滋润万木,泉水就是鼎湖山的灵魂。
      ⑨这一夜,只觉泉鸣不绝于耳,不知是梦,是醒?
      ⑩ 梦也罢。醒也罢。我愿清泉永在。我愿清泉常鸣。

阅读《父亲买了贺年卡》回答下列小题。

       天空飘起第一场雪花时,新年的气息又渐渐地浓郁了,我想,父亲该归家了,过年的日子正翘首企盼哩。

       好不容易盼到周五,傍晚一回家,父亲果然蹲在院子里吧嗒着旱烟,青色的烟雾不时让父亲急剧地咳嗽,我在村口就早已听到了父亲熟悉的声音。父亲看见我,脸上立马堆满了笑容。“放学了,又长高了,瘦了。”父亲眯着眼,望着我说,只是没有用手来抚摸我的头。我想,在父亲的心中,我该是一个大男孩了吧。大半年没看到父亲,心里竟涌起一丝喜悦与伤感,喜的是父子相逢,悲的是父亲又老了许多,脸上的皱纹更密了,头上的白发日益显山露水了。

       我告诉父亲,学校要收校服费和资料费。父亲点了点头,嘴里也喃喃地说:“好!好!”只是脸上的神情又沉重了些。我鼻子有些酸酸的,转头看着窗外。瑟瑟的寒风呼呼地刮着,大片大片的雪花,从昏暗的天空中纷纷扬地飘落下来,一霎时,暗黑的天空同雪海打成了一片,渐渐的都看不见了。晚上,我隐约听到父亲与母亲唠叨了大半个晚上,父亲长长的叹息声,使寂静的山村格外潮湿而阴冷。

       早晨起来,父亲不见了,我想又外出忙碌了。晚上父亲回家,脸上却阴阴的,只有与我对视时,脸上才迅疾地掠过一丝涩涩的笑。“娃,帮我写封信吧!”父亲说。写信?识字不多的父亲在我的记忆中好像还未给谁写过信。我连忙找出纸和笔,父亲却从棉袄里掏出一张贺年卡,大红的灯笼,大大的福字,还有一群笑容可掬的猪娃娃,好漂亮的贺年卡。

       其实,我好几次想找父亲开口买几张贺年卡。在学校,我已收到十几张贺年卡了,有些还很精致,一打开,就响起祝你新年快乐的音乐铃声,悦耳动听。可我却没有送出一张,这次找父亲要钱,特地多要了50元钱,甚至买哪种贺年卡我都盘算好了。想不到父亲竟然也买了张贺年卡。“帮我填填吧。”父亲说,“我念,你写。”

       “王总:新年好!眼看又要过春节了,娃要交学费,家里要买点种子化肥,可否发工钱?”贺年卡的地址是“巴州市第八建筑公司”,这是父亲做苦力整整忙了一年的公司。父亲小心翼翼地把写好的贺年卡放进棉袄的口袋里。嗨,父亲还没讨到工钱,我心里直叫苦,同时对父亲想出这个主意感到悲哀。

       星期天下午,父亲说:“我送送你。”一到县城,父亲并没有直接去学校,却来到县人民医院,要我到门口等他片刻,说是有人还他钱。约莫个把小时,父亲才从医院出来,脸色竟有些苍白。“钱讨到了吗?”我问。我惦记着父亲没给我学习资料费哩。父亲没有回答,又问,县邮电局在哪儿?在邮电局,父亲把贺年卡小心翼翼地塞进绿色的邮筒,半晌,还望着邮筒,那种神情就像是遭受久旱的秧苗盼望天降甘霖。

       到了校门口,父亲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400元钱,塞到我手中:“娃,一看到老师就把钱交了,千万莫丢了。”我接过钱时,有一张白白的纸条飘落在地上。我拾起一看,竟是一张卖血的条子。我鼻子一酸,抽出50元钱,递给父亲:“我不需要这么多钱,真的。”“拿着吧,马上要考试了,伙食好点儿。”说完父亲摸了摸我的头。父亲那双厚实的大手,暖暖的。

       远远的看到父亲的背影消失在街的尽头,我的眼中有些湿润了。

                                                                                                                                                                                                        (选文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刀爱

       明媚的三月三留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奶奶用刀砍树的声音。

       “三月三,砍枣儿干……”每到这个时候,奶奶都会这么低唱着。在清凉的阳光中,奶奶手拿一把银亮的刀,节奏分明地向院子里的枣树砍去。那棵粗壮的枣树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用饱含沧桑的容颜,默默地迎接着刀的洗礼。

       “奶奶,您为什么要砍树?树不疼吗?”我问。在我的心里,这丑陋的树皮就像穷人的棉袄一样,虽然不好看,却是它们抵御冰雪严寒的珍贵铠甲。尽管冬天已经过去,可现在还有料峭的春寒啊。奶奶这么砍下去,不是会深深地伤害它们吗?难道奶奶不知道“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吗?我甚至偷偷地想,是不是这枣树和奶奶结下了什么仇呢?

       “小孩子不许多嘴!”奶奶严厉地呵斥着我,把我赶到一边,继续自顾自地砍下去,一刀又一刀……

       那时候,每到秋季,当我吃着甘甜香脆的枣时,我都会想起奶奶手里凛凛的刀光,心里就会暗暗为这大难不死的枣树庆幸。惊悸和疑惑当然也有,但是却再也不肯多问一句。

       多年之后,我长大了。当这件事情几乎已经被我淡忘的时候,在一个远近闻名的梨乡,我又重温了童年的一幕。

       也是初春,也是三月三,漫山遍野的梨树刚刚透出一丝清新的绿意。也是雪亮的刀,不过却不是一把,而是成百上千把。这些刀在梨树干上跳跃飞舞,像一个个微缩的芭蕾女郎。梨农们砍得也是那样细致,那样用心,其认真的程度绝不亚于我的奶奶。他们虔诚地砍着,仿佛在精雕细刻着一幅幅令人沉醉的作品。梨树的皮屑一层层地洒落下来,仿佛是它们伤痛的记忆,又仿佛是它们陈旧的冬衣。

       “老伯,这树为什么要这样砍呢?”我问一个正在挥刀的老人。我隐隐约约地感到,他们和奶奶如此一致的行为背后,一定有一个共同的理由。这个理由,就是我童年里没有知晓的那个谜底。

       “你们读书人应该知道,树干是用来输送养料的。这些树睡了一冬,如果不砍砍,就长得太快了。”老人笑道。

       “那有什么不好呢?”

       “那有什么好呢?”老人反问道,“长得快的都是没用的枝条,根储存的养料可是有限的。如果在前期生长的时候把养料都用完了,到了后期还拿什么去结果呢?就是结了果,也只能让你吃一嘴渣子。”

       我怔在了那里,没有说话。

       我被深深地震撼了:树是这样,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一个人如果年轻时过于顺利,就会在不知不觉间疯长出许多骄狂傲慢的枝条。这些枝条,往往是徒有其表,却无其质,白白浪费了生活赐予的珍贵养料。等到结果的时候,他们却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来奉献给收获的季节。而另外一类人,在生命的初期,就被一把把看似残酷的刀,斩断了圆润而酣畅的歌喉,却因此把养料酝酿了又酝酿,等到果实成熟的时候,他们的气息就芬芳成了一壶绝世的好酒。

       从这个意义上讲,刀之伤又何尝不是刀之爱呢?而且,伤短爱长。

       当然,人和树毕竟还有不同:树可以等待人的刀,人却不可以等待生活的刀。我们所能做的,在逆境的时候,去承受挫折并积蓄养料;在顺利的时候,自己给自己一把刀并慎用养料。

       让我们铭记刀爱,用生活的砥砺,去迎接累累的硕果和甜美的微笑。

                                                                                                                                             (选自《思维与智慧》2014年第2期,乔叶作,有删改)

阅读陈村《回想铁生》一文,完成下列各题。

    ①他跟我很投缘,也许因为我们有相似的经历,都曾当过知青,都是病退回城,都曾在里弄加工组谋生,都属于残疾人,都写作。但他站不起来了,我还能弯曲地站立和难看地短程行走。在我眼里,史铁生是当代中国最好的作家。

    ②他的体格,本来应该很高大,很健硕。开始于十九岁的劫难塞给他另外一条路,母亲和朋友说服他,他说服自己,后来成了我认识的、阅读的史铁生。

    ③这些年,我到北京必去望望史铁生,坐两三个小时,吃顿饭。住下来可以多说话,可他的身体禁不住打扰。他的截瘫,他的肾脏萎缩,用他的话说,发动机和轮子都坏了,维持身体的运行很累。每周两到三次的肾脏透析,不由分说地打断他的生活和思维。

    ④他常常想得比人们深入透彻,他有自己的理由和节律。他不作状,而是常常省察自己的内心。史铁生坦然写他自己,他的一生透明坦荡,读过他作品的人知道他许多往事,也看见他的许多思索。

    ⑤那些困苦,经受血的洗礼后成了他的资源,使他从此走向内心,走通命定之路,去看他人和世界。他追问,但不控诉,不失态。史铁生通常并不抱怨,他知道感恩,知道生的命题下的诸多奥义。他从腿开始思想,体察心灵。他更多被阅读的是《我的遥远的清平湾》,《我与地坛》,《命若琴弦》.那样的故事只有他能写。

    ⑥他的身体可说是残花败絮,比古瓷更碰不得。即便在轮椅上,史铁生也坐不长,因下肢的神经被截瘫殃及,久坐后血液回流不畅。他的椅子和床一定要仔细清扫,被硌着不知道,失去知觉的皮肤很容易就破皮,一旦感染经久不愈。他手腕上的血管因透析伤痕累累。他常吃着饭汗就出来了,吃饭对他是大运动量。他也抽烟,吸两口就掐了,过会儿再点上。他必须节制饮水,饮白酒似的喝一小口,水进入身体要等两天后才能靠透析排出。这两天里身体积累的毒素令他昏昏然,无法思索。毒素和血液中的营养被透析强行清除,身体犹如飘在云上。水火交替,他两天中只有很短的时间可以阅读、写作。《病隙碎笔》,就是他在疾病的空隙中零碎写成的。家中来朋友,头天要躺着休息,攒下精神接待,然后两个小时内耗尽。病到后来,他的手无力支撑自己上床上车。他床边有架国外买来的机器,将他从轮椅上吊起,转移到床的上方再放下。有时,他将自己悬挂起来,让受压的皮肤休息一会儿,以免患上褥疮。他就在这样的境况中写许多文章,出多本书,甚至有《务虚笔记》和《我的丁一之旅》两部长篇小说。

    ⑦复旦大学的“史铁生追思会”,屏幕上打出他的肖像。照片是我2001年拍的,那天他50周岁。他那么神采奕奕,宽厚地笑着。史铁生和他的作品真诚,温暖,厚重。这样的作家是不会死的。1月6日民俗说的“头七”晚上,中国二十多个地方的读者自发追思史铁生。我从没见过一个中国当代作家被读者这样整齐地认可。史铁生来自平民,他的写作属于人民。

(《散文•海外版》)

阅读下列语段,回答下列小题。

    ①父亲是三天前的一个下午到家的,当时无人在家,他搁下背篼蹲在门口抽叶子烟。楼上的张婆以为是盲流,喝斥他走开。我向父亲求证此事时,他像犯了错的孩子,局促地搓着双手,目光游移,嗫嚅着说:“下次,我一定要穿周正一点。”

    ②家里不宽敞,我们把父亲和儿子安排一间屋里。父亲进屋不久,我就听见巴掌落在脸上的“啪”声,开门一看,见儿子正大吵大闹:“你脏,你脏,不准你亲我,滚出去!”我对儿子动了武,妻子对我怒目而视。父亲垂着手,呆呆地站在一旁。这一夜很晚还听见父亲辗转反侧的声音。

    ③次日早晨,妻用不友善的腔调对父亲交待:“茶几上有好烟,有烟缸,别抽叶子烟,别乱抖烟灰。别动音响,别动煤气灶,别动冰箱,别动电视……”父亲谦恭地说:“叫我动,我也动不来的。”中午我俩回来,看见满地的水,父亲正蹲在地上,拿着帕子,手忙脚乱地擦地板。妻子一甩手进了卧室,“砰”地一下关了门。父亲便立即又像做错了事一般,不知所措起来。

    ④下午下了一场小雨,下班回来不见父亲。父亲回来时,湿漉漉的头发搭在皱纹堆砌的额头,松树皮一样的手提着一个塑料袋。他鞋也没有脱就进了屋,妻子“哼”了一声,又进了卧室。

    ⑤父亲说:“我去买东西了,不会买,也不知你们缺啥,就琢磨着买了这些。”

    ⑥父亲说:“蜂蜜治胃病,你记着,一早一晚都要喝一勺。她是用脑的人,核桃粉补脑,孙儿胃口不好,瘦,就给他买了健脾糕,吃了开胃。”

    ⑦父亲最后从贴身衣兜里拿出一个塑料袋,说:“这5000块钱是我卖鸡卖猪攒的,都攒3年了。我用处不大,你拖家带口的用得着,拿着。我明天就回去了,你有空就回来,看看你妈的坟,你爷的坟。没空回来,爸也不怪你,你们忙,单位纪律严呢!”说完了父亲笑了一笑,摸出叶子烟,正要点,可能想起了妻的交待,又揣了回去。

    ⑧父亲执意要走,怎么留也不行。我决定叫辆出租车送他回去。

    ⑨一生都没坐过小车的父亲不知怎么打开车门,他的手在车门上东摸西摸,一脸尴尬。我上前一步,弯下腰来,打开车门,侍候父亲坐进车,再为他关上车门。父亲伸出头来,一脸的幸福,他说:“儿啊,爸算是村里最有福气的人了。”说完,抬手抹着眼圈,憨憨地笑着看我,我刹时百感交集。

    ⑩活在世上,活在城里,活在官场,我在许多人面前弯过腰,为许多人开过车门,但从没有为父亲弯腰开过车门。父亲是农民,我是干部,父亲是庄稼人,我是城里人,父亲这辈子已无法超越我们的高度,但我们有今天全仰仗父亲的奠基。父亲为我们弯了一辈子腰,吃了一辈子苦,操了一辈子心,人到老年依然念念不忘为子孙分担忧愁。但我们呢?给了他那么多不敬,仅仅为他开一次车门,就叫他心满意足,泪流满面。那一弯腰,对父亲来说,是一种孝道和良知,对我来说,是向他及天下所有像他一样的父亲的乞谅和深情致敬!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问题。

捕风者

彭家河

①我曾经想看到风的形状,可它形无定式来去无踪;我也曾想捕捉风的味道, 可是, 风静隐于虚无之中, 风动, 带来的却是他处的味道;我也曾琢磨过风的声音,才知道风本无声,只是有许多声音都被风一路带来又一路带走……

②在我离开农村进入小县城之后,仿佛进入一个听觉和味觉的荒漠。身处日 益膨胀和来不及完善的城市, 我成天浸泡在城市污秽的味道和繁杂的声音之中,只能独自怀念着风清气正的乡下时光。

③虽然风的形状不可看见,但是风经过之处,也总有从静到动的提示。草倒 叶飞、云转幡动, 这都是风在说它来了。 可能风还在远处,我们就远远地发现了 风的脚印。在乡下, 如果站在木格的窗子背后,只要看到对面青山上的树在摇摆, 山路上的雨衣在飘动, 瓦房上的炊烟在扭腰,这些都是在说,那就是风。当然, 居住在高高的电梯公寓,隔着双层的玻璃窗子,也只有那些粗壮烟囱上方的烟雾 或者花花绿绿的商铺彩旗,在天空中写着“风”, 如果没有这些烟囱或者旗子,应该是看不到风的身影的。看庭前花开花落,望天外云卷云舒,本是件简单的事,然而,要在城市灰蒙蒙的天底下看看云,实在是十分奢侈的想法。 当然,在行色匆匆的人流中, 没有谁会停下来静静看一会儿风的来去和风的大小,都是在奔波行走讨价还价的间隙,偶尔由鼻翼、肌肤、耳朵听闻风的踪迹。

④多年前的一个五月,我在农忙时节回到乡下,刚下过暴雨,溪里池里水都 涨起来了。在那个雨过天晴的黄昏, 我坐在青草地上乘凉, 阵阵温和的晚风吹过, 风中满载着布谷的歌唱、虫子的嘶鸣, 还有牛的长调, 我突然觉得, 这样的五月, 才算是完整或者完美的。之.后, 我也时常回乡下去, 更多的时候就在春节前后, 等到天黑定了,山里山外全是静默的,偶尔有人家点燃一串鞭炮,响过之后, 夜晚更显得寂静了。

⑤对于风中味道的触摸,主要依靠鼻翼, 舌头无须过多参与。风中的味道,在乡下,更多的是花花草草传出的消息。当然, 花要把消息告诉的不是人, 而是 那些远远近近的虫子, 只不过让人也无意中捕获了。 花的消息,风在以一种更加 隐秘的方法传播,也是一种不可看见不可听闻的方式。因而,在乡下, 一个人的嗅觉是十分灵敏的。

⑥村口人家的饭熟了, 村尾的人都知道是些什么菜。如果是在饥饿的年代,就有不少无事的孩子过去串门了。 如果闻见有腊肉的味道,那一定是家里来了远 客;如果是酸菜红苕的味道,就不过去凑热闹了。 每年端午,家家都会用新面蒸 馒头,一大早,村子就全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馒头香味中, 虽然各家各户还把馒头 扣在蒸笼里, 但是只要鼻翼轻微动一下, 就知道哪家的包子是肉馅的, 哪家是菜馅的,还有哪家用的是洋槐花作瓢。

⑦乡下,风的味道不仅四季各异,而且一天之中也不断变换。早上凉,中午 热,晚上冷。当然, 如此简单的词语无力把乡村的风在纸上再现,或者将其描述得原汁原味。

⑧封闭在厚厚的水泥墙里, 百无聊赖地想到了乡下的风声和风味。风中遥远的声音和淡淡的味道,正如我刻骨的乡愁和莫名的悲伤。

(选自 2016 年 1 月 15 日《光明日报》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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