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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河南省九师联盟2019-2020学年高三下学期语文4月联考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过去人们一般会说儒家的艺术思想、艺术理论是儒家学说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这种说法貌似给予较高的评价,但实际上并没有阐释清楚儒家艺术思想、艺术理论在儒家学说当中究竟处于什么样的位置、什么样的地位,其与儒家整体思想、学说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关系等问题。我们认为,儒家的艺术思想、艺术理论恰恰是儒家学说当中最核心的一个部分。

儒家的艺术理论主要包括哪些内容?儒家的艺术理论、艺术思想,是非常丰富的,产生了十分丰富的艺术理论观点。“子曰: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论语·述而》),这可以说是儒家思想中非常核心、非常重要的一个基本理念。其实,这也是儒家艺术理论的一个最重要、最核心的理念。这里讲的是志道、据德、依仁,最后要“游于艺”。就是说,儒家的人格养成和道德修为,不经过“游于艺”的阶段,是不完整的,甚至达不到它最高的境界。

“游于艺”的“艺”,就是“六艺”,“六艺”包括今天被称之为音乐和书法的“乐”与“书”,这都是与艺术有关的。总之,对于儒家而言,不管是“道”还是“德”,还是最核心的理念“仁”,都离不开“艺”来提升完善它的境界。

孔子对于艺术功用的论述,在其艺术论中占有很大比重。在《论语·阳货》篇中,孔子说“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提出了一个相当系统的诗歌艺术的功能理论:所谓兴,在这里不是指作为诗之手法的“引譬连类”之兴,而是指作为诗之功能之一的感发志意、使人兴起修身的“兴”。所谓观,讲的是诗对于认识社会、考察民风民俗、民心向背的认识作用;所谓群,就是讲诗能使个体的人与社会相沟通;所谓怨,则是指“怨刺上政”。

对于艺术的文与质、美与善、内容与形式的关系问题,孔子做了相当深入的思考。首先,孔子的理想是上述矛盾对立的两个方面达到高度的统一状态。他认为“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论语·雍也》)孔子关于内容与形式应高度统一的理想在他对《韶》《武》的评价中充分表现出来:“子谓《韶》尽美矣,又尽善也;谓《武》尽美矣,未尽善也。”(《论语·八佾》)孔子对于《韶》的尽善尽关与《武》的尽美未尽善的比较,他把艺术作品的美与善、形式与内容明确区分开来,看到艺术的形式之美既有与内容之善相统一的情形,也有不相统一的情形。而不相统一的情况,有时是内容之善胜于形式之美;有时则是形式之美胜于内容之善。不管怎样,孔子已经看到了形式对于内容、美对于善的相对独立性,对于艺术理论的历史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儒家的艺术思想、艺术理论,包括上述的这些基本观念,具有普遍的意义和永恒的价值。而今天的艺术观念、艺术理论,越来越强调艺术与人生的相互的沟通交流,也就是古代所倡导的艺术人生化、艺术生活化,同时也是人生艺术化或者是生活艺术化。这一点具有非常宝贵的价值,甚至具有人类普遍适用的价值,也可以说具有永恒的价值。正如徐复观所言:“由孔门通过音乐所呈现出的为人生而艺术的最高境界,即是善(仁)与关的彻底和谐统一的最高境界,对于目前的艺术风气而言,诚有‘犹河汉而无极也’之感。但就人类艺术正常发展的前途而言,它将像天体中的一颗恒星样的,永远会保持其光辉于不坠。”

(摘编自李心峰《试论儒家艺术理论的普遍意义与永恒价值》)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过去人们对于儒家艺术思想、艺术理论的认识是不全面的,因为没有弄清楚在儒家学说中的位置。 B、儒家的人格养成和道德修为必须经过“游于艺”的阶段,否则是不完整的,也达不到其最高境界。 C、孔子关于“诗”可以“兴”“观”“群”“怨”的表述,是中国古代对诗歌创作进行的系统的理论探索。 D、“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体现了孔子对于艺术的内容与形式关系的深入思考。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先指出过去人们对儒家艺术思想、艺术理论认识的不足,然后引出了作者的观点。 B、文章从三个方面展开论证,思路基本是一致的,即提出观点、引用《论语》名言,深度分析。 C、文章最后一段分析了儒家艺术思想、艺术理论等的普遍意义和永恒价值,总结收束全文。 D、文章的总体思路是提出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既有严密的逻辑性,又凸显了现实意义。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是儒家学说当中最核心的部分,所以“道”“德”“仁”都靠“艺”来完善提升。 B、儒家对于艺术思想、艺术理论的阐述,并不集中,而是零星的、分散的,这正符合《论语》语录体的特点。 C、孔子对《韶》和《武》的评价,既体现了他在艺术上的“善”与“美”的观点,也体现了他在艺术的内容与形式上的认识。 D、儒家的艺术思想、艺术理论普遍的意义和永恒的价值就在于,体现了艺术与人生的关系,并给人们的艺术创作以指引。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真情实感”论的贫乏和僵化

    现代和当代散文缺乏系统的理论,散文理论界影响最大的是“真情实感论”。其著名论述是:“散文创作是一种表达内心体验和抒发内心情感的文学样式。”“它主要是以内心深处迸发出来的真情实感打动读者。”不难看出,事实上把散文的特殊性定性在“真情实感”,也就是抒情性上。这种“真情实感论”在相当一个时期中,拥有相当的权威,至今仍然得到学界并不敏感的人士的广泛认同,但这样的理论是极其粗陋的。

    首先,真情实感并不是散文的特点,而是一切文学共同的性质。其次,真情实感的强调,并非永恒现象,而是一种历史现象,最初出现在五四时期,是对“瞒和骗”的文学传统的反拨,后来,是在新时期对“假大空”政治图解的颠覆。把这种理念从具体的历史语境中抽象出来,作为散文的永恒的性质,实质上是以抒情为半径为散文画地为牢。中国散文史乃至西方散文史上,并不全以抒情为务,不以抒情见长的散文杰作,比比皆是。不管是蒙田还是培根,不管是博尔赫斯的《沙之书》,还是罗兰•巴特的《艾菲尔铁塔》,甚至是苏东坡的《赤壁赋》,诸葛亮的《出师表》,都不仅仅是以情动人的,其中的理性、智性,恰恰是文章的纲领和生命。

    这样的散文理论之所以独步一时,最根本的原因在于,话语霸权遮蔽了思维方法上的漏洞。第一个疏漏是把一定历史条件下的散文观念当作永恒不变的规律。第二个疏漏比之第一个漏洞更加严重,那就是,真情实感,和巴金讲真话一样,并不是文学的规律,而是对作家的道德要求。第三个遗漏,就散文而言,在表现情感时,并不一定局限于真和实,作为文学创作,最根本的规律乃是想象,更全面的说法应该是真假互补虚实相生。

    因为没有西方现成的理论资源,也没有自己的像样的理论,散文不得不从历史和现状中直接进行概括。这就用得上逻辑的方法和历史的方法。问题在于,流行的真情实感论,既没有逻辑的系统性,又没有历史的衍生性。它是一种抽象混沌,没有内部矛盾和转化。实际上,情和感并不是统一的,而是在矛盾中转化消长的。情的特点是动,但是,情是一种“黑暗的感觉”,情之动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它要借助感觉才能传达,所以叫做“感动”。感有一个特点,就是它是在情感冲击下发生“变异”的。情人眼里出西施,月是故乡明,贾宝玉第一眼看到林黛玉就说这个姑娘见过的,王维在散文中感到深巷寒犬“吠声如豹”,这些在真情冲击下变异了的感觉,明显不是“实感”,而是“虚感”。通过这种“虚感”传达出来的感情是真情还是假情呢?

    看不到内在矛盾,也就看不到运动发展、变化,从而对情与感的历史的消长视而不见。在散文历史的最初阶段,实用理性占着绝对的优势,情在散文中是被排斥的。至少到了魏晋以后,抒情才从实用理性中独立出来。晚明小品中提出独抒性灵,五四散文继承了这个传统。散文的抒情主题,其深层的矛盾,其实不仅在于感,而且在于理。主情的极端就是用变异的感觉来抑制理性,走向极端就是情感的泛滥,变成了滥情、矫情、煽情。故到了二十世纪中叶,西方产生了抑制抒情的潮流,在中国的先锋诗人和小说家中,跳过情感,直接从感觉向审智方面深化,追求冷峻的智性成为主流,而散文却停留在真情实感的抒情中。直到余秋雨出现,他把诗的激情和文化的智性,水乳交融地结合在一起,迈向了散文的新阶段,也就是从主情到主智的历史过渡。

    “真情实感论”如果真要成为一种严密的学科理论基础,起码要把情与感之间的虚和实,情与理之间的消和长作逻辑的同时又是历史的展开。它最大的缺失在于号称散文理论,却并未接触散文本身的特殊矛盾。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乳钉纹簋(音鬼)是一件春秋时期的青铜食器,1959年在安徽省由屯溪市弈棋公社修建飞机场时出土,埋藏地下已逾2500余年,仍然完好无损。它造型别致,独具风格,为春秋时期吴越地区铸造的一件很具特点的铜簋,被定为国家一级文物,即国宝级文物,现藏安徽省博物馆。。

簋是盛放煮熟的黍、稷、稻、粱等饭食的器具,相当于现在的大碗,盛行于商周时期,春秋逐渐衰落,战国时就很少见了。簋的形态变化最多,一般是圆腹,侈口,圈足。商代簋无盖、无耳,或有双耳;西周和春秋的簋常带盖,有双耳或四耳;吴越地域的簋则基本上都是双耳无盖。此件乳钉纹簋呈圆形,口微侈,鼓腹,圈足,平底,通高16.5厘米,口径27.7厘米,重7公斤,设有双耳,耳背附镂空棱脊,这种装饰,极为少见,精致美观。腹部饰斜方格乳钉纹,规整突出,且以细密雷纹填底。颈、耳、足均用半浮雕手法饰以变形夔纹。夔是传说中的一种近似龙的动物,多为一角、一足、口张开、尾上卷。此簋上的变形夔已发展为几何图案化装饰。繁缛细密的变形夔纹与形象突出的乳钉纹组成了有规律的花纹图案,粗中有细,和谐统一,造成了形式上的变化和结构上的美感,这些都是当时吴越地区制造青铜簋的鲜明特点。与乳钉纹同时出土的一批铜器中,还有三件铜鼎和一件几何变形兽纹簋。簋的形状大小与乳钉纹簋基本相同,只是腹部作扁圆形,据专家研究,屯溪出土这两件青铜簋皆为吴越之器。

    商周春秋时期的中原铜簋,器物敦厚凝重,纹饰粗放简单,到了春秋后期逐渐衰落。可是,这个时期的吴越地区铸造铜簋却异常发达,而且器壁很薄,花纹细密精致,既承袭了中原地区铸簋传统样式,又在生产技术和艺术水平方面注入新的生命。因此,考古专家盛赞这件乳钉纹簋是中原文化与吴越文化的完美结合,既是一件实用器皿,更是一件具有很高价值的工艺美术品,为同类器物中所罕见。

    簋在商周时期是重要的礼器,它和列鼎制度度一样,在祭祀和宴飨时与鼎配合使用,而且是以偶数出现。据史书记载,天子用九鼎八簋,诸侯七鼎六簋,大夫五鼎四簋,元士三鼎二簋。安徽屯溪同一古墓出土三鼎二簋,正与文献记载的情况相符。考古发现证明了历史的真实。

(选自人民网,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中国书法是历史悠久的优秀传统文化。在现代书法艺术探索的影响下,一些书法作品片面追求书法的“线条质量”,甚至无底线地戏谑汉字,造成文本不可识读,丧失了对汉字、书法的基本尊重。一些学书者曲解“笔墨当随时代”之内涵,抛开传统,求新求异,频频写出“怪书”“丑书”,让业内人士摇头,让书法爱好者一头雾水。其实,“笔墨当随时代”的本意是希望艺术家能创作出富有时代气息的作品,而非背离传统创造所谓的“新”笔墨、“新”面目。

    汉字天覆地载、严谨优美的造型结构,深藏着先民的美学智慧。不夸张地讲,了解中国书法中有关汉字的结构原理,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了解中国美学。不论是商周时期的金文,汉代的隶书,还是唐代的楷书,其结字原则都是拱向一个中心,书写时严格遵循先上后下、先左后右的笔画顺序,呈现出紧凑有序、大方得体、匀称美观的汉字形象。汉字结构的平中寓奇、险中求胜,汉字笔画的劲健内敛、刚柔相济,以及书法布局的计白当黑、虚实相生,都极大强化了汉字书写的内在张力,影响着书法的审美取向。因此,缺乏对汉字与文本的研究,就相当于丢掉书法之根,符号化的汉字线条终究无法获得长久的生命力。

    当下一些书法家见作品不见风格,真正能写出自己风格的大家并不多。造成该现象的原因之一,就是当代学书者对古人书风的研习不足,从而导致创新不足。古人书风有千百种,学习时应抽丝剥茧,找到其中不变的精神为我所用。张芝、郑道昭等人书风强劲阳刚,有正大气象;欧阳询、黄庭坚等人书风儒雅纯正,耐人寻味;张旭、王铎等人书风气势恢宏,豪迈不羁。近现代,沙孟海书风沉雄朴茂,苍厚古拙,有金石之气;赵朴初书风儒雅隽秀,蕴藉内敛,有书卷之气……他们的书法风格各异,个性突出。风格即人。这些书法风格均在守正的基础上实现出新,在汲取书法优秀传统精华的基础上各有优长,值得学书者深入研究。

    书法风格是书法的艺术语言,建立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审美标准之上。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审美标准无外乎真、善、美,这也是所有学书者创作时都应坚守的审美标准。

    了解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审美标准,还需进一步加深对书法审美情感的认识。书法审美情感,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是感性审美情感,另一种是理性审美情感。两种情感之间呈递进和互相深化的关系,没有感性审美情感阶段就没有理性审美情感阶段,没有理性审美情感阶段就无法创作出有高度的作品。存在于认识过程中的递进情感,一般总是由初始对书法的兴趣进而步入到对书法的理性把握,这是一个对书法贯穿始终的,甚至是周而复始的认识过程。因此,再难的字体、字帖,最终临习到手总归不是太难,但要形成自己的书法风格,则非尽毕生精力与功夫不可。

    当然,在书法创作实践中,情感的表现是多样的,也是复杂的,反映在作品中最高级的东西,即真实纯净的情感,常常是理性审美情感与感性审美情感的交辉。所以,当书法进入到创作实践中时,所谓“灵感”往往是一种触发;所谓“激情”,则是一种唤起。了解这一规律,才能更好地提升书法审美认知,在创作实践中守正出新。

(摘编自刘锁祥《在创作实践中守正出新》)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漾濞槭——一种云南大理漾濞县的特有物种,最初被发现时全世界仅存4株,经过10多年的保护,如今已经繁育岀数万祩。漾濞槭物种是怎样繁殖壮大、摆脱濒危境地的呢?孙卫邦介绍,漾濞槭的濒危和人类活动对其生境①的影响有关,也和其自身特性有关。漾濞槭本身花期短,单性花(雌花和雄花)和两性花同株。人类活动又导致其植株减少,现存植祩之间距离远,授粉有效性不高,结实率低。即使授粉成功结出种子,种子落地后,由于适宜种子萌发的生境遭到破坏,萌发也不容易。

    挽救处在濒危状况的漾濞槭,必须突破授粉和种子萌发两大关口。

    最初,科研人员曾指导张国树尝试嫁接但未成功。无奈之下,张国树想了个土办法:到了漾濞槭花期,他将一棵树上开花的枝条砍下,绑在了另外一棵树上,没想到竟然授粉成功了。秋季,他收获了一批漾濞槭种子。

    孙卫邦收到种子后,他的团队攻克了漾濞楲种子育苗的关键技术,通过人工技术处理让种子萌发,隔年2月,终于用张国树寄来的两三千粧种子培育出了1600株漾濞槭幼苗。这些幼苗有的种在了昆明植物园,有的回迁到苍山西坡上张国树家附近漾濞楲的原生境中。

    经过遗传学分析,研究人员发现,张国树寄给孙卫邦的种子均来自同一植株,但花粉还有来自这5棵树以外的其他植株。据此判断,应该还存在其他尚未被发现的漾濞楲植株。2014年,孙卫邦的学生陶丽丹开展了漾濞楲的系統调查与种群生态学硏究,最终发现,漾濞楲头有12个分布点、577株。

2016年,研究人员又采集了一批漾濞楲种子,并于2017年培育出5万株漾濞楲苗木。前后繁育的5.1万余株漾濞楲苗木中,昆明植物园专类园保育了50余株,苗圃保存了约3.8万株供下一期回归自然试验工作。此外还分别在大理云龙自奔山林场和红河州芷村林场迁地保育各4000株,在漾濞槭原生境回归了4600余株。现在,2009年在昆明植物园种下的第一批漾濞槭已经能够开花,产生成熟的种子。

    为了保护漾濞楲,206年以来,硏究人员平均每年去漾濞县4次,开展调查、采种、回归种子实验、开花观察等工作。此外,每年还要不定期去两个漾濞槭重建居群进行幼苗生长监测等工作。

(节选自《漾濞械重生记》,《人民日报》2019年3月26日,有删改)

【注】①生境:指生物的个体、种群或群落生活地域的环境,包括必需的生存条件和其他对生物起作用的生态因素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新批评“反讽”理论的主要阐述者是布鲁克斯。用他的说法:“语境对一个陈述语的明显的歪曲,我们称之为反讽。”显然,这是一个非常宽泛的定义。“反讽”概念的目的仍然是揭示语义在文学文本中的复杂变化。根据新批评“文学性”观念,文学文本的基本特征是语义朦胧和语义多重。“反讽”这一语言现象正好符合这一文学定义。正因为这个原因,“反讽”就成为新批评最常用的概念之一。

    从语义学立场来看,“反讽”本是指一种“正话反说”或“所言非所指”的语言现象。在“反讽”中,字面上的意义与实际的意义有所不同甚至截然对立。根据语言学观念,任何一个符号都存在于一定的语境当中,符号的意义会因语境而产生变化。“反讽”产生的原理同样如此。在“反讽”现象当中,语言符号巧妙地使用某个特定的语境,从而让一个符号不再表达其本义,而是表达另一个相反的意义。这样,一个“反讽”就产生了。

    从符号学能指与所指构造角度看,“反讽”实际上是一个符号能指与所指的断裂情形。语言本是一种约定俗成的符号体系。能指与所指的关系是确定不移的、无可更改的。然而,“反讽”的出现却使一个符号的能指不再指向其约定俗成的固定所指,而指向另一个能指。

    科学文本对语言的使用就完全合乎语言的约定规则和编码原则,坚决避免出现能指与所指的断裂。文学文本则有意采用各种手法来违反语言的约定规则,从而使文学文本成为语义朦胧和复杂的符号系统。

    不难看出,“反讽”的实质仍然是语义的变形化和复杂化。在新批评看来,“反讽”是“文学性”的重要表现之一,也是形成“文学性”的重要手段之一。在西方文学批评史上,“反讽”一向被认为是一种偶然使用的语言技巧,或至多是一种修辞格。新批评则将“反讽”上升到“文学性”的高度,将它视为语义变化的典型现象,从而使之成为文学文本的根本属性。维姆萨特与布鲁克斯在其合著的批评史中坚持将新批评改名为“反讽诗学”(ironic poetics)。关于“反讽”,他们明确指出:“我们可以把‘反讽’看成一种认知的原理,‘反讽’原理延伸而为矛盾的原理,进而扩张成为语象与语象结构的普遍原理。”既然“反讽”是一种语义变化,尤其是字面义与真实义的矛盾状态,那么其语义结构一定会表现为多种不同的构成形态。赵毅衡先生在《新批评》一书中曾把“反讽”分为“克制叙述”“夸大叙述”“正话反说”“疑问式反讽”“复义反讽”“悖论反讽”“浪漫反讽”和人物主题与语言风格上的“宏观反讽”等多种类型。无论何种“反讽”类型,都呈现出语义叠加和语义多重的特征。它大大增加了文本的语义层次,有力地强化了语言的可感性。

(选自文字《文本语义结构的朦胧之美》,有改动)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材料一:

中国古代对诗歌艺术的把握,不重细密的分析,而重总体的品鉴。把握的方式是直观的、印象的、顿悟的。例如“郊寒岛瘦”中,何谓“寒”?何谓“瘦”?说这话的苏东坡本人也未必能作出精确的回答。他只是把自己对孟郊、贾岛这两位诗人的总体感受说了出来,其中的意味要靠读者自己去体会。

那么诗歌的艺术分析依据什么呢?我想首先就是诗歌语言。当然,文学是语言的艺术,各种文学体裁都离不开语言。但小说、戏曲还有故事和人物,诗歌(抒情诗)连故事、人物也没有,它唯一给予读者的就是语言。所以诗歌的艺术分析第一步就是语言分析。如果从语言学角度给诗歌一个定义,不妨说诗歌是语言的变形,它离开了口语和一般书面语言,成为了特异的语言形式。诗歌另有一套属于诗歌王国的语言,中国诗歌对语言的变形,在语音方面是建立格律以造成音乐美;在用词、造句方面表现为:改变词性、颠倒词序、省略句子成分等等。各种变形都打破了人们所习惯的语言常规,取得新、巧、奇、警的效果;增加了语言的容量和弹性,取得多义的效果;强化了语言的启示性,取得写意传神的效果。【甲】

词语是构建诗句的材料,也是诗歌意象的物质外壳,由语言分析深入一步就是意象分析。诗歌的艺术分析不能停留在语言的表层上,得意忘言是诗歌鉴赏的法门。中国诗歌艺术的奥妙,从意象上可以寻到不少。其一是词语的精炼与意象的密集。中国诗歌一首诗里词语的数量并不多,蕴涵的意象却相当丰富,因而诗的感情容量大,启示性强。【乙】统观中国诗歌,自然界的意象占据显著地位,而且其意蕴不断丰富。中国诗歌艺术的发展,从一个侧面看来就是自然景物不断意象化的过程。中国诗歌艺术的另一个奥妙在于意象组合的灵活性。在这方面,汉语语法的特点给诗人以极大的方便。汉语句子的组织常常靠意合而不靠形合,中国诗歌充分利用了这个特点,连词、介词往往省略。词和词,句和句,几乎不需要任何中介而直接组合在一起。这不仅增加了意象的密度,而且增强了多义的效果,使诗更含蓄,更有跳跃性,从而给读者留下更多想像补充进行再创造的余地。

由语言和意象的研究再进一步就是意境和风格的研究。词语的组合构成诗篇,意象的组合构成意境,境生于象而超乎象。揭示意境的形成,既可看到诗人的构思过程,又可窥察读者的鉴赏心理。诗歌的意境和诗人的风格也有密切的关系,诗中经常出现某一种意境,就会形成与之相应的某一种风格。诗歌艺术研究的最高层次就是风格研究。对诗人风格的描述,只能是一种近似值,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存在一定的差异是很自然的。

诗歌的艺术理论、艺术分析、艺术鉴赏,单从诗歌本身入手,就诗论诗,难以得其三昧。诗歌艺术和哲学、宗教、绘画、音乐有密切关系。诗的思维离哲学思维是很远的,但又是很近的。中国诗歌艺术研究,既深入到言、意、象、境和风格的范畴,又旁涉哲学、宗教、绘画、音乐等领域,在广阔的文化背景上遂能充分展示中国诗歌艺术的完美与晶莹。

(摘编自袁行霈《〈中国诗歌艺术研究〉自序》)

材料二:

从根本上说,文学的欣赏活动,凭借语言这种无所不在的符号来进行,从符号再返回丰富的世界中来,这是一种再创造。诗歌的欣赏活动更是一种确切意义上的再创造。再创造的主要方式是想像活动。想像不仅对于诗人的创作是一种必要,对于读者的欣赏也是一种必要。可以认为,诗人通过想像创造出了诗的形象,读者通过想像正确地把握住诗人的艺术构思,并且丰富地再现诗人创造的形象。【丙】

当我第一次读崔颢的《长干曲》的时候,由于想像的展开所获得的愉快,至今还记得。这一首诗只有20个字:“君家在何处?妾住在横塘。停船暂借问,或恐是同乡。”整首诗不作任何描写叙述,但一个青年女子活泼、爽朗而又令人亲近的形象跃然眼前:长江上两舟相逢,一个船家女,主动打问迎面而来的男子家住何处,是哪里人,她不等对方答话,又立即作了自我介绍。后两句,可以理解为女子的自语,或理解为她因自己的热情主动而显得唐突,想极力掩饰自己的羞窘:“停船相问,别无他因,也许你我是同乡……”长江滔滔,两舟邂逅,一对青年男女的友好相遇所引起的新鲜与亲切之感,通过读者自由的想像得到了显现。这是想像在欣赏中的作用,因此,我认为欣赏是一种再创造。

一般说来,优秀的诗篇总是避开直说。由于不直说,因而增加了欣赏者的困难。诗人总是不直接向读者灌输,他们只是含蓄地点拨你,然后给你天女散花般想像的自由。言在此而意在彼,不是说明着什么,而是隐喻着什么。这是诗的一般规律,也是欣赏诗歌必不可少的一种思想准备,或者叫做训练。【丁】要善于寻找并判断诗人提供的形象背后所蕴含的情思,欣赏活动不可停留在表面意思的掌握上。

(节选自谢冕《重新创造的艺术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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