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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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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山西省汾阳中学2016-2017学年高二下学期语文第一次月考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连环画家贺友直

    1980年,贺友直先生应邀到中央美术学院教学,他说自己是1937届的,学生们纷纷猜他是1937年毕业于比利时或巴黎的美术学校,他却回答是小学毕业。面对哄堂大笑,他正色道:我是没有什么文化的,所以我珍惜现在学习的环境及展示的舞台。我就是一直没有放弃,才能在64开小本上,在方寸小框框里一步步提高。

    如今若问先生一开始是如何走上艺术道路的,他只记得自己从小就喜欢画。

先生是宁波镇海人,5岁丧母,由于父亲无法独自抚养他,就将他托付给乡下的姑妈。他所就读的小学校舍设在庙里,里面有个戏台,周围画着《三国演义》中的场景,先生迷上了那些传神的画----他一次次细心地去描摹、比照、思索、修改,凭着这些“瞎折腾”性质的实践,他的美术成绩在小学里遥遥领先.1980年,贺友直先生应邀到中央美术学院教学。

    虽然姑妈待他不错,但家境贫困,早年失学的先生开始了做学徒当小工的日子。彼时的生活体验,对身边人群事态的观察,成就了他记录民生万象最原始的积累----或缅怀,或嘲讽,或旁观,尽将老上海的风貌人情绘成一幅幅连环画,过去连着现在,短暂连着永恒。先生说过,他来自民间,所以他懂得升斗小民关心啥。

    2004年出版的《贺友直画三百六十行》中,先生画了卖报童、那摩温、黄包车夫、裱画师傅、白相人、兑币黄牛、押宝人等,二十世纪上半叶的劳动者们,都从尘封的老上海记忆里走出来,陈旧而鲜活,简单而深刻。这三百六十行的连环画也被誉为老上海社会文化记忆中的珍宝。

    先生曾感慨道:“大环境不一样了,我们那时画连环画是当作饭碗的。1996年我在美术馆举办一个连环画展,我给它取名为《谈情说爱》,情就是我对连环画的感情,爱就是我爱上了这碗饭,当时真的非常投入,画什么像什么,现在画什么都不像了,因为没有了那个生活底子。”

    他坦言:“现在艺术浮躁得很,不少是乱七八糟的东西。”他谈到现在绘画界追赶潮流的风气,许多作者的作品缺乏对受众接受度的考虑----“有些画,我们画画的人都看不懂,更有甚者,动不动就炒作,自封名家大师”。对此先生严肃批评道:“什么是大师,那是开一代风气的人,如今真正称得上大师的人没有几个。”

    先生认为艺术应与生活相联系,艺术是要“引导人,引导社会风气的,是关系到民族文化积淀的”,他呼吁每个艺术家心里都应该有个标杆。当初,先生这一辈人画连环画都秉持着主流的信念,那就是按照延安文艺座谈会的精神,把作品画好,为广大人民群众服务。艺术家们创造一本本作品不但是积极用心的,而且是无功利的,“如果存在功利思想,好作品就出不来了”。

    说到当年的那种信念,先生觉得,现在不少艺术的出发点就是市场,“现在就坏在两个‘M’上,一个是市场,一个是钱。”他眼中的好艺术家,必须要有把自己从事的艺术当成宗教来对待的信念,以虔诚之心去待人待己。

(有删改)

相关连接:①贺友直(1922--2016),我国著名连环画家、线描大师。自学绘画,1949年起开始画连环画,在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工作。他从事连环画创作50多年,共创作了百余本连环画作品,对我国的连环画创作和线描艺术作出了重大贡献。(百度百科)②1959年,上海人美社派贺友直去画反映农村搞合作化的作品《山乡巨变》。接到任务后,贺友直就奔赴湖南下生活。一去几个月,犁田、耕种、舀粪,与农民保持“三同”。久而久之,老乡们都夸他“内行”。后来,他带着学生下生活时说:“知识分子要真正做到和农民打成一片,谈何容易?能做到像个农民就很不错了,至少不让人家对你生厌。”

(《连环画界泰斗贺友直逝世:从底层而来,带着大观而走》)

(1)、下列对材料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不恰当的一项是(    )

A、贺友直先生能成为连环画大家,与他从小喜欢画画有关,小学时“瞎折腾”的实践和美术成绩的遥遥领先使他决定成为一名画家。 B、贺友直家境贫困,早早就辍学做了学徒、小工,但他自学绘画,最终成为著名的连环画家、线描大师,这与他的勤奋、执着是分不开的。 C、出了艺术创作的生活底子,贺友直当年对连环画发自内心的热爱与真诚的投入,也是他艺术达到很高水准而画什么像什么的原因。 D、材料不仅体现了贺友直先生对连环画创作的痴迷和赤诚,同时也表现了他对艺术界一些乱象的不满和批评。
(2)、请简要分析文章第一段的作用。

(3)、文中贺友直先生对艺术的理解和对艺术界的批判观点比较独到,请任选一点,谈谈你的看法。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以义制命”,动荡年代的生命姿态

    经济学家杨敬年在2016年9月4日结束了动荡而不悔的一生。

    杨敬年1908年出生在湖南汨罗。那年,还叫“光绪三十四年”。但在他出生前一周,光绪皇帝和慈禧太后相继离世。新旧交替,整个国家面临翻天覆地的变动。

    他的家庭又偏偏支离破碎。父亲离家出走后杳无音讯,母亲在他10岁时改嫁。家境既贫寒又破碎,他不得不选择那些提供免费读书的学校。

到1932年,他几经周折考入了当时不缴纳学费的中央政治大学。毕业后放弃了去江苏省民政厅的工作机会,选择到南开大学继续念书。皇天不负有心人,杨敬年在1945年如愿被选拔为第八届留英公费生,到牛津大学攻读“哲学政治学经济学专业”。1948年,40岁的杨敬年在50%的淘汰率下拿到博士学位,他放弃了去美国工作的机会,应约回到南开。当时,天津解放在即,他心中窃喜:“有所作为的时代终于来到了。”

    1974年,他的妻子因脑溢血瘫痪。1976年,唯一的儿子又急病离世。“文革”结束后,到1979年获得平反,能名正言顺从事教学科研工作时,杨敬年已71岁,但仍决定要再工作20年。他同那个时代的很多人一样,渴望把在动荡中浪费掉的时光追赶回来。

在被迫离开讲台的22年里,他坚持“以义制命”原则,做尽了所能做到的一切跟学术相关的事,包括翻译7部经济学著作,校审、定稿180万字的联合国文件翻译。所有这些几乎都不能署名,很少甚至常常毫无报酬,“无所谓,只要能够工作”。

    杨敬年将发展经济学引入国内,也是在中国大学里第一个开设“发展经济学”课程的人。该学科目的是通过探讨经济发展与社会发展的互动规律,以寻求以经济发展为基础的社会发展,而不是简单的经济增长。近代来,中国面临的中西碰撞和差距,在经济和社会现代化建设方面,对发展经济学的需求是可以想象的。

90岁时,杨敬年翻译了74万字的、被公认为现代汉语中最好译本的《国富论》。在一次国际学术研讨会中,杨敬年还向会议提交了书面发言。他在发言稿中讲述翻译历程,“用了11个月的时间,每天早晨从3点到7点连续工作四个小时,翻译大约三千字,下午校对”。到2016年已是第16次印刷,共发行了7.2万册。

    杨敬年在晚年写的《人性谈》还对制度与人的发展做出了严肃的思考,探讨人性与各种社会制度的关系,提出世界一切动乱在于两个根本问题:政治方面权力分配的不公平和经济方面收入分配的不公平。人性有善恶,好的制度能让坏人变好,坏的制度则让好人变坏。他肯定了制度对人的决定性影响,但不否认人的主体性。

    面对那些动荡,他没有过惊天动地的抵抗,却始终在“以义制命”,能做什么,就做点什么。在一个变动的年代,我们个人究竟该怎样和自己、周围人乃至整个世界对话?活着时很清醒的杨敬年逝去了,而这样的人格却依然在为后世“醒”着。

“杨先生70多岁对我讲的那句‘只要开始,就永远不晚’,不仅是我的,而且已经成为我儿子的座右铭了。”学生赵津说。

(摘编自罗东《“以义制命”,动荡年代的生命姿态》、王京雪《超越生命长度的力量》等)

【相关链接】杨敬年说:“我的年龄是100多岁,但在旁人看来我的生理年龄只有70岁,而我的精神年龄却只有30岁。”百岁之年,杨敬年又出版了27万字的自传——《期颐述怀》。学生们送他一块匾额:“生命从百岁开始”。

(韦承金《尽心尽性智圆行方——追记杨敬年先生》)

阅读下面的文字, 完成后面小题。

游侠李白

    李白的生命是由西域移植到大唐版图的。

    异域情调、漂泊情怀其实充满李白所有诗文。李白是没有故乡的,或者说无处不是故乡,醉酒的地方就是故乡。他由碎叶入蜀,由蜀入荆楚入山东,由山东又辐射到大唐各地,沸腾的血液使他不能在任何一个地方安住,他永远行走在漂泊的长路上,饮他的酒,洒他的泪,唱他的歌。“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李白《春夜宴桃李园序》这是诗人眼中的时间和宇宙——天地间只有逆旅和过客。诗人拒绝根的存在。这是彻底的漂泊情怀:把生命看做一场纯粹的漂泊,并这样实践着,在中国文化史是没有第二人的。

    李白实在是中国诗人中的游侠。他的浪漫、癫狂、爱恨情仇、寂寞与痛苦、梦与醒,他的豪气义气,他的漂泊,全都达于极端。“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所有读书人心目中的偶像却不是他的偶像。他有时也说孔丘几句好话,那是他向往功名富贵了。在他眼里,游侠比皓首穷经的儒生光彩多了。“齐有倜傥生,鲁连特高妙……意轻千金裘,顾向平原笔。吾亦坦荡人,拂衣可同调。”(李白《古风其十》只有鲁仲连这样的侠客才是可与之同调的朋友。李白自称“十五好剑术”,传说中他曾手刃数人。他二十几岁便“仗剑去国,辞亲远游”,在维扬(今扬州)不到一年,“散金三十万,有落魄公子,悉皆济之”。这都是此游侠行径。他与朋友吴指南游楚,吴不幸病死于洞庭,李白抚尸大哭。大约那时洞庭一带还是很荒凉的,老虎来了,李白坚守不动。老虎走了,他将朋友权且葬下,后又返回旧地,起出朋友骨殖,就着湖水洗将,背着这骨殖走了很远的路,为朋友重新选择了葬地。有这份超乎功利之上的痴情,就是一位真正的游侠了。即便闯进了朝廷,他那强横的乃至有无赖的游侠脾气也不会改的。力士脱靴,贵妃捧墨,御手调羹,他要求权贵尊重他,皇帝也应把他当朋友待才好。他不习惯仰视。他信任自己远胜过别人对他的信任。这一切足令权贵齿冷,令谦谦君子瞠目结舌。

    鲁仲连功成却拒绝平原君赏赐给他的富贵功名,因而取得了不仰视权贵,进而折服权贵的资格。李白大呼要功名,要富贵,要酒,要女人,要朋友,却仍然要求权贵与平交,不得小看他。这个李白呀,他不知道这是怎样一个妄想!

    在喀什、若羌、阿勒泰、伊犁这些西域城市之间跋涉,每个地方的人文地理都给我有力的震撼,几十个世纪以来,这片广袤的大地为游牧民族提供了表演的舞台,今日,我们仍能感受到游牧者后裔的单纯与猛烈。昆仑山、天山、阿勒泰山,像横亘中亚细亚的三架竖琴,将咚咚的马蹄声传递到最遥远的地方。骑士们贲张的血脉不理会任何荒凉。成吉思汗的马队从塔尔马哈台从伊犁河从阿勒泰山掠向中原,将浩瀚的里海变成内陆湖。多么凶蛮单纯而强烈的节奏啊。这个“只识弯弓射大雕”的大汗可真是大手笔啊。李白从另一个方向来了,大地高山冰川骏马胡姬,他为他精神的马队。他不在意中原已有的温柔敦厚细腻空灵,大笔横扫,狂飚突进,给大唐诗坛注入西域骑士的剽悍与纯粹,令所有骚人墨客为之一惊。沿庭烟波,赤壁风云,蜀道猿啼,浩荡江河,全都下子飞扬起来。

    游侠李白飒沓而来,他的双脚和诗生动了大唐山水。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赵忠贤:我就是一个普通人

邱晨辉

    在穿上西装,打上领带之前,75岁的赵忠贤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头,头发花白,操着一口东北口音。他难得盛装一次,缓步走上人民大会堂主席台,从国家主席习近平手中,接过象征科技终身荣誉的2016年度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证书。在当天的国家科学技术奖励公报和传遍大街小巷的报道里,围绕这个老头的却是诸多的光环:我国高温超导研究的奠基人之一、中国科学院院士、第三世界科学院院士、两次获得国家自然科学一等奖等等。

    他却反复强调:“我是一个普通人,做着自己喜欢的研究。”

    1959年,赵忠贤被中国科学技术大学技术物理学专业录取,1964年大学毕业并被分配到中国科学院物理研究所。在这里,赵忠贤刚开始的确只是一名普通的研究人员,研究的对象是超导。这时,我国的超导研究才刚起步,寻找高温超导更是天方夜谭。1973年,经周总理批示,一批年轻学生和学者被派往国外学习, 赵忠贤到英国剑桥大学进修,接触到了世界超导研究最前沿。1975年回国后,赵忠贤提出要“探索高临界温度超导体”。1987 年2月,赵忠贤及合作者独立发现液氮温区高温超导体,并在国际上首次公布其元素组成。国际上很多实验室验证了中国的工作,推动了国际高温超导研究热潮。就在这一年,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柏德诺兹指出:“赵教授及其同事们的研究成果是举世瞩目的,感谢他们为世界科技的发展和超导研究做出了重要贡献。”

    赵忠贤等人的工作大大提升了中国物理学界的国际地位。1987年,赵忠贤作为五位特邀报告人之一参加了美国物理学会三月会议。中国科学家在国际上有这样的待遇,在当时是极其罕见的。这也标志着中国物理学家走上了世界高温超导研究的舞台。从那天开始,赵忠贤这3个字,不再普通。他被称作“北京的赵”,开始出现在国际著名的科学刊物,乃至大众媒体上。

    赵忠贤后来回忆,面对几千人参加的年会作演讲,他向世界展示中国超导研究的重大突破,这让他感到光荣与骄傲。但回到家,赶上蜂窝煤没了,他便脱下西装,蹬上板车载着儿子去买煤。这样的形象反差,真实地发生在这位“北京的赵”身上。他说,“是有点反差,但生活里,我就是个普通的人。”

    那一年的超导成果,获得了1989年国家自然科学一等奖。

    但这位“普通人”并没有因此止步于此。他继续坐冷板凳,一坐,又是20多年。无数次制备、观察、放弃、重新开始……2008年,赵忠贤带领团队创造了铁基超导体临界转变温度的世界纪录。

    2014年年初,赵忠贤凭借这一成果,带领团队再次问鼎象征着我国自然科学领域最高奖的国家自然科学一等奖。此前,这一奖项已经连续空缺3年。

    有人对赵忠贤说,一生能有一次机会获得国家自然科学一等奖已是终身荣幸,你居然拿了两次。

    赵忠贤说:做研究时,从来没想到过会拿奖。之所以去做,只是喜欢。

    面对媒体的聚焦,这位普通的老头坦率而诚挚:“人活着要吃饭,将个人的兴趣与生计结合起来,是最理想的选择,而我恰巧很幸运。”

    50多年前,当那个年轻的赵忠贤孤身一人背起行囊来到北京的时候,中国的超导研究还刚刚起步,高温超导更是天方夜谭。

    今天,这位带领着团队突破超导研究禁区的东北汉子,已过古稀之年。身边已经凝聚了一支世界领先的中国高温超导研究队伍,中国的高温超导研究也已走在世界前列。

    在赵忠贤的书架上,摆着一张十分显眼的照片。照片上,他身着红白色滑雪服,双臂夹紧滑雪杆,身体微屈向前。

    这位“北京的赵”喜欢挑战:不光去滑雪,他还玩过漂流。

    就像做科学研究。他说,其快乐恰恰在于,那些新问题带来的挑战。他打了一个比方:我们口袋里装着许多把钥匙,同时还在不断制造新的钥匙,而其中只有一把能够开启科学之门。他要做的,就是通过不懈努力,制造、修改每一把钥匙,直到打开这扇大门。

(选自《中国青年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在文明起源的研究中,社会复杂化常常被提及。早期复杂社会主要包含两方面内容,一是人类社会群体内部出现了制度化的不平等.二是社会群体之间有了等级分化、主从关系。仰韶文化历时约两千年,其社会形态也经历了从简单的平等社会到复杂社会的转变。

    作为仰韶文化早期的遗址.半坡村的发掘第一次向人们展示了6000多年前黄河流域的原始村庄。考古发掘表明.仰韶早期半坡文化的聚落形态表现出氏族社会的特征,迄今已知所有的居址和墓地都显示出以血缘关系为纽带、较为平等的简单社会形态。社会并没有出现明显分化。到了仰韶中期的庙底沟类型.社会分化逐渐凸显,聚落社会内部越来越分化,与其他地区史前文化的交流、融合也越来越密切。大聚落、大型公共建筑、缺少奢侈品的大墓,构成了庙底沟社会复杂化过程的显著特点,也体现了与中国其他主要史前文化区的不同。仰韶文化后期,在经历了庙底沟时期强劲的发展之后,仰韶文化出现了衰落迹象,南方的屈家岭文化和东方的大汶口文化从两个方向分别进入中原腹地,其生存空间受到挤压.呈现出一种衰落趋势。由于受环境限制和文化中保守因素的束缚。当太湖地区已经进入古国文明阶段时。仰韶文化分布区仍处于文明前夜·成为被周边文化影响的区域。

    从社会复杂化的角度看。从距今6000年开始,仰韶文化图内的社会分化日渐明显,即从半坡类型向庙底沟类型的过渡时期。数次重大遗址的发掘证实.这一时期大小聚落内基本的社会组织单元都逐步向小型化分解。由从前规模较大的氏族等大集体转变为家族或大家庭等较小群体。半坡类型时期.无论是西安半坡遗址,还是宝鸡北首岭聚落遗址.都表现出向心的凝聚式的聚落形态.反映的是平等的社会形态:而到了庙底沟类型时期,聚落中出现了建筑工艺很高的特大型房址,反映出当时的社会出现了分化。西坡遗址考古发现。大墓和中小墓交织在一起,同时,在西坡墓地中发现了玉钺,这在以前的仰韶中期文化中没有发现过。一般而言,玉钺象征着武力和权力。这些都表明当时的社会分化达到了相当程度。一些考古学家认为·这一时期是该区从氏族到国家发展的转折点,从那时起,生产技术有很多新突破,社会出现了真正的分工,氏族社会发展至鼎盛,由此进入解体时期,同时随着文明因素的出现,开始了文明、国家起源的新历程。

    近年来,伴随考古领域的一批重大发现,人们对仰韶文化又产生了许多新认识。西坡遗址大型房址和墓地的发现、杨官寨遗址大型环壕的发现,为在仰韶文化中探索中华文明起源提供了极为重要的资料。未来随着考古工作的深入开展,仰韶文化的聚落形态、社会制度等有望得到全面揭示。

(选自《中国社会科学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一篇文章,完成下面小题。

白采

朱自清

    ①盛暑中写《白采的诗》一文,刚满一页,便因病搁下。这时候薰宇来了一封信,说白采死了,死在香港到上海的船中。他只有一个人;他的遗物暂存在立达学园里,有文稿,旧体诗词稿,笔记稿,有朋友和女人的通信,还有四包女人的头发!我将薰宇的信念了好几遍,茫然若失了一会;觉得白采虽于生死无所容心,但这样的死在将到吴淞口了的船中,也未免太惨酷了些——这是我们后死者所难堪的

    ②白采是一个不可捉摸的人。他的历史,他的性格,现在虽从遗物中略知梗概,但在他生前,是绝少人知道的;他也绝口不向人说,你问他他只支吾而已。他赋性既这样遗世绝俗,自然是落落寡合了;但我们却能够看出他是一个好朋友,他是一个有真心的人。

    ③ “不打不成相识”,我是这样的知道了白采的。这是为学生李芳诗集的事。李芳将他的诗集交我删改,并嘱我作序。那时我在温州,他在上海。我因事忙,一搁就是半年;而李芳已因不知名的急病死在上海。我很懊悔我的需缓,赶紧抽了空给他工作。正在这时,平伯转来白采的信,短短的两行,催我设法将李芳的诗出版;又附了登在《觉悟》上的小说《作诗的儿子》,让我看看——里面颇有讥讽我的话。我当时觉得不应得这种讥讽,便写了一封近两千字的长信,详述事件首尾,向他辩解。信去了便等回信;但是杳无消息。等到我已不希望了,他才来了一张明信片;在我看来,只是几句半冷半热的话而已。我只能以“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自解,听之而已。

    ④但平伯因转信的关系,却和他常通函札。平伯来信,屡屡说起他,说是一个有趣的人。有一回平伯到白马湖看我。我和他同往宁波的时候,他在火车中将白采的诗稿《羸疾者的爱》给我看。我在车身不住的动摇中,读了一遍。觉得大有意思。我于是承认平伯的话,他是一个有趣的人。我又和平伯说,他这篇诗似乎是受了尼采的影响。后来平伯来信,说已将此语函告白采,他颇以为然。我当时还和平伯说,关于这篇诗,我想写一篇评论;平伯大约也告诉了他。有一回他突然来信说起此事;他盼望早些见着我的文字,让他知道在我眼中的他的诗究竟是怎样的。我回信答应他,就要做的。以后我们常常通信,他常常提及此事。但现在是三年以后了,我才算将此文完篇;他却已经死了,看不见了!他暑假前最后给我的信还说起他的盼望。天啊!我怎样对得起这样一个朋友,我怎样挽回我的过错呢?

    ⑤平伯和我都不曾见过白采,大家觉得是一件缺憾。有一回我到上海,和平伯到西门林荫路新正兴里五号去访他:这是按着他给我们的通信地址去的。但不幸得很,他已经搬到附近什么地方去了;我们只好嗒然而归。新正兴里五号是朋友延陵君住过的:有一次谈起白采,他说他姓童,在美术专门学校念书;他的夫人和延陵夫人是朋友,延陵夫妇曾借住他们所赁的一间亭子间。那是我看延陵时去过的,床和桌椅都是白漆的;是一间虽小而极洁净的房子,几乎使我忘记了是在上海的西门地方。现在他存着的摄影里,据我看,有好几张是在那间房里照的。又从他的遗札里,推想他那时还未离婚;他离开新正兴里五号,或是正为离婚的缘故,也未可知。这却使我们事后追想,多少感着些悲剧味了。但平伯终于未见着白采,我竟得和他见了一面。那是在立达学园我预备上火车去上海前的五分钟。这一天,学园的朋友说白采要搬来了;我从早上等了好久,还没有音信。正预备上车站,白采从门口进来了。他说着江西话,似乎很老成了,是饱经世变的样子。我因上海还有约会,只匆匆一谈,便握手作别。他后来有信给平伯说我“短小精悍”,却是一句有趣的话。这是我们最初的一面,但谁知也就是最后的一面呢!

    ⑥去年年底,我在北京时,他要去集美作教;他听说我有南归之意,因不能等我一面,便寄了一张小影给我。这是他立在露台上远望的背影,他说是聊寄仁盼之意。我得此小影,反复把玩而不忍释,觉得他真是一个好朋友。这回来到立达学园,偶然翻阅《白采的小说》,《作诗的儿子》一篇中讥讽我的话,已经删改;而薰宇告我,我最初给他的那封长信,他还留在箱子里。这使我惭愧从前的猜想,我真是小器的人哪!但是他现在死了,我又能怎样呢?我只相信,如爱墨生的话,他在许多朋友的心里是不死的!

    ⑦上海,江湾,立达学园。

(原载1926年10月5日《一般》第10号第2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书匠(节选)

葛亮

秋天的时候,父亲接到了小龙的电话。

小龙说,毛羽,这个老董,差点没把我气死。

父亲问他怎么回事。

他说,馆里昨天开了一个古籍修复的研讨会,请了许多业界有声望的学者。我好心让老董列席,他竟然和那些权威叫起了板。说起来,还是因为馆里来了本清雍正国子监刊本《论语》,很稀见。可是书皮烧毁了一多半,给修复带来很大难度。省外的专家,都主张将整页书皮换掉。没承想老董跟人家轴上了,说什么“不遇良工,宁存故物”,弄得几个专家都下不了台。其中一个,当时就站起身要走,说,我倒要看看,到哪里找这么个“良工”。老董也站起来,说,好,给我一个月,我把这书皮补上。不然,我就从馆里走人,永远离开修书行。你说说看,仪器做了电子配比都没辙。你一个肉眼凡胎,却要跟自己过不去,还立了军令状。毛羽,再想保他,我怕是有心无力了。

父亲找到老董,说,董哥,你怎么应承我的?

老董不说话,闷着头,不吱声。

父亲说,你回头想想,当年你和夏主任那梁子,是怎么结下的。你能回来不容易,为了一本书,值得吗?

老董将手中那把乌黑发亮的竹起子,用一块绒布擦了擦,说,值得。

后来,父亲托了丝绸研究所的朋友,在库房里搜寻,找到了一块绢。这块绢的质地和经纬,都很接近内府绢。但可惜的是,绢是米色的。

老董摸一摸说,毛羽,你是帮了我大忙。剩下的交给我。我把这蓝绢染出来。

父亲说,谈何容易,这染蓝的工艺已经失传了。

老董笑笑,凡蓝五种,皆可为靛。《天工开物》里写着呢,无非“菘、蓼、马、吴、苋”。这造靛的老法子,是师父教会的。我总能将它试出来。

此后很久,没见着老董,听说这蓝染得并不顺利。老董家里,沙发套和桌布、窗帘,都变成了靛蓝色。这是让老董拿去当了实验品。

中秋后,我照旧去老董家练书法。父亲拎了一笼螃蟹给他家。老董说,毛羽,今天放个假。我带孩子出去玩玩。

老董穿了一件卡其布的工作服,肩膀上挎了个军挎。父亲笑笑,也没有多问,只是让我听伯伯的话。

老董就踩着一辆二十八型的自行车,带着我,穿过了整个校园。老董踩得不快不慢,中间经过了夫子庙,停下来,给我买了一串糖葫芦。我问老董,伯伯,我们去哪里啊?

老董说,咱们看秋去。

也不知骑了多久,我们在东郊一处颓败的城墙处停住了。

这里是我所不熟悉的南京。萧瑟、空阔,人烟稀少,但是似乎充满了野趣。沿着水塘,生着许多高大的树。枝叶生长蔓延,彼此相接,树冠于是像伞一样张开来。我问,这是什么树?

老董抬着头,也静静地看着,说,橡树。

老董说,这么多年了。这是寿数长的树啊。

老董说,我刚刚到南京的时候,老师傅们就带我到这里来。后来,我每年都来,有时候自己来,有时和人结伴。有一次,我和你爷爷一起来。

你爷爷那次带了画架,就支在那里。老董抬起胳膊,指了指一个地方。那里是一人高的芦苇丛,在微风中摇荡。

你爷爷说,这是个好地方,有难得的风景啊。

他说这个话,已经是三十年前了。

老董的目光,渐渐变得肃穆。他抬起头,喃喃说,老馆长,我带您的后人来了。

我问,伯伯,我们来做什么呢?

老董俯下身,从地上捡起一个东西,放在我手里。那东西浑身毛刺刺的,像个海胆。老董说,收橡碗啊。

我问,橡碗是什么呢?

老董用大拇指,在手里揉捏一下,说,你瞧,橡树结的橡子,熟透了,就掉到地上,壳也爆开了。这壳子就是橡碗。

这时候,忽然从树上跳下来个毛茸茸的东西。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松鼠。它落到了地上,竟像人一样站起了身,前爪紧紧擒着一颗橡子。看到我们,便慌慌张张地跑远了。

老董说,它也识得宝呢。

我问,橡碗有什么用呢?

老董这才回过神,说,捡回去洗洗干净,在锅里煮到咕嘟响,那汤就是好染料啊。哪朝哪代的旧书,可都补得赢喽。我们这些人啊,一年也盼中秋,不求分月饼吃螃蟹,就盼橡碗熟呢。

我听了恍然大悟,说,原来是为了修书啊,那咱们赶快捡吧。

老董到底把那块蓝绢染出来了。据说送去做光谱检测,色温、光泽度与成分配比率,和古书的原书皮相似度接近百分之九十。也就是说,基本完美地将雍正年间的官刻品复制了出来。

因为本地一家媒体的报道,老董成了修书界的英雄。图书馆要给老董转正,请他参与主持修复文澜阁《四库全书》的工作,老董摇摇头,说,本来,还是原来那样吧,挺好。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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