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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山东省烟台市第一中学2016-2017学年高一上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美丽《诗经》

    《诗经》是一个谜,它有太多的秘密没有揭开。可是,它实在太美了,使我们在殚精竭虑不胜疲惫的解谜失败之后,仍然对它恋恋不舍。

    《诗经》与我们的距离主要体现在我们对它的无知上。我可以稍微武断一点地说,有关《诗经》的现有“学术成果”大多数是出于推断与猜测。对很多问题我们都各持见解而互不相让。即便有些问题看来已被“公认”,但那也正是全体的无能为力。我举几个例子。

    正如大凡神圣人物总有一个神秘出身一样,《诗经》的出身也颇扑朔迷离。为了解答这个问题,便有了“采诗说”和“献诗说”。班固和何休都有“采诗”之说,且都说得极有诗意。但仔细推敲他们的说法,却并无任何历史根据。司马迁就没有这种说法,《左传》中也无这种说法。但我们却又无力驳斥班固和何休,因为他们的说法虽然缺乏证据,却是一个合理的推断。更重要的是,否定这个说法,我们并不能提供一个更合理的说法。

    与国风“采诗”说相配合的,便是大、小雅的来自“公卿至于列士”的“献诗”。这种说法也只有《国语》“召公谏厉王”中的一个孤证,且这“公卿至于列士献诗”之“诗”是否为公卿列士自作也成问题。况且,就一些尖锐的讽刺之作看,像《小雅·十月之交》中对皇父等七个用事大臣的点名揭批,大约也不是“献诗”的好材料。

    《诗经》的搜集固然是一个问题,然而集中起来的诗,要把它按一定的规则编排成书,又是哪些人?最后毕其功的人是谁?司马迁说此人是孔子,这当然是最好的人选,但司马迁并没说明他这么说的证据。这个说法也受到后人的质疑。

     就《诗经》本身,它的作者是一个更大的问题,但学术界已不把它当作问题,大家一致得过且过了。抗战前,朱东润先生在武汉大学《文哲季刊》上对“国风是民歌”的说法提出理据充分的质疑,却不见有什么反响。1981年朱先生又出版《诗三百篇探故》,仍没见什么回应。我私下认为这种尴尬其实很好理解:大家都不愿再惹事,得过且过。

    上述种种学术疑问并不影响我们对《诗经》的欣赏和喜爱。正如一位绝世佳人,她吸引我们的是她的美丽和风韵,而不是她的身份和背景。

    据《世说新语》载,东晋谢安曾问子弟《诗经》中何句最佳。他的侄子谢玄答:“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这是《小雅·采薇》末章的几句,确实很美,但如果谢太傅问我,我一定回答《陈风·月出》: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月亮出来明晃晃啊,那个美人真漂亮啊。步履款款身苗条啊,我的心儿扑扑跳啊。)

    我曾用“天堂的三个元素”来评述这首诗。美是一种没有峭壁的高度,她不压迫我们,但仍让我们仰望;她不刺戮我们,但我们仍然受伤。她如此接近我们,却又如此远离我们;如此垂顾我们,却又如此弃绝我们。这个美丽的女子,是月夜的一部分,或者说,月夜是她的一部分,她与月已经构成了圆满,我们已无缘参与其间,但她如皎月泻辉般辐射出来的美,还是灼伤了我们的心。对这澄澈圆融的境界,我们能介入其中的,不,能奉献与之的,也只是这颗怦然而动的心……明月、美人和我们的心,是这首诗的三个主要意象。要知道,自然、美人和我们:天堂只要这三个元素就够了。

    《诗经》305首,美丽的诗篇触目皆是,我只是举了一例。《诗经》毕竟是“诗”,我们要把它当“诗”来读。只有这样,才能挽救被学者们弄得面目可憎的古代诗歌的清誉。

(1)、作者认为,“有关《诗经》的现有‘学术成果’大多数是出于推断与猜测”。不属于其依据的一项是(    )

A、司马迁和《左传》都没有提到“采诗”说,大、小雅中的讽刺之作应该不是“献诗”。 B、司马迁虽然说到孔子是《诗经》的主编者,但没有提供证据。 C、《诗经》的作者是个大问题,但学术界已不把它当作问题,大家一致得过且过了。 D、朱东润先生对“国风是民歌”的说法提出了质疑,并且理据充分。
(2)、文中用了比较多的笔墨写《陈风·月出》,对其作用的表述最正确的一项是(    )

A、是为了解说作者对诗歌的评价标准,美丽的诗篇必须符合“天堂的三个元素”。 B、是为了说明《小雅·采薇》末章的几句不是《诗经》中最美的,《诗经》最美的诗篇应该是《陈风·月出》。 C、是为了说明对《诗经》的学术研究无关紧要,不影响我们对《诗经》的欣赏和喜爱。 D、是为了说明《诗经》的美丽,《诗经》毕竟是“诗”,我们要把它当“诗”来读。
(3)、根据本文提供的信息,下列推断正确的一项是(    )

A、学术界对《诗经》很多问题的研究仍然莫衷一是,主要是年代久远,史料鲜有记载造成的。 B、《诗经》毕竟是“诗”,只有抛开充满疑问的学术研究,才能真正走进《诗经》美丽的境界。 C、自古以来人们总是殚精竭虑不胜疲惫通过读“诗”来解《诗经》的“谜”,这种不把《诗经》当“诗”来读的现象现在依然十分严重。 D、不仅仅是《诗经》,古代诗歌由于史料很少,普遍被学者们弄得面目可憎了。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目。

    在中国传统文化教育中的阴阳五行哲学思想、儒家伦理道德观念、中医营养摄生学说,还有文化艺术成就、饮食审美风尚、民族性格特征诸多因素的影响下,创造出彪炳史册的中国烹饪技艺,形成博大精深的中国饮食文化。

    中国饮食文化绵延170多万年,分为生食、熟食、自然烹饪、科学烹饪4个发展阶段,推出6万多种传统菜点、2万多种工业食品、五光十色的筵宴和流光溢彩的风味流派,我们享有“烹饪王国”的美誉。

    我国的烹饪技术讲究食医结合,与医疗保健有密切的联系,在几千年前有“医食同源”和“药膳同功”的说法,利用食物原料的药用价值,做成各种美味佳肴,达到对某些疾病防治的目的。中国饮食文化突出养助益充的营卫论(素食为主,重视药膳和进补),并且讲究“色、香、味”俱全,有五味调和的境界说。

    古代的中国人还特别强调进食与宇宙节律协调同步,春夏秋冬、朝夕晦明要吃不同性质的食物,甚至加工烹饪食物也要考虑到季节、气候等因素。在《礼记·月令》中就有明确的记载,如春“行夏令”“行秋令”“行冬令”必有天殃;孔子说的“不食不时”,包含有两重意思,一是定时吃饭,二是不吃反季节食品;西汉时,皇宫中便开始用温室种植“葱韭菜茹”,这种强调适应宇宙节律的思想意识的确是华夏饮食文化所独有的。

    “阴阳五行”说是传统思想所设定的世界模式,也被认为是宇宙规律。制作饮食的烹饪必然也要循此规律。因此,不仅把味道分为五种,并产生了“五味”说,而且还削足适履地把为数众多的谷物、畜类、蔬菜、水果分别纳入“五谷”“五肉”“五菜”“五果”的固定模式。更令人惊奇的是还有“凡饮,养阳气也;凡食,养阴气也”(《礼记》),并认为只有饮和食与天地阴阳互相协调,这样才能“交与神明”,上通于天,从而达到“天人合一”的效果。这种说法被后来的道教所继承,成为他们饮食理论的一个出发点,如认为吃食物是增加人体阴气的,如“五谷充体而不能益寿”“食气者寿”等,要修炼、要获得阳气就要尽量少吃、最佳境界是不吃,走“辟谷”的境界。

    “中和之美”是中国传统文化的最高的审美理想。这个“中”指恰到好处,合乎度。“和”不是“同”,是建立在不同意见的协调的基础上的。因此中国哲人认为天地万物都在“中和”的状态下找到自己的位置以繁衍发育。这种通过协调而实现“中和之美”的想法是在上古烹调实践与理论的启发和影响下产生的,而反过来又影响了人们的整个的饮食生活。

    中国饮食文化是一种广视野、深层次、多角度、高品位的悠久区域文化;是中华各族人民在100多万年的生产和生活实践中,在食源开发、食具研制、食品调理、营养保健和饮食审美等方面创造、积累并影响周边国家和世界的物质财富及精神财富。

    研究中国人的饮食生活不仅是研究中国文化的必要组成部分,甚至可以成为研究中国文化的一把钥匙。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后面题目。

灾异与人事

葛剑雄

    中国自古以农立国,对水旱灾害相当敏感。加上中国东部主要农业区受季风气候影响,大小灾害频繁,成为统治者和民众经常性的威胁。现实的需要使中国古代对天文、气象、物候的记载和研究相当重视,并注意考察人类活动与自然变化的关系,形成了一些独特的观念,其中之一即“天人感应”或“天人合一”。

    时下流行的看法都将天人合一解释为人类与自然的和谐相处,更多的是反映了时人的愿望,是对传统观念一种积极的但也是实用主义的解释。尽管原始的天人合一观念的确包含了这样的内容,却并不是它的主体。所谓天人合一,是指天意决定人事,而天意是通过天象或灾异来显示的。君主是“天子”,由天意确定,也代表天命。所以君主如有失德,或治理不当,或人事有悖于天意,必定会受到天象的警告或灾异的惩罚。正因为如此,从最古老的史书开始,天象和灾异都是不可或缺的记载。“二十四史”中大多有《五行志》《天文志》《灾异志》,但所记内容无不与朝代兴衰、天下治乱、君主贤愚、大臣忠奸相一致。凡国之将兴,天子圣明,大臣贤能,则风调雨顺,紫气东来,吉星高照;反之则灾异频仍,天象错乱。

    在这种观念的主导下,一旦出现罕见的天象或异常的气候,如日食、太阳黑子、流星、陨石、星宿异位、地震、山崩、水旱灾害等,皇帝就要换上素色服装,不吃荤腥辛辣,不近女色,迁居偏僻清静的场所,反省自己的过失,征求臣民的意见。有的皇帝还会下“罪己诏”,公开承认错误,宣布改弦更张的政策。有的虽没有具体措施,却会请求上天千万不要与天下百姓为难,一切罪责由自己担当。为了通达上天,感动诸神,往往还要在正常的祭祀典礼以外,按需要举办各类额外的祭祀或祈祷仪式。

    这样做一般不会错,因为皇帝总有失德之处,政府的举措不会十全十美,臣民们平时不敢说的话、不便提的意见也可趁机上达天听。即使是昏君暴君,在上天的警告面前也不得不有所收敛。在专制集权体制下,只有这样的机会才能给最高统治者一点警诫。何况举办这些活动一般花不了多少人力物力,一旦渡过难关,就能博得万民称颂,名垂史册。万一无效,也是天威莫测,天意难违,君臣都已尽了人事。这对处理人与自然的关系也不无积极作用,因为人能敬畏天命天意,总会格外小心谨慎。

    不过“天人合一”也是一把双刃剑,奸臣小人也能利用天象灾异做手脚。因为对天象的解释在人,也没有什么标准答案,所以大权在握的人完全可以随心所欲将矛头指向政敌异己,或者趁机按自己的意愿改变政策。正人君子和书呆子往往泥古不化,只知援引古代圣君贤臣的先例,只会侈谈修身进德,不屑采取具体措施,或者不知如何应对灾情。极端的做法就是听天由命,毫无作为,以为只要绝对敬畏,专修人事,灾害不除自灭。如唐玄宗时发生严重蝗灾,一部分大臣的意见竟然是不应消灭,只能听任蝗虫自生自灭,才符合天意,皇帝只要深刻自省,定能得到上天的宽恕。幸而唐玄宗听从宰相姚崇的建议,下令灭蝗,才没有造成更大的灾情。

    现在面对异常气候和严重灾情,自然又会想到天人合一的观念。我希望在运用和阐述这一观念时能实事求是,尊重历史,采取辩证而积极的态度。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下列各题。

千古兰亭

祝勇

    王羲之不会想到,他的《兰亭序》,居然发起了一场浩浩荡荡的临摹和刻拓运动,贯穿了其后1600多年的漫长岁月。自那真迹被隐匿起来,后人一直苦心孤诣地复原着它原初的形状。这些后人包括:虞世南、褚遂良、冯承素、米芾、赵孟頫、董其昌、八大山人、陈邦彦……几乎书法史上所有重要的书法家都临摹过《兰亭序》。

    面对着这些接力似的摹本,我们已无法辨识究竟哪一张更接近它原初的形迹,但这已经不重要了,永和九年暮春之初的那个晴日,就这样在历史的长河中被放大了,它容纳了一千多年的风雨岁月,变得浩荡无边,一代又一代的艺术家把个人的生命投入进去,转眼就没了踪影,但那条河仍在,带着酒香,流淌到我的面前。在漫长的时光里,这些摹本、刻本、拓本,都被编入一个紧密相连的互动结构中。白纸黑字的纸本,与黑纸白字的拓本的关系,犹如昼与夜、阴与阳,互相推动,互相派生和滋长,轮转不已,永无止境。中国的文字和图象,就这样在不同的材质之间辗转翻飞,摇曳生姿。如老子所说:“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周而复始,衍生不息。

    中国文化一开始往往依托于巨大的青铜器和建筑(比如长城),通过外在的宏观控制人们的视线,让文字附着在青铜礼器之上,通过物质的不朽实现自身的不朽,文字因此具有了神一般的地位,最早的语言﹣﹣铭文,也借助于器物,与权力紧紧地结合在一起。但纸的发明改变了这一切,它使文字摆脱了权力的控制,与每个人的生命相吻合,书写也变成均等的权力。自从纸张发明的那一天,它就取代了青铜与石头,成为文字最主要的载体,汉字的优美形体,在纸页上自由地伸展腾挪。在纸页上,中国文字不再带有刀凿斧刻的硬度,而是与水相结合,具有了无限舒展的柔韧性,成了真正的活物,像水一样,自由、潇洒和率性。它放开了手脚,可舞蹈,可奔走,也可以生儿育女。它们血脉相承的族谱,像一株枝桠纵横的大树,清晰如画。王羲之或许还不会想到,他对良辰美景的流连与哀悼,对生命流逝、死亡降临的愁绪,能借助一纸《兰亭序》从时间的囚禁中逃亡,获得了自由和永生。所有浩荡无边的岁月,被压缩、压缩,变得只有一张纸那么大,那么的轻盈可感,轻得像蝉的透明翅膀,中国人的文化与生命,就是在这份轻灵中获得了自由。

    当这十几个世纪里的字画卷轴排列在一起时,我们才能感觉到文字水滴石穿一般的强大力量。文字它以临摹、刻拓的方式,从死亡的控制下胜利大逃亡,一步步完成跨越千年的长旅。从物质性上讲,纸的坚固度远远比不上青铜,但它使复制和流传变得容易,文字也因为纸的这种属性而获得了真正意义上的永恒。当那些纪念碑式的建筑化作了废墟,它们仍在。它们以自己的轻,战胜了不可一世的重

(选自《十月》,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中国古代笑话于先秦时期就出现了,例如《孟子》中的“揠苗助长”,《韩非子》中的“守株待兔”等,这些寓言故事就是早期的笑话雏形,两者没有明显的界限,在幽默、讽刺方面是一致的,魏晋时期笑话确立不断发展成为独立的文学样式,《笑林》作为第一部笑话专集出现,增强了笑话作为一种文学体裁的独立性。笑话在明清时期空前繁荣,专辑不断涌现,代表作有明代冯梦龙的《广笑府》和清代的《笑林广记》。

    在《笑林》出现之前,中国先秦时期的幽默文学作品,其创作意图大抵是为了达到说理辩难的目的,并非单纯为引人发笑的纯幽默,带有一定的功利性质,与当时的思想文化和政治有密不可分的联系。《笑林》的出现,改变了这种传统,在笑话的表现手法上,有自己的艺术特色,某种程度上体现“为幽默而幽默”的观念。

    笑话中的幽默,就是用简单的情节,巧妙引出出人意料的结果。《笑林》以搞笑故事为主,往往在简单的篇幅中不忘情节的巧妙设置和形象的精心雕琢,表现出高超的引人发笑的叙事技艺。不少故事在铺垫中巧打埋伏,让人进入一个典型的环境中,之后突然揭开一个人们所难以预料到的结果,使读者或者听众经历由最初的期待紧张到结尾的醒悟释然这样一个快速的心理变化过程,从而引爆笑声,而这个转折就是传统笑话中的“笑点”。笑点能不能让读者感到好笑是笑话能否成功的关键。

    笑话能够达到“欢声满座”、“揭瓦哄堂”的艺术效果,其奥妙之一就在于精妙的修辞。古代笑话在修辞方面的成就很高,它注意词语的锤炼,句式的选择,很注重运用多种修辞。从语言语境的角度来研究笑话中的幽默语言,能够帮助理解古代笑话的幽默,而艺术夸张是古代笑话中比较重要的修辞,在幽默理论中也有重要的地位。

    从美学观念看,笑话是属于喜剧的范畴,幽默讽刺是其瞩目的美学特征,因而其中的夸张手法必定与幽默结为一体。笑话就常常通过夸张的手法突出事物的矛盾,不仅把隐晦的东西显现出来,而且像放大镜一样把微小的东西放大开来。在描写人或事物的时候也有利用非合情合理的极度夸张,违反生活逻辑,违背生活真实来达到“可笑”的目的,例如建议鲁人截竿入城的老父、一叶障目取物的楚人,等等。这种言过其实的夸张修辞使言语更具幽默性,也给人深刻的启示意义。

(摘编自宋扬《论魏晋笑话的文体成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几百年来,笔墨形成了范式。自宋而下,中国画笔墨有了越来越多的规定性。不少有才能的画家文化修养越高,个性越弱。到了人笔俱老的境界,早期的新鲜的生命感也没有了,与凡人的差别仅在于他是较高层次上的平庸,而像徐渭、虚谷、林风眠、傅抱石这样的巨子却突破了范式。他们从观念层次上拓宽了中国画的笔墨语言,仍然以笔为载体,以颜色而不仅是用墨色写意,照样创造出“气韵生动”的境界。

    笔与墨都是感情的记录,而且留下的是准确的轨迹。一竿修竹、一组怪石、山中烟云、四时花木都是画家表达内在精神的形式。

    笔墨是中国画所特有的概念。笔墨源于中国画的规定性。中国画必须要用毛笔来进行创作,如果用油画笔则不能称为中国画。中国画和毛笔是中国几千年文化的结晶。由于毛笔所特有的形制,因此由笔所表现的轨迹各不相同。用墨及水量的不同,可以表现出墨色的浓、淡、干、湿、燥、润等效果。因此中国画正是借毛笔的特性表现出了非常丰富的精神内涵。墨也是中国画中所特有的材料。而且由于墨掺水量的不同,可以变化出千百种墨色。另外还有一种非常独特的中国画材料——宣纸。它是用一些植物纤维按比例的多少并经过非常严格的手工程序制作出来的。因此不同纤维的纸有不同的墨色效果。也正因这些各具特色的独特材料构成了中国画规定性的“材料系统”。在材料系统中,由于笔、墨、纸中所含水份的不同,产生各种各样的变化。这种变化我们称之为“笔墨话语”。不同的“笔墨话语”则有雅俗之分,高下之异,乃至人品、人格的差异皆可以从笔墨中得知。即如古人所讲的“学如其人,画如其人,文如其人”。

    笔墨不仅仅是技法,还是一种精神;技法是有限的,但精神是无限的;技法是可以创造的,但精神应该是继承的。

    艺术家首先要解决认识论问题。技术训练是有止境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技术训练会有成效,所谓“人笔俱老”。但有人画了一辈子还是画匠,这大约是先天缺少感觉,或者是因为一辈子也没有解决认识论的问题。一部中国绘画发展史就是一部发展革新史。但每个时代只有少数人能超越传统,这是因为艺术的传承极易被束缚。来自社会的审美定势和个人的心理障碍是束缚艺术发展的原因。

    中国画以独特的笔墨传递画家的情绪,这需要艺术灵感。灵感是修养和求索的结果,是心灵的火花,是历山川、开眼界、爱读书、多巧思的结果。有空且画,无空且止。不管成功也好,失败也好,是过程就有意义。

    作画必先求意,强调先构思,然后再落笔,加入作者自身的主观情感,或疾或徐,或顿或挫,或枯或湿的笔迹、墨色,让我们在观赏时充分领味画中所描绘的物象所带给我们“含不尽之意于言外”的笔墨精神。

(摘编自程大利《谈艺》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材料一:

追溯人类早期秩序建立的过程,“命名”无疑是其中至关重要的一环。《释名》云:“名,明也,名实事,使分明也。”凡事凡物皆须有名,有了名称方可识别归类,此为秩序的开端。因此,给事物命名在古人看来绝非小事。《尚书·吕刑》谈及远古时期尧初建社会秩序,派诸官分掌各项事务,大禹命名山川即其中重要举措之一。

反映早期先民观念意识的《山海经》对事物命名也很有兴趣。《山海经》叙述山林川泽、飞禽走兽以及异域地产,皆用“名曰xx”或“其名曰xx”句式。如《南山经》的招摇山,“有草焉……其名曰祝余”“有木焉,其名曰迷榖”。在这种“命名识物”的叙述技法下,花木鸟兽、人种国度——被赋予名号,书中荒诞驳杂的内容因此显得秩序井然。不仅如此,《山海经》在为事物命名时也表现出早期文化的一些特点。人类早期对自然声音的辨识力和敏感度极高。《山海经》一书记载虫鱼鸟兽时经常描摹声音,诸如“其音如狗吠”“音如婴儿”等。鸟兽跳跃奔伏,物状难辨,故以音别之,专门通过鸟兽本身的叫声给其命名。在此意义上,命名即为识物。

除了以声音名物之外,还有些物怪依据活动场所来命名,如《庄子·达生》曰:“水有罔象,丘有峷,野有彷徨,山有夔,泽有委蛇。”这种命名物怪的方式通常没有特指某个固定对象,而是类的称呼,条件限定也欠严密。这些名称显示出早期先民“命名识物”思维中较为朴素而直接的状态。即认为“名”与其所指事物差不多对等。名字确定,“物”的性质、界限方才清晰,此即为重视命名、以辨名来识物的认知模式。

《周礼》论及周王朝设官分职状况,其中职官大都有辨析“名物”的职责。从内涵来看,周礼之“名物”既有物类自然属性的区分,亦包含抽象伦理象征意义之建构。如“司服”职掌九种吉服,不同吉服各有相应的使用场合,承载着诸多象征意义。“𫜁冕”是天子祭祀先公、燕飨射礼时穿戴的,而“毳冕”则为群祭山川湖泊时所用。周礼之所以如此关注“名物”,正因为“名物”有“用事”之目的,此小者关乎地位、财富,大者事关尊卑、等差以及社会秩序,此即周礼之核心目的。

周代乃礼仪大邦,其礼仪制度和文明建设的高度发展与名物学息息相关。仅《周礼》所涉名物类型就有二十余种,这些名物根据名称范畴、功能属性、职官归属等作了更细致的区分。名不同则其形制、功能也随之各异,体现出时人清晰的思想逻辑,远远走出了早期先民浑朴的命名状态。后人常以周礼皆为“繁文缛节”,对此多有讥刺,认为其繁缛很大程度上就体现在诸多“名物”的区分和配用上。其实,正是借助于“辨析名物”使得相关名物各有所用、各有象征,周代才建立了稳定的社会秩序,从而进入一个相对较高的文明。中国传统文化对名实、名号、名分、名序、名目等格外敏感重视,也正是由此而来。

(摘编自王静、郗文倩《从“命名识物”到“辨物刻物”中国古代博物学的知识技术和思想观念》)

材料二:

张定浩《文学与名物》一文讨论了名与物在文学当中的重要意义。他认为,文学的基本相对性,在于使人“从观念的重重罗网中挣脱出来,重新透过坚实的万物去观看事件,并被万物和事件所观看”。如何做到这一点呢?①“单是知道这些事物抽象和普遍的名字还是远远不够的,还要知道它们在彼时彼刻具体的、被唤出来的名,将那些被湮没的具体的名和同样被湮没的具体的物相连接,如此它们才可能复活,像密码锁的开启,咯哒一声,一个真实存在过的生活世界,而非我们带着今日眼光所以为的那个现实世界,才得以呈现。”

什么是“抽象和普遍的名字”,什么又是“具体的、被唤出来的名”呢?唐宋之际,某种芜杂琐碎的名物记录开始悄然渐增,人们热衷于为寻常事物巧制“文呼”,为已有常名之物另取新名;至于在北宋兴起,在南宋自成一类的谱录,乃至热衷于名物记录的小说,则更是风气已开之后的产物了。此类作品对名物的记录,并不以训诂与考证为目的,它们与巧制“文呼”的风气一样,与其说是为了准确指称某物,不如说是出于审美与娱乐之动机。牡丹,有鹤翎红、倒晕檀心、九蕊真珠;砚之形制,有仙桃、玉台、月池;酒,有瑶池、兰芷、千日春……在牡丹、砚、酒等“类名”底下,它们提示的差异微乎其微,难道没有它们,或者说没有这些差异,人们最基本的生存与交流会受到影响吗?②然而,正是它们,能够打破“简单固有的符号化认识”。“抽象和普遍的名字”,是牡丹、砚、酒,而有心人在千百年间孜孜不倦地记录下的九蕊真珠、月池、千日春等繁冗琐碎的“无用之名”,才在当时的生活(而非生存)当中具体地被唤起。此外,张定浩还借金宇澄的小说《繁花》来说明,“人的真实的活动与感情,需要一个具体的物的世界来安放,并通过那些物的名字来保存”,而“一切的人类,最终都是生活在沉默却有名字的物的怀抱,而非意见和观念的喧嚣中”。

(摘编自鄢虹《注目于“名”:“名物学”的另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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