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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2017届甘肃省高三下学期一诊考试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中国古代笑话于先秦时期就出现了,例如《孟子》中的“揠苗助长”,《韩非子》中的“守株待兔”等,这些寓言故事就是早期的笑话雏形,两者没有明显的界限,在幽默、讽刺方面是一致的,魏晋时期笑话确立不断发展成为独立的文学样式,《笑林》作为第一部笑话专集出现,增强了笑话作为一种文学体裁的独立性。笑话在明清时期空前繁荣,专辑不断涌现,代表作有明代冯梦龙的《广笑府》和清代的《笑林广记》。

    在《笑林》出现之前,中国先秦时期的幽默文学作品,其创作意图大抵是为了达到说理辩难的目的,并非单纯为引人发笑的纯幽默,带有一定的功利性质,与当时的思想文化和政治有密不可分的联系。《笑林》的出现,改变了这种传统,在笑话的表现手法上,有自己的艺术特色,某种程度上体现“为幽默而幽默”的观念。

    笑话中的幽默,就是用简单的情节,巧妙引出出人意料的结果。《笑林》以搞笑故事为主,往往在简单的篇幅中不忘情节的巧妙设置和形象的精心雕琢,表现出高超的引人发笑的叙事技艺。不少故事在铺垫中巧打埋伏,让人进入一个典型的环境中,之后突然揭开一个人们所难以预料到的结果,使读者或者听众经历由最初的期待紧张到结尾的醒悟释然这样一个快速的心理变化过程,从而引爆笑声,而这个转折就是传统笑话中的“笑点”。笑点能不能让读者感到好笑是笑话能否成功的关键。

    笑话能够达到“欢声满座”、“揭瓦哄堂”的艺术效果,其奥妙之一就在于精妙的修辞。古代笑话在修辞方面的成就很高,它注意词语的锤炼,句式的选择,很注重运用多种修辞。从语言语境的角度来研究笑话中的幽默语言,能够帮助理解古代笑话的幽默,而艺术夸张是古代笑话中比较重要的修辞,在幽默理论中也有重要的地位。

    从美学观念看,笑话是属于喜剧的范畴,幽默讽刺是其瞩目的美学特征,因而其中的夸张手法必定与幽默结为一体。笑话就常常通过夸张的手法突出事物的矛盾,不仅把隐晦的东西显现出来,而且像放大镜一样把微小的东西放大开来。在描写人或事物的时候也有利用非合情合理的极度夸张,违反生活逻辑,违背生活真实来达到“可笑”的目的,例如建议鲁人截竿入城的老父、一叶障目取物的楚人,等等。这种言过其实的夸张修辞使言语更具幽默性,也给人深刻的启示意义。

(摘编自宋扬《论魏晋笑话的文体成熟》)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笑话的雏形是寓言故事,“揠苗助长”“守株待兔”等既是寓言故事也是笑话,两者在幽默、讽刺方面是一致的。 B、中国古代笑话作为一种独立的文学样式,确立并发展于魏晋时期,明清时期空前繁荣,笑话专集不断涌现。 C、《笑林》是我国第一部笑话专集,它的出现,改变了先秦时期幽默文学作品有针对性的这种实用主义传统。 D、中国古代笑话有着高超的引人发笑的叙事技巧,往往在简单的篇幅中有巧妙的情节设置和精心雕琢的形象。
(2)、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中国先秦时期幽默文学作品中的“幽默”,具有一定的功利性质,与当时的思想文化和政治紧密联系,并非单纯为了娱乐。 B、《笑林》中多是搞笑故事,故事讲述者常常巧设埋伏,使阅读者进人一个特定的情境,这就为故事揭开出乎意料的结局作了铺垫。 C、中国古代笑话中的“笑点“,就是故事的结果使读者或听众的心理由期待紧张到醒悟释然的快速变化过程中,引爆笑声的转折点。 D、中国古代笑话在描写人或事物的时候,往往把徽小的东西放大开来,违反生活的逻辑,违背生活真实从而达到引人发笑的目的。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笑林》中的幽默,既表现在用简单的情节,巧妙引出出人意料的结果,还表现在精妙的修辞,使笑话中的语言充满了幽默。 B、从喜剧的美学特征来说,夸张手法必定与幽默结为一体,作为喜剧的笑话通过夸张的手法突出事物的矛盾也就成了主要表现形式。 C、笑话中的幽默,不仅仅只是为了达到使人发笑的目的,它在戏谑讽刺中还有深刻的启示意义,如“一叶障目”“长竿人城”。 D、《笑林》作为中国文学史上第一部笑话专集,其影响是深远的,古代笑话中修辞手法的精妙运用,对现代幽默理论的研究有积极意义。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孔子所处的春秋时代,正值“富者田连阡陌,贫者亡立锥之地”。基于对这一现象的担忧,为了维护社会安定,巩固封建统治,孔子提出了如下思想:“丘也闻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盖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论语•季氏》)一些人把“寡”解为土地财产少当是误读,所谓“寡”类似于老子“小国寡民”中的“寡民”。孔子的“贫”是指土地和财产少。孔子的“均”应有两解:一是“平均”,如((荀子•君道》:“以礼分施,均编而不偏”;二是“公平”,相当于《管子•形势》所言“天公平而无私,故美恶莫不覆;地公平而无私,故小大莫不载。”

   这段话经常被当作儒家宣传平均主义的经典表达加以批判。有的学者指出,社会财富分配的公正合理,确实是社会稳定的前提之一,但孔子“患不均”之正确,并不能证明“不患贫”之合理;“均无贫”不合事实,“不均才贫”更不合逻辑;“均”是分配形式,“贫”是财富多少,财富分配之均与不均,与财富之多少没有关系。“不患贫”是危险的,因为“贫”正是“不安”的首要原因;物贫则人争,争则不安;人所争者,正是这不足之物。“均无贫”彻底的没逻辑,其极端形式是人人都是零,也就不是贫;而人人都是零,均是绝对均了,但贫还是贫。

   这番言论虽不乏深刻,但存在诸多误解。不能脱离特定的语境加以解释。要知道,孔子这段话是针对季康子掌权者之流通过对外战争攻伐等不义手段掠夺土地和人口而讲的,不是泛泛而论。他分别把“均”、“和”、“安”和“贫”、“寡”、“倾”当作两种价值,“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表面上看是只追求平均、安定而排斥土地和人口的增加,其实不然,他不过是强调通过采用“均”、“和”、“安”的手段和途径达到解决“贫”、“寡”、“倾”的问题。总之,是利用“均”、“和”、“安”的工具理性达到无贫、无寡和无倾的价值理性目的。“均”作为分配形式同“贫”并非完全没有关系,它在一定程度上影响财富的生产和不同人所占有的财富多少。“均无贫”是说“均无极贫”,绝对平均会致贫,但相对平均却可以防止极端贫困、防止两极分化。其实,从另外意义上说,孔子又何尝不“患贫”、“患寡”呢,他对足食、足兵、民信的肯定,对庶、富、教的赞许,就是最好的说明。“贫”确实是“不安”的重要原因,但历史表明“不均”也是“不安”的根源。就像有的学者所指出的那样:“均贫富,并不是绝对的平均主义。在文化分子特别是儒家的心目中,它不过是相对的平均思想,是协调贫富差距,使之保持在适当限度之意。”(封祖盛、林英南:《开放与封闭》)一定的贫富差距在私有等级社会是必要和必然,只是孔子在肯定使各个等级的财富与其身份地位相一致、强调等级分配的同时,坚决反对过度贫富差距。当季康子试图借改革税赋制度以聚敛更多财富时,孔子说:“季氏富于周公,而求也为之聚敛而附益之。子曰:‘非吾徒也!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论语•先进》)孔子讲季康子比王朝的周公富有,而冉求还替他搜刮、聚积增加他的财富;冉求不是我的门徒了!你们大张旗鼓地去声讨他好了。

(节编自涂可国《也谈儒家的财富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史上三次大规模人口南迁对南方地区的影响及其意义

刘铮

    魏晋南北朝时期,中原人民为避战乱开始了中国历史上的第一次人口南迁的历程,北方人民的南迁为南方农业生产增加了大批劳动力,特别是带来了先进的生产技术和生产工具,他们同南方的汉族人民及山越等少数人民共同兴修水利,开垦出大片良田,水稻栽培技术有所提高,小麦开始推广,牛耕得到普及。隋唐五代这一时期,南方经济继续发展,“安史之乱”后伴随着第二次人口南迁,南方农业、手工业、商业、对外贸易都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发展势头,史称“天下大计,仰于东南”。两宋时期,南方经济呈现出繁荣的景象,在“靖康之乱”后,随着第三次的人口南迁的高峰出现,南方的粮食产量、农业技术、手工业技术与规模、商业贸易、城镇数量都超过了北方,江浙一带已经成为全国粮仓地带和最大的纺织中心和商业中心,同时经济重心南移的历史进程也终于完成。

   北方人口南迁者绝大多数为劳动人民,他们来自封建经济文化高度发达的黄河流域,拥有比较先进的生产技术和丰富的劳动经验。从《吕氏春秋》、《四民月令》等文献资料中可以清楚看到,自战国秦汉至两宋时期,黄河流域的生产技术水平已经达到相当的高度。相比之下,同一时期的长江中下游平原及以南地区则要落后得多,北方人口南迁将黄河流域的先进生产技术与工具带到长江流域,必然推动这一地区的农业与手工业生产。有些南方地区开始实行区种法,并开始采取轮作复种制。这些进步虽不能完全归功于北方移民,但是北方移民所起的突出作用,是应该得到充分肯定的。

   北方人口的大量南迁给南方地区带来了大量的劳动力。在南迁过程中,能够顺利到达南方地区并且能生存下来的,多为一些青壮年,他们能够承受一路南迁的颠簸与艰辛,同时他们也是廉价的劳动力。当时南方的士族地主阶级具有从事土地开发的强烈冲动,他们迫切要求开发江南,建立强大的经济基础,以增强南方的军事力量。北方南迁人民来到南方地区后,两手空空,一无所有,而政府无法解决他们的生计问题,所以士族有需要劳动力来开发山川泽林的积极性,南迁人民有需要解决生计问题的积极性,在这两个积极性的推动下,终于使南方地区的面貌焕然一新。

    中国古代历史上的三次大规模的人口南迁和其所带来的中国经济重心的南移过程,是南方地区逐步开发、发展的历程,它改变了黄河流域“一枝独秀”的历史现象,使南方摆脱了“荆榛遍野,刀耕火种”的原始状态,经济得到飞跃发展,进而后来居上,成为全国经济最发达的地区,对中国经济的格局产生了深远影响。经济重心的南移也带动了全国经济的发展,中原地区先进的生产技术向南传播,进而向边疆地区渗透,使各地经济的发展趋于平衡,并且南方经济的发展也拉动了北方经济的发展,促进了全国经济的整体发展。而且,人口的南迁促进了我国古代的民族融合,使各族人民交错杂居,接触频繁,甚至互通婚姻,大大促进了民族融合。

(摘编自中“国国学网”作者同题文章,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文后各题。

一物不知,深以为耻

徐梓

    在中国古代社会,学者有追求博学的传统。博学之所以重要,诚如王充在《论衡·别通篇》中所说:“人不博览者,不闻古今,不见事类,不知然否,犹目盲、耳聋、鼻痈者也。”古人认为,一个学者只有博学多识,才能学有本源,根深基厚,才能胸次自高,气象自大,才能文章有根据,下笔知取舍,这也就是所谓的“见博则不迷,听聪则不惑”。

    追求博学的传统,由孔子开创。孔子不仅号召人们“博学于文”,主张和学问广博、见识丰富的人做朋友,而且身体力行,给世人树立了榜样。于学,他学而不厌,老而弥笃,单是一部《易》,就被他读得“韦编三绝”。他谦称有德性比他好的人,自信没有比他更乐学好学的人。他不以“生而知之”自居,本着学无常师的态度,一以贯之地“每事问”,随时随地周咨博访,不耻下问,以一个开放的心态,增益自己的知识。正是因为这样,他不仅通晓并有能力整理《诗》《书》《礼》《乐》《易》等文化典籍,而且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为此,汉代的扬雄在《法言》中说:“圣人之于天下,耻一物之不知。”

    从此以后,很多人把对博学的追求,进一步凝练为“一物不知,深以为耻”“一事不知,儒者之耻”这样高度精练的语句。刘知几在《史通》中说:“‘一物不知,君子所耻。’是则时无远近,事无巨细,必籍多闻以成博识。”

    对于学者来说,“一物不知,深以为耻”不只是一个口号,一面旗帜,更是一种引领,一种激励。明代学者徐光启和利玛窦熟识之后,他因为《几何原本》“未译,则他书俱不可得论”,于是向利玛窦提议合作翻译此书。利玛窦则因为翻译此书颇有难度,劝他搁置此事。徐光启回答说:“吾先正有言,一物不知,儒者之耻。”毅然以“吾避难,难自长大;吾迎难,难自消微,必成之”的气概,迎难而上,开始了这部著作的翻译工作。

    清朝学者阎若璩,幼年体弱多病,资质鲁钝,兼有口吃,读书至千百遍,往往还不了解书文的大意。但他立志博览群书,曾将“一物不知,以为深耻;遭人而问,少有宁日”题于柱上,以此来鞭策自己勤学不怠。水滴石穿,积思自悟,终于在15岁那年的一个冬夜,他因为“读书有所碍,愤悱不肯寐”,沉思良久,“心忽开朗,自是颖悟异常”。他继承了清初学者博学多通的学风,只要“一意未析”,就会“反复穷思”,甚至是“饥不食,渴不饮,寒不衣,热不扇,必得其解而后止”。每论一事,每立一说,都要穷原竟委,力求精核,“大抵事必求其根柢,言必求其依据,旁参互证,多所贯通”。他的《尚书古文疏证》,用120多个证据,将孔安国传古文《尚书》判定为伪书,“祛千古之大疑”,成为一代名著。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现代社会,各种资讯海量增加,一个人再勤勉,也不可能遍索尽读、周知万物。这就要求我们不仅要善取,而且要善弃,博观约取。但无论如何,传统士人“一物不知,深以为耻”的精神追求不能轻易抛弃,仍然要继承吸收、转化创新,实现“博通”和“专长”的有机统一。

节选自(2016年11月30日《光明日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史学研究是史家对历史存在的考察,带有主观性,“思想”本身就是主观的产物,思想史研究的主观性更加突出。然而,“思想”作为历史的存在,其内涵和影响不会因为研究者认识的差异而改变,思想史研究的任务就是尽可能准确地把握这个存在。

    达此目的,要特别注意以下几点:

    第一,把握思想与社会的关系,将思想者置于特定的历史环境下考察其社会基础和历史基础,力戒就思想论思想之弊。“思想”属于上层建筑,但是思想家生活于现实之中,提出的各种主张,无不来自于对于社会生活的实际感受,直接间接地带着阶级或者阶层的历史印记,因而思想与社会是辩证的统一体。因此,研究古人思想,首先要厘清思想家所处的时代特点、思想家的社会地位和面临的问题,考察思想家个人及其群体对该思想主张的实践情况。唯其如此,才能明了思想家的主观追求与其所处的社会现实之间存在着什么样的关系,才能真正认识到思想对当时社会提供了什么样的规范和支持,又在哪个层面为现实社会提供了辩解和批判。

    第二,全面系统把握思想家的思想体系,将其体系置于历史的长河中考察其源流,在把握其本意的前提下,认识其历史价值和现实价值。思想家的思想主张相互连贯,互为支持,上承前人的思想遗产,又为后世提供新的思想基础,同时有着具体的时代特征。同一主张、同一概念的内涵和功能因时而异,这在中国古代思想史上表现得尤为明显,必须科学分析其具体含义,完整准确地理解其思想体系,才能不违古人。而思想史研究,因其主观性突出,研究者的爱好、情感、价值取向直接影响着研究结果,对同一个研究对象有不同的认识,司空见惯。但是,思想史毕竟是历史的一部分,有其客观性,并不能随意剪裁、望文生义。思想家之所以成为思想家,就是因为有着自己的思想体系,其理论、主张、逻辑、概念,有其具体的含义和指向,准确理解、系统把握是必须遵守的先决条件。否则,写出来的思想史著作,名为“思想史”,实际上和历史的属性相悖。

    第三,站在时代高度,自觉分析今古。思想的价值就在于分析和批判,古代思想家的主张各不相同,但关注现实、论证现实或者批判现实则是相通的,和古人对话自然要充分注意古人关注现实、批判现实的责任担当。这要求研究者有关注现实的自觉,自觉承担社会责任和历史使命。这个责任和使命,不是从思想史的层面寻找、论证现实存在的合理性,更不是以古人思想武装现代人的头脑,是古非今,甚至是回到古代去,醉心于古人的“幸福生活”,而是要站在时代的高度,以现代绝大多数“人”的生活质量为核心,以科学的理性,分析现代社会所存在的问题及其原因,面向未来。

    从这个高度出发,在和古人对话中,才能以常理、常情、常识理解古人,才能通古今之变。

(摘编自臧知非《史学视域中的思想史研究》)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文学的生活化,是指文学创作不仅出于对社会生活的反映,而且是作为社会生活行为而存在,创作目的直接指向现实生活,而不是文学自身。中国文学的这一本质特征,不仅是中国文学自身规律形成的根本所在,也是中国文学发展的原动力。因而,把握中国文学的生活化本质,是摆脱20世纪西方近代文学观对中国文学研究造成的困境的关键所在。

从中国文学的历史来看,中国的文学也有审美追求,但不管是理论家还是中国文学的作者,从来不曾认为文学是为审美、为文学的,而是更多地将文学当作了一种生存的方式和手段,绝大多数具有明确的功利目的性。中国文学也因此形成了生活化的本质特征。

自古以来,中国就有以文求官的传统。战国策士游说君主,阐述政治、外交主张,以谋取职位。这游说之辞整理成文,便是《战国策》中的文章。汉代自司马相如因《子虚赋》而见知于汉武帝,作赋以求仕进便屡见不鲜。六朝受士族情趣的影响,历代帝王都喜爱文学,故献诗、献赋以求仕进亦不在少数。自隋朝开始,科举制度通过诗文选拔官员,由此产生了士人以诗文备考的行为。唐代之后,这种备考行为更为普遍。清代,这种为应举而平时以诗文会课的状况依然不改。

中国古代,士大夫首先是以官员的身份活跃在社会之中,故向帝王陈言献策,以文学来歌功颂德,进行讽刺和教化,也是他们职责所在。中国古代的文体中,官员写作行政公文类文章是必不可少的,诸如奏、议、章、书、表,等等。《尚书》中的那些典、谟、诰、训、誓、命的写作,都出于史官之手。春秋时的百国春秋及《左传》《国语》的写作也都是史官的职责。战国诸子中如《商君书》《管子》等也都是职官所为。魏晋以来,诗赋的功用呈现出多样化态势,但职官对诗、赋的政治功用仍没有忘记。白居易主张“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为君、为臣、为民、为物、为事而作,不为文而作也”,强调诗文应“补察时政”。宋元以来,这一传统依然得以保持。

诗在西周就开始被用于人际交往。汉以来,诗文广泛用于人们的人际交往,赠和、问答、送别类诗歌在先秦的基础上有了极大的发展,其种类除赠、和、答、别外,还有应制、奉和、寄、酬、饯、贺、悼、贻、问、挽词、谒、谢、献、投、示、上等等。这类诗词,不外乎对特定对象表示赞美、劝勉、怀念、祝贺、哀悼、要求、邀请,或诉说自己的思想情感,或说明某一问题。《全唐诗》收录将近五万首诗,而这类诗歌大概有三万首之多,可见其数量之大。

中国古代的文学创作,或为求仕,或是所任官职的职责所在,或为交际以扩大生存空间,或为娱乐性情,或为生存方式,这些作品原本都是生活的一个部分,体现出生活化的特征。

(摘编自赵辉《生活化:中国古代文学的特质》)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法国作家雨果说:“建筑是石头的史书。”然而此语只适用于欧洲,对于中国而言并不贴切。中国传统建筑以土、木为主要材料,很少使用石材。木材在耐久性方面远逊于石材,所以中西两大文明的建筑给今人留下了截然不同的印象。从古希腊神庙到巴洛克教堂,以石构为主的欧洲建筑遗产蔚为壮观;相比之下,从先秦到明清,以木构为主的中国建筑遗产似乎乏善可陈。因此,自19世纪以来,不少西方学者认为,中国古代建筑只存在于纸(文献)上,或干脆说实物等同于零局这种偏颇的看法曾得到很多中国学者的呼应,继而汇成一股妄自菲薄的洪流。迄今为止,中国石结构建筑的低调表现,仍令很多学者感到困惑。为什么直到明清,在加工条件完备、同时也不无需求的情况下,石材在中国始终未能大规模使用?梁思成曾经给出了一个大致不错的推论:“中国结构既以木材为主,宫室之寿命固乃限于木质结构之未能耐久,但深究其故,实缘于不着意于原物长存之观念。”然而中国人为什么“不着意于原物长存”,这依然是个问题。要接近最终答案,还需要更加全面而深入的思考。

首先要注意的是,我们并不缺乏石材。在中国广袤的大地上,到处都存在着适合作建筑材料的优良石材,其中最主要的是大理石。大理石原指产于云南大理的白底黑纹的石灰岩,剖面类似水墨山水画,古代常用来制作画屏或镶嵌画,后来泛指一切有花纹的石灰岩,连西方建筑和雕塑常用的白色石灰石也被称作大理石。大理石质感柔美,格调高雅,花色繁多,是建筑、装饰的理想材料,也是雕刻艺术的传统材料。我国大理石矿产资源品种众多,总储量位居世界前列。初步查明国产大理石品种近400个,其中按花色分类主要有如下几种:纯白的有北京房山汉白玉、安徽怀宁白大理石、云南苍山白大理石等,纯黑的有广西桂林桂林黑、河南安阳墨豫黑、山东苍山墨玉、湖南邵阳黑大理石等,红色的有安徽灵璧红皖螺、四川南江南江红、河北涞水涞水红和阜平阜平红等,绿色的有辽宁丹东丹东绿、山东莱阳莱阳绿和安徽怀宁碧波等,彩色的则有云南的春花、秋花、水墨花以及浙江衢州的雪夜梅花等等。

同时我们也要注意到,在中国古代,适用的木材并非随处都可轻易取得。唐代杜牧《阿房宫赋》中说:“蜀山兀,阿房出。”秦代修建阿房宫,木材就是从四川运到陕西的。随着木材的不断砍伐,优良的大木也日渐稀少,后世华北主要地区很难找到可用之材,以至于要从长江流域搬运大量木材到北方。可见,古代建筑营造并非严格遵循“就地取材”的经济原则。在古代的交通条件下,建筑材料的长途运输是很不经济的。只有当木材的使用超越物质层面,进而成为一种执着的文化选择乃至建筑观念中的要素时,人们才会如此不惜人力、物力地寻找大木建造房子。

这种选择与华夏民族古老的价值观息息相关。中国自古以来宗教观念较为淡薄,在历史上从未出现过神权凌驾一切的时代。因此我们的祖先有关建筑的基本思考,是从“人本”观念出发的。建筑既然服务于人,其理性和适度的使用就十分重要。从材料的性质上看,木材显然比石材要容易加工得多,用木材建造房屋效率更高、耗时更少。既然如此,花费大力气去建造石头房屋就没有多大必要。《礼记·檀弓上》记载,宋国司马桓魋命人为自己制造石棺,加工三年尚未完成,这充分说明石材加工之不易。他的这种行为,遭到了孔子的批评和咒骂,说他这样奢侈浪费,还不如死了快点腐烂为好。可见对于务实的中国人来说,费大力气建造石头建筑是奢侈的表现,无法被崇尚节俭的主流价值观接受。但在西方古代社会,建筑既然服务于“神”,自当与神一样永恒,因此木材不耐久的特性无法满足西方人对建筑永恒纪念性的追求,坚固而不易腐蚀的石材才能得到他们的青睐。

中国传统哲学也未曾认真看待“永恒”这一命题,儒、释、道三家学说大体上都认为“万物无常”,真正永恒的只有变化。这种“常变”和“循环”的观念,使得木材不耐久的特性成为对于中国人来说并非严重的问题。建筑服务的主体是人,而人处在不断的繁衍更替之中。不同时代、不同身份的人对建筑有不同的需求,建筑也应该新陈代谢,没有必要永恒不变。建筑物破旧了,后代自会修缮,倒塌了,后代自会重建,这是一个不断循环、推?,陈出新的自然过程。我们实在不必考虑过于久远的未来,能更好、更便利地满足当时人的需求更为重要。一条常见的禅宗偈语,准确地表达了一个固有的中国观念:“佛法因缘生,缘灭法亦灭。”人生短暂,只有死亡才是永恒的。所以,陵墓建筑在功能上提出了耐久的需求,在意象上更与永恒相关,这里便成了中国石材发挥作用的主要场所之一。此外在耐久性要求较高的建筑部件,如铺地、台基、柱础中也曾大量使用石材。由此可知,中国传统建筑在材料选择上是十分理性的。

(摘编自方拥《中国传统建筑十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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