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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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福建省宁德市周宁县2019-2020学年八年级下学期语文期中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牧羊歌手

郭震海

①这是一个难得清闲的周末,我和老三相约到太行山深处这个宁静的小镇,参加一位朋友的婚礼。婚礼开始前,我和老三信步走进小镇后面一个空旷的山谷。

②只见一位牧羊老汉手举鞭子,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啪啪啪”脆生生的鞭响,惊起一只正在觅食的山鸡,山鸡欢叫着振翅飞起又迅速落下。

③“庆生叔,这样好的天气,你咋不亮开嗓子唱一个呢?”老三远远向那牧羊老汉打招呼。

④“哈哈,唱一个!”牧羊老汉乐呵呵地回道。

⑤老汉说着,大声咳嗽了几声后,便开了腔:

⑥嗨——/送郎送到大门口/扑上来看家的大黄狗/认了认是郎哥/摇了摇尾巴住了口口……

⑦“好!好——”老三高声叫好,同时双手举过头顶鼓掌。

⑧确实是好!我也在心里暗暗赞叹。没想到,在这苍茫的群山之中,这位牧羊老汉的嗓音会如此的高亢嘹亮。他那辽阔婉转的歌声如一把铁锤有力地撞击着大地,层层叠叠的群山,也仿佛随着老人的山歌活泛了,亮开嗓子,纷纷回音。群山伴唱,流云起舞,纯粹而自然。

⑨老三告诉我,这位牧羊老汉名叫侯庆生,他爹在世时,就是出了名的“喊号子”的人。他爹的“号子”喊得响亮,大家干起活很起劲儿。

⑩“你知道啥叫‘喊号子’吗?”老三问我。

⑪“就是劳动号子吧。”我说。

⑫“小的时候,我爷爷和镇子里的人从山下往山上运石头的时候,七八个人用绳索用力拉着,一点一点上移,那时候庆生他爹就负责喊号子。喊的啥倒是不记得了。”老三的家就住在小镇上,在小镇上出生长大。

⑬“没准,我还能喊上几句哩。”我说。

⑭“你?”老三停下脚步,回头一脸惊奇地望着我,眼里流露出怀疑。

⑮我确实没有骗他。我曾经对劳动号子进行乡村调查走访,听过多位至今依然健在的喊号子者喊过,也知道一些内容,只是从未亲口喊过。

⑯“要不要现在就喊一回?不过,我需要你的配合。”我对老三说。

⑰“好!喊一回!你说需要我咋配合?”老三的眼里疑惑瞬间变成了兴奋,仿佛射出两道光。

⑱我说:“很简单,比如,我喊‘劳动号子嘛吼嘿’,你就跟着喊‘嘛吼嘿’,我就是喊号子的人,你就当正在劳作的人。”

⑲那天,我和老三竟然忘情地在山谷中喊起了劳动号子:

⑳我越喊越投入,眼前仿佛山坡上真的出现了一群弓着身,光着背,负重前行的人,汗水在他们古铜色的脸上。随着号子声声,他们一步步向上,向着挂着太阳的地方走去……

㉑“三娃子,三娃子,是谁教你们喊号子的,三娃子……”

㉒我们太陶醉、太投入了,完全不知庆生何时停的歌声,更没有听到他急切的呼喊,直到他从山坡上连滚带爬,挂着一脸泥土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才停止喊声。我忙解释说自己之前曾经对劳动号子进行过乡村调查。

㉓庆生听了,几步走近我,一双粗糙的手不容分说就紧紧抓住我的手,眼里闪动着晶莹的泪花。后来我才知道,老人一辈子太爱民间艺术了,老人说他的父亲就爱唱民歌,爱喊号子,他继承父亲之所爱,比他的父亲还要痴狂。从小只要听他的父亲唱过一遍的民歌,他就能记在心里。

㉔老三告诉我,庆生老汉的儿子大学毕业,在一个煤矿当技术工,家里小日子过得很不赖。只要跟庆生提到民歌,他总是张嘴便来,不同内容,不同形式。我问庆生肚子里到底装了多少首民歌,他笑笑说:“多得很,一箩筐肯定装不完。”

㉕看着眼前的庆生老汉,想起刚才他那高亢有力,婉转动听的歌声,我想起了近几年一路走红的华阴老腔,那几位陕西老汉,在舞台上,忽而人喊马嘶、气吞山河,忽而鸣金收兵、四顾苍茫。每每看到他们这样的表演,扑面而来的是真实。这种真实让人震撼,更令人神往。

㉖庆生告诉我,其实他啥也不图,更没有想过当歌唱家,只是觉得这些山歌经过数代人的口口相传,不能丢,丢了怪可惜。可我分明觉得这位牧羊歌者就是一位真正的歌唱家 , 是我在这山野中遇见的“歌王”。

(选自《人民日报》2019年4月22日版 有删减)

(1)、根据文章,按要求填写下表。

情景

听老汉唱山歌

“我”要求老三配合

老三的心理

惊奇、怀疑(疑惑)

忘情、陶醉

(2)、分析文章第⑨段的作用。
(3)、联系上下文,品味加点的词语,分析其表达效果。

①层层叠叠的群山,也仿佛随着老人的山歌活泛了,亮开嗓子,纷纷回音。

②庆生听了,几步走近我,一双粗糙的手不容分说就紧紧抓住我的手。

(4)、文章结尾句中“真正的歌唱家”含义丰富,请结合全文,说说其内涵。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点燃一个冬天     游 睿 
      山村的冬天就是来得早,寒气在十月刚过就开着队伍铺天盖地地卷过来。村里的人似乎都有些怕了,早上八点还没有多少人起床。只有几根玉米杆子被寒气冻得瑟瑟地颤抖。孙老师和自己的女人却早早地起床了。
     “瘟天,又是下雨。”女人没好气地骂着,“一连倒了这么多天,天上的水也该倒得差不多了。”
      孙老师笑了笑。大块大块的谋早就堆在了操场的角落。孙老师说:“生火吧,我已经听到孩子们的脚步声了。”
      女人望天,叹气。“瘟天!”女人又咧咧地骂。走路的时候一步比一步用力,只差把地踏出一个坑。女人用了几块木炭放在了煤的中央,然后嗤地划了根火柴。“瘟天,还下雨,我们这冬天就无法过了。”女人说。
      孙老师知道,女人说的是煤。这点煤是女人用背篓一块一块背回来的,女人背煤背得很辛苦。女人想用这些煤度过这个冬天。孙老师不说话,他听见了孩子们的脚路着水的声音。这声音渐行渐近。孙老师就想起他们沾满黄泥的裤腿,露出脚趾的胶鞋,贴着脸皮的头发和准备钻进嘴里的鼻涕……孙老师说:“但愿这是最后一个雨天。”
      这时孩子们来了。整整齐齐的叫了一声老师好。孙老师喂喂的应着,说放下书包,快来烤烤,烤干身上我们马上上课。【A】学生们就如一群鱼儿一样游在那堆火旁边,一边伸出湿漉漉的裤腿和鞋,一边在雾气里说着谁早上没等谁,谁昨天放学后看见了孙老师做什么了。孙老师笑着招呼,都来烤烤,别冻着了。
      女人在一边默默地看着。半晌,女人说,我有事先走了,你们慢慢烤。女人挎着背篓慢慢地被雾帘遮住。远处渐渐的有了狗叫或者一两声鸟儿的私语。
      下午放学了,雾还没怎么散。孙老师和孩子们挥手,不断说着再见。孙老师说:“天黑得早,早点回。住远一点的,要走两个多小时呢。”孩子们点头。
      看孩子们走远,女人放下背 篓。背篓里是满满的一背姜干柴。
     “哟,原来你是在弄柴,有了柴我们不就没事了吗?”
      女人给了孙老师一个白眼。女人说:“你早早地就把学生放回家了,人家还不是在路上贪玩?”
     “谁说的?他们可都是听话的孩子,放学就回家了呀。”孙老师说。
     “你不相信?我今天上山遇到了一个家长,他说你们怎么老留学生的课呀。可我们放学很早的。你想想,学生们是不是没听话?枉你还那么热心。”女人愤愤地说。
      女人说完,就看见孙老师已经出了学校的门,脚步把寒气撞得哗啦哗啦响。
      傍晚的时候,女人做好了饭菜。孙老师才回来。回来的时候抱了一大捆干柴。
     “看到啥了?”女人问。
      孙老师放下柴火,说:“看见了。他们在路上的一个草坪里玩。我批评了他们几句, 放学是得早点回家。”
      女人说:“你看你。唉。”女人摇摇头,想说什么,但没说出来。
      这天晚上,寒风又把村庄哗哗破破摇了一个晚上。女人和孙老师在床上翻来翻去。女人说:“听见没有,下雪了。”孙老师说:“听见了,下就下呗。”
     “可我们没有煤了,准备着冻死?”
     “我们不是有干柴吗?怕什么呢。”
     “那点干柴能维持多久?”
      孙老师翻了翻身:“能维持多久就多久。睡觉,睡觉,明天还有课。”
     “你……”女人已经听见孙老师的呼噜声了。
      第二天一大早,【B】大地上到处插满了白旗,空气里仅有的一点暖气算是彻底投降了。寒气四掠,厚厚的积雪很刺眼。孙老师和女人还蒙在被子里,就听见了有人踩着积雪扑哧扑哧的声音。接着有人走进学校。
      孙老师一个骨碌爬起来,难道是学生们来了?这么早?
      女人跟着起了床。女人看见孙老师打开门,站在那里不动了。
     “咋了,咋了?”女人赶紧跑过去。
      门口,齐刷刷地站着孙老师的学生们。他们手中都提着一袋木炭,正一个接一个地把木炭往孙老师的门口放。门口已经堆了好大一堆木炭。
     “老师。”孙老师还没来得及说话,已经有人说话了。“这些都是我们自己在放学后烧的,这种木炭特别耐烧。”
原来……
      这时学生们又说:“老师,够你们烧了吗?不够我们继续烧,我们能烧。”
      孙老师的眼里已经有了泪水,他回头看了看女人。女人的脸红扑扑的。
      女人眼里也闪着东西,她嘴里冒着热气,一个劲儿地说:“够了,够了。都可以点燃一个冬天了。”
                                                                                                                                                 (选自《微型小说百年经典·中国卷》)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后面的题目。

拾馒头的父亲

       十六岁那年,我考上了全县最好的高中。听人说,考上这所学校就等于一只脚迈进了大学。父亲欣喜不已,千叮咛万嘱咐,希望我将来能考上好大学。

       恰巧这时我家在县城的一个亲戚搬到省外去住。他们想让我父亲去帮忙照看一下房子,还给父亲建议说在县城养猪是条致富的路子,因为县城人多,消费水平也高,肯定比农村卖的价钱好。父亲欣然答应了,一来确实是个好法子,二来在县城可以顺便照顾一下我。

       等我在高中读了一学期后,父亲在县城也垒好了猪圈,买来了猪仔。我平时在学校住宿,星期六的时候,就去父亲那里过夜,帮父亲照料一下小猪,好让父亲腾出时间回家推饲料。

       猪渐渐长大了,家里的饲料早已吃个精光。亲戚送的饲料也日趋减少。买饲料吧,又拿不出钱来,父亲整日显得忧心忡忡。

       我也愁在眉上急在心里,也是一筹莫展。有天我去食堂打饭时,发现很多同学常常扔馒头,倒饭菜,我突然想到,把这些东西拾起来喂猪不是很好吗。

       我回去跟父亲一说,父亲高兴地直拍大腿,说真是个好主意,第二天他就去拾馒头剩饭。

       我为自己解决了难题而窃喜不已,却未发现这给我带来了无尽的烦恼。父亲那黑乎乎的头巾、脏兮兮的衣服、粗糙的手立即成为许多同学取笑的对象,他们把诸如“丐帮帮主”等侮辱性的绰号都加到父亲头上。

       我是一个从山村里走出来的孩子,我不怕条件艰苦,不怕跌倒疼痛,却害怕别人的歧视。好在同学们都还不知道那是我的父亲,我也尽量躲避着父亲,每到他来时,我就离得远远的。

       但是内心害怕被别人识破和歧视的恐惧却日复一日地剧增。终于有一天,我对父亲说:“爹,你就别去了,叫大家知道了,会嘲笑我。”

       父亲脸上的喜悦一下子消失了。在漆黑的夜里,只有父亲的烟锅一红一红的,良久,父亲说:“我看还是去吧!不和你打招呼就是了。这些日子正是猪长膘的时候,不能断了粮。”

       我的泪就落了下来。对不起父亲,我是真心爱你的,可你偏偏是在学校里拾馒头,我怕被别人看不起啊!

       接下来的日子,父亲继续拾他的馒头,我默默地读书,相安无事。我常常看见父亲对着张贴成绩的布告栏发呆,好在我的成绩名列前茅,可以宽慰父亲的,我想。

       1996年的冬天,我期末考试成绩排在年级前三名,而且还发表了很多文章,一下子声名鹊起。班里要开家长会,老师说,让你父亲来一趟。

       我的心一下子就凉了,我不知别人知道拾馒头的人就是我父亲时会怎样嘲笑我。伴着满天风雪回到家,我对父亲说:“爹,你就别去了,我对老师说你病了……”

       父亲的脸色很难看,但究竟没说什么。

       第二天,我冒着风雪冲到了学校,坐进了教室。家长会开始了,鼓掌声和欢笑声不断,我却一直蔫蔫呆呆,心里冰冷得厉害。父亲啊,你为何偏偏是一个农民,偏偏在我们学校拾馒头呢!

       我无心听老师和家长的谈话,随意将目光投向窗户。天哪!父亲,我拾馒头的父亲正站在窗外,一丝不苟地聆听着老师和家长们的谈话,他的黑棉袄上已经落满了厚厚的积雪。

       我的眼泪就哗哗的落了下来,我冲出教室,将父亲拉进来,对老师说:“这是我的父亲。”一下子掌声雷动。

       回去的路上,父亲仍挑着他捡来的馒头和饭菜。父亲说:“你其实没必要自卑,别人的歧视都是暂时的,男子汉,只要努力,别人有的,咱们自己也会有。”

       以后,同学们再也没有取笑过父亲,而且都自觉地将剩饭倒进父亲的大铁桶里。

       1997年金秋九月,父亲送我到省城读大学,我们乡下人的打扮在绚丽缤纷的校园里显得那么扎眼。但我却心静如水,没有一丝怕被别人嘲笑的忧虑。我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歧视总是难免的,关键是自己看得起自己。正如父亲所说的那样:“别人的歧视都是暂时的,男子汉,只要努力,别人有的,咱自己也会有。”

阅读《继父》,完成下列小题。

       听母亲说,他进门时我只有五个月大。对“父亲”的记忆,别说我,就连比我大两岁的三哥、大五岁的二哥,都说记忆里只有他。

       他在离我家不远的钢厂上班。外乡人,矮小,黑瘦,长得倒很筋骨。

       记忆里,他一下班,随便吃点,就到街口摆摊———修自行车捎带配钥匙。我呢,一直在旁边玩。没活干时,他就笑眯眯地瞅着我,那目光就柔柔软软地撒了我一身。有时,他会喊,妮儿,甜一下去。我就欢快地跑向他,从那油腻腻的大手掌里捏起五分钱,买几颗水果糖。一剥开糖纸,我会举到他的嘴边,让他先舔一口,也甜甜。他会用干净点的手背噌一下我的小脸蛋,说,爸不吃,妮儿吃。妮儿嘴里甜了,爸就心里甜了。

       天黑了,准备回家了。不用他说,我就爬上小推车,不歇气地连声喊着“回家喽——”“回家喽——”。

       直到去世前,他还在街口摆摊修自行车。

       他还能修理各种电器,巷子里的人经常跑到家里麻烦他。我有时就纳闷,问他,我真想不出,你还有啥不会的?他就笑了,说,爸是从小卖蒸馍,啥事都经过。

       他对自己啥都不讲究,啥都是凑合。母亲常常说起他每月工资一个子不留地交给自己的事,说时总是撩起衣襟抹眼泪。母亲说,人家男人都吸烟喝酒,他咋能不眼馋?还不是咱娘五个拖累大,得攒钱。母亲也常在我们面前唠叨,说你们呀,要是对他不好,就是造孽。妈一个妇道人家,咋能养活得了四个娃娃?早都饿成皮包骨头贴到南墙上了!

       在家里,母亲很敬重他。他蹲在哪儿,饭桌就放到哪儿。我会以最快的速度给他的屁股下面塞个小凳子,哥哥们立马就围了过去。母亲边给他夹菜边说,你是当家的,得吃好。他又笑着夹给我们,“叫娃们吃,娃们长身体,要吃好”。

       他几乎一年四季都是那蓝色厂服。母亲要给他做身新衣服时,他总说,都老皮老脸了,还讲究啥?给娃们做。“百能百巧,破裤子烂袄。”街坊嘲笑他,只知道挣钱舍不得花钱。“再能顶个屁,还不就是人家的长工么?”熟识的人讥讽他,没有自己的孩子还那么卖命地干。流言风语咋能传不进他的耳朵?好几次,母亲没话找话想宽慰他,他只是笑笑,说没事,手底下的活都做不完,哪有闲功夫生气?

       他不是脾气好,是压根就没脾气。

       邻里街坊说话不饶他倒也罢了。可爷爷奶奶大伯叔叔们从一开始就不同意他上门的,在本家的大小事上都不给他好脸色看,这就没道理了。可他,见谁都是乐呵呵的,才不理会别人紧绷着的脸。母亲为此很生气,说这一摊孤儿寡母不是你,日子能过去?凭啥还要看他们的脸色?断了,断了,不来往了!

       他倒劝起母亲来。说忍一忍就过去了,都是一家人,计较啥?

       他是在我出嫁后的第二年走的,前一周还给我说自己身子骨硬朗着哩,家孙抱完了,就等着抱外孙哩。那天,他正补着车胎,一头栽下去,就再也没有醒来。

       我难过得无法原谅自己,因为我的记忆里竟然没有他衰老的过程,只有他不断劳作的身影!爸,皱纹何时如蛛1般吞没了您?

       爸,牙床何时开始松动以至于嚼不动他特喜欢吃的茴香味儿的干馍片?

       爸,胃疼得整晚整晚睡不着觉时,想到过叫醒我们唠唠嗑来打发疼痛吗?……

       倘若您病在床上,我们服侍了些日子,心里或许会好受些。可是,可是爱一直是单向流淌啊,我们究竟关心过您多少啊?!

       我没有生父的丝毫记忆,我记忆里的父亲就是他,也只有他。听母亲说,连大我七岁的大哥,在他进门后不久,也再也没说起过生父。在我们兄妹记忆里的父亲,就是他,也只有他。

阅读下面一篇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烘焙心情

    ①隔壁住了一户爱尔兰籍的夫妻,一住13年。两年前移居澳洲,临走之际,我“敝帚自珍”地在家做了几道菜,为他们饯行。

    ②酒酣耳热之际,夫妻俩忽然以半开玩笑的口吻说道:“这番远去,最怀念你家两样东西,我们担心,少了它们,可能短期内睡不着觉。

    ③受宠若惊,忙问是啥。

    ④双眸笑意闪烁的珍妮慢条斯理地说道:“约翰很习惯在你电脑打印机发出的那种富于节奏的声音里入睡;我呢,常常在蛋糕飘出的香味里进入梦乡。”顿了顿,又说,“不过,有时,也挺懊恼的,夜半被那诱人的香味侵袭,醒来之后,只闻其香,不见其形,怔怔忡忡,数多少绵羊去你家把蛋糕衔过来哪!

    ⑤听懂了话中之话,哈哈大笑之余,从善如流次日,立刻将家中24针的老打印机换成操作无声的激光机;但是,夜半烘焙蛋糕的老习惯却改不掉,老实说,也不想改。

    ⑥说是烘蛋糕,其实,烘焙的是心情。

    ⑦有时,心情发霉,百事无心,坐立难安之际,索性撇下多如蝼蚁的琐事,一头钻进厨房,专心致志地烘蛋糕烘出一个好蛋糕,绝对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般的直截了当.把各种配料准确无误地称好备妥,像攀爬高峰那般小心,像校对文稿那样的细心,像教导孩子那般的耐心,翻搅、调弄、拌和,最后,满怀爱心地送进烘炉.个性全无的面糊,摆着一张令人生厌的面孔,静静地等待热气的蹂躏随着面糊的膨胀,那种让人口舌生津的香气,像泛滥的洪水,在夜半无人私语时,放肆地流满了天和地这时,背上的重压、心里的焦躁,全都像被扎了一针的气球,慢慢地消了.烘好后,橘子蛋糕澄亮如金,香兰蛋糕翠绿似玉,香蕉蛋糕状如满月,乳酪蛋糕貌似丝绸.凌展时分坐在桌边大块朵颐的我,好似一个苦尽甘来、事业有成的富翁,大口大口地吃着时,觉得这样实实在在的人生真是快乐,刚才究竟为了什么事烦恼,竟不复记忆了。

    ⑧许多时候,心情发亮,我便抱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心态,烘焙各式蛋糕,分送亲戚、朋友、邻居、同事.她们脸上的笑意,是我心情永远的釉彩。

    ⑨吃过蛋糕后,有人戏谑地劝我改行,想到日后我家门口或将有人排起长龙抢购每天新鲜出炉而“限量供应”的蛋糕,顿觉前景灿烂,兀自微笑。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春软

盛慧

    ①三月,阳光还是稚嫩的,草木带着清纯、甘甜的气息,吸一口,心里就甜丝丝、清亮亮的。在无边无际的旷野里,小花正在绽放,露出好看的小牙齿,像一群叽叽喳喳的小女孩,讨论一块新买的鲜蓝布料。村庄的样子已经与上个月迥然不同,光线要多明亮就有多明亮;错落的房舍就像刚洗过澡一样,精神抖擞,露出雪白的身子和乌黑的头发;门上的红对联,像口红一样鲜艳。门口的场院上还晾晒着过年时留下的年货,那些腌过的肥肉,像盐一样晶莹,看一眼就让人心满意足。风像棉花糖一样柔软,拂在脸上,又满是羞涩地散开了。

    ②上午的风,还带着些许凉意,到了中午,就暖和了许多,懒洋洋的,就像一个喝醉的人,走着走着,闭上了眼睛,找不到方向了。寂静无边无际,只有轻微的“嗡嗡”声。小虫子正挥着翅膀,在草丛间忙碌。河水的颜色不似冬日那般凝重,浅绿浅绿的,显得很欢快。它拍打着小船,像母亲一样,一边唱着催眠的小曲儿,一边拍打着熟睡的婴孩,满目深情。鱼儿们成群结队地从河底游到水面,享受着阳光的抚摸。村子里的小路,现在仍然铺满碎金子般的阳光,但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浓密的树荫所遮盖,这树荫会变得越来越深,越来越暗,把明亮的小路变成幽暗的隧道,把我们的村庄变成黑漆漆的酒窖。

    ③下午的村庄,就像一只空空的箩筐,除了风和蝴蝶,村子里没有任何来客。老妇们坐在场院上晒太阳,她们的身子就像潮湿的床单,需要在阳光下反复晾晒。她们手里并没有闲着,有纳鞋底的,有补衣服的,有织毛衣的。她们谈论着陈年旧事,谈论着逝去的人儿,语气平淡,却有一种清淡的芳香,就像夹在书页中的花瓣。

    ④像一段早已熟悉的优美旋律,黄昏终于来临。这是孩子们最欢喜的时刻,在玫瑰色的光线下,他们像小狗一样欢快。他们开始捉迷藏,隐藏与寻找让他们获得难以言说的快慰。他们隐藏在门背后,隐藏在草堆中,隐藏在木橱里。他们隐藏在村庄的幽暗处,隐藏在那些年迈苍凉的褶皱里。一阵阵的嬉笑声,一不小心就会惊醒那些沉睡的幽灵。

    ⑤天色暗了下来,村庄开始变得模糊,远处的群山消失了,接着是门前的河流,最后,村庄像被啃完的骨头,只剩下浅浅的轮廓,让人觉得既熟悉又陌生。喧闹的声音也渐渐变小,村子里走动的人越来越少,就像一场戏已经散场,村庄中央的池塘和晒谷场,空旷得令人忧伤。偶尔传来有人赶鸭子回家的吆喝声,也和炊烟一起被风吹散了。夜色更重了,银子一样清凉的小月牙,刚一出现,就被云朵紧紧抱在了怀里…村庄像被一辆马车悄悄载走了,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选自《读者》2022年第5期,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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