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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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河南省南阳市宛城区2019-2020学年八年级下学期语文期中试卷

阅读下面短文,完成下面小题。

麻雀的气性

①校园像个池塘。下课铃一打,学生涌到操场上玩,就是涨潮。上课铃一打,学生回教室,校园安静下来,如退潮。

②退潮的时候,食堂的师傅烧菜、门卫整理收发室信件,司机在车库冲洗校车。小罗背着他的修理箱走来走去,去修跑道的护栏,修花圃的栅栏,修领操台的台阶。偌大一个校园,每天总有东西坏,小罗总有东西要修。任何人都可以差遣他,老师的办公室要装个灯泡、修个抽屉,只要对着校园空地喊一声“小罗、小罗”,他总会小跑着来应一声。

③其实小罗当时也已中年,但老师们大都比他年长些,后来,即便新分配来做老师的大学生也跟着叫。“小罗去做那个”,“小罗过来修这个”,小罗满脸笑着应承,听凭这些比他小十几岁的老师指挥。

④小罗没有办公室。平时忙完了,就在自行车棚里搭个椅子栖身。每逢周五有劳动课,高年要求去打扫校园,包括擦自行车棚,到了车棚,就是到了校园的背阴了,几个调皮的要去拔车棚里自行车的气门芯。小罗见状,紧张地起身,像驱赶瓜田里的猹一样“咻咻”挥手,要把我们赶走。但学生知道他的身份,不因为他是成年人而畏惧。带头的孩子捡起石头敲着自行车棚的铁栏杆,大家浪潮有节奏地大叫“小罗,小罗,猪猡,猪猡”。小罗青着一张脸,我见过他一个人把一棵台风天倒伏的罗汉松从花圃拖走,我见过他用锯子将废弃的大块黑板分开。但现在他对着一群半大的孩子,双手紧握在裤兜里,一句话也不回嘴。

⑤那年暮春时,我在校园的竹林里玩。看见一只受伤的麻雀在地上跳,双手一拢就抓住了,一时同学们都过来围观。扛着修理箱经过的小罗看到,也停下来看。他瞅了一眼就断言“养不活的”。“我一定能养活。”兴头上的我,不高兴被一个修理工泼冷水。我百般抚慰麻雀的羽毛,发誓会好吃好喝对待它,回到家里,父母帮着准备了大米又买来小米和玉米碎。但麻雀什么都不吃,折腾数日后,它飞到书橱底下躲藏,偶然传出几声哀鸣,但任凭我在外面撒米倒水地诱惑,它怎么也不出来,又如此几日,等到最终被找出来时,已是一具尚有余温的鸟尸。

⑥回到学校,小罗见我,问:“麻雀呐?”我咬牙不响。小罗说:“麻雀气性大,你们城里人不懂的。”我瞪着他问,“什么气性不气性?”小罗本来扛着一扇碎了玻璃的窗。这时放下窗,摸了摸我的头。我嫌他手脏,一溜烟跑了。

⑦过了暑假,再回校园。门卫还是门卫,食堂师傅还是食堂师傅,但却不见了小罗,他还在放假吗?我想问问老师,但老师们一脸茫然,我想了一想,我甚至不知道小罗的全名呢。

⑧后来,无意中听到门卫聊天聊到小罗:“那个修东西的罗师傅啊,他回老家了。不来了。“怎么了?”“好像说干得没意思,不如回家种地舒坦。”

⑨忽然想起有过这么一个下午,我走过小罗身边,一声叫他“小罗,小罗,小罗”。他停下手里的活,抬头说:“你得叫我罗老师。”说完,拍了拍手上和衣襟上的灰,看着我的眼睛,“小罗,是他们才可以这样叫的。你是小孩子,你不可以,不然就是没规矩。”我说:“对老师才讲规矩呢。”他说:“我和他们一样的,也是你的老师。我在这里工作,也就是这所学校的老师。”

我想否认,但终究没有。

(选自《文汇报》,作者:沈轶伦,有制改)

(1)、请根据文章内容,概括小罗和“我”之间发生的事。
(2)、请说说第⑤⑥两段在文中的作用。
(3)、文章结尾画线句子蕴含着“我”怎样的感情?
(4)、结合全文内容,简要分析小罗是个怎样的人。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写给网虫儿子的一封信
亲爱的儿子:
       刚刚打开你的爱机给你写这封信的时候,你设置的开机“问候”真是吓了我一大跳,那低沉的一声“哈喽”让我忽然意识到,你已经是个大男孩了。
真的,转眼间你已16岁了,不再是那个“附件”一样跟着我的小男孩了,已经到了具有逆反心理的年龄,这就使得我们之间越来越无法“兼容”,“冲突”也越来越多。记得你以前对我下达的命令,运行速度不亚于当今的P4处理器,可现在哪怕是让你倒个垃圾这样的小事情,你都不太情愿,有时候我还得敲几次“回车”你才执行,如果你不高兴的话就干脆“死机”——根本不理我了。
       就像逼你吃饭,我是怕你“系统”资源不足,“主板”受损,尽管你已经瘦得像一根“内存条”,而你却毫不领情,吃一顿饭的工夫可以“覆盖”我浏览十几个网站的时间,有时我还得费神为你把饭菜送到“回收站”。看着你漫不经心地吃着我好不容易“制作”好的饭菜,恨不得在碗里“剪切”了,直接往你嘴里“粘贴”了。
       自从买了电脑回来,你的眼里只有它了。只要在家你都是坐在电脑前,我担心你在电脑前坐久了会过早地“安装”上“视保屏”,担心影响你的学习,更担心你被网上的“病毒”传染,为此我限制了你上网的时间。你却说我对你的这一套“操作系统”版本太旧,需要升级。
       前天的家长会上,你的班主任说你的成绩明显下降,还说了你在校的种种“非法操作”,比如作业没做好就顺手将同学的作业“复制”一份,上课时用小纸条给MM发送信息(还画个小企鹅)。不能说这些都是电脑惹的祸,至少你已经得了电脑综合征。就连你做题时,看见有下划线的地方,你都会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用笔点一下。要知道无论你点几下,它也链接不出答案来!
       我承认你在电脑方面有很大的天赋,小小年纪就通过了省计算机中级考试,可是现在你不打好基础,将来还是会被社会“删除”。大道理我不说,每次说起你就会假装进入“睡眠状态”,只要一听见开机的声音,或是“猫”一叫,你就会“重新启动”又来了精神。
       有时候我觉得我们之间有些陌生,因为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就连你说的一些话,我甚至要找个“金山词霸”来翻译一下。在我眼里,你有时是加了密的文件,而我忘记了密码;有时是幅不知什么格式的图片,没有适合的看图工具打开它;更多的时候你像一堆乱码,我看不懂,解不开,更不明白你那海量的“硬盘”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说实话我并不想改变你原有的“界面”,我也不愿每天挂着个“黑屏”的脸面对你,不愿“压缩”你的个性,很想让你自由成长,只想用我的爱为你筑起一堵抵御侵袭的“防火墙”。我怕我管太多了,影响你的“超频发挥”,可是不管又怕你“程序”出错。
       亲爱的儿子,你能理解我吗?——这颗做母亲的心?因为从你来到这个世界的那天起,我就已经中了“I LOVE YOU”病毒,而且它已感染了我的“内存”,无药可救了。
       好了,我知道你快放学回家了,今天就说这么多,我不想做你威严的母亲,就当我是你的一个朋友,一个无话不谈的朋友。希望你看了这封信,对你有所启发,还请你用“磁盘扫描”程序检查下错误,用“杀毒软件”杀下毒,或者干脆重装一下“系统”,那样你运行起来会更快,更好!
      祝你重装成功!

 爱你的母亲
 ××年××月××日

阅读下面的文字,分别回答问题。

老王

       我常坐老王的三轮。他蹬,我坐,一路上我们说着闲话。

       据老王自己讲:北京解放后,蹬三轮的都组织起来;那时候他“脑袋慢”,“没绕过来”,“晚了一步”,就“进不去了”。他感叹自己“人老了,没用了”。老王常有失群落伍的煌恐,因为他是单干户。他靠着活命的只是一辆破旧的三轮车;有个哥哥死了,有两个侄儿“没出息”,此外就没什么亲人。

       老王不仅老,他只有一只眼,另一只是“田螺眼”,瞎的。乘客不愿坐他的车,怕他看不清,撞了什么。有人说,这老光棍大约年轻时候不老实,害了什么恶病,瞎掉一只眼。他那只好眼也有病,天黑了就看不见。有一次,他撞在电杆上,撞得半面肿胀,又青又紫。那时候我们在干校,我女儿说他是夜盲症,给他吃了大瓶的鱼肝油,晚上就看得见了。他也许是从小营养不良而瞎了一眼,也许是得了恶病,反正同是不幸,而后者该是更深的不幸。

       有一天傍晚,我们夫妇散步,经过一个荒僻的小胡同,看见一个破破落落的大院,里面有几间塌败的小屋;老王正蹬着他那辆三轮进大院去。后来我坐着老王的车和他闲聊的时候,问起那里是不是他的家。他说,住那儿多年了。

       有一年夏天,老王给我们楼下人家送冰,愿意给我们家带送,车费减半。我们当然不要他减半收费。每天清晨,老王抱着冰上三楼,代我们放入冰箱。他送的冰比他前任送的大一倍,冰价相等。胡同口蹬三轮的我们大多熟识,老王是其中最老实的。他从没看透我们是好欺负的主顾,他大概压根儿没想到这点。

      “文化大革命”开始,默存不知怎么的一条腿走不得路了。我代他请了假,烦老王送他上医院。我自己不敢乘三轮,挤公共汽车到医院门口等待。老王帮我把默存扶下车,却坚决不肯拿钱。他说:“我送钱先生看病,不要钱。”我一定要给钱,他哑着嗓子悄悄问我:“你还有钱吗?”我笑说有钱,他拿了钱却还不大放心。

       我们从干校回来,载客三轮都取缔了。老王只好把他那辆三轮改成运货的平板三轮。他并没有力气运送什么货物。幸亏有一位老先生愿把自己降格为“货”,让老王运送。

       老王欣然在三轮平板的周围装上半寸高的边缘,好像有了这半寸边缘,乘客就围住了不会掉落。我问老王凭这位主顾,是否能维持生活。他说可以凑合。可是过些时老王病了,不知什么病,花钱吃了不知什么药,总不见好。开始几个月他还能扶病到我家来,以后只好托他同院的老李来代他传话了。

       有一天,我在家听到打门,开门看见老王直僵僵地镶嵌在门框里。往常他坐在登三轮的座上,或抱着冰伛着身子进我家来,不显得那么高。也许他平时不那么瘦,也不那么直僵僵的。他面色死灰,两只眼上都结着一层翳,分不清哪一只瞎、哪一只不瞎。说得可笑些,他简直像棺材里倒出来的,就像我想象里的僵尸,骷髅上绷着一层枯黄的干皮,打上一棍就会散成一堆白骨。我吃惊说:“啊呀,老王,你好些了吗?”

       他“嗯”了一声,直着脚往里走,对我伸出两手。他一手提着个瓶子,一手提着一包东西。

       我忙去接。瓶子里是香油,包裹里是鸡蛋。我记不清是十个还是二十个,因为在我记忆里多得数不完。我也记不起他是怎么说的,反正意思很明白,那是他送我们的。

       我强笑说:“老王,这么新鲜的大鸡蛋,都给我们吃?”

       他只说:“我不吃。”

       我谢了他的好香油,谢了他的大鸡蛋,然后转身进屋去。他赶忙上住我说:“我不是要钱。”

       我也赶忙解释:“我知道,我知道——不过你既然来了,就免得托人捎了。”

       他也许觉得我这话有理,站着等我。

       我把他包鸡蛋的一方灰不灰、蓝不蓝的方格子破布叠好还他。他一手拿着布,一手攥着钱,滞笨地转过身子。我忙去给他开了门,站在楼梯口,看他直着脚一级一级下楼去,直担心他半楼梯摔倒。等到听不见脚步声,我回屋才感到抱歉,没请他坐坐喝口茶水。可是我害怕得糊涂了。那直僵僵的身体好像不能坐,稍一弯曲就会散成一堆骨头。我不能想象他是怎么回家的。

       过了十多天,我碰见老王同院的老李。我问“老王怎么了?好些没有?”

      “早埋了。”

      “呀,他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死的?就是到您那儿的第二天。”

       他还讲老王身上缠了多少尺全新的白布——因为老王是回民,埋在什么沟里。我也不懂,没多问。

       我回家看着还没动用的那瓶香油和没吃完的鸡蛋,一再追忆老王和我对答的话,捉摸他是否知道我领受他的谢意。我想他是知道的。但不知为什么,每想起老王,总觉得心上不安。因为吃了他的香油和鸡蛋?因为他来表示感谢,我却拿钱去侮辱他?都不是。几年过去了,我渐渐明白:那是一个幸运的人对一个不幸者的愧怍。

                                                                                                                                                                                                       (文 杨绛)

                                                                                                                                                                                                        一九八四年三月

阅读下面一篇文章,完成小题。

老家缝纫店

李汀

    ①小店在一棵小叶榕树旁,绿油油的树叶遮档了店名,只从窗户玻璃反射出“老家缝纫店”五个字。每天上下班,我都要经过这家小店,布料的那种青草和泥土味迎过来,感觉像置身在青草盈盈的田野,吸入的每一口气都那么干净纯粹。

    ②那天一时兴起,我在下班路上拐进小店。一位精神矍铄的老妇人静静坐在一台老式缝纫机前,埋着头,花白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她戴着一副黑框老花镜,笑容安静地绽放。她手上的鞋垫已经绣出一朵花的雏形,是桃花绽放的样子。她头也不抬,低声地招呼我一句:“随便看哈。”那声音温暖地传入我的耳朵,像极了母亲的一句问候。

    ③小店只有几平方米,却很整洁,一排木架子上一字摆好小布鞋,还有叠好的布围裙。这时,屋子里一幅“中国梦,我的梦”的十字绣吸引了我,我静静欣赏着。老人依然头也不抬,低声地说了一句:“每个人都有一个梦呢。”我连连称是,随手又拿过一双绣好的鞋垫看,一朵朵花绽放在鞋垫上。

    ④我拿过一双千层底的布鞋,沉甸甸的,手摸上去,那种厚实感一下笼罩过来。我见过母亲做千层底布鞋,一张张白色的土布用面糊粘起来,再剪成各式鞋样,然后用细麻绳一针一线地钉。钉好一双千层布鞋底,需要密密麻麻钉上两千多针,母亲要费上十多个夜晚才能做好。母亲右手中指上戴着一枚铜顶针,针头吃进布底后,再用铜顶针去顶针尾,针头露出来,再用牙齿把针头拉起来。两千多个针眼,就是这样反复两千多次。母亲扯线有时用力过猛,线头“嘀”一声断了。断了,接上,母亲有的是耐心。生活需要耐心,没有耐心,什么也干不成。母亲常这样告诉我。

    ⑤我端详着这一双双千层底布鞋,心里盘算着,做一双鞋需要十几个夜晚,这些布鞋,需要多少个夜晚?我眼前的这个老人,她把日子过得这么安静,这么平和。做好一双千层底布鞋,摆一双在木架子上,她为自己的劳动由衷地欢喜。我恭敬地把手上的一双千层底布鞋放回木架子上,深深地回望了一眼。

⑥我从木架子上抖开一张布围裙,摊开一看,心里一惊:好精致的围裙。一张橘黄色的布围裙,做成了双手拥抱的样子,优雅极了。这样的围裙系在身上,做一顿心爱的午餐或者晚餐,用双手拥抱那些蔬菜的气息,用双手感受生活的味道,想起来就满满的幸福。我问:“这围裙多少钱?”老人抬头看我,笑嘻喀地说:“三十元。”我递钱给老人,老人满脸笑容地夸我:“一个懂生活的男人。”我摇摇头说:“我给母亲买的,母亲喜欢。”我确实觉得母亲系着这围裙,倚门看我吃着可口的饭菜,一定很温暖。

    ⑦小店在一条热闹的大街上,人声嘈杂,老人却视而不见。她要么专心绣着鞋垫,要么精心纳着千层鞋底,要么专注地转动着缝纫机,给顾客缝补一个拉链,为顾客改一条裤子。走进这家小店,我或者买一双千层底布鞋,或者买一双鞋垫。每次我走进小店,和老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几句话,心里也会像被春风拂过一样,平展而安静。即便什么也不说,能够在小店门口呼吸一下那些布料的气息,心里也会安逸很多。

    ⑧一天,小店贴出一张告示,告知小店搬去了东城。我赶紧骑车去找。一条街上,清一色的小店,传出“哒哒哒”响的缝纫店,散发着木香的小木工店,满屋子小背篼、小箩筐、小斗笠、小蒸笼的篾具店,还有摆着小铁锤、小锄头、小镰刀的铁具店。我走进“老家缝纫店”,老人一眼认出我,不停地给我说,这街上人气旺,整条街都是小商小店。老人滔滔不绝地讲着,这个城市好呢,专门给我们腾出一条街来,让我们小店都经营得很体面。

    ⑨我推着自行车走到一棵小叶榕树下,看着那些缝纫店、木工店、篾具店、铁具店,我很激动,为这个城市拥有这些小店激动,为这些小店的老人们激动。这个城市有这么多小店,为我们的日子积聚着点点滴滴生活的便利与温暖。

    ⑩回到家里,我有了新的愿望,哪天退休了,我也要去东城开家小店,做老布鞋垫,做千层底布鞋,天天享受那种布料带来的幸福味道。

(选自《人民日报》2019年01月12日)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①但是我没有摘。我没有摘花的习惯,我只是佇立凝望,觉得这一条紫藤萝瀑布不只在我眼前,也在我心上缓缓流过。流着流着,带走了这些时一直压在我心上的关于生死的疑惑,关于疾病的痛楚。我浸在这繁密的花朵的光辉中,别的一切暂时都不存在,有的只是精神的宁静和生的喜悦。

    ②这里除了光彩,还有浅淡的芳香,香气似乎也是浅紫色的,梦幻一般轻轻地笼罩着我。忽然记起十多年前家门外也曾有过一大株紫藤步,它依傍一株枯槐爬得很高,但花朵从来都稀落,东一穗西一串伶仃地挂在树梢。好像在察言观色,试探什么。后来索性连那稀零的花串也没有了。园中别的紫藤花架也都拆掉,改种了果树。那时的说法是,花和生活腐化有什么必然关系。我曾遗憾地想:这里再也看不见藤萝花了。

    ③过了这么多年,藤萝又开花了,而且开得这样盛,这样密,紫色的瀑布遮住了粗壮的盘虬卧龙般的枝干,不断地流着,流着,流向人的心底。

    ④花和人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不幸,但是生命的长河是无止境的。我抚摸了一下那小小的紫色的花舱,那里满装生命的酒酿,它张满了帆,在这闪光的花的河流上航行。它是万花中的一朵,也正是一朵一朵花,组成了万花灿烂的流动的瀑布。

    ⑤在这浅紫色的光辉和浅紫色的芳香中,我不觉加快了脚步。

文学性文本阅读,完成各题。

又“训”了父亲一顿

①结束晨练准备洗澡,父亲来电话:“搭了个顺风车到银行来办点事,是不是还得戴口罩?走得急忘戴了。”末了,还怯怯地“呵呵”一声,像在掩饰他的“过失”。

②距银行开门还有两小时,我只得又穿戴整齐,骑车到城西接他。矮小瘦弱的父亲躲在空阔的街角,瑟缩着,双眼盯着我来的方向。看到他的窘态,我生气了:“来这么早,也不提前打电话?不知道疫情吃紧呀,还往县城跑?我帮你办不行啊?添乱!”

③父亲不敢看我,瞅着稀疏的行人、车辆,喃喃道:“村里你大叔工地赶早,我就搭他摩托来了,你工作忙,没打电话麻烦你;医保卡改密码,必须本人,得来呀!”我自觉言重了:“来了就回家吧,吃早饭。”父亲慌了神:“不不不,不饿,办完就回,这一身土两脚泥。”我又“生气”了:“我家不是你家呀!”父亲慢慢站起,塌着腰,右手紧握着提兜,左手扶着车座,右腿迈了三次,坐了上来;左手又紧紧抓住了我的衣襟。

④搓了几搓鞋底,父亲进了电梯;又搓了几搓鞋底,进了家门。我嗔怪:“哎呀,不用搓啦!”父亲只顾搓,不理我。妻子已把饭盛好,父亲在厨房小心翼翼地放下提兜,慢慢提出一塑料袋鸡蛋,说:“还不赖,没打碎!”这一路颠簸,父亲得多操心呀,我的气又来了:“说过多少回了,你和娘别舍不得吃,再说,坐摩托车抱着鸡蛋,多累多危险!”父亲又呵呵道:“这不是没事嘛!”我吼道:“有事就晚了!”

⑤盛了满满一碗面条,加一个荷包蛋、两根油条,父亲吃了个精光;又加了一碗,我逗他:“必须吃完啊!”父亲顺从地“嗯”了一声。

⑥饭后,父亲坐在偌大的沙发里,更显小,且只坐了个沿儿,双手局促地在腿上、沙发上搭来搭去。我递给他一杯温开水,他的手才放定。问我娘,问庄稼,问乡亲,问树,问鸡。我问啥,父亲应啥。原来那个事事由他拿主意的一家之主哪去了?那个问学习,问交友,问婚姻,问工作,连珠炮般他问我答、说啥是啥的严父哪去了?

⑦父亲倒是慢慢轻松下来,说着家里村里的情况,可怎么感觉都像是在向我汇报,没有丝毫他年轻时、中年时面对我的厉声厉色。反而,我却时不时地厉声厉色起来。

⑧父亲又说,那天花十块钱找人捎着买了张小渔网,从大河里捞了些小鱼,收拾干净,冻在冰箱里,等我回家炸着吃。我更急了:“大河水急,你不小心侧歪到河里咋办?即便你心里有准儿,可身体没准儿了呀,不能冒险!”父亲弱弱地说:“老张头儿比我大一岁,还……”“那也不行!”“哦。”

⑨越聊越“有气”,怎么觉得父亲做啥都不对呢?此刻坐在沙发里的父亲怎么那么像被他训得贴墙站的儿时的我?父亲真的老了,真的变小了,小到被他老儿子训得唯唯诺诺,毫无主张。恍惚间,父亲成了“儿子”,我成了“父亲”。

⑩每一次忍不住“训”了父亲,我也很自责。听母亲说,父亲从小没了爹娘,营养跟不上,长得很瘦小;拉扯我们兄弟仨,下过煤窑,下过包工队,土里刨食,吃过许许多多苦……父亲又谈何容易?

⑪我偷偷瞟了一眼父亲,还坐在沙发沿儿上,端着水杯,两眼瞅瞅窗外,瞅瞅洗手间的方向……眼前腾起一团雾,我迅速打开水龙头猛洗脸。完毕,拿出崭新的口罩,拉父亲起来,给他戴好,又塞了一包到提兜。出门,上街,领他办业务,买东西,送他回家。其间,又“训”他过马路一定跟紧我,一定抄好密码,有事一定跟我说……

⑫中午有个应酬,我打电话给妻子。女儿接过电话,劈头一句:“不准喝酒,你酒精过敏不知道吗?”我“呵呵”一声:“知道了。”听到女儿那边和她妈说:“放心,我又训了我爸一顿……”

(文/张金刚,选自《桂林日报》2021年1月,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 回答问题。

大 风

莫 言

①走出里把路,黑云把太阳完全遮住了。天地之间没有了界限,一切都不发声,各种鸟儿贴着草梢飞,但不敢叫唤。我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回头看爷爷,爷爷的脸,还是木木的,一点表情也没有。河堤下的庄稼叶子忽然动起来了,但没有声音。河里也有平滑的波浪涌起,同样没有声音。很高很远的地方似乎传来了世上没有的声音,跟着这声音而来的是天地之间变成紫色,还有扑鼻的干草气息、野蒿子的苦味和野菊花幽幽的香气。

我回头看爷爷,爷爷还是木木的,一点表情也没有。

③我的小心儿缩得很紧,不敢说话,静静地等待着。一只长长的蚂蚱蹦到我的肚皮上,两只五色的复眼仇视地瞪着我。一只拳头大的野兔在堤下的谷子地里出没着。

④“爷爷!”我惊叫一声。

⑤在我们的前方, 出现了一个黑色的、顶天立地的圆柱,圆柱飞速旋转着,向我们逼过来。 紧接着传来沉闷如雷鸣的呼噜声。

⑥“爷爷,那是什么?”

⑦ “风。”

⑧爷爷淡淡地说:“使劲拉车吧,孩子。”说着,他弯下了腰。

⑨我身体前倾,双脚蹬地:把细绳拽得紧紧的。我们钻进了风里。我听不到什么声音,只感到有两个大巴掌在使劲扇着耳门子,鼓膜嗡嗡地响。风托着我的肚子,像要把我扔出去。堤下的庄稼像接到命令的古兵,一齐倒伏下去;河里的水飞起来,红翅膀的鲤鱼像一道道闪电在空中飘。

⑩“爷爷……”我拼命地喊着。喊出的声音连我自己都没听到。肩头的绳子还是紧紧地绷着,这使我意识到爷爷的存在。爷爷在我就不怕,我把身体尽量伏下去,一只胳膊低下去,连接着胳膊的手死死抓住路边草墩。我觉得自己没有体重,只要一松手,就会化成风消失掉。

⑪爷爷让我拉车,本来是象征性的事儿。那根拉车绳很细,它一下子崩断了。我扑倒在堤上。风把我推得翻筋斗。翻到河堤半腰上,我伸出双手抓住草墩,把自己固定住了。我抬起头看爷爷和车子。车子还挺在河堤上,车子后边是爷爷。爷爷双手攥着车把,脊背绷得像一张弓。他的双腿像钉子一样钉在堤上,腿上的肌肉像树根一样条条棱棱地凸起来。风把车上半干不湿的茅草揪出来,扬起来,小车在哆嗦。

⑫我揪着野草向着爷爷跟前爬。我看到爷爷的双腿开始颤抖了,汗水从他背上流下来。

⑬“爷爷,把车子扔掉吧!”我趴在地上喊。

⑭爷爷倒退了一步,小车猛然往后一冲,他的脚忙乱起来,连连倒退着。

⑮“爷爷!”我惊叫着,急忙向前爬。小车倒推着爷爷从我面前滑过去。我灵机一动,耸身扑到小车上。借着这股劲,爷爷又把腰煞下去,双腿又像生了根似的定住了。我趴在车梁上,激动地望着爷爷。爷爷的脸还是木木的,一点表情也没有

⑯刮过去的是大风。风过后,天地间静了一小会儿。 夕阳不动声色地露出来,河里通红通红,像流动着冷冷的铁水。庄稼慢慢地直腰。爷爷像一尊青铜塑像一样保持着用力的姿势。

⑰我从车上跳下来,高呼着:“爷爷,风过去了。”

⑱爷爷眼里突然盈出了泪水。他慢慢地放下车子, 费劲地直起腰。我看到他的手指都蜷曲着不能伸直了。

⑲“爷爷, 你累了吧?”

⑳“不累, 孩子。”

㉑“这风真大。”

㉒ “唔。”

㉓风把我们车上的草全卷走了,不,还有一棵草夹在车梁的榫缝里。我把那棵草举着给爷爷看,一根普通的老茅草,也不知是红色还是绿色。

㉔“爷爷,就剩下一棵草了。”我有点懊丧地说。

㉕“天黑了, 走吧。”爷爷说着, 弯腰推起了小车。

㉖我举着那棵草,跟着爷爷走了一会儿,就把它随手扔在堤下淡黄色的暮色中了。

(取材于作者的同名文章,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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