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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山东省济南市章丘区2020年中考语文三模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蛋炒饭里的中年食味

李晓

①我在城里请客吃饭,大多是在馆子里进行。有天我兴冲冲地请人吃饭,安排了两桌子饭菜,结果只来了一桌人。

②望着剩下的一桌子饭菜没人吃,我当即打电话让我爸妈赶过来吃饭。一大桌子饭菜就我爸我妈两个人吃,一顿饭直吃得摇头叹息痛心疾首。我妈把吃不完的饭菜打包回家,不过仍觉得没吃饱,在家里炒了一碗蛋炒饭吃了,才打了一个饱嗝。我妈后来还说:“今后到外面吃饭,不要喊我了,你爸去不去,不关我的事。”

③我明白,我妈是心疼钱,当初来城里,看到马路上明晃晃的街灯也心疼电费,到处摸索着去找开关准备关灯。还有,我妈对蛋炒饭,有着一种深厚的感情,她一直觉得蛋炒饭最香。

④我妈18岁那年,就成了一个流浪的女子。我外公外婆都早早去世,我妈吃不饱饭,天下大雨,我妈就用一个土碗到屋檐下接雨水,就是喝水也要把肚子喝饱喝胀。

⑤那年春天,我妈就流落到了一个叫马耳坡的山梁,被我奶奶收留,原本是想做她的女儿,却做了我爸的媳妇,成了我的妈。奶奶捞开我妈结痂的脚板儿一看说,这个女子是做庄稼的命。

⑥我爸当年已经在县城机关工作了,不过他是一个听话的儿子,我奶奶要他做什么,他基本就是点头答应,即使有委屈,也是自己消化掉了。我爸和我妈结婚那天,没摆宴席,也摆不起,奶奶从鸡窝里拣起几个还发热的鸡蛋,从地里扯把葱子,给我爸和我妈炒了两大碗鸡蛋炒饭。我爸和我妈,埋头吃着蛋炒饭,吃得喉头哽咽起来。一旁是我的几个叔叔,他们正哧溜溜喝着婚庆时炖的一大锅萝卜汤,但没有蛋炒饭。我妈把碗里的蛋炒饭,偷偷倒进了小叔叔的碗里,我奶奶大发脾气,抓起一根树条追着我的小叔叔就打。小叔叔一个趔趄,一头栽倒在院坝的石头堡坎上,鼻血一下涌了出来。

⑦40多年过去了,我妈还记得结婚那天喷香的蛋炒饭,回忆起来也满是心酸。我的小叔叔,在农村成家不到3年,有次在进城卖菜路上就突发急病死了。

⑧“娃,快吃了吧。”我妈站在灶台前催促我。我还睡眼蒙眬,但望着一大碗香喷喷的蛋炒饭,喉头里的口水便上来了。那是30多年前的一个早晨,我要去乡里中学上初中了。我妈早早起来,在大铁锅里给我炒了一碗蛋炒饭。蛋黄薄薄一层,平摊在大白米饭上,还撒了葱花,好香啊,我吃完了还在咂动着舌头。“娃,好好读书,你今后可以天天吃上蛋炒饭!”妈又在一旁鼓励我了。我背着新书包,走在山梁上,秋天的门刚打开,草叶上已摇曳着露水了。

⑨后来,我进城工作,爸和妈商定,把家里喂的一头年猪提前宰杀了,宴请乡邻和村里干部。那头年猪杀后过秤,173斤肉。我爸的本子上,至今还记着宴请人的名字,一共8桌,接连吃了几顿,喝了100多斤镇上刘老三酿的高粱酒,一头猪也差不多吃完了。我去城里工作的头天晚上,对妈说:“妈,我吃一碗你做的蛋炒饭吧!”妈在柴火灶里给我炒了一碗蛋炒饭,吃着蛋炒饭,一抬头,见妈正望着我,额头上浸出的汗珠落在了她嘴唇上,妈就用舌头去舔。

⑩那年秋天,我带着新认识的女友柳回到老家,带着她去见我妈。柳长着一粒小虎牙,在山冈上笑眯眯地问我:“你做什么好吃的饭给我吃呀?”那天中午,我给她做了一碗蛋炒饭,用的是刚从田里收割的新鲜大米,柳把碗里每一粒米都吃光了,舔舔嘴唇说:“这乡下的蛋炒饭,好香!”

⑪今年夏天,我50岁的生日来了。生日那天,我一个人上山上农庄,在浓荫里的蝉鸣声中读完了一本书,那蝉鸣一声接一声,感觉它的肺活量好大。中午,我让农庄的朋友在柴火灶里给我炒了一大碗蛋炒饭,我吃着吃着,感觉中年以后的食味,就是这蛋炒饭的味道了,怀旧中有一种接通蒸腾地气的踏实饱满。

(1)、文章以蛋炒饭为线索,依次回忆了爸妈结婚那天,奶奶单为爸妈炒了两碗蛋炒饭办婚事;①;我去城里工作的头天晚上,要妈妈给我炒了一碗蛋炒饭;②;“我”50岁生日那天,让农庄的朋友在柴火灶里给“我”炒了一大碗蛋炒饭的事。
(2)、品味语言,回答下面问题。

①从描写方法角度,赏析第⑥段划线句。

我妈把碗里的蛋炒饭,偷偷倒进了小叔叔的碗里,我奶奶大发脾气,抓起一根树条追着我的小叔叔就打。

②结合语境,赏析第⑧段中的加点词语。

我还睡眼蒙眬,但望着一大碗香喷喷的蛋炒饭,喉头里的口水便上来了。

(3)、请结合文章内容,谈谈你对第⑪段划线句的理解。

中午,我让农庄的朋友在柴火灶里给我炒了一大碗蛋炒饭,我吃着吃着,感觉中年以后的食味,就是这蛋炒饭的味道了,怀旧中有一种接通蒸腾地气的踏实饱满。

(4)、试分析文章第③段的作用。
举一反三
阅读散文《秋天的怀念》,回答问题。

    ①双腿瘫痪后,我的脾气变得暴怒无常。望着望着天上北归的雁阵,我会突然把面前的玻璃砸碎;听着听着李谷一甜美的歌声,我会猛地把手边的东西摔向四周的墙壁。母亲就悄悄地躲出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地听着我的动静。当一切恢复沉寂,她又悄悄地进来,眼边红红的,看着我。“听说北海的花都开了,我推着你去走走。”她总是这么说。母亲喜欢花,可自从我的腿瘫痪后,她侍弄的那些花都死了。“不,我不去!”我狠命地捶打这两条可恨的腿,喊着,“我可活什么劲儿!”母亲扑过来抓住我的手,忍住哭声说:“咱娘俩在一块儿,好好儿活,好好儿活……”

    ②可我却一直都不知道,她的病已经到了那步田地。后来妹妹告诉我,她常常肝疼得整宿整宿翻来覆去地睡不了觉。

    ③那天我又独自坐在屋里,看着窗外的树叶“唰唰啦啦”地飘落。母亲进来了,挡在窗前:“北海的菊花开了,我推着你去看看吧。”她憔悴的脸上现出央求般的神色。“什么时候?”“你要是愿意,就明天?”她说。我的回答已经让她喜出望外了。“好吧,就明天。”我说。她高兴得一会儿坐下,一会儿站起:“那就赶紧准备准备。”“哎呀,烦不烦?几步路,有什么好准备的!”她也笑了,坐在我身边,絮絮叨叨地说着:“看完菊花,咱们就去‘仿膳’,你小时候最爱吃那儿的豌豆黄儿。还记得那回我带你去北海吗?你偏说那杨树花是毛毛虫,跑着,一脚踩扁一个……”她忽然不说了。对于“跑”和“踩”一类的字眼儿,她比我还敏感。她又悄悄地出去了。

    ④她出去了,就再也没回来。

    ⑤邻居们把他抬上车时,她还在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我没想到她已经病成那样。看着三轮车远去,也绝没有想到那竟是永远的诀别。

    ⑥邻居的小伙子背着我去看她的时候,她正艰难的呼吸着,像她那一生艰难的生活。别人告诉我,她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我那个有病儿子和我那个还未成年的女儿…”

    ⑦又是秋天,妹妹推我去北海看了菊花。黄色的花淡雅,白色的花高洁,紫红色的花热烈而深沉,泼泼洒洒,秋风中正开得烂漫。我懂得母亲没有说完的话。妹妹也懂。我俩在一块儿,要好好儿活……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老海棠树

史铁生

    ①如果可能,如果有一块空地,不论窗前屋后,要是能随我的心愿种点什么,我就种两棵树:一棵合欢,纪念母亲;一棵海棠,纪念我的奶奶。

    ②奶奶,和一棵老海棠树,在我的记忆里不能分开,好像她们从来就在一起。

    ③老海棠树有两条粗壮的枝桠,弯曲如一把躺椅,小时候我常爬上去,一天一天地就在那儿玩。奶奶在树下喊:“下来,下来吧,你就这么一天到晚呆在上头不下来了?”是的,我在那儿看小人书,用弹弓向四处射击,甚至在那儿写作业。“饭也在上头吃吗?”对,在上头吃。奶奶把盛好的饭菜举过头顶,我两腿攀紧树桠,一个海底捞月把碗筷接上来。“觉呢,也在上头睡?”没错。四周是花香,是蜂鸣,春风拂面,是沾衣不染海棠的花雨。奶奶站在地上,站在屋前,站在老海棠树下,望着我……

    ④春天,老海棠树摇动满树繁花,摇落一地雪似的花瓣。我记得奶奶坐在树下糊纸袋,不时地冲我唠叨:“就不下来帮帮我?你那小手儿糊得多快!”我在树上东一句西一句地唱歌。奶奶又说:“我求过你吗?这回活儿紧!”我说:“我爸我妈根本就不想让您糊那破玩意儿,是您自己非要这么累!”奶奶于是不再吭声,直了直腰,又凝神糊她的纸袋。

    ⑤或者夏天,老海棠树枝繁叶茂,奶奶坐在树下的浓荫里,又不知从哪儿找来了补花的活儿,戴着老花镜,埋头于床单或被罩,一针一线地缝。天色暗下来时她冲我喊:“你就不能劳驾去洗洗菜?没见我忙不过来吗?”我跳下树,洗菜,胡乱一洗了事。奶奶生气了:“你们上班上学,就是这么糊弄?”奶奶把手里的活儿推开,一边重新洗菜一边说:“我就一辈子得给你们做饭?就不能有我自己的工作?”这回是我不再吭声。

    ⑥有年秋天,老海棠树照旧果实累累,落叶纷纷。那时我大些了,在外工作,从陕北回来看她,奶奶已经腰弯背驼。早晨,天还昏暗,奶奶就起来去扫院子,“唰啦唰啦”的声音把我惊醒,赶紧跑出去:“您歇着吧,我来,保证用不了三分钟。”可这回奶奶不要我帮:“你刚回来,去歇息着吧。”

    ⑦冬天,窗外,风中,老海棠树枯干的枝条敲打着屋檐,磨擦着窗棂。奶奶常常在灯下学习。她曾经读一本《扫盲识字课本》,再后是一字一句地念报纸上的头版新闻。那一回,奶奶举着一张报纸,小心地凑到我跟前:“这一段,你给我说说,到底什么意思?”我看也不看地就回答:“不知道。再说,您学那玩意儿有用吗?”奶奶立刻不语,惟低头盯着那张报纸,半天半天目光都不移动。我的心一下子收紧,但知已无法弥补。“奶奶。”“奶奶!”“奶奶——”我记得她终于抬起头时,眼里竟无对我的责备。

    ⑧……

    ⑨如今,奶奶已离我而去。而在我的梦里,我的祈祷中,老海棠树也便随之飘然而去,跟随着奶奶,陪伴着她,围拢着她;奶奶坐在满树的繁花中,满地的浓荫里,望着我,或不时地要我给她说说:“这一段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形象,逐年地定格成我的思念,和我永生的痛悔。

文学类文本阅读

敦煌的女儿——樊锦诗

陈娟

1962年8月,北大学子樊锦诗愿望成真——系里安排她去敦煌实习。这是她第一次去敦煌,一路上都在畅想,想象风度翩翩的常书鸿先生,想象如世外桃源般的敦煌。可一下车就傻了眼,眼前的常先生穿一身洗旧了的“干部服”,一双布鞋,一副眼镜,“一个鼎鼎大名的艺术家怎会这么土!”那里的生活更是想象不到的艰苦,住破庙泥屋,没电没水,上一个厕所都要跑很远。

唯一令人欣慰的是洞窟里那些壁画和彩塑。整整一个星期,人称“活字典”的史苇湘先生带着他们几个北大学生,攀援着被积沙掩埋的崖壁,一个洞窟一个洞窟地看过去。从北凉、北魏,到隋唐的山水、人物、建筑,从伏羲、女娲到力士、飞天。樊锦诗至今还记得第一次进洞窟时的情景,“洞中的温度远比我想象的要低,我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气从地下蔓延上来。然而看着洞窟四壁色彩斑斓的壁画,我就忘记了寒冷”。那一年,她24岁是一个朝气蓬勃、对未来充满遐想的青年学子。

这次实习使她此后的人生都与敦煌连在一起。第二年,樊锦诗被分配到敦煌工作。当时的她虽有些不情愿,但真正面临抉择时,樊锦诗又和许多年轻的大学生一样,天真而坚定:只要是国家需要,就愿意无条件地服从。她背起大包,戴着草帽,坐火车、转汽车,历经三天三夜,回到敦煌。这一去就再也没有离开。

一晃57年过去, 樊锦诗依然是初到敦煌时的短发,只是青丝变白发。

1958年,她考上北大历史系时,偶然听到学长们讲考古,觉得很神秘、有趣。于是,她就成了一名考古专业的学生。

后来,到研究所,樊锦诗牢记历史学家、考古专家苏秉琦、宿白两位老师的嘱托,第一项工作就是和其他几位同事一起撰写敦煌第一部考古调查报告。她每天睁开眼就往洞窟里钻,跟着先生们爬“蜈蚣梯”——一根绳子直上直下吊着,沿绳一左一右插着脚镫子。每次爬她都心惊胆战,在梯子上左摇右晃。

刚到敦煌,一不工作她就胡思乱想,想上海、想北京、想爱人,有一种巨大的孤独感和失落感,“这种失落一直会把我拽向忧郁的深渊,有好几次都想离开”。为了抗拒这个深渊,她学着遗忘,将姐姐送的小镜子藏到行李包中,不再每天照镜子。她渐渐习惯了宿舍没有地板的泥地,习惯了用报纸糊起来的天花板,习惯了半夜里老鼠掉在枕头上,然后爬起来掸掸土,若无其事继续睡。第二天只要一走进石窟,所有的孤独和不快全都忘了。

3年后,考古报告草稿初成,但“文革”来了,研究工作被迫中断。“文革”十年动乱结束不久,樊锦诗被任命为敦煌研究所副所长,她就开始做莫高窟的“科学记录档案”——为每一个窟编制一本档案。

20世纪80年代末,樊锦诗到北京出差,一个偶然的机会,有人在电脑上给她展示图片。她茅塞顿开:壁画也可以进行数字化保存。此后,敦煌便行走在数字化的道路上。

樊锦诗一生不喜名誉,谈及个人成就,她说:“要不是敦煌,人家知道我是谁?那不是我的荣誉,那是敦煌的荣誉。”她在别人眼里,甚至称得上“抠门”。只要去北京出差,就住在景山公园后的一个地下室招待所,连那里的服务员都认识她,称她是“住在地下室里级别最高的名人”。

敦煌研究院是一片灰色平房,两层楼高,孤零零地矗立在戈壁滩上。它与莫高窟隔着一条宕泉河,宕泉河畔有一片墓地,安葬着常书鸿、段文杰等莫高窟人。每天下午5时20分,最后一班旅游车载着游客离开莫高窟。除了研究院,方圆20里内就没有人烟了。

每当苦闷和烦恼时,樊锦诗都会从研究院内走去第158窟看一看。第158窟内的佛床上,卧着莫高窟最大的释迦牟尼涅槃像。1200 多年来,始终从容不迫、宁静坦然地面对着朝圣者。一走进这里,她的心就格外宁静,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如果心灵一直在流放的路上,就犹如生活在漫漫长夜中;敦煌就是我心之归处。

选自《环球人物》(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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