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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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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真题 难易度:普通

2013年山东省东营市中考语文试卷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这条路得通过些果树林、柞木林、竹子林和几个大半年开满杂花的小山坡。马上一面欣赏土坎边的粉蓝色报春花,在轻和微风里不住点头,总令人疑心那个蓝色竟像是有意模仿天空而成的;一面就听各种山鸟呼朋唤侣,和身边前后三三五五赶马女孩子唱着各种本地悦耳好听的山歌。……最有意思的是云雀,时常从面前不远草丛中起飞,一面扶摇盘旋而上,一面不住唱歌,向碧蓝天空中钻去,仿佛要一直钻透蓝空。伏在草丛中的云雀群,却带点鼓励的意思相互应和。直到穷目力看不见后,忽然又像个小流星一样,用极快速度下坠到草丛中,和其他同伴会合,于是另外几只云雀又接着起飞。赶马女孩子年纪多不过十四五岁,嗓子通常并没经过训练,有的还发哑带沙,可是在这种环境气氛里,出口自然,不论唱什么,都充满一种淳朴的本色美。

﹣﹣《云南的歌会》

(1)、依照示例,概括选文所表现的不同的“美”。

→(示例)女孩子歌声的淳朴本色美。

(2)、试举一例说明作者表现自然景物的“美”所运用的手法及其表达效果。

(3)、有人认为,选文花费笔墨描写自然景物属偏离“内容”与“主旨”之败笔,你的看法及理由是什么?

举一反三

母亲石
梁衡
①那一年我到青海塔尔寺去,被一块普通石头深深打动。
②这石其身不高,约半米;其形不奇,略瘦长,平整光滑。但它却是一块真正的文化石。当年宗喀巴就是从这块石头旁出发,进藏学佛。他的母亲每天到山下背水时就在这块石旁休息,西望拉萨,盼儿想儿。泪水滴于石,汗水抹于石,背靠石头小憩时,体温亦传于石。后来,宗喀巴创立新教派成功,塔尔寺成了佛教圣地,这块望儿石就被请到庙门口。这实在是一块圣母石。现在每当虔诚的信徒们来朝拜时,都要以他们特有习惯来表达对这块石头的崇拜。有的在其上抹一层酥油,有的撒一把糌粑,有的放几丝红线,有的放一枚银针。时间一长,这石的原形早已难认,完全被人重新塑出了一个新貌,真正成了一块母亲石。就是毕加索、米开朗琪罗在世,也创作不出这样的杰作啊。
③“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我在石旁驻足良久,细读着那一层层的,在半透明的酥油间游走着的红线和闪亮的银针。红线蜿蜒曲折如山间细流,飘忽来去又如晚照中的彩云。而散落着的细针,发出淡淡的轻光,刺着游子们的心微微发痛。我突然想起自己的母亲。那年我奉调进京,走前正在家里收拾文件书籍,忽然听到楼下有“笃笃”的竹杖声。我急忙推开门,老母亲出现在楼梯口,背后窗户的逆光勾映出她满头的白发和微胖的身影。母亲的家离我住地有好几里地,街上车水马龙,我真不知道她是怎样拄着杖走过来的。我赶紧去扶她。她看着我,大约有几秒钟,然后说:“你能不能不走?”声音有点颤抖。我的鼻子一下酸了。父亲是高级知识分子,母亲却基本上是文盲,她这一辈子是典型的贤妻良母。小时每天放学,一进门母亲问的第一句话就是:“肚子饿了吧?”菜已炒好,炉子上的水已开过两遍。大学毕业后我先在外地工作,后调回来没有房子,就住在父母家里。一下班,还是那一句话:“饿了吧。我马上去下面。”
④我又想起我第一次离开母亲的时候。那年我已是17岁的小伙子,高中毕业,考上北京的学校。晚上父亲和哥哥送我去火车站。我们出门后,母亲一人对着空落落的房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就打来一盆水准备洗脚。但是直到几个小时后父亲送完我回来,她两眼看着窗户,两只脚搁在盆沿上没有沾一点水。这是寒假回家时父亲给我讲的。现在,她年近八十,却要离别自己最小的儿子。我上前扶着母亲,一瞬间我觉得我是这世上一个最不孝顺的儿子。我还想起一个朋友讲起他的故事。他回老家出差,在城里办事就回村里看老母亲,说好明天走前就不见了。然而,当他第二天到机场时,远远地就看见老母亲扶着拐杖坐在候机厅大门口。可怜天下父母心,儿女对他们的报答,哪及他们对儿女关怀的万分之一。
⑤我知道在东南沿海有很多望夫石,而在荒凉的西北却有这样一块温情的望儿石,一块伟大的圣母石。它是一面镜子,照见了所有慈母的爱,也照出了所有儿女们的惭愧。
(选自《散文海外版》)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城市是乡村的纪念碑
刘贤冰
①很久没有回家乡了。那个炊烟袅袅的小村子,是一剂良药,须得按时服用。想必是,在田野里耍大的孩子,即使在城里呆得再久,部分散漫的野性也难以去除吧。这些年,想念村庄,已然成了一项必修的功课,或者是一种间歇性痛灶,而且,其频率随年岁的增长而增长。
②这种想念,实在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想念一个人,是可以有所凭借的,所谓睹物思人,至少给思念留了个出口;而且,还有现代通讯工具帮忙。可是,在喧嚣的城市里想念村庄,就如笼中之鸟想念山林般,找不到一草一木一石的依据,所有的想像,都会被金属丝无情地阻隔,只剩下烦躁的心绪。我可以给家乡的亲人通电话,可是,村庄是一个集合概念,是一部完整的童年历史。我的思念,又怎能通过一根电话线真正抵达村庄的内心呢?
③坐在公共汽车上,各种建筑物扑面而来,马路两旁的景物快速移开。我知道,它们是不会彻底地给我的目光让路的;我不会天真地以为,那些物体移开之后,我会看到我所熟悉的田野和牛羊,还有从屋瓦缝隙里钻出的炊烟。
④我了解,城市在不停地讨好我。它永无休止地制造着陌生的事物,不断地变幻着色彩,让各种车辆像池塘里的鱼一样游动......这样看起来它是多么鲜活,多么富于动感。它所有的企图,就是让我忘掉村庄。可是,城市的表演,并不符合我的性情,它不断离间着我和村庄的关系,这只能增加我对村庄更加深切的思念。
⑤每天,我在城市里坐车,在城市里漫步,看城市上空偶尔飞过的小鸟,打量城市马路旁的树木花草,试图寻找关于村庄的蛛丝马迹。因为我始终不肯相信,城市会将村庄彻底地掩埋,将村庄彻底地阻断......
⑥忽然有一天,当我的目光无意中停在一块站牌上时,一下子惊呆了。我坚信,我找到了村庄!确切地说,我发现了村庄的名字。那块很不起眼的公共汽车站牌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村庄的名字:上钱村,下钱村,吴家湾,马家庄......虽然不是我的家乡,但它们作为村庄,也意味着一群乡人的远徒......我突然感到,那块站牌,不就是消逝了的村庄的纪念碑吗?而此时,汽车广播里,正一遍遍地播报着村庄的名字,仿佛在召唤着村庄的亡魂。
⑦又岂止是那块小小的站牌上写着村庄的名字,每一块站牌,每一条马路,甚至每一个街巷,到处都是村庄的名字,人们每天都在念叨着村庄的名字......村庄消失了,村庄的名字顽强地生存下来了。或者说,当村庄消失的时候,它把名字传给了城市。如此说来,城市不过是一个谎言。它生长在乡村的土地上,沿袭着村庄的名字,延续了乡村的生命,但它却在一天天地背叛着乡村,制造着关于城市的谎言。
⑧当我回到家,急切地打开城市地图时,惊讶地发现,我们整座城市,我们引以为豪的繁华都市,它实际是由一个个小村庄连接而成的。地图上,那些村庄的名字,星罗棋布,赫然在目;那些名字,灵动鲜活,栩栩如生,即使历经千年,也不可能被钢筋混凝土彻底掩埋。
⑨而我们所谓的城市,看起来则更像一座硕大无比的纪念碑,矗立在乡村的土地上,无时无刻不在祭奠着被它掩埋在地下的村庄。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问题。

头顶上的云彩

①陕南腊月,当野桃花信使般将春归的消息传遍山冈,天空日渐温润,灰蒙蒙的云朵如积雪消融,久违的湛蓝潮涌到远山之巅。

②春气从大地升腾到头顶,揭开绒帽,手指插入发丝的瞬间,分明感到:该理发了!几乎在同一时间,乡亲们想到了传统的年俗之约。辞旧迎新,一定要为自己和家人讨个好彩头。

③打我记事起,腊月的最后几天,爷爷家门外的小院坝就是一个露天的乡村理发馆,四叔是村里人都认可的业余理发师。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四叔刚二十出头,浓眉大眼,高中毕业后在乡里上班。工作闲暇,他总爱到镇上理发馆转悠,日子久了,也照猫画虎般学到点理发的手艺。也因是理发馆的常客,他可以让理发师按自己的脸型设计发型。先洗,后剪,再吹,末了打上定型的发胶,乌黑的头发洋溢着青春气息。村里人都夸四叔时髦,都说他的精气神全在头上。

④起初,四叔怕手艺不精,会让结伴而至的乡亲失望,只笑不应。一番推辞过后,曾是村里剃头匠的爷爷慢腾腾递话道:“邻舍都相信你哩!沉住气,莫急莫慌,心明眼亮,推子握紧搭平就好。”见此情景,四叔笑盈盈地应一声:“哎,记住了。”话音刚落,已转身开始准备。

⑤等到炉火烤得乡亲们满脸通红,火炉上铁壶的壶盖也被蒸汽掀动得嘭嘭作响,四叔起身,拎了椅子和围布走向屋外。我亦起身,提着铁壶紧跟在四叔身后,先在脸盆里兑好温水,再将理发推子擦得锃亮递到四叔手上,镜子也放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

⑥不用抓阄,理发的顺序装在每个人心里。轮到自己了,摘掉帽子,拿一把木梳子将窝蜷的头发梳顺后,紧憋一口气,把头扎进脸盆,犁耙般的手指反复抓挠搓洗头发好几遍,直到洗头膏泛起满头雪白的泡沫。站在一旁的四叔,示意我从水桶里舀出一瓢瓢温水为乡亲们冲洗头发,再递上擦头的毛巾。

⑦进入角色的四叔,一下子神气起来。不论年龄,也不论辈分,他一个劲儿地叮咛:“稳住,莫乱动,当心推子伤了头皮。”只见他跨开双脚呈“八”字状,一把桃木梳子将湿头发梳顺,目光绕着头顶细细端详一番,左手搭在头顶,握在右手的推子从脸颊、从耳畔、从后脑勺向头顶缓缓推移。连接左右手柄的一副压缩弹簧,咔哒咔哒地传导着四叔指间的力量,也让推齿伴着手掌和弹簧的松紧节奏,在潮湿的发丛中穿梭。四叔憋足劲儿,鼓起腮,不时吹落一绺绺剪掉的头发,并左右移动视线,仿佛正在创作一幅炭笔素描 , 在对强弱、明暗、虚实的修正中,让发际线尽可能立体、流畅。

⑧半个钟头左右,四叔紧绷的面部表情变得松弛。我赶忙拿起镜子递到乡亲手上。他们端着镜子左照照,右看看,瞧见棱角分明的一头短发,咧开嘴,笑着夸赞四叔的好手艺。

⑨想想也是。乡亲们辛苦了一年,虽然平时也理发,但只有到了年根,才能腾出时间细细拾掇自己。他们用手在头上反复摩挲,散着热气的头顶,似乎有一片柔和的云彩,在跳跃,在铺展,在弥散

⑩那一刻,四叔握在手中的仿佛不是推子,而是一支温水泡开的毛笔,在每个人的头顶绘出辞旧迎新的精气神。他努力让每个人容光焕发地走进新年,让明媚的春光洒落每个人的头顶。

⑪多年之后,四叔在县城有了自己的新居。他时常念叨,现在生活好了,每天都在过年哩。而今,镇里和村子的理发馆外,炫目的霓虹灯日夜旋转。添了白发和皱纹的四叔,不忘抽空去理发馆打理一款和年岁相称的发型。任凭时光变迁,“从头开始”的年俗不变,为生活讨个好彩头的期待不变。每临年关,四叔依然会去楼下临街的理发馆,坐在舒适绵软的转椅上,如听话的孩童披上围布。理发师手中的电推剪嗡嗡作响,好似天际传来的春雷。

⑫望着明亮的墙镜和镜中自己的发际线,四叔仿佛看见一团祥云升腾而起,越过头顶,越过楼宇。此时此刻,盛世祥和的祝愿,尽在和四叔一样热爱生活、珍惜生活、创造生活的万千劳动者的展望和憧憬里,如头顶的五彩云朵在春风里飘荡。

《人民日报》(2021年02月11日第08版)

现代文阅读

守候一株水仙

朱钟洋

那年春天,我把母亲从乡下接进城来同住。一进门,母亲便看到了窗台上的花,满心欢喜,窗台上,葱兰、芦荟、吊兰、茉莉……在暖暖的春风里,长得郁郁葱葱,娇艳欲滴的叶子沐浴在阳光里。

忽然,母亲看着窗台一角的花说:“这盆花都蔫了,真可惜。”母亲久居乡下,不识得那盆花。那是年前妻在县城一家花店,特意买的水仙,就因它能赶在过年前开花,能给我们的新年增添一抹淡香,让我们感受到生活的富贵和灿烂。如今,已经是阳春三月了,水仙花期早过,它的枝叶散了,耷拉着,渐渐腐朽、干枯。水仙已经走过了生命里最美的时光,赖以生存的根须已被掏空了养分。我安慰母亲说:“这是水仙,花开花谢之后就变成这样了。因为我们这里的气候土壤不适合水仙生长,它以后再也不会开花了。您看到的那些开花的水仙都是从外地买过来的。”说完,我用手轻轻一提,水仙便从沙土里提出来了,一粒粒细沙稀稀落落地粘在水仙的根须上。

我刚要把水仙扔掉,母亲慌忙制止我:“好歹也是生命,怎能随手扔掉呢?”母亲抢过水仙,像宝贝似的把它种在一个闲置的大花盆里,还用黑泥把它的根须盖好,压实。

看着母亲执着的样子,我没有再说什么,只能任由母亲去折腾。

母亲把水仙摆在窗台最靠近阳光的地方,日复一日地浇水,施肥,松土,除草,可尽管母亲费尽心思,它还是渐渐蔫下去,直到落尽最后一片叶子。

我以为,只要水仙落尽了叶子,母亲便会不再搭理它,可母亲仍旧日复一日地呵护它,在母亲心里,只要水仙一息尚存,就还有希望。

夏天过去了,秋天也接近了尾声,母亲告诉我说:“你知道吗,水仙又冒出绿芽了。”

我点点头,看着母亲高兴的样子,笑了。我知道,即便水仙长出了绿叶,也是一株野草,不会再开花了。

果然,一切如我所料,一年又一年过去了,水仙只管冬日里长出茂密的叶子,然后春日里悄然落尽,尽管水仙从未放弃过生命,但它丝毫也没有开花的迹象。

又是一年春草绿,当我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家的时候,母亲惊喜地告诉我:“水仙开花了!”我走近窗台,凝望着那株水仙,我惊呆了——就在一丛水仙叶子的中间,单单一朵水仙花恣意地绽放着,如从天而降的仙女,超凡脱俗。

在我们这里种植的水仙不是不能开花吗?这株水仙是怎么开花的?我惊讶得张大了嘴巴,连呼吸都屏住了。我的眼睛一眨也不敢眨地看着水仙花,生怕转眼之间这位落入凡间的仙女就要离我而去。

一株被带离故土的水仙,花开花谢之后,在快成一株干草的时候,被一位疼爱它的人拾起,小心浇灌,倍加怜惜。想不到,身处他乡的水仙,在主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守候中竟然也能绽放出最美的花朵,以独有的姿态展现自己的价值。

守候一株水仙,它是不会让人失望的;守候一株水仙,就是守候一个顽强的生命,就是守候一颗执着开花的心。我们的身边是不是也有一个疼爱自己的人在守候?我们的生命是不是也能像一株水仙?少一些抱怨,多一些坦然;少一些嫉恨,多一些珍爱;少一些冷漠,多一些感动。珍惜生命里所有的好,让生命极致绽放,一次,又一次,再一次……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一滴泪掉下来要多久

①那是一个深秋的早晨,天刚微亮,薄雾还挂在树梢上,我坐车前往山村学校支教。车在九曲十八弯的山路上盘旋,直到日影西斜,才来到位于大山深处的一所中学。

②看到四面漏风的校舍。我心里一阵酸楚,于是决意留下来,把梦想的种子播到孩子们的心田。可是,事实远没有我想像的那么简单,有个叫李然的孩子,就让我头疼。

③我在讲台上读课文,抬头见他两眼走神,心早飞到爪哇国去了。我大声说:“李然,我刚才读到哪了? ”同桌用胳膊捅了捅他,他挠挠头说:“读的什么? 没听到啊。”班上哄堂大笑。

④他还和别人打架,黝黑的脸上经常挂彩,问是怎么回事,他不肯说。有一回,我看到几个孩子围着他挥拳乱打,边打边说:“不信你不哭。”泪水在眼眶里晃,他昂着头,愣是不让它落下来。我大喝道:“为什么打人? ”他们撤腿跑了,转眼没了踪影。我走上前,想说些什么。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我心里觉得难过,他到底是怎么了? 他的童真哪里去了?

⑤周末,我到他家里走访。到那儿一看,我鼻子酸了,破旧的土坯房里光线昏暗。由于父母外出打工,家里只有他和爷爷。“他父母出去多久了? 经常回来吗?”我问。老人叹气说:“他爹娘走了五年,很少回来。刚开始那会儿,他想起来就哭,躺地上打滚儿,谁也哄不住。连哭了几个月,眼泪都流干了……”

⑥校园里再见到他,他仍旧上课走神,我却不敢与他的目光对视。那目光望也望不到底,透着阵阵寒气,充满稚气的脸上有着与年龄不相称的忧郁和漠然。

⑦几个月后,我听说他的父母回来了,还受了些伤。事情大致是这样:他的父母坐车回家,正赶上下雨,山路湿滑,车翻进了沟里。幸好只是些外伤,他们在医院住了几天,包了些药,赶回了家。

⑧我想去他家看看。路上,听见村民在议论:“爹娘出去这么久,回来伤成那样,这孩子跟没事人似的。”作为老师,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⑨走到院里,爷爷正冲他发脾气:“你这孩子,心咋就那么硬呢? 看到爹娘遭了罪,连消眼泪都没流……”话未说完,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⑩他倚着门框站着,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父亲接过话说:“我们出去这些年,他感觉生疏了,这也怨不得孩子。”母亲走过来,搂着他的肩说:“这次出事后,我和你爹也想了,明年包片果园,不出去打工了。”他低下头,一颗亮晶晶的泪珠,滚落了下来。刚开始是小声啜泣,到后来竟成了嚎啕大哭。

⑪我忽然懂得,这些年来他有多孤单,有多悲伤。所谓的坚强,是因为没有一个能让他依靠着哭泣的肩膀。我眼眶全湿,悄悄地离开了。

⑫第二天上课,他坐得直直的,听得很认真。课间,他跟别的孩子在草地上嘻嘻哈哈地玩闹。金色的阳光下,他的脸上焕发着光彩,整个人都明亮了起来。他沿着操场奔跑,轻盈得像一阵风。有同学喊:“李然,你的衣服脏了,后面好几道黑印子。”他头也不回地说:“俺娘……会洗的。”“娘”这个字拖得老长,喊得格外响。

⑬我不知道一滴泪掉下来之前,在他心里奔涌了多久。但我明白从现在开始,一个美丽的生命,如含苞待放的花蕾,又变得鲜活生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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