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河南省驻马店市平舆县2019-2020学年七年级下学期语文期中试卷
夜猫子为什么鸣叫
①嘠、嘠……
②夜猫子又叫了,叫得很难听很神秘。夜猫子就躲在院子外面毛白杨的树冠里,隐身在夜色中。我们看不见它,它也许能看见我们。父亲抄起一把镢头,气冲冲地蹿出去,咣咣砸白杨树的树干,但是没用,夜猫子该叫还是叫。
③乌云遮住了天空,夜色墨汁般浓,寒风凛冽,呜呜……
④那年冬天,贼冷贼冷的,西北风很猖橛,夜猫子也很猖橛。
⑤爷爷盘腿坐在炕上,表情沉重。爷爷哀叹,夜猫子又叫了,看来我是活不过今年冬天了。母亲安慰他,别迷信了,夜猫子哪有那么大的神通?爷爷说,老一辈都这么说,还能错?母亲说,夜猫子是在别处叫呢,不是冲着咱家叫的,刚才孩儿他爹都去砸树了,夜猫子不在咱家的树上。爷爷说,砸树没用,夜猫子鬼着呢。听声音就在耳旁,就是在冲我叫呢。坏了,看来我活不过今年冬天了。
⑥我正在隔壁房间苦读。听着爷爷唉声叹气,心里不由得一阵阵发毛。煤油灯黄豆大的灯花,散发着昏黄的光芒。我趴在炕桌上,试卷和书籍几乎将我的脑袋掩埋。室内的温度比外面高不了多少,寒冷猫爪般凌厉,如影随形,如蛆附骨。我围着被子,手上戴着露出半截指头的毛线手套,手上的冻疮此起彼伏,手背已经肿成一个小馒头。我是第二年复读。父亲说,明年再考不上,就下地干活儿。没有别的出路,我只有背水一战。
⑦连续几个晚上,爷爷都这样愁眉紧锁,叹气连连,家里笼罩着一种不祥的气氛。父亲的镢头,没用;母亲的咒骂,更没用,夜猫子该叫还是叫。爷爷让母亲把他的寿衣拿出来,放在炕头备着。母亲不愿意,但拗不过他,只好拿出来。
⑧爷爷的精神也越来越萎靡。父亲找来了村医生。村医生左看右看,左听右听,也没发现什么毛病,最后悄悄地跟父母说,老人年纪大了,身体虚弱,天又冷,出什么状况都正常。爷爷让父亲把嫁到外村的几个姑姑都叫回来,说想见一面。父亲就赶着那辆破自行车,慌里慌张地去了。
⑨第二天,三个姑姑都慌里慌张地回来了,手里都满满的,都提溜着鸡或者鸭,还有挂面、油条啥的,都是好吃的,都是那时候农村的稀罕物。爷爷面带悲怆,跟姑姑们说,夜猫子老是叫唤,看来我是活不过这个冬天了。
⑩姑姑们也很悲伤,但仍然强打精神,七嘴八舌地安慰他夜猫子就是个鸟,知道个啥……
临走时,大姑紧紧抓着母亲的手说,弟媳妇儿,我看咱爹够呛。冬天是老人的坎儿,今年冬天又这么冷。赶紧给咱爹做点儿好吃的吧。经济上有困难的话,尽管说,有我们呢。
之后的一段日子,家里就像是过年,天天吃好的。姑姑们带来的鸡鸭吃完后,母亲又把家里仅有的一只大公鸡也给宰了。那只大公鸡原本是母亲留着准备用来换油盐酱醋的。爷爷毕竟年纪大了,吃不了多少。自然,我就跟着沾了不少光。那一阵子,同学们都说我气色好了,不那么枯黄了,人也胖了。
第二年的冬天,放寒假回家。吃过晚饭后,跟爷爷边喝茶边闲聊天。这时候,我已经是大学一年级学生。
嘠、嘠……
夜猫子又在外面叫起来了,在西北风的呼啸声中叫,还是很难听,很神秘。
我打了一个愣怔,然后担心地凝视着爷爷。只见爷爷气定神闲,慢慢品着早已没了颜色的茶水,就跟没听见一样。
爷爷,您今年怎么不怕夜猫子了?我很好奇。
怕夜猫子?没有的事儿。那是迷信。其实我从来都不怕夜猫子。夜猫子就是个鸟,知道啥,有啥好怕的?爷爷很不屑地说。
那,去年冬天是怎么回事儿呢?我瞠目结舌,问道。
去年嘛,哈哈,去年冬天太冷了,你那时候太瘦,学得太苦了,我心里不落忍啊。但那时候咱家刚盖完房子,欠了一屁股债,也没办法给你改善生活。后来,我就想出了一个好主意,只是让你姑姑她们跟着受累了,她们的日子也并不宽裕。不过,话又说回来,人多力量大,众人拾柴火焰高嘛。哈哈....爷爷笑得很开心,透着一丝狡黠 , 极像一个顽皮的孩子。
(作者:田杕)
①。波澜顿起。
夜猫子还在鸣叫,爷爷精神越来越萎靡,姑姑们拿着好吃的来探望爷爷,“我”跟着沾光。波澜再起。
②。波澜又起。
①我围着被子,手上戴着露出半截指头的毛绒手套,手上的冻疮此起彼伏,手背已经肿成一个小馒头。(分析句子在文中的作用)
②爷爷笑得很开心,透着一丝狡猾 , 极像一个顽皮的孩子。(赏析加点词语的表达效果)
材料一:
鲁智深 | 武松 |
A.鲁达状元桥下拳打 ____; | a.武松狮子桥下斗杀西门庆。 |
B.五台山,醉打金刚; | b.景阳冈,醉打大虫。 |
C.鲁达打周通,越醉越有本事; | c.武松打 ____,亦越醉越有本事。 |
D.鲁智深____; | d.武松轻抱大石墩。 |
E.十字坡,鲁智深被麻翻; | e.十字坡,武松算计孙二娘。 |
F.生擒方腊,浙江坐化,是大圆满。 | F.战场失臂,六合寺当闲散道人,也算残缺中的小圆满。 |
材料二:
武松见那大虫复翻身回来,双手抡起哨棒,尽平生气力只一棒,从半空劈将下来。定睛看时,只听得一声响,簌簌地将那树连枝带叶劈脸打将下来。定睛看时,一棒劈不着大虫。原来慌了,正打在枯树上,把那条梢棒折做两截,只拿得一半在手里。(武松心想:____)。那大虫咆哮,性发起来,翻身又只一扑,扑将来。……
(节选自《水浒传》第二十三回)
材料三:
另一个人
博尔赫斯
事情发生在1969年2月,地点是波士顿北面的剑桥。
那是上午十点钟光景。我坐在查尔斯河边的一条长椅上。灰色的河水夹带着长长的冰凌。河流不可避免地使我想到时间的流逝。
我的长椅的另一头坐着另一个人。我宁愿独自待着,但不想马上站起来走开,以免使人难堪。另一个人自得其乐地吹起了口哨。
乐曲的调子把我带到一个已经消失的院落,想起了多年前去世的阿尔瓦罗·拉菲努尔。接着他念起词句来。那是开头一节十行诗的词句。声音不是拉菲努尔的,但是学拉菲努尔。我惊骇地辨出了相似之处。
我凑近对他说:“先生,您是乌拉圭人还是阿根廷人?”
“阿根廷人,不过从1914年起我一直住在日内瓦。”他回答道。
静默了好久。
我又问:“住在马拉纽街十七号,俄国教堂对面?”
他回说不错。
“那么说,”我蛮有把握地说,“您就是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我也是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我们目前是1969年,在剑桥市。”
“不对,”他用我的声音回答,声音显得有些遥远。过了片刻,他坚持说:
“我现在在日内瓦,坐在罗丹诺河边的一条长椅上。奇怪的是我们两个相像,不过您年纪比我大得多,头发也灰白了。”
我回说:“我可以向你证明我不是瞎说。我可以告诉你陌生人不可能知道的事情。那幢房子里有一个银制的马黛茶罐,底部是盘蛇装饰,是我们的曾祖父从秘鲁带回来的。鞍架上还挂着一个银脸盆。你房间里的柜子摆了两排书。”
他回道:“这些不能说明任何问题。如果我在做梦的话,你当然知道我所知道的事情。”
他反驳得有道理。
为了让他和让我自己安心,我装出绝不存在的镇静。我对他说:“我的梦已经持续了70年。说到头,苏醒时每人都会发现自我。我们现在的情况正是这样,只不过我们是两个人罢了。你想不想稍稍了解一下我的过去,也就是等待着你的未来?”
他不做声,但是点头同意了。我接着说:“我不知道你写了多少本书,只知道数目太多。你写的诗只讨你自己喜欢,写的短篇小说又太离奇。”
我发现他根本不注意听我讲话。我见他手里捏着一本书,我问他是什么书。我问他是什么书。
“费奥多.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邪恶的人》,这位俄罗斯大师,比谁都更了解斯拉夫民族灵魂的迷宫。”他不无卖弄地回答。
我问他在写什么,他说他正在写一本诗,书名打算用《红色的颂歌》或者《红色的旋律》。并说他的诗集要歌颂全人类的博爱。
我陷入沉思,接着问他是不是真的对所有的人有兄弟之情。比如说,对所有的邮递员,所有的潜水员,所有无家可归的人,所有的失音的人等等。他对我说他的集子谈的是被压迫、被遗弃的广大群众。
我们不可避免地谈起了文学,不过我谈的无非是常向新闻记者们谈的话题。我的另一个我喜欢发明或者发现新的隐喻,我喜欢的却是我们的想象力已经接受的隐喻:人的衰老和太阳的夕照,梦和生命,时间和水的流逝。
我回想起先前他曾热切地重复沃尔特·惠特曼的一首短诗,惠特曼在其中回忆了他与人同享的、感到真正幸福的海滩上的一个夜晚。
“如果惠特曼歌唱了那个夜晚,”我评论说,“是因为他有向往,事实上却没有实现。假如我们看出一首诗表达了某种渴望,而不是叙述一件事实,那首诗就是成功之作。”
他朝我干瞪眼。“您不了解,”他失声喊道,“惠特曼不能说假话。”
半个世纪的年龄差异并不是平白无故的。
我们两人兴趣各异,读过的书又不相同,通过我们的谈话,我明白我们不可能相互理解。我们不能不正视现实,因此对话相当困难。每一个人都是对方漫画式的仿制品。情况很不正常,不能再持续下去了。说服和争论都是白费力气,因为它不可避免的结局是我要成为我自己。
我提出第二天再见面,在两个时代、两个地点的同一条长椅上碰头。
他立即答应了,他没有看表,却说他已经耽误了时间。我们两人都没有说真话,每人都知道对方在撒谎。我对他说有人要找我。
我们没有握手便告了别。
第二天, ____ 。
(有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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